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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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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吃力地趴在木桶上,一头青丝湿了水,一缕一缕随意凌乱地贴在裸|露的后背以及脸颊、肩头,露出来的胳膊莲藕般雪白修长,肩膀圆润,锁骨精致,脸颊绯红,瞳仁湿润,微微靠在手臂上不断咳嗽喘息着。

魅惑淫靡,却又圣洁不可亵玩,矛盾而致命。

梁宣手一抖,被子当即落到地上,竟也不介意自己浑身赤|裸,健步如飞跳到慕容泽身前,弯腰拍着他的背,关切道,“可是染了风寒,身子又不适了?”

慕容泽微微掀起眼皮,触目之下是一根不断颤抖跳动的不明肉柱,他轻轻晃了晃脑袋,闭上眼后复又努力撑开,剧烈的咳嗽让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但并不妨碍辨别。

眼前栖息在浓黑茂林中的肉柱正是梁宣那不知羞耻的性|器,安静却凌人,名副其实的沉睡中的雄狮。

慕容泽倒抽了一口凉气,生生噎得自己两眼翻白,他艰难地别开脑袋,气若游丝地挣扎道,“滚……出……去……”

“棍粗?哪个棍?如何粗?”梁宣满脸困惑,不由弯腰将耳朵凑过去,随着他的动作,胯间的野兽又一次挑衅十足地跳了跳。

慕容泽几欲吐血,用尽最后的理智说道,“你……滚……出……”

梁宣直起身,仍旧一头雾水,“我棍粗?我不粗啊,我挺纤细的其实~~哎哟~~讨厌~~”

慕容泽终于两眼彻底一翻,浑身失力地撒手人寰。

幽幽转醒,朦胧的视线里率先跳出梁宣那张让人心惊肉跳的脸,慕容泽瞬间惊醒,戒备地将目光扫向他的下|身,当即徐徐吐出一口气。

可算是穿上了……老天,他凄凉的心脏早已不堪负重,能否发发善心,切莫再折腾了……

梁宣探手将慕容泽额头上略干的毛巾取下来,塞进盆里湿了水,复又贴上去,不无无奈地说道,“你这身子当真是虚的厉害,洗个澡都能晕过去,哎……”

慕容泽瞧着梁宣极为嫌弃地摇晃着脑袋,争辩的话跳到嗓子口却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他认为他总是没脸说自己是受了惊吓呛水才咳嗽不息,紧跟着又被那男人的物事吓到昏厥的。

他丢不起这个人。

梁宣身上的衣服约莫是问客栈的伙计借的,褪色陈旧却也干爽,他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是睡舒坦了,可饿坏我了!乐清借了客栈的膳房,此时竹筒饭该是蒸好了,如何,能起身么?吃饭去!”

一言惊醒了胃袋,慕容泽抿着嘴,可肚子却诚实地发出抗议,梁宣回头笑笑,慕容泽面色微红地移开目光,“你且先出去,我要更衣。”

梁宣混不吝道,“我帮你倒还快些,你自己能行么?”

慕容泽抽出脑袋下的枕头便砸了过去,“不劳你费心!出去!”

梁宣一弯腰漂亮地躲了过去,连忙逃了出去,关门前还甚为贴心地补了一句,“我就站这儿,你若穿不好咳一声就好,没人会发现你这样大的人竟是不会穿衣服的!”

说罢火速关上房门,一只鞋堪堪撞上门框,咚的一声震得梁宣躲在外头窃笑不已。

乐清将竹筒饭端上桌,又点了客栈的几样小菜,慕容泽才一路瞪着梁宣,两人慢吞吞地下了楼。

竹节被蒸得油腻墨翠,大老远都能闻见若有似无的清香,不由令人食指大动。

乐清看他二人下来,便揭开了竹筒,登时芳香四溢,原先还躲躲闪闪的香气刹那间充斥着整个厅堂,惹得众人皆是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瞧那碧翠的竹筒之中,填满了白嫩嫩的米饭,米粒饱满,油光恣意,混了红枣冰糖蒸的,鲜艳的红枣嵌在嫩白的米饭之中,白得纯洁红得打眼,勾得众人当即口涎四溢。

梁宣坐过去,拾起筷子夹了一口饭塞进嘴里,装模作样地品尝了一番,顿时享受地眯起眼,一脸即将升天的满足幸福。

慕容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米饭吹凉,矜持地递往唇边,嗅了嗅,朱唇轻启将米饭包裹住,顷刻之间,眼眶便不由自主地微微撑大,满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乐清。

乐清笑得得意,这才安心地享用起自己那一份。



作者有话要说:
竹筒饭完全来源于爸爸爸爸你去哪里呀~~看着就超级好吃的样子有木有!
另,(﹁ ﹁ )σ那边那个少主,你的节操掉了。。。。





第21章 二十一、少主很忧心(十)


慕容泽不由连连发出惊叹,“油而不腻、香糯爽滑、鲜美丰厚,当真是唇齿留香,饕餮珍馐,这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

乐清笑而不语,故作神秘地竖起食指左右摇晃着,“天机不可泄露……”眼看着慕容泽眸中的失落,话锋一转,凑到他耳畔悄声道,“若是你教我那曲《步月拈花》,我便教你这其中的奥秘,如何?”

慕容泽侧过脸,专注地凝视着乐清深邃眼眸中的微笑,漫不经心地用手中的筷子弹开了梁宣潜伏过来偷吃的猪手,突然微微牵起嘴角,低声笑道,“你究竟是何人?”

乐清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蓦然坐直身子,眉眼未动却也是挥挥手将梁宣的手拍了回去,笑得像只狐狸,“一介琴痴罢了。”

慕容泽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寻思一番后一字一顿道,“成交。”

乐清微微颔首,甚为满意。

梁宣左看看右看看,复又低头看着自己红彤彤的手背,气愤而铿锵道,“讲私房话一定要专心致志,你们太不用心了,仔细悄声之神惩罚你们!”

慕容泽毫不吝惜地赐予他两颗白眼,垂眸专注地用膳,乐清笑道,“只可吃一筒,多了伤胃,一会儿该要休息了。”

梁宣咬着筷子,眼巴巴地盯着桌上尚且丰盛的两只竹筒,咽咽口水振振有词道,“可我没吃饱。”

乐清为难道,“可我的给了你,我便吃不饱了。”

梁宣大言不惭道,“好哥哥,客栈有米饭!”

乐清目瞪口呆,慕容泽突然高声喊道,“小二,给这位客官来一盆白米饭。”

忙活得脚不沾地的店小二瞬间纠结了那一盆的定义,却也只是一怔,当即吆喝着应道,“好嘞——”

梁宣赶紧制止,“不要——!”

店小二扭过头,不耐烦地皱起眉,梁宣左右一权衡,弱弱道,“不要一盆,一碗……一碗便好,劳烦劳烦~”

慕容泽故作诧异,“你不是不曾吃饱?一碗够么?”

梁宣苦巴巴地将脸扭曲地皱成烧卖,酸溜溜地嘟囔着,“心肠歹毒,嘴巴又坏,以后必然娶不到媳妇……切!”

慕容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愣是将适才吃进嘴里的那一口饭品出了“只应天上有”的享受惊艳,神气地回道,“娶不到又如何?我素来不稀罕,倒是你,可别被人当成媳妇娶回去才好。”

梁宣瞪眼,“我怎得就会被当成小媳妇?”

慕容泽一本正经地摊开手掌列数着,“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说罢将握起来的拳头递到梁宣鼻子前,示威道,“如何?理由可充分?”

梁宣微微后仰,斗鸡眼瞅着极近之处的拳头,掏出筷子作势便要夹,惊得慕容泽瞬间收回手,隽秀的眉头不由蹙起。

梁宣摸了摸鼻子,眸光一闪,顿时倾身凑到慕容泽身旁,两手拥住他的胳膊,将脑袋枕到他肩头,娇滴滴道,“讨厌~~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是小媳妇。”

说罢甚至直接伸出手指在慕容泽胸前划着圈圈,贴上他耳畔露骨地吹了口气,甜腻地接道,“你、专、属、的、小、媳、妇、哦~”

乐清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反观慕容泽却是岿然不动,面不改色,正要拍手叫绝之际,才蓦然发现,他的眼神早已死寂,这是震惊到石化僵硬了。

“有破绽!”

梁宣欢天喜地地大叫了一声,端起慕容泽眼前的竹筒便闪身远离,野人一般迅捷地窜入一个阴暗的角落,急不可耐地大快朵颐起来。

乐清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急转直下、峰回路转,全然当得起一出跌宕起伏的抢食大戏。

慕容泽深以为隔夜的饭他都能吐出来,胃里一阵阵翻滚,难受得他想一掌掀了梁宣的天灵盖。

这个混账!

“大哥哥,我可以用这盘卤牛肉换你们的蒸饭吗?”

乐清一偏头,刚好对上一双乌黑水灵的大眼,小姑娘额前的头发刚及擦过眉头,可爱粉嫩得让人忍不住狠狠抱起来揉捏一番。

慕容泽不由低头去看自己的竹筒饭,这才发现自己的竹筒早就不翼而飞,凌厉敏锐的目光四下逡巡,便在某个角落里发现了某个混账的屁股。

一时怒火四溅,赶巧店小二端了一碗白米饭送来,想都未想顺手便放到慕容泽眼前,慕容泽无语地瞪着这碗本该是他叫给梁宣吃的白米饭,脑海中尽是些面目邪佞的词语,它们不断扑棱着翅膀胆大妄为地嘲笑着。

自取灭亡,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自寻烦恼,自作孽不可活……

眼见着回神没有片刻功夫的慕容泽又一次凝固住,乐清无奈挑眉,微笑着接过小姑娘手里的盘子,揉着她的头发,四下看了看,不远处一位清秀的少妇冲他友善地微微颔首,眸中是歉疚和恳求。

“可这饭我已经吃过了呀。”

乐清说得苦恼,小姑娘扑闪着明亮的大眼,仔细想了想,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朝着竹筒饭上比划了一下,无邪道,“不碍事,大哥哥你从这里划开,左边的换给我就好!”

乐清被小姑娘的纯真逗得心情奇佳,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仰脸调皮道,“那大哥哥你叫什么?”

乐清笑眯眯地回道,“乐清,快乐的乐,清澈的清。”

小姑娘当即礼尚往来,脆生生道,“我叫顾芗,顾芗的顾,顾芗的芗。”

这是还不识字,乐清瞬间觉得这小娃娃可爱极了,忍了又忍着实没忍住,弯下腰伸出手指捏了捏人家粉嫩嫩的小脸蛋。

“禽兽,这般大的孩子都出手,我真是信错你了。”

冷冰冰插|进来的声音让乐清一僵,一起身,果不其然,梁宣人模人样地杵在那儿,声色厉荏地忿忿谴责着。

“你是禽兽不如,为了一筒子饭,竟能如此不顾礼义廉耻,坑蒙拐骗!还我竹筒饭!”

灵魂一直漂浮着的慕容泽陡然灵魂归位,闪电般出手揪住梁宣的耳朵,用力拧了一圈。

“哎哟哟——疼!轻点轻点!掉了掉了!”

梁宣咋咋呼呼地叫唤着,慕容泽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冲着他的屁股便踹了过去。

乐清直接无视了掐得天昏地暗的两只,若无其事地继续勾搭人家漂亮小姑娘,“你是和你娘一起来的么?”

顾芗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和我娘亲在这里等我爹爹呢!”

乐清问,“那你爹何时能到?”

顾芗寻思了一番,不由回身向她娘投去求助的目光,那位少妇眨眨眼,面含微笑,脚步沉稳地走了过来。

“小女顽皮,多有叨扰,还望公子体谅。”少妇微微躬身,态度却并无扭捏羞涩,大方坦荡。

乐清连忙站起身,还礼道,“顾夫人哪里话,芗儿分外可爱机灵,极是惹人疼爱。”

顾芗一头扎进她娘怀里,露出双眼俏皮地看了眼乐清,仰脸问她娘,“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顾夫人道,“该是快到了,这才几时芗儿便这样想爹爹了?”

顾芗却是指着乐清,道,“娘亲,你说错了,是大哥哥比较想爹爹。”

顾夫人略微诧异地抬眼盯着乐清,乐清慌忙摆手解释道,“顾夫人切莫误会,我是瞧芗儿爱吃这竹筒饭,便寻思着替她重做一份,遂才问了夫人一行几人,好确定个数。”

顾夫人恍然,笑得歉疚,“不用这样费周章,小孩子图个新鲜,她尝一口便是,真是无以言谢。”

乐清回身看了眼一旁掐得正当火热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反正我都是得再去做一回的,不然他二人怕这一夜都不会消停了,既是做了,多做少做便是无妨,芗儿,别着急,大哥哥这就去做热乎乎的给你吃。”

“好哥哥~~我也要~~热乎乎~~”
“还有我。”

尘土飞扬的互掐之中,突然传出他二人或是热情澎湃或是冷静沉然的声音,逗得顾芗咯咯直笑。

然而,又一通饕餮般的竹筒盛宴过后,顾芗的爹都未曾出现。

夜已深,风雨依旧。

一顿饭的功夫已经让梁宣同顾芗发展起来坚固的友谊,他瞧着顾芗眉眼间的低落,突然将筷子插|进鼻孔,用力拉扯着自己的脸,怪叫道,“啊!瞧!马面!”

顾芗一抬头,登时明快地大笑起来,晃荡着两条腿拍手叫好,梁宣得了喝彩,越发卖力地摆出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鬼脸。

慕容泽凝眉仔细瞧了那双筷子一眼,突然丢了手里这双,顿觉食欲全无,隐隐感到自己的胃袋又开始翻腾。

“我先行歇息了,你们……继续……”

慕容泽生生将自己的眼光从梁宣的鼻孔那儿剥离开,揉着自己虚弱的胃,缓步回到房间,瞧着自己一身脏乱的衣服,到底熬不住困意,脱了衣裳便钻进了被窝。

外头的雷声若隐若现,睡得本就不沉,恍恍惚惚间便觉得一股子寒意侵染着四肢百骸,慕容泽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眼前骤然便是一张放大的笑脸。

慕容泽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方知竟是梁宣钻了进来,安心落意之后抬脚作势要踢,却是被梁宣缩被子的两只手一把捉住。

慕容泽怒起,“放肆!松手!”

梁宣就着摸了一把,这才松手,正色庄容道,“泽儿,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息怒息怒。”

慕容泽定了定神,往后挪了挪,蹙眉道,“你来这里作甚?你的床莫不是尿湿了?”

梁宣羞涩地抛着诡异的媚眼,嗲哩嗲气道,“公子,伦家是来侍寝的~~”

慕容泽一只手抵着梁宣凑过来的额头,用力抽出被绞住的另一只手,冷冷道,“嗯——?”

梁宣揿揿鼻子,挑眉道,“我的房间让给顾夫人母女了,也只有如此,我才能这般光明正大地同泽儿共度良宵啊~~~啊……呃……诶……”

慕容泽伸出玉手,死命揪着梁宣的脸颊,直把他一张嘴就给拧歪了,不解气地拇指用力狠狠掐了下去,这才将人踹下床,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很忧心终于写到了十,下一章开始取啥名字嘞,好忧虑啊。。。
泽儿对他男人的属性定位还真精准。。。
还有,少主乃才认识泽儿几天便捉急着爬床你爸比知道么← ←





第22章 二十二、少主很忧虑(一)


梁宣脱得只余一件里衣,更深露重的,在冰凉的地上又滚了一圈,登时冻得直打哆嗦,泪眼攻击道,“泽儿,我冷……”

慕容泽将凌乱的被子重新卷成筒,随即舒坦地钻进去,盈盈笑道,“我不冷便好。”

软的不行只能用强。

梁宣淡然起身,作势拍着里衣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以一时不愿,三时不愿,但你不能时时不愿,只要你睡了过去,我便定当爬上你的床,除非你能与我一夜干瞪眼,熬夜罢了,我会输你?”

慕容泽不禁皱眉,此法虽不明智,粗鲁又野蛮,却极为奏效,譬如眼下,他便当真不能再同先前一般安然入睡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慕容泽琢磨一番,死守着棉被,一瞬不瞬地盯着梁宣,语重心长道,“孩子气罢了,切莫冲动,我有暖被,便是你熬惯了夜,又如何以一己单薄之身抵御严寒?去找乐清,他自当愿意。”

梁宣当即慷慨怒表忠心,道,“我对泽儿的心日月可鉴,我必为泽儿守身如玉,岂能容他人觊觎玷污!泽儿且宽心,便是他愿意,我也是不愿意的!誓死为你守住这一亩三分,不对,是誓死为你守住这七尺之躯。”

慕容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着手道,“你大可以愿意,真的,我丝毫不介意。”

梁宣满目感动,“泽儿,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体贴的善良,但你着实不用委屈自己,我是绝不会背叛你的。”

慕容泽,“……”

当真是累到面无表情,沉默僵持之际,“咚咚”有力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慕容泽当即道,“谁?”

岂知梁宣却是同步喊道,“门没闩……”

交睫之间,慕容泽脑海中闪电般略过诸多念头。

第一反应是疑惑,梁宣怎得进来的,他明明上了门闩?第二个念头是震惊,梁宣睡觉竟然不闩门?!第三个想法却是苦恼,若是那人就这样进来了,他究竟是躺着还是起身,可是无论哪一种都是极为不礼貌的。

刹那间的千转百回,梁宣的声音刚及消失,慕容泽眸光一闪,决然喊道,“敢让他进来我就杀了你!”

梁宣未曾细想,当即两步跳到门边,利用冲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猛地堵上了刚及开启一条细缝的木门,对外喊道,“但是你不能进!”

外头的人倒也没有吱声,安静而礼貌地后撤了一步,倒是让梁宣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慕容泽匆匆跳下床,手忙脚乱地披上外衣袄子,自动无视了梁宣神色中的吃惊和同情,稳稳气息道,“请进。”

梁宣扭了扭腰肢,身上的里衣单薄地晃荡着,瘪嘴道,“那我呢?我也很要脸的。”

慕容泽定定看了他少顷,走到门前站定,将梁宣踢到床头,冲着外头客气道,“烦请稍等片刻。”复又扭头对着梁宣低声道,“我数到十。”

梁宣大叫,“不公平,你可是穿了都有一炷香的功夫!”

慕容泽眸中寒光一闪,朱唇轻启道,“一……二……”

“哎哟!”梁宣顿时跳脚,慌忙将自己丢得七零八落的衣裳捡起来,火速往身上套,时不时碰翻这个,撞上那个,好一通鸡飞狗跳。

慕容泽数着数着,唇边已经不由自主溢出笑容,纯粹明快。

足等到梁宣开始系腰带,慕容泽方才回身,伸手拉开门,道,“久等了,抱歉。”

然而,一眼看去却不由愣住。

身材极为魁梧有力,慕容泽不由仰起脸,就看到一张刚毅的面孔,轮廓有如刀刻,面色惨白,眉眼冷峻,嘴唇紧抿,染着不寻常的紫色。

一眼看去竟有些熟悉,可越发久看便又笃定,此人他并不认识。

“你是……”

梁宣一边将腰带的结塞起来,一边走到门前,刚及抬眼,眉头便皱了起来,那人浑身的气太过寒凉,阴森诡异绝非寻常。

不动声色将慕容泽往后扯了半步,那大汉却是微微垂下一直平视的目光,梁宣和慕容泽心中突地一跳,瞬间恍然这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为何。

这般阴寒的气息,这样苍白的脸色,还有这双无神空洞的眼眸,若是不曾猜错……

梁宣不由扭头和慕容泽对视一眼,从他眸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恐惧不安,再顾不得其他,抓住慕容泽的手,用力撞开那沉重如山的身躯,朝着木梯口便飞奔而去。

慕容泽大喊,“跑??”

梁宣头也不回,“毒僵啊!难道乖乖地送上去给他吃不成!”

慕容泽被拉扯着,险些一脚踏空,瞬间出手搂住梁宣的胳膊才勉强稳住身形,使出吃奶的力拖住梁宣的身形,道,“你也知是毒僵,跑又有何用?”

梁宣脸上的焦躁甚于寻常,回身看着已然一脸镇定的慕容泽,哭爹喊娘道,“少侠!你切莫忘了你内力被封,打不过他的!”

眼见着那高大的身影慢吞吞转过身子,一双阴枭的瞳孔茫然搜索后,死死锁定在他们身上,瞧那吨位,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梁宣不欲多说,拖也要将这犯轴犯得极为不是时候的家伙给拖走。

慕容泽跟着跑了两步,突然凉凉道,“不用跑了,他消失了。”

梁宣大吃一惊,紧急刹住脚步,用一种几乎该要崴着脖子的力道扭过头,身后果然空无一人,二楼的走廊上也没了那人的影子。

心慌肝颤,梁宣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千万遍否定着自己脑海中蓦然跳出来的念头,一边极其缓慢地将脑袋偏了回去。

“娘啊——!!鬼——!!”

咫尺之间正是那张阴森苍白的鬼脸,离得近了便连脸面上细小若微的白色绒毛都能瞧清楚,仿若正是死僵尸身上长出的白霜。

不出所料却仍旧心胆俱裂,梁宣顿时跳脚,连连后撤了好几步,慌乱之间,竟是一脚踩上慕容泽的左脚,慕容泽不由轻哼一声,梁宣已经摔倒在地。

毒僵的手里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柄黑背大刀,刀身上错落有致地开了九个孔,每个细孔之上都串着精铁所锻的细环,每一挥刀,便叮叮作响,像极了招魂之曲。

刀刃锋利,刀锋寒凉,煞气深重,仿若一时之间,空气中都凝固着挥不散的血腥之气。

杀气四溢的大刀凶猛地砍下之际,梁宣登时闭上眼,咬咬牙竟是一把扑倒慕容泽,将他死死护在自己身下。

勇气可嘉威武霸气,只不过,极度恐惧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迭声地大呼小叫着,“啊——!!啊——!!疼——!疼——!死定了!死定了!啊——!!救命啊——!!爹!卿卿阿飞阿翔!救命啊——!!”

刚刚好紧贴着他耳畔,慕容泽都来不及诧异感动梁宣的舍身保护,却已然是被震得六神无主,眼神飘忽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亮的光芒蓦然劈开那股杀气,叮的一声,剑芒交汇之处火光四射,贴身交手的两人俱是被剑气震得后撤几步。

梁宣涕泗横流,热泪盈眶,不及感恩戴德,直觉此次大危机已解,拖着慕容泽拼命远离那凶鬼。

“顾天佑,你这是作甚!“

背后却陡然响起顾夫人满含怒气的质问,梁宣不由顿住脚步,满目震惊地转身盯着远处静静对峙的两人。

慕容泽终于喘过气,气恼地甩开梁宣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仍旧觉得耳朵连着大脑都还有些晕乎震颤。

梁宣未及多想,紧张地复又抓住慕容泽的手,结巴道,“那、那、那是顾天佑?!”

慕容泽皱眉,不解道,“那又如何?”

梁宣诧异地瞪着他,“你该不是没听过吧?”

慕容泽斜睨道,“我需要听的东西多到你无法想象,这样一介平民我又为何非得记住?”

梁宣连连张嘴,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终仍是略显兴奋地咋呼呼道,“顾天佑啊!符合所有男人关于传奇的幻想啊!你竟然不知道?!他二十五岁那一年仅凭一把黑背大刀九连环,便孤身一人挑遍了浪剑山庄,愣是杀出一条血路,迎娶了庄里倾国倾城的大小姐,听闻,他抱走大小姐的时候,九连环上的血甚至是染遍了大小姐那一身素净的白衣,名副其实鲜血图绘的嫁衣,自此便得了‘血连环’的霸名,如此传奇美丽动人励志的故事,你竟然不曾听过?这么些年,你当真是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么?”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看着梁宣,自然感受到他眼中熠熠闪烁着的光芒,可他仍旧无法理解他的激动,冷静道,“只为了娶一个女子便如此大动干戈伤及这般多的人,你道他英雄豪气,我却觉得他霸道无理,至于那位大小姐,若是她本当不愿意,那尚自说得过去,可若说她是心甘情愿的,那养育她多年的爹娘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传奇又如何?如此不仁不孝,又有何脸面为人称道?”

梁宣瞠目结舌,匪夷所思地瞪着貌若不屑的慕容泽,几度张嘴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气郁胸中,几成内伤,索性威力十足地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再不瞧这诋毁传奇的俗人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标题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啦啦啦~~
最后那团字真特么多!无力扶墙。。。( _ _)ノ|壁 





第23章 二十三、少主很忧虑(二)


这头激烈探讨着,那头对峙的二人倒也不曾闲着,早便再度交上手。

一时之间,兵器碰撞的声音充斥着整间客栈,陆陆续续被吵醒的客人有大胆观望的,亦有明哲保身的,客栈忽然之间便吵闹了起来。

眼见着顾夫人渐落下乘,梁宣不由拧起眉头,戳戳慕容泽,道,“泽儿,想想办法。”

慕容泽睨了他一眼,“那位不是你的传奇么?舍得动手?”

梁宣义正言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顾夫人危在旦夕,拔刀相助自是应当!”

慕容泽,“……”

人家好歹是来救他们的好么,说得这样厚颜无耻竟也不担心遭天打雷劈。

慕容泽心中咕哝了一句,很是鄙夷地多看了梁宣一眼,这才沉眉盯着那缠斗到难舍难分的二人,骤然眸光一闪,不甚确定道,“你说,毒僵亦是僵尸,他怕不怕火?”

梁宣眼神发亮,扑棱着眼,突然贴上去紧紧搂着慕容泽,欢呼雀跃着突然一口啪叽地亲到他脸上,赞道,“泽儿,你果真冰雪伶俐,聪明绝世!泽儿~~~”

慕容泽猝然出手,一巴掌扇得梁宣的脸直接偏到一旁,紧接着就是一记飞踢,成功将梁宣踹飞出去贴地滚了好几圈,抬起袖子用力擦到脸颊通红。

咬牙切齿,气恨难消。

梁宣滚得晕头转向,一脑门子撞上一条桌腿方才停下,捂着红肿的额头呼天抢地,双腿直蹬。

蓄满泪水的双眼黑得发亮,叫嚣着,“亲一口又不会掉块肉!小气!小气!!”

慕容泽仍旧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颊,恨不能搓下一层皮,怒意剧增,杀气四溢道,“你、你、你放肆!你混账!你、你寡廉鲜耻!罔顾纲常!你、你、你可恶至极!”

该是多少顶厚重的帽子,梁宣一时倒也数不过来,看着慕容泽暴跳如雷的模样,不禁撇撇嘴,弱弱道,“泽儿息怒,我放肆,我混账,我认错,我去点火。”

梁宣的认错敷衍而苍白,慕容泽正是盛怒之时,这样的态度显然更加激怒了他,一刻未停,当即气势汹汹地冲过去,眸中血光四溅。

梁宣心惊肉跳,噌的站起来,撒腿就跑,连声高喊着,“手下留情!脚下留情!手脚都要留情!我这条小命留着总比没了方便,泽儿,三思而后行啊!”

也不知是这头闹得太凶残,抑或是顾夫人早已疲于应付,顾天佑一击之下,顾夫人手里的银色长剑登时飞了出去,堪堪贴着梁宣飞奔的身影,钉入墙面,余留的剑身剧烈地颤抖着。

梁宣目眦欲裂地一格一格转过脑袋,对着剑柄狠狠咽着口水,方才扭过头去,怒惊道,“大侠女侠,求千万手稳!切莫伤及弱小无辜啊!”

顾夫人左手紧握着右手虎口,虎口处已被适才一击震裂,她镇定地凝视着眼前面容冰冷的人,眼神变幻莫测。

顾天佑顿了顿,似是有所犹豫,却仍旧间不容情地举起九连环,积蓄力量朝着顾夫人的脑袋便砍了过去。

梁宣跑得远,此刻又是腿脚发软,根本救之不及,慕容泽抄起手边的长凳便冲了过去。

“爹爹——!!”

蓦然闯入的稚嫩童音让九连环的动作陡然一窒,慕容泽得了破绽,用力抡着长凳,将顾天佑手里的黑刀撞飞,拖着顾夫人往后连退几步。

梁宣诧异的眼神在顾天佑、顾夫人以及顾芗之间来回逡巡,半晌恍然,惊愕地张大嘴,下巴险些贴地,“哈——??”

慕容泽亦是讶然,自然不似梁宣这般一脸蠢像,其实稍微留心便能发现,三人皆从顾姓,而顾夫人的招式打从一开始便处处留情,原来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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