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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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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飞龙蔫在后头,扁了个嘴。
    林冬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哈笑起来,伸手过去拉他。
    “你要是表现好点,我可以考虑把你排进来哦。”
    臧飞龙捏他腮帮子,“行,我对你好,谁让我输了。”
    林冬笑得开心,两人这一幕的互动全落进了前头柳洪和林如钟的眼里。
    二人诧异的互看一眼,心里头也有了底。
    进山寨时,林如钟压低声音道:“柳老,这么看来,臧家是绝后了。”
    “谁说不是呢。”柳洪眯着眼,摸着自己的胡须,“可惜啊可惜。”
    林如钟又道:“皇上该安心了吧?”

    柳洪却是摇头,“这林冬不简单,有他在,臧飞龙便如虎添翼。”
    “那派人把这小孩……”
    “万万不可!”柳洪转头,瞪了林如钟一眼,“你难道没看出来,臧飞龙忍着我等是为了谁?”
    “为了……”林如钟恍然大悟,“是我没想周到。”
    “皇室不可再亏欠他了。”柳洪摇头,“他全家被灭,从昊天嘴里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时,我与皇上皆是大惊,可如今我们需要他。要拉拢那帮老臣,和贵妃太后的棋子牵制,否则皇上日子不好过啊……”
    林如钟恨道:“女人也敢议朝,都是皇上太宠她的缘故!”
    “这话你我知道也就行了。”柳洪顿了顿,才道:“他家人已被皇室诬陷,如今再抢走他身边的人,他绝不善罢甘休。到时候就是给皇上找了个大麻烦。”
    “所以这人动不得了?”
    “动不得,还得顺着。”柳洪仰起头,思考了一下,“总之我们能答应什么,就答应吧,不管开什么条件。”
    林如钟半响才道:“这就是山水轮流转,该还的,迟早都还。”
    柳洪自嘲笑笑,“天意如此,就算是皇上,也反抗不得。”
    等进了大堂,臧飞龙坐主位,柳洪和林如钟等其他人都坐了,他们才坐。
    这期间,二人表现简直不似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司,反而像两个普通的中老年人。
    茶水端上来,又摆了些零食。不过零食都摆在林冬面前,其他人没份。
    林如钟再次知道了林冬对臧飞龙意义深重,更为自己刚才莽撞的想法愧疚。若是给皇上招来这么个麻烦……
    别说他一人究竟能掀起什么风头,这一寨子死忠的人,加上臧飞龙那身气势,还真是让人捏把汗。
    别到时候又是血洗大地,和当年臧家军的最后一博一样。皇室的名誉恐怕会更糟。
    他越想越觉得冷汗直冒,这后果无法估量啊。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干净,这才微微放轻松了一些。
    柳洪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到臧飞龙脸上,“臧……唉,这里也没外人,我可否称公子为少将?”
    臧飞龙冷笑,“早就没有臧家军了,何来少将?”
    柳洪尴尬笑笑,“还在我们心里。”
    臧飞龙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柳洪道:“这次来,是有人揭发了昊天的阴谋。当年臧家的事……乃是他一手策划造成,皇上误人子弟真是……为了弥补,特让我与林大人专程来押解昊天回京,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慰藉臧将军在天之灵。”
    臧飞龙没吭声,仿佛没听见。
    林如钟接话道:“当然,这么多年了……臧家一直背负诬陷的罪名,就这么轻松惩罚了他确实不够弥补……少将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皇上都会满足。”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臧飞龙一下抬眸,眼神里杀意瞬时闪过。
    坐在他旁边的林冬仿佛无意般地将手放到他手背上,轻轻握住。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臧飞龙拿蓄势待发的怒气一下消散了下来。他冷冷道:“那就让皇上为我臧家雪耻,为我父母立碑。”
    “好说好说。”柳洪赶紧道:“皇上正有此意,将军和夫人将是我大唐第一将军,和第一将军夫人,从此再不会有人有这个称号。他们将是独一无二的。”
    臧飞龙点了点头,“再有,我要黄金万两。”
    林如钟吓一跳,“万……要那么多是用来?”
    臧飞龙道:“我自然有我的用法,怎么?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能答应?”
    柳洪尴尬道:“这毕竟是一大笔钱……不瞒少将,如今到处旱灾,边疆战乱,好些流浪百姓往其他城里迁徙,造成各城压力繁重。我们虽已发了灾粮和钱,但……收效不大好。”
    “呵。”臧飞龙笑道:“那是自然的,贪官太多啊。”
    林如钟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柳洪道:“是……我们还有许多要改进的地方。只是国库最近不太……”
    “那就黄金千两。”臧飞龙一挑眉,“不能少了。”
    柳洪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想了想,咬牙,“行。”
    臧飞龙满意点头,“行了,你们走吧。”
    林如钟道:“敢问少将,今后打算……如何?”
    “我的打算,为什么要告诉你?”臧飞龙一口喝干了茶,起身。他明明只穿着普通的衣服,甚至说不上是多华贵,可那气势,却如同站在千百敌人面前,迎着旭日,银盔被闪耀出夺目的光。
    林如钟张了张嘴,竟是没找到话说。
    臧飞龙冷笑,“告诉你们,让你们一直监视我不成?”
    “不不。”柳洪赶紧道:“我们绝无此意,臧家委屈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愧疚无法弥补。只希望少将过得好,皇上也能安心。”
    他若安心,才是晴天霹雳。
    臧飞龙冷冷一笑,并不多言。他看向身边林冬,小孩道:“半年之内,向全国澄清臧家真相,立碑,还有钱都要齐。”
    “是。”柳洪低头。
    林如钟也只能低头应声。
    “那就这样吧。”林冬笑笑,“我想,二位和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话题可聊。大唐少不得二位辅佐,还请保重身体。”
    柳洪抬眼,深深看了林冬一眼,苍老的面容上挤出一丝笑来。
    “多谢关心。”
    ……
    昊天被押走时,面如金纸,连带他的那些黑衣护卫,也都没了脾气。
    有些富贵可以突然从天而降,也能突然被收走。老天有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仇究竟算不算报了呢?臧飞龙无法得出答案,那个罪魁祸首还坐在那里,享受着荣华富贵,掌握着大唐命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林冬劝慰,“你只要活得比他长,你就赢了。”
    臧飞龙失笑出声,揉了揉小孩头顶,“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大结局了,之后是各种番外=w=





☆、第八十七章  隐世的生活

    永微六年;大唐风雨欲来;朝廷中人私下议论纷纷;对皇帝和他的宠妃诸多不满。
    但这些事与远离京城的臧飞龙等人早已没了关系。
    自那日柳洪;林如钟离开后,隔日他们便大举搬迁,一路南下;寻了个无名小地便就此居住了下来。
    一大群兄弟都未散去;各自帮手,将山寨改修成了一户小村落,全村共百户人家,又开垦耕地;种植;畜牧。
    又过几月,皇帝废后,改立宠妃为新皇后,又颁布各种新政,朝廷里换了一批新血,大多是新皇后扶植起来的人。
    臧家被大为宣传,以爱国爱民等诸多赞扬平反,更立长生碑,上刻臧将军极其夫人名讳,立为第一将军和第一将军夫人。
    臧家曾经的旧部扬眉吐气,又被三司重新招回,各任职京城要务。昊天在不久后被处以极刑,其家人被赶出长安,永不得回。
    “变天了……”林冬躺在臧飞龙亲手给他打造的木躺椅上望着天发呆。
    臧飞龙从外头回来,一身大汗,回屋拿了抹帕往脸上一抹,凑过去要吻小孩。
    林冬伸手推开他脸,“洗澡!臭!”
    臧飞龙谄谄收回脸,捏着小孩手道:“在想什么?”
    “京城的事。”
    “那和我们没关系了。”臧飞龙道:“管他们要怎么内讧怎么斗呢,我们顾好自己就得了。”
    说着,他笑道:“按你的要求,我们的家已建成大半了,不高兴?”
    我们的家……
    林冬心头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酸酸麻麻的。他笑道:“自然高兴,你若是彻底放下了,我就更高兴。”
    臧飞龙笑了笑,盘膝直接坐在地上,“你说的,时间会改变一切。况且我臧家也已平了反,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骗人。”林冬眯了眯眼,“昊天没杀成,皇上也奈何不得,你心里就这么过去了?我才不信。”
    臧飞龙尴尬,“别戳破嘛。”
    林冬叹气,伸手捏男人高挺的鼻梁,“臧伯伯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的。”
    “伯伯?”男人挑起眉,伸手抓下小孩的手捏紧手心里,“是伯伯吗?”
    林冬脸腾地一红,故作不知,“那不然叫什么?”
    “自然随我。”臧飞龙靠近过去,嘿嘿一笑,“叫爹啊。”
    林冬啪啪拍开他的手,“我们还没……咳咳……去洗澡!臭死了!”
    “好好……”臧飞龙站起来,随手拍了拍裤子,“我这就去……”
    说完,故意拖长了个音,“夫人说啥就是啥。”
    林冬猛回头,男人却已闪进了屋里。
    一直在院落门口看着的陈南海,终于找着时机开口了。
    “咳咳!”
    林冬这才发现门口有人,脸上大窘,起身扭捏,“南海哥……怎么不出声?”
    “怎么出声啊?你们没给我机会啊。”陈南海笑眯眯,一把扇子优雅扇在身前,“我是来告辞的。”
    “告辞?”林冬一愣,随即也释然了,“是啊……你总得回家的……”
    陈南海摸摸小孩脑袋,“大飞龙可就交给你了。”
    林冬不舍,“偶尔回来看看啊,这也是你的家。”
    陈南海一愣,心里暖呼呼的,以前总是往山下跑,好几月也不回山寨。如今真要走了,心头居然舍不得,听小孩这么一说,眼眶居然还有些发热。
    “我答应你,每年都回来一次。”
    林冬点头,伸出小手指,“拉钩。”
    “嗯,拉钩。”
    陈南海笑道:“以后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也不一定,偶尔可以去其他地方玩玩。”顿了顿,林冬道:“京城附近肯定不会去。”
    陈南海理解的点点头,“这样也好,那家伙总算能有一个安静的后半身了。”
    正说着,那头施成杰面无表情过来,“我是来告辞的。”
    林冬探头去看,“施大哥,你也要走啦?”
    “我得回去复职了。”施成杰看了陈南海一眼,“这趟出来的有些久。”
    林冬不无担心,“京城恐怕要变天了,你得多注意。”
    施成杰向来一本正经的脸上微微缓和了一些,点头,“多谢提醒。”
    他又看了看这村落,不无感慨,“这是个好地方。”
    山清水秀,人不多,安静,仿佛世外桃源。就是不知道以后万一和南诏附近打起来,这一片恐怕就不得安宁。
    “多保重。”他想了半天,也只说出这么一句来。
    陈南海嗤的一声,“这需要你多说?”
    施成杰也不理他,转身走了。
    陈南海大叫,“喂!我也要回京城,一起啊!”
    施成杰的身影消失了一会儿,随后就听一阵马蹄声,马蹄扬起黄尘,施成杰又朝林冬一拱手,一扯马缰,溜溜达达走了。
    陈南海张着嘴傻了半天,“他说走就走的啊?好歹吃个午饭啊!”
    话是这么说,他却忙不迭的跟林冬告辞,又冲着屋子里头喊:“大飞龙!我走了!别太想我!”
    臧飞龙只回了一个字,“滚!”
    陈南海一乐,转身也跑去马房牵了马,追着那黄尘去了。
    天上鸟儿振翅而过,山颠上有盘旋的雄鹰。
    林冬推门进房,昏暗屋子里,屏风后头正响着哗啦啦的水声。
    他绕过屏风,探头,就见男人正转头过来,二人四目相对,林冬扭捏道:“我帮你?”
    臧飞龙勾了勾嘴角,“求之不得。”
    小孩做个鬼脸,一边挽起袖子将帕子接过来,“转过去。”
    臧飞龙乖乖转身,趴在木桶边缘,感觉到身后拧水的声音,光是想象小孩那柔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就觉得心里痒痒。
    湿帕擦到背上,小孩力气不大,臧飞龙舒服得直哼哼。
    林冬窘道:“别真像条大狗一样。”
    臧飞龙哈哈大笑,任林冬在后头折腾一阵,又听他道:“好了,转过来。”
    哗啦水花四溅,臧飞龙块头大,一转身,水花沾湿小孩衣前。
    男人脸上轮廓清晰立体,水珠顺着下颚滑下,仿佛绝美的雕像,看得林冬有些脸红。
    他拧了帕子,帮男人擦脸,擦颈,然后是肩膀,顺着往下。
    水下男人光裸的身体大大咧咧对他敞开着,林冬不好意思,臧飞龙的目光却越来越深沉。
    “冬冬。”滚烫的大手抓住小手,顺着往下拉,“这里也擦擦。”
    男人不坏好意,林冬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手里的帕子不知啥时候孤孤单单浮在水面上,手心握住滚烫灼热的东西,林冬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臧飞龙拉着他的手上下滑动,不时叹出舒服的气息来。林冬只觉得身上痒酥酥的,明明没被男人触碰,却又像已经被做过什么。
    心头有一种难耐的感觉,呼之欲出,又让人羞耻。
    小孩低着头不敢看,手心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涨大,难道要这么一直到……?
    林冬正胡思乱想,就听男人突然在耳边呼道:“冬冬……”
    声音性感而嘶哑,林冬忍不住一颤。
    哗啦——
    小孩整个人被拖进水里,沾湿的衣服变得沉重,外袍浮起来,朦朦胧胧遮掩住水下春光。
    林冬还没回神,已被臧飞龙压在了木桶边上,因为水的浮力而大张的双腿间挤进庞大的身躯。
    无法并拢双腿的姿势,又让两人私、密处嵌合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臧飞龙的吻随之就落了下来,男人甚至恶意地撞了撞小孩的下、身。
    “唔嗯……”林冬别扭地挣扎,却又很快被臧飞龙弄得舒服的哼哼。
    浑身像要化开,水像是融进身体里,摆荡的水声交织出激烈的喘息,春光正好。
    当天晚上,臧飞龙就迫不及待的娶亲了。
    村落的建设还有一大半没完成,夜幕下,裸车、马车、耕种用的农具丢得满地都是。开了一小半的荒土在夜色下沉静着。
    不远处,所有人聚合在一起,灯火大亮,照着每个人的脸上喜盈盈。
    丘北山跑了好远的地方才买来一大堆的红纸红蜡烛,一大群男人毛手毛脚,总算将亲事办得像那么回事。
    臧飞龙被灌了好些酒水,脸上一片通红,因为没找着喜服,臧飞龙穿一身黑袍,林冬穿了一身青衫,二人也不讲究,和大家好酒好菜的吃了,这便闹起洞房来。
    什么大枣桂圆肯定是不能放的,屋子里就摆了蜡烛和合卺酒。
    林冬在宴席上吃撑了,又被灌了好些酒,此时一直趴在红艳艳的被褥上打嗝。
    臧飞龙一摇一晃的进来,关上门,外头的喧闹似乎突然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遥远得无法触及。
    火光下林冬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心动,小脸红扑扑的,半眯着眼,有些朦朦胧胧。黑漆漆的眼眸里仿佛泛着水雾,微张的双唇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臧飞龙这么想,就这么做了,一吻缠绵悱恻,仿佛将这些日子无法说尽的话都尽了。
    林冬被他吻得乱七八糟,好半响找着话,“南海哥都没能参加……”
    臧飞龙不满,“这时候怎么能提别的男人?”
    林冬睁开眼,“你要办婚事,就先说一声嘛。这么突然……”
    中午被大飞龙折腾得一觉睡到晚上,起来就发现周围全是大红色,林冬到现在还没回神。
    臧飞龙笑了笑,从床下抽出一只长条形的盒子,“这是陈南海留给你的礼物。”
    这么说这二人早就商量好了?林冬撇嘴,又好奇地坐起来拆开看。
    “你看过里头是什么吗?”
    “没。”臧飞龙也好奇,“也许是跟腰带什么的。”
    大男人,总不能送一只发簪?
    盒子一打开,二人就好奇地凑过去看,刚一看到里头的东西,林冬先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臧飞龙的脸却是黑了。
    “那个混蛋……”
    他伸手要去拿,林冬赶紧往身后藏,“这是送我的。”
    “这东西你拿着干什么?”
    “当然有用啊。”林冬暧昧眨眨眼,“这东西看起来质量还不错。”
    臧飞龙委屈了,“你真要用啊?”
    “嗯。”林冬点头,“下回你再惹得我不高兴,我就……”
    林冬拿出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根上好的鞭子,手柄处还特意设计过,小孩拿在手里不会滑,也不咯人。
    他将鞭子一拿出来,啪地在半空抽响了。
    “我就喂你一鞭子。”林冬嘿嘿笑,比自己伸手揍要舒服多了啊。
    鞭子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在外头吃吃喝喝的人们一下诡异地停住了。
    “山哥……”旁边有人道:“大王是在干什么?”
    丘北山红了张脸,“非礼爀视非礼爀听!”
    旁边人还道:“没想到大王还有这爱好……”
    “大王夫人受得了吗?”
    “……”
    外头议论纷纷,臧飞龙扶额叹息。
    随即又笑了起来,一把拉过小孩,将鞭子拿过来,“行,这东西以后就是咱家镇家之宝。”
    林冬哈哈笑起来,笑声未落,就被臧飞龙埋头吻住了。
    窗下红烛摇曳,烛心燃尽噼啪作响,却唤不醒沉沦在彼此梦里的二人。
    镇家之宝被扔在床铺之下,静静躺着,无人打扰。

    (全本完)

作者有话要说:戳我:
正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啦!之后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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