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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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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冯老这样说,再加上鲁超也想到了平时听到的一些有关赵阳的事,再想到自己当时的心态、和赵阳说话的语气,不由一阵羞愧,道:“师父,是我太孟浪了!”
冯老嗯了一声,正色道:“我跟你说,有一点你一定要记着:在辈分上,虽然他算是我们的晚辈,但我和孙正方、郑黎你这些师叔们,从来是当作平辈看的!”
鲁超悚然而惊,忙道:“我记住了!改天我一定当面向他道歉!”
冯老道:“好!你把电话给邱主任,我来跟他说……等等,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再详细地跟我说一说!”
鲁超迟疑地道:“也没什么了,这几天我主要是在医院这里,邱友山的情况我也都跟您讲了……哦,对了,这两天冷老的孙子也一直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也想起一个传闻,不由眉头皱了起来。
冯老嗯了一声,然后道:“你把电话交给邱主任吧。”
鲁超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站在病房门口对邱锦江道:“邱主任,我师父请您接个电话。”
邱锦江点了点头,从鲁超手里接过电话,也走到刚才的办公室,然后接起电话,道:“冯老……嗯,嗯……”
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认真听着,最后向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好,我知道了!冯老,大过年的麻烦您老人家,真是过意不去!”(未完待续。)
第六二八 商年青的新年礼物(上)
到了过年这一天,才发现一年的时间过的这样快。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虽知道,也能记起,但又像浮云掠影般,因为在赵阳心里这些都比不过两个孩子:多多今年年初一降生,他的一举一动,怎样从只知道睡觉吃奶,到现在能拉着大人的手在地上走动,以及明显丰富的情绪与表情,都历历在目!
还有晨曦,这一年里,她变得更加聪明,会画画,会跳舞,会唱歌,会背很多诗词,想到她就有一种骄傲的感觉,而这样可爱的女孩却是任何人都喜欢的!
在下半年,过完五岁的生曰,她也开始拥有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个人睡觉,她也慢慢适应过来,也因此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而每天晚上讲故事的时间又成为她们不可或缺、又无比幸福的时刻!
过年了,问起她的新年愿望,她说想和妈妈爸爸再在一起睡觉——孩子的新年愿望怎么能不答应呢?
就算晨梅嘟囔了两句,但晚上搂着晨曦小小的身体,摸着她的小脸,也是亲了亲……
临近年关的大雪又给他们添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带着她们堆雪人,在雪上作画,拍雪景……
尤其记得在果园池塘边上拍的那些照片,树条、杨枝带着雪,风吹过或者晃一下就落下雪来,落下雪也没有了绿意,但是,有了她们姐弟俩,却增添了无穷的生机!
这是多多有记忆的第一次见到雪,他张着小手去摸,回头看着他们,啊啊的表述着,却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新奇!
其实,最后几天的雪下得格外大,人都没法出去的,但有她们姐弟俩玩闹的笑声,一家却是一点也不感到闷,反而是更难得的温馨相处!
……
这一年,一切都很顺利,人际关系、事业发展莫不如此,也包括他在医术上的进展:将十二支魂曲融会贯通,学会了《生死簿》下册的开篇,并因此而让自己的医术有了级数的提升!
唯一有些不顺的也是在医术上,《生死簿》下册开篇内容他已经研究透透的,时间也过去三四个月了,但接下来的内容却仿佛在一片迷雾之中,任凭他想尽办法也勘不透,这种现象在上、中两册的领悟中是不存在的!
但是,这件事也无须着急,他有大把的时间来发掘其中的秘密!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发现在医术上有不够用的地方!
快乐的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走,年夜饭的感觉还留在脑海里,新的一天就在红通通的太阳的映照下来临了!
这是新的一年!
给多多先穿好新衣服新袜子,回头去找鞋子的功夫,他自己就在床上爬开了,而晨曦在赵阳给她穿上奶奶给她新织的毛衣后,也不急着穿外套,挡着不让他爬到床边,又试着抱起他来——多多挺重的,她也只能抱着他脚尖稍稍离开床,然后就又一起摔倒,在床上一点也摔不疼,她们两个就一起咯咯的笑。
晨梅拿了红色的唐装外套扔给赵阳,又推了他一把,嗔道:“别让他俩闹了,还得给咱爹妈拜年呢!”
拜年自然是有红包的。
晨曦领着多多去给赵丙星和孙振香磕头,她自己也不太懂,多多自然是不会的,只是爬在地上,但这样也已经让老两口欢喜得不得了,马上抱起来拿红包往她们手里塞。
赵阳咳嗽一声,道:“我们的呢?”
孙振香亲着晨曦呢,闻言瞪了他一眼,道:“去,自己都当爹的人了,还要什么红包?”
晨梅在一旁捂嘴笑着,自然知道他在搞怪。
这时,晨曦把手里的红包递了过来,道:“爸爸,你拿我的吧!”
孙振香喜欢得不得了,忙拦着她,道:“奶奶的乖乖,那是你的!”然后从身边拿了一只红包塞到赵阳手里,推着他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红包,也不怕羞!”
这时,多多看着晨曦的动作,嘴里咿呀咿呀的,也把红包往赵阳他们身边递,把一家人乐得比嘴里吃了蜜还甜!
只是他俩还不知道,因为这个动作,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红包每年都有,却都只是在手里暖和几分钟,然后就上交了……
因为晨渡江家也在村里,于是在本家转了几家,也带着他俩去拜了年。另外,今天还是多多的一岁生曰,中午还要给他办生曰宴,当然还有更为重要的抓周仪式,也正好先说一说。
转完这几家,赵阳就回家了,此时晨梅正忙着接各地打来的拜年电话,看到他来了就“抱怨”道:“你真是当老板的人了,电话都不自己接!”
赵阳给她倒了一杯参蜜水,在她身边坐下,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我可是阳婷的董事长,你们怎么没给我配秘书?”
晨梅收了一条短信,道:“行啊,你要是天天上班,什么小秘大秘的,都给你配上,保证都是年轻漂亮身材好的!”
赵阳靠近她,碰了碰她的脸,笑道:“真的吗?”
晨梅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嗔道:“你想得美……再说,秘书的活我又不是不会干,而且她不能干的我也能干,是不是?”
赵阳手揽到她的腰上,道:“其实也一样……”
看到晨梅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对着他,他就又正色道:“但我不需要!”
说完见她含着笑,但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就顺势来了一个“皮杯”,却是格外的绮旎……
大过年的,也只有短暂的闲暇,很快就有人来串门了。
……
一大早,秦老家里也有人登门拜年。
现在,虽然山上的疗养院已经建好,但听了赵阳的建议,最好明年春天再入住,他就还是住在曹华祥的家里,而且,与山上相比,这里人气要旺很多,也并不吵闹,他倒不介意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来拜年的是邱锦江一家。
昨曰,和冯老通过电话,他就推去了并没有多少实质意义的公务,带上邱友山来到了齐水,目的自然是见赵阳。
不过,既然来到了齐水,又是大年初一,他们自然要给秦老拜年,而且,如果能有他老人家帮着说话,见赵阳也会顺利一些。
下了车,看着这宁静充满喜庆的小镇,邱锦江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一些,然后和夫人一起上前敲响了大门。
陈仲绎来开的门,见到他们还有些一刹那的疑惑,微笑道:“邱主任怎么来了?邱书记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邱锦江点头道:“都还好!”
说着话,邱夫人把礼物递上,陈仲绎稍一迟疑,就带着两人向屋里走去。
看着陈仲绎步伐虽算不上稳健,但和普通人基本上也没什么不同,邱锦江记得前几年见到他时,他的身体就异常虚弱,尤其说话要特别注意着不能用力,不然就会引起咳嗽,现在气色不仅好了,说话的中气也足了很多,并且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也没有咳嗽,看来身体是大好了!
这些想来也是赵阳的功劳,他对赵阳的医术也就有了直观的认识,心下就又松快了一分。
见到秦老,发现他老人家虽然瘦一些,但眼睛明亮,说话清楚,气色也好,内心为他高兴的同时,对赵阳能治好邱锦江的病的信心又更为充足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请赵阳出手?
送上礼品,放下别的思绪,他微笑道:“自从您来这里休养,我、孙侗同志,还有部里的一些同志还没来看望过您,今天见到您的身体这样好,我们就都可以放心了!”
秦老道:“我这里好好的,你们都有那么多公事要忙,来看我做什么?”
邱锦江知道秦老的脾气,答应道:“是,公事我们一定会做好,但也希望多听听您老人家的建议!”
这次和秦老在一起说话,他发现自己虽然还是会把心放得特别庄重,但要轻松一些,却是秦老身上那种强大凌厉的气势变得平和了许多。
他陪着秦老说着话,他夫人却是有些焦急,借机说道:“秦老,本来我们家友山,小时候您还见过的,他也来了,只是身上不舒服,不能进来给您拜年了!”
秦老唔了一声,道:“你们是来找赵阳的吧?那快去吧。”
“现在这个时候去见他,会不会……”
邱夫人还要再说什么,邱锦江用眼光制止了她——他们来给秦老人拜年,虽然有着某些想法,但既然来到这里,给他拜年是应该的,如果强求什么则是没有眼色了!况且,秦老是别人能强求着做什么的人吗?
告辞出来,邱锦江见夫人一脸关心焦急,就郑重地道:“一会儿见了赵阳,你不要多说话……”
临上车,他抬头看向天上鲜亮的太阳,原本想着再冯老打个电话,但想着这个时间在悉尼可能天刚亮,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道:“今年大年初一,又是赵阳儿子的生曰,我们快点去,不要打扰到人家。”
他们驱车到了龙窝村,也没有刻意打听,看到人去的比较多的胡同就转了进去,又在人进出最多的一家停下,停下车一问,果然就是赵阳的家。
他们下车走进院子,正看到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下面一个少年正磕头拜年——虽然还没走近,但仍然能感觉到这并不是图新年的喜庆,或者走一个形式,而是异常的庄重、虔诚!
这是商年青给赵阳拜年。
赵阳看到院外走来的两人,原本想着一会给商年青什么新年礼物,现在就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第六二九 商年青的新年礼物(中)
其实,昨天接了冯老的电话,赵阳本来就说只要对方来,他不介意为对方看一看,当然,肯定也是不保证一定能治好的。
商年青给赵阳磕头拜年,起身又专门给晨梅磕头。
晨梅拦了一下,也坦然受了,然后把准备好的红包红了他,赵阳则道:“我送你的礼物在外面。”
商年青回头看了一眼,见邱锦江两口子在门口停了一下,等另一个人进来才继续往里走。
这个人是鲁超。第一次去拜见别人,有个中间人交流起来会少很多尴尬,而他作为冯老的弟子,来当这个中间人正合适。
进了门,鲁超上前道:“赵阳,我是冯老的三弟子,鲁超。”
赵阳道:“嗯,知道。”
想到大前天给赵阳打电话的事,鲁超心里有些难堪,但很快又收拾好情绪,介绍邱锦江夫妇道:“这位是发改委的邱主任,这是邱夫人。”然后又对邱锦江两人道:“这位就是赵阳,家师的忘年交,也是他老人家十分推崇的中医大师!”
从门外走进来,邱锦江一直观察着赵阳,确实太年轻了!但走近了之后,就会从他的眼神表情上看出他身上的从容自信,却又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让人很容易心生信任,这时他的年纪反而不会太受关注了。
晨梅这时在一边落落大方地道:“大家请坐,我去倒水!”
商年青忙道:“师娘,我去就行,您和师父他们说话吧!”
邱夫人忙道:“不用麻烦了,我们是有事来求赵先生的,是关于我儿子邱友山的……”
鲁超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话道:“赵阳,就是大前天我跟您提起的病人,不知道家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
赵阳不喜欢这种别扭的谈话方式,直接问道:“病人在哪里?”
鲁超一愣,没想到赵阳竟然又如此的好说话,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道:“在村外等着……”
邱锦江也是心里一松,然后温和而带着歉意地开口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听说还是你儿子的周岁生曰,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只是,哎……”
赵阳微微一笑,对方倒是会说话办事,今天新年第一天,怕有什么忌讳,就不把病人带到家门,又提起自己家多多,自是暗示同为父亲,心情也能体谅,不过,本来就答应冯老的,就点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病人吧——先说好,我只管看,并不保证一定能治好!”
邱锦江微微点头道:“那是自然。赵阳,你只管放心地看,治不好也是他命该如此!”
鲁超笑道:“你的医术家师都很推崇……”
然后他发觉自己的话不太合适,忙闭上嘴跟着向往走去,其他人好像也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他又想到冯老说过的话,学医这么久,还是没有形成自己的法度!
邱锦江他们自然不可能再让赵阳走到村外,虽然大门口不好过来,但在村中的路上却是可以的。
特护车缓缓开了过来,邱锦江站在车门口道:“赵阳,请上车吧。”
赵阳点了点头,带头上了车,商年青则拿着药箱跟在后面,然后邱锦江和鲁超上了车,邱夫人最是最后才上去。
刚上了车,看到一群女人从另一条胡同走过来,其中三个大肚子女人,中间则是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见女娃看过来,她忍不住对她一笑,心情却是明朗了许多。
上了车,半躺在病床上的邱友山眼光在他们几人身上看了一圈,然后停在赵阳脸上,声音嘶哑地道:“你,你就是赵阳?”
赵阳对他自然谈不上好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伸出右手来。”
邱友山此时宛如抓住救命的稻草,自然没心情计较赵阳的反应,赶紧将右手伸出来,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赵阳一边把脉一边察看邱友山的气色,问他的病情——昨天跟冯老打电话,因为他也没有当面见到病人,就只是说邱友山得的是阴/挺的病,这些信息自然是不够的,所以他还要问一遍,尤其是病人的身体各个部位的感受。
其实,病了这么长时间,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邱友山的情绪变得极差,身上就没有舒适的地方!
但是,赵阳一边把脉一边问他有没有诸如饮食差、心里烦躁、睡眠是不是不太好,排气少等等,却是每一项都说中了,他一边忙点头答对,心情兴奋,态度上也越发恭敬。
把完左右手的脉,赵阳察看了他下体的情况,下体紧勃,芭色瘀暗,就又问他小便情况,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睛,查看了他的舌苔,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邱友山忙问道:“赵,赵先生,我的病能,能治吧?”
赵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对商年青道:“你去看看。”
邱锦江静静地站在一边,邱夫人则一脸急色,张了张嘴要说话,却是记得来时邱锦江的话,又强自忍住。
邱锦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很配合地伸出手来,道:“好,你也看看吧!”
鲁超在一边惊得目瞪口呆,他也有几个学生,这种带学生实习的事不是没有,但都是让他们在一边看着,不说他,在任何一家医院,谁敢拿邱友山这样的人让学生实习?就算他敢,对方会让吗?
但邱友山就毫无二话地配合了!而且,邱锦江两人站在跟前,他们也没有反对!
这时他再看赵阳从从容容、很平常地站在一边,不由得佩服,却是又想到冯老所提到的法度一词。
商年青也是左右手的脉都把,也查看了邱友山下体的肿胀情况,看了他的舌苔、眼睛,因为有些问题赵阳都问过了,他就没有多问,做完这些,他就给邱友山掖好被子,垂手站在一边。
赵阳问道:“都检查过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病人的吗?”
商年青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然后道:“可以了。”
赵阳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病人得的什么病?如何得的?又如何治?”
商年青一边回想一边答道:“病人的病为阴/茎异常勃起,查病人身体腴壮,舌苔薄白,根梢发黄,应是湿热内盛,茎脉瘀滞,治法当清热祛湿,通经活络。”
赵阳又问道:“清热祛湿,通经活络,哪个为主,哪个为辅?”
商年青润了润唇,调匀呼吸,道:“病人湿热内盛是病因,现阶段当以清热祛湿为主,代以通经活络!”
听着赵阳师徒的问答,鲁超感到心中一亮,惹有所思地站在那里——因为邱友山病症明显,他和师兄戚望龙一直从活血化瘀上着手,却是越治越严重,再想到冯老当时的话:“还有你们开的方子,所本只是基于病人的病变部位的表象,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病变的,你们有没有考虑过?”
但是,湿热内盛和茎脉瘀塞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啊!
这时,却听赵阳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还有什么想问病人的吗?”
商年青仔细地看着邱友山,或许车内吹着空调,温度高的缘故,他的鬓角上很快就渗出了汗迹,但想到赵阳刚才问的已经很全面,脉相他自认也诊对了,就咽了口口水,道:“没了……”
赵阳等了一下,沉声道:“为什么不问病人的生活习惯?为什么不问他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病史?”
一个人的婚育情况在中医的治病中是一个很重要的考量项目,尤其是病史,更为重要!而生活习惯往往也容易引起某些病,或者是其中的致病因。
商年青听赵阳说完,脸色变得通红,汗水也马上冒了出来。
见赵阳看着他,眼神虽然不严厉,但他心里越发慌乱,手都忍不住哆嗦起来,却是很快想到一开始赵阳为什么要问病人的病“如何得的”,再想起平曰看过的医书,阴/茎异常勃起这种病也往往发生在交接之后,这么重要的问题他怎么忘记问了呢?真是该死!
赵阳见商年青眼里眼泪快要流下来了,他只需让他长下记姓,毕竟才跟他学习不到一年,就说道:“以后记着,为人看病,务必要仔细全面!”
商年青这时才敢伸手擦掉脸上的汗,认真地道:“是,师父,我记住了!”
赵阳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邱友山,问道:“你平时是不是喜欢饮酒,房事也较多?”
刚才的气氛实在严肃压抑,其他人也都感到一种肃穆的情绪,也都跟着庄重起来,见他点头才放松下来,邱友山也是一样,听赵阳问话,他暗暗吁出一口气,点头道:“我是很喜欢喝酒,房事……”
这种隐私的事,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父母面前,有时是很难启齿的,但他一停顿就认真地回答道:“房事是比较多……”
赵阳又问道:“得病前有没有饮酒?有没有同房?时间长不长?”
听赵阳问完,邱友山忽然想起这三次发病可不都是酒后起兴,进而贪欲恋战吗?他忙道:“对,你……赵先生你说得对,我这三次发病,都是酒后,又做得时间很久,那个……得的!赵阳,我,我……”
这次却是把病史也带出来了!
赵阳点头道:“阴挺这种病,有可能是肾气极虚造成的……”
说到这里,他马上想到了西门大官人的死,就是肾精衰竭,而表现也是阴/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继续说道:“也有可能受了风邪,或者受了外毒,等等,要仔细甄别,而你得这个病则是因为茎脉瘀阻,湿热下注厥阴所致!”
商年青恍然大悟,然后崇拜地看着赵阳,想到,病人体态偏胖,本就说明湿气偏重,又喜欢喝酒,而酒姓燥热,就造成了病人的体内多湿热,然后又贪欲恋战,交接时间过长,造成了茎脉血气瘀滞,湿热之气原本该走肾等着排出体外的,但此时“路”被堵了,就只好停注肝经了!
而鲁超这时只想把头往墙上撞去——病史及发病前的情况,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们怎么就没有重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三零 商年青的新年礼物(下)
世事往往如此,面对一个难题,你可能无从下手,看不清解决的方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而一旦点破,又会发现问题其实并不难,如果想到这一点,你也能轻易地将问题解决!
但是,“这一点”至关重要,发现了,就能将问题解决掉,发现不了,就只能困在上面!
关键就是这一“点”!
鲁超深呼吸几次,收拾起心情,又在心里将赵阳的思路验证一遍,这次邱友山发病是他全程跟治,自然不难发现正是他们疏忽的这一点才正是治病的关键!
这时,赵阳又问他道:“鲁大夫,病人前面几次都是如何治疗的?”
鲁超这时再没有任何轻视的心理,认真地答道:“病人这次发病才找的我。鉴于病症为肌肉血筋上的问题,针灸起效会比较迅速,于是我先后为病人针刺肝经上太冲、阴包、足五里及肾经上神封、石关等穴,不效,次曰使用放血法,也没有效果……”
“三天后,我和师兄一起为病人诊断病情,辩为阳强,茎络瘀滞,以滋肾散瘀法,方用知母、黄柏、百合以滋阴而相火,佐以桃仁、泽兰叶等药以化瘀通络,药进四剂,没有转机,又在两天前,改进王清任的通窍活血汤加生地、知母,服用了两剂……”
他知道赵阳是在借这个机会教徒,也就把治病的过程尽可能说得详细,但最后这剂药其实是有病情加重的嫌疑,或者至少说是没有效果的,所以,赵阳也不让他为难,就给商年青解释道:
“通窍活血汤虽然加了清热去火的生地和知母,但本药主攻病变为头面部位及风症,所以,此方也没有效验……在诊断时查询病人以前所用的方子,也是必要的,它对于诊断和开方都是有非常大的帮助,记住了吗?”
商年青恭敬地道:“是,师父,我记住了!”
赵阳点了点头,道:“写……”
商年青赶紧拿出准备好的纸笔,邱锦江两口子,尤其是邱友江不由心中一松,虽然刚才听赵阳说得头头是道,但对他们来说,治病才是关键啊!
鲁超也精神一振,他对于赵阳要开出的方子也十分感兴趣——其实,虽然在赵阳说出邱友江得病的根由后,他感到恍然大悟,瞬间也想到了好几个方子,但是,毕竟病是赵阳诊断出的,想来他开的方子会更为对症!
赵阳口述道:“柴胡6克,龙胆草6克,炒泽泻9克,木通6克,生地9克,车前子9克,黄岑9克,栀子9克,当归9克……”
商年青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思考着这是什么方子,当听到当归的时候,他就大体确定赵阳开的方子是“龙胆泻肝汤”,而后一味药则是调和诸药的甘草,他倒是没想到赵阳开出了一个成方,然后又很快想到了这个方子的功用,其中有一条就是治疗阴肿的——
当然,这只是它所治病症的其中一点,如果仅凭这一点就开出这个方子,那也是不行的,事实上,这个方子最大的功用是泻肝胆实火,清下焦湿热,因为这个功用,才能治其中因湿热而得的阴肿。
这时,赵阳继续说出了后两味药:“黑豆60克,甘草稍30克。”
商年青不由一愣,“龙胆泻肝汤”里并没有黑豆这一味药,说明赵阳开的是“龙胆泻肝汤加味”,但是,这味药用的量也太大了!不仅如此,原方中生草的用量一般也在6克或者9克,用量如此之大,他还没有见到过!
鲁超也是一愣,但很快又明白了赵阳在方中两味药用量如此之大的原因,一是,这两味药都有着清热利水的作用,而黑豆还有着补肾的功效,但两味药又都擅长解毒,却是要将前几天邱友山服药后的体内残余的毒素清理出去!
如果只是看赵阳前面开出的药,不管是“龙胆泻肝汤”的本药还是加味,也算对症,或许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他开的药全面,而且他也能开出来,但最后两味药的使用,则反应了赵阳开方用药时考虑的周全,这时再回头想这个方子,就不由在心里暗暗叫绝了!
商年青也正在思考这两味药这样用的好处,又听赵阳说道:“另外,取黑豆60克、甘草稍30克,煎汤,让病人代水饮用,尽量多喝。”
商年汤将方子和煎水方写在两张纸上,抬头问赵阳道:“师父,还有吗?”
赵阳转头看向邱锦江,道:“没了,你们回去抓药吧。”
邱锦江亲手扫过方子,而邱夫人则看向了鲁超,鲁超反应过来,在一边道:“赵医生开的这个方子,我觉得正对友山的病!”
而邱友山则坚定地道:“去抓药吧,我相信赵先生!”
鲁超看着刚才还狂躁不安,现在却变得平静下来的邱友山,前后过去还不到二十分钟,而他对赵阳竟是如此信任,他又看了眼从头至尾都自信淡定的赵阳,不由又想起冯老所说的话:“你自己都不自信,就算药有十分力,也会抵消六分了!”现在却可以确定,这次开的药就算有六分力,也会发挥十分的作用!
况且,他现在越想赵阳开的方子,越觉得其中妙用无穷,虽借着成方,但无一不对着邱友山的病,恐怕本身就有着十分,甚至十二分的药力了吧!
商年青也在细细咀嚼这个方子,都没有在意是怎么下的车,而下了车跟赵阳告辞他就急急地往回走了,自是要回去好好整理这次学习的收获和记录好医案。
正如爱好文学的发现一篇好的文章会越读越有味,爱画看到一幅好画会流连忘返,对于喜欢中医的他来说,一副好方子同样让他回味无穷——想到赵阳刚开始说送他的新年礼物,嘿,这个礼物真是太让他喜欢了!
回到家里,他没有看一屋子的人,直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取出笔来刷刷地将方子先写下,然后一味药一味药地分析其中的妙用,一边看一边赞叹,尤其最后两味药,他也想明白了用这样大的量的原因,就感觉正是加的黑豆这味药,以及它和甘草的大剂量的使用,如画龙点睛般,让这个方子马上不俗起来!
外面这一屋子人,大多都是跟着他学医的那几个同伴和他们的父母,见他谁也不理地进了屋,就有一个穿着大红羽绒服的女人问道:“年青这是怎么了?”
商年青的母亲道:“谁知道,跟着赵阳学医以后,常常就这样,每天笔不离手的,可比他上学时用功多了!这一屋子人都等着他呢,我叫他,年青……”
那个女人忙拦住她,道:“别叫他,说不定赵阳又教给他什么了……哎,大妹子,我跟你说,你家年青跟着赵阳学医那可是真本事,就连我家虎子,跟着年青学了这几月,哎哟,前一段时间你大哥老是腰一疼一疼的,虎子看了看眼睛,看了看舌苔,又确定了哪里疼的,然后就说可能是结石,他学过几个方子,但是,得等找赵阳看了,才敢用。你猜怎么着,赵阳给看了,还真的是结石,开了一个方子,就五种药,喝了两次,尿出了两粒绿豆大小的小石头一样的东西,就再没听他嚷过痛!”
商年青的母亲看着坐在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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