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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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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竟也不惧,面对慕容泽越发灼热的目光,始终淡定自持,宠辱不惊。

慕容泽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异色的双瞳,竖瞳经由起初惊吓后的骤缩,现下却又恢复了原本的懒散不拘,甚至是毫无自觉地轻轻颤动着耳朵。

“真是……真是……真是可爱到有反常理!”

随着这一声喟叹,始终面无表情的表情顷刻间轰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奇和喜爱,那种像是从父母那儿得了心爱之物的欣喜和激动,瞬间明朗了慕容泽本就绝美的容貌,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清淡然,全然一副孩子般的天真无邪。

美人素来容易蛊惑人心,连猫心也不例外,眼见着慕容泽笑得这样欢喜,波斯猫清越地又叫唤了一声,竟是主动示好,攀着慕容泽的手臂便爬到了他怀里,慕容泽当即兜手接稳,那波斯猫便寻了个安逸的姿势,缩成一团,乖巧而舒服地“喵喵”叫着。

老板娘远远走来时,就瞧见慕容泽竟是不嫌弃,直接坐在门槛上,正同他膝盖上的不明之物玩得兴致高昂。

她半眯起眼,仔细看了片刻,便越发觉得他膝盖上那毛茸茸的一团似乎好像大概应该是她那已然失踪了好几天的蠢猫。

波斯猫正敞着肚皮躺在慕容泽大腿上,四爪朝天,凝神而戒备,慕容泽则是谨慎而小心地伸出两只白皙的手,悬在它肚皮上方半尺之处,屏息凝神,目光专注。

老板娘堪堪驻足,不由好奇地看了下去,却见眨眼间,慕容泽便用两只手在波斯猫的肚皮上挠了一爪子,随即便火速撤离,波斯猫动作不及他那样迅捷,两只前爪猝然一合,却并未能捉住慕容泽的手,登时似是气恼地四腿乱蹬,惹得慕容泽咯咯直笑。

这样幼稚而无聊的游戏,却也能如此沉迷甚至笑得这样开心,这人真的是他么?

老板娘忍着嘴角的抽搐,故意重重跺了跺地面,咳嗽了一声,喊道,“公子~~”

慕容泽大吃一惊,当即站起身,一脸惊恐地瞪着来人,波斯猫来不及准备,登时咯噔一声摔到地上,一时头晕目眩,不满地伸出爪子袭击着慕容泽的脚。

抬眼瞧见是老板娘婀娜多姿的身影,慕容泽不由松了口气,却又想起适才自己失态的模样也不知这人瞧见了多少,心中不由懊恼,若不是担心这是谁人走失的猫咪,他又怎会干坐在门前等候,以至于抵不住诱惑,竟是心无旁骛地逗弄了起来!

赧然得面红耳赤,却兀自故作镇定,不自然道,“咳……我是瞧这猫身上黏了不干净的东西,想要帮它取走罢了,你切莫多想。”

老板娘笑得风情万种,掏出手帕捂住嘴,道,“公子哪里话,我何处多想了,多想了何事?我还要替招财好生谢谢你呢,这混账这几日也不知疯去了何处,定是脏兮兮得不堪入目。”

慕容泽当即皱眉,“你是说它已经好几日不曾洗过澡?”

老板娘诚恳地点了点头,慕容泽情不自禁地将两只手凑到鼻端仔细嗅了嗅,顿时面露异色,远远将两只手拿开,急切道,“有水么?”

老板娘挑眉道,“有,而且很多,公子大可以从里到外都洗上一回。”

说罢,她身后便来了四名丫头,提着浴桶步伐稳健地走了过来,进进出出一通忙活后,便是各就各位,就等着替慕容泽脱光光沐浴更衣。

老板娘示意地朝里头努了努嘴,慕容泽神色如常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淡然地走了进去,却是反手将门给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哇,情诗神马的还是滚回雪岩山多背几首再出来丢人现眼可好!
伦家听说有洁癖的人都是不喜欢阿猫阿狗哒,所以作为轻微洁癖党的泽儿总是会在和阿猫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猛然被提醒,它们好脏啊……然后整个人就斯巴达了……不管你们萌不萌,反正我是萌到了!





第35章 三十五、少主很没谱(四)


“哎,这爱干净的性子倒是同馥儿如出一辙……”老板娘轻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临走前却是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隔壁黑洞洞的房间,目光不由变得深邃。

回到柜台便叫来客栈跑堂的壮汉,低声吩咐道,“仔细守好那里,容不得丝毫差池,还有,野猫一两只若是没有威胁,便不用去管,一会儿冬儿下来,让她将招财洗干净了给那位公子送去,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好生照看着。”

那壮汉面色凝重地一一点头,示意老板娘大可放心。

这头,梁宣仍旧被那陌生人死死钳制着,隔得近,外头的对话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慕容泽先前那一阵阵爽朗清澈便显得怪异惊悚的笑声。

当然,目下他最为关心的已然不是他的泽儿如今是否已经赤身裸|体地躺在浴桶之中,任由身边的莺莺燕燕触碰他身上那些不该被触碰的地方,而是悲愤地朝那敞开的大门投去如火般炙热的目光,心中呐喊着:
旁边这么大一个门洞,他们都是瞎了眼么,怎得都没人来问一问看一看啊苍天!救……命……

梁宣两眼一翻,彻底放弃挣扎,似是晕过去一般将自己浑身的重量悉数压在背后那人身上。

那人仔细辨识着外头的声音,听见那妇人已经离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捂着梁宣的手倒也不敢松开,颇有些筋疲力尽地低声说道,“少主,你这装死之术二十年来都不曾有丝毫精进。”

梁宣浑身一震,骤然睁开眼,慌不迭地从那人怀里爬起来,黑暗中却是急切地摸索着那人的身形、脸面,喜出望外道,“卿卿!!!”

施季卿却是闷哼一声,气虚道,“别乱动。”

梁宣这才察觉到施季卿竟是浑身湿透,仿若空气中都渗透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不由皱眉道,“卿卿,你受伤了?哪里疼?”

施季卿一阵唉声叹气,“少主,若是你能从我身上下去,我必会一切安好……”

梁宣晃过神,顺势往旁边一滚,却仍旧不放心,“我闻见血的味道了!卿卿,乖,说实话,不然我点灯啦!”

施季卿沉声道,“我是从青城山上逃出来的。”

梁宣一时恍然,随即愤然道,“爹已经收到消息了?这些武林正派真是闲来无事,非得惹出事端才肯安心过年,一群痴念狂热的疯子!”

施季卿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前些日子我一路追着少主都已经到了大理,偶然听闻点苍派弟子闲谈武林大会一事,才伪装跟着他们一路上了青城,不想却是大意暴露,险些未能逃出来,是属下无能,无法及时回教禀明教主……”

梁宣不由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幸好卿卿未曾怀疑妙荷是故意指错了方向,立时接道,“是啊,我也是听了武林传闻,才急急跑来了青城,不然,谁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呀!云南多好,大理四季如春,都不用如此繁琐地穿这样多衣裳,一件单衣多么惬意潇洒!”

施季卿忍着痛仍旧翻了个白眼,提醒道,“少主,便是大理也是有冬天的,好歹也是要穿夹衫的,只有单衣是会冷死人的……”

“诶~~~是吗?卿卿,你真的去过大理么?”梁宣当真有脸如此有理有据地质疑着。

适才一直紧绷的情绪骤然放松,如今身边又是自己人,尽管瞧着不甚可靠,可施季卿的意识不由自主便开始模糊不清,低声呢喃着,“是少主不曾真的去过大理吧……妙荷姑娘当日指我北行,是我多虑不信了她,才会南下大理,机缘巧合又随着点苍上了青城,虽是几经周折,可无论如何,好歹是找到您了……少主……少主……”

梁宣想要蒙混过关而装出来的可爱乖巧瞬间逝去,当即寻到施季卿的手,紧紧握住,低声唤道,“我在,卿卿?卿卿?!”

施季卿却是彻底失去了意识,一双手冰冰凉凉,梁宣心中大惊,赶忙将手贴向他的鼻息,尽管微弱,可总归是有,然而一股子灼热之气却是凶猛地流窜到了他的手心。

卿卿在发烧,必须得立马换掉这身湿透的衣服,尽快诊治。

一时之间,梁宣也想不出其他行之有效的办法,打横抱起施季卿果断地便踹开了隔壁房间的大门。

慕容泽尚自怡然惬意地泡在热汤之中,闻声骤然睁开眼,清隽的眉头登时蹙起。

梁宣来不及解释,反身抬脚将门踢上,抱着施季卿便走向了一旁的暖床,嘴里连声喊着,“泽儿,他已经晕了,瞧不见你的,你安心洗,不碍事!”

慕容泽嘴角一抽,盯着那繁忙的后背,冷冷道,“可是你很碍事。”

梁宣手脚麻利地便扒光了施季卿,一股脑将他塞进被窝,手忙脚乱地又寻了条干毛巾,将他那头湿漉漉的黑发包裹起来,这之后便有些茫然地咬着手指,全然不知所措。

慕容泽将眸中的精光悉数收敛起来,不露声色地瞧着梁宣,见此状不咸不淡地问道,“这是作甚?送来侍寝的么?”

梁宣苦恼地皱着眉,随口回道,“你想得美,卿卿是你能乱碰的?”

慕容泽泡在水里的双手陡然攥紧,抿着嘴一言未发,目光深沉而幽怨。

梁宣未及察觉,反倒是颠颠地跑过去,异常认真地询问道,“泽儿,你说这人发烧了,该怎么才能让他舒服些呢?”

慕容泽不动声色地缓缓吐出心口那股怨气,望着梁宣近在咫尺的双眸,澹然道,“我不是大夫。”

梁宣不满地问道,“你都不曾发过烧么?”

慕容泽不由反问,“你就不曾发过烧?”

梁宣仔细想了想,认真严肃地摇着头,“当真从未有过。”

慕容泽顿了顿,突然微微扬起嘴角,笑道,“看来,笨蛋当真是头脑简单,身体强健而百毒不侵。”

梁宣似是这才真真切切地反应过来,他的泽儿正在沐浴之中。

不同于上一次的狼狈和凌乱,此时的他纵是为氤氲雾气所环绕,竟仍旧强烈地透出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高贵之气。

搭在木桶沿上的胳膊修长白净,因为右肩的伤口,右手只能垂在水中,额角蒸出来的汗水顺着细长的脖颈一路滑向了锁骨拢起来的骨窝,等待更多的汗水聚集之后,溢满而出,流过滑腻的胸膛,滴入水中。

不可否认,光是这具身体便拥有了蛊惑人心的力量,美丽得不似人间之物。

梁宣咽了咽口水,觉得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慕容泽胸前诱人的两点殷红上挪开,一抬眼,恰好瞧见那张绝美容颜上绽放的嫣然一笑,轮廓优美的朱唇宛如石榴般焕发着勾人的光彩,梁宣蓦然想起昨夜的亲密,心头一跳,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磕磕巴巴而毫无力度地反驳道,“谁、谁、谁是笨蛋?你、你、你说谁呢!”

慕容泽瞧着突然便是兵荒马乱起来的梁宣,着实已经没有那多余的心力再去猜测他这又是撞了甚邪,头疼地揉着眉骨,几近无奈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待慕容泽整整齐齐穿戴完毕,梁宣才觉得心头那块沉重的大石终于得以挪开,一时轻松得能跳起来三尺,继续虚心求教,“泽儿可是想到何好办法?”

慕容泽坐在床侧,闻言扭头斜睨了他一眼,道,“我说了我不是大夫,若不想他尽快见到鬼,我奉劝你还是及早请大夫来为好。”

嘴上说得冷漠,一只手却已经轻柔地抚上了施季卿的心口,温柔地一下一下拍着,柔声道,“不痛不痛,拍拍便会不痛的。”

梁宣满目诧异地盯着慕容泽留给他的后背,不可思议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可爱成这样太犯规了好么!

梁宣不由咬着指甲,撒娇似的说道,“泽儿~~宣宣也要拍拍,反正卿卿昏迷了,也是听不见的,我替他受了,好么好么?”

慕容泽面色不由发红,他小来一发烧娘亲便会这样拍着他的心口哄他,效果自然奇佳,可他怎得就该死地忘了,眼前这人根本就已经昏迷了!

他能听见就真的要见鬼了!

梁宣这不要脸的竟然还胆敢这样放肆,慕容泽不由恼羞成怒,道,“还不去请大夫!”

梁宣站定不动,紧紧抿着嘴,却依旧笑得花枝乱颤,肩膀不停耸动着,看着就来气,明亮的大眼牢牢锁定面红耳赤的慕容泽,觉得他整个人都像是一颗熟透的红樱桃,可口美味得惹人垂涎。

灼热的视线最终是被饱含慕容泽冲天怒气的一个枕头打断,梁宣慌不迭地举起手护住自己的脸,趁着慕容泽手里又拾起的茶杯尚未出手,逃命似的飞奔出了房间。

慕容泽气呼呼地站在门前,直到那矫兔般的身形消失在眼前,才面色深沉地掩上门,徐徐走到床边,凝视着昏迷的施季卿,眸光流转,变幻难测。

似乎是能感应到那沉重而复杂的目光,施季卿不适地拧起眉,意味不明地呻|吟了几声。

慕容泽看了好半晌,才傲然地撇了撇嘴,低声道,“哼,也就一张脸尚能入目。”

话说半天,施季卿自然不可能应声,慕容泽自顾自和昏迷之人对峙着,顿时也是颇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无语,深沉地叹了口气,复又坐回到床边,犹豫再三,最终仍是伸出玉手,轻拍之下自然而然便呢喃着,“不痛不痛,拍一拍便不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锵锵!谁回来了!!我们卿卿!!真是暌违已久哇。。。
哎,咳嗽好难受,爷也好想泽儿拍拍~~(☆▽☆) 





第36章 三十六、少主很没谱(五)


也不知是施季卿当真听见了,还是这频率恰巧合上,慕容泽瞧着那人高耸的眉峰渐渐躺平,竟是蓦然松了口气。

这人究竟同那混账是何关系?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何会受伤?谁人所伤?还有,梁宣……到底是谁?

迄今为止,事关梁宣未曾有任何一个谜团得以解开,眼下却是乱中乱地又添了一笔,当真是越发让慕容泽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强烈。

慕容泽一边寻思着,一边起身走到木架旁,将毛巾沾湿叠成四方形,折身回去后便贴上了施季卿滚烫的额头。

施季卿舒服地叹了口气,嘟囔道,“卓飞,我先眯一会儿,少主你看仔细了……”

慕容泽尚自弯着腰,耳朵极近地贴着施季卿,这番低侬软语自是听得清清楚楚,眸中精光当即微敛,若有所思。

卓飞的名字他是听过的,雪岩山魔教左护法,一把七绝剑舞得出神入化,更是因曾在仅仅三日内便肃清了河南分舵叛教势力而一举闻名于江湖,自此之后一提及卓飞并七绝剑的名号,便可令众人闻风丧胆。

若不是同名同姓,此人口中的卓飞定然是魔教之人,那他是……

慕容泽忽而想起梁宣适才曾唤此人为“卿卿”……卿卿……卿卿……

施季卿。

慕容泽登时恍然,眼眶不由撑大,黑珍珠一般的瞳仁随即紧缩,嘴角不由噙上一丝冷笑。

哼,除了魔教教主之子外,这偌大江湖还有何人能担得起魔教小护法唤一声“少主”?又有何人胆敢如此胆大妄为地直唤他的名字?

好你个梁宣,分明就是心急忧虑他魔教之事,才会亟不可待地带着他赶来青城,却竟能那般冠冕堂皇地坚称是为了替他找到薛凝紫!

慕容泽两步撤离床边,免得自己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他陡然闭上怒意四射的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思绪,却仍旧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向了门栏。

冬儿刚巧抱着招财站定门前,被这轰然一声吓了一跳,当即喊道,“公子,可是出了何事?”

慕容泽捏了捏鼻梁,摇摇头驱散脑中流窜的狂怒,沉声道,“不妨,有何事?”

冬儿答道,“夫人命奴婢给您送招财来了。”

慕容泽稍作沉思,便打开了房门,施季卿他定然是藏不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相告,想来,这里也不是危险之地,倒也无妨。

冬儿将洗得干干净净的招财递到慕容泽手里,精明的目光在施季卿身上一晃而过,好奇道,“这位是?好像不是同公子一道来的那人啊。”

慕容泽面不改色地回道,“我表哥。”

冬儿面色一怔,可正是这样假得分外明显的话,才丝毫找不到破绽质疑,她稍稍愣神后便关切地问道,“他不要紧吧?”

慕容泽有条不紊地梳理着招财的细长柔软的绒毛,脸色微凝,道,“已经去请大夫了,你可以下去了。”

冬儿极近的距离下堪堪承受住了慕容泽欺压而来的低气压,俏皮地吐着舌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她想起木头适才告诉她的话,“野猫一两只不用管”,看来这一两只野猫可都是公子的贵客,便也无需太过防备,于她而言,这样倒更显得轻松些。

慕容泽心思重,手下没了轻重,一爪子扯掉了招财一撮柔软的细毛,招财当即不满地“喵呜”叫唤了一声,慌不迭地从温柔乡里跳了出去。

然而四只爪子尚未踩上几个肉|蒲团,上空便响起了慕容泽冷冰冰的声音,“你若再走半步,我就将你扔进那边那个铁盆里。”

招财浑身一颤,当即顿住脚步,颤巍巍地扭过头,哀怨地叫唤着,“喵呜……喵呜……”

慕容泽迈着优雅淡然的步子靠过去,弯腰将招财抱到怀里,摸着它的小脑袋,笑道,“这才乖。”

不知为何,招财突然觉出了惶恐,不由睁着浑圆的大眼,亮晶晶地瞅着头顶这个笑容恬淡之人,着实闹不明白,它都洗吧干净了,这人怎得还会生气?

慕容泽抱着招财沉默地坐到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它的毛,思绪恍惚而飘零,完全没有意愿要继续之前那个极为有趣的游戏,招财等了好片刻,免不得极为失望。

梁宣领着大夫风风火火跑回来时,慕容泽兀自深陷沉思中不能自理,梁宣人未进门,声音大老远地却已经传了进来,“泽儿,你适才洗澡的时候,那些女人原来是没有围观的耶!!”

慕容泽浑身一颤,手指不由攥紧,招财痛呼一声,却再没有胆量跳开,委屈得泫然欲泣。

老大夫行医多年,思想古板,乍闻此惊天动地之言,当即面露恐惧,脚一软险些跌倒,亏得梁宣手快及时兜住,不然这大夫请过来不曾瞧好施季卿,倒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慕容泽咬牙切齿地瞪着大门,待梁宣的身形一闪进来,便掷地有声道,“给我闭嘴!”

老大夫别有深意地多看了慕容泽两眼,似乎正对梁宣适才所言浮想翩翩,慕容泽何等敏锐,当即一道寒光射过去,老大夫被冻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提起医药箱躲到床侧,仔细替施季卿诊起脉来。

到底是老大夫,经验富足,寻到几处关键点揉、压、摁、碾一番便是心中有数,胸有成竹地提起笔行笔流畅地划了两副药方。

“长时间浸泡阴寒水中,导致寒气入肺,又加之腰间有伤,这才并发了高烧不退,不碍事,这是内服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日服三次,三日便可停,这是外敷药,伤口不要碰水,一日一换,结痂了才能停药,你听明白了么?”

梁宣将两只魔爪从招财的肚皮上拿开,蹲在地上茫然地抬眼瞅着那仙风道骨的老大夫,问道,“哈?”

老大夫精瘦的身子不由僵住,却是瞬间怒起,“不轻不重好歹是伤,你怎能如此不上心?真是,真是情义凉薄!”

梁宣眨了眨眼,顿时摆出一脸的委屈,三两步扑到床上,隔着被子揽着施季卿,哭喊道,“卿卿啊,卿卿!这位大夫竟然在你我眼前质疑我们的情比金坚!快,你起来告诉他,我们究竟如何情深似海!”

慕容泽嘴角一撇,淡然起身,先是走到床边毫不犹豫给了梁宣的后背一记大力金刚踹,再回到已经彻底石化的老大夫眼前,瞄了眼桌上的两副药方,浅笑道,“老先生,多谢,有劳您跑来一趟,至于诊费……”

慕容泽本是抬眼去瞅梁宣,岂料却是意外看到了门外站过来的冬儿,便毫不客气地接道,“诊费还要继续有劳您去找柜台上的老板娘拿,”然后狡黠的目光便投向了冬儿,开口却有些迟疑,“额……”

冬儿恍然,当即垂首道,“奴婢冬儿。”

慕容泽微微颔首,道,“冬儿,好生送大夫回去。”

冬儿领命,便拖着尚自凌乱的大夫离开了厢房。

慕容泽将门掩好,抱着不敢乱动的招财,步伐惬意闲淡地走过来,梁宣被适才那一脚踹得仍旧趴在床上迭声叫痛,“泽儿,你莫要生气,我适才说那番话是为了反驳那老眼昏花的大夫的,你切莫当真!”

慕容泽并不接茬,而是神色如常地问道,“他是何人?”

梁宣揉着腰,慢慢翻过身子,仰望着慕容泽,甜甜一笑道,“我表哥~~~”

慕容泽不由撇嘴冷笑,“方才冬儿问及时,我也是这样回答她的,你觉得我会信你么?”

梁宣登时跳了起来,两步站到慕容泽眼前,异常真挚道,“他娘是我娘的小姐妹的爹的堂兄的三儿子的九姨太的小叔公的表嫂的小姐妹!”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那双诚恳的双眸,淡然道,“按你说的,这人应该是你表叔。”

“诶~~~~~是么?”梁宣小吃一惊,明显极为怀疑。

慕容泽从容道,“若真是你表哥,他娘应该是你娘的小姐妹的爹的堂兄的三儿子的九姨太的小叔的表嫂的小姐妹,听明白了么?”

梁宣十分诧异,万分茫然,连连摇头,道,“我不明白!”

慕容泽一脸“你真是蠢透了”的无奈表情,提醒道,“你适才说的是小叔公,那此人便大了你一辈,而我说的是小叔,这才是你平辈的兄弟,笨得无可救药。”

梁宣嘴角不由抽搐,好半晌才能寻回自己的声音,愤愤道,“敢不敢不要这样认真严谨!”

慕容泽挑眉,断然答道,“不能,既已笃定要撒谎,编出来的话纵然明知是假,也得让别人无缝可钻。”

梁宣不禁皱眉,面色凝重地看着气定神闲的慕容泽,似是想要从那双从容淡然的眸子里瞧出些许蛛丝马迹。

慕容泽任由他打量,始终未让半步,目光纠缠难分上下。

“哎哟~~招财会喜欢上我的!”

梁宣倏地垂下头,似羞非羞地飞了招财一眼,招财对这样的污蔑显得格外嫌弃和鄙夷,连争辩都懒得,直接抛给梁宣一对白眼。

慕容泽显然有些跟不上这跳跃的节奏,当即凝眉,“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有,我男神的智商果然非比寻常啊,反应敏锐到爆好么小伙伴们!





第37章 三十七、少主很没谱(六)


梁宣无奈地摊了摊手,“招财从我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我,我这张帅脸再让它瞻仰下去,它一定会爱上我的!罪过罪过……”

“喵呜!喵呜!”胡说!八道!

招财奋力扭着身子,几欲从慕容泽怀里跳出来,亮出尖爪撕烂梁宣得意忘形的嘴脸。

慕容泽一边安抚着狂躁的招财,一边不满道,“休得乱说。”

梁宣义正言辞,“我怎得乱说了?”

慕容泽一本正经道,“这猫并非叫招财,你乱叫一通当然算是乱说。”

梁宣诧异,“我听那妖妇便是这样唤的啊,没道理会听错的!”

慕容泽轻颦道,“招财这名字太过俗气,到了我这里,便再不能用。”

梁宣好奇,“那它叫什么?”

慕容泽朱唇轻启,肃容道,“阿猫。”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名字它就不俗?!

“这样严肃的事情,谁同你开玩笑。”胸无点墨就是这样无法理解深意。

“所以,阿、猫……?”一字一字慢慢念,指不准便是念得快了搅混了。

“对,阿猫,‘阿’之一字足以体现我对它的亲昵和疼爱,而‘猫’之一字更是极为精准地描绘出来我所疼爱之物的形状种类,对这如此精炼满含深意之名,你有何疑义?”还是一字一字地慢慢解释与他听罢,这脑子已经没药治了。

“……”

梁宣这回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放弃抵抗了,苍天,他的泽儿究竟是长了一个怎样神奇而强大的脑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板娘这才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看了眼柜台后的木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便闪身去了后院。

冬儿一眼瞧见她回来,便贴上去禀报,老板娘秀眉微蹙,略作犹疑,便道,“将西厢房收拾出来,晚上我同公子睡那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冬儿得令当即脚步一转,麻利地下去拾掇,老板娘微微仰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二楼点灯的屋子,原地堆上满脸的笑容,欢快地抬脚上楼。

梁宣正在替施季卿擦身子,慕容泽远远坐在一旁,逗弄着怀里的阿猫,屋子里只零星能听见阿猫的叫唤,声音不大,似是刻意压低,不愿招惹这气氛诡谲的两人。

老板娘刚及站定,面上便是一副以假乱真的愕然,“这是怎的了?他是何人?”

梁宣同慕容泽皆未抬头,却是异口同声道,“我表哥。”

老板娘一怔,梁宣皱眉看了眼慕容泽,片刻后两人却又是不约而同地指着对方,道,“他表哥!”

慕容泽顿了顿,微微后仰,闲适地靠在铺了裘皮的靠椅之上,玩味地凝视着梁宣,笑得幸灾乐祸。

梁宣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朝老板娘客气作揖道,“反正是表哥,老板娘收两个人是收,收三个人也是收,生意人切莫小气啊!祝客源滚滚恭喜发财!”

老板娘掩嘴笑得暧昧,“不用刻意隐瞒,妾身对这断袖分桃之事素来不苛刻,和女人过是一辈子,和男人过也是一辈子,你说可是?”

梁宣眨巴着眼,尚有些回不过味儿来,却已然扯着嘴角迭声应着,“那是那是!夫人见识长远、胸怀宽广,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哼,巾帼不让须眉也是能让你这样用的?胸无点墨,难成大器。”

慕容泽淡然出声打断,看都未看梁宣一眼,便抱着阿猫起身离去,“夫人,此处还是让给他二人为好,你我倒是不便打扰。”

梁宣不由自主地抬脚作势便要追上去,可是转念一想,又极为不放心正高烧不退的施季卿,终是收回了脚,深深叹了口气。

老板娘领着慕容泽一路七弯八拐地直进了已经收拾妥当的西厢房,刚及掩上门,便欠身福了一礼,低声却恭敬道,“民女晴芝给太子殿下请安!”

慕容泽眉眼未动,似乎并未感到震惊,反倒是阿猫受了惊吓,噌地从他怀里跳下地,凑到赵晴芝腿边蹭了蹭。

慕容泽反复谨慎地凝视着仍旧垂首躬身的赵晴芝,再三犹豫,却也只是握拳抵嘴虚咳了一声道,“晴姨,你先免礼。”

赵晴芝低着头,不禁微微皱眉,弯腰将阿猫抱了起来,不露声色笑道,“难得太子竟还能记得我。”

慕容泽面上闪过若有似无的哀伤,默了片刻后淡淡道,“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赵晴芝脸上的笑意顷刻褪去,半晌沉默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便只是当年的事,”慕容泽毫不迟疑地开口打断,顿了顿,风轻云淡道,“那些事,我早已经忘了。”

真得忘了又怎会时至今日仍旧厌恶畏惧女人呢?便是闻得到馥儿的味道,却还是不愿意碰她……

赵晴芝面色忧虑地看着镇定自若的慕容泽,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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