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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制奴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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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沈灏听出一丝不对之处,“置我于死地?慕容春光,这句话是何意?”
  慕容春光知道说漏了嘴,咬咬牙道:“你乃巫琼血脉,吃了你便能得到阴间的谣传已经散播到中原各处。盟主,你那兄弟还真是不讲丝毫情意。”
  沈灏怔了怔,最后笑了:“早在我意料之中,这不算什么。”说完这话,他又要上前。
  “盟主!你不能去。”慕容春光道。
  “为何?”沈灏说,扬了扬手里的羊皮灯龙,“这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我若不去,岂非太不给面子?”
  说完不顾慕容春光阻拦,已经穿过牌坊,缓步上了台阶。
  慕容春光咬牙半天,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越来越浓厚的雾气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两天卡文卡的很厉害。
= =




39

39、轮转王台 。。。 
 
 
  39 
  “沈灏已经带了慕容春光进入阴司街了。”何独舞道。
  江小花正解决掉来行刺沈灏的人,愣了愣,急道:“怎么如此鲁莽!我才解决掉这个拿灯笼忽悠人的家伙!”
  何独舞无奈:“你也不是不知,这两人如何拦得住。”
  “走,我们也去!”江小花说着就要往前冲,却被何独舞一把拦住。
  “我们去不得。也去不了。”何独舞道。
  “为什么?”
  “因为只有跟随幽冥人才能进入阴间,而阴司街便是阴间的第一个入口。除了沈灏和慕容春光,其他人根本进不去。况且……”何独舞顿了顿道,“况且毒尊也不会想让我们看到最后的事。”
  江小花突然呜咽一声:“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什么叫最后的事。哪里有什么最后的事!”
  何独舞瞧他半晌,突然长叹一声,揽着江小花肩膀,任他哭的稀里哗啦。
  
  沈灏回头去看来时之路,迷雾重重,看不清来路。
  他又抬起灯笼往前照,却依旧只看见一片灰暗的雾气。
  “阴司街,难道不是街么?”沈灏喃喃。
  “阴司街不是街,有什么稀奇?”慕容春光已经走到他身边,“属下倒觉得盟主您到现在为止还一点都不恐惧才是稀奇。”
  沈灏忍不住含笑看他:“我为何要恐惧?”
  “盟主可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阴间地界?”
  “哦?”沈灏皱眉,“阴间怎么会突兀出现在丰都城内?还从无有人察觉?”
  慕容春光一垮脸色,沈灏还以为他又要说“属下不知”,还好这次慕容春光却道:“盟主不知,这阴间所谓的时而此处时而彼处,不过是障眼法,它在各地都设了分舵,倒类似于帮派一般。而多设立在繁华城镇内。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发现,这个十分简单。每处阴间皆有布阵迷惑普通人,自然察觉不出。这阴司街,就是此处的迷阵。盟主虽然以幽冥人的身份可以进入这处地界,却不能不破此阵。若不能破,尸骨无存。”
  沈灏瞥了他一眼,倒有些惊讶慕容春光一次能说这许多话。
  “看什么看,属下脸上长出花了?”慕容春光冷冰冰的问。
  沈灏咳嗽一声:“并非如此。”转身去研究阴司街,“此阵如何破?”
  “不会。”慕容春光板着脸道。
  “……”
  “属下确实不会。”慕容春光僵硬的重复了一次。
  “那我们回去?”沈灏说。
  慕容春光这次才道:“盟主拿着那灯笼上便说了,至此无回。人到了阴间,还能回去么?”
  “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应该如何?”
  慕容春光不情不愿的叹气:“那属下试一试罢!” 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倒似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接着掏出一把匕首,道:“借盟主一物用之。”
  说着便在沈灏手掌划了一条口子,然后把鲜血滴到地上。
  然后慕容春光又道:“失礼。”
  毫不客气的拽着沈灏又走了十多步,再滴了鲜血在地上。
  如此反复几次,沈灏已经明白,慕容春光乃是在走着八卦阵法,按照“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依次滴上自己的鲜血。
  待八卦走完。
  便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雾气陡然四撤,露出对面一块巨石。
  “这便是幽都沃石?”沈灏道。
  慕容春光冷笑:“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而已。”
  那巨石在轰轰隆隆声中慢慢移开,后面并排出现金银铜铁木五色桥,乍一看仿佛是纯金纯银制造之物,走进了便听见慕容春光说:“虽说是模仿五浊桥而修建,却都是木制。上面涂了金粉银粉而已。”
  两人走进,便听见一声唱诵,道:“二位幽魂,行至阴间渡口,便让本王算上一算,看尔等在人间功过几何,可过何桥。”
  慕容春光小声对沈灏道:“盟主小心,此人乃是‘轮转王’应无台。”
  “何谓轮转王?”沈灏问。
  “转轮王殿居幽异沃石外,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寿可寿之寿,断阳间功德罪过,分别核定,发往阎罗十大殿。故而我们今日是要走哪一座桥,就要看轮转王怎么判刑。”
  “原来就是个判官么。”沈灏道,“你可知这应无台是谁?”
  慕容春光硬邦邦道:“属下不知。”
  “……”沈灏无奈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看出来那个是萧方?


40

40、雾里看花 。。。 
 
 
  抱歉,卡文卡了好多天。SORRY~~~~~~~!!!!!!!!
  
  应无台一脸青白,看起来真跟孤魂野鬼似的,左手托着个算盘,右手拿着个帐本。 
  他见沈灏走进便嘻嘻一笑:“来来来,让我瞧瞧你这功过几何。” 
  沈灏还没开口,慕容春光已经转脸过去,接着张嘴就骂:“功过几何功过几何,你还真当自己是轮转王?快快让我们过去,不然就砍得你四分五裂!” 
  对面那应无台一怔:“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何人。”慕容春光道。 
  应无台又愣了愣:“怎生如此无礼。” 
  慕容春光一脸不耐:“是你们主子用灯笼勾引我们入阴间,你倒是在这里挡什么挡?快快让开,让我们过去。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你总不能挡我们在此。” 
  这话说的应无台一张老脸腾的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大吼一声,举着算盘就冲了过来。 
  慕容春光站在他面前,也不动弹,直到应无台袭至面前,才猛然扬手一转,接着只听见一声脆响,慕容春光已从背上取下背了很久的九环金丝大刀,迎面挡住应无台的算盘。 
  接着更不等应无台喘息,一柄大刀使得虎虎生威,刀刀狠厉,直把应无台逼得几乎无法招架。 
  沈灏在一边看着,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 
  慕容春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本应该与他同路来此,却被雷竞锁入官府。 
  这个人本应该虚伪无耻,妖孽横生,与慕容春光如此不同,却某些地方异常相似。 
  此人千辛万苦本应就为了入阴间的这一刻,却至今不见总计,仿佛消失一般。
  
  慕容春光与应无台斗的十分激烈,一个大劈刀便凌空劈了下去,应无台无处躲闪,只得抬手挡驾,竟被慕容春光一刀压制,脚底青砖皆碎半寸。
  应无台大喝一声,算盘陡然崩裂,算珠犹如暗器般往慕容春光身上射去,本直线下坠的慕容春光竟然拿长袖一挥,已在空中陡然转身,斜窜入半空之中,姿势优雅的让人拍手叫绝,于此同时,他刀锋一甩,便将袭来的算珠原路返回。
  应无台措手不及,只剩一声尖叫,算珠已射入他双目之中。
  慕容春光在沈灏身边轻轻落下。
  用一种冷到极点的目光看着应无台。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应无台大喊,在场地里胡乱走着,“慕容春光,你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嗜血狂魔、毫无仁心,乃犯下杀孽,判你走铜桥,入第四殿,见五官王,沸汤烧手,断筋剔骨!沈灏,你管束不严,放纵属下,阴阳两面,孜求名利,你要过铁桥,入第三殿,衔火闭喉、拔舌穿腮!”应无台声嘶力竭,状似恶鬼,每个判决都凄厉狠毒,让人不由自心底胆 
寒。
  “天网恢恢,报应不爽。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他双眼如黑洞,留着液体血液,张臂大呼,接着哈哈大笑,转身一下子跳入五浊桥下。只听见“嗤”一声轻响,接着便泛起一具白骨。
  慕容春光看了一眼,冷笑道:“啧。”
  便是这一声感叹,就让沈灏的目光冷锐。
  若非是他,又有何人,能如此淡然处之,轻蔑嘲讽。
  慕容春光倒没有察觉沈灏的目光,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回头看着沈灏道:“盟主,如今怎么办?”
  沈灏反问:“你说呢?”
  慕容春光照旧回答:“属下不知。”
  这四个字说出来,沈灏只觉得心尖一抖,之前并不觉慕容春光怪扭的脾气有何不妥,现在想来,不过是敷衍推脱,甚至更有看好戏的意思。
  沈灏心头更凉了两分,缓缓开口道:“你是毒尊座下,而毒尊乃是我的贴身奴才。若按此而言,你便应是我的奴才。”
  慕容春光脸色顿时垮了,道:“此不可一概而论!”
  沈灏缓缓扬起嘴角看他:“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慕容春光本要开口。
  可不知为什么与沈灏竟无法对视。
  他半天转开视线,游移别处。
  “哼。”沈灏冷冷的哼了一声,便道:“既然你也赞同。主奴受过自当一处,便随我一起去第三殿,衔火闭喉、拔舌穿腮罢。”
  说完竟不等慕容春光开口,已大步上了铁桥。
  慕容春光一惊,连忙喊道:“主子小心——”
  沈灏霍然回头,目光如炬直视过来:“你说什么?”
  慕容春光一愣,忙道:“盟主小心,恐有诈。”
  沈灏一挥袖,从铁桥上走过:“死不了!”
  


41

41、醉生梦死 。。。 
 
 
  41 醉生梦死
  沈灏主仆二人过铁桥,见一石碑,上有一偈,曰:
  无为大道,天知人情;
  无为窈冥,鬼见人形;
  心言意语,鬼闻人声;
  犯禁满盈,地收人魂。(引自《玉历宝钞》)
  沈灏在那石碑前站了久久,最后开口问身后的慕容春光:“我问你最后一次,春光,萧方去了哪里?”
  慕容春光抬头去看沈灏的背影,半天没有回答。
  沈灏循循善诱:“春光,我这个人,因为在家族里并不受重视,故而表里不一,明明在乎名利权位,却硬要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清高姿态。许多年来我自以为自己伪装的极好,萧方却一眼看穿。你说,他是不是与我一般表里不一?”
  慕容春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萧方这厮,虚伪可恶,那张笑脸,我每每看到都厌恶的恨不得撕烂才好。”沈灏道,“他心底有无数花花肠子,要我逼得不行才肯吐露一二。说什么为了让我功成名就才寻找着阴间,其实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知道么?”
  慕容春光怔了怔,刚想接话,沈灏却径自说了下去。
  盟主轻叹一声:“他如今黄泉玉碎,早衰毕露,一日顶得别人十日,他与我分开已有月余,你说如今他该是什么模样?我其实有些担心他。”
  “盟主无需担心。”慕容春光轻声道。“尊主一切尚好。”
  沈灏一笑,又道:“他素来自认为仆,与我形影不离。如此重要时刻,他竟不在我身边,留我形单影只,你说说,岂非一大遗憾?”
  慕容春光眼神闪烁,神情复杂,沉默了一刻,突然问道:“在盟主看来,尊主是什么样的人?”
  沈灏思索,伸手摸到了袖子下那个关着母蛊的铜匣子,那母蛊仿佛有感触般“嗡嗡”乱响,沈灏道:“初与他相处,只把他做工具,各谋其利。不知道何时,倒变的不同。就拿这子母金蛊而言,倘若今日他再劝我服下母蛊。我定不推辞。”
  慕容春光道:“这岂非是要将性命相托?”
  沈灏抿嘴笑看他:“萧方正是能将性命相托之人。”
  慕容春光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虚,不由垂下头去,道:“若尊主听到盟主此言,必定感动震撼,泪满衣襟。”
  “泪满衣襟就罢了。春光,我只要知道萧方现在何处。” 
  慕容春光张了张嘴,最后以极微弱的声音回答道:“属下……不知……”
  沈灏瞬间目光冰冷,冷笑一声。
  正在此时,不远处烟雾渐散,迷雾中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宇隐约可见,有悠扬音乐逐渐飘来,呜呜咽咽,仿佛哭泣又似欢笑,阴渗渗的让人不寒而栗。
  沈灏大步向前,不消一刻便看见了高耸入云的大殿与血红色的大门。门上有匾,上书四个大字“醉生梦死”。
   

  正在迷惑之时,就听得一声锣声,“咣——”的一下响了,这声音从左耳颤入,却又在空中回荡,来去回声不绝,半刻之后方才入右耳,锣声刚消,悠扬的排箫之声即刻响起,接着百种乐器齐奏,大门“嘎吱嘎吱”打将开来,开门时不知道牵扯到了什么机关,嘭嘭两声,彩带四散,从空中,陡然掉下来一群身着缥缈彩衣的人偶,亦歌亦舞,垂在空中晃来荡去。
  整个过程,竟然未曾见到一个真人,只有一群人偶,脸上涂的五颜六色,仿佛没了生命的尸体一般,垂在大门内走廊两侧。
  沈灏抬脚便要进去。
  “盟主……”
  慕容春光唤他。
  沈灏回头只看他一眼,便垂眼道:“罢了。”说完此话,已经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
  这一声“罢了”却让慕容春光愣了。
  沈灏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内,从影影绰绰的人偶中间往过去,已瞧不见沈灏。
  慕容春光往前走了两步。
  他觉得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从沈灏处失去了。
  大殿之内一片迷离,慕容春光进入之后,左右找不到沈灏。只听见靡靡之音从不知何处传来,音乐声里透着丝丝诡异。满天的人偶在上下飘荡,他伸手去推,却摸到一片湿软。猛然一惊,仔细去看,却发现竟是丝帛裹体,人偶做的仿佛真人,上面湿润的乃是滴滴鲜血,再仔细一看,竟然乃是真人皮,整个剥下做成人偶。
  慕容春光脸色顿时沉了。
  好残忍的手法!
  “盟主!”他喊了两声。
  却见有人在他身后出现。
  “嘘——”沈灏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此处诡异,切勿大声喧哗。”
  慕容春光闭了嘴。
  “你随我来。”他低声说。
  说完此话,仿佛自然而然的拉起了慕容春光的手。春光愣了,沈灏的掌心滚烫,还能感触到习武之人的老茧。滚烫的有些过了,让他浑身都不便起来,连走路都觉得有些焦躁跳脚。
  “你看……”沈灏低声说。
  慕容春光回了神,顺着沈灏所指方向看过去,却瞠目结舌:“……啊……这……怎么、怎么可能?”
  两人面前,三尺高处,挂着的那个人偶,穿着一身凌乱红丝袍,袍子在空中飘荡,那人长得分外熟悉,虽然按着两颗黑珍珠做眼睛,那眼角的泪痣,却一清二楚。妖孽的笑仿佛凝固在他的脸上,永不褪去。
  这人竟是……
  萧方?!
   

作者有话要说:父母来京,我又开始组建新部门。
真的不好意思。
今天他们去了唐山,我才能抽空更一章。
诸位追文的,你们真的是折翼的天使。。。。




42

42、毒尊萧方 。。。 
 
 
  42 毒尊萧方
  沈灏拔出惊虹剑凌空一挥。
  “萧方”便从空中掉了下来,还未落地,便被沈灏搂于怀中,缓缓放置在地上,眼神柔和,握着“萧方”的手,竟还轻轻放置在人偶胸前,仿佛怕惊醒了沉睡的“萧方”一般。
  慕容春光怔怔的看着沈灏的一举一动。
  “盟主……您……”
  沈灏抬头看他,微笑道:“莫怕。”他伸手摸上“萧方”眼角泪痣,擦了一下,那泪痣便模糊了。
  “这人皮虽然是真的,与萧方也十分相似,却并非萧方本人。”
  沈灏站起来看着慕容春光问道。
  “春光,你不是说不知道萧方在何处吗?”
  “春光,看到你主子被人拨皮,竟不惊慌失措?”
  “春光,或者你早已料到今日之事?”
  沈灏的问题接二连三,问的慕容春光无话可说。
  “哟……”慕容春光突然缓换的喘了口气,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个极为妖孽的微笑,与他那张面容十分不相乘。“看样子,是察觉出来了啊。”
  他往后一步,抬袖挡住面容,过了一瞬,放下袖子时,慕容春光的脸已经消失不见,一头漆黑发盘发也瞬间披散开来,变成银白长发,几乎垂地。
  萧方那张妖冶莫测的脸正笑吟吟的瞧着沈灏,只见他丹凤眼微微一弯,泪痣在眼角抖了抖,然后笑着缓缓躬身行礼,道:“不愧是主子,小人如此打扮,还是被您认了出来。还真是让小的惭愧万分呐。”
  沈灏面容平静道:“惭愧,也是不久之前才察觉。”
  萧方讨好笑道:“主子觉得这游戏有趣否?”
  “挺有趣。”沈灏看着他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若说是识破计谋的高兴,他是半点没有。却因瞧见了许久不见的面容而欣喜,再多品味两分,似乎瞧见他活着站在面前而非躺在地上的人皮木偶心都安稳了些。
  盟主不由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萧方乃是可以性命相托之人”。
  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
  亦或真是他心里最想说的话。
  连沈灏自己,都难以说明。
  “你的头发……”沈灏道。
  “头发?”萧方摸了摸雪白发丝,笑道,“哎哟主子,世人皆爱弱风拂柳的美男子,小的这副模样岂非更英俊潇洒?”
  沈灏看他,突然笑了。
  “你真是嘴硬。”他道。
  萧方怔了一下,最后叹气:“这是早衰所致。主子您何必如此戳人痛处嘛。”
  “你什么时候跟慕容春光换了身份?”沈灏问。
  萧方耸肩道:“我命春光从无量教取来了慈悲卷,接着便让他原路返回,一路上的慕容春光都是我。”
  “我料也是。”沈灏道,“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何你又要扮作别人跟我来丰都,入阴间?”
  萧方突然一笑:“因为小的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知道,究竟为我,您能做到什么地步。”萧方道,“面对面,人总是自我伪装,面对他人,却难免露出马脚。沈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盟主抬眼,看着萧方。
  那丝丝音乐变得低柔婉转,仿佛杜鹃泣血。
  “你说的对。”沈灏低声道。
  萧方笑了。
  “其实我本可以再等一阵。”萧方道,“可是我这身体,确实等不及了。”
  “哦。”沈灏仿佛轻叹。“头陀花、黄泉玉、丰都石、慈悲卷、幽冥人……还剩下鬼寒梅、忘川草你尚未得到。”
  “忘川草我十年前便已经得到。”萧方道,抬手取下了黏在手指上的东西,露出漆黑的指甲,“十年前我就去了阴间,不然你以为我这黑色指甲,苍白肤色从何而来?”
  “唐刻果然说得对。”沈灏叹气,“他说你定入过阴间。”
  “至于鬼寒梅。”萧方冷哼一声,“你以为慕容春光从无量教中来中原,走之前什么事都没做?真的鬼寒梅早就在我手中。那琼三郎拿到的鬼寒梅乃是假货,所以他身边侍从身上才放了假的鬼寒梅花。”
  沈灏问:“你不是因这假的鬼寒梅中毒而导致黄泉玉碎吗?”
  萧方笑道:“若不是如此,怎能瞧见你对我的那点点真心?”
  点点真心……
  沈灏垂下眼睛低声道:“那日我运功助你逼毒,耗费功力不下二成,你可知道?”沈灏猛然睁开眼睛,冰冷彻骨的看着萧方:“原来你把这叫做‘点点真心’。”
  萧方的笑却未消散,他低声问:“主子,您知道我要对您做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了。。。





43

43、主仆相斗【补全】 。。。 
 
 
  43
  沈灏冷冰冰的敲他。
  萧方一笑,道:“我等了许多年了,便等着这一刻。主子,您行行好,舍身成仁,救我脱离这早衰之症吧。”
  沈灏道:“你说的可真是轻巧。”
  说完此话,便拔出了惊虹剑:“打赢了我,再说罢。”
  萧方以袖遮面,掩嘴而笑:“呵呵呵,主子呀主子。”
  说完此话,他伸手一扯,已将人偶身上那大红色丝质长袍罩于黑色劲装之上,双手一拢,抬眼笑问:“江湖人都说,沈灏的剑与萧方的手,是世间最厉害的两样武器。不知道今日您的剑与小人之手,谁赢谁输?”
  沈灏冰冷微笑:“好多废话。”
  惊虹剑“噌”的一声出鞘,被月光折射出极夺目的光彩,沈灏垂剑一瞬,已经夺身先出,袭之萧方面前。
  惊虹剑真似天边一道霓虹,璀璨夺目的剑锋,仿佛道道光芒。
  萧方踮脚急速后退。那惊虹剑犹如游龙尾追而上。
  两人在空旷大堂中,上下飞窜,从人偶中穿梭来去,一攻一退,一起一落,瞬间便已交叠了几十个回合。只是两人之间皆静谧无声,只有空中人偶飘来荡去,那延绵不断的丝竹音乐配合着几十个人偶,悠悠扬扬,让这朦胧夜色下的“醉生梦死”殿,显得分外诡异和凄凉。
  此时只听见“叮当”一声,萧方已然出手。
  两人从空中落地。
  只见萧方从袖子中露出两只纤细指头,却稳稳夹住了惊虹剑。
  沈灏脸色一沉。
  那两指之力仿佛千斤,他内力运功惊虹剑竟然纹丝不动。
  两人相持不下,惊虹剑身开始微微颤抖,继而发出轻微吟哦。
  萧方笑道:“主子若再不放手,惊虹剑就要断喽。”
  话音未落,萧方已忽然抬手,一条红绫嗖的一声往沈灏面部射去,沈灏只得弃剑躲避。萧方红袖翻滚,那红绫在空气中摩擦的嗡嗡作响,所到之处,竟然形成风刃,挂着人偶的绳子纷纷被割断,人偶顿时掉了一地,沈灏不见其踪。
  萧方笑吟吟的捏着惊虹剑正要收起,沈灏此时却扬手一挥,空气陡然波动,天空中隐隐有一股膨大的罡气直逼萧方面部。萧方脸色顿时凝重,左手一扬,红绫卷上大堂中梁,轻盈飞起。
  “主子,您原来已练到了‘手剑’的地步。”萧方笑着说,“哪又何必再执着这惊虹剑呢。哎呀,您可真是讨人厌,竟然都不告诉小人,小人也好为您祝贺一二。”
  沈灏右手垂在身侧,缓缓走到正中,仰头看着仿佛人偶般在大堂中飘荡的萧方,道:“你我之间,何时开诚布公的说过一句真话。”
  萧方笑道:“有啊。小人要为奴三年,伺候主人,就是真话。”
  沈灏冷笑一声。
  萧方已翩翩落在他的面前,跪拜下去,那丹凤眼笑弯弯,道:“主子,小的对您,可真是一片真心啊。”
  “真心?”沈灏咳嗽了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擦去,道,“你毒尊的真心,还真是蚀骨伤神,消受不起。”
  萧方吃吃笑着:“主子别再动手了。小的下的这毒,是跟着您运功愈来愈厉害的。”
  “你何时下的毒?”
  萧方眼珠子一转道:“主子还记得我是否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盟主想起了两人在秦岭山间骑马奔驰时,在萧方身上闻到的那一股幽香:“原来是那个。”
  “那玩意儿叫做‘仙人醉’,单独那一味毒药自然是不能让您现在才发作。”萧方指了指自己的泪痣,“您刚不是擦掉了那人偶的泪痣么?那便是药引子。如此一来,您这毒,就逃不掉了。”
  沈灏只觉得胸口闷痛,“哇”的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他踉跄两步,扶住柱子,抬眼昏昏沉沉的看着萧方。
  萧方没有笑。
  甚至没有表情。
  这时候的他,倒真的有两份与慕容春光神似之处。
  或者扮演慕容春光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沈灏不明了。
  他想或许自己从未曾看透过这个人。
  萧无凌心里在想着什么,想惦记着什么,从来没有知道。
  他就像是一杯沙漠里的毒酒。
  喝也是死。
  不喝也是死。
  沈灏暗自叹息,接着便慢慢的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再清醒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听见有水滴的声音,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试着动了动四肢,四肢无法动弹,还微微的传来刺痛的感觉。
  “滴答——”
  接着过了许久。
  “滴答——”
  又是一声。
  水似乎滴落在粘稠的东西上,故而滴答声很沉闷。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这样滴了五十多次,沈灏想起了萧方那段疯狂凄厉的话:“主子,待到那日,我便定用上等的汾酒来衬您的血,用千年寒冰封存您的躯体。将您放在幽谷之中,翡翠之间,无人能寻得的秘境之中。只有小的一人,只有我,能与您日日相伴,同眠同醒。慢慢的……慢慢的……揉为一体。”
  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水声,而是他的血滴从身体里流出滴落的声音!
  “滴答——”
  从来没有害怕过的沈灏,在这片永寂般的黑暗里,突然有意思异样的情绪。
  “滴答——”
  不知道唐刻他们如今怎样。自己虽然从来不在乎这些人,也甚少关心他们的安慰,此时此刻,却不由得想到他们。
  “滴答——”
  身体越来越冷。
  “滴答——滴答——”
  也许就这么死了,也不无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陪父母去承德,就不更新了。
想要个长评,对手指




44

44、愿赌服输 。。。 
 
 
  44 愿赌服输
  手指所能触碰的极限,都是冰冷的器物,仿佛是铜铸,他试着喊过一两声,没有回音,所处空间应该极小,却并不窒息闷热,应有出口。
  手腕似乎是被扣了带着倒刺的枷锁,有一处按着血脉,才刺的流血不止。
  沈灏在黑暗中被锁的笔直,血液缓慢滴落,体内的毒虽已感觉不出,却依然让他觉得周身虚弱。时间一久,恍惚中,沈醉只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周身冰冷起来。
  如此迷迷糊糊,睡睡醒醒,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却并不觉得饿。
  只觉得虚弱。也许是有人乘他入睡后,给他灌了稀饭之类。
  沈醉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想到这些。
  
  过了许久许久,只听见“嚓”的一声回响,身侧一块儿圆形铜壁移开,盟主眨了眨眼,半天才从刺眼的光线中,瞧见含笑的萧方。
  “主子,您醒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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