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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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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芝面色忧虑地看着镇定自若的慕容泽,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容泽抿着嘴,目光一直黏在阿猫身上,琢磨了好一会儿功夫,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阿猫。”

赵晴芝从繁复的思绪中猛地回过神,不解道,“阿猫?……招财?”

慕容泽扑棱着眼,坚持道,“不是招财,是阿猫。”

赵晴芝在第一时间遏制住了想要去询问这无敌直白名字来历的念头,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知道太子的某些秘辛,毕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慕容泽小心翼翼地从赵晴芝怀里接回阿猫,恨不能贴到脸上蹭一蹭,忍着满心欢喜,问道,“外公他老人家身子骨尚且安好?”

赵晴芝点了点头,“老侯爷一切安好,太子宽心,不过,若是太子能亲去探望,他老人家定当喜出望外。”

慕容泽左手搂着阿猫,右手轻抬挠着阿猫的肚皮,似是漫不经心道,“尚未到时候,对了,晴姨,帮我去寻温采,他与我在蜀郡时便走失了。”

赵晴芝道,“已经让金石去找了,不出意外明日便能得到消息。”

慕容泽挑眉,“晴姨这般确定我便是我?”

赵晴芝掩嘴笑道,“原是不确定的,但太子这爱干净的模样跟馥儿……”

一经提及这个名字,赵晴芝便猛然收住嘴,不安地看着慕容泽,慕容泽揉捏着阿猫爪子上的肉球,澹然道,“无妨,我这性子七八分都随了我娘亲,该是让晴姨觉出熟悉来的。”

“正是如此,正是。”

赵晴芝默默在心里抹了把汗,总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工夫便逮着这孩子的伤口戳了好几回,着实作孽!

时辰也不早了,慕容泽偏过头去打了个哈欠,面上露出些许疲态,赵晴芝赶紧道,“里间的床我已经让冬儿收拾好了,太子早些歇息,我便在外间,有事唤我便可。”

慕容泽刚及起身,却又突然想起一事,转过身问道,“晴姨可懂医道之术?”

赵晴芝登时皱眉,“你受伤了?”

慕容泽面色沉静道,“似乎是内力被封。”

赵晴芝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慕容泽拉扯着坐下,却又是不当心扯着他右肩的伤口,这才发现,不止是内力被封,竟连外伤都这样严重了,当即斥道,“你怎得不早说?冬儿?冬儿!”

冬儿急急忙忙跑进来,伶俐的双眼急促眨着,“夫人,有何吩咐?”

“请吴大夫出诊!”

“啊?又请?奴婢才刚送他回家。”冬儿不由抱怨了一句。

“难不成那屋里的人原就是请了吴大夫过来诊治的?”赵晴芝当即会意,于是越发气恼,“既是如此,为何不请他为公子疗伤?”

冬儿委屈地撇撇嘴,小声咕哝着,“我又不知道公子受了伤……他们也没人提及啊……”

“放肆!”若不是介意太子面前不得冲撞,赵晴芝这一巴掌早便砸到桌上了,极力压抑道,“我是平日里将你宠坏了,太子面前竟也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去!”

冬儿吸了吸鼻子,闷了片刻,跺着脚两步跳了出去。

慕容泽尚有些回不过神,眨巴着眼,说道,“晴姨,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严肃,我在青城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我此行可算不得游山玩水,轻松惬意。”

赵晴芝当即拧眉,颇为气愤道,“你那父亲当真是昏庸到这般地步,只为长生不老,便听信了国师所言,不顾满朝劝阻,竟真的派你来南疆寻那地灵丹,真是愚不可及!”

如此公然辱骂当今皇上,甚至是当着太子的面,可见赵晴芝已然是怒上心头,失了理智。

慕容泽神色如常,并不曾为这样的大逆不道而气愤责难,徐徐吐了口气,淡淡道,“他们能鼓动父皇将我送出皇宫,便不可能再让我活着回去,如今我这内力却是被薛凝紫给封住,尚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不得不小心提防。”

赵晴芝不再多言,直接忽视慕容泽面上的不适,拖过他的胳膊便搭脉仔细探查了一番,当即面露疑色,困惑地看着慕容泽。

慕容泽心头一跳,“如何?”

赵晴芝寻思一番,不甚确定道,“薛凝紫替太子治的是何伤?”

“毒,毒僵的毒。”

赵晴芝心头一惊,复又探手过去,此次的诊查明显又细致了些,反复之下都未曾感到明显的异常,不由松了口气,感慨道,“这薛凝紫也算是行医有道,她在替你解毒时暂时封住你的内力,是怕你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妨碍她的治疗,也亏得她能瞧出你有上清真气护体。”

慕容泽不由眼前一亮,急促问道,“如此说来,解了这穴道便能恢复?”

赵晴芝笃定地点了点头,慕容泽顿觉安心落意,可转念一想,若当真是如此简单,那他之前受的伤吃的苦究竟是为何?若当真是如此简单,为何薛凝紫临走时不曾告诉他?

梁宣……

慕容泽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而后便如何也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乃的品味。。。。捂脸。。。。
所以说彪悍的老板娘其实是泽儿外公的人啦,大概泽儿两三岁的时候有抱过他哟~~






第38章 三十八、少主很没谱(七)


薛凝紫虽为鬼医,性格诡谲,可也当是不会做出此等大意疏忽之事,若封穴一事她事先便已经告知了梁宣,那梁宣又究竟为何隐瞒?

除非梁宣打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利用他混入青城,打探八大门派“诛魔屠尸”的情报。

可他那时已在青城,只赖定不走,想来杨不争亦不会罔顾江湖道义,不近人情地赶走这江湖小生,那他又为何伪装同他一道下山?不是多此一举么?

还是他另有盘算?

莫非……梁宣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

若当真如此,那所有的事情便都合乎情理了。

他这趟出宫虽是隐藏行踪,但是终其目的,几乎整个大瀛上至达官下到百姓,人尽皆知,梁宣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便想着借用他的力量打入青城内部,而他又是内力被封,他便假意同他一道下山,实则打定主意回蜀郡同温采汇合,拉扯那股力量做靠山。

若不然,他又怎会在得知温采许是上青城去寻他了,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折身返回青城?连那貌若珍贵的青竹枕都能置之不顾,可不正是魔教安危更为重要?

不对,不仅如此……

若是他内力不曾被封,定然不会这般多管武林闲事,而是直奔南疆魔教,追踪地灵丹,可若是他内力尽失,便不得不暂且放下地灵丹之事,转而急切地寻找薛凝紫,这样他便能趁着搅黄武林大会之事,千方百计来阻止他前往魔教。

好个一石二鸟、老谋深算!

一念至此,思路虽是畅通无阻,可心头却像是压上一整座泰山般,沉重而压抑,仿若呼吸之间一个不当,整颗心脏便会被碾压至渣,血肉横飞。

短暂的相处,记忆却是深入骨髓,那些轻言漫语、嬉笑怒骂,那些真诚单纯得仿若隔世的笑容坦坦、安心落意,那些暖如他骨血的体贴和关切,他本以为他尚能纯粹,却不想不过只是另一个阴谋的漩涡。

他的人生总是可悲地在被设计,逃脱不了,竟连这微小的意外,竟原来也只是欺骗。

“真是太可恨了!”

强自按捺的情绪依旧汹涌而出,慕容泽盛怒一下,抱着阿猫的双手猛地一松,咬牙切齿地掀了身旁的圆桌,随即便是一通瓷器破碎的霹雳脆响。

阿猫挥舞着爪子朝地面摔去,当即吓得猫容失色,“喵呜”地尖锐叫着,总算身形灵巧地安稳落地,赵晴芝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怒震得格外茫然。

“太、太子……?”

慕容泽面色铁青,暗沉的双眸中波涛汹涌,眼角隐隐透着不详的绯红,他紧紧抿着嘴,浑身轻颤,似是正在竭尽全力压制内里滔天的怒意。

“泽儿?泽儿!你没事吧?”

门外骤然响起梁宣慌乱的声音,房门上了闩,他用力推了推,并未推开,呼唤便显得越发急切。

慕容泽冷硬得宛如铁石般的身子陡然晃了晃,眼前骤然一黑,让他有些虚脱地后撤了两步,却是在赵晴芝搀扶他之前,稳住身形。

他闭上已经睁得生疼的双眸,强烈刺激之下,眼眶蓦然湿润,泛着足以灼伤的热度。

门外的呼喊仍旧持续着,赵晴芝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慕容泽深深吸了口气,悄然睁开了双眼。

赵晴芝心头却是蓦然一跳。

那双眼中无风无浪,镶嵌在那副惨白的面容之上,墨黑的瞳仁比之寻常更加浓重,却是平静得不似活物,透着让人极为不安的阴沉和寒凉。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被梁宣砸得直晃荡的木门,语气如常道,“何事?”

梁宣狂跳的一颗心陡然落回去,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适才他当真以为泽儿是被那妖妇给这样那样了,脑海中甚至不自觉地便闪过泽儿各种不愿意,恼怒而又撩人的姿势体态,险些抑制不住,血溅当场,赶紧转移注意力,娇滴滴道,“泽儿,你开开门,我想你嘛~~~”

慕容泽眉头微挑,面不改色。

赵晴芝神色诡异地看了眼慕容泽,却也只能心情无比复杂地袖手旁观,因为太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是如此清晰明白地传达着一条讯息:
他便是死,也不会打开这扇门!

“春宵苦短,怎可浪费?”慕容泽酝酿了好一会儿,方能淡然应对。

梁宣腆着脸,道,“正是苦短,害怕眨眼逝去,遂才想闭眼前看上一眼泽儿芳容,也好安然入睡~~”

慕容泽眉眼未动,道,“你来究竟所为何事?”

梁宣揉了揉脑袋,同样面露困惑。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的回事,就是一念之间,迫切地想要见到这个人,看看他淡漠的眉目,听听他如今微微沙哑的声音,似乎只是被骂一句,他都能心满意足。

心中惶然闪过的这股微妙而怪异的感觉,他说道不出究竟为何,只是想明白之前,他人已经站定在此人门外。

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终于眼前一亮,当即回道,“我看卿卿难受得紧,你再去替他拍一拍吧!”

慕容泽俊美的面容当即覆上一层寒霜,眸光冰凉。

赵晴芝心头一突,闪念之间边想着出声打圆场,岂料自己一张口,便习以为常地先笑了一声,当真春风一度、酥媚入骨。

声音又是隔了一道门,听到梁宣耳朵里,当真是宛如雷劈,登时扑过去将门踹得啪啪响,尖叫道,“泽儿?泽儿!你这妖妇!快放了我家泽儿!开门!我要撕开你这妖妇的真面容!给我开门!”

慕容泽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了眼睛,赵晴芝死死咬着下唇,羞愤得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公子,眼下如何是好?”赵晴芝凑过去,小声询问着,不经意抬眼望去,当即面色一整,急促道,“别乱动!”

说罢,便拉着慕容泽,一眼扫过被掀翻在地的桌子,也只能将人拖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将他肩头的衣裳褪了下来,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让她不由拧起眉头。

适才暴怒之下的宣泄已经将肩头的伤口扯开,白色的纱布沾染着让人晕眩的血红,来不及吸收的鲜血顺着胳膊一路往下,早已将白皙的手指染透。

窸窸窣窣的声音闹得梁宣在外头更是急得五内俱焚,一怒之下爆了内功,一脚便踹开了那结实的木门,两扇门从中劈开,轰的一声撞到墙上。

阿猫这一夜已经连受惊吓,虚弱的心脏早便支撑不起,寻了机会麻溜儿地便闪了出去,梁宣眼前一花,但瞧黑影一闪而过,却无暇顾及,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里间。

怒红的双眼在瞧见慕容泽微敞的胸膛之时陡然一沉,登时怒道,“大胆妖妇!手下留人!”

伴随着梁宣而来的凉气冷得慕容泽轻轻颤了颤,不禁皱起眉头,正待训斥,冬儿领着吴大夫再一次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喊道,“夫人,吴大夫到!”

梁宣眨了眨眼,这才瞧见慕容泽血红的肩头,微微一愣后,立时凑上去将赵晴芝挥开,斥道,“他都这样了,你竟还能下手?!妖妇!妖妇!”

慕容泽坐在床边,看着护在他身前形容高大的梁宣,二话没说,抬脚便踹上他的屁股,平波无奇道,“滚。”

梁宣立时捧起一筐泪水,委屈地扁着嘴,“泽儿,你莫不是变心了?这妖妇有甚好的!”

慕容泽想都未想,顺口回道,“她能传宗接代,你行么?”

赵晴芝浑身一颤,愕然地望着梁宣,梁宣死死咬着嘴唇,一时悲愤,几欲夺门而出,却是脚下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双掌撑地,眼含两大泡热泪,楚楚可怜地自怨自艾着,“你说得对极,我……我……我不能!呜呜!啊啊!”

吵闹不休得像极了市井泼妇,慕容泽头疼地频频皱眉,赵晴芝察言观色一番,倒也不敢叫冬儿将此人弄走,而是引着吴大夫小心绕过梁宣,仔细替慕容泽包扎起来。

梁宣这一耍起疯来,没人理会他竟也不会无趣,反倒是越发惊天动地,慕容泽不堪其扰,只觉鼻端越发灼热,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气又有了复燃的势头,当即冷冷道,“你若再不回去,当心你的卿卿烧死在床上。”

梁宣的哭闹顷刻间便止住,扑闪着湿润的浓长睫毛,噌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恍然道,“哎呀,我忘了!”

他仔细而谨慎地看了眼赵晴芝,以为既然这妖妇尚有心请大夫替泽儿疗伤,定然不会伤害他,便微微颔首,说得一派威严,“你们好生照看着,泽儿,小爷不日再来看你。”

赵晴芝顿觉自己是否该欠身福礼,应一声“奴婢遵命”……

慕容泽顺手拿起手边的枕头,用力砸了过去,低吼道,“滚!”

梁宣轻巧闪过,嬉皮笑脸地转身跑开。

吴大夫手一抖,复又抬眼细致地打量着慕容泽,终于想起这便是不久前那位激烈冲击着他道德纲纪之人,粗鲁无礼、不识礼数。

火速处理好慕容泽右肩的伤口,提笔风驰电掣地写下一副可促进伤口恢复的药方,吴大夫拎起药箱,马不停蹄地便辞别而去。

头晕脑胀的一整日,慕容泽早没了力气再折腾,等不及药煎好,便早早入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这一章,我只想说,男神,息怒!还有,男神哇,乃太看得起少主了!





第39章 三十九 、少主很没谱(八)


一夜辗转。

虽是不曾失眠,却也睡得不甚踏实。

慕容泽带着越发浓重的倦意,不堪疲惫地无声打着哈欠,神情不耐地看了眼已经在地上跪了小半个时辰的温采。

赵晴芝守在一旁,该说的都说了,可就是不起作用,无计可施得连连叹气。

温采始终低垂着眉眼,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慕容泽仍旧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一双眼定在床顶上,半晌深深深深叹了口气,道,“起来。”

温采丝毫不为所动。

慕容泽微微皱眉,猛地坐起身,将身上的被子团吧着丢到温采脸上,不当心牵动了肩头的伤口,不动声色地倒吸了口凉气,恨恨道,“如今是连你都要来气本宫了么!”

温采恭谨地磕了个头,执着道,“奴才该死,还望太子殿下责罚。”

慕容泽一窒,想了半晌,未能忍住,连带着身后的枕头都拎出来砸向了温采。

温采抿了抿嘴,一时也不敢起身,又怕慕容泽冻着,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赵晴芝。

赵晴芝刚及上前一步,慕容泽冷冷道,“晴姨,我饿了。”

赵晴芝两头为难,看了眼面如凝霜的慕容泽,再看看眼含恳求的温采,到底是选择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金石昨儿夜里就已经在青城附近寻到了温采,只是人带过来之时,慕容泽已经睡下,赵晴芝不曾掩藏,便将慕容泽受伤之事同温采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通,当夜也是无事,岂知,她一早起来请太子用膳,便发现温采已然是在他床前跪了多时了,怎么劝竟都是劝不动。

赵晴芝轻轻掩上门,屋里便只剩下他主仆二人,慕容泽其实冷得要命,身子都不由轻颤,却并不愿催动真气护住体温,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温采的头顶,淡然道,“看着就来气的头顶,抬起脸来了,你是想冷死本宫么?”

温采嘴唇翕动,僵持了没多时,最终也只能自行起身,将身旁的棉被和枕头虔诚地给慕容泽送回去。

这一折腾,被子早没了暖气,温采都恨不得自己跳进去,先将被子暖上一暖,再让太子进去,可转念一想,他这一暖被,太子还不是得起床,想想也只能作罢,退到一旁,眼看着又要跪,慕容泽不咸不淡地低咳了一嗓子。

“温采,你有时间这样跪来跪去,倒不如先伺候本宫洗漱,怎得这样迂腐呢?本宫可曾说过是你的错?”

温采吸了吸鼻子,惶恐后的安心总有些不真实,满心后怕道,“正是太子不予责罚,才让奴才更加难受,若不是奴才没用,又如何会让太子饱受这些苦难?太子殿下,您尽可责罚,奴才该死!”

慕容泽头疼地揉着眉骨,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咕哝着,“本宫迟早会被你们烦死。”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爽朗明亮的一嗓子,“泽儿~~你醒了不曾?看我今天起很早哦~~~~”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未见其人,光听其声,慕容泽都险些捏碎了床柱,满眼风雨欲来地盯着房门。

温采何等敏锐,当即察觉到太子这不同寻常的高贵冷艳之气,登时领会了这不正是怒表忠心将功赎罪的好时机么,动作麻溜儿噌地闪身到门前,拉开门却是将兴致冲冲的梁宣挡在了外头。

“嘿,我说你,我们二爷尚未起身,你这样吵吵嚷嚷的当真是造次!噤声!”

梁宣立时争辩,“让我噤声,你声音还这样大!当心吵醒泽儿,罚你板子!”

说罢便探手想将温采拉扯开,岂料温采下盘稳重,梁宣一扯之下竟是纹丝不动,不由撑大眼眶瞪着他,满脸不可思议。

温采教那眼神瞧得微恼,低声喝道,“怎样?看不出我身怀绝技不成?至于这样匪夷所思?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梁宣继续瞪着眼,眸光深邃却暗潮汹涌,面色沉静如水。

温采越发不可理会,疑惑之际只听他陡然开口阴森森地说道,“说,是不是那妖妇还在里头!”

“哈?哪里来的妖妇?”

“你说你平白长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谁人好歹你瞧不出来?那妖妇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竟然还帮她守门!让开!泽儿~~泽儿你还好么?泽儿,你有没有被怎么样?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定然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慕容泽坐在床上,自是听得一字不差,气得几欲吐血,当即躺回去,掀起被子将整个身子都缩了进去。

他就知道,这人只要一出现,除了烦就只有烦。

梁宣的缠功不说天下第一,可至少也是南疆第一,只要纠缠起来,就没有他赢不了的。

在梁宣胡说八道到甚至是说出了“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之后,慕容泽面无表情地起了床,唤道,“温采。”

温采得令,也顾不得再同梁宣三五七八,当即转身跳了回来,眨巴着眼道,“奴才在。”

慕容泽尽量无视了温采身后,梁宣投射过来的同温采一模一样的眼神,神色淡漠道,“更衣。”

“是!”

温采刚及张嘴,却发现这声音已经出来了,犹自惊愕之时,梁宣一把将他挥到一旁,屁颠屁颠地捧着衣服站到慕容泽眼前,“好泽儿,来,更衣~~~”

慕容泽看了他一眼,竟也不曾反对,起身下地,优雅而高贵地张开了双臂。

温采很郁闷。

他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机感。

趁着梁宣忙活衬里之时,他已经殷勤地抖开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大衣,训练有素、严正以待。

梁宣笑嘻嘻地将最后一粒扣子系上,双眼兀自欣赏着可有何处不曾捋顺,双手却已经伸了出去,道,“袄子。”

温采在他身后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将梁宣踹到一旁,仔细温柔地将狐裘大衣披到慕容泽肩头,紧了紧衣带,凌厉地刺了梁宣一眼,道,“我们二爷有体寒症,便是狐裘都不能保证足够的温度,寻常袄子能有甚用?可不是你这样粗心大意,才让我们二爷接连受伤,离我们二爷远一些!”

梁宣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辩道,“你这忘恩负义的,若不是我,你们二爷早中毒没命了!”

温采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气势如虹地叉着腰,“你才忘恩负义,我倒是要问问你,我们二爷究竟是为谁中的毒?啊?”

梁宣一张口,顿时闭起嘴,颇为委屈地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慕容泽,“泽儿,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我欺负你?!”温采一只手在自己同梁宣之间来回指着,气得话都说不好。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

“我、我这是反问句!是肯定句么?是么?”

慕容泽理了理身上的狐裘,干净清爽得让他心情分外明朗,该是有好几个日夜不曾穿过这样干净舒爽的衣裳了,当真是暌违已久……

着实不愿理会这争斗得如此乏味无聊的二人,慕容泽自行洗漱一番,拍着衣摆事不关已地抬脚跨出房间。

“停!”

刚还吵得天翻地覆的二人却是异口同声地冲着慕容泽的后背,情潮澎湃地大喊了一声。

慕容泽脚步顿了顿,却又坚定地放下,继续前进,岂料只是眼前一花的功夫,那二人便已经站定他眼前,满脸惊悚和担忧。

梁宣戳了戳温采,温采抿着嘴死命摇头,梁宣小声骂了句,“贪生怕死。”

而后抬头冲慕容泽笑得和煦,眨巴着眼摆明了东拉西扯,“泽儿啊,你瞧,今儿这天气真不错!”

慕容泽抬头,看了眼躲在厚厚云层后的太阳,似笑非笑道,“是挺好的,好到我很想揍人。”

梁宣二话没说,身形矫健地闪到温采身后,一口气说道,“你去哪里告诉我们就好不要自己跑很容易丢的你不知道么明明是路痴就不要摆出一副你很懂的样子嘛很容易让人误会呀好了是温采让我问你你去哪儿的要打打他!啊——!!哈、哈、哈……”

温采不由倒抽一口气,抬脚后跟死死碾着梁宣的脚尖,疼的梁宣摆出一张极尽扭曲的脸却仍旧坚持笑出一朵花来。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二人,眸光深深、深几许,沉得梁宣同温采双双打着寒颤。

刚巧赵晴芝走了过来,温采同梁宣登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射过去,唬得赵晴芝上前的脚步微微一顿,莫名其妙。

慕容泽别有深意地瞧了眼那兀自双手交握缩成一团的二人,面不改色道,“晴姨,我们走,他二人喜欢此处的风景,便让他们多待一时,多、待、一、时。”

赵晴芝临走时仍旧回头,给了那瑟瑟发抖二人组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心中默叹,少年们呐,不作死不会死哟!

这“多待一时”,让梁宣和温采在那里足足呆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冬儿来叫人,说是需要商量商量潜入青城的计策,他二人仍旧你推我我推你,却没有任何一个有胆量主动凑到慕容泽眼前。

得了赦令,梁宣不免又神气活现起来,嫌弃地瞥了眼温采道,“常年跟着泽儿,也不过如此,真是胆小怕事。”

温采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种,你去呀!张嘴只会说别人,没用真没用!”

梁宣撇了撇嘴,傲然地仰着头,铿锵道,“你以为你说了小爷就真没用了?那是我爹我卿卿我阿飞我阿翔我泽儿等等千人言万人语之后,小爷才被证明是真的没用的!懂不懂啊你?”

温采,“……”

他好后悔,他怎得就同这没脸没皮没羞耻的人纠缠不清了呢?

温采神情麻木地深深看了眼依旧昂然的梁宣,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定断网啦,这是偷大姐家的网存的稿啊。。。
我不断码字不断发稿
文自己想坑与你分享
如今发到网上也难免心慌
如果要平掉坑就该用生命去存稿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来,一起唱哇,小伙伴们~





第40章 四十、少主很没谱(九)


梁宣同温采赶过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梁宣对着眼前独一只的馒头,虎视眈眈地剜了温采一眼,吞咽口水之际,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个饿虎扑食,整个人便扑向了桌子。

慕容泽藏在桌子底下的腿刚及抬起,一个念头闪过,又不露痕迹地收回,梁宣得逞,却是连带着唯一的馒头,将一桌子残羹冷炙的菜盘子都扑得稀里哗啦。

“泽儿,快!快救我的馒头!”千钧一发之际,梁宣如是喊道。

慕容泽象征性地伸了伸胳膊,梁宣目眦欲裂地看着那雪白的馒头打慕容泽圆润的指尖擦过,不容置喙地摔到地上,重伤不治。

阿猫从慕容泽的膝盖上跳下,犹豫了片刻,却是叼起地上的馒头,送到了梁宣垂下来的手边,眼中蔑视的冷笑一闪即过。

梁宣神色复杂地看着这嚣张的波斯猫,对于那种扑面而来的嫌弃真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采低声道,“还不接下,连阿猫都鄙夷你的无用,你倒有脸继续丢人。”

梁宣极为不开心,想了一转,突然问道,“难道起了个阿猫的名字就不丢人了?”

温采立时满含崇敬地回道,“你懂什么?‘阿’之一字是二爷特有的溺爱,而‘猫’不是对于它本质的最佳诠释?难怪你这样大的年纪,竟都考不上科举。”

梁宣面无表情地一阵沉默后,眸光一闪,道,“肯定是泽儿这样告诉你的。”

温采颇为得意地轻笑了一下,“何须告诉?如此爽朗霸气的才思,细细揣摩必当心领神会。”

梁宣,“……”

“白痴。”慕容泽轻声骂了一句,淡然地移开目光,随即冲赵晴芝微微颔首,道,“此事便如晴姨所言。”

梁宣趴在桌上,像是搁浅的人鱼般徒劳地摆动着四肢,气喘吁吁道,“所以我说,这妖妇究竟是何人?如此大事你怎得这样不当心便同她相商?”

温采挪了张椅子远离木桌,慕容泽拢了拢狐裘,起身坐了过去,无不敷衍地答道,“不许再唤她妖妇,那是我晴姨,自然帮我。”

“你晴姨是谁?”

“便是我晴姨,难不成还会成了你晴姨?”

“晴姨好,晴姨最好!”梁宣连连摆手,眉眼含笑地奉承着,却又是想起何重要之事,眼神立时变得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道,“所以,泽儿可有乱伦的癖好?”

“放肆。”慕容泽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梁宣却觉得那一掌似是能够震碎他的心脏般,重如千斤。

“放肆便是放肆,好歹你同那妖妇,不,是你晴姨,好歹你同你晴姨没有那什么意思,我很安心。”

慕容泽探过手,温采立刻会意地将茶盏奉了过去,慕容泽细细抿了一口,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此事又与你何干?你这心本就不该不安,可不是?”

梁宣面无表情地瘪起嘴,颇为委屈地从桌上爬起来,嘴唇抖了几抖,道,“泽儿,我的心好疼,没想到你我生死与共,如今你竟还能说出‘与你何干’?你、你莫不是忘了那一夜?”

哪一夜?发生了什么?

温采眸中精光一闪,立时惊悚地瞪着慕容泽。

慕容泽眉眼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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