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吧,只盼你事关东宫事宜,要懂得秘而不宣。”

该是过分倚重的恩赐,慕容言同唐若绯俱是心惊,面面相觑而不得章要。

温采高热的脑袋瞬间冷却下去,眯起双眼,默默打量着小宣子,一时也是思绪翻飞,再望望沉然安稳的慕容泽,随即垂眸,嘴角同样弯起了一道别有深意的弧度。

小宣子望着面前光能照人的地板,一时也是哭笑不得。

这便是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还这般折腾他是作甚?何不正大光明地揭发他,任由这些大内侍卫将他擒住,尚能送他同爹他们相聚!

还是,他觉得这样玩弄他倒显得更有趣些?

玩就玩,说到底究竟谁怕谁!

梁宣默默吸了口气,终于稳稳答道,“小宣子但凭殿下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学啦啦啦。。。啦。。。。啦。。。。。╮( ̄▽ ̄〃)╭ 





第63章 六十三、少主很无奈(二)



慕容珣这一歇息便是半日,龙榻之上只留空彻方丈稍作了小半个时辰,便再未接见任何人。

慕容言同唐若绯却是终于被打发走了,温采垂头丧气地尾随着慕容泽回了庭院,方才猛然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急忙上前两步,着急喊道,“太子殿下,皇……”

梁宣却已经推开了门,慕容泽抬起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不露声色地踩了下去。

“母后吉祥。”慕容泽微微欠身,守礼守节地请安道。

梁宣心头一颤,赶紧垂下脑袋,同温采一通跪拜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佩琳随即福了一礼,道,“太子殿下吉祥。”

皇后将手里的茶盏摆回到桌上,雍然道,“温采,可是长公主过于思念太子,才由得本宫这般左等右等?”

温采头都不敢抬,他适才未曾跟上慕容言他们,可不是半路被皇后差来的人给截下了,知道她老人家要来,方才匆匆忙忙跑去长生殿唤太子殿下,不成想却因着小宣子的事,一时气恼竟是给耽搁了!

真真是罪有应得啊!哎哟!

慕容泽漠然道,“皇姑母的体己话该都同大哥说尽了,儿臣滞留他处,未能及时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的错,怨不得温采。”

皇后道,“本宫倒也没得说生分话,怎得由着太子一说,净显得本宫小肚鸡肠了?”

佩琳张了张嘴,极为无奈,可到底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却也不是她一两句多嘴便能释然的。

温采当即磕起响头来,颤声道,“都是奴才忘乎所以,才会遗忘皇后娘娘的旨意,奴才皮厚肉糙,经得起打骂,还望皇后娘娘息怒,凤体为安!”

“怎得就连温采也觉得本宫是在咄咄逼人?”皇后这可不是咄咄逼人了?

温采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一时语塞,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何今日谁都要于他面前恶意曲解他的语意?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辩,争来吵去有何意义!

慕容泽心头顿时烧起一团奇火,憋不住的一口恶气,险险濒临爆发的边缘。

“皇后娘娘,奴才适才不小心听见了长公主同大殿下的对话,怕是长公主午膳过后便会去拜会您,大殿下虽有出言阻止,可奴才偷瞧长公主的意思,该是不曾改变心意的。”

皇后这才将举重若轻的目光投向一直俯首的梁宣身上,等了些许功夫,方问道,“你是何人?”

梁宣稳稳答道,“回皇后娘娘,奴才小宣子,原是大殿下慕阳府上的小奴才,如今得了太子殿下垂青,即日起便替了温总管之职,尽心尽力伺候太子殿下。”

“大殿下的人?”皇后不由面露迟疑。

梁宣从容接道,“今日小的说错了话,将大殿下私带雨心姑娘来皇陵之事说漏了嘴,这才惹恼了大殿下,怕是回去了也不得全乎,幸得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小宣子得以保命,此后定当涌泉相报。”

皇后瞬间有了兴趣,“哦?那你倒是说说,这雨心姑娘又是何人?”

“这……”梁宣却是不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后压低了音色,道,“好个没忠心的奴才!你既已是东宫之人,便再不用替大殿下保存颜面,合该是你说漏了嘴的,如今倒是这般躲躲藏藏是作甚?”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这雨心姑娘身份特殊,怕是,怕是……”

吞吞吐吐得皇后越发着急,“怕是什么?”

梁宣咽了咽口水,浑身禁不住打了一哆嗦,方才颤巍巍道,“怕是有损皇室体面……”

“放肆!”

皇后一掌将桌子拍得砰的震响,茶盏一晃,杯盖磕碰着杯沿,清脆一阵。

梁宣顿时缩成了一团,不敢再胡言乱语。

皇后眸光闪烁,内里情绪不一而尽,也不知思绪转至何处,忽又平声问道,“本宫不怪你口无遮拦,你继续说,这雨心究竟是何人?”

梁宣浑身都簌簌发着抖,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她、她是……京城天香坊的头牌……”

皇后眼中精光微敛,微微牵起嘴角,笑得平易近人,“小宣子,此事由不得你再去外头擅自流传,可听明白了?任谁问起,你都得给本宫咬紧了牙关。”

梁宣默了片刻,幽幽问道,“那若是皇上问起了呢?”

皇后一窒,显然有些出乎意料,只眨眼便恢复如常,半是讥讽道,“也该是他有心能问起才是最好。”

梁宣心领神会,道,“奴才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皇后蓦然笑道,“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起来吧,都起来吧,温采你也是。”

凤颜由阴转晴,温采暗自活动着麻木的双膝,心中免不得长长吐出一口气。

慕容泽倒也冷静了下来,澹然道,“不知母后来找儿臣,所为何事?”

皇后看了佩琳一眼,佩琳会意地将温采同梁宣一同领了出去,将门仔细掩好,郑重地守在门前。

梁宣高深莫测地朝里头瞥了一眼,随即凑到温采身旁,戳了戳他的胳膊,腆着脸道,“日后还望温总管多多指教,小宣子愚笨,该是要总管大人多费心了!”

温采嫌恶地往旁边退了一步,低声斥道,“你得意个屁!别以为你能进东宫是因着自己的几分姿色!我这浊眼都能识出你的皮囊,更何况太子殿下清明有加的双瞳!”

梁宣不屑地撇着嘴,道,“可不是?如他那般火眼金睛、狡猾心肠之人,我这雕虫小技又如何瞒得了他?”

“你、你休要侮辱殿下!”

“我就是侮辱了,你要怎样?你咬我呀!”

“你!你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小伙伴,我们能换个新鲜的词儿吵么?吵来吵去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思,你烦不烦?我卑鄙他就不卑鄙?我无耻他就有牙了?小狗腿子,说话该是要摸着良心的,还是你在这宫里头待得久了,连良心长啥样儿都忘啦?”

温采气得几欲吐血,却又骤然冷静了下来,浑身皆是阴森肃杀之气,他攥紧拳头,沉然道,“你可知,单凭你当日对殿下所做的天理不容之事,你便是罪该万死。”

梁宣冷哼了一声,“可不是猪八戒耍把式?你们就爱倒打一耙!”

温采缓缓吐出一口气,警告道,“好,前尘往事皆是放过,一概不提,你如今又混入宫中,所为何事?我警告你,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到殿下一分一毫!”

“自己做的亏心事,当然想着一概不提!呵,说得倒成了仁义了!我来这里你们会不知道所为何事?”

温采蹙眉,“地灵丹?”

梁宣瞪眼,“谁要那东西呀!我爹呀,我爹!”

温采眼睛瞪得比他还大,“都说了我们没抓你爹,你怎得偏是不听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翻遍了整座雪岩山都没见着我爹,可不是你们抓走了,又是怎样?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寻到办法打听出来的。”

“谁要放心啊?不是,谁不放心啦!也不是!谁爱管你那档子闲事呀!真要在这深宫之中找你爹,你去找呀,别扯上太子殿下!殿下本就如履薄冰,沾上你就更没好事!”

梁宣竟也是一番沉吟,纳闷道,“既然他抓了我爹,又得了赏赐,怎会还这样愁眉苦脸呢?我看着都该是瘦了一圈了,你平常都是怎样当差的,真是没用!”

温采伸出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当真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叫不出。

太子殿下何时不用这样殚精竭虑?怕是永远都是不得安宁,此前在蜀郡,太子殿下的欢乐怡然又怎会是假?可不是到了最后,仍旧是让自己在意的人又一次伤了个彻彻底底,破烂不堪。

温采满腹忧愁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说了你一介平民又如何能够理解?太子殿下的心思我这做奴才的也不想猜,你且伺候着吧,只你需谨记,我可一直盯着你呢!”

梁宣抖了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总管大人,含怨升天可别怨我,我这人胆儿小,经不住吓!”

左右盏茶功夫,梁宣这头尚未消停,皇后唤佩琳进了屋,随即摆驾离去。

慕容泽尚处于沉思之中,眉头不由蹙起,曲起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眸光暗沉,明晦不定。

只这般静静坐着,一晃竟也能坐住半个时辰,慕容泽似是终于想通了所有的关卡,徐徐吐出一口气,抬手捏着鼻梁,倦倦道,“温采。”

梁宣将杯子里早已凉透的茶水换了,小声提醒道,“温总管去准备午膳了,由小宣子伺候殿下。”

说罢竟凑了过去,轻轻替慕容泽捏着肩膀。

慕容泽恍然而怔忡,面不改色地松开手,势如疾风般,反手便钳住了梁宣的手腕,沉声道,“既是长了两条腿,这样长的时间,竟是没跑?”

梁宣耸耸肩,道,“我又不曾做何亏心事,为何要跑?”

慕容泽不由手下用力,随即若无其事地松开,偏过头去,闭目养神,不再多言。

当真是性格诡异,捉摸不透。

梁宣揿了揿鼻子,仔细琢磨了几回,终是再次抬手,认真做起了东宫贴身太监的第一项功课。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出马,一个顶俩!
哎,他俩这误会啥时候能解开哟。。。





第64章 六十四、少主很无奈(三)



初二当日,天高云淡,暖阳高挂,端的是祥瑞之兆。

皇陵肃穆而宁静,帝后需亲自登临祭坛,高香三柱,三叩九拜,对上无愧于先祖,对下无愧于百姓,祈求天佑大瀛,国祚绵长。

梁宣同温采守在外围,他举目望去,一时间也是心生肃静,皇后迟于皇帝半步,一脚一步地拾阶而上,满目虔诚和庄严。

空彻方丈早先便已候在皇陵祭坛,他盘腿席地而坐,浑圆沉重的念珠自手中有条不紊地拨弄着,便是眼见着都能平心静气。

慕容珣郑重其事地跪到面前柔软而厚重的明黄蒲团之上,目光悠远而深沉,刚及俯首一拜,刹那间,竟是有无数黑点迅速朝他袭来。

空彻大惊,一掌拍地,借力飞身跃起,只用手中的念珠便挡下了来犯的所有偷袭,片刻功夫,在他脚边便跌落了数十支锋利的竹箭。

慕容珣恍过神来,当即骇然大喝,“来人!有刺客!救驾救驾!”

祭坛之上供香的是一尊四面山羊青铜巨鼎,皇后当机立断,将惶然失措的慕容珣推到巨鼎之上,借巨鼎为掩护,而她则是责无旁贷地护在了慕容珣身前。

慕容珣眼中闪过异色,眼见着阶下的羽林军正在匆步赶来,而空彻又是寸步不让地守在身前,寻思了片刻,仍旧是将皇后让到了自己身后。

皇后极为讶然,不禁唤道,“皇、皇上……”

慕容珣凛然道,“众人面前,朕岂能躲在一个女子的身后?皇后本是八面玲珑之人,如何此时竟会做出这般有辱圣颜之事?”

“……”

皇后颇感匪夷所思,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却也不曾坚持。

第一波箭矢攻击刚及停下,皇陵四周突然便涌出了一大批黑衣杀手,个个蒙面,身手了得,于皇陵之间灵活如鱼,穿梭前行,时隐时现,甚难捉摸。

慕容珣喝道,“是何歹人?竟然连朕这天子都敢行刺!给朕通通抓起来,严惩不贷!”

随行的羽林军却也只能挡下一部分,刺客中不乏高手,轻而易举便突破了铁桶般的防卫。

空彻被两人缠住,一时竟也是难以脱身,慕容珣睁眼看着,心头猛然一跳,极为不详。

事发的第一时间,慕容泽便回过身去寻找梁宣,梁宣尚自愣在原地,压根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扑扇着一双极为无辜的眼睛,遥遥盯着慕容泽。

温采一把将梁宣推得老远,吼道,“果真是图谋不轨,且看招,倒是瞧瞧你今日可能伤到太子殿下分毫!”

“咦——不是,你打我作甚?当真是冤枉啊,此事同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可好!哎哟——疼!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哎哎哎,听见没?你给我住手!”

梁宣一边嚷嚷着,一边东躲西藏,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样,灵巧如蛇,眨眼功夫便闪身到了慕容泽身后,抓着他的胳膊,便指责道,“泽儿,你好歹管管他,真是越发没得规矩了!”

慕容泽别有深意地回首看了梁宣一眼,只见他面上竟是同那时一般模样,好似那些怨憎都是浮云,这让他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好像他们仍旧是蜀郡里头偶然结实,一起出生入死,继而关系变得不明不白,并且心甘情愿不明不白下去一般。

恍恍惚惚地探出手,试探之下,却是猛然一把攥住梁宣的手腕,厉声道,“事到如今,你究竟在说甚傻话?温采,给本宫拿下他!容后再审!”

梁宣心头大惊,愕然地瞪着慕容泽,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却都无法挣脱那铁钳般的禁锢,免不得又是一番纳闷。

以当日在雪岩山交手的情况来看,他的功力虽比不上慕容泽,可合该也不会差到哪里,怎得今日瞧来,他这一身行头倒真成了绣花的枕头,三脚猫了?

能有如此错觉,可不是伟大的少主遗忘了当日他对太子殿下所做的好事?能在那种状态下接下他三招,已然证明慕容泽的功力当真匪浅。

梁宣暗自运功,脑门上都急出了豆大的汗珠,电光一闪之间,猛然想到了一招杀手锏。

慕容泽心头猝然一跳,直觉虽是极准,只到底快不过梁宣的手。

腰间怪异的酥|痒传来之时,慕容泽瞬间扭过身子躲避,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弯起来。

手中的力量自然松懈,梁宣宛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迅疾地蹿了出去,得了自由笑得好么得意,回身指着慕容泽,灿烂道,“可不是你的死穴?还想制住我,再等上一百年吧!”

慕容泽又是羞,又是恼,耳朵尖儿都是通红一片,眼角微微有些湿润,阴沉着眉眼,死死瞪着活蹦乱跳的梁宣。

慕容言极为复杂地看了梁宣一眼,他二哥怕被挠痒痒可不是一般人能知晓的,这小太监到底是何人?

然而却也没有功夫去管这些,攻破羽林军守卫的刺客已然攻至眼前,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只自保都成问题,可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

慕容曦常年征战,本就身强力壮,应付起来倒也得心应手,护着慕容瑾竟也不曾有丝毫的慌乱,只慕容言与缠住他的刺客过了没十招,便被割伤了胳膊,极为不幸的便是他今日穿了一身素衣出门,垂眸看去,登时便是头晕眼花,险险软了脚。

“你这笨蛋!这样危机的时候竟也能晕血,当真是找死呢!”

唐若绯及时抽身插了进来,长剑一挥,便格挡开了冲着慕容言披头而来的一刀,气急败坏地骂道。

慕容言可不是无奈而悲哀,“我倒也不想啊,只你瞧,这、这、这血……”

“哎哎哎!先别晕啊!你晕了我可扛不动你!你给我有点出息可好!慕容言?慕容言!喂!小三子!我的天,二哥!太子二哥!小三子晕过去啦!我一个人顶不住!”

围攻的战术通常都是先攻破最为薄弱的一环,继而点牵线,线接面,慢慢攻破,俗称捡软柿子捏,慕容言这一晕倒,唐若绯这头便猛然多出来了四五个人,攻势凌厉。

唐若绯手脚并用,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心急如焚地向慕容泽求救。

慕容泽同温采两人一边对付攻过来的刺客,一边仍在想着法子逮到四处乱窜的梁宣,好不容易终于是将人拢到了一个死角,却是被唐若绯搅乱。

他眸光寒凉地凝望着梁宣,又不得不牵挂着唐若绯,谨慎地回头看去,心头便是一沉,寻思了没多时,转身一跺脚便奔至唐若绯身旁。

梁宣躲开射过来的一支暗箭,愤愤然冲仍旧紧追不舍的温采道,“乱箭无眼,瞧见没,可见不是我叫的人,我真心冤枉啊!”

温采道,“既不是你做的,你躲甚?你自是清白的,又怕甚?”

“我……”梁宣张口结舌,顿了顿,怒道,“你们好吓人,我害怕!我一害怕就想跑路!怎么样?还不带人有个怪癖么!”

温采,“……去你的鬼话连篇!”

梁宣脚底下的功夫当真不是瞎吹嘘的,错失了适才的良机,又缺了慕容泽助阵,温采追得满头大汗都未能碰到梁宣的衣袂,气得越发胡乱行动,失了章法。

再说皇帝这头,随着羽林军包围圈的缩小,大部分人马都聚集到皇帝周围,到底保护圣命才是至关重要的,空彻的压力倒也减轻不少。

皇后藏身在皇帝身后,冷眼看着祭坛之下的局势。

可不是轻重立现?

慕容曦护着长公主那头,且不说围攻刺客的人数,便是比划起来都轻松得宛如只是在耍把式过招,点到为止。

而反观慕容泽这头,慕容言是拖油瓶,可依照道理,单凭泽儿同若绯的身手,区区几名刺客如何能奈何得了他二人?

除非对方用的正是疲劳战术,轮番轰炸。

可这样耗费人力时间去对付难以攻克的他二人,又是何必?若这场战斗由她指挥,眼下她最想擒住的便是长公主,只要牵制住慕容曦,慕容瑾可谓便是束手就擒,以她为人质,端的是举足轻重。

皇后静静看着羽林军竟是悉数拢到了他们身侧,心头别得一跳,突然尖声吼道,“泽儿——!小心——!”

慕容泽刚好将身前的刺客击倒,皇后凄厉的话音尚在风中,一支利箭挟雷霆万钧之势,间不容情地朝着慕容泽的心口|射来。

“泽儿——!!”皇后顿时面如死灰,绝望呼唤破口而出。

利箭势如破竹,眨眼间便飞至慕容泽身前,眼看着慕容泽身后又冒出来一柄寒刀,唐若绯飞起一脚将面前之人踹开,转身救驾已然来不及,更何况那些刺客可不是源源不断,好似永远都打不完,前仆后继,永无止境。

唐若绯气恼地回身一剑,肃杀之气尽显,一剑便削断了来人的胳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映衬着那双漂亮的杏眼之中满是嗜血的红光。

对眼前那人凄惨的痛呼充耳不闻,唐若绯利索转身,将一生所学运用到极致,挑直了剑尖,竭力冲过去,意欲挡下慕容泽身后那把死神之刀。

可终归是来不及了。

唐若绯心急如焚,眼见着都要哭出来了,正是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泽竟然身形一闪,光天化日之下竟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破空而来的利箭顿时射穿了举刀刺客的心脏,那名刺客都来不及惊诧,便一命呜呼。

唐若绯立时顿住脚步,骇然四顾,却是在东面一丈远的地方发现了打横抱着慕容泽的小宣子,愕然得摆不出丝毫表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抱哟公主抱耶,噗。。。o(* ̄▽ ̄*)o 
Ps,如此纯洁的用语竟然也能河蟹。。。可恶的是竟然还给我河蟹得想入非非起来了!哇擦,面壁去!





第65章 六十五、少主很无奈(四)


莫说唐若绯,便是眨眼间便落入一个男人怀抱里头的慕容泽,都是彻彻底底怔愣住了。

梁宣抱着慕容泽原地转了一圈,稳稳停下脚步,乌黑纯亮的发丝在风中翻飞起舞,动作一气呵成,帅气得温采都想拍手叫好。

然而,神话终归是神话,奇迹也只能是奇迹,期盼着烂泥上墙,怕是纯粹猪油蒙了心了吧。

“哎哟,不行,胳膊撑不住啦!”

慕容泽虽是男子,可毕竟年纪不大,加之宫廷生活常年心惊胆寒,能有几分重量?梁宣英俊潇洒的面容却仍旧突然扭曲了一下,不管不顾地高声喊道。

慕容泽终于恍过神来,恼羞成怒,掀起一掌凌厉地击向了梁宣的肩头。

然而,手掌尚未碰触到梁宣,却是陡然之间一番天旋地转。

眼前复又清明之际,才发现,自己竟是被梁宣大喇喇地扛在了肩上!

“放肆!你这混账!狂妄之徒!快些放开本宫!”

丹田气息被打乱,血气直冲脑门而上,慕容泽感觉自己的双眼都因着愤怒而胀得通红。

“泽儿,你这双脚能否别遮住我的视线?好歹这天上如今是乱箭丛生,一不留神,若是射中你的屁股,可如何是好!”

梁宣微微一闪身,一支黑箭钉入了他身后的地砖内,危险至极。

慕容泽却是出人意料地卸了浑身武装的力气,软绵绵地瘫在了梁宣肩头,梁宣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道,“且先说好,不许哭鼻子!”

慕容泽阴恻恻地回道,“只不知一会儿子会哭鼻子的究竟是谁!”

一语喝毕,当机立断地张开双腿,绞住了梁宣的腰,而后扯住梁宣身后的头发,借力直起身子,拼了玉石俱焚般的狠劲,直接用自己的脑门子撞上了梁宣不禁后仰而显露出来的额头。

“砰”的一声响,远处的温采听了都免不得浑身打颤,牙齿发酸,可不是瞧着都疼?

梁宣怪叫了一声,当即双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痛苦地蹲下去缩成一团,慕容泽一时也是头晕目眩,可到底兀自强撑着一口气,打梁宣肩头跳下,晃了几晃,仍旧是站稳了身子。

“哼,就凭你也敢妄图制伏本宫?梁宣,今日本宫不断了你的腿,剁了你的手,本宫誓不为人!”

梁宣借着矮身的机会,撒泼似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慕容泽踢过来的一脚,愤然指责道,“你明知我这额头本就有伤,怎可如此丧心病狂地再来一次?这是要毁容的!很严重!你、你太过分了!”

慕容泽冷笑道,“本宫管你那样多,乖乖束手就擒!”

“小心身后!哎哟!”

梁宣一着急,径直便迎着慕容泽击来的手掌扑了过去,生生挨了一掌,却仍旧搂着他转了半圈,极具献身精神地接下了背后来犯的又一掌。

慕容泽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惊愕的双眸之中,映出的却是身后那名刺客浑浊无神而空洞呆滞的面孔。

再为熟悉不过的眼神……

慕容泽悚然心惊,放眼望去,适才被击杀的刺客们,竟是一个个再次站了起来,僵硬而阴森地直刷刷向他看来,令人打心里头直发毛。

唐若绯守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慕容言,一时之间也是不敢离开寸步,眼见着巨大的危险向慕容泽慢慢逼去,心急火燎地恨不得一脚将慕容言踹醒。

温采回过神来,火速护了过去,着急喊道,“太子殿下,此地不宜久留,皇陵之外便有快马,这里由奴才暂时顶住,您且先速速离去!”

梁宣软若无骨般赖在慕容泽身上,神志已然是飘忽,迷迷糊糊道,“内力该是都被我化解了的,怎得还会这样头重脚轻?泽儿,我站不住了,好奇怪啊……”

慕容泽面沉如水,内力震不住梁宣,早在初遇时他便是知晓的,只他这特殊的体质,纵然再是百毒不侵,解起毒来怕也是要耗些功夫的。

他复又抬头,看了眼祭坛之上,里外三层包得是水泄不通的保护圈,自知若是他仍旧滞留此处,且不说自己为了照顾这个混蛋而分心受伤,便是越来越多的毒僵也只会徒劳增加圣驾的危险。

倒不如引开那些阴毒的怪物,若是运气好,被围攻之前,梁宣体内的毒便该是能够解清了,若是运气不好……

那便丢下这无心无肺的东西,说不准倒是能为他求得一条生路,毕竟这些怪物可都只认准了他,而他是万万不愿意同梁宣死在一处的。

思来想去,慕容泽快速运转的脑袋蓦然凝滞,为何他一定要带着梁宣呢?孤身一人可不是跑得更快?

说到底还不是担心若就这样将他丢在这里,可不是连活下来的机会都少之甚少?

慕容泽啊慕容泽,事到如今你可是念着他哪里好了?当真是愚蠢至极!

心头猛然燃起一把熊熊怒火,慕容泽一身煞气地将梁宣背在身后,脚下运步如飞,斩钉截铁地转身离去。

果不出所料,除却被拦下的毒僵之外,其他毒僵皆是暂时一顿,随即便迅速地尾随慕容泽跟了上去。

慕容泽几个飞跃便闪身上了马,一番剧烈的颠簸之下,尚自趴在他肩头的梁宣不堪忍受,蓦然吐出一口黑血。

腥臭之气虽是瞬间随风而逝,只粘稠的黑血仍旧是湿了慕容泽的衣摆。

慕容泽嫌弃地不由皱眉,微微偏头看了眼梁宣惨白的面容,一时倒也只能独自磨牙。

身后的毒僵虽是行动灵活如常,可到底受制于生前那具身子的功底,能够匹敌慕容泽胯|下骏马的已然只剩少数的五六个。

慕容泽骑马驰骋如飞,只盼梁宣能快些好起来,合他二人之力,那五六个毒僵倒也不在话下。

然而,计划却永远只能是计划,事事往往都是瞬息万变。

密林的小径前头,只独独站了一人。

然而,由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凛冽霸道的气息,却是惊得慕容泽的骏马当即顿住了脚步,惯性使然,忍不住仍旧冲出去几步,却是立马又撤了回来,止步原地,更是不安地打着响鼻,四蹄乱踏。

慕容泽不由握紧缰绳,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回头看了眼紧随其后的毒僵,倏尔沉声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又是所为何事?”

那人面容冷峻地抱臂而立,怀里赫然是一柄长剑,剑鞘漆黑如墨,隐隐透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还望太子殿下能先放了我教少主。”

清朗的声音突兀地自身后响起,慕容泽骤然回头,看到的便是翩然而立的施季卿。

慕容泽微微眯起眼睛,将眸中精光稍稍掩去,回过头去又瞧了小径那头那人一眼,想来便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卓飞,而他怀中的可不是传如神话的七绝剑?

只一眼瞧过去便也知晓这位纵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介武夫,能说会道的仍旧是他身后的这位小护法,慕容泽调转马头,自马上垂眸看去,从容道,“二位能在此处截下本宫,怕也不仅仅只是想讨回你们少主吧?”

施季卿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何等敏锐?既是如此,草民便有话直说了,还望太子殿下纡尊降贵,能随我等一同前往吐蕃王宫。”

慕容泽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过来,“若绯攻至雪岩山后本就只剩一座空城,你们早先便已经计划着潜逃去往吐蕃,呵,好大的周章。”

施季卿倒也不恼,只温和解释道,“倒也不是潜逃这般难听的词语,只因着某些特殊理由,我教教主才会兴起挪山的念头。”

慕容泽顿了顿,复又问道,“那地灵丹也是你们故意留下的?”

“教主夫人早已过世,地灵丹便是无用之物,更何况睹物思人,教主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此物一并带走。”

慕容泽默默吸了口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