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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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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里有他舞剑时优美的身姿,古亭中停留着他抚琴认真的模样。
溪水畔似乎还回荡着悠扬的笛声,一曲《乱红》,乱了我的心魂。
不论到哪里,都有他的回忆。
他真的没有离开过,化风成雨,他一直都陪着我。
凉凉的雨水滴落在院子里,如同他落在我脸上的泪,我喜欢看他为我流泪的样子。
有人说世界上最美好的结局是携手红尘,其次,共赴黄泉。
师兄曾经也说过世间最痛苦的事是天人永隔,其次,咫尺天涯。
他为我选择了最痛苦的一条路,他说,他舍不得。
舍不得我同他一起下地狱,他又知不知道我也舍不得,舍不得让他一个人赴黄泉。
他说,他会等我,若真的有下一世,他一定会陪着我。
看着房里挂着的画像,往日的悲欢离合历历在目。
他要我记住他,我又何尝不知?他逼我为他画像,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我对他永世不忘。
其实,他那样的人见了一面之后怕是没人能忘记了。
我也听说叮当带领花晴影、晴绸等人血洗江湖,灭了八大门派。
又听说良辰、美景,带领南柯一梦将水芙居余党一网打尽,肖潇被捕。
不久以后也证实了她的确被南柯一梦抓了。
美景说她最后的愿望是见我一面,她将她带回了疏影小筑。
她在他的房门口跪了三天,我不知道是她对他的忏悔还是对我的愧疚,又或者,这只是一个阴谋。
我恨她,如果我有能力杀了她,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听梦惟说,肖潇疯了,叮当将她囚禁在地牢,要她永世不见天日。
花晴影也告诉我,肖潇疯了之后只会说一句话了:“祺儿,娘亲错了,原谅娘亲可好?”
她这句话,可笑的让人心颤,她知错了?她知错了梅朔就能回来吗?
后来师兄也来看了我,他说我老了很多,一点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我只是笑了笑,问他玉姬过的可好?有没有娶妻生子。
他只言:“玉姬很好,我还有些东西放不下,我对不起他。”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听他说玉姬嫁给一个商人,有人言,商人大多重利轻义,玉姬是性情中人,不知遇到的人如何。
……
时过境迁。
很快又是中秋佳节了。
这已经是我独自度过的第二个中秋了,那一年,他就在这里,安静的睡在我怀里,绝美的容颜胜过万千烟花。
那年,梅花盛开,映射出他恬静的笑靥。
那年,雪落一地,洗净了他一生的罪孽,他却没能逆境重生。
故事结尾,坏人永远都不可能有好结局,有人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他最终还是弃我而去。
梦惟说我的头发白了很多,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想想以后见了梅朔,他一定会生气,于是,我便分出思念他的心,对付不知何时长出的白发。
梦惟同邪琳便为我做防止头发变白的药物,一个神医,一个毒公子,梦惟与邪琳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不到两月,那一头快要白完了的发便黑了起来。
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叮当说:“一个大男人照什么镜子?像个要出嫁的女子似的。”
“……”我愣了愣,没有回话,当初我也跟他说,一个大男人房里怎么能有梳妆台,他为了这句话还生了气,那时还想这世上没有比他跟怪的人了,如今却发现,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
“生气了?”
叮当皱眉看着我,我伸手痴痴的抚摸着眼前的铜镜,就是在这里,装满了我们的回忆。
“相公,你这样下去活不过四十的。”
叮当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目光便从铜镜上移开。
“活不过四十才好。”
这样梅朔就没有理由怪我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不如跟着他去!”
叮当手腕儿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我看着墙头挂着的画像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想吗?”
“肖伟祺你振作点,梅朔死了!他死了!”
叮当松开我,以极快的速度摘下那幅画:“他死了!但是你还活着!你只有三十多岁!”
“不要!”
在我话落音的同时,叮当将那幅画撕了个粉碎,我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那是梅朔为我画的画像,近似肖潇的容颜,歪歪斜斜的发髻,一只普通的蝴蝶头簪。
“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任百花荟萃犹恋芳草,吾妻肖伟祺”。
他为我画像时的认真模样还历历在目,这是他珍藏了十多年的画像,他说他这辈子画的最多的就是我,但这幅画的最为传神,也是他见过我最好看的样子。
“肖伟祺!我不是要你忘了他!但你这样日夜思念,颓废不堪,让我们怎么看的下去?”
碎掉的画卷在她脚边似有快要飞走的感觉,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捡起纸屑,毕竟是暗冥宫宫主,那碎的彻底的画卷都已经看不出原样,和他的回忆,每一份我都很珍惜,剩下这么多日子,我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不是足够我回忆。
“肖伟祺!你说话!打我骂我啊!肖伟祺!”
“……”
房里始终回荡着她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收好纸屑,将它包在一张丝巾里起身道:“我去书房了。”
“……”叮当没有再说话,我离开房间,回了书房。
那块丝巾是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收集他随身物品的习惯,他不翼而飞的贴身衣物,放在梳妆台上便不见了的发带,只要在他腰间挂上两天就会被我觊觎的玉佩,然后他就会重复问我:“小祺,你真的没看见?”
“没有!”我摇头摇的像波浪鼓,他疑惑一阵之后会皱着眉头喃喃道:“如果是小偷偷走了我没有理由发现不了啊。”
那个天真又无邪的样子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书房里全是他画的画,他离世以后,这间书房除了我也不再有人进来过。
曾经我烧过一批他画的画,全是对两人生活细节的捕捉。
现在想来只觉得可惜,听说疏瑶曾是江湖上有名的画师,千金不换一滴墨,我也相信,梅朔的画绝不会亚于疏瑶。
那年我为他作的画也随着他下葬了,他跟我的每一天都是值得回味的,不论是甜是苦。
他离开以后,每次入秋,我就会特别怕冷,听梦惟说我这是心病,因为梅朔去世在秋季,所以入秋之后我会愈加思念他,叮当说得对,这样下去,我活不过四十,岂止四十?也许我连这一年都熬不过。
我真的很想很想他。
这世上最难医治的便是相思成疾,肖潇思念梅凌,撑她到现在的是报仇,可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而如今,上穷碧落下黄泉,偏偏就是不能在人世寻到他……
叮当撕了那幅画以后我只觉得更是思念他了,严重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他对我笑着,笑靥不改,美的炫目,温和的如同冬日阳光。
这时,我会哭喊着求他带我离开,他却只是对我笑,笑着看我哭诉,然后又突然消失。
朔,如果我来的太早,你一定不要怪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尽力保护好你给我的生命,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想你。
……
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还未入冬便已卧床不起,梦惟只说:“相思难解,若是走不出来……”
我却也发现,虽然身体不好,但我能经常看见他了,他不跟我说话,但他会对我笑,我知道,他没有生气。
卧病三个月,偶尔听到梦惟与邪琳说话,却也听不清个所以然。
“今日是腊月初一吧。”
外面有侍女讨论的声音,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坚持起身并到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梦惟和邪琳便守在我身边,邪琳一直皱着眉,我对他们笑的也灿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邪琳问梦惟道:“回光返照?”
“……”
梦惟没有回话,我端着做好的长寿面去了梅林。
梅花开了。
我看见他在林子里对我笑。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梅香匍匐的梅林里,他蓝灰色眸子泛着似水的柔情,我端着面到他身边,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拥我入怀,道:“小祺,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如今,我终得执子之手。
番外2 大梦浮华(小祺的梦)插叙
一、归隐之后
“梅朔!你要饿死我是不是?”
又是一个冬季,昨夜下了一夜雪,脱了朱漆的轩窗被风吹的“咯吱咯吱”的响,门外那只大黄狗也闹腾了一夜,偏偏家无贤妻,早晨顶着苦瓜脸起床还要饿肚子。
“小祺,你想吃什么?”
他从后厨露出一张脸,笑盈盈的看着我,我朝他吼到:“梅朔!你还没有做饭!”
他立刻无辜的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的老大:“今年收成不好,家里没什么粮了,我让你出去买你又不去。”
“收成不好?能怨我吗?梅朔!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坐在床上对他有吼又叫,他嘀咕到:“是啊,小祺是女子。”
“梅朔!”我“噌”的一声起身站在床上看着他,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道:“小祺,你还没穿衣服。”
“……”我赤'条条的站在床上,紫红色的爱痕从脖子蔓延到腿部内侧,还未清理后'穴时不时的滴出几滴乳白色液体,我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大步跨到他面前对他吼到:“你说你养我的!梅朔!你连自家夫君都养不起!”
他将我打横抱回床上,为我盖好被子才道:“不要光着身子在屋里跑,会着凉。”
“梅朔!”一大早就被他气,我容易吗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昨天小小祺为小祺生了一个蛋,小祺吃蛋好不好?”
他吻了吻我的眉心,我道:“为什么那只老母鸡要跟我姓?”
“因为它的蛋都被你吃了。”
梅朔轻轻挑眸,露出一个迷惑我无数次的笑容,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那为什么那只大黄狗叫小小小祺?”
“因为你吃不了的东西都被它吃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在他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道:“宣梅朔大美人伺候肖少爷用膳。”
“奴婢遵命。”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唇,到后厨端来煮好的荷包蛋:“请肖少爷用膳。”
他挑眸看着我,我半撑着身子起身,坐在床上吼到:“大胆奴才!你见哪个美人伺候主人是你这样的?”
他立刻无辜的看着我,我笑盈盈的迎过去,道:“用嘴,朔,用嘴。”
他用勺子在碗里戳了几下,道:“禀少爷,这个不能用嘴喂。”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碗道:“你是故意的!”
他将手搭在我肩上,俯身在我的脖子上吻了吻,道:“妾身冤枉,相公明察。”
我三下五除二的把碗里的蛋塞进嘴里搂住他的脖子便吻上他的唇,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渡进他的嘴里,他翻身压在我身上,不断加深这个吻,嘴里还有荷包蛋的腥甜味儿,混合着他独特的体香,我一边拔他的衣服一边在心里骂他狐狸精,等吻到他愿意松口了,我道:“今天陪我赏梅。”
他摸着我的肚子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东西都没有到小梅朔这里。”
“梅朔!你还指望我给你生孩子吗?”
我被他气的脸颊通红,他道:“一定是我不努力,所以小祺这里还没有小梅朔。”
“梅朔!”我们能不能正常说话!
“小祺乖,为了我们的小梅朔,我们一定要辛苦。”
说着他挺身进入,我一边呻'吟一边吼到:“为什么鸡、啊……狗、就、嗯……叫……啊……小小祺、啊……肚子、肚子……嗯……里的……孩子、就叫、啊……小梅朔?”
“因为孩子不能跟老母鸡和大黄狗抢名字。”
……
二、公狐狸精
说书先生老爱讲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我不信说书先生的故事,也不是总能遇上狐狸精的书生,行走江湖,怎么可能被一只狐狸精吓到?
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几年,师兄突然让我回梨山,说有事跟我商量,我只好从京师启程,连夜赶路回梨山。
雪纷飞,苍茫的大雪遮住了视线,天色暗了,看不见路的我只能找了个破庙歇脚。
庙子里很干净,干净的连尊佛像都没有,我找了一堆枯草,铺好之后躺在草堆里休息,感觉有淡淡的梅香扑鼻。
我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很好闻,很熟悉。
“小祺。”
这不是梅朔美人的声音吗?他怎么来了?
“朔!”我睁开眼睛正准备扑进梅朔怀里,却发现他什么都没穿,荒郊野外的不穿衣服,好,姑且算他发'情为了扑我方便才光溜溜的跑来找我,但、谁能解释为什么他会有一对狐耳还有一条尾巴?!
“朔!你怎么了?”
我朝他大吼一声,他伸手环住我的脖子,将头埋进我的项间蹭了蹭,那双狐耳带来痒痒的触感立刻让我下面精神高涨,趁着自己还有些理智,我抱着他的腰道:“怎么了?”
他抬头看着我,一双细长的眸子半眯起:“其实我是一只狐狸精。”
说完,他身后的狐尾从我□扫过,我的神经立刻断弦,管他什么精,扑倒再说……
……
三、有了小梅朔
“梅朔!那个小修罗又不见了!”
偌大的疏影小筑里,雪纷纷扬扬的落下,院子里的梅花迎雪盛开,暗香浮动,妖娆动人。
我站在院子里对梅朔大吼大叫,梅朔拿着一把紫竹伞朝我走来,两弯漂亮的眉轻颦,依旧绝世妖异的容貌,依旧风华绝代的迷人。
“这么大的雪,回房去。”
他过来扶着我,将我往房里带,我对他道:“孩子不见了。”
“你先回房,我来找他。”
梅朔对我微微笑了笑,我道:“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一点都不关心他。”
“怎么会?他是我跟小祺的孩子。”
说着,我们已经回了房,我坐在床弦上抱怨他,他吻了吻我的眉心,嘱咐我让我别出门,之后他撑着伞去找我们的小梅朔。
小梅朔是我跟他的孩子,刚出生不久便能四处“爬动”了,梅朔扬言要让我的肚子里有我们的小梅朔,他做到了。
……
“相公……相公……醒醒!相公!”
“相公!相公!”
“夫人!夫人!夫人醒醒!”
“肖伟祺!醒了!肖伟祺!”
“你终于醒了。”
……
“嗯……”
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叫我,迫使我睁开眼睛,光线有些强烈,我还有些不适应:“梅朔呢?”
“……”
我刚开口,房里便寂静的让人窒息,我摇头想了想,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刚才,这里住过我跟他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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