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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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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神色怪异地多看了梁宣一眼,淡然移开目光,语速平缓,若无其事道,“我的衣服。”

梁宣故作无奈地摊着手,叹气道,“昨夜一番奔波,你我二人的衣服不仅仅是湿得滴水,更是脏得不堪入目,如今尚自扔在外头,你要?”

慕容泽顿时皱眉,脑海中不由想象出了那一身潮湿阴寒而又沾满泥水的衣裳,寻思片刻忍不住又问道,“那你这一身从何而来?”

梁宣挑眉,不及思索张口便答,“自然是我买的。”

慕容泽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突然嗤笑了一声,怀疑道,“难不成你是光着身子去集市上买的?”

梁宣笑得意味深长,“我确实光着身子买的,却不是去集市。”

慕容泽不由好奇,“莫不是这里还有人押运衣裳过来倒卖?”

梁宣眨巴着眼,再一次为泽儿的脑袋回路小吃一惊,无奈笑笑,并未言语,只是抬脚跺了跺地面。

慕容泽瞬间领悟,他那身衣服原是问这对夫妇买的,细细琢磨片刻后,突然低咳一声,却是用那副嘶哑的嗓音振振有词道,“我不能一直躺在这里,青天白日成何体统?”

梁宣偷偷笑得促狭,却是一本正经道,“躺着便是,好歹你是病患,休养是必要的,切莫忧心,还是你在担心……?”

慕容泽飘忽的眼神突然凝聚,期待地看着梁宣,梁宣却是闲闲接道,“担心吃饭的事情?”

慕容泽表情一顿,“什么?”

梁宣可靠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言不惭道,“泽儿只管放心,我就是自己不吃,也一定会先喂饱你的!放心放心!”

慕容泽俊脸一放,仔细瞧着梁宣脸上调侃的情绪,突然冷冷说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梁宣无辜地眨着眼,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你不就是担心吃不了饭么?还能有何事能让你如此忧虑?”

慕容泽凉飕飕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衣、裳。”

梁宣回身指了指外头,“都说了搁在外头还未洗呢!那样急作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耶!”

慕容泽几欲吐血,面色凝霜,目露凶光,正是暴风雨即将爆发之际,大嫂倏尔探身走了进来,将一包衣服放在床角,和善道,“他爹的衣服,好歹能防防寒,我瞧他穿着倒是挺好,还特意翻了件小一些的,你也别嫌弃!”

说罢便闪身出去避嫌,慕容泽盯着那一包衣服堆里隐隐露出来的一簇灰白兔毛,别有深意地抬眼看着梁宣。

梁宣一时扫兴,他发现逗弄泽儿真是一件不用费力气又能愉悦身心的好事,对于大嫂不合时宜地插|入,他只能在心底默默表达不满和遗憾,心虚地打着哈哈,揉着后脑勺果决地遁了。

可是梁宣这一走,慕容泽便又发现了为难之处,他是两只手都穿不好衣服的主儿,更何况如今只剩下一条胳膊能动?!

折腾了好半晌,依旧一团乱七八糟,慕容泽气恼地扔了手里那一坨如何也拎不清的衣裳,气恨难消地寻思着,日后一定要将温采团吧着塞到口袋里,随身携带!

梁宣躲在外头,透过粗布帘子的细缝已经偷看了老半天,死死捂着嘴拼命憋笑,险些受了内伤。

那人孩子似的乱发脾气的模样当真是太太可爱了!莫不是贵家公子都是不会穿衣裳的么?好歹青木教也极是财大气粗,他怎得就如此能干呢?

撇开少主自认为自己很能干究竟合不合理之外,这能独立穿衣服确实是一项必不可缺的生活技能。

信心陡然爆棚的梁宣,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突然用力咳了一声,大喊道,“泽儿,你可穿好了?我进去啦~~”

尾音兀自带着若有似无的窃笑,慕容泽大惊之下,迅速钻进被窝,急躁恼怒的表情瞬间淡去,当即便是一副云淡风轻。

“你这是……?”

慕容泽面不改色地立时回道,“我仔细想过,好歹他们生活也是不易,我不能就这样白白吃穿用拿,太过厚颜无耻。”

梁宣不由撑大了眼眶,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别样的崇拜和感动,欣慰道,“泽儿,你如此善良,真是令我自愧弗如,既然如此,那你便继续躺着吧,我先去吃饭了,我比较不要脸。”

慕容泽,“……”

梁宣假模假样地走了两步,骤然回头,刚及看到慕容泽移开极为幽怨的目光,当即捧腹笑得开怀,断断续续道,“让你嘴硬!哈哈哈哈!”

慕容泽被笑得直发愣,待反应过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亦是瞬间恍然,适才自己那极为失态暴躁的模样定然也是让这人瞧得一分不落!

当真是太过分了!

慕容泽气得几乎不能自理,嗓子如此难受,他亦是没有任何心思同这无赖狡讲,深深看了眼地上就要缩成一团的梁宣,气恼地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进去。

完了,惹毛了……

梁宣一抬眼,瞧着床上那团骨朵包,心头微沉,当即暗叫不好。

兔子急了都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梁宣觉得泽儿并不是像兔子这样毫无杀伤力的温柔之物,而是像……像修炼了千年的蛇妖。

强大又神秘,高贵而冷艳,睚眦必报,任性别扭,却又极度渴求着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温暖。

梁宣揉着自己笑得发酸的脸蛋,亲身力证“认错要及时,态度要诚恳”的信念,凑过去轻轻拍了拍那缩起来的一团,柔声道,“好了,我承认错误,笑你不会穿衣服是我不对,可你是真的不会么,两厢相抵消,原谅我吧,好泽儿?”

慕容泽猛地掀起被子,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梁宣,恼羞成怒道,“滚!”

说罢复又蒙上被子,对梁宣的各种引逗都置之不理,态度决然而坚定。

梁宣也没了主意,站起身无可奈何道,“那若是你这样讨厌我,我便让大嫂过来替你穿好了,总归是不能饿着的,我去啦?”

“不用!”

慕容泽惊呼一声,一露眼睛便瞧见梁宣气定神闲的身影,以及他眼中的促狭和笃定,眼眶蓦然便是通红。

“你究竟要嘲笑我到何种地步?你告诉我,我让你一次笑个够,省得你如此断断续续不够尽兴!”

梁宣闷不吭声地将被慕容泽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理了理,捡出里衣抖开来摆到慕容泽眼前,“好了,别生气了,起来穿衣服,大哥大嫂还等着咱吃饭呢! ”

慕容泽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带着浅淡笑意,却又透着诡异安心的脸孔,自暴自弃地起身,羞恼地闭上眼,任由梁宣替他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

不过顷刻之时,却是漫长而熬人。

待梁宣将最外头的那件兔毛对襟短袄给慕容泽整齐地扣上后,终于徐徐吐出一口气,东看看西看看,满意道,“泽儿,你真好看!”

慕容泽当即张开眼,眸光变幻莫测,闪烁不定,好半天才起身推开梁宣急忙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心思混乱,脸上微微发着烫。

晒得干脆的狍子肉香得无以复加,放饭头上蒸过,连白米饭都透着香气,将蒸熟的狍子肉切丁,撒上芝麻油,便成就了一道连皇上见了也要垂涎三尺的佳肴。

慕容泽只用几丁这油光四溢的狍子肉并一盘简单的炒青菜,便爽快地吃掉了一大碗饭,满足得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当然前提是必须得忽略坐他一旁一脸遗憾失落不满意的梁宣。

这混蛋自打得知他能够自若地使用左手后便一直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当真是莫名其妙得无以复加。

大嫂睁着眼盯着慕容泽吃得如此香甜那模样,突然又挑了几块大的夹到他碗里,无不同情地说道,“多吃些,不够这里还有,都晒了好些时候了,香着呢!哎哟,真是作孽啊,瘦成这样,该是这么些年都没吃这样饱过吧?还要添饭么?饭还是有的!他爹,这娃瞧着真作孽!”

慕容泽险些将嘴里的饭喷了出去,梗着脖子将那口米饭吞了下去,面色不由变得古怪,认真而严肃地盯着一脸心疼的大嫂,极是想问问她,他究竟哪里何处看起来像是吃不饱饭的人?!

梁宣这人就怕不乱,一看有情况,当即一改萎靡之态,眼神发亮,搁下饭碗一番唉声叹气,苦恼得好似这天都要塌了。

善良的大嫂当即双脚稳稳落坑,关切道,“那样苦啊?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梁宣直接无视了慕容泽递过来充满警示意味的眼神,抹了抹眼角,可怜巴巴道,“大哥大嫂有所不知,我同弟弟此番是为进京参加殿试的,岂料竟是半路遇到暴雨相阻,更连累我这本就体弱多病的弟弟为歹人所伤,如今盘缠书籍皆是被抢被毁,可怜可叹啊,天不由人活哦,哎……”

大嫂当即皱眉,一连声地啧啧啧,恻隐之心随之泛滥,安慰的话尚未出口,猎户大哥却是突然站起了身,二话没说转进了一旁的小屋。

梁宣心里一咯噔,却见大哥提着把雪亮的猎刀便冲了回来,顿时吓得心胆俱裂,面如土灰。

这憨厚的大哥眼光也太过毒辣了吧?这样凄惨的故事竟也能听出假来?

当即磕磕巴巴道,“这、这个……那、那个……”说着还不忘朝慕容泽打眼色。

慕容泽淡定喝完蔬菜汤,舔了舔嘴唇,朝大嫂说得言真意切,“哥哥所言极是,我这病弱的身子才是累赘。”

梁宣一脸惊愕地瞪着眼,猎户大哥倏尔将猎刀摆到桌上,咚的一声唬得梁宣心跳都停了,虎躯一震,慢吞吞转过脸来,盯着那人憨厚耿直的脸笑得心虚肝颤。



作者有话要说:
建了个交(jie)流(cao)群335781116,小伙伴们快来敲门呀!
还有,我今天看文才发现梁宣的嘴巴是摔下来磕着了,原来不是我们小天使咬的!不带感……没劲……





第30章 三十、少主很忧虑(九)


大嫂倒是有情有义地劝着慕容泽,“本就兄弟情深,你哥哥又如何会嫌弃你呢?你莫要多想,安心应付考试才是。”

慕容泽抿着嘴,庄色正经地点着头,一副定然不会辜负哥哥的乖巧形象。

梁宣极为诧异,好似会在意这把砍刀的就只有他一般,当即怒刷存在感,颤抖着手指着那锋利的刀,微微后仰着,问道,“大哥,你这是要作甚?”

猎户大哥思索了片刻,浑厚的声音稳稳说道,“砍。”

梁宣登时站起身,连屁股底下的木凳子都被掀翻在地,捧着脸惊悚道,“不——!!”

慕容泽嫌弃地翻着白眼,澹然道,“哥哥,你是读书人,读书人的礼节都喂狗了么?”

梁宣愤怒地指责道,“文人不会武,煞气如此重的刀文人总是会害怕的!”

憨厚的大哥不明所以地冲着自家婆娘看去,大嫂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地笑道,“莫怕莫怕,他爹的意思是想去林子里给你们打些野山味,好让你们留做食粮,他爹!把刀收起来,没瞧见人家被你吓的,真是!乡野村夫,让两位见笑了!”

这话怎么都该是大哥用来说大嫂的吧,这一家还真是……

一听说是有吃的,梁宣当场就不害怕了,反倒是啪嗒啪嗒地扶好木凳子,一屁股坐下来,两眼放光地瞅着人憨厚的老大哥,兴高采烈地说着,“好的好的!多谢多谢!”

白嫩嫩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这样直勾勾袒露期盼和欣喜的表情,直把老大哥盯得面色微红,疑似娇羞地冲他婆娘笑了笑,憨憨道,“像来儿,嘿嘿。”

梁宣眨巴着纯真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目光在大哥和大嫂间来回转悠,倒是岿然不动地直接无视掉了桌子底下慕容泽对他脚趾甲的压碾和蹂躏。

大嫂立时摆出一副“其实我绝对没有要得意”的表情,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举无轻重道,“来儿正是我儿子,如今倒也是在京城寻了个一官半职做做,说是拜了董丞相门下,哎呀,其实我们是无所谓,只要他自己觉得抱负能得以施展便好。”

且不说这来儿究竟是否师承董丞相一门,老大哥一句话可是直接将梁宣降了一辈,这便宜占这样大发,这位大嫂还净顾着炫耀儿子,压根不以为意。

还真是格外独树一帜的夫妇二人……

慕容泽神色怪异地瞅着梁宣,却见他倒是一脸的不介怀,这便罢,没承想这不要脸的东西,竟是招招摇摇地便爽快地嚎了一嗓子,“爹——!!”

大嫂的脸色登时骤变。

这女人的心思呀它就是心细如发,更是千变万化,梁宣这一声不喊,大嫂还只想着有个光耀门楣的好儿子,可这一声“爹”喊出口,她便怎么看梁宣怎么有几分像她男人,心里就开始不停敲鼓了。

老大哥和梁宣彼此凝视,嘿嘿傻笑着,丝毫未曾察觉到不妥之处。

原本大嫂一只手还握着慕容泽的手,这回已是正襟危坐,两只手握拳端正地摆放在膝盖上,面色冷凝,风雨欲来。

慕容泽率先察觉到异样,心灵通透,一眼瞧着大嫂的表情便知会了七八,再加之梁宣对于他的提点一直视若无睹,他都要踩烂他脚趾甲了,当下心中冷笑,严肃地对大嫂说道,“大嫂切莫多想,你瞧,我和大哥便不像。”

大嫂仔细一看,却是目光如炬,质疑道,“你和你哥哥也不像,你们是亲兄弟么?”

慕容泽当即面露难色,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了好半晌才答道,“不像得这样明显?”

大嫂斜睨了他一眼,道,“能瞧出像来才是瞎了眼!”

慕容泽不由满腹苦衷地深深叹了口气,欲语还休的藏着掖着,闹得大嫂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兀自冷静了片刻,复又抬眼仔细瞧着她男人和梁宣,反复比对后,终于拍案而起,抄手夺了桌上的砍刀,大喝道,“郑大钱,你是作死!”

说罢劈头便砍了过去,郑大钱大吃一惊,连忙躲闪,自是被自家彪悍的婆娘追得满院子跑,一时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梁宣傻愣愣地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半天不解道,“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

慕容泽盯着自己碗里适才大嫂亲自夹过来的几块狍子肉,左右权衡后终究是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长道,“不是大哥大嫂,是你‘爹’和你‘二娘’。”

梁宣扑棱着眼,极为无辜,细细一想,登时脸色大变,怒喝道,“你都同大嫂说了些甚?!你怎能这样阴险?!”

慕容泽神色淡漠,幽幽道,“‘爹’可是你认的,我还阻止过你,只可惜你同你‘爹’父子情深难以自抑,压根就不理睬我。”

“你……”

梁宣一时语塞,气恼交加,脸色纷呈,终于是吃了一回瘪,撂下一副“以后再找你算账”的伪强大气势,气呼呼地追了出去,高声喊着,“嫂子耶,你误会啦!!啊——!!刀下留人!我爹,呸,我大哥,你倒是快跑呀!”

好一通家烦宅乱,险些直接晋升为血光大盛的家暴事件,总算梁宣好说歹说甚至连滴血验亲都用上了,终于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额,是自己的身世。

三人俱是气喘吁吁浑身大汗地坐回来,慕容泽依旧瞪着眼前碗里的狍子肉和剩饭,显然已经苦恼了多时。

瞧见他三人回来,眸中精光一闪,贴心地将自己的碗推到梁宣眼前,纯真道,“该是绕着屋子跑了有十来圈了,饿了吧,来,这碗刚盛的,吃吧。”

梁宣累趴成了一条土狗,头晕眼花的,判断力登时下降了不止一点点,丝毫未曾察觉到慕容泽诡异的温柔,一听有饭吃,当即接过来便气吞山河地往嘴里扒了一大口。

“噗——”

一口饭尽数喷到了坐他对首的郑大钱脸上,连带着桌上的饭菜盆子里都是点点白米。

慕容泽毫不犹豫地抻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刮子,斥道,“真是不懂礼貌,还有,大哥大嫂辛苦种的庄稼,你怎能这样浪费?舔也要给我舔完,吃。”

梁宣卯足了劲瞪着慷慨陈词的慕容泽,险些将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适才他吃的这口饭根本冰冷得都像是冰窟窿里冻了一天一夜的,怎可能是刚盛出来的?!依他看,分明就是泽儿吃剩下的那一碗!

大意了……

对上慕容泽品德高尚的双眼,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其中的威胁和恐吓,又转头看着大哥大嫂甚为茫然和僵硬的表情,终是委屈而愤懑地小声说道,“对不起。”

接着心中狂悲哀狂愤怒地将那碗冰冰凉凉的剩饭扒得一干二净,连碗底都能照出人影儿来。

慕容泽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面容和善地拍着梁宣的肩,赞道,“嗯,这样才乖。”

梁宣一口血险些和着一肚子残羹冷炙给吐了出来,愤愤然地瞪着作怪的罪魁祸首。

慕容泽淡然处之,见大嫂忙着给大哥收拾脸面,便殷勤道,“大哥大嫂,你们适才也该是没吃饱,我去给你们添饭。”

郑大嫂连忙摇头,“你是客人,这怎得好意思?快,快放下。”

慕容泽笑道,“大嫂这里我兄弟二人已是叨扰有加,如今我这鲁莽的哥哥更是混不吝地险些让大哥大嫂有了误会,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实属应当。”

梁宣将脑袋深深埋在桌子底下,微微扭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虚伪可恶的家伙,实在气恨难消,当即亮出爪子,攻向了慕容泽的小蛮腰。

轻轻地,来了一发……

慕容泽心下一惊,极力保持着面上甜美纯真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轻轻颤抖着,却是在转身离去时,“不小心”磕到了凳腿,一脚踩上了梁宣的右脚,抬脚前根本不会客气地又狠狠碾了碾,目光深沉地瞧着一脸苦色的梁宣,笑得春风得意。

郑大嫂专心致志地捡着她男人头发丛中的米饭,无暇多管其他,倒是郑大哥虽是全场欣赏下来,奈何以他的脑袋该是闹不明白这二人究竟在作何。

待大拇指传来的痛呼渐渐平息后,梁宣突然起身,将筷子拍到桌上,瞧着愕然盯着他的大哥大嫂,急中生智道,“吃多了,我去茅房!”

大嫂眨巴着眼给他指了个方向,便见梁宣一阵烟蹿了出去,不由摇着头道,“年轻人身子骨就是好,这里吃那里拉,哎呀……好啊,好啊……”

梁宣出了门便一路冲着厨房跑去,却意外没瞧见慕容泽的人影,里外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不由心惊,莫不是那些女人竟能追上这里?属狗的么?!

可是细想又不对劲,若真是那些女人追来的,应该是冲着他来才对,断不会只抓走泽儿,那……难道会是那些黑衣人?

这个也不可能,且不说那些黑衣人不知他们动向,便是他们一路追到了悬崖,依他们对泽儿的执着,也该是在他们跳崖后继续追上来,亦是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那人呢?

梁宣坐在锅灶旁边的干草堆上,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一手揉着后脑勺,苦思冥想得也当真难为他那颗二十年来都不爱动弹的脑筋。

想天想地,念风念雨,开动小脑筋后果然是灵光一闪,宛如霹雳般驱散了所有的迷雾。

甫一想通,梁宣登时便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干脆跳起来手舞足蹈了一番,高兴了没片刻,激动的脑子已经冷静了些许,嘴角便控制不住抽搐起来。

因为他是如此地笃定,他的泽儿定然是迷路了……

在这处前后不过十丈见方略多一!点!点!厨房修在堂屋东南侧稍!稍!左转拐个小!弯!之处的农家小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
╮( ̄▽ ̄〃)╭ 打情骂俏不多说~~
现在才醒差点忘了更,捂脸。。。。





第31章 三十一、少主很忧虑(十)


梁宣找着慕容泽的时候,后者正顶着寒风,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处的雨后青山,烟雾飘渺,格外意境深刻,随便哪个诗人站在此处都能吟得上一句直抒胸臆,譬如“雨后万仞白云间,风中美人尤见怜”。

尽管惹人怜爱的美人此时此刻双手尚自端着两碗白花花的米饭……

梁宣始终提着的心终于能安心摆回去,装模作样地凑上去,感叹道,“此处风景甚好,竟是迷得泽儿流连忘返啊!”

慕容泽神情麻木地看了他一眼,淡定道,“的确如此,此处不仅风景绝佳,更是人烟罕至,极为安全,郑氏夫妇断不会因你我二人而被牵连。”

梁宣极为配合地做出一副吃惊诧异的模样,惊道,“原是你如此有心,当真事无巨细皆做打算,我只当你是贪恋美景,真是小人之心了,见谅见谅!”

说罢甚至是抱拳行礼,万分真诚地表达着歉意。

慕容泽面不改色地盯着眼前微微躬着的身影,暗暗磨牙道,“饭已凉,你我再盛一份带回去。”

梁宣苦恼地笑着,“诶~~~可我是出来拉屎的呀,憋不住了!”

嬉皮笑脸的哪里有丝毫“憋不住”的模样,慕容泽不由目露凶光,恨不得将那张笑脸撕烂。

梁宣尽管一直“哎哟哎哟”叫唤着,可脚步就是寸步不挪。

慕容泽仔细权衡了一番,默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终于是将自己彻底给念到爆发。

对于这样的混账,他需要忍个屁!

“还不带路!”

一通吼不仅放弃了对梁宣的耐心,更是放弃了自己的颜面,遂尽管怒斥的是他,慕容泽依旧满脸通红。

比脸皮,梁宣二十年来就不曾输过,当即笑得心花怒放,甚至心情极佳地接手了慕容泽手里的两只碗,贴心道,“端了这样久,手该是冷得很吧,塞起来暖一暖,若还觉得冷,来,好哥哥温暖的胸膛随时为你敞开哦~~~”

慕容泽浑身微颤,嫌弃得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近距离受到梁宣媚眼的攻击,杀伤力果然还是巨大,凉飕飕道,“眨这样厉害作甚?疼?我替你剜了它们吧,反正留着也只会不停眨啊眨的,瞧不清东西还烦人得紧,如何?”

梁宣若无其事地晃了晃脑袋,“不如何,眨呀眨我是瞧不清,可泽儿不是能瞧见我么?那样就够了!”

慕容泽微微皱眉,目光不由变得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他瞧着身前走起路来都没个正形,非得东跳西蹿的梁宣,欢快得好似昨夜那个悲愤而绝望的人全然只是他的想象一般。

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情绪可以转换如此之快,哪怕是他的母后,在经过那件事后,亦是躲在尚德殿称病修养了且将半月有余,而在梁宣身上,简直是风过无痕,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了片刻一般。

梁宣蹦蹦跳跳了几步,一扭头没瞧见人,当即停了下来,喊道,“快跟上,不然你又要找不见回去的路了!”

慕容泽身形沉稳地往前走着,丝毫没见跳脚,正当梁宣格外诧异之时,却见他淡然自若地将自己寒凉似冰的左手塞进了他怀里。

穿过了层层衣料,直接抚上他赤|裸的胸膛,冷得他直打了个激灵,当即叫嚷着,“哇哦~~好生厉害的寒冰掌!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拿开拿开!”

慕容泽挑眉道,“你这温暖的胸膛不是随时为我敞开着么?如今我借来用了,你是要作悔?不要这样花枝乱颤,给我忍着,不仔细砸了手里的饭碗,有你好看!”

梁宣哭丧地拉长着脸,委屈地喊冤道,“我的意思是要抱抱,如此这般!抱!抱!懂?你这样只暖一只手是不顶用的,若真的冷,便让我搂着你好了~~嘿、嘿嘿~~”

慕容泽神色淡漠地凝视着近在咫尺无赖尽显的双眼,眸中变幻几分,似是有些松动,若有所思着。

梁宣不由面呈喜色,岂料慕容泽却是倏尔展颜一笑,丧心病狂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梁宣登时会意,当即怪叫道,“不——!!”

慕容泽的右手却也直抬了几许,便微微蹙眉后轻轻放下,睨了梁宣一眼道,“吵死了,还不快走!”

梁宣不由多看了眼慕容泽的右肩,嘴上却仍旧古怪地叫着,“拿开呀,不然你我二人怎样走?”

慕容泽深沉而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似是想到甚好主意,微笑着颔首,手塞在梁宣衣服里未变,却是反手从内里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裳,拖着他往前走得潇洒。

梁宣哭笑不得地步步艰难地跟着,拳头顶起来的缝隙里时不时灌进去几口冷风,冻得他直打哆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狗……”

慕容泽淡然道,“你属狗。”
梁宣抗议,“我不属狗,我属虎!”
慕容泽依旧淡定,“你可以属狗。”
梁宣,“……”

半天没听到回应,慕容泽不由顿住脚步,转身凝视着无语的梁宣,眉眼不动,坚持着,“你可以属狗。”

梁宣几欲吐血,他这都已经放弃抵抗直接投降了,没承想这人竟然还要道德沦丧地屠戮战俘!

可一对上那双隐隐含笑的乌黑瞳仁,所有反抗的话莫名其妙便是消散得无影无踪,到了最后的最后,也只留他无可奈何妥协的余地,无力地拖着长音道,“是……我属狗……”

慕容泽笑得称心如意,道,“来叫一声我听听。”

梁宣极没魄力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得寸进尺啊。”

慕容泽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并未得寸进尺,我只是得寸进丈而已。”

梁宣,“……”

两人这样一路打打闹闹,待回到堂屋之时才蓦然回过神,忘了换掉那两碗已经冻成冰块的饭了……

当即连连不好意思地道着歉,郑大嫂道,“回来便好,我和他爹还以为你们又出了何事呢!坐着歇歇脚,外头冷着呢,一顿少吃些也不碍事,你们聊着,我去收拾收拾。”

慕容泽凑过去小声骂道,“都怨你!若不是你过来捣乱,我又怎么会忘了换热饭!”

梁宣诧异地回瞪着,“怨我?!我不去你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我……”

慕容泽扑扇着黑眼睛,当即语塞,于是更加气愤地扭头不再理梁宣。

梁宣一时也无心继续逗弄他,早上在集市上已经打探过了,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距蜀郡尚有一天有余的路程,骑快马赶在明日正午前应当是能到的,可若顾忌泽儿的伤,自当不会这样迅速。

乐清带着顾芗如今也不知究竟逃往何处,不过最大的可能应当还是会回到蜀郡,可如今他二人身后该是藏了多少双眼睛,他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这样贸贸然地回蜀郡,就怕未曾与温采还有乐清接头,倒是先碰上了杀手。

而他更为忧心的却是那个女人所说的“诛魔屠尸”大会,这么多年来,他对青木教的事根本不曾上过心,自然不清楚自家老爹究竟在维系一个怎样的教派,只听人人喊他们“魔教”,可他却从未见过他爹爹像某些大神巫婆一般蛊惑人心、危害四方。

这件事也不知爹究竟可听到风声了?若是卿卿在就好了,如今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教中,好歹能让爹他们提前部署应敌,他也能安心去寻薛凝紫,好为泽儿讨回内力。

一念至此,便是万分后悔,若当初不曾让妙荷误导卿卿就好了,哎……也不知妙荷是否当真听了他的话……

哦,险些忘了,还有他的青竹枕……那是一定不能丢的!

来来回回想了又想,梁宣不由开始烦躁,屁股便有些坐不住,晃荡来晃荡去,慕容泽皱眉道,“有病就得治,磨是磨不干净的。”

梁宣幽幽叹了口气,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大概成长就是这样苦涩而烦恼吧……”

慕容泽面色古怪地多看了他一眼,道,“屁股生疮让你觉得成长了?”

梁宣略有些茫然地扑扇着大眼,片刻后淡淡道,“或许……”

慕容泽,“……”

“你说温采还会在蜀郡等你么?”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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