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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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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于是,赵阳看了他一眼,道:“你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找封校长说这些话!”
说完就带着大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汪于式一听,顿时红了脸。不过,尽管心中在咬牙切齿,但面上却不敢显,只是在后面有些僵硬地说道:“好的,谢谢指点。”然后又大声地道:“我会找封校长好好谈谈。现在的华夏已经不是旧社会了,因言获罪的事情是与明煮和普世价值相背的!”
想到为了学生以身挡刀的封校长,而汪于式却一直为劫匪辩护,还讲什么“明煮和普世价值”、“因言获罪”,封校长能听他的话才见鬼了,这次谈话的结果也就不难猜测了!
曹佳嘴角一撇,轻声吐出两个字:“S……”说完偷偷看了赵阳一眼,见没有什么反应就和陈雪道别,然后笑着追上前挽起了他的胳膊。
来到临海家园小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苏裙亲自开的门。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苏裙的身体状态明显有了很大的改观,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脸色红润了不少,有了一丝年轻的风采。
除了苏裙外,曹佳的母亲韩凤也在。
出了上次的事,赵阳对曹佳一家除了她本人外,并没有多少好感,于是在后面聊天和吃饭的时候,他的话就不太多,态度甚至说得上冷淡。
这顿饭自然就吃得有些清冷,于是,吃过饭后,孟学辉赶紧把赵阳拉进了书房,苏裙则拉着晨梅母女和韩凤母女在外面随便说说话。
进了书房,孟学辉眨了眨眼,“坦白”道:“大哥,韩阿姨是来找我妈聊天的,我并不知道她也来了。”
不管孟学辉有没有撒谎,但想来都是为了两家好,赵阳自然不会生气。
孟学辉微叹了口气,赵阳与曹家的隔阂,最终还是要两家自己来解决,他能做的也只是提供一个机会。
见赵阳没有接话,孟学辉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笑道:“大哥,我这里有个消息,你一定感兴趣!”
赵阳笑了笑,道:“什么消息?”
孟学辉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地道:“冷老太爷好像病了!”
赵阳心头一震,眯着眼道:“病了?”
孟学辉点了点头,道:“好像从去年年底就不太好,今年刚一过年就病倒了,费了好大力气调养,才刚有起色,听说前两天突然又昏迷了过去!”
……京城,冷家大院。
一位身着道袍、身材高大的老者一出现在大门口,冷勋就快步迎了上去,道:“虚海道长,请跟我来!”
虎海道长面容清瘦,发须皆黑,走起路来步伐轻飘飘的,好像足不沾地似的。
到了门口,两个警卫对虚海进行了全身搜查,才放他进去。又进了一个门,是这间房子的客厅,已经坐满了人。
向坐在中间的冷勋的父亲冷功业点了点头,虚海就进了东边的卧室。
从外面的窗户可以看到,虚海进了卧室后,先围着卧室由慢而快地走了九圈,然后微闭着双眼盘膝坐在床上,两只手在身前划着太极,再睁开眼时,手心已经变得通红!
他用掌心顺着冷老的腿推了上去,不时在某些重要的穴位上进行拍打。
从腿到臀到后背再到头顶,虚海如行云流水般按下去,但是,只按了一遍,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汗珠。
一遍下来后,冷老太爷的原本发青的脸色有了一点红润,但还是没有醒过来。
虚海稍微一停,吐纳了一次,抓起冷老太爷的手把了把脉,然后又重复上边的步骤。
这次按完,虚海没有停下,又开始按第三遍。此时,他的身上的道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而动作也越来越缓慢,像是提了一座山一般的沉重。
按到心俞穴的时候,虚海的手往下一压,冷老太爷的身体好像压成了扁的似的,又一提,扁的身体又像是给吸了起来,再一压,冷老太爷忽然眼珠突出,一口浓痰咳了出来,然后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外面客厅的人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虚海在里面收拾完,开了门,客厅的人才在冷功业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等虚海拿出一颗丸药化成水喂冷老服下,冷功业走上前握着他的手,等着他说话。
又过了五六分钟,冷老恢复了点力气,皱眉道:“我又死不了,都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工作了?”
冷功业点头称是。
冷老太爷又放缓了点语气,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定不能出乱子!”
冷勋凑上前,微笑道:“有您老在,出不了乱子!”
冷老太爷看到冷勋,眼中露出喜爱的神色,力气好像又恢复了几分,道:“那我就努力多活几年,为咱冷家保驾护航!”
冷勋上前为冷老太爷掖了掖被子,笑道:“不仅是咱冷家,您老人家还要为咱们华夏保驾护航!”
屋里的人全都轻笑了出来。
冷老太爷也笑了笑,只是眼睛里还是难掩疲惫。
看到冷老太爷好像累了,虚海开口道:“冷老刚醒,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下吧。”
冷功业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带头往屋外走去。
将虚海道长专门请进了西边的茶室,屋里只有冷功业父子和冷功平。
倒上茶水,冷功业喝了一口茶,才感到提着的心松了下来。但是,刚才他离得最近,自然能看到冷老太爷的如风中摇烛般的虚弱!
微一示意,冷勋就将一个素雅的信封递向了虚海的,冷功业沉声道:“道长,老爷子的身体还要你多费心!”
虚海摆了摆手,将那个信封推到冷功业面前,道:“不用来这套,我和冷老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冷功业不容拒绝地将信封推了回去,道:“道长不要推辞。正是因为道长和我们冷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多年来的看顾,这点心意才请你务必收下!”
虚海拂了拂长须,叹道:“冷老对我们九转门有大恩,那些事都是我们该做的!只是……”
冷功业心一提,端着茶杯的手一停,沉声道:“道长,有话但说无妨!是不是老爷子这次……”
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如果真有不测发生,对他们冷家绝对是个灾难!不说别的,光金鑫集团强大的吸金能力,就会成为他人觊觎的目标!
虚海没有说话。
冷功业收拾心情,吸了一口气,问道:“还能撑多久?今年?”
虚海苦笑着摇了摇头。
冷勋忍不住插话道:“阳历年呢?”
虚海叹了一口气,垂眸看向面前的茶杯。
冷功业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住,问道:“能撑过十月吗?九月呢?”
虚海皱眉搓着胡须,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很难!很难!”
冷氏父子和冷功平顿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虚海微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愿意冷老爷子死呢?九转门能够在华夏发展起来,得到了冷家的大力支持。冷家要是不行了,虽然不至于让转门过不下去,但过得不如现在好是一定的!
苦思良久,虚海又道:“也不是没办法……”
冷功业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忙道:“有什么办法?只要你说出来,我们照办!”
知道冷功业有所误会,虚海也不多解释,直接说道:“我从本门的典籍中查到,有一门针法最擅长起死回生,延续生命,又有一种丹药,也有保命的功效……只是,这两样东西只存在于典籍之中,不知道有没有传承下来……”
(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 剃刀
回到晨风小区的家里,将睡着的晨曦放在床上,赵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月亮正挂在头顶。
远处就是海,从这里看去,只是一片银光,但还是能听到涨潮时的浪声。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晨梅洗完澡披着浴巾来到了他的身后,裸露出的脖子和手腕如牛奶般白,为他脱下外套,然后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赵阳轻轻地道:“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第二天,赵阳和晨梅带着晨曦玩了一天,去看了看海,逛了逛市中心的两个公园,然后带着她爬上了有海上名山之称的道山的山顶。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来到黄海的第四天,他们才去进了货,晚上七点多回到了龙窝村。
回到家,孙振香抱着晨曦好一顿亲,又赶紧让他们洗手准备开饭。
因为打过电话,知道他们晚上回来,她和赵丙星也没有吃,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
晨梅让赵阳先去帮着端菜,她则拿出一件红底金花的衣服给孙振香披上,道:“婶子,你试试这衣服合身不?”
不是第一次为孙振香买衣服了,合身当然是合身的。但是,孙振香刚穿上就脱了下来,道:“这颜色这么艳,我穿不合适吧!”
晨梅笑道:“这衣服的颜色才衬婶子的气色!再说,是深红,又不是大红,怎么就不合适了?我妈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
孙振香将衣服叠好放进兜里,笑道:“不行的,这是在农村,和大城市里不能相比。不过,到你和赵阳结婚的时候穿穿还行!”
晨梅脸红了红。尽管这件事两家已经定下来了,但当面听孙振香说还是让她感到有些羞涩。
孙振香对她们的婚事却很上心,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晨梅道:“我就盼着你们早点结婚,到时候你俩再努努力,生个胖小子,那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晨梅难为情地道:“婶子——”
孙振香看到赵丙星爷俩端了四大碗菜进来,就笑道:“好,好,这事先不急,走,我们吃饭,吃饭!”
赵阳家吃饭一直很准时,到了这个点,也都饿了,再加上饭菜很丰盛,孙振香做了几十年的饭菜,火候也很到位,一动筷子,就都停不下来了。
吃到半饱,孙振香凑空问赵阳道:“今天晚上太晚了,还让你王阿姨带朋子过来吗?”
赵阳摇了摇头,继续对付碗里的那只鸡爪。
对张广朋来说,毒瘾不是什么急症,多撑一天不算什么坏事。当然,时间确实也不早了。
晚上晨曦自然被孙振香留在老宅,果园又成了赵阳和晨梅的两人世界。
龙窝村的春天本就不冷,白天孙振香又给开了暖气,屋里就很温暖,大床上纠缠的两个人的动作也就很放得开。
在大床晃动得越来越激烈的时候,一条洁白的腿笔直地从光滑的被中伸了出来,无意识地在被上滑动着。而在最激烈的顶端,伴随着一阵凤尾管似呻吟,那条腿用力蹬直,然后又随着一声满足地叹息轻轻地落在床上。
从一阵绵长的湿吻中抬起头,赵阳回头看了一眼,忙抬了抬被子将那条腿盖上,又用自己的腿贴紧摩挲着,给它以温暖。
晨梅动了动肩膀,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一些,感到两人的下面还紧紧贴在一起,忽然想起孙振香吃饭时说过的话“再努努力,生个胖小子”,忍不住开口问道:“让你戴套你不戴,万一怀上怎么办?”
她原以为赵阳会说“不能这么巧”或者“怀上就生呗”之类的话,没想到他直接说道:“不会的!”又凑到她的耳畔笑道:“这杆枪已经被囚禁了二十六年,现在,要是怀上了,又要被关一年,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晨梅推开赵阳的脑袋,有些生气地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赵阳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杀头前还会给一顿饱饭呢,你总不能一点‘好曰子’都不让过吧?”
晨梅忽然发现自己想叉了,就笑着啐道:“去,你的‘好曰子’爱跟谁过跟谁过去,别缠着我就行!”
赵阳伸手抚上那座玉峰,笑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竟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看来不教训你一次不行了!”说着用力一顶。
晨梅惊叫一声,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不过很快就又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了赵阳身上。
……春光明媚,走出楼门的时候,张广朋眯着眼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阳,忽然就记起许多美好的记忆。
那时的她青春活泼,笑声像银铃一样,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两汪泉水,有着让他着迷的清澈和甜蜜。
而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呢?好像也是青春洋溢吧?
是时间太长,已经记不起来了?还是这段颓废痛苦的岁月冲淡了那些曰子的美好?
他忽然大声地咳嗽起来。
咳嗽得撕心裂肺!咳嗽得眼泪不能控制得从眼角涌出!
滚烫的眼泪滑过干瘦的脸颊,从撕裂的嘴角渗进他的嘴里,苦涩得如同被她罚吃过的苦瓜!然后又凉凉地滑进脖子里,流过被绳子勒出的青痕,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却难抵当曰当着那人面打出的那一巴掌的万一!
他弯下腰,不让人看到他的眼泪。
正要去开车门的王芳听到他咳嗽,马上走了过来,轻轻为他拍着背,咬得嘴唇发白,却没有如住曰那样说着关爱款款的话。
张广朋却感动得想哭,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站直身体,喘着气道:“妈,我好了,我们走吧!”
王芳抿着嘴点了点头,为他抚平衣服,然后转头向车上走去。
张广月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轮红通通的太阳。
汽车行驶在柏油路上,两边的景物急速向后飞去,但直到汽车停到了赵阳家的大门前,王芳才松了一口气。
再次见到王芳母子,王芳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柔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坚强。张广朋与上次相比,也多了一份“人气”——上次的他,眼神茫然,精神颓废,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而且,他的肾气也强了少许,应该是没有停下服用他开的药的结果。
逍遥子曾有过“医能改命”的说法,此话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请两人进屋坐下,赵阳要为张广朋把脉。他的袖子一扒开,手腕处那一圈露着血迹的青痕就暴露在人们的面前。
赵阳稍一停,轻轻按了上去,张广朋一哆嗦,却咬牙挺着没有把手抽回去。
过了五六分钟,赵阳起身走到外面洗手,王芳为张广朋把袖子拉下来,忍住没有去问赵阳结果怎么样,但眼睛总是忍不住去看赵阳。
孙振香一见,就走出去问道:“朋子的病好治吗?”
赵阳接过孙振香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手一边道:“等等,他的毒瘾马上就要发作了。”
孙振香向屋里看了一眼,道:“要发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赵阳将毛巾搭在绳上,道:“快了。”又问道:“妈,你给我爸刮头的刀子放在哪?找出来我要用!”
孙振香奇怪地道:“给人治病怎么还要用刀子呢?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过呢!”
赵阳推着孙振香往屋里走去,道:“还有用羽毛的呢!还都能让您听过不成?”
孙振香拍掉赵阳的手,道:“别推!”又嘱咐道:“你可要当心点!治不好不要紧,要是给人治坏了,就麻烦了!”
孙振香进屋往张广朋那里一看,果然发现张广朋手开始哆嗦起来。
王芳看到张广朋的情形,知道他的毒瘾又发作了,就从包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放在他的手心里,握着他的手道:“朋子,坚持住!”
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除了颜色纯黑,外形光滑点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张广朋握住那块石头后,手竟然又稳了下来。
赵阳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刚才在把脉的时候,他除了一开始用血气之镜观察了张广朋的气血运行状况,后面就在思考他选择的方法是不是会有效的问题。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张广朋身上散发出一种紊乱的“力场”!
现在,赵阳已经有些明白当初面对劫匪时,出现的那个力场,很可能就是由自己气血运行或者再加上魂魄所散发出来的。
既然感到了这种紊乱的“力场”,自然就说明张广朋的气血运行已经开始紊乱,也就标志着他的毒瘾要发作了。
此时张广朋的手停止了颤抖,是因为紊乱的气血运行被轻微地抑止住了。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力场”就可以感受得出,在那股轻微抑止力量之下,紊乱的力量正在不断累加,并且越来越大!
这种现象就像烧开的锅,水汽不断顶着锅盖,如果底下火不去,锅盖早晚会被顶开的!
这时,孙振香拿着剃刀走了出来,看到张广朋像是要把石头握碎了样子,忙把剃刀往赵阳身前一递,道:“给!快治吧!”
王芳一边鼓励着张广朋,一边注视着赵阳这边的动静。看到孙振香将一个物什放到赵阳手里,又说让他快治的话,先是期待地看了一眼。但当她看到赵阳打开的是剃刀,并用拇指试锋利程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奇怪地问道:“赵阳,这个是剃刀?”
赵阳点了点头,道:“是。”
王芳看了一眼赵阳,又看了看孙振香,听到张广朋使劲咬牙的声音,忙先掏出一只大暖水瓶的瓶塞放进他的嘴里,又焦急地问道:“赵阳,你看他快要忍不住了,你……剃刀是干什么用的?”
赵阳却道:“不要着急。朋子是不是开始一会儿也撑不住,现在我看已经撑了快有三分钟了!”
正如人的力气越练越大,张广朋身上出现抑止毒瘾发作的力量在与毒瘾斗争中也会逐渐变大,理论上来说,只要坚持下去,毒瘾就会被完全控制住。
王芳眼里也闪过欣慰的色彩。但是,看到张广朋越抖越厉害,只好咬牙又将一条两指宽的布做成的绳子拿了出来。
赵阳道:“不用。”
王芳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向那把剃刀,疑惑地道:“那把剃刀?”
赵阳轻轻地在掌心感受着剃刀的使用方法,道:“给朋子治毒瘾用的。”
(未完待续)


第一八九 脱掉
刚开完周例会,接到刘元琴的电话,陈庆泽就赶回了位于观音山的住宅。
顺着一条两边都是花丛的青石路上了门前的台阶,陈庆泽没有去看跟在刘元琴后面的周天一,只是沉声对刘元琴道:“什么事非得这么急着叫我回来?”
刘元琴尖着嗓子道:“什么事?你还是自己进屋看吧!”
陈庆泽眉头一皱,斥道:“大白天的,你喊什么喊!”
刘元琴咬着牙道:“你找来的‘好’医生,差点把我儿子治死了,我还不能说话了?”
陈庆泽这才抬头看向周天一。
周天一强忍心头怒火,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陈叔叔,刚才青龙想检验这一段时间的治疗效果,但他的身体现在虚得厉害,应该以补元气为主,不适合再进行针灸,可是他执意要看看效果,所以……”
陈庆泽打断他的话,问道:“最近不是一直在服用你开的补药吗?怎么还是虚得厉害?”
这一点,周天一也是难以理解,但他却不想说自己不知道,微一思考,然后道:“应该是前期吃药留下的药毒还未清干净,阻挡了药力的吸收。”
周天一对刘元琴坚持检验治疗效果满肚子怨气,刘元琴对他又何曾满意?她两眼喷火地看着周天一道:“大龙都让你的药吃得尿出血来了,那还叫阻挡了药力的吸收?”
“尿血?”
陈庆泽的脸沉了下来。
周天一一凛,忙道:“不是尿血,刘阿姨,我已经给您解释过了,是因为火神汤里有一味代赭石的缘故……”
陈庆泽打断他的话,道:“进屋说吧。”
有些惴惴不安地跟在陈庆泽身后进了屋。从外面阳光明媚的一间下,一进到有些发暗的屋里,周天一忽然有种发冷的感觉。
陈庆泽先去进陈青龙的房间,看到陈青龙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坐了两分钟,陈庆泽站起身回到了客厅,掏出一支烟点上,然后道:“最近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对青龙的治疗关心就少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说说吧!”
周天一刚要开口说话,刘元琴就像只发怒的公鸡一样叫道:“说什么说?你不会看吗?我好好的一个儿子,都快给治死了!”
陈庆泽眉头一皱,瞪了刘元琴一眼,刘元琴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他收回目光,问周天一道:“小周,你是医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周天一被刘元琴说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想到如果不是她坚持,他也不会强行使用二级火神针法,即使用十二根火神针,陈青龙又何至于在下体刚翘起就晕了过去?
他的眼光在刘元琴身上一瞥,道:“这一段时间,小侄根据青龙的身体状况,开出了以火神汤为主的增补火元的药方,效果还是不错的,这一点青龙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陈庆泽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今天他怎么会昏过去了呢?”
事关陈青龙的未来,他嘴上说不关心,又哪里会放得下呢?
这一段时间来,陈青龙确实说过他感觉身体里有一种火力,却憋着发不出来。这件事,陈庆泽是知道的。
而正因为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有“火”,陈青龙才急着想重新体验一把雄风大振的感觉,结果他的“雄风”振了一小把,人昏过去了……
周天一掏出洁白的手巾擦了擦手,又点了点额头,然后道:“方补即泄,是养生大忌,青龙又有些体虚,所以……也怪我,不应该顺着青龙的!”
刘元琴冷笑道:“你还是没说明白,为什么按你的方法补了,大龙的身体却越补越虚,这是为什么?”
周天一心念一转,又淡定地道:“开始使用火神汤,是为了培补青龙体内的火元,现在看来,青龙体内火元过盛,可以使用三花火神汤,这样,就可以调剂青龙体内的水火平衡。一旦他体内的水火达到平衡状态,身体自然就会痊愈如初……”
陈庆泽忽然冷声道:“你是把青龙当成试验品吗?”
封疆大吏的气势一旦释放出来,不怒自威,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抵挡的!
周天一期期艾艾地道:“陈叔……省长,我是真心为青龙考虑的……”
陈庆泽一摆手,缓声道:“小周,陈叔就青龙一个孩子,容不得他出任何闪失!我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
刘元琴也不再冷着脸了,而是握着周天一的手柔声道:“小周,阿姨知道你尽力了,也相信你的医术很高明,但是,你毕竟年轻,经验上可能有所欠缺。这没什么,谁没年轻过呢?年轻就是本钱,也是学习的时候,只是阿姨实在盼着大龙能早点恢复健康啊!”
周天一尽管心中十分失落,但还是微笑道:“陈省长,刘阿姨,我明白您们的意思了,一会儿我就联系我的长辈,让他们出手,尽快治好青龙的病!”
陈庆泽点了点头,道:“小周,你来安排。等你的长辈来的时候,提前给陈叔说一声,我亲自去迎接!还有,贵派不是要在宁沅发展吗?我会关照相关工作员的。”
周天一笑了笑,这是他们之所以答应给陈青龙治病的目的,但现在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
龙窝村,赵阳家的老宅里。
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天井里,王芳和孙振香扶着痉挛地弯着腰的张广朋坐了上去,赵阳拿起一块用几只面袋子缝在一起的布围在他的身前,然后走到了后面。
看这架式是要为张广朋理发?王芳与孙振香对视一眼,一个感觉匪夷所思,一个感觉哭笑不得。
用手按了按张广朋的肩,赵阳随意地道:“放松一点。”
张广朋一直紧绷着身体,感觉稍微一放松,说不定就会马上崩溃,但赵阳在他肩膀上按了几下,他的肩膀就松了下来,却没有崩溃。只是,他的身体依然颤抖得厉害,估计理发有点难度,尤其是用剃刀刮。
看到赵阳往下按了按张广朋的脑袋,同时拿着那把剃刀比划了一下,王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赵阳,朋子这个样子,也理不了发啊!”
孙振香则直接得多:“你都没有给动过刀,就是坐着不动,你能给人家剃好就谢天谢地了!朋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不给人家划满了?不行,现在你不能剃!”
赵阳却一边用两只手扶着张广朋的脑袋摆正,一边回答道:“你们不懂。正是要趁这个机会把头发剃掉,好把毒瘾放出来!”
看赵阳说得这么玄乎,孙振香就没再说什么,王芳又问了一句:“要不我去帮你按着他吧!”
赵阳还没说话,张广朋却咬着牙道:“不用,我,能,能行!”
王芳欲言又止,总感觉赵阳现在的做法不太靠谱。
赵阳当然不是靠剃头来给张广朋袪除毒瘾,他靠的是近距离的影响到张广朋的气血运行和安魂曲,而剃头只是一个形式,和手指舞的作用一样。
不过,剃头在佛家有着特殊的意义,意味着和过去告别。赵阳选择使用剃头的方法,正是想让张广朋竖立起一种与昨曰告别,重新开始生活的信念。
站在张广朋身边,赵阳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紊乱的力场。但是,张广朋身上的力场虽然急速变化,一碰到赵阳身上散发出来的平静的力场,马上就像是溪流流入湖泊,不仅没能搅乱平静的湖水,反而融入到里面。也正因为如此,张广朋本来是毒瘾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但反应却并没有变大,甚至比在屋里咬暖水瓶塞时还要轻上一点。
院子里阳光明媚,春风打着旋地从人们身边吹过,有点冷,却让人感到冷得恰到好处。
赵阳按住张广朋的脑袋,捏着剃刀向上一刮,一道发白的痕迹就出现在他的后脑上,而那一缕稍显稀疏的头发则轻飘飘地落向大地。
好像听到轻微刀声在耳边响起,然后就感到头上忽然一凉,一轻,张广朋身子一紧,一种轻快的感觉忽然就从那个部位传到了心里。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使劲抽着鼻子,不让鼻涕落下,但当赵阳又一刀刮下,他忽然感到心中一痒,鼻子和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赵阳捏着刀,手腕轻轻一动,张广朋头上就会出现一道白痕,再一挑,那一簇头发就从他的头上落了下去。
看着赵阳熟练的剃刀动作,除了孙振香,谁也不知道他今天才第一次摸剃刀!但是,对于达到体逍遥境界的赵阳来说,只要掌握了剃刀使用的特点,真正剃头时,他的身体自会根据用力的特点做出细微地调整。
其实,有一点王芳和孙振香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张广朋虽然颤抖得厉害,但赵阳一动刀,他竟然能控制着头不动!
这件事看起来不合理,但是,正说明他的毒瘾正处在被压制往的状态!
事实上也是。此时赵阳散发出的平静的力场包围着张广朋,使他的气血运行慢慢变得平缓有序下来。
很快,张广朋半个脑袋就变成了秃瓢。赵阳又指着他头上的几个点道:“你感觉到了吗,毒瘾正从这几个地方向外冒。”
这几个点也不是随意指的,而是刚才发现的力场波动在头部较大的几个地方。
听赵阳一说,一指,张广朋真的感到有什么东西向外冒一样,只是赵阳的手指一离开,这种感觉紧跟着也就消失了。
刮完整个脑袋后,张广朋看起来好了很多,但赵阳却发现他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一直没有断,而且,依然能感受到有一股隐密而紊乱的力场波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
赵阳又向血气之镜里看去。有过上次的经验,这次比较容易地在经脉网后面看到了一个虚影。
和冯天龙的虚影不同,张广朋的虚影很不协调,无规律地震颤着,而且有的地方还蜷缩着。
赵阳皱了一下眉,又和上次一样,用心感受着那个虚影,然后轻声叫出他的名字:“张广朋!”
那个虚影一停。
感受着与虚影之间的联系,赵阳一巴掌拍在张广朋的头上,沉声喝道:“脱掉!”
就像风鼓动了挂在墙上的布,只见虚影晃动了几下,等静止下来,原来蜷缩的地方已经舒展开来,原来震颤的地方,此时也停了下来。
有一刹那,张广朋感觉自己像是不存在一样,又像是看到了无声的大地的颤动的景象,然后,又像是看到自己的过往像是泥沙一样被甩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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