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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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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张贴皇榜,招揽天下医者上京给公主医病,许以无上富贵。多少名医医治无果,黯然离去,却被当时还是无名小生的舒君宪一贴简方、一套银针,半多个月後便恢复了旧日芳华。从此一役成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他少年得志,之後却倍遭波折,心灰意冷之下,性情变得常人难以理解,後来更是惹上了一些怪癖,闹出好几桩人命来,为了躲避是非,隐居在偏僻的山谷中。当然这些成年往事,生长在乡野的陈九是不得而知的了。 
只见这舒君宪甩了下衣袍,看也不看地上的少年,转身去取暖炉上的水壶,悠悠地泡了一杯茶,自己端了去一张竹藤摇椅上缓缓坐下。接著他举起茶杯,品了一品,坐著轻轻地前後摇摆,双眼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竟似完全把陈九给忘了一般。 
11 
陈九见他如此,也不敢出声惊扰,只是悄悄将双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跪好,偷偷地打量周围的状况。药庐和四年前刚来的时候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也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他再次庆幸自己的好运气,竟然能从夜晚的密林中被救了出来;更重要的是,遇上了的是这个看上去疏冷寡情的舒大夫。。。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九的双膝开始有些发麻,他试著轻轻地将重心左右摇摆,让两条腿都舒缓一下。蓦地,就听见舒君宪冰冷的声线发问道:“你家那酒鬼,又怎麽了?”陈九被吓了一跳,回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舒。。。舒大夫,我阿爹的腿摔断了。。。” 
“哼。。。”舒君宪一声冷笑,道,“先帝亲封的武义都尉,现在竟是如此的不济!”他顿了一顿,又道:“这点小事,也需要来找我?!”陈九忙称他英明,又将那掌伤的情况,除却“七煞穿心掌”的名头及那六指怪状,都一一细述禀明。末了,他双眼盯著地上、心里却开始疑惑起来,舒大夫口中的那个什麽什麽都尉,是在说阿爹麽?听上去像是挺大的官儿,怎麽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呢。。。 
突然,一股迅猛的气力将他的脑袋狠狠地向地板砸去,顿时眼前像是开了染房、各色俱全,耳朵里也传出嗡嗡的轰鸣声。头被死死地按住他亦不敢挣扎,只能全身簌簌发抖著听任处置。“你这小鬼,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连我也敢骗!”舒君宪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仿佛一条冰凉的蛇直直地钻进他的心脏里。 
接著耳廓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舒君宪将其衔在嘴里,既不是特别用力、也不算轻柔,只是用平常人吃饭咀嚼的气力咬弄著,渗出了淡淡的血丝。他忽然放开了陈九,说:“我的规矩很简单,老样子。不过你既然敢骗我,自然是要给点苦头尝尝,今天我不会留手,明白吗?”陈九闻言浑身一个激灵,但最终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舒君宪见他如此,又是一声嗤笑,道:“你这次不一定有命回去,还不如签了药庐的白单。人死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又何必活遭罪?”陈九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多谢舒大夫美意,只是小九子实在不想把这身皮囊留在这世上。您老要新鲜尸首耍弄,又怎会找不到呢?我活著那是没法子,死後只愿能遭烈火焚烧、化作灰烬,下辈子能干干净净做人。还望您老成全!。。。” 
舒君宪听了这话,冷言道:“这辈子都无法把握,又谈什麽下辈子呢?!人哪来的下辈子,无非是痴人说梦罢了。”他站起身,回到竹椅上坐下,说:“去洗洗干净!我可不想碰只脏猴子。”言罢竟闭目养神起来。陈九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身後又传来声音说:“去後面的温泉洗,器物都可以用。”他微微一愣,继而走出了药庐。 
屋後有条小径,转过三四个弯便能看见不远处氤氲升腾的水汽。陈九看著这座用山石搭制的简陋池子,一边脱下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一边暗自纳闷。以前不都是让自己去谷前那条小溪里洗的麽,今天怎麽如此特别?是因为过会儿要上重戏码了?舒大夫可不是就这样会发善心的人~ 
好在这个池子里始终是活水不断,他当下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脱光後跳了进去好好享受享受是真,也不怕大夫事後後悔让他弄脏了自己专用的温泉。泉水呈现出明显的松黄色,刚碰到伤口的时候有些刺痛,可过了一会儿後却有一丝清凉的感觉,一些细小的伤痕甚至完全收了口。 
陈九仰面躺著,阳光透过上面的树叶斑斑驳驳地洒在水面上,想起了四年前陈义武第一次突然病倒,吐血数斗,眼看就没得治了,村里的李大夫干脆叫他早些准备後事。那时候一个路经村子的行脚僧,指点他到此处找一个怪医求助。他在药庐前跪了一天一夜,那人进进出出却没有正眼看过他一下。 
当时才十二岁的陈九,毕竟受不起这个罪,又累又饿又冷之下,在喊了一句“求您救救我阿爹陈义武吧。。。”之後便昏倒在地。醒来後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躺著屋内的床榻上,那人就站在一旁看著他,琉璃珠似的眼眸中像是什麽都没有,却又像蕴含了太多太多。“我叫舒君宪。”这是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然後他详细地询问了陈义武的情况,陈九觉得好多问题似乎和病情并没有关联,可他也都仔细回答了。之後舒君宪拿起纸笔写了张方子,对他说:“都是些寻常药材,按这个方子去吃,忌酒,死不了。”陈九接过药方,对他嫣然一笑,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他的脸色骤变,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似的。 
接著他就看见舒君宪像是疯了一般用头拼命地朝墙上、家具上撞击,双手死命地抓扯自己的头发,两只眼睛暴突出来、瞪得是血红血红。他害怕地缩进墙角,却最终还是被抓了一出来,一番无法言语的非人折磨之後,舒君宪忽然像是突然失了魂、落了魄,双眼空洞地睁著,一动不动地跌坐在地上。陈九顾不得浑身上下的伤痛,揣著药方就跑。。。 
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当时的情形!陈九像是恢复了些体力,爬出池子拿起旁边一个架子上的丝瓜筋和皂角搓洗起身子来。若问他此时的心情,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但若要他眼睁睁地看著那名公子在自己眼前死去,却又是万般的不能。。。他用力甩了甩头,不愿再多想,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的身体也该适应习惯舒大夫的那些手段了。。。 
陈义武就算差点丢了性命,也绝不会丢了酒罐子。四年间,陈九无奈又来找过舒君宪几次,才得知他医者不能自医,患有一种奇特的心疾,在晦阴之日极易爆发,届时会失去心智,状若野兽无异。舒君宪似乎对第一次如此粗暴地侵犯了陈九感到有些愧疚,说他若是愿意死後尸首交给他处置,就无偿给他开方配药。 
然而,陈九却拒绝了,选择了用活著的身体来支付诊金的方式,就算今天这次也是一样。他将身上最後一点泡沫冲洗掉,也不将脏衣服穿好,赤身裸体地便向药庐走去。瘦骨嶙峋的身躯被风一吹猛地打了个冷战,微颤著向前迈出的步伐,却没有的任何退缩。 
12 
陈九走到竹门前,轻轻地叩了叩,里面并没有回应。於是他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穿过门厅轻车熟路地向西侧的门廊走去,蜿蜒曲折好一会儿,才看见一扇绢纸拉门。他这次没有叩门,而是直接拉开纸门就走了进去。 
迎面吹来一阵带著清香的风,对面的拉门全开著,外面竹影绰绰、叶子摇晃的声音沙沙作响。舒君宪一人靠在门柱上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手里拿著一杆银制的烟枪,徐徐吐出几个烟圈。几缕穿过竹叶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从陈九的角度看过去,很是有几分寂寥。 
这间屋子是颇具东瀛居室的风味,四五丈见方大小,地上铺满了竹席,除了角落里几个置物的矮橱外,并没有其他家具。舒君宪微微侧过头,向陈九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碎步上前,在舒君宪身边跪坐下来,同时伸出双手捧在胸前。 
舒君宪看向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随即将烟斗里的灰烬全数倒在他的手上,最後还用烟锅在上面拧了几下。两个人的面色都似如常,仿佛都没有注意到那丝丝皮肉的焦臭味儿。舒君宪一面给烟枪套上布套,一面淡淡丢下几个字,“舔干净。”而後起身向屋内走去。 
陈九略微顿了一下,然後将头埋入双掌,伸出粉嫩的细舌将每一粒烟灰都舔尽下咽。“进来。”屋里传出一声清冷的呼唤,他也不站起来,就跪著走了进去。只见舒君宪站在中央,手里拿著一根红色的细线。几只矮橱的橱门和抽屉全都打开著,里面的物事全都散落四处。 
“手。” 
陈九依言伸出捧著的双手,又听见他说:“麽指放一块儿。”继而又翻过双手掌心,将双手麽指紧靠著送上。舒君宪将红线在其上紧紧绕了一圈打了个死结,再把较长的那头抛过屋梁猛力一拉,直至陈九全身被吊起、双足的麽指与地面若即若离,再沿著原本的线圈绕上第二圈打上死结固定住。 
少年青涩的身躯在微风中悠缓地打著圈儿,当他的脸转向屋角的时候,听见脑後的声音说道:“白瓶‘九转’,黑瓶‘断续’,无论病者何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他放眼望去,矮橱顶上果然放著黑白两只瓷瓶,顿时安心不少,就连手上传来的刺痛也像是减轻了不少。 
“哼哼,不过,你要是想要带走,最好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个清楚。”言罢紧接著一道破空之声,“啪”的一下,陈九的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火辣辣的痛楚愈演愈烈。还没等他完全适应,“啪”,臀瓣上又多了一条暗红的长印。 
在鞭打的作用下,他的身躯又开始转动起来,只见舒君宪手中正拿著一条朴实无华的淡金色软鞭把玩著。“这是用血藤的茎蔓制成的,见了血,会有全然不同的滋味儿。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全了,别去轻易尝试~”说完,朝著他的前胸又是一鞭。 
陈九明白这是糊弄不过去了,赶紧将事情的原委从前到後的说了,但还是把与陈义武暴毙相关的所有枝节一并略去了。他隐隐觉得,若舒君宪得知陈义武已经死了,恐怕事情将不得善了了。。。绕是他思绪敏捷、口舌伶俐,把整件事说完也耗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胸前、腋下及大腿根等极为敏感之处共挨了十几鞭,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珠来。 
在见了血的伤处,竟传来了不同於痛苦的感触,似麻带痒,像是有无数只蚁虫爬动,钻进伤口、沿著血脉,不可阻挡地向他的心脏进发。此时其他鞭笞所带来的火热,也染上了不同的意味。“嗯。。。”他的嘴中泄出了一丝淡淡的呻吟,身下的那个器官也悄悄地抬起了头。。。 
“哦,已经有感觉了麽。。。”舒君宪眯起眼睛,靠上前去一手抚上了陈九的幼茎缓缓套弄。陈九浑身正是燥热难耐,忽然下身陷落在一个温凉光滑的所在里,不由得更是情动,愈发地胀大起来。正值销魂之际,舒君宪却放开了手,拿出一个灰白色的皮圈套了上去,一直推到根部。陈九不适地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像是在抗议。 
“急什麽,才刚刚开始呢?”舒君宪冷冷的声音此时在陈九耳里竟是说不出的蛊惑,惹得他面红耳赤,心跳也似鼓槌敲打一般。。。怎麽会这样?他心里不禁有些慌了神,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如此淫乱不堪了?此时,舒君宪的手又再度摸了上来,指甲还不时地在马眼处刮搔,最後连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啊──”陈九正沈迷在渐渐转浓的情欲里,不经意地却从下体传来一阵剧痛,将近完全勃起的性器又立即疲软了下去。“曼陀罗叶灰的滋味儿怎麽样,这麽快就硬了想必是不错的~不过,今天说好要惩罚你,那个皮圈里面装的是棘刺,若你那器物顶触不到自然无事,否则,呵呵,你也知道会怎麽样了。。。”舒君宪一阵轻笑,挥袖走了出去,就让陈九独自一人吊挂在了屋里。。。 
13 
日头眼看著从东边升到头顶,陈九的两只麽指早已肿得乌黑发紫。有气力的时候,尽量踮起脚尖固定住身子让上面好受些;实在没力气了,也只得兀自悬在空中打转转。奈何他已经整整一天多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了,於是乎屋子中央多了一盏不会发光的人形走马灯。。。 
虽说是“十指连心”,可时间一长,陈九觉得那两根手指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了。耳边是沙沙的竹叶声,不时还能传来几声鸟鸣,仔细听的话,不远处还有小溪水哗哗流动的声音。一阵风吹来,带进几片青翠的竹叶,一只墨绿色的彩蝶也随之一起飞了进来。它绕著其中一片竹叶上下翻飞著,直到叶子落在地上,它也降在竹叶上停止了舞动。陈九看著看著,眼里渐渐泛起了淡淡的苦涩。。。 
忽然,那彩蝶像是感应到了什麽似的,起身向屋外飞去。还没等它飞过门柱,便被一只玄色衣袖所带起的劲风划地四分五裂,跌落在了地上。陈九见状立刻伸长了脖子,喉结咕噜了两下,最终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出口。又是一缕清风抚过,既带走了躺著屋内的竹叶,又卷起了门柱下的蝴蝶碎片。气流将它们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带向远处,不知所踪了。 
舒君宪沿著他的视线望去,冷哼一声道:“这样才好,蝴蝶和竹叶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离开了~”然後放下手中提著的木桶,说:“给你带吃的来了,都好好装到肚子里面去。”陈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木桶里装了什麽并不瞧得见,只能听见些许水花翻动的声响。 
舒君宪走近他身边一挥手,手指上方的两股线头都齐齐切断,陈九立马跌倒在地,这时指上的痛楚才像排山倒海般地涌来,绕得是他也不由得发出几声悲鸣,全身颤抖不已。舒君宪从地上拾起一股麻绳,打了个活套套在他脖颈上,在他耳边说道:“很痛?哼哼,马上有的你快活的!” 
随即他翻起几个绳花给陈九绑上,这种绑法并不能限制被缚者的行动,粗糙的麻绳恰好一一经过了腋下、乳珠、腰腹和股沟等几处细腻敏感的所在,极大地刺激了被缚者的情欲。陈九显然对这种极致的痛、并快乐著的感触无法适应,他猛地甩了甩头,却带动了绳索更进一步地摩擦他的敏感点。若说这是苦海无边的地狱,可体内汹涌升起的快感又是怎麽回事呢?! 
“嗯。。。”陈九终於忍受不住,向舒君宪投去了求饶的眼神,黑白分明的双眼里泛著晶莹的水光,配上一身的伤痕和捆绑,真是说不出的情色。可对方却根本不以为意,将他翻身俯卧在地,又双手将他的腰部抬起,臀瓣高翘著,形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 
“哦哦,你已经这麽著急了麽~”舒君宪掰开两片浑圆,只见其间粉红色的菊穴正径自翕合著,仿佛等待著他人来采撷。他伸出手对著臀瓣就是一巴掌,上面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啊。。。”陈九发出一声惨叫,倒不是说有多疼,只是屈辱感犹胜之前,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面庞,滴落在草席上。 
舒君宪手下并不留情,啪啪啪啪又是几巴掌,直到两边都变得通红这才罢手。还没等喘上几口气,陈九感到後穴像是被抹上了什麽油膏,他的脑袋埋在臂弯里伏在地上,也不敢回头去看,只是暗自调整呼吸准备接纳物体的入侵。 
果然,一个冰凉又坚硬的物事被缓慢却又坚定地推了进来,一没到底只剩下用来抓手的部分还留在外面,可以看出是用上好的材质制成的玉势。陈九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绕是他身经百战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适应这麽大尺寸的玉势,从臀部到腿部整个下身都战栗不已。 
舒君宪抓住把手稍微抽了抽,又左右转动几下,就扔下他朝门外走去。陈九抬眼去看,发现他并非放过他就此离去,而是将那只木桶提了过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这才瞥见里面原来是几条鳝鱼,比成年男子的手指还要更粗些。 
舒君宪将木桶在他脚边放下,陈九忽然明白了他想要干什麽,急忙转过身子连连对他磕头,道:“舒大夫,您老想怎麽罚我小九子都成,可这却是万万使不得啊!~死後会堕入畜牲道的。。。”砰砰声作响不断,当真是每一个头都用上了十分力,很快,连地上的草席也映上了鲜豔的红色。 
“小九子,你信佛?可我,却是不信的。你不情愿,我也不逼你。只是断续膏世间常有,九转回命丹可不是什麽地方都有的。你自己再想想,我数五声,不转回来,就当是算了~ 一!” 
陈九听他如是一说,心知苦求无用,当下也不再磕头,全身像筛子般剧烈抖动著。 
“二!” 
他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血丝从嘴角流了下来,双眼全是茫然无助,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当他的眼神碰触到舒君宪的目光时,好似被冰棱刺痛一般。 
“三!”计数丝毫没有减缓。 
陈九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腿,拼命亲吻他的脚趾,却被一脚踢开,滚了两圈跌倒在一旁。 
“四!” 
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全然灰败,眼中的神采也荡然无存,身子却似离弦之箭一般又再次在舒君宪面前摆出先前的姿势,只是显得更服帖、更顺从了。 
“哼哼,好,很好!”舒君宪冷淡的语气里似乎听不出有满意的意味。他一手将玉势拔出,一手从木桶里抓起一条鳝鱼放到菊穴口。鳝鱼像是很中意涂的油膏的气味,一滑溜就钻了进去,细长的尾巴在外面甩了两下也没入不见了。 
陈九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紧接著第二条、第三条,直至桶里全都空了。舒君宪这才解开裤带,将早就硬挺的孽根对准小穴猛一个挺身、一推到底。“啊──”陈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拼命挣扎著向前爬去却被男人牢牢制住。 
“小鬼,和你说过,不要骗我,瞒我也不行。陈义武是不是已经死了?”耳边传来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陈九忽地呆滞不动了,身後的男人也不再动作。良久,他看见身边草席上滴落了几颗鲜红的液珠,散落成豔丽的桃花,竟然并非来自於自己的身躯。。。 
14 
陈九缓缓回转过头,就看见舒君宪的双目已变得一片赤红,两行血泪滑过苍白的脸颊更显得触目惊心。他心下一慌,难道是疯病又发作了?!看来这位舒大夫和陈义武果然颇有渊源。之前他还奇怪舒君宪怎麽什麽问题都没有问,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他察觉到了。。。(自以为聪明,其实别人都不笨,有的苦头好吃了。) 
他别过头不忍再看,偷偷地试著摆脱男人的钳制,却发现根本丝毫动弹不得。这时耳後传来了类似於野兽的低吼声,紧接著肩头一阵剧痛,男人狠狠咬住了那处的血肉,下身开始无情地抽插起来。 
甬道里的鳝鱼受到挤压,开始四下乱窜。有些不经意地撞上他体内的极乐之处,激发出一波又一波的酥麻,从脊柱直冲上脑。有些钻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从未体验过的陌生触感,带来的恐惧远远大於新鲜。 
在男人最後一个深顶的同时,牙关紧合,生生地咬下一块肉来。他“呸”地一声,将满嘴血肉吐到一边,退出了陈九的身体,站起身对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脚。细瘦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撞上了墙壁,跌落在地上。身後滑落出一条鳝鱼,浑身沾满了白色的浊液。 
男人疾步跟上,对著他毫不留情地踢上一脚、又一脚。陈九凭著身体的本能,用四肢护住自己的头面和胸腹。额头先前撞在墙上开了道口子,鲜血流进眼中,所有景象都披上了一块红纱。大约踢了七八下,男人停下双脚,执手为刀,带著嗖嗖的劲风,直直向他的脖颈斩去。陈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底一片明净,这下真的完了。。。 
谁知,预期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仅是护在身前的两只臂膀上微微一凉,崩出一道细小的血口,接著,就传来了脚步远去的声响。他睁开双眼,发现黑白两只药瓶就在脚後不远的矮橱上静静地躺著,不由暗暗欣喜,几次挣扎著要站起身来去取,都失败了。 
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子,靠在墙上轻轻喘著气,就听见屋外传来了鬼哭狼嚎一般的狂啸声。伴随著声声竹子断裂的脆响,有几棵断竹“嗖”地飞过,甚至刺穿墙壁、深深扎入地板,尾端带叶的部分还不住地摇晃著沙沙作响。 
陈九被吓到猛一个激灵,徒然生出一股无名力来,跳起身子一把抓住两个药瓶就向另一侧的小门跑去。穿过走廊,出了药庐,走上出谷的山路,直到把那凄厉的叫声远远地抛在脑後,他才渐渐慢下脚步,找了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块坐下歇息歇息。 
缓过气後,他将两只药瓶小心安置好,再用牙去咬手指上的红线,绑在一起实在行动不便。怎料那红线不知是用何材质制成,怎麽咬都咬不断,还带动了伤口隐隐可见其中的白骨,只得先随它去,回去再用铁器除了。 
陈九随後将身上的麻绳解下,念到之後还用得著,就在腰际绑上一起带走。先前一路狂奔,後穴里又掉出几条鳝鱼来,里面还剩下一两条的样子。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扣弄,摸到一条较浅的却滑不留手没抓住,反而向更深处钻去了。他哭丧起脸,这下当真是没了法子,也顾不上腹中不适,休息之後,将药瓶在麻绳上牢牢绑好用手护住,就继续上路了。 
陈九此时是又累又饿,全身上下还带著大大小小的伤,走出山口天就快黑了。他这几年在药庐,除了给舒君宪做性 奴之外,采药制剂上也打过下手,识得一些药草。一路上采了些止血的药草嚼烂了敷在肩膀和其他一些伤处,还找了些防寒去毒的药草和著野果一并吞下。 
晚上是赶不了路了,陈九搬来好些树叶枯草,找一个树洞铺设好钻了进去将就将就。夜深了寒气入骨,他不停地打著哆嗦,暗自懊恼怎麽没有从舒君宪那里拿件衣物再走,就光顾著逃命了。。。明日需早些进村,被人瞧见这副模样可真是丑死了。 
实在睡不著他就抬头看天上的星星,银光闪烁的星河两边,是小时候听陈义武说过的牛郎和织女。当时他听完这个故事就问:为什麽织女不和牛郎一起逃跑呢?陈义武说:因为织女是天帝的女儿,逃不了,也不想逃。。。可当他还想再问些什麽的时候,陈义武就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之後两人就再也没有一起看过星星、说故事了。 
想著看著,陈九的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最终进入了梦乡。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冒了出来,倒映著漫天点点的星光滴落,坠在一棵草尖儿上,消散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他就出发赶路,一路上小心谨慎,也没出什麽茬子。最後到了那棵老树藤下,身上的那圈麻绳派了大用场。他先拆下几小股把药瓶绑结实了挂在脖子上,然後用一头在身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另一头向上抛去绕过树干,这样只要抓住麻绳那头往下拉,脚踩树藤接力,就算双手无法分开,也能较为轻松安全地攀爬上去。 
当陈九走出小道,看见村里的耕田时,成功的喜悦就像那奔流不息的河水涌上心间。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活著,带著救命的丹药,回来了!趁著天色未明,他疾奔回家。是的,那里有人正等著他回去,有人等待的地方,才能真正被称之为“家”的所在。 
15 
陈九走近自家的院落,先进了後面的柴房,小心将药瓶安置好後,仔细对著柴刀的刃口将手上的红线磨断。此时他不著一物,全身上下更是布满了伤痕和污垢,虽然也急著要把丹药带给那个人,却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他转而去屋後的水井边打水,由於手痛无力,几次把水桶吊到半中又失手掉落了下去。最後洋洋洒洒也只吊上来半桶水,却也挑剔不得了。他将井水倒入木盆,匆匆地洗了洗身上的血污。井水冰凉刺骨,倒是把伤口火辣的疼痛给压制了下去。 
之後,陈九坐入盆中,伸出手指去捣弄自己的小穴。井水顺著缝隙渗进他的身子,忽然里面也起了动静,紧接著一下刺痛,“嗯。。。”他下腹一用力,一条鳝鱼头顶著一小片粘膜钻了出来。他见了此情此景一惊一怕,从木盆中跳起却又立马摔倒在一旁,那条鳝鱼倒兀自在盆中游得欢畅。 
他用手按了按小肚子,在最深处应该还有最後一条,丝毫没有动静怕是已经憋死了。既然如此,那只好这几日多吃些干实的,把它从内里顶出来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端起木盆将里面的物事一股脑儿地统统倒入水沟里。鳝鱼飞落下去,一扭腰消失不见踪影了。 
陈九放下木盆,光著身子悄悄溜进主屋把门掩上,摸索到一边的柜子打开翻找衣物。不料後脑勺猛遭一击,伏趴在地失去了知觉。。。 
“。。。小九子,喂,醒醒~” 
陈九迷蒙之间,依稀感到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脸颊,耳边有一个低沈悦耳的声响不断地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假义武关切的神情,“你可算醒了~怎麽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是别人呢。。。你怎麽搞成这个样子啊。。。” 
陈九的脸立刻红地要滴出血来一般,在光线不好的角落里也不算明显。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後摆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背过去试著抬起手去拿柜子里的衣服,却被另一只手给拿走了。 
“你就这麽光秃秃的回来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假义武一手托著衣物,一手拄著一根断桌腿,言语中的热度明显地降低了,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多地带著探究的意味。陈九下意识地遮掩住自己的私处和几处明显的伤口,僵笑著轻声道:“公。。。公子,小的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匹野狼,衣物都被撕碎了,还受了点伤。所幸求来的灵药都安好,小的都放在後面柴房里,本想穿好衣物再去取来给公子您的。。。”说著说著,不由得低下了脑袋,这番说辞,怕是他自己也不会信吧。。。 
假义武这两天里,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还以为这小子得知服的不是毒药,便带著干粮银子滑脚跑了。好不容易见人回来,别说是两手空空,浑身上下什麽东西都没有。这一肚子的野火正要发作,却看见陈九的两只脚上布满了碎石蔓草划破的细小血口,上面还嵌满了黑灰色的尘粒,心里像是被戳了个洞,火气全从这个洞里漏走了。 
他努了努嘴,也不再问什麽,将衣物扔给陈九,自己拄著桌腿一跳一跳地回榻上躺著去了。就听见外面响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後是“吱呀”的开门声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有股自己也说不清的烦躁。。。他狠狠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为这种小事分神的时候。 
“公子,公子?” 
“嗯?哦~你来了~”假义武被陈九一叫唤,魂灵才从九霄云外飞了回来,显得有些慌乱。陈九将两只瓷瓶放上矮几,说道:“黑瓶里装的是断续膏,白瓶里的是九转回命丹。公子,您的伤。。。”末了欲言又止,眨巴著眼睛偷偷瞥了那人两眼,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疑惑。 
听到“九转回命”几个字,假义武的右眉向上挑了一挑,再听到後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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