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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剑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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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冰冷的扫了已经状若疯傻的萧甄一眼,寒声道:“明天我就送你去家庙,你不用嫁给梅永了,文王府的郡主已经死在今晚的刺杀之中。你们都明白了吗?”
  萧太妃虽然心疼女儿,可是也被刚才萧甄要杀萧梦远的举动吓得不轻。此时萧梦远愿以放过萧甄,她就已经满足了。
  彼楠焦急道:“王爷,您的手要快些医治才是,这些事先放一放吧。”
  萧梦远轻轻颔首,道:“大嫂,您早些休息吧,这也累了一天了。”
  说完便带着碧清芙楠等人走了。
  
  大厅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萧甄呆坐,萧太妃渐渐止住了眼泪。这个女儿,似乎已经不是她原来有些娇蛮,却很可爱的岚云郡主。
  “带小姐去休息吧。”萧太妃的声音苍老而疲倦。萧甄一无所觉,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原来你喜欢他”。在生死关头,她终于明白,对于许空言来说,她只怕还不如萧梦远的一根头发。她不过是个自作多情,又自以为聪明的小丑而已。
  萧梦远的左手伤得很严重,四根指头差点就生生削断。幸好离梦功法奇特,具有疗伤的奇效,若是换了一个人,说不定就要废去一只手。
  芙楠四女想到刚才的事,心中都有些余悸未平。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郡主,居然会变得如此疯狂,情之一字,究竟为何如此动人心肠。
  御医仔细的为萧梦远清洗伤口后,再敷上秘制的伤药包扎起来。元雨听说萧梦远受伤,十分担心,连忙赶来探望。
  她有孕在身,见不得污秽血腥,便在外间等御医走后才进去。可屋内残留的血腥味仍然让她一阵恶心。
  萧梦远见她面色不好,口气温和的责备道:“你有了身子,好好照顾自己就是了,不必担心我。”
  元雨细细打量萧梦远,依然神采奕奕,这悬着的心就放下大半。温柔的说:“妾身知道保重自己,如今看王爷安好,妾身就放心了。”
  两个人倒真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模样。
  又说了几句闲话,元雨才回去歇下了。
  屋外便传来碧落的声音,“王爷,大总管来了。”
  林沙白进来后先看向萧梦远的手,皱着眉问:“怎么样?”
  “不碍事,空言怎么样了。”
  “他现在伤上加伤,情况不太好,要是调养不当,就会留下病根。怎么也要三个月才能好完全。”语气中微微带了些不满。
  “等他行走无碍了,就送他去南蛮边境吧。”
  “王爷要送他去从军?那军衔?”林沙白有些吃惊。
  “普通兵卒,过去,”萧梦远略微顿了顿,面容沉静如玉,“我太宠着他了,让他去看看处于世俗,究竟如何吧!”
  “可他的伤?”
  “南蛮边境路途遥远,在路上养就是了。”萧梦远淡淡说。
  只要不妄动内力,单单赶路应该不会出问题,林沙白心中稍定。对萧梦远平静的态度,不是没有疑问。难以看出萧梦远此时心绪如何,也不知王爷此番放许空言出去,对空言究竟是福是祸。
  “彦昼前几日告诉我,皇上意欲亲身巡查西北六郡。若我没料错的话,一定会带上我,让彦越留守都城。大概明日就会在朝堂上提出。”
  “那,什么时候出发王爷可知晓?”
  “大概两日后吧。”
  “这么急?”林沙白感到很奇怪。
  天子巡狩怎么会如此急迫,这样怎么让人准备接驾的行宫呢。
  萧梦远看出林沙白的疑惑,解释道:“这次出巡皇上早有准备,明天不过走个样子而已。而且,皇上大概想微服出巡。”
  林沙白嘴角微微抽搐,又不是戏曲或是话本小说,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皇帝想要看看真正的六郡民生,所以不愿声势浩大前去。即便如此,文武大臣都会有数人随行,暗卫也会沿路设哨岗保护。”
  说到这里,萧梦远微微一笑,想起彦昼说起此事时,郑重其事的要求自己要好好保护皇帝的表情。皇帝带自己去多半只是不放心自己在京中结党弄权,彦昼倒把文王当成上好的贴身侍卫了。
  这两个人,傻呆呆的,又别别扭扭,好玩得紧。本来皇帝不过是一个需要效忠的对象,可看他对彦昼的行止,一副不解情爱的纯情模样,倒让萧梦远对彦越生出一丝亲近。
  空言醒来时,想必我已经离京。让他受点相思之苦,当做做错事的惩罚吧。
  
  从京都至西北有千里之遥,一路上景色从天子脚下的大气繁华,变为江南水乡的流连缱绻,最后深深震撼景轩帝的,却是西北那一望无际的荒凉戈壁。
  他生为皇子贵胄,从没吃过这么多苦,骑马行于怪石林立的戈壁,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彦越清亮的眼眸。风尘仆仆的脸上,悄悄绽开了一个笑容。
  萧梦远为了遮盖那一头醒目的银发,一直戴着兜帽。到了这等无人之地,却是不用再遮盖。空言,此刻已经在去南蛮边境的路上了吧。沙白应该会找人与空言同行,方便照顾。
  萧梦远虽然冷漠,但对自己人却很是护短。所以才会一直放任空言维持那般忠纯得天真的性情,可若是要做萧梦远的另一半,许空言便远远不够。
  本来,想对他更狠一点,让他永远不敢轻信别人,做出那等蠢事。没想到,看到他的眼泪,心一下子就软了。
  “原来我也会不忍心。”自嘲地低声笑道。
  眼前,出现了绵延的红色城墙。六郡的第一站,已经到了。
  
  许空言坐在马车中,运功敛气,一点点修复受损的经脉。半响,缓缓睁开双眼。拉开马车侧窗,已是自己不熟悉的景致。官道上也常见毒物横行,离开都城一月有余,终于接近南蛮之地。
  自己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林大总管告诉他,少爷已经伴君巡狩六郡去了。他也知道了少爷对自己的处置,去遥远的南疆,从一个兵卒做起。
  他不敢问,自己这一去,要多少年才能回都城,更不敢问,少爷是否还想让他回去。少爷不允许他在军中使用许空言这个名字,他如今在名册上的名字,正是原来的许笑。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尽力在军中出人头地,早日能有军功在身,说不定能在回京述职时,见少爷一面。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出路,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这一别,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再见到少爷的仙人之资。
  




11

11、第 11 章 。。。 
 
 
  岁岁年年的景致,总是差不了多少,譬如这王府中的数丛幽草,点点寒梅,是从小到大都看得厌了的景色。
  花园是萧术其喜爱的布置,萧太妃时常在此地流连,自从萧甄做下那件错事后,萧太妃呆在花园的时间就更长了。许是那里有她和萧术其的美好回忆。所以萧梦远在即位后,也一直保留花园原样不动。
  唯有桃园中那密密的桃树,春华秋实,倒像是看不够。心烦时,往往一人携着剑,在园中呆站半响,心境就莫名平和下去。
  他的离梦已经大成,不需像一般习武之人日日苦练。带着佩剑,不过是种习惯。有时恍惚间,觉得一回头,空言就站在身后,手里捧着剑鞘,黑亮的瞳眸中,只有萧梦远一人。
  元雨曾经问过萧梦远,为何这样心狠,那个人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你,不过是傻了些,怎么能忍心就这样放弃他。
  萧梦远只是语气平淡的答道,你不够心狠,才落到今日下场。
  元雨如鲠在喉,一个字也无法分辨。
  萧梦远也不再理会她,一本本批读各处呈上的公文。
  大概是和他在众人面前做了太久了恩爱夫妻,忘了自己如今寄人篱下。元雨只能苦笑数声。
  萧梦远走出她的房中时,又说了一句话,“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全,若无法改变,就忘了报仇的事吧。”
  她突然觉得,萧梦远并非无情,对那个许空言,只怕是多情的很。
  
  南蛮民风剽悍,镇守南蛮的将士,也以悍勇闻名天下。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率领这么一帮热血汉子的大将军,竟是个文文弱弱书生般的人物。
  许空言第一见到姚千重时,怎么也想不到,朝廷的四方侯,威名远扬的姚大将军看起来倒像个常年在翰林院编书,不见阳光的孱弱儒生。
  后来听伍长讲,姚将军武功上不过平常,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生于战火,从小混在军营中,兵法战略少有人及。只是天生根骨不佳,武道上无法取得大成就。若换了平常人家,即便是个人才,在军营中也只能埋没了。所幸他是贵族之后,袭了父亲的爵位,一入军中便做了宁远将军,虽然不过是五品的官衔,但毕竟是可带兵的实权将军。此后姚千重每战必胜,顺风顺水的做到了骠骑大将军,只比元帅,副帅低一级。但实际上,元帅只在军队出征的时候临时授予军衔,所以,姚千重的军衔,已经是武将的极致了。
  姚千重在朝中不结党,除了有仗要打,基本都呆在南蛮练兵。这点让皇帝很满意,恩宠更盛,年纪轻轻便封了侯。虽然为人狠辣,练兵时伤亡高出其他数倍,但成效斐然。而且人总要有点缺点,皇帝才放心。
  伍长说到最后一句话,大有前辈高人的神态。许空言倒有些佩服,他可想不到这层。其实这些都是在军中传烂了的话,不过看他是个新兵,才能说出来唬人罢了。
  许空言在军中,并没透出全部的武功修为,否则不免让人疑心,哪有这等武功卓绝的人物来做个小兵的。
  随意耍弄个一招半式,已经让周围兵卒觉得此人武功了得。不出几月,就被一个偏将点做了亲兵。
  在一次例行的边界寻查中,正遇上姚千重下来军中检查军纪。许空言的武艺不凡被姚千重看重,便做了个校尉。
  校尉手下可带五百人马,其下有五个百人长,倒也算军中的小头目。许空言杀人放火都是精通的,可人情事物不大通,纵是先前特意在林沙白的提点下注意一二,但和这帮老兵油子打起交道,仍是让他头痛不已。
  姚千重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对许空言的身份清清楚楚。在他看来,王爷是想让这个许空言历练历练。对姚千重而言,许空言如何心思,他并不关心,只要做好王爷交代的事就好了。至于让这许空言吃些苦头,那也是王爷默许的。对于许空言这等武道修为的人,只有修心才是正途,身体上的折磨,只怕再苦也能强自忍受。
  说起来景轩帝真是错爱了姚千重,什么不偏不倚,什么不拉群结党。姚家对文王府向来都是死忠,只是从不露出来。只有看似不偏不倚,作为皇帝平衡党派的力量,才能真正对自己心中所忠有关键性的帮助。
  许空言只怕想不到,这个一年也见不到一次的大将军,总派人默默观察着他的举动。
  
  时间的流逝,对于不同境况的人,只怕难以衡量它的速度。
  “快两年了啊。”南蛮边境的营帐中,传出一句低低的话语。
  月光那么温柔的照耀在营帐上,值夜的士兵手里的长矛,反射出的光,却是格外冰冷迫人。
  许空言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摩挲着一卷笔墨。即使帐中不能视物,他仍然清楚的记得纸上一勾一划的起承转合。那是少爷握着他的手写下的。
  那人远在京都,两年过去,不知如今是何模样,想必比从前愈发的仙姿魅人,高不可攀。
  苦笑着摸了自己的皮肤一把,倒不曾粗糙多少,南蛮湿热,无论军士百姓,大多皮肤细腻,只不过黑了许多。
  这两年来,不知那人,可有一日一瞬曾想到我。身边是否多了一个取代自己的人,那个人一定也会像自己一样,从看见少爷第一眼,就为他绝世风姿所惑。
  上一次听到少爷的消息,还是皇帝首位皇子出世,少爷送了可避百毒的定龙珠为礼,却被诞下皇子的姜贵妃奚落挖苦。皇上一怒之下居然以不守妇礼的名义将姜贵妃降为嫔。这件事传到南蛮后,兵卒们不免将文王的荣宠大大分诉了一遍。许空言只觉得那女人十分可恶,定龙珠的贵重天下皆知,居然还不满足。降回京,为嫔真是便宜她了,若是自己能够回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样在心内腹诽一翻,怨气是消解了不少。思念却是如附骨之疽,无药可除。
  身边唯有那一卷少爷与自己共同书写的墨宝,提醒他过去曾有的柔情蜜意。只是都被自己的愚蠢破坏殆尽。
  许空言知道萧梦远最讨厌别人的背叛,更别说许空言是他的贴身侍卫,更该为萧氏尽忠,即便想死,也要萧梦远让他死才能死。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想试一下自己是否是那人心中的特别存在,背叛了少爷,只得到这么个后悔莫及的结果。
  自己如今,不仅不是特别的。如今,只想留在他身边都已经不成了。只怕少爷若不是看在昔日的一点情分上,早就处理了自己,而非发配边疆了事。
  情,多奇怪的东西。
  只为这个情字,许空言心里只有对萧梦远的爱,从未有过恨。曾是怨过,可怨来怨去,又变成怨自己。不够好的是许空言,做错事的当然还是许空言。这样卑微而深远的爱意,其实也可以说是最伟大的感情。
  萧梦远后来得知他们分开几年间,许空言的所思所想,顿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仿佛是有些得意,而更多的,却是浓浓的不舍。
  
  年后,晋国蠢蠢欲动,疆界上也显露出一些迹象。朝廷终究不能放心,姚千重便带了大军去边境镇压,开赴边境的军队中,也有我们熟悉的人,许空言。
  京都,文王府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挂满了红绸彩带。
  萧甄在家庙中被关了两年,终于无法忍受,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一定会改过自新,只求随便嫁个人家也好,只要能从这牢笼似地地方出去,荣华富贵都不求了。
  她没想到,萧梦远居然把她嫁给了梅永,也不知怎么让梅家这几年都压下婚事不提,等到萧甄愿意了才把她嫁过去。
  这对萧甄来说,真是意外之喜。梅永疏朗平和,梅家本就是她的夫家,又是望族,已经比她“富贵都不求”的愿望好了百倍。
  洞房花烛之夜,一个人惴惴不安的等待时,突然发现过往的爱恋,更像是偏执和对萧梦远的复仇。
  自以为纯洁伟大的爱情,如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是两年,心境已经天差地别。
  自己这辈子,算是害了一个人,只盼他吉人天相,终能够和小舅舅在一起,得偿所愿。
  轻轻的脚步声,走进来的人,将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萧甄突然平静了下来,等着那人将盖头挑开。
  
  萧梦远在酒席上看着开始有些晕乎的梅永,使了个眼色,让人帮新郎官挡些酒。
  如此,也算对大哥有个交代,至于以后,只能看萧甄的缘法。
  晋国内乱后安静了几年,可晋帝那么个不安分的人,如今这般举动也算正常。自己也好浑水摸鱼,将元雨的儿子,扶上晋国皇位。
  空言,想必已经同姚千重去了晋离边界,一别数年,终于,又要再见了。
  原来我,也会这样思念一个人。
  年轻俊美的文王嘴角,溢出一丝,惑尽苍生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快写完吧,但是,嗯,希望大家抱着宽容的心态来定义这个尽快




12

12、第 12 章 。。。 
 
 
  
  战争还未打响,晋离边境上的百姓已经隐隐感到大风波的来临。一些消息灵通,家境富裕的纷纷打算着离开故土,待局势安稳再回来。
  军营中的气氛也很紧张,而这种紧张在姚千重的到来后达到了顶峰。
  但也是姚千重,让军营中的不安消散。对这个不像大将军的大将军,众多士卒抱有一种盲目和虔诚的信任。
  许空言也接到几次打探对方兵力的工作,许空言对斥候类的任务自是手到拈来。姚千重不久后就把许空言调到自己身边做亲卫。这一仗虽然还不一定能打起来,但姚千重一点都不怀疑晋国很想让自己消失的心情。许空言带兵打仗不一定好,但保护自己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九月二十六日晚,晋军对黄庭关发动第一次夜袭,晋离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三日内,塘报便送到了京城。
  文王萧梦远被封为元帅,总揽边疆三郡大权。姚千重封为副元帅。
  元帅向来都由朝廷勋贵担任,负责的其实是后勤,而副元帅才是真正执掌大军与敌军对垒的人。
  因为过去不乏元帅与副帅意见不合,导致边塞危机的事情发生,所以景轩帝特地挑选了萧梦远。
  萧氏世代权贵,当代文王也曾不伤一卒收复叛逆,无论身份或是心智武功都是一流。萧梦远又是聪明人,不会做出有伤大局的事情。
  此次与晋国的大战,大胜很难,毕竟晋国也是大国,若论民风彪悍,士兵的素质,只怕还稍胜离国一分。能在士兵的质量上力压晋国的,也只有姚千重亲手培养的五万士兵,但放在动辄百万的守边将士中,也实在不算多。
  景轩帝预料,结果也就是谁也赢不了谁,或者自己小胜一筹。输?绝不可能。
  
  自从战争开始那一天起,姚千重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只因为他实在太忙了,连带着许空言也不能休息。
  许空言并无怨言,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军中已经受到朝廷的文书,文王被封为兵马大元帅,总揽边疆三郡一切军政大权。
  近乡情更怯,就是许空言现在的想法。既然做了姚千重的亲卫,少不得可与少爷时时见面。但少爷若是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无论如何,能见到少爷已经很好了,自己不能要求更多。
  可是,一想到重逢时的甘美,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跟着萧梦远来到边塞的,还有元雨,和她的孩子。
  暗卫的统领路诗郎,亦已悄悄潜入了晋国,为萧梦远传递消息。她与萧梦远是用秘术通心,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离军的粮草是由萧梦远一行押运的。萧梦远为了方便,便让路上各郡准备好粮草,自己路过时便让大军运走。这样一来,路上倒也耽搁了一些时日。
  “晋帝楚桀,生得豺狼的性子,所以未能继承大位。也正因为他阴狠歹毒,才会逼宫篡位。
  豺狼,除了狠毒,更显著的特点是贪婪。晋国无法满足他的野心,他便要攻打离国。但是,他绝对不会把成功的赌注压在晋国的军队上,必有后手。”
  姚千重喃喃自语,许空言静立在旁。
  “许笑,你让人去燮州送封信,打听打听文王什么时候到。”姚千重吩咐着,很快就写好信,封蜡后交给了许空言。
  “知道了,将军。”
  姚千重暗想:王爷门下暗流恐怕已经潜入晋国多时,肯定能解我心中疑惑。
  “将军。”
  “哦,许笑,不是让你去送信么”姚千重奇道。
  见许空言眸中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喜色,顿时了悟,道:“文王到燮州了,对不对?”
  “将军如何晓得的?属下才刚刚收到燮州发来的文书。”
  我怎么知道的,我又不傻,看你那么高兴当然就知道了。姚千重腹诽道。面上却是一副大喜的表情,道:“吩咐下去,准备好迎接王爷的宴席行帐。”
  “是,属下这就去。”许空言笑吟吟的去了。
  姚千重虽然外表像个文弱书生,武功也稀松平常,但却实实在在是个战争狂人。对儿女情长都不屑一顾,看许空言这样儿只觉不顺眼得很。有又感叹了一番文王绝代风华,居然看上这么个傻呆呆的男人,真是浪费了。
  军营中的将军士卒都听过文王的名头,但见过真人的,就千不足一了。而那些见过文王真容的,都沾沾自喜的和周围的人讲说文王是怎么个高贵俊美法。让大军对文王的到来都莫名期待起来。
  直到很多年后,当又有新兵加入时,老兵们常说的事情,除了那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还有蓝衣玉带的文王。
  讲述多半都是这样开头的。
  文王你知道吧,嘿嘿,可你没见过文王吧。
  我?我当然见过。什么时候?那会儿正是和晋国开战,文王封为大将军,咱就见到了。
  你不知道啊,文王没来的时候,咱军里就说开了,个个都传说文王那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一样,咱一点儿都不相信,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能和咱差到哪里去,是吧。
  可是啊,咱是真没想到,世界上,还能生得出这样的人。
  急什么,你要急我就不说了。
  嘿嘿,听着啊,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天阴得很,压得人心里不舒服。
  大家听到车架的声音,都有些激动起来了,知道是文王来了。
  然后就看见文王走到了姚将军阅兵的传令台上,他一转过脸来,底下就安静得,落下针都能听见。
  我看得可清楚了,啊?怎么清楚?我站在前面啊,多少人羡慕我啊,嘿嘿。
  咱是粗人,不懂怎么说,但咱这辈子从没见过那样好看的人。天上的仙人都不能有那样好看。
  文王宣读圣旨的时候,声音也不怎么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咱这才知道,文王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云云。
  许空言的位置离萧梦远很近,可以清楚看到少爷略微憔悴的面容。而少爷的头发,居然又变成了黑色,一定是受了重伤,才会如此。
  至于圣旨上大段骈四俪六的文辞,许空言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等姚千重领旨后,萧梦远又对大军讲了一段鼓励将士奋勇杀敌的话。
  看着下面一下子变的热血沸腾的将士,姚千重嘴角抽了抽,暗叹道,果然美色人人都爱啊。
  
  洗尘宴虽是隆重,但身处边疆,菜蔬都简陋得很,许空言本无资格参加,却是姚千重让他在门口视卫。
  听着少爷熟悉的声线,偏偏职责在身,不能回头。倒比见或不见都更难熬。
  不过也没持续太久,究竟是战中,一切都从简。
  许空言低着头看少爷蓝色金绣的衣角从眼底飘过,心里一紧,像是在期待着些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发生。
  “呵呵,许笑。”
  耳边响起低沉的笑声,一抬头,姚千重笑吟吟的看着他。
  “将军。”许空言连忙行礼。
  “刚刚文王向我讨了你去,这也是你的造化,收拾一下东西,就去见王爷吧。”
  不知是福是祸,不知是喜是悲,终究,只要你还愿意见我,还愿意让我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所希望的,也只是这么一点东西而已。
  




13

13、心绪 。。。 
 
 
  他总是会习惯性的起的早一些,为少爷准备衣物和洗漱的东西。
  
  久别后,一切似乎都还是按照原始的轨道运行。中间那些日子就像被剪切掉一样,可却是真实存在的。
  
  许空言叹口气,悄悄出了营帐。
  
  一阵嘻嘻声传来,像是强力想忍住却还是笑了出来。好熟悉,便脱口低声道:“彼楠?”
  
  “许哥哥昨晚叫了一夜,还能起这么早,真是让彼楠佩服呀!”
  
  面前便闪出一道粉色的人影,娇艳的面庞荷花带露似的。不是彼楠又是那个。
  
  “呵,明明知道他面子薄,偏偏还要逗他,小别胜新婚没听说过么?激动一点也正常。”一向乖巧大方的碧清也戏弄起他来。
  
  许空言苦笑,和女孩子斗嘴,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好了,你们别闹了。”芙楠柔声道。
  
  许空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可芙楠下一句话就让他后悔自己的感激。只见她笑吟吟的柔声说:“不过以前虽然也听到公子和王爷的欢爱之声,但都不如昨夜那般热浪逼人呢。”
  
  “就是,这几年,公子不知多想我们王爷呢?梦里只怕也天天梦见呢。”碧落笑嘻嘻的说道,脸上一派揶揄的神色。
  
  许空言面上尴尬的神色一现,眸中神色竟有些悲伤起来,心中暗道,若能梦见,那也可一慰相思之苦,却只怕连梦见都不可得。
  
  四个女孩儿见他这样子,心知这几年许空言确实不好过。不由暗叹,王爷虽没有明着处罚他,只不过打发的远了,但却是真正的让他日日痛苦难言。
  
  碧落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公子不必太难过,我们日日跟着王爷,便能发现,王爷也是想念公子的,上次想是实在生了气。这几年气也消了,想来会带公子回去的。”
  
  昨晚许空言惴惴不安的去了萧梦远帐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萧梦远带上了床,癫狂了一夜。他难以明了萧梦远心绪,不知道是否原谅自己,还是,在军旅中找寻一个玩物。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在他的心中,已经把萧梦远当做他的心神,一切的主宰。人与神之间,自是只能等着神的垂怜。
  
  此刻听到碧落的话,虽然不全信,到底安慰几分。
  
  碧清看他面色好了很多,便笑道:“王爷的东西都备好了,等会儿送进去,公子先回王爷那里吧。”
  
  许空言迟疑了一下,竟然大有酸意的问了一句:“王爷这几年都是谁服侍的。”
  
  芙楠“咯咯”一笑,眼眉中尽是戏谑,“你那里是想问这个,不过想知道王爷身边有没有什么男狐狸精,女狐狸精夺了王爷的注意罢了。”
  
  究竟在外历练了些时日,许空言没像芙楠预料的一样窘迫,反而有点无赖的作了个揖,道:“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哼,怪不得都说是兵油子呢。”芙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行了,放好你的心吧,王爷都是我们姐妹四个服侍的,也没有出现能抢走王爷注意力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许空言焦急的问:“快说啊。”
  
  “没什么,这事儿和咱们王爷没关系,是那个忠孝亲王彦昼,好像和皇帝有点不清不楚的样子,有时候来找我们王爷,说起他皇兄,那表情,活像小夫妻吵架来找大舅子告状。”
  
  芙楠一边说一边娇笑,四个女孩儿都笑成一团,可能当时情景确实可笑吧。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清朗的声线,又微微带着慵懒,声音虽轻却像在耳边响起一般。四女马上就乖顺了。
  
  萧梦远只穿着月白单衣,掀开一角布帘,带着微微的笑。
  
  “奴婢们该死,吵到王爷了。”
  
  “无妨,反正也差不多时候了。进来服侍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我过会儿要去同姚将军整理军务,你跟着彼楠去见暗流的统领。路诗郎已经潜入晋国,你同她一起打理晋国的情报吧,毕竟楚桀身边有几个宗门高手,你去我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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