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水静套着暖手套,披着雪白披风,一路边走边看,一时竟是被那些竞相争艳的梅花所吸引,忍不住称赞了几句,连带着脚步都慢了下来。

紫菡刚及出声想催促一番,一旁竟是蓦然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道,“如此寒凉之时,贵人倒是雅兴颇高。”

众人见状,虽是心惊,可到底中规中矩,连忙跪拜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宋水静微微偏过脑袋,一脸的懊悔,原地整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柔声道,“太子殿下。”

太子还礼,沉声道,“静贵人安好。”

宋水静瞅了瞅慕容泽身后,诧异道,“怎得只太子殿下一人?温总管呢?”

慕容泽微微眯起眼睛,笑道,“难为静贵人倒是对东宫的掌事了如指掌。”

宋水静心中咯噔一声,吓得一哆嗦,当即堆起满脸的笑容,又抽出怀里的手绢,稍稍遮住唇鼻,软语道,“可不是下人多嘴,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慕容泽道,“倒是无妨,既是相遇,不若贵人便同本宫一路吧。”

宋水静嘴角直抽,呵呵干笑了几声,暗地里狠狠磨了一通牙,方才恬然笑道,“太子殿下,是这边……”

慕容泽身形一滞,顿了顿,回身笑得若无其事,顺手摘了头顶的梅枝,递与宋水静身后的紫菡,道,“花开堪折直须折,娇花配美人,当真是绝配。”

紫菡脸色陡然一变,惊恐地盯着慕容泽。

静小主虽是年纪小,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太子的长辈,这样丝毫不知轻重的调笑之言,若是教有心人听去了,那还了得!

这太子素来不沾惹是非,怎得此刻行事如此欠缺考虑?莫不是对她家小主……天地爹娘耶,这可万万使不得!

紫菡骇人心惊之际,宋水静却是接手了她手中的梅花,嫣然道,“可不是太子心细,又极重孝心,只单单送与皇后娘娘便显得单薄了些,不若让紫菡再折上一支,呈给皇上,倒也图个龙凤呈祥,双梅齐放的好彩头。”

慕容泽眼色微沉,突然之间便不敢肯定,眼前之人到底会否便是梁宣……

容貌却是像了七八分,只年纪要小一些,眉眼更柔和一些,骨架更玲珑一些,若梁宣有个孪生妹妹,便合该生成如此俊俏的模样。

可这般能说会道,轻言漫语,又怎会是那个只会诡辩胡搅的野蛮人?

宋长川的女儿确实当选了今届的秀女,家里头的两个贴身丫头如今也都在梅香阁伺候着,若说她们小姐被人调了包,宫里头无人察觉,可她二人早便该发现,这般重大之事,又怎会知而不报?

可若说不是,每逢他瞧见这静贵人便总能感受到那股子熟悉的感觉,令人烦躁不堪。

这世上,当真会有两人相似到这般地步?

慕容泽心头思绪千转百回,宋水静默默跟在后头,当真也是吓出一身的冷汗。

自打那日在尚德殿刚巧遇见他,心里头便一直像是塞了一团绒毛般,难受得紧,有时想着不过半个月,这人却像是半个月没吃上饭似的,比之在蜀郡之时还要瘦弱,可一听及皇上对他的封赏,又气愤得恨不得咬死他。

虽然千言万语总心痒痒着当面对质,可他此行能够潜入皇宫已实属天降好运,碰巧了宋水静在入宫选秀之时,便计划着同情郎私奔,刚巧他路过,便帮衬了一把,得了宋小姐好心回报,便将自己的两名贴身丫头赠与他,一路随着他进了宫。

当选之后,虽是回了趟家,只推脱身子不适,一直卧居房中,倒也不曾被拆穿。

如今,他虽是身在皇宫大内,可几日下来,连半点他爹的消息都不曾探听到,一时也是焦虑不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那色鬼皇帝肯定还会召他侍寝,他这奇平无比的胸部,能不被拆穿么!

看来必须得另行再想办法了。

“小主……小主!”

“啊?何事?”梁宣仓促回头,问得随意。

紫菡面色怪异,凑过去小声道,“太子走错路啦!”

梁宣瞧着负手而立,走得理直气壮的某人,免不得嘴角直抽。

所以说,温采啊温采,你怎能放你家太子单独外出呢!你这东宫总管是喝稀饭的么!

“太子殿下,梅花已然是够了,无需再折。”

夜幕之下,慕容泽羞红的耳朵并未被察觉,他稳稳心神,回身道,“夜深路黑,静贵人上前一步,本宫随后护着也是应当。”

梁宣险些喷笑而出,竭力忍着,平静道,“那便有劳太子殿下。”

“贵人今岁入宫,该是头一回不能同家人共度除夕,怕是想家想得紧吧?”慕容泽随口问道。

梁宣有模有样地叹着气,徐徐道,“可不是?家中老父早年便落了腿疾,今夜不能伴其左右,照顾看护,心中自然失意……只到底是能为皇室出一份力,也不枉老父这多年来忠臣赤子之心。”

紫菡都诧异了,怎得今夜不仅太子不太一样,就连静小主都是大大的不一样!这样长于言辞,温婉娴静,真的是那个整日用手撕扯鸡腿的静小主么!

慕容泽道,“贵人却也不用忧心,凭贵人才学姿色,日后圣眷必当浓厚,宋侍郎倒也可以尽早宽心。”

梁宣道,“太子殿下,此话便是不当讲,教有心人听去了,不说我如何,怕是太子殿下都是要平白惹些是非,我倒也不图荣华富贵,但求一生安然,老父方可安心落意。”

慕容泽眸光微闪,诸多情绪悉数被掩藏了起来,不再多言。

一行默默无言走了几许,梁宣却是脚下一绊,身形不稳,顷刻间便是脸朝地跌了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紫菡尚来不及尖叫,慕容泽已疾风般出手,一兜手便扯住梁宣的手腕,拉扯之下将他整个人都搂进了自己的怀抱。

四目相对,一个惊骇,一个凝眉。

梁宣堪堪站稳身子,当即垂眸从慕容泽怀里退了出来,只那股子似兰非兰的幽香如何都抹不去,随着鼻息侵袭了整个脑海。

心跳不由自主开始加速,砰砰跳着似是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紫菡吓得脸色发白,好半晌回过神,当即凑过去,扶住了梁宣,颤声道,“小主可安好?”

梁宣似是受了惊吓,脸色亦是难看,好一会儿功夫才淡淡点了点头,示意无碍。

说不出适才究竟是何感觉,那样柔弱娇软的女子身姿,贴在他怀里,浮动着幽幽暗香,沁香的气息扑鼻而来,更是脆弱得好似他再用上一分力,那琉璃般的手腕便要破碎了似的。

他不由自主地将怀里的女子替换成了梁宣,但皆是枉然,因着他着实无法想象,梁宣如此娇嫩如水般缩在他怀里是个何种模样……

她果真不是梁宣么……

慕容泽将右手负在身后,紧紧握住,面上倒是不动如山,安抚道,“瞧不清路,贵人小心,提灯的是做什么吃的?若是让贵人摔倒,你们该当何罪?”

一行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地仔细到不能再仔细地帮梁宣照着前路,紫菡的手再也没能离开梁宣的胳膊,生怕再出现个甚意外。

太子适才的搀扶虽说是情急,可到底是失礼,亏得这里并无他人,不然……哎……今夜怎得就会有这般多的“后果不堪设想”……

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贵妃大老远便听见了太子同个女人的声音,一时好奇隐住了身形,倒是让她将那一幕瞧得一分不落,正因夜色朦胧,反倒是更加惹人遐想。

她弯起嘴角,笑得邪魅。

正月的头七日,便是春祭。

皇上御驾亲临,带领皇后、诸子一同前往皇陵祭祖,七日内需清心寡欲,吃斋念佛,祈求天佑大瀛,盛世永存,百姓安乐。

因此,每年的除夕宫里头的御宴皆是不能玩闹得太久,都是皇上的亲眷,家里人家长里短唠嗑几句,便也就散了。

年年如此,慕容泽倒是习以为常,浅酌了几杯,便想着该是可以走了,走了倒是正合他心意。

只坐在后排的梁宣,对着眼前未曾享用过几口的烤羊排,垂涎三尺,捶胸顿足。

早知皇帝如此小气,只是过个场意思意思,他一开始便绝对不会为了照顾自身贵人的形象气质而矜持了!

梁宣杀气腾腾地瞪了眼那头的慕容泽,委屈地扯了扯紫菡的衣袖,待紫菡凑过来耳朵,方小声咕哝道,“这皇宫御宴,可许打包?”

紫菡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满眼真挚的梁宣,当即决定充耳不闻,视若无睹,适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宣啊,你该是多久没吃过饭了呀。。。来,爷给你出个主意,饥不择食可以吃泽儿哒哞。。。o(* ̄▽ ̄*)ゞ  





第61章 六十一、少主很捉急(十)


正月初一,寅时未到,高常至便用生命将皇上从祁贵妃的暖床之上唤醒。

也不知是寻日里德善攒的不够,抑或是自知荒淫无用,怕是日后入了祖坟没脸面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每逢春祭,便是慕容珣最为严肃郑重的日子。

到底是挨到了最后的时辰,高常至仓皇而恭敬地伺候着皇上洗漱完毕,直至皇上即将登上御辇,他仍旧跟在后头,急忙忙地捧着一件玄色毛皮大氅,大喊着,“皇上,风大,仔细染上风寒——”

小奴才掀起了车帘,扶着慕容珣踏上了玉凳,慕容珣闻声回过脸来,面上是罕有的清明和正色。

“慌什么慌什么?一点样子都没有。”

高常至虽是闭了嘴,可脚下却不敢停,小碎步子跑动着,气喘吁吁地赶至御辇之前,手刚及抖开大氅,一眨眼间便让人接手了过去。

高常至不由愕然,待看清面前之人,当即抿起嘴,躬身退至一旁。

慕容珣打玉凳之上垂眸,静静凝望。

皇后抻着大氅,定了片刻,终是无奈唤道,“皇上,当心身子。”

慕容珣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是转身,斩钉截铁地钻进了车里,徒留皇后拎着大氅站在寒风之中。

高常至脸都白了。

帝后这些年感情疏淡,皇后虽是位分尊贵,可也挡不住皇帝对祁贵妃的疼爱,更何况大皇子近年来势力也是越发稳固和庞大。

皇后此时率先妥协,有意化解这十多年来的僵局,怕也是担心……若再让大皇子一家独大下去,太子之位必将岌岌可危……

可皇上怎可当着这般多人的面,不给皇后留下丝毫颜面?

这般不容情面的拒绝,任是谁人都无法容忍,而皇后仅是随意地将大氅递回给高常至,而后由佩琳搀扶着,若无其事地回了凤辇。

慕容泽远远望着,只是疏淡地移开目光,慕容曦早已上了车,昨日才刚及回京的慕容言倒是一直守在慕容泽身旁,见了前头的情形,面上一时也是尴尬和为难,支吾了半天才唤道,“二哥,父皇这是……”

慕容泽却并未听下去,挥手打断道,“三弟,无论如何,这些事都由不得我等插嘴。”

说罢便上了自己的车驾,温采向三皇子行了礼,一路便随了上去,却也免不得忧心忡忡。

寅时从宫中出发,玄武门一过,便同早已在外头守候的空彻方丈相汇合,历年祭祖,皇室都会请少林高僧一路同行,一来是为了替先祖做法超度,二来有江湖高手护驾,便能减少诸多风险。

慕容珣下了御辇,虔诚地冲空彻方丈合掌相拜,随即赏赐了为数不在少数的香油钱,以示诚心,祈求今岁的平安长寿。

空彻一一回过,复又请皇上登辇,仪仗队便向着皇陵陆续前行。

左右便花了大半日的功夫,午后不宜祭祀,当日的活动便也就搁了下来,初二的清晨再办仪式。

因着要清心寡欲,帝后自然是分开居住,事前便着人打扫过的居室,虽不如宫中奢华,倒也干净而舒适。

慕容泽喝了杯茶,一口气都没歇够,慕容言便急匆匆地跑过来串门。

慕容言虽是老三,却也只比慕容泽小了两个月,两人年纪相仿,多年来感情倒也算是亲厚。

慕容言一进门便拉着慕容泽出门,说是今日风和日丽,正是放纸鸢的大好机会,慕容泽颇为无奈道,“到底是来祭祖,你这般玩闹若是让贤妃娘娘知晓了,怕是又少不得你一通骂。”

慕容言鬼马精灵道,“可不是我母亲不在?若是她在场,我自然是乖宝宝!”

慕容泽作势反驳,门外却又冒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只你也该称呼自己是乖宝宝?倒也不怕笑掉太子二哥的大牙!小三子,听说你此次外出顺天府,不足半日便整坏了郭府尹家的小木马,为此府尹家的小千金可险些没能让你回京!哈哈哈哈!”

唐若绯双手叉腰,独身立于庭院之中,仰天大笑。

慕容言似怒带怨地瞪着她,两步跨出门去,指着唐若绯便还击道,“雕虫小技倒也不敢在小将军眼前献丑!唐木兰,我也听说了,你此次外出雪岩山,当真是智谋十足,趁着八大门派同魔教斗得你死我活,你倒是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双双拿下!佩服佩服!”

“谁是男人婆?”唐若绯柳眉一竖,义愤填膺。

“谁是小三子?”慕容言分毫不让,据理力争。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抬脚轻轻一踢,不容置喙地将慕容言踹了出去,而后果决道,“温采,关门谢客,今日谁也不见。”

太子所言,不得不听。

温采极是为难地看着酝酿着酝酿着便会扑过来的某二人,当机立断地关上了房门。

慕容言倒也不敢造次砸门,只得在门外哀求道,“二哥,你开开门,我们不去放纸鸢了,你让我进去喝杯水可好?我要渴死了!”

半晌里头都没个声响,唐若绯嫌弃地睨了慕容言一眼,一挥手将他搡到一旁,继而拍门道,“太子二哥,开门,我有事同你说,很重要的事,真的!”

屋内尚没个动静,慕容言却是率先好奇了,“何事这样重要?”

唐若绯秀眉一蹙,焦急道,“大皇子去拜见姨娘了,你再不出发,可就要晚他一步啦!”

“你这笨丫头,这般重要的事你怎得现在才说!”慕容言一个响栗砸向唐若绯的后脑勺,焦急怒道。

唐若绯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是小三子给气的!”

慕容言此时倒也顾不上再同唐若绯斗嘴,急忙拍着门喊道,“二哥,你倒是快些呀!谁知道大哥在皇姑母面前会怎得说你坏话!”

“老三,那是你大哥,本宫不许你胡言乱语。”

慕容泽推门而出,面容清隽,俊美出尘,面若粉雕般,完美而没有丝毫情绪。

瓷娃娃似的。

他从那二人中间擦身而过,慕容言同唐若绯都看傻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温采驻足原地,等了好一气,才小声提点道,“太子殿下该是要走远了……”

他二人这才险险回神,各自望了彼此一眼,顿时皆是面红耳赤,免不得互相冷哼了一声,拗劲似的撇过头去。

先帝临终之际,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便也到了巅峰之时,没承想最后的结局却是面面俱伤,倒是让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六皇子最终继承了大统。

先帝膝下育有六子三女,大公主和二公主俱是嫁了人,只留最为年幼的三公主在宫中,或是身不由己或是野心磅礴,竟是不知不觉卷入了皇位的争夺。

几个哥哥在夺位之战中不是死伤便是再无斗志,只全须全尾的慕容珣顺应大势,刚及登基,三妹慕容瑾便执意要求独守皇陵,以尽孝道。

慕容珣放眼望去,亲不再亲,他好歹想留个亲人在宫中,聊以慰藉,却也是拗不过自家妹子,到底是将人放走了。

然而,慕容瑾虽是走了,同时却也带走了一只兵符,留下了一封家书。

慕容珣对着那封信,枯坐了一整夜,最终抬起僵硬的手,于长明灯前将信烧得干干净净。

他原就知道他的皇位来得纯属偶然,而他的皇妹,却从未放弃过对皇位的渴求。

“六哥,这是小妹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自此之后你是君我是臣,可你必须心中清明,如今你身上的皇位原本该是三哥的,只三哥英年早逝,实在憾然,可事事毕竟无常,日后一旦皇兄势衰力竭,天子宝座我定当为三哥讨回来,珍重。”

信只此一封,然兵符却是实打实的昭告天下。

慕容珣心中郁结,更是彻底对手足情谊失望透顶,纵然如此他也只能按兵不动,莫不说他刚及登基,根基不稳,便是他一时兴起,挑起争端,到头来内耗的仍是他慕容家的天下,万不能露了内虚,平白便宜了西北的野狼们。

长公主手握兵权是人尽皆知之事,大皇子擅自接触她,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慕容泽前脚刚及踏进长生殿,慕容曦笑容满面地搀扶着慕容瑾走了出来。

慕容曦微有些讶异,却仍旧是满面红光,笑得颇为得意。

慕容泽欠身行礼,道,“侄儿见过皇姑母。”

长生殿内宽敞而空旷,七路过去,点了足足有四十九盏长明灯,虽是白昼,殿内烛火摇曳,竟显得有些阴森而诡异。

慕容瑾身着皎白素服,庄容肃穆,一丝不苟得令人心生畏惧。

她看了慕容泽一眼,徐徐说道,“可不是太子势重,如今对自己的哥哥都是视而不见,怕是不久之后,便再也不会将我这皇姑母放在眼里了。”

要真真论起礼仪尊卑,他纵是大皇子也该是要朝着太子行礼的,慕容瑾一席话可不是倚老卖老胡乱苛责了?

慕容泽默默平了口气,正要问安,慕容曦却是插道,“太子身份尊贵,如今铲除魔教救了吐蕃的小公主又是立了头功,日日劳累奔波,也是一时忘了,皇姑母可别责怪于他,也算是新年里头给曦儿一个面子。”

慕容瑾拖过慕容曦的手,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可不是曦儿手足情深些,该是其他兄弟效仿之范,你是大哥,倒也是应该。”

“大皇子,您该是回去了,不若时间久了,怕是雨心姑娘等急了会出岔子。”

慕容瑾话音未落,从旁不知何处突然跳出来一个小太监,凑到慕容曦耳边,旁若无人地说着所谓的“悄悄话”。

慕容曦脸色骤变,当即将人推了出去,恶狠狠地剜了那小太监一眼,低声斥道,“何来的雨心姑娘!长公主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那小太监被搡得一个趔趄,随即脸色煞白地跪到地上,瑟瑟发抖。

慕容瑾并未多问,面上却是精彩纷呈,千变万化。

慕容泽却也并未觉得如何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若有似无地瞥了那小太监一眼,唇边隐去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折腾个可耐的小弟弟出来玩一玩喽o(* ̄▽ ̄*)ゞ 
还有,少主哇,乃不能够因为泽儿被人欺负鸟就沉不住气哇,会暴露哒小伙伴!( ̄y▽; ̄)╭ 。。。。。





第62章 六十二、少主很无奈(一)


这小太监可不是找死?待回了大皇子的居所,免不得要挨上一通刑罚。

唐若绯同慕容言匆匆赶来之时,便瞧见满大殿的人俱是望着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小太监,两人不由困惑地看着慕容泽。

小太监嘴巴哆嗦着,告饶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慕容瑾像是觉得人多嘈杂,不适地轻轻拧眉,而后道,“大皇子府上的人,本公主也是不予干涉,太子若是无事,便也退了吧,我瞧见若绯就头疼。”

唐若绯云里雾里的,不过是脚刚及站稳,便无端被数落了一通,自然是满脸的委屈。

心有戚戚地凑上去,亲昵地扯了扯慕容瑾的衣袖,软语道,“姨娘这话倒是让若绯好生伤心,若绯也只一年一度的春祭能见上姨娘一面,可不是母亲的话都不曾带到,便被姨娘赶着出了门,这回去了可如何向她交待呀?”

慕容瑾微微笑道,“你只回去告诉你母亲,我这一年亦是安好,她是随了唐姓,可也不该忘了自己原本就是慕容家的人。”

这是公然挑拨自家爹娘的关系不是?

唐若绯为难地干笑着,倒是慢慢松开了手,慕容瑾由侍女搀扶着,端庄地回了内室,压根没再瞧众人一眼。

直至那抹素白的衣袂彻底消失,慕容言才蓦然松了口气,贴上慕容泽的耳朵,悄声说道,“二哥,万不得生气,犯不着。”

慕容曦也是不屑与他三人为伍,既然自己事已办妥,也无需多留,当即拜别道,“太子,那大哥便先行一步了。”

“大哥,”始终沉默的慕容泽倏尔出声,惊得慕容曦诧异回首。

只见慕容泽笑得春风和煦,遥遥一指地上那一团,道,“他可是大哥身旁贴身的奴才?”

慕容曦闻言,恼怒地剜了那小太监一眼,愤愤道,“本王府里怎会有这般蠢的东西!可不是他师父得了急病,才荐他上来顶了包,真是愚不可及!”

岂料慕容泽反倒极为坦坦道,“既然大哥如此不待见,瞧着净来气,那便赏给本宫吧,你瞧瞧,本宫这都出来好半日了,都没见着温采的影子,本宫这东宫也该是要好生整顿整顿了,本宫瞧他长得倒是雪白干净的。”

慕容言急了,“二哥,就他、他、他,他长得还雪白干净!这低贱之人,怎能受得起二哥你这般抬举!这、这、这,这传出去太不像话了!”

唐若绯却是径直站到那小太监眼前,痞里痞气地用手抬起那小太监的下巴,淫笑道,“太子二哥好眼力,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慕容言气得咬牙切齿,气呼呼地推开唐若绯,自己倒是凑上去,将那小太监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打量了几个来回。

端的是面若冠玉,眉目英挺,双目水灵似珠,光润剔透,嘴唇不甚丰满,却是恰到好处,年纪不大,然自有一份浩然正气,可不是不俗的相貌,怎得竟会净身入了宫了呢?

可惜可惜!

慕容言顿时满目同情,兀自摇头晃脑,弄得那小太监一头雾水,胆战心惊。

慕容曦瞧着三人不是你喝便是我唱,好一通穷折腾,由不得起了异心,沉声道,“虽是不中用的东西,到底他师父是我慕阳府的老人,却也不能由本王专断,怕是太子要失望了。”

那小太监竟莫名松了口气似的,浑身紧绷的力气都卸了些许。

慕容泽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满腹愁怨地叹了口气,似是而非地冲慕容曦颔首笑道,“看来倒真是一位尤物了,任是何人都不愿放手的,大哥这般不舍,也是理所应当。”

此话一出,便是唐若绯都听明白了其中之意,可不是在说这小太监瞧着年纪不大,却能随着大皇子出行春祭大典,如此看来,既是手脚不麻利,那不就该是伺候人的功夫当真了得了?

慕容言同唐若绯不约而同地将暧昧而滚烫的视线黏到慕容曦身上,臊得慕容曦顿时是面红耳赤,急得抓耳挠腮。

“让与你让与你!真是,同你们说话哪一句能成正经!混、混账!”

说罢头顶怒气地负手身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长生殿。

慕容泽似笑非笑地瞅着那小太监,刚及他抬起头来,自然投射而来的目光绝非善意相谢。

然而刹那间却又换上了一副惶恐凄然的模样,劫后余生般跪行至慕容泽脚边,磕头谢道,“谢太子救命之恩!谢太子救命之恩!小味子没齿难忘!定全心全意,终生侍奉太子绝无二心!”

玄色大理石铺就的地板,这几下一磕碰,可不是额头都肿了起来,泛着淤青的血块。

慕容言瞧见了,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光是打眼看着都疼,瞧那血,就要流出来了!

“小三子,你瞧你可有用处?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晕血!哈哈哈哈!”

唐若绯瞧见慕容言偏过去脸,瞅准一丝一毫的机会,都得嘲笑嘲笑他,慕容言气得直跳脚,猛地掰正脑袋,直勾勾地瞪着小味子,梗着脖子道,“谁、谁说我晕血!我瞧着呢!”

小味子很是无辜地扑扇着大眼,原是侧着脸,听了他二人的对谈,竟是扭了扭脖子,将整个额头都光荣地朝向了慕容言,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将额头那蹭破皮的地方挤出了一行血丝。

慕容言当即闭眼扭头,愤然道,“大胆奴才,竟连你也该欺负本王!”

小味子无限娇羞地垂下脑袋,委屈道,“奴才不敢……”

“你!你适才分明是故意的!你磕破脑袋也是故意的!你知道本王怕见着血,说,你可是大哥安插|进来的小奸细?!”

小味子顿时匍匐磕头,将两只手伸得老长,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地上,大喊着,“奴才冤枉——还望太子殿下为小的做主——”

温采气喘吁吁地跑进长生殿,听到的就是这句喊冤叫屈之语,顿时愣在了原地。

慕容泽回身瞧了他一眼,淡然道,“温采,来得倒是及时,今日起,便由小味子伺候本宫的饮食起居,你倒是可以歇息几日了。”

一道晴天霹雳,霎时将温采轰击成渣。

他惶惶然地愣了好半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道,“太、太子殿下!想是奴才寻日里做得不算出彩倒也中规中矩,为何突然起意撤了奴才?可是奴才今日未曾及时跟上,伴随殿下左右,让殿下饶了弯路心生郁结?若是这般,还望殿下听温采解释呀!”

慕容泽面色怪异地垂眸望着哭成泪人的温采,半晌才沉声道,“本宫今日不曾走错方向。”

温采哭声顿歇,当即愕然道,“这不可能!”

话音刚及落地,抬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自知失言,满眼惶恐地瞅着慕容泽。

唐若绯撇过脸去,捂嘴笑得肩膀直颤,慕容言面无表情地将眼光投射到遥远之地,故作镇定无事。

慕容泽暗自捏紧拳头,恨不能每人咬上一口。

温采期期艾艾地盯着慕容泽,妄图用哀求的泪眼软化他,祈求太子能收回成命。

正是主仆四目纠缠之际,小味子堪堪说道,“到底温总管伺候惯了,小味子手脚笨拙,惊恐伺候不周,殿下大恩大德,小味子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绝不说一个‘不’字,但还望殿下能差些小味子力所能及之事才好。”

温采湿润的双眸之中顿闪希望之光,万分同意地不迭点着脑袋。

慕容泽却是不疾不徐道,“伺候人的功夫不在乎手脚笨拙与否,生疏熟悉不过都是磨出来的,你且学着做,今日不会明日会,明日不会后日会,你既忠心不二,决心终生伺候本宫,总有一日该是你能学会,终而独当一面的。”

小味子面目呆滞地聆听着这一席发自肺腑的训诫,默了片刻终于妥协,俯首叩谢道,“谢殿下抬爱,小味子定不负太子所望!”

温采寂寥地掏出小手帕,小口咬住,委屈而悲愤的心情终于幻化成雄浑的力量,终是让他将此生最为霸毒的目光射向了小味子娇小的身躯之上,直把那瘦竹竿一样的身子活生生烧出了两个大窟窿。

小味子切肤感受到那股子凛冽的杀气,借着俯身的姿势,微微掀起眼皮子,看了温采一眼,那一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只为向前辈道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然,温采已然气急攻心,小味子所有的无奈悉数被他通红的双眼给无视了过去,只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炫耀和得意,一时更是气得磨刀霍霍。

慕容泽沉吟了片刻,突然道,“小味子这名字听着不入耳,既已随了本宫,便该舍弃过往的一切,打今日起,便唤你小宣子吧,只盼你事关东宫事宜,要懂得秘而不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