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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王爷霸上冷情公子文素颜问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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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公子。”语鸯感动得快落下泪来:“公子何时离开?”
  “明日。”
  “明日语鸯可以不能来送公子,公子一路平安!”
  南宫景露出两排皓月白齿,轻快道:“多谢!你快回去吧!”
  “那语鸯走了。”她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离去了。
  其实她想跟他走的,其实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只不过她舍不得冷情。
  除此之外,再无牵挂。
  快步进了客栈,至仁问南宫景:“爷,您对语鸯小姐说了什么呢?”
  南宫景笑着摇头:“佛曰:不可说。”
  “至剑猜一定是情话,你没看到语鸯小姐笑得很开心吗?”
  “我猜爷一定是把名字告诉她了,否则爷怎么会叫她去找爷?”
  南宫景听着点点头:“至仁越来越聪明了呢!”
  “至仁猜对了吗?”至仁有些兴备。
  南宫景点点头:“算对吧!”其实不是!
  翌日,南宫景带着至仁至剑快马加鞭赶回天睿,他心中很不安,总觉得他不在天睿,天睿会发生什么事。
  实际上确实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
  天睿王朝236年,夏未,睿都
  睿都城的繁华随着烈日的西去,光明像是被人一把拽入了黑暗中。
  此时已是亥时,空荡荡的大街上,凭空出现了马蹄声,打破了这沉静,没过一会儿,马蹄声渐近,在微黄的街灯下,只见三个容貌绝美的黑衣女子,骑着高头黑马停在了一座豪华府邸前。
  三名女子皆下得马来,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气派不凡的牌匾一眼。
  “文府。”其中长得最为美貌的黑衣女子,银铃般地轻念牌匾上的字。顿了一会儿,走上台阶去敲门。
  而豪华的府内,一名身着墨色软袍的男子正在府中着急的渡着,他看上去不到五十岁,玉冠束发,长须夹杂着银色,眉宇间有年轻时未散尽的英气,宽阔嘴巴,鼻梁和额头都很高,以致使他那两只微黑的眼睛只在眼窝深处像点漆一样发光。
  他时而坐下去端起茶杯喝口苦茶,然后重重放下,时而一手握拳打在另一手的手心上,愤恨不已,夹着银色的眉毛紧紧拧成八字,嘴唇向上翘着,似有什么大事让难住了他,好不揪心。
  这时有下人来报:“相爷,门外有三名黑衣女子求见。”
  “不见,没看本相正烦着吗?”男子大手朝下人一扫,示意他将人赶走,然后负着手再渡了起来。
  “可是那三位姑娘说,她们能帮助相爷解决难题!”
  不耐烦的文佃听了这话,停了下来,问:“是哪家姑娘?可认识的?”
  “不认识,没说是哪家姑娘,只说是故人。”
  什么?文佃掐指算了算时日,急忙问:“那姑娘多大?”
  “十八九岁左右,与早去的王小姐长得有些相似。”
  “快、快请进来。”文佃急忙朝下人摆手,一张脸上全是紧张与惊喜。
  待人进得门来,他看到那张曾经深爱的脸,眸中泛出了泪花,向前问道:“你是寒心?”
  


☆、第025章 颠覆天睿

  寒心点点头,领着云仙云朵单膝跪地:“伯父,寒心回来了。”话一出心中的万千愁绪翻滚而来,竟是悲痛得无以复加。
  文佃老泪纵横连忙扶起寒心,握着她的手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寒心泪盈满眶,极力忍住道:“不苦,只要还活着,能报仇寒心并不觉得苦。”
  文佃思绪翻滚点了点头:“好孩子,没想到十八年了,老夫还能见到你,对了,你兄长冷情怎么没与你一同回来?”
  “冷情在朝昌有要事在身,所以此次是寒心一人回来,报当年灭门之仇。”寒心痛苦的语气中露出恨意来,双手也不由得握了拳。
  文佃看着寒心握拳的手,放开她叹了口气:“十八年了,寒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寒心向前一步,大声道:“不,当年我夜家满门尽灭,无道昏君竟连我等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若不是文伯父冒死相救,我兄妹二人早已死在那雨夜中,此仇不共戴天,寒心此生皆为仇恨而活,就算是死也要为仇恨而死。”
  “寒心……”他还想劝她,却看到她眸中尽是痛苦和恨意,已容不下任何东西,也就因为那颗为了报仇的心,她才能在那么坚难恶劣的条件下活下来,他还能用什么言辞来劝她呢?
  “罢了,反正老夫现在走投无路,皇上降下旨意,要老夫唯一的女儿入宫选秀,可是你采菊妹妹儿时大脑受创,早已痴傻成呆,如何入宫选秀,去了也不过是增人笑柄罢了,老夫奏明圣上,圣上毫无体谅之心,还揣测老夫是为蒙蔽,以图不让女儿入宫门。想老夫早年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老矣还落个欺君妄上的罪名,老夫愤恨难当,痛心疾首啊!”
  他长串怨怼道出,一脸蒙冤受屈之色。
  寒心也是气愤不已,破口骂道:“昏君无道,贪图美色,不体人臣,不顾百姓,此等昏君留着也是遗臭万年,还不如让我等除之……”
  文佃赶紧阻了寒心,惊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这可是天子脚下。”
  寒心雪颜一扬并不惧怕:“伯父放心,寒心定不会让你为难,寒心此次前来就是要代替妹妹入宫选透的。”
  “寒心想做什么?”
  “寒心要颠覆天睿,扬我朝昌国威!”
  夜色微暗中,寒心笔直而立,一双星子似的眸子正闪着万丈光茫,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气魄,她看似纤弱的身子里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等待时机爆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文佃仿佛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峰立于面前,那么宏伟,那么气吞山河,让人不由得徒生敬意。
  文佃算是默认了寒心的计划,除此之外他别无它法,神医杜荟曾为文采菊诊治过,早已结论无药可医,这个女儿必定要痴傻一世了。
  这一日,文佃带着几个下人,来到女儿独自住着的小院,心中沉重万分。
  这个院子自采菊受伤痴傻后便一直是她一个人住着,除了几个负责照顾她的下人婆子便不再有人过来,他这些年不曾来过,是因为他不忍心见到这个从小乖巧的女儿痴傻的样子,太让他心痛了。
  他是自私的,不忍自己痛心却独将她丢在这个凄凉的寒院里六七年之久,而现在来看她,更是要将她关到地牢中,不让世人再见到她,换一句话说,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但是他的心是痛苦的,煎熬的,这是他的女儿啊,她身上流着他的血……
  他皱着眉来到小院。
  “相爷,您怎么来了?”守门的妇人四十岁左右,长得微微有点胖,看到文佃过来她明显是惊喜的,因为她已以有六七年没见到除了傻小姐以外的主子了,她快要疯了。
  “小姐呢?”他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很安静,不像早年时候,没日没夜的闹。
  “在睡着呢!小姐现在一日难得醒来几次,可安静了。”说着眼神有些闪躲,面上也紧张起来。
  其实,是她和几个下人商量着买了至人昏睡的药来给小姐喝下,让她不要日夜不休地折腾,快要将她们给逼疯了。
  


☆、第026章 黑暗中臃懒的黑猫

  现在老爷过来会不会是要接小姐出去?如果发现是她做了手脚,那她的老命可就完了。
  “把门打开。”文佃对妇人扬了扬手。
  “好、好。”她打开门忐忑地跟在了身后。
  房间里还算干净,没有一点像神致不清的人所住,他走到女儿的小床上,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虽然痴傻却长得落落大方,白净娇嫩,若不是那年出事,她定是能找个好人家,幸福一辈子的。
  他抹了抹泪花,坐在床上叫她:“菊儿菊儿?”
  十七岁的采菊睡得很沉,没有因为父亲的叫唤而醒过来,又或者在她的脑中已经没有父亲这个词,她静静地睡着,呼吸声很平稳,像一个睡美人。
  “老爷,小姐要睡好久呢!雷打不醒的,您事务繁忙,怕是耽误了您的正事。”身后的妇人越来越紧张,生怕他看出点什么来。
  文佃点点头,起了身,对门外站着的下人道:“把小姐关到地牢中吧!”
  “真的吗?老爷?”那妇人的心一下松了,高兴得简直快要跳起来。
  文佃察觉到她的过度兴备,回头看她:“你很想小姐关到地牢里吗?”
  她压心惊喜,心虚道:“不、不,老爷,奴婢的意思是,小姐还这么小,关到地牢中好吗?”
  文佃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说好与不好的时候,圣上的旨意不可违背,从今日起,你不必待在这里了,与你一起的几个人也回府中去吧。”
  妇人喜笑颜开道:“是、是、是,老爷。”顿了顿她又问:“奴婢们去伺候谁?”
  府中几位夫人都已过世,少爷又常年在外为官,府中一众下人都是负责老爷起居的,她们回去还真没人伺候,没事做就面临着要被解雇的危险,这右相府的铁饭碗她可不想丢了。
  “采菊小姐。”文佃道。
  “什么?采菊小姐不是要关到地牢吗?”妇人一颗心又悬上了。
  “没错,是采菊小姐,以后文府没有痴傻的采菊小姐,只有一个貌美如仙,文才出众的采菊小姐。”文佃望着她语气中是不容至疑的坚定。
  寒心住的烟暖阁。
  “奴婢等参见采菊小姐。”妇人带着几个下人恭敬跪在寒心面前。
  “你就是采菊的乳娘?”寒心眸中不起波澜地望着有些紧张的妇人。
  “是、是,奴婢赵氏正是采菊小姐的乳娘。”
  “这么说采菊妹妹所有的事你都清楚?”还是没有温度的语气。
  “正是。”
  “你起来吧!别跪着了,看得我累得慌。”寒心端起茶怀抿了口茶。
  “是。”赵氏又拜了拜,带着几个人起了身。
  抬头朝寒心望去,只见她一身黑衣端坐在那里,犹如黑暗中臃懒的黑猫,她被这长像惊了一跳。
  她不是早年的右相府千金王家小姐吗?怎么?
  寒心察出她的异常来,问她:“怎么?我的长相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小姐长得太美了,奴婢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这长相倒比那睿都第一美人燕凤仪都要美上几分。
  寒心被这话逗乐了,嫣然一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你身边这个叫什么?”她视线扫到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妇人身上,见她低眉顺目,倒是一副老实模样,比起这乖张的赵氏要让人安心得多。
  “她是张氏,与奴婢一起伺候采菊小姐的。”
  “哦,倒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你会绣花吗?”寒心问她。
  “奴婢会一点。”张氏轻声地答,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在飞。
  寒心放下茶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张妈妈,等晚点过来一趟,教我绣些花样子,我一条手绢都没有呢!”
  “是!”张氏低声应了一声跟着赵氏出了门。
  


☆、第027章 一夕白发

  是夜,寒心独自在房内看书,听到有人敲门,她头也没抬,轻声道:“门没锁,进来吧!”
  外面的人轻轻答了声是,推门进来,是下午的张氏,手中拿了几个绣帕样子,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小姐,您要的花样子,奴婢拿来了。”还是很小声,似怕惊到了主子。
  “嗯,放着吧!”寒心懒散地爬在桌上,仍旧没抬眼,素手翻着书。
  张氏低头走到桌前,将花样子放在她面前,手正要收回时,却一把被寒心抓住了。
  那张氏反手一抽,就轻松将手收了回去,然后抬掌打向寒心,掌气强劲,犹如利刃。
  寒心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面若平和,挥掌如风,招招防守,没让张氏占到一丝便宜。
  徒然,她反守为攻,快如疾风,一掌打向张氏的胸口,将她打得后退几步。
  张氏却不气不怒,反而捂着胸口笑了:“女军师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老妇人受教了。”
  寒心低头理了理打翻的袖子,嘴角扬起一丝妩媚,笑魇如花道:“前辈过奖了,寒心年轻不谙世事,只是运气好了点,得到印池军师恩德,方得军师多传授了几招,因而略胜前辈一二,寒心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前辈请教呢!”
  “你如何知道是我?”张氏立在那里盯着寒心,笑得极为神密。
  “前辈的轻功想必是‘飞云’吧?寒心今日一见你,便看出你的步子中显出两分‘飞云’的影子来。”
  这轻功仅有风云庄之人可练,而风神便是将‘飞云’练得出神入化之人。
  张氏一听,寒心仅从她走路的步子中便能认出她来,心中暗暗佩服,连忙跪了地,恭敬抱拳道:“风云庄第一代杀手云竹参见女军师。”
  寒心微笑看向她,素手往上一扬:“云前辈请起!”
  “谢女军师。”云竹起身,笔直而立,完全不见了进门时的低眉顺眼,她扬起的脸上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光艳,那双略显干涸的眼里,尽是高手的傲气。
  “前辈卧薪尝胆在天睿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着这等功夫,寒心真是佩服。”
  “女军师过奖了,云竹的花拳绣腿岂能和女军师相提并伦,云竹早已半截黄土埋身的人,这大好山河,自然是尔等年轻人的天下了!”
  寒心浅笑:“前辈谦虚了,当年印池军师独挑了你和云梅陪着第一任少主前往天睿,便可知,你的武功有多出色!”
  云竹点了点头,哀伤道:“可惜少主被害,以至于你与冷情少主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便失去了双亲,一路坚辛被送回朝昌,可怜呐!”
  “我爹娘是怎么死的?为何爹会暴露了身份?”寒心平静的脸上露出恨意来,拳头也紧紧握在了一起。
  云竹看到寒心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暗暗痛了起来。
  “此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年是天睿王朝221年,我国朝昌正值创建百年大庆,我与云梅、少主也刚进入风云庄,少主那时才仅有八岁,已从众杀手中脱颖而出,成为我等主子。
  那一日,皇宫来了一个人,名号木土,是我国西南方向,无由国战神玄正王爷帐下的一名谋土,此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谋略无双。他推算出无由国将有灭国之灾,因而在一年前秘密离开无由寻找解救之法,途经我朝昌,遇上了同样满腹谋略的印池军师,两人一见如,谈今论古,不谋而合。木土军师便请求与印池军师合谋解无由之难,印池军师答应了,带之面见我皇,我皇欣赏木土军师才略答应出兵援救无由。
  介时,无由国东南方向的天睿王朝,兴举国之兵征战无由,多次惨败在玄正王爷手中,木土军师就是算出无由国将有一日会被天睿所灭,因而暗自离开寻找解救之法,谁知在他离去这一年中,天睿多次来犯,其中有一战便成了无由国毁灭之战。
  那一战是由一名仅双十年华的年轻男子领兵而来的,那男子名燕不离,自负满腹才华武功高强,因而请战天睿皇帝出战无由国,仍旧败在了玄正王爷手中,玄正王爷本欲杀他,却得知王妃诞下郡主的喜讯,他一念之间饶了燕不离一命,引来天睿百万大军掀天劈地而来,暗袭了无由国……
  无由国被灭那一日,木军师正与我皇在殿中商议解救之法,忽然得知消息,木军师当场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已满头青丝白如雪啊!”
  


☆、第028章 先杀南宫景

  “……无由国被灭那一日,木军师正与我皇在殿中商议解救之法,忽然得知这个消息,木军师当场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已满头青丝白如雪啊!”
  寒心惊痛不已,就快落下泪来,不由得赞叹,好一个忠心爱国的谋士!
  云竹忍住伤痛再道:“后来木军师觉得有愧玄正王爷,便带领少主我还有云梅潜伏天睿以图寻找机会再复无由……谁知?这一住便是二十五年啊!”
  “你与云梅身份都未暴露,为何我爹却发现,累及满门?”寒心紧握掌心,心头悲愤难耐。
  “这事说来话长啊!话说,无由国被灭后,玄正王爷刚满月的小郡主却并没有死,而是被燕不离带回了天睿,等了一年之久才明正言顺成了燕不离的长女,长到十七岁时已名冠睿都,与你母亲王素素合称为‘睿都双艳’深受刚登基四年的新帝南宫宁喜爱。
  你母亲也是极爱南宫宁的,并且有与燕凤仪共伺一夫的心,谁知燕凤仪量小而不容你母亲,竟用狐媚手段诱引南宫宁先得了宠幸,让你母亲伤心欲绝,最后因为燕凤仪为无由国郡主的身份,燕不离不肯接圣旨,又得圣太后强力阻拦,燕凤仪虽已身怀六甲仍不能入宫,辗转嫁给了南宫宁的六弟南宫询为王妃,生下一子南宫景,三年后过世。
  而那一日正好是你与冷情少主满月之日,你父亲的身份因为云梅而暴露了……”
  “云梅?她如何会暴露了父亲的身份?”寒心红着眼眸问。
  “那时我与云梅分别进了左相燕府与右相王府为差,你母亲嫁给你父亲后,我便陪嫁回到了你父亲身边,而云梅却陪嫁到了六王府,渐渐爱上了六王爷南宫询。南宫景三岁生辰,少主命令云梅暗杀南宫询,云梅不愿意,便将你父亲的身份告诉了南宫询,因而引至你父亲被困皇宫,身中数剑而亡。
  你母亲早知你父亲凶多吉少,便到六王府将燕凤仪身份一事抖了出来,逼死了燕凤仪,南宫宁气昏了头,降下圣旨将你夜府满门抄斩,鸡犬不留啊!”
  “昏君!”寒心伤心落泪,满面痛恨:“我云寒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女军师有何打算?”云竹擦去泪痕问道。
  “此次来到天睿就是要让所有的仇怨作个了结,而要报这大仇,第一个要杀的便是南宫景!”寒心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眸中也射出阴狠毒怨的目光。
  “云竹一定赴汤蹈火助女军师得报大仇。”
  “好,云竹,难得你忠心耿耿。对了,叛徒云梅现在何处?”
  “她现在是六王府的侧妃,深受南宫询宠爱,是六王府的当家主母呢!”
  “哦?那我倒是要找个机会去会会她了!”
  睿都东,六王府。
  一阵阵哀怨绵延的笛声在府中回绕,人尽皆知,这曲子乃过世已久的王妃燕凤仪时常所奏的那曲‘殇’。
  回廊上,一个身着浅紫衣云衫的女子,拖着逶迤长裙缓缓走来,她长得端正俏丽,历经三十几个春秋的她,并未让她华丽的脸上暗淡多少,反而越显妩媚迷人之色。
  她步伐轻盈,是个身怀武功之人。
  而自从罩上这身华丽高贵的侧妃身份后,她身藏不露的身手再没被人所知。
  除了她的夫君六王爷南宫询与府中神医杜荟,没有人知道她乃是朝昌国的女杀手云梅。
  因为她对夫君的爱,曾经那双犀利的眸子中再也不曾见得有杀气出现。
  她款款地走来,身后跟着几名月白绸子的宫女,放眼望去,整个六王府的下人,无论男女,皆是一身清一色的月白色。
  云梅仍记得,这干净清爽的月白色曾被她在天睿的主子,睿都第一美人——燕凤仪,谈笑为,似进到了道观中。
  想到主子燕凤仪,云梅的心中沉重起来,听着这幽怨的笛声,她清楚地知道,这吹笛之人又在思念着燕凤仪了!
  


☆、第029章 她走了,带走了天空所有的颜色

  入了转角,再走过几个房间,她在书房停了下来,丫头要去敲门,她挥手阻止,亲身上前,素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六爷,妾身可以进来吗?”
  哀怨的笛声随着她的敲门声停了下来,里面传出一声悲痛的男声:“进来吧!”
  强劲中略显苍桑。
  云梅轻轻推开门进去,只见夫君南宫询一身深蓝色锦袍伫立在窗台,手中握着那只普通而又残旧的竹笛,她俏影轻盈:“六爷,又想王妃了吧?”
  四十岁的南宫询,一脸哀痛地看向云梅点了点头。
  一张曾经迷倒睿都无数少女的脸,因这些年的思痛苍老了许多,不再有当年的万千风华,不再有那薄情狠绝,遗留的,只有思念爱人的憔悴与苍桑。
  而他曾经并不爱这深色衣着,年轻时的他长得风度翩翩,喜着一身月白色袍子,让他气宇不凡的气质发挥得泞漓尽致,自从心爱之人过世后,他便再没穿过那身月白色,被这深暗的颜色代替了,觉得没有她的世界里,所有的颜色都暗了……
  虽是深暗之色,仍从这暗沉的颜色中找到那秀雅的书卷气与皇室的贵气。
  他是先帝的第六子,当今天子的胞弟,曾是睿都才略无双,风流倜傥,手狠薄情的六王爷,曾助圣上清除帝王路上的荆棘而推辞封赏,曾大手轻扬斩杀百名无由国俘虏仍面不改色,曾为心爱之人逼死妻儿不言后悔……
  曾经这样名惊睿都的他,现在却如西落之阳,让人觉得那么苍老?那么狼狈?
  “六爷……”云梅看着他的悲痛,险些落下泪来,一双淡了灵气的眸子,浮出无尽的心疼来。
  “十八年了,凤儿走了十八年了,可本王为何觉得,她还在本王身边,还躺在床上咳嗽,她那纤弱的身影在还风中,本王还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痛,她的无奈,本王夜夜都能看到她站在床边,含着热泪看着本王……”南宫询痛得落下泪来,此刻他不再是人前高傲的六王爷,只是个思念心爱之人的普通男子。
  他手里紧紧拽着那支心爱之人的竹笛,似是抓住了整个世界,又像是抓住她还没散去的仅留的气息。
  云梅也哭得极为伤心,走到南宫询身侧搂住他的手臂道:“王妃要是知道六爷如此放不下她,她该有多担心,六爷,你快别伤心了,让王妃安心吧!”
  南宫询含泪点了点头:“本王不会让凤儿在天上不安的。”抬袖擦了擦泪,他问云梅:“景儿还没回来吗?”
  “是啊,不知道疯到哪去了。”云梅想到南宫景,面上立即笑了出来。
  “小月楼去问过了,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只是未回府中?”
  “刚着人去问过小月公子,不在小月楼,小月公子也是在念叨景儿呢!”云梅再笑道。
  “唉!”南宫询叹了口气:“皇上近日忙于选秀之事,所以无暇顾及景儿,若是选秀过后,景儿还未回府,这事怕是要小事化大……这景儿老大不小了,也不好好成个家,一点都不让本王省心。”南宫询提到儿子,满面愁容中露出无限宠溺和无奈。
  “六爷放心吧!景儿长得像王妃,有绝世之貌,又有六爷的风流倜傥,喜欢他的女子数不胜数,六爷就不要为他操心了。”云梅笑着劝道。
  南宫询脸上的笑意暗了下来:“这风流倜傥若真是像本王就好了!”
  云梅立即淡了笑容,紧张道:“妾身失言,还望王爷怒罪。”
  南宫景看向窗外,不以为意道:“无妨,景儿的身世在睿都根本不是秘密,云儿不必放在心上。”
  “是!”云梅松了口气,不敢再多言。
  “杜神医在忙什么呢?”南宫景徒然问。
  “还不是为了景儿的事,怕是在教那假王爷有关景儿的脾性吧!呵呵!说到杜神医,妾身还真觉得有趣,景儿的名声可都被他败坏尽了呢!”云梅捂嘴笑了起来,她其实是个很爱笑的人。
  南宫询长叹一口气:“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呢?只要能让皇上放弃让景儿继承大统的决定,景儿的名声好与恶都是无关紧要的。”
  “嗯,真是难为王爷与神医为景儿煞费苦心了。想必这会,那假王爷也该露面了吧!”云梅笑道,然后朝窗外探了探……
  


☆、第030章 你们要劫色!

  繁华的睿都十三街。
  睿都十三街是酒楼,商铺,客栈,青楼齐聚之地,为睿都所有街道中人流最大、商铺最齐全的主街。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美男美女衣着华丽,站在街边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前挑花了眼,你可以看到生意火热的酒楼拥挤得迈不开步子,你可以看到奢靡的青楼上丝帕飞扬浪声一片,你可以看到赌坊里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总之,应有尽有。
  不知什么时候,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来了一名身着黑衣的芳华女子,身后跟着同样衣着的两名少女。
  她们没有精心打扮,没有少女的娇羞,却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好美的女子呀,这是哪家小姐?”一个正在看字画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叹道。
  “对呀,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呢!”字画老板也不做生意了,看了过去。
  “比过世的睿都双艳还要美呢!”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玉器摊老板。
  “哼,我们怎么不觉得?”旁边的几位姑娘却不以为然地撇过了头,隐下满脸的妒忌。
  寒心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赞叹声浅浅地笑,轻如微风般从这赞叹中走了过去,遗留暗香阵阵。
  忽然。
  “呀!那不是景睿王爷吗?”
  “是啊,他又搂着哪家姑娘呢?”
  引起了寒心的注意。
  她回过头去,看向那手拿字画的男子手指的方向,果然见到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美人,正在大街上对美人上下其手,好不风流。
  “唉,我们的万岁爷呀!真是会被气死,这景睿王爷竟没有一点他当年的气度,也没有六王妃的一丝才情,是个十足的草包呢!”
  “没错,要是过世的六王妃知道,她和皇帝的儿子竟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弟,会不会气活了?”
  寒心静静听着这些议论,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趁大家不注意,已消失在人群中,慢慢跟上了那风流成性的身影。
  一路无声无息地跟着那白衣身影到了一处安静的巷子里,寒心朝身后的云仙云朵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去前面堵住他的去处。
  云仙云朵点了点头,飞身而去,片刻工夫已落在了那怀抱美人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还捏着美人的小嘴,时不时亲吻着,好不快活,突然看到面前落下两个黑衣人来,吓得变了脸色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挡本王的去路?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男子确实有几分像南宫景,长像身高气度都几分南宫景的影子,只不过那双灰暗的眸子却是永远及不上南宫景,也没有南宫景无意中凸现出来的皇室贵气。
  男子怀中的女子也吓了一跳,面前这两个黑衣女子虽然貌可倾城,但这全身显露出来的阴冷之气以及眸中射过来的寒森森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她不由得挣脱男子的怀抱,冷得抱住了手臂,看来这两人是来者不善。
  “你可是睿亲王南宫景?”云仙看向男子,冷冷问道。
  “没、没错,是本王,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男子挺起身子佯装神气,而背后却吓出一身冷汗来。
  心里嘀咕着,杜神医只是让我打着景睿王爷的名声寻欢作乐,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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