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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剑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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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越失笑道:“不过一盏茶罢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倒是你,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反正也没外人在,就咱们兄弟两个,亲近些又怎么了。”彦昼倒有些不以为意。
  景轩帝道:“算了,以后莫要这样了。”
  彦昼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又变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彦昼早收起笑嘻嘻的样子,正色道:“我刚刚收到的消息,晋国皇帝恐怕也只剩几天可活了,说不定我们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景轩帝动容道:“这么说来,晋国是要开始乱了。”
  彦昼眯着眼轻笑道:“晋帝尚未去世,储君之争就已经如此激烈,连离国的将军都被人当了枪使。虽然太子受到一些老臣的支持,但是对上二皇子的势力也没有绝对的胜算。而且二皇子为人阴狠,野心又极大,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景轩帝沉声接到:“你是说晋帝未必能有一好死了?”
  彦昼答道:“我怕的就是晋国内乱,我们离国也跟着乱起来。”
  “可痛打落水狗一向都是人们喜欢做的事情。”景轩帝笑着道。
  看着彦昼认真的面容,景轩帝心中微微有些爱怜的想,这个弟弟为了自己也算做了很多,刚刚的话倒是有些说重了。想起方才彦昼如同普通兄弟一般调笑的话语,心中一暖,缓声道:“你的意思我知道,我也不想让离国去趟这一淌浑水。我们两国国力相若,离国近年来国力强盛,就算真乱起来,我们也难以有太大好处可捡。还不如看好一方卖个人情。是这么着么?”
  彦昼也不称是,只是低头道:“皇上圣明。”
  景轩帝看他的样子,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点怒气,淡淡地道:“我这说的不是你的想法么,怎么就变成我圣明了。”
  彦昼马上跪下,沉声道:“彦昼有罪。”
  景轩帝彦越心中愈发不喜,却是笑道:“我只不过夸你一句,怎么还吓到你了,让别人看见不知怎么想呢。夜深了,你也该回了。”
  彦昼抬起头,看着景轩帝,目光有些复杂,躬身行礼退出。
  景轩帝莫名的感觉到彦昼未曾发出的一声叹息回荡在房间里。
  拿起朱笔,看着明黄的奏折,莫名的感到刺眼,很疲惫的感觉。一把扔下朱笔,端起先前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叹口气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回承越宫。”
  坐在被重重锦缎包裹的华美轿中,彦昼的神情有些落寞。皇兄在当上皇帝之后慢慢改变了,这并不稀奇。因为那个位子需要的并不是彦昼的兄长,而是君临天下的皇帝。
  对于萧梦远的隐约爱意,似乎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正是因为常常来往,似乎萧梦远也真心把他当成了朋友,所以,他也能够明确分辨到,萧梦远和他的贴身侍卫许空言绝对又不一般的关系。
  他为自己明智的及早抽身而感到庆幸,同时偶尔也会想到,在未来等着许空言的,究竟是什么呢。
  
  对于现在的许空言来说,他很满足。
  因为自从少爷的头发变作白色之后,似乎性情也发生了变化似地,至少对他而言,少爷对他的态度更像是情人而不是主人。他还能祈求什么呢?以为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就算在满足的笑容背后还隐藏着深深的不安。
  萧梦远继承王位之后清闲的时间实在不算很多,但基本上随时都和许空言在一起。许空言除了少爷的温柔之外,也发现少爷对自己的要求似乎更加严格,很喜欢让自己思考一些东西,再告诉他答案。有时候能让他满意,有时候不能,而每当那个时候,总能发现少爷眼中强自压抑的混杂着失望和焦躁的眼神。这种眼神只是轻微的一闪即逝,一次两次他并不会注意,次数多了之后就开始有些惶恐,而后来,这变成他最害怕的东西,他害怕让少爷失望。
  “王爷,忠孝亲王家来人下了帖子,说是请您去小阁喝酒。”碧落清甜的声音脆生生的说道。
  “哦,知道了,什么时候?”
  “现在。”碧落微笑道。
  萧梦远哑然失笑,心想这家伙不知在闹什么鬼,大半夜的突然要请人喝酒。
  “告诉说是就去。”萧梦远笑道。
  碧落随即出去给送信人回复。
  萧梦远看了许空言一眼,许空言会意,找出一套雪狐狸皮的大袄,把身上穿的缎袍换了下去。
  萧梦远自从离梦大成之后已经不在乎冬日严寒,不过在人人都把自己裹得严实的时候穿一身缎袍实在奇怪,所以凡是出门都会换上冬天的衣服。
  出门的时候,天上飘了一些干雪花,还未来得及落到地面俱已融化。萧梦远口中哈出白气,许空言把裹了裘皮的小手炉递过来,萧梦远摇摇手,彼楠接过去放在轿中。
  捏了一把许空言身上的衣服,皱眉道:“这也太薄了。”
  许空言听见这话,别说本来不冷,就算身处冰窟也会如沐春风。
  笑道:“刚刚没来得及换,反正也不很冷,没什么的。”
  “人家的奴才都能穿上灰鼠褂子,何况是你,人家还以为我文王府虐待人呢。”说着就把自己身上披风解下来,给许空言系好了。
  彼楠等四女在旁边轻笑,萧梦远瞄了一眼后马上噤声。
  “走吧。”萧梦远冷声道。
  碧清吐吐舌头,五个人随着跟在轿后,也没再带什么别的侍从。
  
  小阁是一间酒楼的名字。
  既然叫做小阁,那么应该是个很小的酒楼了。
  这么说也不完全错,因为小阁的确很小,只是一间屋子分割成两间,一间用来给客人饮食,另一间则是用来给乐师奏乐。
  不过你也可以说小阁很大,因为那两间小屋子南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北面是一个碧如翡翠的小湖。西面和东面则是种满了各种花朵,无论你什么时候去小阁,那儿总有鲜花盛开。比如说现在,就是最应景的梅花。
  小阁的主人也很有情调,他种了很多很多的白梅,又在小屋的附近种了几株格外鲜艳高大的红梅,犹如美人玉面上的一点朱唇般惹人怜爱。
  小阁的一切都很美好,价钱也不是特别贵,当然客人就很多,不过并非谁想去就能去。
  因为小阁一天只接待一次客人,其中只有两个人可以任何时候都去而不会被拒之门外。一个是忠孝亲王彦昼,一个就是文王萧梦远。
  至于这样的地方怎么才能经营下去,就不是大家所能知道的,神秘的小阁主人从未现身过。
  
  现在,小阁中一共有两个人,两个俊美的年轻人。
  他们在喝酒。
  




2

2、猜疑 。。。 
 
 
  
  小阁里一位红衫美人儿正半倚在彦昼怀里,拨弄着阮。
  萧梦远走进去先是戏谑的笑道:“乐师怎么躺到王爷怀里去了,这样还能弹好琴么?”
  彦昼笑笑没说话,使了个眼色,红衫美人会意的娇笑着盈盈起身,放下阮,倒了杯酒来,奉在萧梦远面前。萧梦远袖手不接,那红衫美人儿俏脸红透,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彦昼,复又偷偷打量着萧梦远。那杯酒一直端在手中,轻咬粉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彦昼不以为意的一笑,柔声道:“红绫,先下去吧。”
  那美人儿委委屈屈的答应去了。
  萧梦远这才突然笑道:“你最近口味换了不成,这样的女人居然也收到了小阁里。”
  小阁的主人,竟然就是彦昼。
  彦昼摊开双手,无奈的说:“艳消已经走了,她说不想再在小阁待下去。临走时把红绫塞给我,说算把红绫赔给我。”
  “沈艳消这一走,你这小阁只怕就要完了。”萧梦远稍稍有些惋惜。
  彦昼叹口气,淡笑道:“也只能如此了,能把小阁打理成这般景致,哪里去随便找个人代替她。不过她执意要走,虽然不肯说是什么事,我也不想难为她。”
  萧梦远复又赞了一句沈艳消颇具才情,方才坐下,倚在靠背上,悠然道:“什么事?”
  彦昼笑道:“找你喝酒而已。”
  萧梦远眯起眼看着彦昼,笑着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彦昼叹口气,突然间神色间就显出一种疲惫来。
  这种疲倦的神色却显得彦昼格外的温雅俊美,惹人怜爱。倒与他平日八面玲珑的样子大为不同。气氛顿时从安静转向了沉默。
  彦昼随手拿起阮,拨了两三声。忽的轻笑几声。
  “今晚是我对不住你,想捉弄你呢,先跟你赔个不是,你回去吧。”彦昼看似正经的说道,还两手一拱,像是行礼的模样。
  萧梦远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讽刺之意,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彦昼说道:“你嘲笑我也就算了,还真这么快就走了。”
  萧梦远停下脚步,略侧过身来,淡淡地道:“既然没什么事,当然要快些走了,外面不比家里,冷得很。”
  彦昼看着萧梦远侧脸那冷峻的线条,心中一滞,随即突然想起今日皇兄彦越微笑却蕴含着淡淡不快的表情,不由越发郁郁的。
  彦昼重重一倚后背,很有些颓唐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晋国的消息,想必你已经收到了吧。”
  萧梦远只把身子转过来,就站在那儿,冷声道:“已经知道了。晋皇命不久矣。”
  彦昼依旧看着有些懒懒的,似乎两人谈论的并非军国大事,而是闲话家常一般。
  “为了这个消息我今日已经面见陛下,陛下并没有趁晋国内乱就渔翁得利的打算。我也觉得这样才好,到时候朝堂之上若是有人有不满,还望你我一起弹压一二。“
  萧梦远淡淡地道:“可以,我也不希望对晋国开战。”
  彦昼不再说话,皱皱眉,有些犹豫的样子,终于还是沉默。
  萧梦远见状道:“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彦昼回话便洒然离去。
  彦昼看着萧梦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落寞的举起手中酒杯。
  一饮而尽。
  
  萧梦远心知彦昼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深夜让他至此,不过他既然拿晋君的事情来搪塞也已经说明他改变了主意,不想说出此事,既是如此,萧梦远自然也不会多问。
  走出小阁,许空言和芙楠等四女正等在轿子旁边,萧梦远走过去,许空言忙掀开帘子。
  萧梦远躬身,一只脚踏入后又退了出来,向四女说道:“你们先同轿夫回去,我晚会儿自然会回去。”
  四女乖巧的答应了,也不多问。
  待四女同轿夫都走了,萧梦远忽然叹口气说:“小阁的所有都是沈艳消一手缔造的,这样的女人居然是个妓女。”
  许空言表情微酸。
  萧梦远接着道:“风尘奇女子大概就是说这样的女人,也不知当初彦昼从哪儿找来。”
  “王爷喜欢她么?”许空言问到。
  “呵……”萧梦远轻笑,“我只是惋惜小阁就要不存在在了,彦昼说沈艳消已经离开了小阁。”
  “哦,原来如此。”许空言面色一松。
  萧梦远皱皱眉,却又很快舒展开。
  空言的表情如此明显直接,不过自己故意说起沈艳消也有点坏心。
  萧梦远握住许空言的手,微笑道:“今晚虽然没什么月色,不过陪我走回去吧。”
  许空言万万没想到萧梦远是为了这样才让芙楠、碧落她们先回去。很是高兴,想到近来萧梦远不仅待自己很温柔,而且似乎性格也变得柔和,不过似乎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才这样罢了。这个认知让许空言既骄傲又喜悦。
  
  这几日天气都不好,自然没有月亮。
  夜里其实十分昏暗,路旁的房子偶尔会透出一点光。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路上,萧梦远没说话,许空言也不会主动开口。远处偶尔会传来一声模糊地话语,一句睡梦中的呢喃,显得夜越发的安静。
  淡淡的温馨情意围绕在两人轻巧的脚步中。
  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是用什么言语也说不出的满足。
  只是一直沉默着的向前走,前方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只因为身边是这个人。
  温暖的感觉由交握的手掌传递开来,许空言突然忍不住想看萧梦远一眼。
  虽然很昏暗,作为一个暗卫出身的人,视力依然可以分辨出周围的景物。
  挺直的鼻梁,刚硬却精巧的骨骼,雪白皮肤,上面一丝红晕也没有,虽然如此,却不会让人觉得病弱苍白,而是奇异的有一种如万年冰雪高贵又带着距离。睫毛并不很长,幽暗的瞳仁看着自己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遁形。
  许空言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萧梦远和那个奇怪美丽的少女舜玄若,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
  所有的想法不过电光火石间闪过,萧梦远已经转过头来,两个人就此停住了。
  虽然萧梦远此刻并没有笑,可脸上的神情莫名的让许空言觉得很温柔。两人依然沉默,也许是觉得此刻太过美好,不愿意打破。
  结束这沉静暧昧氛围的,是许空言主动吻上的薄唇。
  唇齿的纠缠很快变成另外的一种接触。
  狭窄的暗巷中,响起情热的喘息。
  
  萧梦远和许空言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哈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冰冷的黑夜里。两个人都觉得身上热得仿佛快烧起来了一般。
  萧梦远的双手在许空言的腰上无意识的抚摸着,许空言忍不住又把嘴唇靠了上来。萧梦远稳住,舌头探了进去,温柔的吮吸着,又沿着唇角移到那修长的脖颈,末了却重重的在许空言的颈项上咬了一口。许空言顿时一痛,神志清醒了一些,然后被萧梦远咬过的地方像是中了麻药一般,热力一直蔓延到下腹。
  萧梦远把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些,低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不过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
  许空言闻言窘迫不已,讷讷的不说话,萧梦远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在捉弄他,便微笑道:“我们回去吧。”
  许空言点点头,两人便携着手,悠悠家去了。
  
  翌日 ,上朝之时,右大臣上呈了关于晋国的消息,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先前笠阳之乱,明眼人早知道其中有晋国的影子,而现在事情已过去快一年,当然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更何况晋国与离国毗邻,两国关系一直都比较紧张,即使没有大战,边境上小冲突却是不断的。多数大臣,特别是武将,都对晋国十分不满。因此希望趁内乱之机攻打晋国的人不在少数。
  也有比较冷静,或出于其他目的不愿攻打晋国的人,就与主战派唇枪舌剑争执起来。
  皇帝坐在上面听着,也没赞同或反驳,只是冷静看着下面的大臣吵作一团。
  丞相是三朝老臣,乖觉无比,用有些颤巍巍的声音道:“诸位同僚都别再争了,此事还是要请皇上定夺才是。”
  众大臣都静了下来,微躬身等着皇帝说话。
  景轩帝彦越沉吟一会儿,沉声说道:“你们的想法,刚刚我倒也听得差不多了,彦昼,你刚刚一直没说话,说说你的意思。”
  彦昼往前跨出一步,躬身道:“臣以为,我国不该向晋国开战。”
  景轩帝略挑眉,“哦?那爱卿的想法是?”
  “我们即使猜想晋国可能会有内乱,可现在晋君尚在人世,内乱是否真会发生还是未知之数。此为其一。”彦昼正色答道。
  “那其二呢?”景轩帝问。
  “即便真的发生内乱,到时候我们若真的向晋国开战,晋国的派系一定会先联合起来对抗我们。我与晋国国力相若,我国大获全胜的几率很小,双方很难一鼓作气的消灭对方,持久的战役对国家并无好处。”
  景轩帝轻轻点头。
  “爱卿此言有理。”景轩帝微笑着赞许。
  “皇上谬赞了。”彦昼躬身道。
  景轩帝看着自家弟弟脸上恭敬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些不快来。
  偏偏燝源侯还不甘心,正色说道:“先前笠阳之事,晋国已是欺人太甚,如今当然要直捣黄龙,杀破晋国才能出一口恶气。”
  景轩帝面色一沉,心中不悦之感剧增。这燝源侯本来也就不太聪明,世袭了爵位,还娶了先帝的女儿长圣公主为妻。长圣公主的母亲临妙太妃当初很得先帝宠爱,景轩帝与彦昼自幼丧母,临妙太妃对他们二人也算多加照拂。宫中最难得有一点真情,因此燝源侯如今官位也有正二品,只不过无甚实权而已。
  萧梦远看着燝源侯,沉声说道:“杀敌征战是为了保家卫国,并非是意气之争。更何况晋国之外就是如狼似虎的池寒人,若是我们与晋国长期僵持不下,池寒人再趁机入侵的话,晋国只怕国力会大大的削弱。没了晋国这个屏障,难道还要让我国的子民去面对池寒人的弯刀么。还不如让晋国在内乱中消耗元气,虽不会对晋国造成致命的影响,但也让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打我国的主意。”
  彦昼击掌笑道:“文王好谋略,这才是真正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文王和忠孝亲王说得不错,朕也不认为攻打晋国是上策,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再提了。”景轩帝冷声说道。
  稍后又议了一些各地的琐事,早朝便散了。
  萧梦远和彦昼每日都要去内阁处理各地陈递上来的事务,萧梦远注意到彦昼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在走时故意落在人后。待走到湘苑的时候,果然彦昼在那里等着。
  彦昼看他走过来,便笑着长长做作了个揖。
  “小生这里谢谢文王。”
  萧梦远饶是脾气清冷的人,看着彦昼作揖时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彦昼看他笑了,便直起身来,认真说道:“昨晚真是抱歉,本来有事想与你相谈,最后觉得实在不知如何说,只得不说了。还望你原谅则个。”最后一句,马上变成嬉皮笑脸。
  萧梦远笑道:“看你这样子,我即便有气也生不出来。这次就饶过你。”
  然后又轻轻笑笑说:“你若不想说,我自然不会逼你。只盼你早日解决为好。”
  彦昼露出一丝苦笑,“我并非不想说,真的是不知从何说起。”又笑了说道:“不必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前几日遇到一件极好笑事情。”
  说着就开始描述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
  萧梦远听着彦昼的新闻,心中却暗想此事必定与景轩帝相干,昨晚他本就是去见了景轩帝后才送信找自己喝酒。不过面上自然不带出来,也不问,只听彦昼说话。
  
  景轩帝本是要回御书房批改奏章,走至门前却忽然觉得气闷不已,烦躁的扯扯身上沉重的朝服,道:“先不看奏折了,换了衣服去花园走走。”
  底下人忙答应了。
  景轩帝换过衣裳,也没带人,一个人走到花园里。
  忽然看见了前面进湘苑的雕花开墙那里,站着彦昼和萧梦远。景轩帝心中一阵嘀咕,也没有上前,找了个地方藏住身子看着那两人。
  虽然隔得很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彦昼神采奕奕的样子,似乎好久没看他这副神情在自己面前。而文王看起来也微笑着。
  只觉得似乎这个样子的彦昼很陌生,心中突的一跳。彦昼平日有些没大没小的样子难道是知道,自己也是渴望着不单单被当做天子对待而故意做出的么。
  只是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彦昼恭敬而冰冷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
  转念一想,彦昼一直在帮助自己,对权力似乎也不甚热衷。不过那也是当初了,谁知道以前那个一心为了自己好的弟弟,还在不在。
  苦笑一声,这哪里是出来解闷,平白的倒添出更多烦闷来。
  
  晚上萧梦远回到文王府,大总管林沙白送来一封信,洁白的信笺上只有寥寥数语。
  闻公子神功大成,妾身不日将至都城。当日之诺,万勿忘怀。
  以一种娟秀的字体写出。
   

作者有话要说:喵啊喵啊喵,希望大家光棍节开心。
自从两年前在光棍节把我前男友甩了,我就一直没在谈恋爱,被报应了???




3

3、心碎 。。。 
 
 
  再次见到舜玄若,依旧是莹白如脂玉的面颊,不若凡人的奇异双瞳。许空言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舜玄若和萧梦远在某些方面异常的相像,明明自己连萧梦远可能会有的王妃都嫉妒过,对着萧梦远明显青眼有加的舜玄若却无情爱方面的担心。
  舜玄若很快就和萧梦远一起离开了王府,把她的侍卫秦空玉留在了王府,许空言当然也未能与萧梦远一同前行。
  许空言很信赖萧梦远的能力,并无太多担心,只是清闲了许多,却并不觉得舒心,只是无聊。反正没有萧梦远,其他什么事情也很难激起他的感情。
  每天只不过看书练字,练一会工夫,陪陪秦空玉,就算了,整个人都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秦空玉一开始也是谈笑自若的,可几天后,萧梦远同舜玄若还没回来,面色终不免带上些难明的神情,即像是不放心,又有些郁郁的不快模样。不过他也尽量压抑,只是偶尔显露出来。许空言几乎整日与他在一起,方能发现一二。
  
  萧甄已经感到失落很长时间,她一直没能见到许空言。有时候会带着少女那种独有的天真的淡淡怨恨想到,即使需要天天跟在萧梦远身边保护,总也能抽个空来见自己一面的吧。
  难不成是自己会错了意么,萧甄十分不安。然后自我安慰,怎么会呢,他曾那么多次用深情的目光看这自己的脸庞。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听说萧梦远要独自外出几天,萧甄心中暗喜,想到许空言这下能够与自己见面了。
  每一天,每一天,用上好的桂花油小心的抹在长长的头发上,盘成一个香气四溢的发髻。精心的插上自己最喜欢的红色缺月珊瑚钗。流苏状的金色耳坠。眉心端正的画上艳红的梅花妆,鬓边用金纸剪成流云图案贴上。
  前天穿了明黄的宫装,昨天穿了粉色的折枝绣花飞凤压带的纱裙,今天是淡紫色的绸缎撒花裙。
  可是许空言一直没有出现。
  用梳子缓缓地梳着乌黑的发丝,梳不开心中的纠缠。镜中娇艳的容颜会有那个男人不爱呢。
  萧甄的不安已经升到了顶点,她似乎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等待和失望的变换。
  萧甄认真而痛苦的想着,什么地方不对吗?他为什么不来?难道他喜欢上府中什么人了吗?难道他已经定亲了?
  不不,不会的,萧甄不愿意承认上面的想法。
  对了,我是郡主,他不过是一个侍卫,怎么能够随便来见我呢。
  一定是这样。
  萧甄急忙叫丫鬟去把许空言找来。
  然后带着欢乐的微笑把自己整理好,她想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
  
  “郡主今天很开心哦,这都是你的功劳,许侍卫。”雨荷笑着打趣道。
  萧甄红着脸啐了一声。
  许空言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萧甄害羞的笑脸,却也笑道:“郡主开心就好了。”
  萧甄鼓起勇气小声问道:“你希望我开心么?”
  许空言虽然有些奇怪这个问题是从何而来,不过依旧恭敬的回答道:“在下当然希望郡主能够天天都很开心快乐。”
  萧甄很高兴他说的话,不过那有礼的语气却显得很疏远,又让萧甄不开心,一时难以解读自己的心境究竟是如何。
  许空言问道:“不知郡主今日招在下前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萧甄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委屈,心想,我不过想要看见你罢了,你却问这种话,可见你并没有想着我。
  旁边雨荷心急的问出来:“许侍卫,你好久没见到我们岚云郡主了,见到我们郡主高不高兴?”
  许空言觉得这话问得十分奇怪,只觉得别扭不已。心中似是隐隐感到些什么。可见到萧甄嘟着小嘴的可爱样子,心中一软。暗想,郡主以前似乎也很喜欢同自己说话玩耍,大概是把自己当成朋友大哥一般的人。于是也就微笑道:“在下见到郡主自然是高兴的。”
  萧甄顿时就转忧为喜,许空言看她复又欢笑的面容,有些怜爱的想,这个郡主也可怜得很,这么小父亲就不在了,再过个一两年大概就要嫁人,到时候身边除了几个丫鬟,一个知心人都难有,回娘家也是千难万难。虽然以文王府的权势,萧甄在夫家地位自然可以保证,只是难免孤单寂寞。
  刻意的更顺着她些。
  雨荷得意万分,只觉得自己就是和小姐偷偷看的话本中的红娘。
  屋中却有几个人,互看了几眼,下定了心思,若不如此,只怕日后会惹出更大的事故。
  
  到了傍晚时分,许空言方才从萧甄那里回去,萧甄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许空言倒也觉得这个少女颇为天真可爱。
  同秦空玉吃过晚饭,还未来得及从客房回去,就见彦昼气急败坏的走过来,急忙行礼。
  彦昼不耐烦的一挥手,沉声道:“你家主子在什么地方?”
  许空言只能尴尬的回答:“呃,空言不知,王爷走前并没有告诉空言。”
  彦昼表情愈发不善,如乌云密布一般,“他到底干什么去了,皇上那边我快搪塞不了了,说什么让我随便找个理由,一去这么多天,倒是要我找什么理由来解释。”
  音量越来越大。
  许空言只得硬着头皮答道:“王爷没有告诉属下。是在对不您了。”
  彦昼本来已经极想发火,突然又记起来这个侍卫同一般下人不一样,方又硬生生忍住。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许空言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忧虑,虽说自己相信萧梦远,但什么是能让他耽搁这么久呢。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此念一出,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
  呆愣愣的往住处走去。
  走到院落之中时,忽听到背后一点细微的声响,飞速转身,短剑已经拔出护在胸前。却发现是舜玄若和萧梦远。
  萧梦远整个人都倚在舜玄若的身上。
  许空言并不会吃醋,不过他的确很难受,因为萧梦远看着十分糟糕,面容委顿,平日莹白如玉的面颊变得十分苍白,直像快透明了。
  最让许空言吃惊的,是萧梦远离梦大成后已经变作银白的头发,居然变成了斑驳的灰白。
  难道萧梦远受了重伤么,许空言忧心不已。
  舜玄若带着歉意道:“别担心,他帮我做一件事的时候。耗损了一些功力,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休息之后就能恢复了。”
  许空言勉强笑了笑。哪能听舜玄若这么一说就不担心了,不过倒是轻松了一些。
  许空言将萧梦远抱进了房间躺着,他一直都昏迷着,毫无意识的样子。让许空言才稍稍安慰的心又提了起来。
  将萧梦远安顿好后,许空言分出一丝真气进入萧梦远体内,查探他的情况。
  舜玄若见状道:“许侍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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