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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寒门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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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彻合上已经批阅好的奏折,抬起头看向东陵景,轻轻叹息一声,问:“那女子可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和令人吃惊的才情?”

东陵景愣了一下,想了一下初见慕容晓的情形,总觉得这名女子不简单,可哪里不简单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他想了一下,有些吃惊,他竟然对慕容晓的容貌记忆不深刻,最记忆深刻的是慕容晓那波澜不惊如一潭死水的双眸,看过去令他吃惊,他想了一下后回道:“是中上等的姿色,初看时并不惊艳,至于才情应该是深藏不露吧。皇兄不知,此女子浑身上下透着诡异,她遇事时的气定神闲着实令人吃惊。就像刚才所说的,一般人难以承受蛊毒之痛,可她竟能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内承受四种蛊毒的疼痛,可见此女子不简单。”

即使想着用各种言语形容如何的不简单,此刻却发现一切言语其实都不如不简单三个字。

“哦?不简单?”东陵彻眼眸如同惊涛骇浪后的惊人平静,眼中是冷冽寒霜的笑意,“可惜是挡路石。”

“皇上想要除了她?”东陵景惊问。深知东陵彻的手段,东陵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况且,他有几分欣赏慕容晓,一个处于卑微地位的女子,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应对各种困境,又能走到今日,就已经说明了她或许比他所看到的还要不简单。

东陵彻低头看向刚刚展开的奏折,语气清冷道:“既然是挡路石自然要除去,她的存在已经令元铭做错了很多事情。看在她是个不简单的女子份上,明日派人接她进宫让她死的明白。”

“皇上,若是……”

东陵彻抬头冷扫了一眼东陵景,语气狠绝,没有回转之地,“没有若是。”

东陵景面色微变,立即低首应道:“是,臣明白了。”

……

静王府。

窗外走过几个巡逻的护卫,并在房前流连观察了半刻后,才离开。

窗前的人影消失后,房中假意对弈的人放下了棋子。

杨桃看了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回来的及时,否则被察觉,王爷归来后必定不会放过世子。”王爷对世子向来严苛,若是知道世子出府去见了慕容晓,必定会责罚世子,还好他们赶回来了。

东陵风点头,神色冷然道:“恩。”暗衬:父亲竟是如此堤防他,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不想让他与慕容晓接触,似乎是怕他的接触会坏了某些事情,又或者是为静王府招惹来祸端。回想起那日父亲见慕容晓时的神情,十分怪异。

他努力回想当年父亲与赵氏在一起时的样子,如今猛地回想起来,所有关于父亲如何的宠爱赵氏的话都是从他人耳中听说,他未曾亲眼见过,只要父亲在赵氏的院子里,就必定不会让人靠近,有几次他淘气的要去找元铭算账,那个时候的他的想法就是,元铭的母亲是狐狸精,勾引了父亲,让他母亲半夜总是流泪伤心,所以看元铭是越看越不顺眼,但是,当他要靠近赵氏院子的时候,父亲命人阻拦。

从小到大,因为赵氏的关系,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佳,即使后来赵氏悄然无声的离开,父亲仍旧是对母亲冷淡,他更是不受看重,所以,他对父亲向来是存了恨意的。可现在,冷静下来后,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

“世子,当真要眼睁睁的见慕容晓回到齐腾国九王爷的身边?”杨桃望着沉默深思的东陵风,小声的问道。直到现在,她仍旧是震惊世子对慕容晓的那番表白。

那番出自真心的话,真的令她震惊!

东陵风又深思中回神,听闻杨桃的问题,他怔楞半响,才低着眼帘,低声回道:“为人可以阻止她回去。就算有人打断了她的双腿,她若是想要回去,也无惧爬回去的艰辛和磨难。她……能够承受的远超过你与本世子的想象。”

杨桃微微蹙眉,想到与慕容晓相处过的日子,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以前,是本世子误会了她。”东陵风声音忽然有些温柔的说道。若非误会了她真的知晓元铭所有的事情,他必定不会对她下手那般狠,不过一路上他给过她机会,只要她承受不住蛊毒的疼痛开口求他,他必定会提出要求。或许那个时候,他能够得知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可惜,她太过能忍。或许她猜到了他带她离开青山国的目的,之所以不开口解释,是因为她想要来玄燕国一探究竟。

“世子的意思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杨桃有些意外,慕容晓当真什么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她也会猜到几分。罢了,终究是本王欠了她。”东陵风自嘲笑道。在他眼中,慕容晓是利用品,在慕容晓眼中他又何尝不是?

杨桃欲言又止,很想追问东陵风是否真的对慕容晓有了情意,但即使话到了嘴边,她仍旧忍住了没有脱口而出。她怎么这么傻?蛛丝马迹都表明,世子对慕容晓的感情必定不一般,鲜少有女子能够让世子这般欣赏和赞赏。

“父亲下午进宫后到现在都未曾回府?”东陵风思绪一转,又想到了他的父亲。

“是的,刚才也没回来。不过现在不一定,需要奴婢前去探一下吗?”杨桃神色一正,立即恭敬的回道。

东陵风双目凝视前方,轻摇了下头,“无需。”他心头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

院子中的小亭子内。

这座宅院的好处就是,地方够大,景色够好,假山,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小亭子更是修的颇有韵味,有一些青山国的建筑特点,或许这里曾经的主人是商人有关系,经常在几国之间走动。

慕容晓一人独自前来小亭子里静坐,手中拿着刚刚热好的酒,在月光下还能看见冒着热气。

将白玉杯倒满。

满满的酒水差点从白玉杯中溢出。

她望着在杯中打转的冒着热气的酒水,清澈的双眸内掠过一抹迷茫的光色。或许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所隐藏在内心的无助才会流露出一丝。

她转眸看想看的不太真切的假山,人工做的小瀑布,淅沥沥的水声似乎在勾勒者一曲最为动听动人的乐声。她微微闭上双目,听的入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乐声,回眸看向突然出现的柳四娘。

“四娘,怎么还不入睡?”

柳四娘走过来,她其实站在慕容晓的身后有一会儿了,只是慕容晓刚刚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慕容晓一直失神,仿佛陷入了自己所营造的世界中不会让任何人走入靠近,她所需要的面对的不是他人可以想象的。柳四娘非常明白。

她微笑走过来,坐在了慕容晓的对面,看了一眼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酒壶,笑道:“小姐不一样是睡不着,独自一人出来喝酒吗?”

“今夜月正圆,恰巧又没有几分睡意。既然你也睡不着,便一起饮酒赏月吧。”慕容晓又拿出一个杯子,亲自将杯子斟满了酒水。

柳四娘接过酒杯,透过杯子,还能感觉到酒水的温暖,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圆月,今晚的月亮的确很圆。她看了一会儿后,看向沉默的慕容晓,低声道:“小姐,我们应该相信九王爷吗?”从东陵风离开后,她就一直在想着东陵风离开时留下的那些话,其实每一句都在提醒慕容晓小心一切,莫要轻易的相信元铭。

她虽然不相信男人,不会再对任何一个男人轻易动心,可她却相信九王爷,她相信九王爷一定会待小姐特别好,因为那种感情并非三言两语能够形容的。只是,东陵风的话,却让她起了疑心,九王爷身边的许多事情都是一个迷。

“这个问题困扰了几个时辰了吧?”慕容晓回眸笑望着柳四娘,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如这夜色一般,看似柔和,却仍旧是难以触摸。

“东陵世子今日的态度本就怪异,看似十分诚恳,又似乎……似乎……”

慕容晓轻笑道:“似乎是对我有几分情意?所以才会在离开的时候语重心长的提醒我?”的确,东陵风的表现与往日太过不同,没有阴谋和算计,有的只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有些情意的女人时的坦诚和关心。

只是,这份坦诚和关心,又是否只是面具?

“是的,东陵世子深情款款的许下承诺,只要小姐留下,他必定可以保护小姐一生。我竟然从东陵世子的话中感觉到了几分真心。或许,他真的是喜欢小姐。可他最后离开时的那些话看似掏心掏肺,但,不可否认的是让小姐起了疑心。他是让小姐堤防九王爷。若是他的提醒真的出自真心,那么,小姐你会如何应对?”柳四娘轻轻点了下头后接着又问道。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也好不容易在经历了一场场死亡后,有了好消息的传来,九王爷还活着,以后还能够与小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又忽然觉得,一切不可能如此简单,是她将所有的事情想的都太过简单了。

“正如你所说,他或许是带着几分真心,但这份真心有几分,你我皆不知。最重要的是,若他的一句话便可让我动摇,那么,岂不是证明我的选择太过可笑?四娘,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堪的过往,而这些过往不是不想告知他人知晓,也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怕说出来后换来的是支离破碎。又或者说出后,只会让他重视的人陷入危险中。就如我,我有着我的秘密,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有些惊世骇俗,同样也是因为觉得这些过往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共同经历的过程和未来,在这个过程和未来中,没有欺骗。那么,一切就足够了。”慕容晓饮下一杯酒水后,在柳四娘担忧的目光下缓缓的说出心中的话。

每个人做眸一件事情,做某个选择的时候都是有自己的理由。旁人能够理解的只是表面。那么,又何必因为这表面而质疑自己?她慕容晓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对于她所疑惑的,想要知道的,所做的选择是,自己去探知,一旦结果是残忍的,她必定不会迟疑,必定不会心痛,必定会快刀斩乱麻,这便是她,看清后不拖泥带水的选择!

元铭他有秘密,当她最初决定对他动情的时候就知晓。但她选择的是包容体谅他的秘密。她能感觉到他肩上扛着的一切重担。就如同他知晓她的秘密,他也在包容她。他们彼此都能够想到,但却可以回避。不是不够相信,而是都无法以此做赌注,怕为彼此带来危险和不必要的恐惧。

寂静的夜下,她之所以会有些落寞,是因为她有些想念。

是,想念有个人将她抱在怀中,为她遮风挡雨的温情。

柳四娘展颜灿笑,“我放心了!”她可不想还没有回到齐腾国,就见到小姐和九王爷之间有了嫌隙,否则岂不是让那些不怀好心的人称心如意了!她偷偷的看向身后的某个方向,暗中点了下头。

她以为这个动作没有被慕容晓看到。

谁知,慕容晓竟然有些无奈的笑道:“大半夜的你们都没有睡意吗?”这几个人实在是让她哭笑不得,从东陵风走后,个个忧心忡忡,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又不敢问出来,怕是柳四娘是被他们几个逼出来来问她的。

不远处的几颗小树丛里慢慢的走出三人。

刚露面。

君莫月就抡起手掌打了无影和君莫宇各各自一下,骂道:“就赖你们,瞎操心!王爷和主子之间的感情那可是比钢铁还要坚硬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人的三言两语给挑拨了!”

无影捂着头,怒道:“你不还是一样担心!别说的自己好像能够沉得住气似的!”

君莫宇揉着头,瞪着君莫月,“姐,你就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根本就瞒不过小姐!”

君莫月嘿嘿笑了两声,无措的看向慕容晓,“嘿嘿,是我瞎操心了。小姐怎么可能被他人的话轻易的就动摇了。”

柳四娘忍不住笑道:“的确是我们多想了。”

望着四人,慕容晓心中暖意流过,轻笑着摇了摇头,“都过来吧,酒水还热着,我们喝过以后再入睡。”

“好!”

翌日,天刚亮。

人还未清醒,就被震耳的敲门声吵醒。

他们昨晚喝了不少酒后,就直接在亭子里睡了,直到被吵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没有回房间入睡,怪不得浑身僵疼。

“到底是谁扰人清梦!”君莫月嘟囔一声,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后,最先起了身跑去开门。

慕容晓揉了揉双眼,伸了伸懒腰后,从椅子上坐起,果真不能喝醉酒,否则第二日容易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适应了一下后,走向大门的方向,一大早如此急促的敲门的人会是谁?

紧跟着无影三人也起了身,跟着慕容晓身后一同朝着门前的方向走过去。

门口,已经身着玄燕国宫中太监总管服饰的宫人手持着圣旨高傲的站立在门前。

君莫月神色防备的望着不速之客。

“哪位是慕容晓?速来接旨,皇上要召见她。”宫人极为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的刺耳。

紧随而来的慕容晓听闻宫人的话后,神色略微沉冷。玄燕国的皇帝?

☆、第五十八章 真相(1)

玄燕国的皇帝怎么会召见小姐?柳四娘立即握住慕容晓的手腕,她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妙,慕容晓与玄燕国认识的人也就是东陵风和静王二人,怎么玄燕国的皇帝会突然下达圣旨?

“民女便是慕容晓。”慕容晓轻轻的拍了拍柳四娘的手背,而后看向太监总管沉声道。

太监总管冷眼看过去,倨傲的仰起头就命令道;“请慕容姑娘收拾一下就跟咱家进宫面见皇上吧。”

君莫月回头看向慕容晓,皱着眉轻轻的摇了摇头,玄燕国的皇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怀有怎样的目的,突然要召见,必定有事!王爷派来接他们的人就要到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

“请稍等片刻,莫月,莫宇你们招待公公休息片刻。四娘,无影你们跟我来。”慕容晓对太监总管轻点了下头后,对君莫月几人吩咐道。

君莫月虽有顾虑,但听从命令的开始安排。

满心疑惑的柳四娘和满心防备的无影跟随慕容晓一同到了房间。

房门被紧关上。

“小姐,玄燕国的皇帝怎么会突然召见于你?其意不明,此行必定危险。”柳四娘焦急道。玄燕国的皇帝下达了圣旨召见,慕容晓根本不可能不去,但是此去是吉是凶还未知晓,实在是令人心生担忧。

无影点头道:“的确十分诡异。小姐与玄燕国皇室并无接触,怎么会突然有这道圣旨?”

慕容晓虽有几分意外,但却在意料之中,她没想到的是一直等的人竟然是玄燕国的皇帝!这缸水果然够深够浑浊。在静王见到她时,知晓她与元铭的关系后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时,她多少也猜得到,静王心里头藏着事情!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必定是静王将她的事情告知了玄燕国的皇帝,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圣旨。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大概能够猜测得到,此次进宫凶多吉少。她立即快速的吩咐四娘和无影。

“你们现在听好。四娘,在我前脚离开后,你和莫月姐弟二人尽快离开京城,快马加鞭赶往齐腾国,无需等我。无影,你立即启程前去玄燕国的皇宫,摸清所有的道路,在暗中监视我进宫后的行踪。还有,在进宫之前,你去……”

慕容晓双眸冷冽,语速极快,但极为清晰,让柳四娘和无影听的真真切切,二人面容肃然慎重。听过慕容晓的命令后,立即应道:“是!”

无影领命离开。

柳四娘留下帮助慕容晓梳洗更衣。她的动作利落快速,不过一会儿时间,便为慕容晓梳洗干净,且帮着慕容晓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一切收拾妥当后,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

柳四娘担忧的对慕容晓道:“小姐,进宫后虽然有无影在暗中保护你,而你也有应对之策。但所有事情皆有意外,小姐一切要小心!我和莫月他们一定会按照小姐的吩咐尽快离开!”

“恩,放心。”慕容晓微笑点头。

玄燕国皇帝,静王,赵氏,元铭,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若无联系,静王不会忌惮,玄燕国皇帝不会召见她。那么其中的联系应该就是元铭母子。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围绕着元铭母亲的所有人,与元铭的母亲有着怎样的纠葛过往?其中又有多少如同惊涛骇浪般的阴谋?又或者,只是她多想。其实,她宁愿是自己多想。

在一阵揣测中,慕容晓走出了房间。

此时,太监总管等宫人已经在门外恭候,并未进院子休息。

待见到慕容晓已经梳妆整齐后,太监总管满意的点了点头,仍旧是趾高气昂的道:“上马车吧。”

如此张扬跋扈!可恶!君莫宇走近太监总管,装模作样的送上一个金元宝,“还望公公多动照顾我家小姐,到了宫里多多提点。”

太监总管低头一看是快要亮瞎眼的金元宝眼睛陡然一亮,想不到一个民间女子竟然出手如此阔绰,就是宫中的娘娘们赏赐怕也不会一出手就是一个金元宝。他终于露出一点儿笑容从君莫宇的手中接过了金元宝。

君莫宇眯着眼睛望着太监总管紧紧握着金元宝的手,心中狂笑三声:叫你如此嚣张!竟敢对小姐指手画脚不看在眼中,还敢收他的银子,简直是胆大包天!从他手中拿银子,就等着从手开始慢慢发烂吧!暂且就让你逍遥两日,两日过后,就是你生不如死的时候!届时,可不是一个金元宝可以搞定的!

太监总管浑然未觉,小心的将金元宝揣入腰间,然后对慕容晓的态度变得也好了一些,“慕容姑娘,请吧。”

柳四娘几人望着慕容晓坐上进宫的马车,表情沉重,心情更是沉重。

随着一阵飞扬的尘土,马车消失在眼前。

柳四娘立即对君莫月姐弟二人说道:“小姐吩咐我们尽快离开玄燕国,无需等她。无影自会在暗中保护她。”

君莫月愣了一下,点头应道:“主子必定是怕此次进宫凶多吉少,会拖累我们,才会让我们立即离开。虽无影武功高,但孤身一人保护主子也难免有顾及不上的地方。我和你离开,莫宇善用毒,尾随主子隐匿行踪一同进宫。”

君莫宇神色肃然道:“是,你们先行离去。我去协助无影。日后再会和!”

“好!一言为定!”

三人分道扬镳,没有收拾行礼,立即离开。

也就在三人前脚刚刚离开,就有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突然而至。

将整个府宅围得水泄不通,而后冲进去。

但,当他们搜遍所有的地方时,发现每个房中的衣服都在,但是却没有人影!逃了?!

黑衣人四下寻找,确定府宅内没有人后离开。

不远处的一处高墙上,君莫月和柳四娘并肩站着,在她们二人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院子里的动静!果然,若非他们离开的快,此刻怕是要被这些人围困,想要脱身怕是要难上加难。

“小姐果然预料的不错,是有人想要斩草除根。我们尽快离开,不可为小姐添麻烦。”柳四娘收回视线,对君莫月说道。

君莫月皱着眉,有些担忧问道:“小姐孤身一人入宫,即使有无影和莫宇在暗中保护,就怕有个意外,不能安然离开。我们……”

柳四娘摇头,语气极为肯定的回道:“你放心,小姐已有应对之策,只要你和我不成小姐的拖累就可。”

“好!”君莫月应道。既然柳四娘如此肯定,慕容晓必定是有了能够安然脱身之法!

与此同时,静王府内东陵风得到了消息。

东陵风错愕,颇为意外的反问道:“皇上召见慕容晓?”皇上怎么会突然要见慕容晓?据他所知,皇上根本就不认识慕容晓,且对元铭也不是很熟悉,为何会突然召见?

“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杨桃小心问道。

“是,太过不寻常。”东陵风半眯着细长的眼眸,望着外面刚刚亮的天。慕容晓这个时候被召见宫中,到了宫中的时候恰巧退了早朝。

他在房中来回踱步,想着其中的关联。

父亲昨晚在宫内整夜未归,以前也有在宫中留宿的情况,但第二日都会回来,而到了现在仍旧未见父亲的身影。且今日皇上又召见慕容晓。父亲究竟隐瞒了什么事情?不,是父亲和皇上,他们二人隐瞒了什么事情?

“世子,慕容小姐会不会在宫中遭遇不测?”杨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皇上突然召见未曾谋过面的慕容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东陵风身形停住,目光凌厉的望向杨桃。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令杨桃心神一颤,身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面色微微发白,“世子,是奴婢没有想清楚胡言乱语,请世子责罚。”

“你说的有一点非常对,她必定会有危险。不,也许也没有危险。”东陵风神色变化多端,瞳眸幽暗。

杨桃迷惑。

东陵风神色一正,寒声命令道:“去命人准备马匹,本世子要立即准备进宫求见皇上。”

“王爷若是归来发现世子并不在府中必定会责怪,如今宫中情况未明,世子进宫怕是不妥。”杨桃未曾多想,世子突然进宫,皇上是否会召见不说,就是此举没准会为他招惹来祸端。

闻言,东陵风轻笑一声,笑道:“是谁告诉你,本世子进宫是要见皇上的?本世子是要进宫去见皇后姨母。”皇后乃是她母亲的同胞亲妹,所以即使父亲不喜欢母亲,也无法撼动母亲是静王正妃的地位。

……

将近一个时辰,马车晃晃荡荡进了宫,令慕容晓意外的是并未在宫门口转为轿子,而是直接驾车进入。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下。

“慕容姑娘,到了,下来吧。”

马车外传来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仍旧是特别的刺耳。

慕容晓下了马车,跟着太监总管向前面的宫殿而去,一路上她微微垂着头,并未抬头打探四周。

不过一会儿,太监总管停下脚步,对她吩咐道:“慕容姑娘再次等候片刻,等咱家禀告了皇上。”

慕容晓点头。余光间可见到御书房附近站着大概有六个人,大概距离御书房有十米的距离,十米之内无人靠近,至于御书房内如果皇帝与官员商量要事也不会被宫人听见。

须臾,太监总管回来了。

他扬着眉倨傲的对慕容晓道:“慕容姑娘跟着咱家一起进去吧。”他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召见眼前的女子,但是从皇上的态度上来看,应该不是看上她了,既然不是看上,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有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能了,他自然无需顾忌。

御书房。

走近御书房,迎面袭来龙诞香的味道,同时还有淡淡的笔墨的香味。

不远处东陵彻批阅奏折奋笔疾书的声音传来,慕容晓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的说道:“民女慕容晓参见皇上。”

礼数周到,无一错处。

她双膝跪地,迟迟未曾等到轩辕彻的回应。而她也并不焦急,仍旧是跪地姿势不动分毫,不恐惧,不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东陵彻从奏折中抬头,一双看尽天下沧桑岁月的眼眸如同一把最新磨好的利剑落在慕容晓的脊背之上,停留甚久,见慕容晓的脊背并未因为他突然的施压而抖动,心底到底是有了几分赞赏。

他点头称赞道:“胆量不错。起来吧。”

“谢皇上。”慕容晓低眸起身。

“抬起头来。”不容置喙的命令。

慕容晓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俊朗而威严的中年男子,她眸光微动,东陵彻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至于哪里熟悉,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评断,但这张脸的确是陌生的。

“你就是慕容晓?”东陵彻望着眼前的女子,并不是特别倾国倾城的容颜,也不够狐媚妖艳,但是却足够临危不惧。只是可惜……

“是,民女的确是慕容晓。”慕容晓轻声回道。

“不好奇朕为何要见你?”

慕容晓心思转动,不动声色回道:“民女不知。”就算在此之前她不知,但是她相信在见到他之后,她必定会知晓。

“倒是个知进退的。朕便给你一个死的明白的机会。既然你想要见怡儿,那么朕就成全你。”东陵彻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晓后,面色陡然一沉,绝对的威严震慑压顶而来,话语之中的死字如同巨石滚落,不给下方人丝毫逃脱的机会。

慕容晓眉毛挑起,眸光渐冷,不骄不躁,不惧不卑的展露笑颜,怡儿?赵怡?元铭的母亲?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元铭的母亲的名字叫做赵怡。

☆、第五十九章 真相(2)

“不怕死?不想知道为何朕要处死你?”东陵彻突然对眼前面对死亡仍旧脸上还能露出笑容的慕容晓有了几分赞赏和好奇,难怪会让元铭为她动了心。

“怕,民女极其怕死,但怕死又能改变皇上的决定吗?怕是不能吧?那民女又何必胆战心惊的乞求皇上不要杀民女。还好,皇上会让民女死的明明白白,临死之前能够见到九王爷的生母,民女死而无憾。”慕容晓抬头迎视东陵彻的审视,语气颇为平静的回道。

东陵彻三声大笑,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从案桌前起身几步走到慕容晓的面前,他的身高与元铭差不多,当走到面前的时候,与之一起到来的是绝对的压迫,不愧是玄燕国百姓齐齐称赞的英明神武的皇帝,与生俱来的就是天生的尊贵。他身上的气息与她熟悉的那个人极为的相似,慕容晓的心轻轻下落。

“好!想不到能够让本王近日来开怀大笑的人竟然是将死之人!聪明的女子固然令人称奇,却也注定要短命。你若未曾踏入玄燕国,未曾执意要找一个已经失踪的人,那么,今日你就不会站在这里,命不由己。”东陵彻声音阴沉。

慕容晓半敛着眸子,默然。心思却如翻搅翻腾的黄河久久不平,东陵彻的所言所语并非是恐吓,也并非是试探,是真的要杀了她以除后患。他为的是谁?

元铭……赵怡?又或者是他自己。

慕容晓的沉默在东陵彻的眼中读为认命,又或者更贴切的词是识趣,知晓抵抗哭嚎求救皆无用。望着眼前平静的女子,东陵彻心中赞赏了元铭的眼光,只是此女的存在以及在元铭心中的位置会阻碍元铭的路。

凭着这份赞赏,东陵彻倒是收回了些许的施压,神色间平和了一些,重新走回案桌前坐下,并示意慕容晓也坐下。

慕容晓落座后,东陵彻随手扔过来一张奏折,正好落在慕容晓的双膝上。她低头看向奏折,意外东陵彻此举为何意,她并未掀开,就连目光也只是扫了一眼后就别开。

东陵彻轻点了下头笑道:“看看,说说你的想法。”

慕容晓仍旧是目视前方,尽管东陵彻已有命令,她仍旧没有低头看向奏折,“民女只是一介平民,不懂国家大事。”

东陵彻眉毛挑起,盯着慕容晓半响后,命令道:“送回来吧。”若此女当真是不识好歹看了奏折,更不知死活的当真给了意见,那么,他无需让她死的明明白白,对于一个不是好歹的女子,自然无需浪费时间。

慕容晓起身拿起奏折走过去,并将奏折放在案桌上,余光间,看到东陵彻那如狼凶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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