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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之殇作者:子尘(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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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紊乱的气息,察觉到不对,这才仔细向床上的人看去。
那人此时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口,显然是一副气息窒流的症状。
他几步上前,抓起了若熙捂在胸口的手,把上了脉门。真气倒流,心律紊乱无绪,竟然是心力衰竭的前兆。
若熙的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池暮一口打断,
“不要说话!”
紧接着,池暮几指拂过,封住了若熙身上的各大脉门。
心力衰竭是习武之人运功过度常会遇到的状况,发作之人通常先是胸闷气短,再是心口绞痛,最后气绝身亡。池暮深知,以若熙的体质,发生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因为身子早已不堪重负,到达了负荷的极致了。若是不及时封住几大气流窜涌的脉门,恐怕还没有等他为其运功疗伤,人就已经不堪剧痛,魂归西天了。
被封住了穴位,若熙整个身子一软,向一侧倒去。
池暮顺势接住了若熙瘫软的身体,将他扶上床坐好,自己则盘坐了在他身后。
时间紧迫,池暮一把扯开了披挂在若熙身上的衣服,从背后剥落了下来,双手抵住了他赤*裸的后背。
顿时,若熙感到一阵暖流从背心传入体内,先是护住了心脉,接着又四散开来传入四肢百骸。他知道这是背后池暮在用自己的真气为他运功渡气,从而遏制住在他体内倒流的真气。
他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只有赤着身子坐立与床上,任由背后的人摆布。
那股暖流让心口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只是,体内凡是两股真气汇聚的地方,都像有无数的虫蚁在啃食,痛痒无比又酸麻难耐,很快,若熙的背上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不大的房子突然变得蒸腾起来。
半柱香过后,池暮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他的体内早已满目疮痍,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以后还会不断发生,今日是碰巧自己出现在这里,算是把人救了下来,可以后呢?
池暮的双手离开若熙赤*裸的后背的那一刹那,若熙整个身子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池暮没有动,只是任由面前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久,两人谁也没有动。
倒在池暮身上的若熙被封住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只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身后靠着的人身上。他虚弱的喘着气,双眼微睁,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而池暮,则是像根木头桩子。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放手去推,只是任由那人在自己的怀里靠着,也喘着粗气。
刚才高强度的渡气让他一时体力耗费过多,他有些疲累。但,这并不是他此刻不能动的原因。
池暮知道,自己不能再动了。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这是危险的变化。他不能允许这样的变化再度继续下去。
他丝毫不敢再动。靠在自己身体上的人,身体炙热的像火,在他身上点燃了燎原的欲·火。
低头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脸。睫毛很长,弧线很美。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都变了。
池暮将头扭向了一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的变化是最直接的,此刻它已经和思想脱了节。
无论池暮在脑海里念了几千几万次不可以,他的手还是最终慢慢抬起,轻轻滑过了那人的鼻梁。他想抚摸这个人的每一寸肌肤,这个欲·望现在超越了一切,他想知道,在这些欺骗他的日子里,这个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滑过鼻梁的手指,继续向下抚去,轻轻落上了微张的嘴唇。
池暮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它们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看到他的手指在一对毫无血色的双唇上来回摩挲,又进而不断的挑动,在湿热的口中进进出出。接着,那双手又滑过了下颚那道完美的曲线,略过喉结,落在了那人诱人的颈间。
怀中的人显然也有了反应。池暮看到,在他的手下,两道锁骨被性感的凹出,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加重的呼吸。
手,继续失控的摸索着。最终落在了肩头一道重重的刀疤上。
之前的种种在脑海中串联成线,那一刻,池暮感到自己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此刻,他只想和这个为了自己而遍体鳞伤的人享受片刻的温存。
那桩身不由己的婚事,那些无力挽回的恩仇,还有那一切让他心力交瘁的纷纷扰扰,都让他们通通随风而去吧。
他扭过怀里的人略微泛红晕的脸颊,头一次,他温柔的覆上了那人苍白的双唇。
像是要将怀里的人揉进心坎里一样,他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一刻也不想放开。
绵长的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池暮意识到怀里的人有一丝僵直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嘴。
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投入,竟忘了正在亲吻的人气息正虚,根本禁不起这般折腾。
突然觉得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池暮有些不齿自己现在的行径。可是一看到眼前那双蕴涵着水汽的迷离双眼,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已经禁欲了太久,此刻星星之火,已足可以燎原。
调整了下姿势,让怀中的人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池暮开始忘情的在那人身上不断的爱抚起来。
很快,手滑到了紧实的小腹。
他陶醉的感受到怀中人在抖动。
没有停下,池暮的手继续向下探索。怀中的人颤抖的愈发的剧烈,很快,那颤抖已经由四肢的抽动转化为全身的痉挛。
意识怀中的人抖动的异常,池暮这才发觉,原来怀里的人正试图用他那点仅存体力调集真气,妄图冲破自己为他封住的脉门!
那一刻,池暮有些哑然。这个人如此的抗拒,难道自己的碰触,对他来讲就是这么的不堪忍受,竟到了宁愿气急攻心而亡也抵死不从的地步?
无奈之下,池暮几指拂过,解开了那人身上被封住的穴位,怀里的人先是身体一僵,而后又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
蜡,慢慢燃烧殆尽,最后全数融化。
最后一丝亮光消失的时候,池暮没有在继续探索怀中的身体,而是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人。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池暮喃喃的开口说道,
“若熙……若熙,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那声音很低很弱,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久,两个人在黑暗中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在一起。
10年了。这好像是池暮第一次再度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10年来,没有任何事情在他的记忆中留下过印迹。时间匆匆而过,沧海桑田,留下的却是一片空白。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引起他的兴趣,任何事情都不再能在他的心中产生一丝波澜。
池暮的记忆,始终停留在10年前,停留在那些他还是有血有肉的日子。
对他来讲,每天周而复始的日子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失望。得到的,是理所当然,而得不到的,则自会有人帮他得到。
但是造化就是这样作弄人。原本不再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在那个月下的雪夜再度重逢。那个人的出现,让池暮苍白的日子突然变得有了色彩。
那些早已麻木的神经,再一次有了起伏。
池暮发现,他变得常常失控,变得不再冷静,有时会反复无常,又有时会理智全无。这所有的一切,对一向目空一切的他来讲竟然有一丝陌生。
他恼火自己的这些反常,把它们全部都归咎于对那个人的血债家仇。
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从来都是噩梦缠身的他,在那个人出现以后,居然能够一夜安稳的睡到天亮;这些日子,他发呆失神的次数,恐怕要比过去10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上一笔;对那个人变本加厉的同时,自己也被刺得千疮百孔,心神不宁。
直到一年前,以为那人已经死了,他才模模糊糊的明白,原来自己对这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感情,竟然是思念。他将10年来全数的思念都倾注在了这些越理越乱的纠葛当中。
那人的死,对他的打击无异于五雷轰顶。
那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他后悔他竟然愚笨到非要用生死离别来做为代价,才能明白自己的一颗扭曲的真心。
但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竟是那人为自己编制的一个善意的谎言,谎言背后,是那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作乐,放浪形骸。
他再度失控了。
对于这个人,他每次都会失去判断能力。
用刑也好,囚禁也罢,他只是无法接受这样□裸的欺骗,更无法忍受要再度失去那个人的念头。
所以此刻,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黑暗给了他片刻泄漏脆弱的借口,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怀中人的肩窝。那里,有那人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伤痕,那是能够证明那个人还在乎他的唯一证据。
半晌,怀中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放了我吧。”那虚弱的请求带着几分认命,几分忧愁。
像是没有听懂那人说的话,池暮的手没有松开一分一毫,头还是固执的埋在那人的肩窝,他自顾自的说道,
“明天,我不去成亲了,好不好?明天,和我一起,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
那一刻,若熙竟有一丝感动。这个邀请实在太富有诱惑性了,以至于在那短暂的一刻,他竟有一丝的动摇。
头一次,他听到他的主人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他有些受宠若惊。仿佛这一刻,那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岛主,自己也不再是身份卑微的下人。一切又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个人只是在问他一个简单的问题。
短暂的失神后,理智终归将他拉回了现实。若熙清楚的明白,自己和这个人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明天之后,他们将各自奔往不同的终点,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他们的故事,也许就停在这里。
“放我走吧。放我走。”若熙重复道,这次,声音透着坚决。
他早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自己离开,是现在最好的结局。
他只是想自私一把,只为自己着想这一次。他也是一个凡人,那场唯美的婚宴他只想躲的越远越好。
但显然,他的私心早已经被他的主人看透,丝毫没有成全他的意思,他的主人将他猛地从怀中抽离出来,手,在他的双臂上愤怒的收紧,似乎铁了心是要钳进他的肉里。
危险的杀气从他的主人身上射出。
措不及防的,若熙被他的主人凶狠的从背后一把按倒,趴跪在了床上。脸,被重重砸上了枕头,双臂仍然被死死的钳在身后。
还没等若熙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已经几把将他的裤子撕得粉碎。那人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怒吼道,
“尹若熙,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说罢,便一把将他从背后粗暴的贯穿。
人间蒸发
七月初七。无双岛迎来了一场空前的盛事。
盛夏的无双岛,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万里晴空下,处处张灯结彩,场面热闹非凡,一派喜气洋洋。
无双岛这场盛事的影响力可以用声势浩大来形容。
无双岛势力庞大,本就在中原独霸一方,不仅位居枢纽把握着海上交易的命脉,旗下经营的产业更是遍布整个中原。小到柴米油盐,大到军备粮储,没有无双岛不经手的生意,就连朝廷都要敬其三分。
而今,无双岛又即将与西域结为姻亲,强强联手,不用想也知道,无双岛今后在中原的势力必将得到更进一步的巩固和扩张。这样不可限量的未来,让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路人马,无一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这场婚宴凑上一份,分一杯羹,说不定就能为今后的飞黄腾达奠定基础。
但只有明眼人,能够看清楚这场联姻背后暗藏的杀机。
一方面,朝廷对无双岛的三分敬畏,并非来的心甘情愿。无双岛的势力得以扩张到今天这一地步,朝廷早已将其视为了眼中钉,之所以做足了表面功夫,迟迟不肯与其正面冲突,充其量只是暗中打压以图削弱其势力,其实都只是迫于时局的动荡。
另一方面,觊觎无双岛基业的势力并不在少数,他们时时都在注意着朝廷的风吹草动,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群起而攻之。
所以对于无双岛来说,与西域的这场联姻其实是一招保命棋。这招棋至关重要。
棋差一招,便会全盘皆输;但只要这招棋走的成功,那么无双岛定可保百年无灾。
到时候,就算是朝廷下定决心要搬倒无双岛,也未必再有那个能力了。
所以今天的这场婚宴,无论是真材实料也好,是有名无实也罢,没有人真正关心这场婚事的主角,他们关注的只是这场目的联姻背后所牵扯到的势力争斗。
当然,大家争先恐后的想要参加这场喜宴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想来见识一下那声名赫赫却又及其神秘的无双岛。
无论如何,这个岛屿,始终让人们充满了无尽的猜测和遐想。
无双岛,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随便登上的。
前来无双岛,只有一条海路可行。无双岛所处的这片海域,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暗藏杀机,若非是使用无双岛特制的帆布,一般的船只很难安全通过这片海域,顺利到达无双岛。这片表里不一的海域,就像是一个保护在无双岛之外的天然屏障,将擅闯者都挡在了百里以外。
所以这次受邀前来无双岛赴宴的人,都收到了一匹无双岛特制的帆布。受到邀请的宾客,根据身份地位的不同,被划分为了三六九等,而后被派送了不同的帆布。
一时间,这悬挂于船橼之上的帆布,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接近午时的时候,来自西域的大船乘风破浪,终于抵达了无双岛。高高悬挂在船橼之上的是斗大的黑帆。黑帆是帆中至尊,象征着船上的人尊贵的地位。
等候在岸边的江子墨,在船靠岸的那一刻,远远的迎了上去。池暮的父母双亡,作为叔父的他成为了“高堂”的扮演者。
“屠影法王,别来无恙啊!”江子墨拱手作揖道。
“哈哈,江兄!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故人重逢,又加上南儿出嫁!本王今日真是开心啊开心!哈哈哈………”屠影法王浑厚嘹亮的声音想起,震得周围的人肃然起敬。
“恭喜法王了。”江子墨恭敬的说道。
“哈哈,同喜,同喜!!”屠影法王宽厚的手掌在江子墨的背后拍了几下,差点拍的江子墨一个踉跄。
稳住了身体,江子墨心里默念到,看来这西域第一大力士的名号果真名副其实,上了年纪的法王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了,但是面色依然红润,掌力依然惊人。
两人寒暄了一阵过后,由江子墨带路,一行人向正阳阁走去。身后,船上的数十名随从正在上上下下的搬卸着车载斗量的嫁妆。
屠影法王边走边问道:“新人现在在哪里?”
“吉时未到,南舞公主此时应该在房中梳妆打扮,岛主……岛主应该正也在房中更衣……”后半句话,江子墨讲的很是迟疑。
不过屠影法王现在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就要嫁人的样子,根本没有听出江子墨的异常。他一掌又扣在了江子墨的后背上,差点把老人拍的岔了气,他大笑着说道,
“哈哈!好!!梳妆打扮好啊!我的南儿!哈哈哈!”
进入正阳阁后,江子墨又被屠影法王的熊掌拍了几下,差点吐血。江子墨干咳了两声,说道,
“现在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法王何不先去新娘房中与公主一聚?久别重逢,法王与公主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时辰到了我自会安排人去请法王与公主,可好?”
“哈哈哈,甚好!甚好!江兄考虑甚是周到!哈哈哈”说着,一只熊掌就又要扣了下去。
江子墨迅速的弹开,用转身吩咐丫鬟带路为掩护,躲过了屠影法王的那一掌,心中暗自腹诽,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再这样拍下去,不会散架也会被拍出个内出血。
接到江子墨的吩咐,丫鬟听命为屠影法王带路,将他引向南舞所处房间的方向。
江子墨目送屠影法王离开,立刻击掌,呼唤出了他的影卫。
“主人。”几个黑影从四处现身,跪于江子墨的脚下。
“岛主人找到没有?!”江子墨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他此时的焦虑。
“回主人,没有。正阳阁内外都搜遍了,全然没有岛主的踪影。”
江子墨脑中嗡的一声轰鸣,差点高血压犯了。
他掐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紧闭着双眼,脑中飞速的转着,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
现在,外面参加婚宴的宾客应该已经开始入席了;就在刚刚,屠影法王也已经如期顺利抵达了;新娘子此刻恐怕早已一切就绪,在闺房中就等着出嫁了。
可是,本应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现在,他们的新郎,却失踪了!!
这样的情况,让一向处事不惊的江子墨,也轰然乱了阵脚。
他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突发状况都预想了一遍,却独独没有想到过,居然新郎会突然不见!!
保护了一切,居然没能保护住新郎,如果他的岛主真的遭受了什么不测,那么他江子墨将是最大的罪人。
江子墨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影卫将搜索圈扩大,继续寻人。几个黑影得令后四散而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此刻,为了不惊动前来赴宴的宾客,江子墨不能大动干戈的找人,只能派自己的影卫暗中寻人,这无形中将搜寻的难度加大了几倍。
但就在江子墨站在那里快要原地自焚的时候,两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正阳阁。
“江主管,别来无恙。”说话的人眼角一颗泪痣,灵动的好似一滴泪珠。
江子墨放下了扶在自己额头的手,朝说话的地方看去。
阳光下,两只身影一长一短,前面的广袖罗袍,笑容似春风拂面,后面的儒雅俊秀,一脸云淡风轻。两人虽然有些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赶到的样子,但是二人的倦容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耀眼的风采。锦衣华服在二人的一计微笑下显得黯淡无色,失去了光辉。
“你们来了。”江子墨的声音有些无力。到不是要有意冷落二位来客,只是因为来者本就是自家人,所以便省去了那些刻意的迎合。
那走进园内的两位俊秀男子,正是无双岛远在中原的的两大当家……………京城归云山庄的庄主慕容梓祁,和江南忆梦轩的大当家雨痕。
简单寒暄了两句,江子墨又恢复了一脸愁云。
雨痕看着愁眉不展的老人,眨了眨眼睛,向身旁的慕容梓祁使了个眼色。
慕容梓祁心领神会,但却不急着询问,此刻他还有更想知道的事情,他恭敬的问道,
“主管大人,不知池羽阁主现在人在何处?方才一路寻来,好像都没有见到阁主的身影,他…………”
“他抱恙在身,在房中静养,今日恐怕不能出席婚宴了。”江子墨果断的打断了这个话题。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实在不想在此刻再触及自己的痛处。看似风光无限的无双岛,此时早已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这场纷扰的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到牵连。
听到池羽抱病的消息,慕容梓祁的一副俊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刚要再问话,却被一旁的雨痕抢了先,
“阁主病了!当真如此不巧……真是可惜……岛主迎娶女人,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阁主还真是不走运呢……江主管莫要过份操心了,阁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雨痕说这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透漏着惋惜,除了对池羽病情的关切,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出那话语里谈谈调侃的气息。
在他的眼里,他的岛主会迎娶一个女人,似乎是一个天下奇闻。
其实当初得知池暮要举办这场婚宴的时候,雨痕是有一丝意外的。
虽然与西域联姻背后的契机他心知肚明,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会真的被付诸实践。原因很简单:
第一,他的岛主不喜欢女人。
第二,他的岛主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一直以来,雨痕都知道他的岛主是不近女色的。
对于这件事情,雨痕曾有很多种猜测。比如,他的岛主曾经被用情至深的女子伤害过,比如,他的岛主在儿时曾经遭受过娘亲的虐待而对女人产生了恐惧,又比如,他的岛主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武功一定要断绝□……
当然,他也猜测过,也许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喜欢的,压根就不是女子。
但是,雨痕始终没有说破过这层猜测。他尊重这个人,更加爱护这个人,疼惜这个人。这个人不想说的,他自然不会去多问。
但是直到上次在江南,他的岛主带着一个死心眼的木头疙瘩再次出现在忆梦轩的时候,雨痕才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的确如他所想的,他的岛主喜欢的,是男人。并且,还只对一个男人情有独钟。
想那无双岛岛主的位子是何等的叱咤风云,但偏偏,这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男人却在那个不开化的木头疙瘩面前变得束手无策,甚至还红了脸。那一刻,雨痕就知道,这个人早已经深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但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今天这场婚事,不知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呢。想到这里,雨痕哀怨的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个木头疙瘩现在又在哪里受气呢。
雨痕走神的片刻,慕容梓祁已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看到那人第一次露出了行色匆匆的样子,雨痕不禁有一丝意外。
突然很想见见那个木头疙瘩,雨痕向江子墨问道:“不知岛主现在人在何处?”他知道,找到了他的岛主,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想见的人。
江子墨的嘴无声的抖动了几下。最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
“岛主,失踪了。”
重回石室
听到岛主失踪的消息,雨痕的眉头不自觉的上挑了起来。
他心里明白,岛上的宾客虽然经过重重筛选,但依然是鱼龙混杂,这些人中不保就有对池暮以及无双岛居心不轨的人。这一时刻池暮突然失踪,如果是遭到他人毒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最后一次看到岛主是在什么地方?”雨痕问道。
“昨日,在书房。”江子墨机械的答道。
“今天早上,是谁和岛主在一起的?”
“岛主的贴身丫鬟玉环,她说清早的时候在房内看到岛主似乎是在更衣,可是一转眼,人就突然不见了。”
“房里有没有搏斗的痕迹?”
“没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江子墨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如果池暮真是被人劫走的,那么没有搏斗痕迹则比有更加可怕,这世上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无双岛岛主劫持走的人,武功将是何等的高超。
雨痕思索了片刻,瞬间将所有的可能清晰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缓缓说道,
“有没有这种可能,岛主,是自己,自愿离开的?”
这句话对江子墨来讲无异于五雷轰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不得说话,他拔身就往正阳阁深处奔去。
雨痕见状,连忙从后面跟了上去。
江子墨此刻有些慌了。此刻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只想确定一个人现在的处境,这个人,就是此刻被囚禁在正阳阁偏房的他的岛主的影卫,尹若熙。
自从发现池暮失踪,江子墨一时慌了阵脚,脑子里只是想着池暮可能会遭遇不测,全然没有考虑到也许他的消失还会有别的原因。
匆忙赶到了若熙被收押的囚房,江子墨猛地收住了脚步。眼前的房间大门紧锁,侍卫一如往常守在门前,毫无异常之象。
江子墨喘着粗气急急的问道:“岛主呢?岛主人有没有来过?他在不在里面!!?”
“回江主管,岛主昨夜来过,凌晨离开,之后就再没有来过。”侍卫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心里奇怪,今日是岛主大婚的日子,这江主管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新郎了?
“不在里面!?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囚犯呢,囚犯现在还在不在里面??”江子墨边命令边问道。
侍卫见状,有些为难的说道:“回江主管,囚犯一直被关押在房内,请主管放心。不过岛主有令,这个房间除岛主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混账!就凭你们,也敢拦我!?”江子墨吼了出来,他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上前去,卯足了劲就要去踹门。
想那江子墨在岛上是何其的德高望重,不要说小小的侍卫了,平日里就连岛主都要敬他三分。
如今江子墨盛怒,挡在门前的侍卫见到这等架势,根本不敢再多做阻拦,草草解开了挂在门上的锁头,便放人进了房间。
江子墨一脚跨进了那不大的囚室。
尾随其后的雨痕也及时赶到,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桌上,烧干的红蜡已经早已冷却。
屋里,除了简陋的床铺和桌椅,空无一人。
江子墨最不想看到的噩梦变成了事实。
紧闭的房门后,人已经不翼而飞。
他看到桌上烛台边,静静的放着一枚扳指。那是无双岛历任岛主象征着身份地位的一枚扳指,现在它就这样,被默默的丢弃在了这里。
江子墨失神的走到桌前,拾起了扳指,脚下一软,摔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雨痕认出了那扳指,他向呆坐在桌边的江子墨问道,
“江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走了……岛主走了,和那个人一起……”江子墨喃喃的说道。
雨痕见状,连忙反手将房门关上,确保门外的人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他继续追问道,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江子墨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闭上了苍老的双眼。
雨痕环顾了一下四周,回想了一遍刚才江子墨一系列的反常行径。忽然鬼使神差的,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向江子墨讲出了他的猜测,
“走了……?莫不成江主管口中的人,名为尹若熙?”
听到若熙的名字,江子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失神的说道:“尹若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把他留下……酿成大祸,后悔莫及啊……”
听到了江子墨的确认,雨痕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此时,他真的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岛主,这难道是……逃婚了?
而且,还携带着个男人,一起……私奔了?
雨痕修长的手指掐上了自己的大腿。
确保了这一切不是梦后,他那原本抽动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在雨痕的心里,他的岛主一直都是一个情商很低的家伙。
也许对别人来讲很不可思议,一个可以将无双岛这庞大的基业都治理的井井有条的人,竟然在处理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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