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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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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肉大可以下山去吃,薛神医已经离开本派,你们作为神医的客人已经可以走了。”

骤然插|进来的阴冷声音让整个膳厅都安静了下来。

尚在吃饭的弟子们纷纷起身,恭敬地垂首道,“代掌门好。”

梁宣扭头看去,说是代掌门也不过二十七八,不似掌门倒像是大师兄,着一身白衣,腰间怪异地配着两柄剑,一长一短,当真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偏一双眼由于狭长而显得过于凌厉阴损,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好相与之人,何况语气如此不善。

周秦自带低压,冷眼扫射了一圈,门下弟子像是习以为常,垂首躬身,敬重有佳。

梁宣朝一身肃穆的周秦抛了个媚眼,羞答答地说道,“讨厌~~我饭量其实不大的,被代掌门这样一说,倒像是生怕我吃空了青城的米缸似的,这名声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娶媳妇儿啦~~”

娇滴滴的声音、闻所未闻的话语,顿时让众多弟子们脸色扭曲,竭尽全力憋住即将喷发而出的笑声,十分之辛苦。

周秦脸色难看至极,刚及开口,慕容泽淡定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四下没寻到手巾,便伸出粉嫩的舌头卖力地在唇边舔了一遍,闲闲道,“怕就怕,就算没有你,青城大派的米缸也是要空的,你瞧,连肉都没有。”

血淋淋地铁证如山,丝毫反驳不得。

周秦气得脸都要变形,怒道,“俗话‘吃人嘴软’,我倒是觉得你们吃人嘴却是越来越硬。”

梁宣当即争辩,“便是青城代掌门,也不该含血喷人,我们何时‘吃人’了?!”

慕容泽接道,“便是吃,吃的也不是你的人,更不是你,你何须在此说三道四?”

一句一句顶得周秦哑口无言,终于怒起,“如此野蛮不知礼数,说,你们究竟是何人?何门何派师承何人?侮辱我便是侮辱青城,你们仔细你们的言行举止!”

慕容泽眨了眨眼,刚要回话,梁宣激动地举起一条胳膊,插道,“我我我,我们是蓝城派!”

周秦眉头一皱,着实想不起来江湖中何时有过此等门派。

慕容泽凑到梁宣耳畔,光明正大地说着悄悄话,“笨蛋,青胜于蓝,你想的甚名字,咱们应当是黄城派,七青,然八黄。”

微妙地……略胜一筹。

梁宣颇有些无言地偏过头,极近之处慕容泽那双染着胜利喜悦的双眸分外动人,盈盈明润,极为好看,那句吹在他耳朵里的“笨蛋”蓦然在他心中荡漾开来。

一番话说完,周秦自然明白,这些红黄蓝紫不过是他二人编出来糊弄取笑他的,浑身的血霎时逆行,直冲脑门,冲动之下抽出腰间的佩剑,一跺脚飞身便刺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宣:我我我,我们是蓝城派!
泽:笨蛋,咱们应当是红豆派。
宣:这又是为何?莫非是七青,然八黄,后九红?
泽:【美腻的白眼】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宣:【兽化ing】泽儿,你是要发春么?
泽:……【没文化好可怕,我强烈谴责我男人小学未毕业的设定!!】





第18章 十八、少主很忧心(七)


梁宣坐在里侧,自然无需闪避,因为他深知慕容泽武艺高强,坐拥可靠屏障,根本无需担心。

然而直至冷然的剑锋迎面而来不过寸许之处时,慕容泽都没有丝毫动作,只冷冷地盯着那柄怒散杀气的长剑,连眼睛都不眨。

叫嚣着狂怒的长剑眼看着便要刺入慕容泽的眼眸,梁宣心惊肉跳地站起身,想都未想,一把拽住慕容泽的胳膊,将人拉到一旁。

然而,慕容泽尚未被拖拽起身,却是凭空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住手。”

不咸不淡的声音却是让周秦浑身一震,来不及收手,当即使尽全力改变了剑招的轨迹,险险贴着慕容泽的脸锐利地划过去。

梁宣吓出了一身冷汗,慕容泽却依旧不动如山的一张棺材脸。

周秦收了剑,一脸愤懑地抿着嘴,眼神危险而阴暗。

弟子们残留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茫茫然地抬头看着门外那人,恍然间俱是面露欣喜,大喊道,“掌门!!”

杨不争外头只披了件织锦棉袄,脸色仍有些病弱的苍白,双眸却是清明而威严,晴冷的空气让他忍不住偏过头去咳嗽起来。

弟子们紧张地赶紧拥过去,将杨不争扶进膳厅,周秦的手微微攥紧,却像是赌气一般站定原地,丝毫未动。

杨不争神情淡淡地看了眼周秦,随即冲梁宣二人微笑颔首,问一旁道,“怎生会闹起来?”

弟子们便将适才的情况一通好说,时不时被梁宣添油加醋修饰一番,杨不争眉眼未动,对周秦道,“便是你不同意我的决定,也不该迁怒他人,总归是客人,你这般行事鲁莽,青城的礼数又如何向武林交待?”

威严而重如千斤的目光终于压得周秦不情不愿地妥协,敷衍地冲慕容泽抱拳,道,“失礼。”

梁宣当即跳脚,“何止是失礼?你险些戳瞎他的眼睛,这严重关乎个人容貌……以及生命安全,岂是一句‘失礼’便能一笔揭过去的!”

慕容泽尽量忽视了眼睛的不适,将活蹦乱跳的梁宣拉到身后,朝杨不争微微颔首,道,“我们也是有错,言语粗陋失礼,还望杨掌门多有担待。”

慕容泽知道,若想安然离开青城,这礼必须赔,然便是赔也绝不是向周秦,他也清楚是自己睚眦必报了,若非特殊情况,他素来算是通情达理之人,恩怨分明,可显然,眼下他心情极度欠佳,纵然是道歉也要坚持道出他自己的风格。

梁宣却是对这样的看似妥协实则据理力争的处理格外满意,竖眉挑衅地瞪着周秦,周秦有气无处撒,索性转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杨不争和慕容泽又是一番礼貌相让的交谈,得知他们就要下山离开,也不曾假意婉言相留,妥当后便领着周秦回了屋。

回房的路上,慕容泽的脸色才开始发白,梁宣走在前头领路一时未曾注意,偶然一回头,当即大吃一惊,“适才可是伤到了?我看看!”

慕容泽轻轻将他的手挡开,眼神略有些慌乱,顿了顿,复又澹然道,“无妨。”

梁宣异常真挚道,“不用害羞,我不会嘲笑你。”

慕容泽神色怪异地瞄了他一眼,“只敢躲在我身后,你倒有脸说。”

梁宣大言不惭道,“泽儿武冠天下,又何须小爷我亲自出手?”

慕容泽好笑,“说得好似你煞费苦心,只为能让我出回风头一般……”

梁宣义正言辞,“你既明白我甚是欣慰,可你怎得就糟蹋了呢?难道说你不还手是已经预知到杨掌门会来?这么神乎其仙?”

慕容泽半晌沉默,内心刻苦琢磨着“神乎其仙”的来历出处典故,却也不妨碍他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傲然睥睨。

梁宣心中一股滚烫的崇敬之情陡然而生。

慕容泽一回屋,就是一通脚忙手乱的拾掇,一刻不做耽误便要离开青城山。

梁宣一脸仰慕憧憬地跟在他后头屁颠屁颠打转,眼看着他心目中的“神乎其仙”连几包药都整理不好,竟然也不嫌弃,脑海里瞬间明晃晃闪过地便只有六个大字:
不食人间烟火。

几乎是用一种“吾等凡人竟能帮到上仙”的激动狂热的心情,信手帮慕容泽将薛凝紫留下的几剂药包进布兜,恭敬地递到他眼前,崇拜的眼神自始至终未曾挪开,就差行跪拜磕头之礼。

慕容泽莫名有些心慌,伸出去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接过布兜,确定并没有甚诡异古怪,转身便走。

梁宣着魔似的亦步亦趋,恍恍惚惚跟了大半晌,终于被一阵阴森的冷风扇醒,哆哆嗦嗦回过神,茫然四顾,心惊胆寒地说道,“仙儿,这是要去往何处?”

慕容泽镇定自若地凝视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肃容道,“去往东方,还有,谁是仙儿?”

梁宣惊愕地瞪着眼前一脸淡然的人,终是嘴角一抽,侧过身子指了指身后的太阳,愤然道,“你先前分明就是背着它在走,别以为你迷得小爷七荤八素,小爷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仙儿!”

慕容泽皱眉,“我何时何事迷得你七荤八素了?仙儿是我?”

梁宣铿锵道,“你可是能够预知未来的神乎其仙啊!自然是瞬间便能捕获我的芳心,仙儿!”

相比于研究“芳心”一词究竟恰当否,慕容泽却有更为在意的东西,“‘神乎其仙’究竟出自哪本著作?何人所造?到底是何意思?为何我从未听过?不许叫我仙儿。”

梁宣理直气壮道,“不曾有过著作,由梁宣即兴创作,意为‘神乎其神的大仙’,正是你,仙儿!”

慕容泽,“……”

好么胡搅蛮缠、歪门邪道,竟也亏得他寻思了一路“神乎其仙”是何意,真是愚蠢至极!

慕容泽面若霜降,瞧了梁宣一眼,神色淡漠地回过身,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梁宣面无表情道,“你去何处?太阳可是在那头。”

慕容泽脚步稍稍凝滞,却未停下,“我突然想到这条才是下山的捷径。”

梁宣别有深意地盯着那兀自强撑的背影,一针见血道,“我想起来了,那时我问你温采为何会找你,却是被你糊弄了过去,你根本就是路痴吧,仙儿?”

慕容泽猛然回身,狠狠剜了梁宣一眼,“不许叫我仙儿!”

梁宣面上闪过一丝浅淡的幸灾乐祸,“那……路痴?”

慕容泽一瞬不瞬地瞪着他,耳朵渐渐披上红霞,毫无底气地回道,“不是。”

梁宣一脸“你以为我会相信,我难道是蠢才么”的欠拍表情,顺带摊手耸耸肩,不顾慕容泽冷冰冰的眼刀子,认真地环顾了一番,问道,“你起初是朝着哪个方向走的?”

慕容泽的双手缓缓捏成拳,却又蓦然松开,扭头道,“为何我要告诉你?”

梁宣惆怅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慕容泽的肩膀,“我本当就不该有所指望的,是我错,给了你无端的压力,对不起,仙儿。”

“你!”慕容泽倏尔握紧拳头,眼圈不由透出好看的绯红,极力收敛着自己的怒气,“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总有你还债的时候。”

梁宣仰起头,毫不吝啬地露出自己的脖子,挑衅道,“何不现在动手?人烟罕至,天时地利,你现在杀了我,根本神不知鬼不觉。”

慕容泽闷不吭声,胸膛微微起伏,扭过头避开梁宣蓦然变得锐利的眼神。

梁宣无声地望着慕容泽,恍惚觉得他像极那受尽委屈却仍旧倔强到不愿低头的稚嫩孩童,一如那些年岁里,旧光影中的自己……

他温柔地握住慕容泽透着寒凉的双手,在对方惊愕的眸光中,沉声道,“是不是薛凝紫?”

慕容泽眼眶陡然撑大,愣了好片刻,猝然抽出自己的手,声音不稳道,“你说的我不明白。”

梁宣皱眉,“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慕容泽漆黑的瞳仁闪烁不定,却迟迟不愿答话。

梁宣紧盯着他,剖开了又逼近一步,“我生于南疆长于南疆,我们那儿的半仙大神巫婆我虽认不全,但与有神威的那几个确有些交情,自打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后便再信不得这些鬼神之说,你那招安如泰山若不是因为能预知未来,也就只剩一种可能,你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是与不是?我气了你一路,你竟也能忍下不对我出手,也是因为你动不了,是与不是?”

梁宣一厢情愿的推理结束后,慕容泽趁这档子功夫,适才的慌张业已镇定下来,他神色如常地坦然望着梁宣,道,“是与不是,又与你何干?”

梁宣一窒,瞬间竟觉得心脏像是被铁锤死命轰了一记,闷,闷得发慌,发疼。

慕容泽淡淡收回目光,淡定地迈开步子继续下山,尽管那个方向……仍旧是错的。

终是耳根清净,天下太平。

这个结识不过几天的人,看似无赖没用,目光却如此敏锐毒辣,其实他并非不愿,只是不能,不能相信他,想取他性命的人在明在暗,根本防不胜防,更何况现如今他又是内力尽失,连一分自保的能力都不曾有。

所以找到温采之前,他必须慎之又慎,他不能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有木有!
元旦还要练车有木有!
突然想到,今年元旦只有一天假,各大院校的老师们还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布置好多好多好多作业呢。。。。
不知为何,练车的怨念神奇般地消失了(* ̄▽ ̄)y
另:存稿写的2014感觉很微妙啊。。。。 





第19章 十九、少主很忧心(八)


慕容泽一路拧着眉头,反复寻找各式各样的理由说服着自己,却仍旧感到背后空了一片。

“哎哟,你真讨厌~~”

梁宣式的撒娇破空而出的瞬间,慕容泽不由顿住脚步,面色庄凝,却仍旧无法否认内心蔓延开的细微涟漪。

梁宣三两步蹦跶了过来,挤眉弄眼地冲慕容泽笑得猥琐,“怎得与我无关?好歹你是我救命恩人,若是因为救我便让你攒了这些年的内力散得一干二净,我又于心何安?救命之恩已经无以为报,再加上这一条,莫非……”

梁宣自顾咋咋呼呼地说着,陡然顿住,惊悚地瞪着莫名其妙的慕容泽,而后突然垂眸笑得羞涩,伸出手指揪着慕容泽的衣袖,羞怯道,“莫非……莫非恩人是想我以身相许?”

说罢,含羞带怯,期待欣然地频频冲慕容泽眨眼。

慕容泽心中小小的涟漪瞬间一片死寂。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身矫揉造作的梁宣,不禁深深质疑,适才的喜悦究竟是为哪般?哪般!

一怒之下,推开梁宣抬脚便走。

梁宣急急忙忙追上去,叫道,“泽儿,跑这样快作甚?你又不认得路!”

慕容泽站定,原地狠狠吸了口气,侧转身干脆利落的一脚便踹向梁宣肚子。

梁宣跑得急,来不及收脚,惯性使然,那一脚的威力更是倍增,当即疼得蹲到地上,哼哼直叫唤。

慕容泽居高临下地冷冷瞥着他,“我是没了内力,但我尚有外力,你若再这般口不择言,当心我剪了你舌头!”

梁宣捂着肚子,哼哼哈哈地索性歪倒地上,忽左忽右地打着滚,一身藏青袄子滚得尽是灰尘并一团一团的枯枝烂叶,更别提那一头已成了鸡窝的头发。

直滚得慕容泽恨不能再凑上去补一脚,梁宣方才停下,凄楚可怜地咬着脏兮兮的衣袖,泪眼婆娑道,“泽儿,我错了。”

慕容泽脸色稍缓,又瞧他当真疼得厉害,多少有些内疚是否自己那一脚踢重了?

梁宣不错眼地盯着慕容泽,自然不曾错过他眼中的神色变化,当即捧上那双朦胧泪眼,缓缓地往前蠕动了两尺。

慕容泽想都未想,当即后退一步,黑珍珠似的瞳孔不由放大。

其实一抬脚他便已后悔,只覆水难收,脚步已然收不回来,果不其然,梁宣的脸色顿时一放,更加委屈地质问着,“你终究不能原谅我,是不是,泽儿?”

慕容泽不由轻颦,只觉这情境、这神态、这对谈都若有似无透着股难以言状的诡异。

梁宣颇有些失落地低下头,黏了灰尘的脸上蓦然流下两行清泪,有一滴滚落到地面,溶了灰尘霎时凝结成一颗灰蒙蒙的泪珠,阳光下都折射不出任何光彩。

一如梁宣此时此刻的心境:灰败而落寞。

慕容泽有些惶惶然,不由伸出手想要将他拉起,却又生生止住,最终不得不解释道,“我……”

话未出口,梁宣却突然抬起脸,苦恼埋怨又耿直坦白的小眼神逼退了慕容泽所有的言语,只听梁宣铿锵有力地说道,“可你本就是路痴,这是铁打的事实,便是你不原谅我又能如何?”

慕容泽满目诧异,适才他还想着要向这混账东西解释他只是略有些嫌弃他脏,可现如今,他何止是略有些嫌弃!他是十分之嫌弃,外加百分之气恼!

梁宣还梗着脖子,天真得以为自己这样摆事实讲道理是行得通的路子,岂料慕容泽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

终于,势不可挡。

慕容泽前跨了两步,此时此刻竟也顾不得梁宣满身的灰尘,对着自己的拳头哈了口气,便是好一通拳打脚踢,毫不手软脚酸。

梁宣抱着头,生受着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脚风暴,寻了空隙便大喊,“泽儿泽儿泽儿!打死我你就再也出不去了!三思而后行啊!疼——!!”

“你们又在闹什么?”

刹那间恍若时光倒流。

慕容泽慢慢放下自己刚及举起的拳头,淡定地从梁宣身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复又理理衣服,再来顺顺乱发,这才回身冲乐清恬然一笑,“取暖,这天儿冷得很。”

梁宣顶着一头草屑灰渣噌地站起来,两步跳到乐清身后,指着一派风轻云淡的慕容泽,大叫道,“你胡说八道!好哥哥~~他欺负我~~你瞧瞧,这一片都青了!”

乐清当即皱眉,真诚道,“这样的事倒也不是没有,但素来讲究你情我愿,你们闹得这样凶倒像是单方面的施虐了,需要适可而止啊。”

慕容泽没明白,梁宣亦然,双双眨巴着眼,困惑地盯着乐清,乐清倍感压力巨大,好似他正在教坏别人家天真烂漫的孩童一般。

他握拳抵着嘴,脸色微红地虚咳了一声,僵硬地岔开了话题,“你们怎么在这儿?”

梁宣指着慕容泽,懊恼道,“他迷了路,哎……都怪我一时大意。”

慕容泽狠狠地瞪着他,吓得梁宣又缩回到乐清身后,乐清四下看了看,讶异道,“迷路?你们确信自己是迷了路?”

梁宣同样像模像样地环顾一番,笃定道,“对,迷路,泽儿带的路。”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再敢提,我就揍到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

慕容泽上前一步,颇有威慑力地揉捏活络着指关节,直把一双手捏的“嘎吱嘎吱”脆响。

梁宣心有余悸地笑得勉强,“少侠当心,白葱玉指,捏断了就不好看了,呵呵……呵呵……好了,你大可当我什么也没说。”

乐清不由诧异,“那你还说这样多?”

梁宣揉着肚子,惆怅地叹了一声,道,“存多了,屁总归是要放的。”

慕容泽顿时嫌恶得后退一步,乐清不由捂住鼻子,直觉空气都臭了些。

梁宣倒像是丝毫未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搂住乐清一条胳膊,问道,“好哥哥,这里究竟是何处?”

乐清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眼神略显期待的慕容泽,平静道,“玉竹林,翻过前面那个小土坡,便是我们住的地方,所以,我格外好奇,你们究竟是怎样在这样近的地方迷的路……”

梁宣立时将谴责的眼光射向慕容泽,慕容泽神情麻木地与他对视了片刻,终是不堪承受,率先收回眼神,扭过头去。

梁宣瞧着那只似曾相识的绯红耳朵,笑得别有深意。

乐清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移动,笑得高深莫测。

慕容泽仔细听他二人都没了声响,一回头正好直面两张暧昧而荡漾的笑脸,吓得再次偏过头,堪堪憋了几时,到底是迈开步子开拔回营。

梁宣欠揍的声音再度高昂地响起,“泽儿,又错了,是这边!”

慕容泽脚步一顿,突然转身,低垂着脑袋,带着一脸懊恼难堪的红晕,慌不迭地从梁宣身侧滑过去。

梁宣瞧着那背影,笑得奸邪,看得乐清频频摇头,梁宣却是突然问道,“好哥哥怎会在这里?”

乐清当即一愣,随即展颜一笑,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几节尚青的竹节递到梁宣眼前,道,“喂过白雪的青竹定然芬芳无双,拿回去蒸饭那才叫色香味上佳,这块竹林却是我晨起无事胡乱转悠才发现的,没想到竟也能遇上你们。”

梁宣满目诧异地瞪着那几节青竹,口涎都要流下来,眨巴着眼极尽可爱,道,“能分我一个么?我也好想尝尝竹筒蒸饭。”

乐清就着竹节轻轻敲了敲梁宣的脑袋,“我既然折了这么多,自然是要与你们共享的,说得倒是什么傻话,你会做么……”

梁宣越发愕然地瞅着乐清,一想到适才下山竟就忘了他乐清好哥哥,心中的愧疚登时无以复加,当即决定主动请缨,将那些青竹悉数揽入自己怀里,抑制不住喜上眉梢道,“重活让我来就好,好哥哥,你这手得护好了给我们做饭呢!赶紧跟上,不然泽儿又得走丢了!”

乐清笑着应了一声,却是慢吞吞地跟在后头,瞧着没多时便又扭打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脸上和煦的笑意蓦然消失,眸光竟着实有些深不可测。

迫于慕容泽丝毫不妥协的强硬态度,梁宣不得不遗憾地重又抱起那些青竹,只能接受先下山再吃饭的霸道决议。

依旧是来时的那辆马车,乐清并无推让,很自然地便拿起马鞭驾车,唯一不同的便是,这回车厢里的慕容泽是清醒的。

梁宣便有些坐不住,屁股上像是长了根刺一般挪来挪去,就没有停过。

简陋的马车本就颠簸,昏暗的车厢、冷硬的木凳,所有的不适已经让慕容泽颇为不耐,梁宣直接挑了那根底线。

慕容泽满目寒凉地盯着梁宣,道,“你究竟要如何?”

梁宣坦言道,“我想搂着你。”

慕容泽大怒,“放肆!”

梁宣异常真挚而委屈,“这般颠簸,我只是觉得我的怀抱多少让泽儿能舒服一些。”

说着还贴心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这里着实舒服哦”的勾引姿态,慕容泽自然是不信他的,眸中连动摇都不曾有,直接别开眼神。

话匣子一打开,梁宣屁股便不动了,只一张嘴再也无法闭。

慕容泽不堪其扰,忍不住出声打断道,“你可觉得车内有些憋闷?”

梁宣陡然住嘴,仔细感受了一番,点头道,“确有些。”

慕容泽当即弯腰起身,掀开车帘便将梁宣扔了出去,平静道,“出去透透气,切莫急着回来。”

无视梁宣可怜兮兮的泪眼,慕容泽无情地放下车帘,只能寻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在安静的车厢里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大概天生骨子里就若有似无地透着一股子强烈装逼的M气息吧。。。( ̄▽ ̄〃) 
Ps,清儿,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第20章 二十、少主很忧心(九)


纵然始终闭目养神亦无法真正安然入眠,暗仄的车厢,颠簸的道路,似乎都在狰狞而堂而皇之地勾画一股子不详的气息。

焦虑不安而急不可待,慕容泽恨不得眨眼便能将温采送到他面前,然,天不遂人愿,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逼迫他们不得不停下飞奔的脚步。

逐渐凌厉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上车顶,慕容泽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眉头拧得死紧,眸色暗沉。

他坐起身,轻轻掀开车身一侧半尺见方小窗户上的布帘子,不知何时,早间尚且晴朗水洗般的蓝天已是一片压抑的阴沉,几丈远处那一团更加恐怖的黑云正以可见的速度朝他们欺来。

隐约沉闷的轰隆声让他不由放下布帘,面色深沉如水,猜不透心中所想。

梁宣冒冒失失地突然钻了进来,昏暗的车厢倒也瞧不清慕容泽的表情,没甚在意地叫唤着,“好大的雨啊!我都听见不远处的雷声了!这都过了冬至,雷公竟也不回家休息,倒是奇了。”

慕容泽模模糊糊能瞧见个影子,水淋淋的,湿气扑面而来,他用力看了好半晌,方才稳稳心神,平静道,“别弄湿了这里。”

梁宣眼珠子滴溜一转,提起自己的衣摆,就着慕容泽的脚边开始用力绞水,嘴巴里却说着,“哎呀呀~雨水太多我这衣裳兜不住了~~当心~~当心~~”

慕容泽火速翘起双腿,虽及时避开,可听着梁宣明显乐在其中的故意调侃,心中的不悦登时爆发,冰冷威严道,“立刻去最近的集镇,我要下车。”

梁宣抖了抖皱成一团的衣摆,语气不由变得低沉,“正是快到了我才进来告知你一声,可我得提醒你一句,莫忘了是乐清的冒雨驾车,你才能一身清爽地坐在这里嫌弃这嫌弃那。”

脱去那些刻意恶心的腔调,他的声音本当是稳重而饱满的,听起来格外令人安心而舒畅,可慕容泽委实无法安心而舒畅,这样的梁宣他是第一次见到。

梁宣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转身掀起车帘,动作迅捷地钻了出去,只有极少数的雨水漏了进来。

慕容泽意味不明地盯着又紧闭起来的车帘,眸光闪烁不定,最终是闭上双眼,头疼地扶住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稳稳停下,慕容泽等了好一会儿,竟都不曾有人理会他。

心中略为惶然地掀起车帘,骤然响起的轰雷让他紧紧闭上眼,抓着车帘的手倏尔握紧,指尖隐隐透着惨白。

“你探脑袋出来是作甚!当真以为自己身子好清爽啦?”

伴随着这道似怨似怒的声音,一把橙黄的油纸伞蓦然撑上了他的头顶,冰凉的雨水瞬间被阻隔在外。

慕容泽霍然睁开眼,眼眶不由微微泛红,紧抿着嘴,一言未发。

这样的姿态直接被梁宣理解为了被遗弃的委屈和不安,当即弯起嘴角笑得得意,给人扯下车后便搂着人家肩膀,唠叨着,“只是去借把伞的功夫,你都不能安心,这样黏着我,你说你要如何长大?”

慕容泽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挣开肩上那只咸猪手,淡淡道,“我身子尚未好利索,你这般寒凉潮湿的身子还是离我远些得好。”

说罢兀自取走梁宣手中的伞,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宣盯着那笔挺的背影,不由唉声叹气,虽是见不得人家凄楚可怜的模样,便存了心思逗他,可这人还当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别扭又任性,丝毫不留情面。

被雨淋得紧紧缩着脖子,梁宣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原地跳了跳脚,这才三两步冲进客栈。

直至浑身泡在热水里之时,慕容泽才呼出了那口一直憋在心中不上不下的幽怨之气,他十分不解万分好奇,为何那人总是在让他不由心生愧疚的时候,紧接着就会做出一些复又惹他生气的事。

他的道歉永远都说不出口,好似一直以来,生气的是他,内疚的是他,而他不过是个不愿涉身的旁观者,一个能够左右他心绪却又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真是太可恶了!

慕容泽忍不住低咒一声,身子一矮,将整颗脑袋都塞进了水里。

出了青城山已过了半日,马车这样急赶也才刚及抵达康县,距离蜀郡尚有一大半的车程。

康县因着临近眠水,往来客旅船只多不胜数,虽不似蜀郡接袂成帷、纸迷金醉,却也算是八街九陌、花天锦地。

这场突来的大雨淋得众人都是措手不及,客栈酒馆的生意瞬间火爆,梁宣他们倒也是赶巧,挑中的这家欣来客栈竟尚有剩余,当即豪气冲天地要了三间上房。

梁宣极其敷衍随意地擦干身子,随手抽下棉被裹一裹,吸吸鼻子便站到慕容泽门前。

犹豫了片刻,最终抬手轻轻叩门,道,“泽儿,可洗好了?我进去啦?”

慕容泽一股气憋到极限,猛地钻出水面,被梁宣突兀响起的声音唬了一跳,鼻子里不由进了不少水,当即难受地咳嗽起来。

梁宣反过来亦是大吃一惊,未曾细问深想,当即推开门慌忙便跨了进去。

慕容泽吃力地趴在木桶上,一头青丝湿了水,一缕一缕随意凌乱地贴在裸|露的后背以及脸颊、肩头,露出来的胳膊莲藕般雪白修长,肩膀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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