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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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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暮夕翻了翻眼睛,这不就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么……
  童晋失笑,“我本以为要你跟我一个房间你定是不肯,没想到跟我住一个园子你也是这般不愿啊。”
  景暮夕不理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眼的先是个书柜,立在西侧墙边,下边几层放了些古玩字画,上边则是放了不少书籍。
  童晋走过来,捡了一本在手中,“这一层都是些剑法,你看哪些合你心意,闲来练练也好;上边两层有掌法,也有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兵器法门,你便拣你喜欢的吧。”
  景暮夕也翻起上边的书来,却忍不住偷眼去看童晋,他倒记挂着自己的心思。
  “看不懂的地方记得要来问我,这样可以少走不少弯路。”童晋将书放回去,凑到景暮夕身边,“现在我们俩住得这么近,也方便了是不是?”
  景暮夕转过身去将书丢进书柜,暗骂自己怎么会相信童晋安了什么好心。
  往里间走去,熏香的味道淡淡传来,让人舒适。景暮夕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看上去很是享受。
  “这里本是放置武学书籍的,我才叫人打扫出来。”童晋跟着他走了进来,“怕残留的纸张味太重,夜里你会睡不好,就点了这个。”
  景暮夕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感念于他的细心。
  外间四名婢女开始忙碌,景暮夕走出来一看,竟是在轮番端上酒菜来。不用问,自知是童晋捣的鬼,景暮夕以眼神询问。
  童晋率先坐下,“我可是从送走了你一直忙到这会儿,你陪我喝杯酒总不算吃亏吧?”
  景暮夕无奈,如今自己要睡在这里,童晋赖在这里不走,自己要是拒绝了他,他又怎肯罢休?遂只得随他坐了,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童晋替他斟上酒,拿起杯子在景暮夕的杯身上碰了碰,先行喝干了,“绮园那边你不必再去,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只管告诉那几个婢子,她们自会给你办了。”
  景暮夕也将杯中酒喝了,轻轻答应了一声。
  “你与他们都不同,自是一点都不会喜欢那里,也不会喜欢那几个小家伙,”童晋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也决计不敢来这里造次,你大可放心。”
  景暮夕又应了一声,随即又有些不解,“你园中养了那许多少年,为何……”
  “为何唯独对你这般不同,是不是?”童晋接过他的话来,又喝尽了杯中的酒。
  “……嗯。”景暮夕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我说了,你本就与他们不同。”童晋笑着望进景暮夕的双眼,灯火摇曳间那对眸子显得异常明亮慑人,“而且我还说过,因为我喜欢你。”
  童晋这人的话永远不知哪句可信哪句不可信,再配上一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连同他这个人便也显得扑朔迷离了起来。景暮夕撇开脸去,轻声道:“你喝醉了。”
  童晋不禁笑出了声,“或许吧。小景,你不好奇我醉了都会做些什么么?”说着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带着酒味的气息洒在景暮夕的脸上。
  景暮夕嫌恶地站起了身,“醉了就快点回去休息。”
  “小景真是不领情。”童晋也站了起来,又给自己满上酒,随即尽数倒入口中。抬袖挥熄了灯火,童晋再次倾身靠向景暮夕。
  房中只剩下透窗而入的微弱月光,景暮夕想要躲开,奈何动作不如童晋快,刚刚迈出一步就被童晋抓住双臂。被童晋推得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墙壁才停了下来。正想着要如何劝他离开,童晋整个人却覆了上来。
  知道景暮夕定会挣扎,童晋将唇重重地压了上去,口中的酒借机哺入景暮夕口中,还有些顺着二人的嘴角流下,在黯淡的月光下美得诡异。
  景暮夕狠狠地推开童晋,猛烈地咳了起来。酒不同于水,被呛到的景暮夕难过得厉害,好像泪都要咳了出来。
  童晋轻轻抚了抚景暮夕的背,笑得得意,“下次我还是要来喝酒的,小景可要有准备。”而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景暮夕大口地喘着气,拭去嘴边残留的酒液,心里不禁咒骂:“童晋,你这混蛋……”
  


☆、乱心失神

  十三·乱心失神
  跟着童晋练功已经有三个月,景暮夕自己也觉出,内力在以惊人的速度增进着。童晋教给自己的第一套剑法,此时自己纵使不费力气也已能打得与他无异。看来果真如他所说,内力深厚了,自然也就做得到了。
  童晋已经去议事了,景暮夕正在练昨日自童晋那里新学来的剑法。有几处总是不能做到让自己满意,景暮夕反复地纵身、斜刺,剑尖送出去的距离若是较之童晋少了一寸也是不服气。
  “意到力到,神至形至。”
  景暮夕收剑回头,看见童晋正倚在石门上望着自己,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童晋笑了笑,缓步走过来,“内力与所有外家功夫的结合不外乎是意与力,神与形的结合,你不可一味求成,须静下心来,以意驱力,以神传形。”童晋这几日面色一直不好,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疲惫。
  景暮夕细细品了他的话,闭着眼想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手中长剑翻飞,脚步轻快,刺出去的力道距离均与童晋昨日所传丝毫不差。
  童晋赞赏地点点头,“小景果然聪敏过人,一点就透。”
  景暮夕将剑收入鞘中,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你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地脸色这般难看?”
  “小景这是关心我?”童晋笑得开心,“有你关心,我怎样都值了。”
  景暮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童晋推门走进景暮夕房间,“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怎么还没习惯?”
  “你是不是受了伤?”景暮夕跟进来,眉头微蹙,“谁能伤得了你?”
  童晋已盘膝坐好,反倒安慰起景暮夕来,“没人能伤得了我,所以我也不是受伤,小景不必担心。”
  景暮夕无奈,果然问也是问不出结果的,不过四大护法自然理会得,也轮不到自己在这里瞎操心。与童晋对坐,景暮夕闭起双眼,把心思都放在了练功上面。
  景暮夕曾问过童晋为何传了自己内功法门依旧要日日以内力辅助自己练功,童晋回答说,一个人练功真气游走的周天有限,若是二人合练便可相当于一人练了两天,对二人来说都是加快内功修为的好办法,是以三个月以来二人一直是这般练功,从未间断。
  练功练到一半,童晋缓缓张开了双眼,端详起面前的景暮夕来。已经完全从伤病中恢复过来的景暮夕显得更加俊美了起来,白皙的面颊上因为真气运行而透着些许红润,直诱得童晋想要伸手去触;长长的黑睫如一把轻挥的小扇,搅得童晋心也乱了。鬼使神差地,童晋竟撤回右手抵在床上,支起整个身体向景暮夕靠过去。
  猛然感到童晋收了一只手,真气有来路无回路,且十分不稳定地激荡了起来,景暮夕惊恐地睁开眼睛,正看见童晋凑到自己跟前,本来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额头上也流下汗水来。
  “你怎么……”话还没问完,景暮夕的双唇已被童晋吻住,童晋那边传来的真气似是找不到出口似的胡乱冲撞。景暮夕心知这样下去必定有危险,抬起闲着的左手,狠狠地打在童晋的脸上。
  童晋吃痛退了回去,眼神陡地清澈了不少,似是找回了神智。感受到真气激荡的他明显也吃了一惊,看了眼景暮夕,左手按在胸前,眉头紧皱,再多一刻怕是便要受不住。童晋猛地把另一只手也撤了回来,行至一半的真气突然被撤回,童晋的胸口好似被人狠狠击了一掌,一时撑不住,伏在床边呕起血来。
  相反景暮夕那边则是滞感顿消,深吸了几口气,景暮夕觉得胸口不再疼痛,便轻轻抚着童晋的背,使他能好过些。“你是怎么了,想害我跟你一起走火入魔么?”景暮夕本想再数落他几句,不经意间看见他吐在地上的血竟呈暗红色,心下一惊,“你中毒了?”
  童晋抬袖拭了拭唇边的血迹,由景暮夕扶起靠在床头坐着,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别紧张。”
  “没有?”景暮夕明显地不信,又看了看地上暗红色的血液,“那你这几日为何面色苍白,又为何吐出的血会是这种颜色?”
  看着景暮夕皱眉质问的样子,童晋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小景今日对我真好。”
  景暮夕见他仍是没有正经,便要跳下床,“我去找云护法来。”
  “我不是中毒了。”童晋拉住他的手,神色看上去已好了许多,“小时候曾被师父塞了个药丸,自那以后百毒不侵,我的血也就有了毒性,才会是那种颜色。”
  景暮夕似信非信,“真的?”
  童晋坐直了身子点点头,“真的。”
  “那……你刚刚……”景暮夕想问问童晋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举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童晋轻笑,伸手去抚景暮夕的脸,将本就好听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都怪小景太漂亮了,我最近身体虚,定力大减,看见面前有这么个尤物,怎能不教我心神受摄呢?”
  景暮夕躲开他的手,不快地道:“我不是女人。”
  童晋倾身向前,拉近与景暮夕的距离,“你知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若是女人,我怕不会多看你一眼。”
  景暮夕不觉向后仰了仰,见童晋越靠越近,又有些慌乱起来,“我知道了,你需要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见景暮夕要逃走,童晋顺势欺身上前,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景暮夕本是向后半仰着,一个不防便被童晋扑倒在了床上。
  有什么自童晋怀中轻轻滑落,二人却都无暇顾及。
  “小景,你该知道你当日答应了什么。”童晋居高临下的看着景暮夕,手指沿着他脸部轮廓轻轻带过。
  景暮夕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用力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不要挣扎。”童晋皱了皱眉,面现痛苦之色。
  景暮夕虽不知他前几日是怎么回事,只是刚刚他强撤内力必然是受了伤,纵然是他险些走火入魔所致,也终归是他怕伤了自己才会毫不犹豫地收了内力去,景暮夕心里多少还是感激的,见他这般痛苦,便不忍再做挣扎。
  “真乖。”童晋笑笑,低下头来吻了吻景暮夕的额头。
  “你……”景暮夕以为他又犯了刚刚的毛病,“又发疯了么?”
  “我适才不是发疯,”童晋伸手解开景暮夕的外衣,“现在也清醒得很。”
  景暮夕握住他的手腕,“别这样……”
  “我答应你的事没有食言,”童晋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怎么小景,你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之后,自己说过的话就可以不算么?”
  景暮夕咬紧了下唇,最终还是颤抖着放弃了反抗。侧过脸去,景暮夕将双目紧紧闭起,尊严那种东西,早已所剩无几,自己全当是还债了,迟早是要以死谢罪的人,难道还差给他消遣了么。
  童晋满意地笑笑,用力扯开了景暮夕的衣襟。景暮夕更狠地咬着下唇,血便跟着渗了出来。
  “小景这个习惯真坏。”童晋低下头去轻轻舔舐景暮夕唇上渗出的血,又忍不住将舌向他口中探去,意外地竟没有遭到拒绝。口中蔓延开来的血腥味让童晋更贪婪地想要在景暮夕那里索取一丝丝甜美,可景暮夕只是放任童晋的舌在自己口中纠缠,不拒绝,却也不回应。
  童晋有些不舍地放弃,“小景只是这样是不会让我满意的。”
  景暮夕张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似是在看着童晋,又似是在透过童晋看着别的什么。
  “就那么让你厌恶么……”童晋低声喃喃,轻吻着景暮夕雪白的锁骨,动作竟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景暮夕握紧双拳,声音嫌恶,“你若是要……就快一点。”
  童晋不禁大笑起来,“小景是在鼓励我么?”
  景暮夕不再答话,心想这定会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童晋细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替他拉上衣襟,“这次就先放过你吧。”起身下床,童晋对兀自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景暮夕坏笑道:“不过我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心。”
  景暮夕跟着坐起,理了理衣衫,不自在地看了童晋一眼。
  童晋突然俯□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即抚了抚他的黑发,“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待得景暮夕回过神来,童晋已经走出了他的房间,只剩血腥味还在房中弥漫,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景暮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地仰躺在了床上。左手却碰到了一件物什,抓起来一看,竟是一块通体血红的宝玉,形状似水滴,又因着它的颜色更似一滴血。宝玉的正中镌着个行体的“灵”字,想是童晋适才掉落的。这会儿自己去找他也是尴尬,不如等明日再交还他吧。景暮夕将宝玉塞到枕下,也不顾是什么时辰,拉过被子蒙头便睡。
  


☆、血玉令牌

  十四·血玉令牌
  “传闻说封藏在景家的竞天剑大火后不翼而飞,时隔这许久却仍旧没有再现江湖,”议事厅里,许坛主抱拳道,“现下流言四起,都说是匿在灵教之中,教主,咱们要不要站出来说句话?”
  一干教众都在等着教主回答,议事厅里却是一片安静。
  凤青鸾抬头去看,童晋斜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目,眉头微皱,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心知不妙,凤青鸾跨出一步道:“他们传便传吧,若是有什么人居心叵测,阴谋就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到那时流言不攻自破。”
  龙啸看了看凤青鸾,难得这位大护法会跟教主持相同意见啊。
  “今日就到这里,都散了吧。”不等众人再说什么,凤青鸾急急开口。
  待得议事厅里只余下童晋和四大护法,凤青鸾才快步走到童晋跟前,“教主……”
  童晋右手轻轻摆了摆,没有说话。昨日险些走火入魔,身体受创,童晋这会儿实是有些力不从心。
  云翔走过来探了探童晋的脉,道:“中气亏虚。”
  龙啸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差不多该收手了吧?”白泓澜也是一脸的担心。
  “再几天吧。”童晋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虚弱。
  “教主该不是……”龙啸此刻倒不似初时那般不放心了,反倒是有些玩味地想要试探童晋。
  童晋微眯起眼,“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没有。”龙啸连连摆手,又忍不住偷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白泓澜抬起手肘去撞龙啸的腰,“我叫你打哑谜!”
  龙啸硬生生地受着,痛得咧嘴,“小泓澜太粗鲁了……”
  童晋站起身来,立时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好在身旁的凤青鸾扶住了他。童晋本想对凤青鸾道句谢,却见对方面色颇为不善地看着自己,一时倒有些心虚,“青鸾,我一定按时来议事……”
  凤青鸾注视着他好一会儿,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教主明日不来也无妨,身体要紧。”
  “就知道你舍不得。”童晋轻轻拍了拍凤青鸾的小臂,“我没事,不用担心。”
  凤青鸾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午时过后,云翔为童晋送来滋补身体的汤药。
  四名婢女均不在,只有景暮夕一人坐在园中,摆弄着昨日童晋掉落的宝玉。练过功之后童晋疲意更显,在景暮夕房中便睡下了,景暮夕还没来得及提及此事。
  见云翔进来,景暮夕起身迎过去,“云护法。”
  云翔点点头,“教主需要补补身子,我把药给他送来。”
  “教主正睡着,云护法交给我吧。”景暮夕将宝玉收进怀中,伸手接过云翔手中盛着药碗的托盘,“等他醒了,我再叫人热给他喝。”
  云翔怔怔地将托盘递给他,眼睛却盯着景暮夕放入宝玉的地方,一时有些失神。
  “云护法,”景暮夕丝毫没留意到云翔的反应,“不知教主是得了什么病?”
  云翔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是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云护法?”景暮夕只得又提了提声音。
  “啊……”云翔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景公子说什么了?”
  景暮夕的脸上确是挂着担心,“我见教主这几日气色不佳,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童晋的警告在先,云翔自是不敢直言,“也没什么打紧,休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景暮夕点点头,“那我先把药给他送进去,兴许他就快醒了。”
  “等等!”景暮夕刚刚转身,云翔急忙唤住了他。
  “云护法可还有事?”景暮夕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云翔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是有一事相询。”
  景暮夕回转身将药放在石桌上,“但说无妨。”
  “刚刚景公子手上拿着的物什……”云翔的视线又禁不住移向景暮夕怀中,“不知是何物?”
  “这个?”景暮夕又将宝玉拿了出来,“我也不甚清楚。”
  云翔心中疑惑更盛,“那不知景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景暮夕心想,总不能将那时的情况一一说给云翔听吧,那要叫自己如何开口,“这个……是教主他……”
  见景暮夕支吾起来,云翔急忙微笑颔首,“是在下多嘴了,还请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景暮夕倒是一怔,自己虽是有难言之隐,但这又不是什么问不得的事,云翔为何如此小心谨慎?
  “在下先行回去了,药就麻烦景公子多费心。”云翔冲景暮夕点了点头,走出了园子。
  景暮夕心中虽有不解,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童晋。端起托盘,景暮夕放轻动作推门走进了房中。
  见童晋依旧睡着,景暮夕将药放在一旁,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童晋轻咳了两声,而后睁开了眼睛。
  景暮夕不禁心生歉意,“我吵醒你了?”
  “我内功这么深,有一点声音自然就会收入耳中,”童晋依旧是惨白着一张脸,“只是这些日子不太舒服,才会睡得沉了点。”
  景暮夕撇了撇嘴,“还不忘转弯抹角地夸耀自己的功夫。”
  “要不怎么有资格教你?”童晋朝景暮夕伸手,“扶我起来。”
  景暮夕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将他扶起,又给他拉过软垫靠着,把童晋安置得舒服了才去端过云翔拿来的药,“把这个喝了。”
  童晋看了看碗里褐得有些发黑的液体,不禁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云护法送过来的,”景暮夕拉过童晋的手将碗放在他手中,“说是给你补身体。”
  童晋闻了闻味道,忙又推还给景暮夕,“我身体好得很,不喝。”
  “是谁刚刚说自己不太舒服的?”景暮夕瞪视着他,“喝掉!”
  “哎……”童晋叹了口气,竟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来,“小景居然凶起我来了,你要是知道我无力还手,还不把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恨意通通换成拳头砸过来?”
  景暮夕哼笑,“看来你这么久以来做了多少可恨的事,自己心里很清楚啊。”
  童晋又讨好地笑笑,“冤枉啊,我这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地教你练武么。”
  “行了,快把药喝了,”景暮夕不去理他,“就快凉了。”
  “我喝了你赏我什么?”童晋又将景暮夕的手拉过来握着。
  景暮夕倒没急着抽回,狠声道:“我赏你两巴掌!”
  童晋不禁笑了起来,而后把碗递到嘴边,一口气将药都喝了进去。
  景暮夕自他手中接过碗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童晋微笑,“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景暮夕突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他习惯了童晋整日没个正经,却不习惯他这般略带温柔的认真。想起手中还拿着个空碗,连忙站起身,“我把碗送出去。”
  “小景?”不过是送个碗,景暮夕却站在外间迟迟没有进来,童晋出声去唤。
  又过了片刻景暮夕才走进来,“什么事?”
  童晋见他微皱着眉,又换上一副可怜样,“嫌我麻烦了?”
  “没有,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景暮夕算是领教了这位大教主折磨人的本事。
  童晋笑着摇摇头,“我可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对了,”景暮夕蓦地想起那块宝玉,将它自怀中取出,“这是你昨日……昨日不小心掉落的。”想起那时的事,景暮夕还是有些不自在。
  “掉了?”童晋自他手中接过,“我都没察觉。”
  想起云翔提到宝玉时略显紧张的神情,景暮夕又问:“这是什么,很重要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教教主代代相传的信物罢了。”复又将宝玉塞到景暮夕手中,“它倒是可当个不错的饰物,你若喜欢,便把这血玉令送了你吧。”
  教主的信物,自然象征着教主的身份,也难怪云翔的神色会那般郑重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玉令,景暮夕才省起童晋刚刚的话,“送我?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急忙将血玉令丢还给他,“你当这是寻常物什么,说送就送。”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块玉,偏要把它看得那么重。”童晋将血玉令掂在手中,“反正教主还是我当,你又不会拿它去做坏事。”
  景暮夕挑了挑眉,“你怎就笃定了我不会拿你的令牌去做坏事?”
  “哦?”童晋却似来了兴致,“你会?会做什么,我可是很期待啊。”
  景暮夕又好气又好笑,“你师父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你啊?”
  童晋笑道:“我师父就是想得太开了才会传位于我。”
  景暮夕站起身来,不再与他说笑,“饿了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童晋拉住他手,“吃不下,倒是有些累了,你陪我歇会儿?”
  景暮夕只道他又起邪心,却见他眉宇间略生倦意,忍不住叹气道:“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么都不见好?”
  “小景担心我,我就好了一半。”童晋冲他笑笑,“我只是累了,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真的。”
  景暮夕无奈,只得又扶他躺下,“睡吧,我就在这儿。”
  童晋躺好,又将血玉令递到景暮夕手中,“这个你先留着吧,左右放在我身上也是闲着,给了你日后行走江湖说不定还有用到它的地方,反正又不会因为没了它就没人认我这个教主了。”
  景暮夕想灵教弟子遍布天下,他日探查仇人之时有血玉令在手或可解决不少问题,便不再谢绝童晋的好意。点点头将血玉令收好,景暮夕道:“若是不小心丢了,你可不能怪我。”
  童晋将景暮夕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只要你不丢了就好。”
  景暮夕迅速把手抽了回来,“快睡!”
  童晋笑了笑,乖乖地闭起眼睛。
  


☆、师出功成

  十五·师出功成
  童晋与景暮夕双双收回手掌,导气归元。
  “功就练到这里吧,应当是足够了。”这几日进补了不少药物,童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接下来你需要练习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
  “明日起就不用打坐运气了?”景暮夕有些意外。
  “怎么,”童晋向前倾了倾身,笑道,“少了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遗憾是不是?”
  景暮夕下床向外走去,“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有两句正经都是多的。”
  “从前小景听了这样的话都会不快,”童晋跟了上来,“现下不也差不多习惯了么。”
  景暮夕回头瞥了他一眼,“难道我说我仍旧不喜欢听你就会改么?”
  童晋笑着攀上他的肩,“小景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景暮夕摆脱掉童晋纠缠上来的双臂,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四大护法候在园中,一时倒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四个怎么这么齐都到这里来?”童晋走出来,不满被打扰地扫了四人一眼。
  龙啸干咳了一声,低声道:“我是被迫的。”
  白泓澜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最期待的人是谁来着?”
  “期待?”还不等龙啸辩解,童晋抬了抬眼先接过话来,“期待什么?”
  龙啸虽知平日自己最合这位大教主的心意,但若是犯了他的禁忌也是一样不讲情面,于是慌忙心虚地移开视线,向白泓澜身后闪了闪;白泓澜假意不满他躲在自己身后,心里却甚是得意,终于自己也可以摆他一道了。
  “教主与景公子练功算算已是百日,”凤青鸾上前一步,微笑道,“属下几个都好奇教主能教出什么样的高徒呢。”
  童晋靠近景暮夕,在他耳边怨声道:“小景,他质疑我们的能力。”
  景暮夕站开了些,“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反了反了,”童晋一边摇头一边向外走去,“一个个的都跟我过不去。”
  走到那张大藤椅前,童晋又懒懒地躺下,抽出纸扇来轻扇着,“小景,把你这百日的成果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景暮夕看向他,以眼神询问童晋自己该如何做。
  童晋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身旁的石桌上,“就它吧,”用纸扇点了点石桌,“打它,三成力。”
  景暮夕点头,正准备将真气送上右手掌。
  “教主,”凤青鸾提醒道,“教主还是站开一点比较好吧?”
  景暮夕不禁皱眉,自己再不济也不会失了准头打在童晋身上吧?
  “也对,”童晋却真地站起身走到景暮夕身后,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么俊的一张脸若是擦破了,你岂不是要心疼?”
  景暮夕半侧过脸来瞟了童晋一眼,心道这人真是没救了。向前迈出两步,景暮夕运真气行至右掌,依言只用三成力;真气破掌而出,击在石桌之上,竟顿将其击碎,石屑翻飞。景暮夕回头看看童晋,惊讶得不能言语。
  童晋点头微笑,“不错不错。”
  景暮夕看了看自己手掌,又看看散落满地的石屑,“这……”
  童晋轻拍了拍他的肩,“你清楚自己三成力打出去会有什么结果就好了,莫要下手没有轻重,伤了人家性命还要自己后悔。”
  怪不得他要自己练习控制力道,景暮夕点点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在百日内竟练就了这般雄浑的内力。
  看看仍在发呆的景暮夕,童晋叫人去把他的剑取来,“小景,过来跟我比划比划。”
  云翔迟疑地劝阻,“教主的身子……”
  “我这不是很好么,只是过几招而已,”童晋将剑递到景暮夕手中,“况且小景想打败我还早得很呢。”
  景暮夕翻了翻眼睛,没有拔剑出鞘,“你若想试我武功,等你好了也不迟,我可不想乘人之危。”
  “哦?”童晋一把纸扇在胸前扇得悠然,“这么说小景觉得我现下不是你的对手了?”
  “你这人……”景暮夕被他气得无言以对。
  童晋扇尖朝自己方向勾了勾,“拔剑。”
  “好吧,你想试就试。”景暮夕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没有兵器我也空手好了,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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