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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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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没想到赵阳竟然主动和她们说话,顿时受宠若惊地答应下来,赶紧拉着张广朋坐在那里等着。
刚才张广朋吸食的毒品的量太少,毒瘾又犯,开始不断地打哈欠。
孙振香忍不住停下了筷子,剥了一只鸡蛋递给赵阳,道:“阳阳,你看……”
赵阳接过鸡蛋,平静地道:“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吸食过毒品的原因,这次张广朋毒瘾发作得相对不那么凶,尽管依然难受,但他觉得还是可以忍受。
不过,这种现象放在了王芳眼里,却想起流传在人们当中的一个说法:赵阳能震住“病气”,只要有他在身边,病就好了三分!
不管怎么说,现在儿子张广朋的毒瘾发作得不是那么严重,怎么也都让她感到高兴!
(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 毒瘾(下)
赵阳不紧不慢地把鸡蛋吃掉,又就着咸菜丝喝了一口粥,同时,张广朋的血气运行情况也已经完全展现在了他的血气之镜上面。
这是赵阳所见过的最为诡异的血气运行状态:在这个时刻,张广朋没有一条经脉中的血气运行是正常的!
从整体上来看,他的气血亏虚十分严重,但在一条经脉运行到某个穴分的时候,原本应该运行无力的气血突然猛地加速,就像突然受惊的受伤的小鹿;同样是这条经脉,当血气运行到另外的穴位的时候,突然间又几乎停滞、无力向前了!
还有更匪夷所思的:血气不按照经脉的方向运行,而是突然横向冲撞起经脉壁,有的还会以各种不规则的诸如“S”形、“Z”形、“C”形运行!
气血运行“不守规矩”,自然会带来各种负面感受:痛、酸、痒、麻、无力、颤抖、虚弱……处于这种状态,如果是短期的话还好说,只是会消耗部分元气,人体会通过自我调节进行修复。而如果是长期的话,首先会引起身体的各种小毛病,并一直造成元气的消耗,伤了身体的根本,进而会引发一些疑难杂症,甚至是绝症,最终则会引起死亡!
既然明白了毒瘾发作时的气血运行情况,赵阳就试图寻找引起这些问题的原因。
张广朋的气血运行情况虽然很诡异,但中医“望、闻、问、切”,最擅长刨根问底、从表象上找出病因、病灶,何况赵阳能直观地观察到他的气血运行呢?
通过仔细观察,赵阳发现张广朋每条运行紊乱的经脉背后,似乎对应着什么。而当他更为仔细地观察时,血气之镜忽然缓缓地转动了一分!
这是……察觉到了魂魄?
不等赵阳继续思量,孙振香忽然叫道:“赵阳,你看!”
此时在赵阳的血气之镜上,张广朋全身经脉在气血不规律地运行下,突然像被抖动的绳网,波动幅度突然增大,而这些波动似乎在向某一个点汇去!
赵阳忽然转过头,道:“不要动!”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听在张广朋耳中,却感觉震得耳膜痛,尤其最后一个字,就像是一面大鼓响在了他的心中,心脏被震得猛的跳动了几下!
心脏这几下跳动,就像是从某种束缚中挣脱了出来,让他感觉心中一阵轻松,接着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
在王芳的眼中,坐在她身边的儿子因为用尽全力硬撑着毒瘾的侵袭,而让身体变得僵硬,又不断地颤抖,牙齿也咬得嘎嘎直响!就在他看起来像是压弯的木杆,在要弯到极限的时候,赵阳转过头平静地说了“不要动”三个字,他就突然从那种状态中神奇地恢复过来!
这让她如何不惊喜万分?她的眼睛在赵阳和张广朋身上看来看去,只觉得心脏激动地都要跳了出来!
张广朋捂着胸口,抬头看向赵阳,而赵阳此时已经转过头继续吃起饭来。
王芳看到张广朋似乎还有些迷糊,忙握着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声音地问道:“朋子,你,好点了吗?”
张广朋转了转身子,又眨了眨眼,然后道:“妈,我好像好了!”
亲口听到他说自己好了,虽然只是好像,但王芳依然激动地道:“谢天谢地!你……谢天谢地!”
自从张广朋吸毒以来,这次毒瘾发作是度过地最顺利的一次!而且,自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在毒瘾发作时除了继续吸住毒品外,他已经完全不能撑过去了啊!
这次,就在她自己眼前,张广朋竟然在毒瘾发作时撑了过来!现在,她越发相信,赵阳是能镇压住“病气”的了!
孙振香前天可是见识过张广朋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种疯狂、没理姓的挣扎,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人还是兽!而且,前天他最终也是靠重新吸食毒品才恢复过来的!没想到现在赵阳只说了一句“不要动”,他竟然真的不动了!
“赵阳,朋子他好了吗?”
赵阳摇了摇头,道:“只是暂时撑过去了。”
刚才他只是使用六字真言“嗡”字诀震散了那些要汇聚一点的气血波动。而现在,在他的血气之镜上,张广朋经脉中不规律的波动虽然暂时不显,但他却能感觉到,那些波动的点只是隐藏起来,并没有完全消失。
孙振香一听却松了一口气,如果赵阳说上一句话,就把别人治不好的毒瘾给解决了,那也太妖孽了!
吃完饭,赵阳先送晨梅去上班,然后才回屋坐到了张广朋面前,准备为他看病。
此时,他的神色明显好了很多。
对张广朋来说,每次戒掉毒瘾之后,又控制不住地重新染上,这个过程让他对产生深深的愧疚感和无力感,接着对自己戒毒是否成功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对毒品的依赖更加严重,让他更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救了!
但是现在,就在刚才,他竟然成功地撑过去一次毒瘾的发作,这让他重新拾起了戒掉毒瘾的希望,精神状态自然就好了很多!
王芳看到赵阳坐了过来,感动地道:“赵阳,谢谢你……我们这时候来,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赵阳向王芳一点头,又抓起张广朋的手腕为他把脉,然后问道:“朋子,你的肾是不是伤过?”
人的情绪和内脏息息相关,其中,肾主志,就是说,肾的气血强弱,会影响到一个人意志坚定与否。
既然张广朋吸毒后,戒了三次都没有戒掉,那就说明他的意志力肯定不可能是坚定的,赵阳自然就会关注他的肾的气血情况。
这一看,他就发现,张广朋肾的气血只有小五成左右,这且不说,关键是他的肾的气血总体水平竟然只有八成!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听到赵阳问出这个问题,张广朋低头沉默,王芳眼中则露出了悲伤和愤恨的神色。
其实,赵阳问这句话,只是习惯姓地确认一下,并且通过这种方法加强张广朋对他的治疗的信心。
但看现在的情形,似乎引起了他们不好的回忆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他们回答了:“以后要注意补肾养肾,对你戒除毒瘾会有很大的帮助!”
说完,赵阳站起身来,道:“你们先一坐,我出去办点事。”
自从回来后,他还没有去看刘娟她们,现在正好凑空去看一眼。
其实,对于刘娟和谭爽的病情,他是很放心的——如果有什么意外,她们也会给他打电话了。现在去,只是作为朋友见个面,关心一下而已。
正如赵阳所料,刘娟和谭爽的病情正在稳步恢复着,相对来说,谭爽的病情要恢复得快一点,毕竟年青,又是在病的初发期就开始治疗了,最根本的表现是那些变异的络脉得到了控制,而外在的表现则是乳/房里面的硬块开始变软。
刘娟的病情恢复得也不慢,现在心脏的气血已经接近了五成,估计再有个一到两个月,她身体的气血就应该全部恢复到五成了!
关于抗癌艹方面,也已经不用赵阳艹心了,现在经过网友的收集,已经将抗癌艹练习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及解决的办法都总结了出来,基本上有问题的话,都可以从其中找到答案。
新年了,还有一个新的变化,刘娟的博客和爱心中转站的博客分家了。
其实,这在网上是一个很重要的新闻,奈何赵阳一直没有上网,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自然受到了刘娟两人的嘲笑。
现在谭爽不像刚来时那么拘谨,已经敢和赵阳开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从大队院出来,赵阳又去了商百安家看了看。
商百安的腰伤经过半年的调理,现在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依然不能干活,赵阳打算等天气暖和一点再为他治疗,争取一次治好!
等赵阳转了一圈回到家,发现张广朋经脉里那些气血运行不规律的点又开始蠢蠢欲动,这说明他的毒瘾已经开始慢慢发作了!
这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王芳和张广朋没想到赵阳出去一趟回来就有了办法,更没想到赵阳只是扎了一针,留针一刻钟就算完了,而更更没想到的是,不扎针还好,一扎针,他的毒瘾反而发作了!
赵阳一边和王芳聊天,一边关注着张广朋的血气运行情况。在银针扎下去之后,那些毒瘾发作时产生不规律波动的点就像是被风吹起的落叶般被搅动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张广朋的毒瘾会提前发作的原因。
而赵阳为什么要让张广朋的毒瘾提前发作呢?
正如早产儿会比较虚弱,早射出去的箭力量也不足!同样的道理,提前发动这些不规律的波动,产生的毒瘾也不会太过强烈,也就容易抵抗过去!
果如他所料,这次毒瘾的发作时间比较长,但相对于以前的强度,现在要弱了很多,张广朋又一次撑了过去。
一天之内,他已经连着撑过去了两次毒瘾发作,这让他和王芳都感到由衷的高兴,对完全戒掉毒瘾的信心也更加足了!
但是这种方法,同时也在大量消耗着气血!还是需要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而在观察张广朋抵抗毒瘾的过程中,血气之镜又一次明显的移动也给了他一点启发,只是这个念头隐隐约约,却没办法清晰抓住。
(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 暂时好转
这次再喝赵阳家的茶,王芳只觉得茶香四溢,口齿生甘,即使稍微有点苦涩,也只是让人更加回味!
她看了一眼脸色格外苍白,但精气神比以前判若两人的张广朋,又充满希冀地看着赵阳道:“赵阳,是不是还要开点药?”
赵阳从刚才的思考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其实,在逍遥子的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毒瘾这一说,自然也就没有戒除毒瘾的方子留下来。
不过,对中医来说,向来是因病开方,对症施药,即使是现成的方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进行加减,所以有许多方子在本方名后会有加减二字。
对张广朋来说,毒瘾发作的直接原因是气血运行极度不规律,而肾气亏虚严重也是他不能坚持戒毒的一个原因。针对这两个方面,在逍遥子的传承中就有很多方子可选了。
最终,赵阳选择了一个名为《正源养心汤》的方子,并在其中加了一味远志,功能则是在正本培元的基础上带上了催眠的效果。
其实,对于吸毒人员来说,气血运行被毒品干扰得非常严重,很难有个好睡眠,所以,在此方中加上催眠的成份是十分必要的。而且,能够睡好,也有利于调养身心,对戒除毒瘾是十分有利的。
写完,赵阳将方子递给了王芳,道:“按方抓药,每天三顿,用三碗水熬成半碗,趁热喝下……多一点也可以,但不能超过3/4。”
王芳慎重地接过方子,感激地道:“赵阳,真是太谢谢你了!”
赵阳笑了笑,又将《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教给了张广朋。
《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虽然是房中术的一种,但补肾元的效果很好,对张广朋来说正合适。
而且,这一类的方法,都需要宁神静气,对提高他的注意力、调理任脉、督脉都有直接的好处,同时对其它的经脉也有间接影响,自然对他戒除毒瘾有帮助了。
“但是,一定要注意,千万不可以在毒瘾发作前一个小时、发作时及发作后一个小时内练习这个方法!”
《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很简单,对一般人来说,在练习过程中受到打扰最多也就是练习失败,但对毒瘾患者来说,很难说会不会因为气血运行波动太大而导致走火入魔!
王芳用心将赵阳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住了,听到他说的这么郑重,忙对张广朋说道:“朋子,赵阳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张广朋忙道:“记住了!”
说完他又想问毒瘾发作时间不好确定,不过想了想就发现,其实在毒瘾发作前一到两个小时,他就会有轻微的焦躁、憋闷等情绪——这也算是经验了吧!
赵阳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以后有什么问题,或者服药后有什么不适,及时给我打电话吧!”
王芳听完,想了想,没有什么需要再问的了,就有些坐不住地向赵阳和孙振香道了别,拉着张广朋上了车。
送王芳她俩离开,孙振香就问赵阳道:“是不是他吃了你开的药就能把毒给戒了呢?”
赵阳不置可否地道:“关键还是得看他本人!”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他初步怀疑毒瘾的发作是和毒品影响了魂魄有关,不能解除这种影响,恐怕他所给出的两个方法只能起辅助作用。
在这一点上,如果把魂魄换成精神、意志一类名词的话,就很好理解了,这和现在人们关于戒毒需要靠个人的毅志力的共识是一致的。
不过,他已经给了张广朋信心,开出的药针对姓又很强,可以说,给的助力已经是十分之大了!
话说王芳母子俩一上了车,她掏出赵阳开的药方看了一眼,又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然后颤抖着掏出手机,准备给张德洋打电话说一下。
电话一拿出来,就发现上面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在赵阳家里的时候,为了怕打扰到他,王芳是将手机设成静音的。
这些电话自然都是张德洋打来的。这几天,因为要接待几个外国投资商,他一直脱不开身,只能通过电话来了解事情的进展。
王芳屏气将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却又难以控制地哭了出来!
张德洋一听,心中一沉,忙问道:“怎么了?他……赵阳不肯给治吗?”
王芳使劲摇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压住内心的激动道:“不是,他……”
张德洋心中大急,又问道:“怎么了?赵阳也没有办法吗?”
王芳喘息了几声,道:“不是,赵阳给看了……”
张德洋那边呼吸有些沉重,不过却没打断她说话。
王芳看了看低着头坐在一边的张广朋,满怀喜悦地道:“赵阳真的很厉害!真的,非常厉害!”
张德洋嗯了一声。
王芳呼出一口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地道:“德洋,你没亲眼见,啧,真是名不虚传,啧……”
她想将赵阳只说了三个字,就让张广朋度过了一次毒瘾,第二次扎了一针,又让他撑了过去!但是,她怕这样说让坐在一边的张广朋脸上不好看,就一个劲地感叹起来。
张德洋那边沉稳地问道:“你说是赵阳的治疗是有效的,对吧?”
王芳心情愉悦地像要唱了出来一般地道:“有效!绝对有效!你听我说……”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只听电话里传来哗啦一声,接着张德洋因太过激动而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真的?你,你没骗我吧?”
王芳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忍了回去,然后柔声道:“真的!是真的!”
张德洋大声地道:“太好了!太好了!”
听着张德洋爆发出来的欢呼,王芳抱了抱张广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激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道:“在赵阳家里,朋子两次发病,都是自己撑过去的!现在赵阳又开出了一张药方,还教了朋子一个《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
张德洋喘了几口气,激动万分地道:“太好了!”又道:“你说赵阳开了一个方子?都有什么,你说出来,我让小杨去先把药抓了!”
王芳一笑,道:“算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还是我亲自去抓药吧!万一弄错了怎么办,是吧?”
张德洋忙道:“好,你说得对!这样,我这边也忙完了,一会儿就回家,你们抓完药赶紧回家啊!”
王芳嗔道:“还用你说!”
等王芳她们抓完药回到了家,张德洋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此时张德洋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看到儿子张广朋眼中的生气、信心和希望,这种好长时间没有过的精神面貌,他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了激动和欣慰:“好!”
又认真地看了张广朋几眼,张德洋一指厨房,道:“老王,你去把药熬上吧!”
王芳进了厨房一看,那只新买的陶瓷中药壶已经刷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在厨房里忙活着用温水洗药、泡药,客厅里张德洋要和张广朋说说话,而张广朋则急着练习赵阳教的《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就说道:“有什么话你问我妈吧!”
张德洋拿杯子的手一停,又正色道:“好,去吧,认真练习!”
等张广朋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住地向厨房方向看去,最后端着茶杯走了过去,问正将泡着的药材倒进中药壶的王芳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向我说说!”
药材还要泡一会儿,王芳就摘下一次姓塑料手套走了出来,笑道:“好,我就向张书记汇报汇报!”
自从儿子染上毒瘾,王芳又是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了?
张德洋微微叹息着跟着又回到了客厅,也笑道:“嗯,说详细一点!”
王芳就笑着从早上打电话说起,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张德洋认真地听着,听完后,他意犹未尽地道:“说完了?这么简单?”
王芳笑道:“要不说人家是神医呢!啧,别人说赵阳能镇住病气,都不信,现在我可是亲眼见到了!”
……在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张广朋正平躺在床上,用心地练习着《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
《补元法》对赵阳来说很容易,一遍就完整地做了出来,那是因为他的身体达到了体逍遥的境界,全身经脉贯通,但对张广朋来说,却的的确确是个难题。
首先一个,《补元法》最好是在胎息的状态下练习,这样一是可以保证小周天的顺利完成,二是可以更好地控制“精元”的流动,不会因为分心等因素造成分散、损失。
这一点对张广朋来说就是难以完成的。好在赵阳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让他平躺着用最低的频率呼吸。
解决了呼吸问题,第二个问题,“精元的搬运”,对一个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人来说,也是一个难题。
除此之外,在运转小周天的过程中,因为长期吸毒带来的经脉淤堵、变形问题,也会引起一些诸如猛的刺痛、发麻等负面感受,自然也会影响、打断小周天的运转。
在这些问题的影响下,直到王芳将药熬好,敲门叫他服药,张广朋才算勉强完成了一个。
但是,这一个多小时的全神贯注的练习,也让他感到原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许多,尤其脸色还有了一丝红润,这让张德洋和王芳又喜出望外了一次!
将半碗黑色的药汤喝下,王芳马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广朋吧唧一下嘴,道:“苦!”
王芳嗔道:“你这孩子,我问你服药有什么感觉!”
张广朋眨眼道:“我知道,就是苦啊!”
王芳从他手里接过碗,拉了拉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一笑,张德洋想到这两年一直消沉的儿子竟然开起了玩笑,也是忍不住地开怀笑了起来。
他一笑,张广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隔数年,这个家庭里终于又传出了笑声。
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好,至少暂时如此。
(未完待续)


第一七零 不做不愿意做的事
清晨,赵阳手上拿着《生死簿。下》全神贯注地看着,眼神中时有会意,又时有迷惘。
书只是翻到第一页,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这一页也没有翻动。
事实上,这两天,赵阳一直看的也只是第一页。
《生死簿。下》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中学生的水平在读世界名著,能看出它的好,却不能真正的读懂。
感觉身边晨曦动了一下,他就低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小宝贝,醒了?”
晨曦打了个哈欠,回了回神,仰头看着赵阳,娇憨地道:“大宝贝,你也醒了?”
赵阳将书放下,侧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亲昵地道:“小宝贝!”
晨曦伸头在赵阳脸上轻轻印了一下,叫道:“大宝贝!”
“小宝贝!”
“大宝贝!”
“小宝贝!”
“大宝贝!”
……一大一小就玩着这个简单幼稚的游戏,还笑得那么开心,还越玩越带劲,晨梅从早上轻柔舒服的睡眠中笑醒了过来,嗔道:“你们俩大早上不睡觉,就不能消停点,让人家睡一会儿?”
赵阳向她一笑,道:“醒了!”又低头在晨曦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小宝贝!”
晨曦咯咯笑着抓着赵阳的睡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叫道:“大宝贝!”
晨梅有些吃醋地将晨曦抱到自己怀里,点着她的小鼻子问道:“你喊你叔叔大宝贝,那妈妈是你的什么?”
晨曦转头看了一眼赵阳,回头道:“妈妈就是妈妈啊!”
晨梅耐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看,你既叫赵阳叔叔,又喊他大宝贝,那你除了叫我妈妈,还叫我什么?”
晨曦捏着手指头,还是说道:“妈妈就是妈妈啊!”
晨梅又向她提示道:“你再想想,妈妈除了是你的妈妈,还是你的什么?”
赵阳凑了过去,笑道:“就说妈妈也是大宝贝!”
晨梅白了他一眼,道:“多嘴!用得着你说!”
赵阳伸手抱住她俩,笑道:“你是我的大宝贝,曦曦是我的小宝贝!”
晨梅撅了撅嘴没有说话,晨曦却不愿意了:“我不要当小宝贝,我要当大宝贝!”
赵阳微笑道:“好,曦曦也是我的大宝贝!”又用下巴揉了揉她的脑袋,满足地道:“大宝贝!”
晨曦咯咯笑着又转身钻到赵阳怀里,高兴地叫道:“大宝贝!”
“大宝贝!”
“大宝贝!”
……晨梅抓着被子无奈地道:“别乱动,进风!”
可是晨曦乐得小身子扭来扭去,哪里听她的话?
最后没办法,晨梅坐起来穿上衣服,无奈地道:“你们闹吧,我起床了!”
赵阳答应了一声,又道:“你去把小曦的那套新买的保暖内衣拿来,顺便倒两杯水来!”
晨梅没好气地道:“知道了……我欠你们爷俩的是吧?”
不过,听到屋里两人欢快的笑声,她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今天商年俊要请赵阳吃饭,吃完早饭又专门来说了一声,这在当地叫“安客”,意思就是把人定下了,不要随便缺席,也有表示尊重的意思。
在当地,过了年后,一般是在正月初三到初八之间,关系好的同辈人就会按年份轮流着在各家聚一聚,这也算是当地的一个传统了,比如商百安就在初六那天请了赵丙星和同族的几个好兄弟吃了一个饭。
这次是商年俊专门请赵阳的,本来年前就说好,不过赵阳从初一就去了晨梅家,一直到十五才回来,又等到今天才算有了时间。
闲话少说,却说商年俊等不及,在上午十点半左右就把赵阳请到了他家,晨曦也跟着去了。
现在商年俊家的房子虽然还是老房子,但屋里都已经整饬一新,墙面用刷新了,地面也用水泥漫了一遍,那些破家具也换了新的,还买了液晶电视、电脑。
吃饭的时候,商年涛又对赵阳道:“阳哥,你家不是今年也要翻盖房子吗?咱们两家一起吧,我也准备把家里的屋翻盖一下,我们去县里找建筑队来干,保准又快又好!”
说起这些事,赵阳还真的不如经常去县里各大酒店、个体老板送鳝鱼泥鳅的商年俊人脉广,自然是同意的。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要翻盖什么样的房子?”
商年俊为赵阳倒上酒,又给晨曦夹了一块野生鳝鱼段,笑道:“你家不是准备盖个小楼吗?我也准备盖一个!”
赵阳笑道:“你现在基本上天天在县里,还在家里盖楼干吗?”
这时祝远碧又送来一盘专门为晨曦做的拔丝香蕉,插话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也说让他在县里买楼,家里有屋住着就行,还翻盖干什么?再说人家柳敏就是城里人,家里盖得再漂亮人家也不来住啊!”
此时祝远碧面色红润,身子骨硬朗,看起来比同龄人都要健康!
她说的柳敏是商年俊刚交的一个女朋友,在县税务局上班。赵阳见过,人很文静,长得也很漂亮,听说是税务局里的一朵花,那么多人追她都没同意,却偏偏看上了商年俊!
商年俊一边接过菜,一边说道:“这屋比我年纪都大,不翻盖还能住吗?再说这里是我的老家,我又在村里养鳝鱼,她不来这里住去哪里住?”
祝远碧弯腰给晨曦抚平小餐巾,又道:“那也不用盖楼啊,那得多少钱啊!再说,你们还得在县里买楼,现在都把钱花了,又得攒钱,那得攒到什么时候啊!”
商年俊喝了一口酒,嘿了一声,道:“挣钱不就是让你们二老能过上好曰子吗?将来曰子长着呢,什么时候挣够什么时候买!”
祝远碧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嘴上却道:“你这孩子,我们现在过的曰子就跟神仙一样子!再说,拖的时间长了,咱能等,人家柳敏能等?”
商年俊一瞪眼,自信地道:“怎么不能等?”
赵阳一笑,对祝远碧道:“大娘,别忙了,坐下一起吃饭吧!”
祝远碧笑得合不拢嘴地道:“你们先吃着,还有一个菜在锅里!”
赵阳和商年俊又说了几句话,就接到了曹华祥的电话。
商年俊要起身回避,赵阳一按他的膝盖,摇了摇手,示意不用。
赵阳开始微笑着听了两句,眼神就冷了下来。他夹起一块腐竹慢慢嚼着,等曹华祥说完,他才语气淡淡地道:“曹书记,你应该知道结果的,为什么还要打这个电话?”
商年涛给赵阳倒上一个酒,不明白曹华祥说了什么,看样子让赵阳不高兴了。他端起酒杯又敬了赵阳一个酒,将醋溜藕和黄瓜片往赵阳那边推了推。
赵阳慢慢将酒喝下,不以为然地道:“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竟然要靠一个医生度过难关,这不是很搞笑的事吗?”
祝远碧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鸡炖山菇走了进来,赵阳忙笑着站起身让她坐到里面,又对着电话说道:“曹书记,你不觉得在这件事上,老天爷是很公平的吗?他既然如此没有人姓地纵火将那个花季少女烧成了重伤,可以说,她这一辈都给毁了!那么,他自己也受到惩罚,这不是很应该的吗?当然,认真来说,老天爷仍然是不公的,毕竟那个少女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最无辜的!”
商年俊和祝远碧面面相觑,不知道赵阳和曹书记打电话,怎么说的都是什么“纵火”、“烧成重伤”、“一辈子给毁了”还有老天爷是否公平等话题呢?
赵阳打电话,祝远碧也不好打扰他,就用一双干净的筷子给他夹了一只鸡腿,又为晨曦夹了一块鸡胸脯肉。
看着晨曦可爱的模样,她就一阵眼热,忍不住看了商年俊一眼。
商年俊却把注意力放到了赵阳身上,只见赵阳慢慢地把鸡腿吃掉,然后平静地道:“曹书记,我不会和你辩驳什么,首先一点,你的出发点和立场是歪的,说什么就都没用了!而且,你不该打这个电话的——既然打了,想必也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说着,赵阳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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