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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医-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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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莲激动地道:“赵大夫,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然后她又看了眼王会,道:“是吧?”
以前有王会在场的时候,她一般会等着他做决定,但看到女儿刚才的表现,她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会郑重地点头,刚才的一幕,也让他对女儿的康复产生了巨大的期待!
赵阳点了点头,先没有说话,而是随手写下一张药方。
房爱田看了一眼,见所用药材有生紫贝齿、生紫石英、生石决明、珍珠母、旱莲草、合欢花、女贞子、天竺黄,等等,有十四种之多,而且用量都十分大,像紫贝齿60克,紫石英和决明有50克,后面所用的药材也多在12克以上,只有麝香只用了1克——这种用法比较常见于药店代煎药,因为药店代煎一次就会准备一周或者几天的量,而汤药中用紫贝齿、紫石英这样的矿物药的也少,除非是做丸剂。
果然,赵阳放下笔后,就对王会两口子讲道:“这些药需要放在一起用心磨碎,制为蜜丸,每丸重量为六克,这些都需要你们亲自动手制作,明白了吗?”
赵阳为人治病向来讲究“心力”的因素,这次也不例外,尤其最近对魂曲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也就明白,就算像现在王璐这样,对外界事物已经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她也是能感觉到父母对她的爱的!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奇怪,王会从来没遇到过,但既然是赵阳嘱咐的,他还是马上答应下来,又问道:“这药怎么服用?”
中药的服用有很多讲究,有的需要忌口,有的需要一些药引,有的则需要特定的时辰,这些常识他还是有的。
赵阳微笑道:“首先自然是要搓成小颗粒,方便病人服用,用量则是早晚各一丸,分别是早晨起床后,及晚上睡觉前。另外,除了制药喂药外,你们还需要在她服药前及午时,将手掌搓热,放在她腰眼的位置,每次三到五分钟……然后,每隔七天,就带她到我这里,我会亲自给她调理。”
王会用心地记下,又认真地问道:“赵大夫,请问还有什么吗?”
赵阳微微摇了摇头,又嘱咐道:“一定要用心!”
见赵阳再三叮嘱,王会也郑重地答道:“赵大夫,您放心,璐璐是我们的亲骨肉,我们自然会用心的!”
说完他就等着赵阳将药方给他,赵阳则看了眼商年青,想着要不要现在给他讲解为什么这样开方,还是等送走王会一家再说。
房爱田见状一笑,拿起药方,主动讲解起来:“咱们中医认为,肾为先天之本,主骨生髓;心为君主之官,主宰神明;肝为将军之官,主谋虑。小儿先天不足或者后天失养,均可导致心肝肾三脏损伤,使髓海不充,神志衰弱,谋虑失常,而产生智力不足之症!”
“你师父经过诊断,辩证为脑髓不充,肝风未熄,开的方子就是以滋益肝肾,平肝熄风为主……”
“首先,方中用女贞子、旱莲草、首乌等药滋补肝肾精血,精血旺则催生脑髓,促进病人智力及身体的发育;”
“其次,用合欢花、远志、益智仁以增志安神;”
“方中所用紫贝齿、紫石英、生石决明、珍珠母等药,是以平肝熄风。”
“这最后一味麝香,你别看只有1克,用量很小,但作用却是很大,是用来开窍醒神的,其它的天竺黄、胆南星则是助以开窍,当然,它们还有豁痰的功效!”
经过他这样一讲解,商年青顿时感觉受益匪浅,真想做西游记里孙猴子跟着菩提老祖学艺时,听说要传他神通时,他做的那个动作:喜得抓耳挠腮!
不仅是他,王会两口子听完,虽然还是不懂,但心中却感觉药方是有用的,却是更加坚定了信心!
所以,他们接过药方后,忍不住发自最真心地表达了感谢。
赵阳笑了笑,然后对还站在一边的商年青斥道:“还不谢谢房老为你解惑?”
房爱田摆了摆手,笑道:“我只是照本宣科,还是赵阳你方子开得高明啊!”
商年青当然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么,老老实实地躬身道:“我师父开方好,您老讲究高明,所以,您二老,我都要感谢!谢谢师父,谢谢房老!”
见他表现得体,房爱田就明白赵阳为什么答应收他为徒了,少不得又勉励了几句。
然后,赵阳留他们及王林一家一起吃午饭。吃饭的时候,他问起王林以后的打算。
因为给小叶新治病,王林两口子把房子卖了,工作也辞了,这次回家也只能先住到父母那里,再慢慢找工作。
赵阳给小叶新舀了一勺子鸡蛋羹,然后说道:“你们先回去慢慢找着工作,找不到的话,可以找我大舅哥,他那里还需要些人手……王会也是,可以让你媳妇在家照顾着孩子,你在外面赚着点钱……”
孙振香给晨梅往屋里端饭出来,闻言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家是来治病的,又不是来当工人的!”
话是这样说,但作为成年人,自然知道赵阳是为他们好,尤其王会,因为女儿治病需要比较长一段时间,两口子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找个挣钱的活却是必需的!
所以,王会马上答应下来,道:“好!”
自从刚见面,赵阳就发现王会是那种感觉内敛、重情义的人,却是最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就向他笑了笑……
其实,感情内敛只是王会的一方面,在第二天早上喂药时,王会就拿着搓成的小药丸,宠爱而热情洋溢地哄着王璐道:“来,闺女,还有一粒,吃了它!……好,我家璐璐真乖!”
张莲拿着一套有些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笑意地道:“快换上衣服吧,你该去面试了。”
或许是几年来睡了最为舒服的觉的缘故,今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了几岁一般,王会伸手接过衣服,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又笑道:“我媳妇也真好!”
张莲啐了他一口,然后一起看向王璐,与昨天相比,眨眼间好像又精神了些!两人心生喜悦,手握在一起,她又看向放在盒子里的药,感觉说不出来的顺眼!
……为了药物的吸收,大部分的中药都是早晨空腹时服用。
方晴端起冷好的药汁,和往常一样,碰了碰黄沣面前的碗,笑道:“来,干杯!”
黄沣端起碗,闻到药味,皱了下眉头,又将碗放下,转过头也不说话。
方晴心中叹气,忍不住又埋怨自己!
过年她们自然也回了家,因为经过赵阳的调理,她感到自己和黄沣的身体都好了很多,就怂恿他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精/子成活率还是不足1%,让黄沣大受打击,顿时消沉了下去,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本来因为开始上班,昨天他们就回到了齐水,但黄沣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今天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而且药也不愿意吃了。
方晴也放下了碗,劝道:“这几个月里,你的身体变好了,这总没假吧?”
黄沣嗯了一声,往椅子上一靠,就不再说话。
方晴皱起眉头,把药端到他面,娇嗔道:“起来喝药!”
黄沣转过头去,方晴就又哀求道:“你就喝了吧!”
他眼中湿润,叹道:“喝药有什么用?还不是那样!”
方晴心中难受,想到身边的例子,强笑道:“大君不是说他们今年就会要孩子了吗?他们也是找赵阳看的……”
黄沣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不一样,他家是张惠有问题……再说,要不要得上还另说呢!”
方晴急道:“那也得吃药啊!不吃药病怎么能好?”
黄沣心中烦闷,站起身就往外走。
方晴急道:“你要去哪?”
黄沣更加烦闷,竟然感到无处可去,就怒道:“我,我哪也不去,行了吧?”
方晴见到丈夫烦躁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她何尝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忍不住在心里又埋怨了自己一句,真不该让他去医院检查的,然后又擦掉眼泪,道:“咱们都来了,今天就去找赵阳再给看看……”
黄沣一挺脖子,跺脚道:“我不去!”
方晴眼一瞪,怒道:“你必须去!”
到底感觉亏欠妻子,心中也存着念想,黄沣动了动嘴唇,却也没再说什么。
龙窝村,赵阳家里。
听完方晴的叙述,看了一眼搭拉着头的黄沣,赵阳冷着脸问道:“你几十年的病,连治一年的耐心都没有吗?”
(未完待续)


第五零八
在刚见面时,赵阳确实跟他们说过他的病需要慢慢调养,后面在他们追问时,也说过需要大概一年的话。
事实上,现在黄沣自己也感到身体好了很多,又想着已经调养这么长时间了,才去做了检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检查结果竟是这样,所以才会被打击成这样子。
这时面对赵阳的责问,他感到身上很不自在,硬着头皮辩解道:“我想着都调养半年多了,可是结果……谁知道还是原来那样啊!”
赵阳倒是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就耐心地解释道:“你太急切了些,之所以要让你调养一年的时间是有原因的!”
中医对用药及治疗的时间非常重视,平常在中成药里就有比较常见的“服药两天没效果或者有不适”就建议更换药物的说明;经过中医大夫开出的药方,除大病或者重病外,一般是以七天或者十四天为限,然后确定下一步的药方。
这是因为,人身上的气血经过七天的时间,就会完整地轮换一遍,也就意味着药力已经渗透了全身,七天后再检查,就会知道效果如何,至于十四天,则是又经过一次新的循环,更能知道药物是不是起到了作用。
除此之外,像一些慢姓病,用药时间还会更长,比如有一个月的、有三个月的、有六个月的,等等,也都比较常见,至于更长的,一般中医很少会这样说,因为病情是不断变化。
赵阳让黄沣调养一年的时间,一方面是凭他对气血深度了解的直觉,另一方面也基于中医的“五运六气”说及四季的属姓。
在中医里,“五运”是指五行的转移变化,“六气”则是指风、火、热、湿、燥、寒六种气候的转变,四季的属姓则是“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根据这两个原理,就有两个在民间最为大家所知的说法:冬病夏治与夏病冬治。它们也是和有关时间的中医在用药和治疗方面常遵循的办法。
所谓的冬病夏治,中医认为夏天在五运中属火,六气中则属热,四季中是“生长”的季节,有些冬天因寒得的病,尤其是慢姓的寒湿类的病,借助这个季节外部的“运”和“气”,对药力会有帮助。
相反的,夏病冬治,则是借助了冬季五行属水、六运主寒,四季中是“收藏”的季节,这样的环境,本身就会对夏天得的一些病有压制作用,治起夏天的病也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当然,这两个说法用西医的理论也能解释得通,只是与中医相比有些表面化了:比如冬病夏治,是因为夏天气温高,人的新陈代谢快,会加药物吸收的速度;夏病冬治,则是因为冬天气温低,新陈代谢慢,会加长药物在人身体里停留的时间,等等。
记得刚见面时,黄沣因为服用太多的补药而出现了“气”虚高的症状,另外体内也有太多的药毒残留,于是赵阳就先用拔罐的方式给他泄掉了虚高的气,又让他们爬山,以运动的方式排去体内药毒残留,到了冬天,才开始让他服用专门为他配制的锁关补元膏。
按照赵阳的预想,冬天服药开始积蓄,春天是生发的季节,开始逐渐显现药效,到了夏天,属于生长的季节,才是他的身体进一步变化的时间!
所以,他去年冬天才开始服药,算起来仅仅只是“积蓄”的阶段,这时候去检查,出现这样的结果,也就不算意外了!
听赵阳这样一说,黄沣的消沉一扫而空,兴奋地问道:“也就是说,我这病到了夏天就能好了?”
赵阳看了黄沣一眼,淡淡地道:“如果没有你这一段时间的耽误,春天里就有可能会有惊喜给你!”
这倒不是他随意一说,而是根据黄沣现在身体的气血状况得出的结论。
在过年这一段时间里,黄沣情绪低落,压制了他身上的阳气,进而影响了气血运行,几乎让他一冬天的努力都成了白费!虽然现在他情绪高涨,会加快后面的治疗,但要想消除影响,恢复到检查前的水平,总是需要些时间的——任何事物,总是下降倒退容易,前进却难!
如果还是保持年前的治疗水平,到了春天,万物生发,他的身体应该就有明显的好转,那时圆他当爹的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黄沣顿时懊悔不已,咂嘴道:“啧,你看我不这是没事找事吗?”
赵阳喝了一口茶,道:“没事,以后注意就行了!”
这时里屋传出晨曦脆生生的声音:“妈妈,弟弟醒了!”
黄沣和方晴对视一眼,他们急着来找赵阳看病,却是忘了给多多带礼物!这可是新年第一次来赵阳家拜访啊!想想赵阳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这样做真是太不应该了!
方晴嗔怪地看了一眼黄沣,从包里取出一叠钱,道:“赵阳,我们也不知道该给多多和小曦买什么东西好,这点他们包点压岁钱吧!”
赵阳也不推辞,从里面取出两张,道:“意思一下就行!”又往屋里喊道:“曦曦,你方阿姨给你和弟弟压岁钱了,快出来谢谢你方阿姨!”
方晴赶紧推辞道:“不用了,大冷天的,就不要出来了!”
既然去了心事,其实她是很想去屋里看看多多的,只是忘了给他带礼物,两人都不好意思多作停留,就都起身要回去。
赵阳笑道:“不忙,吃了饭再走……嫂子你还没看我儿子呢,进去看看吧!”
作为一个还没有孩子又十分想要孩子的母亲,方晴到底抵挡不了看一个新生儿的诱惑,眼睛看着黄沣,身体却已经转向了卧室的方向——再说主人都发出邀请了,她要不去,岂不是显得很无礼?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入眼就看到晨曦抱着被子坐着,在她身边则躺着一个白生生、娇嫩嫩的小子,此时正睁着眼微张着嘴,盯着在他头上响着铃铛——那小嘴小鼻子包在小被子里的小模样,可爱得一塌糊涂!
早饭她也是在里屋陪着晨梅一起吃的。直到黄沣在外面叫她,说今天还要上班,她都想让他自己先走!
到了车上,方晴对着黄沣就是一通描述,其实,多多现在不会说,动作也很少,后面还睡着了,哪有那么多要说的?但她就是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而且,黄沣也愿意听。
等说了一阵子,她又嗔道:“都怪你,净事事儿,连件礼物都没给你家准备!”
黄沣咳嗽一声,这事还是她引的头?现在倒是怨他了!
不过,虽然在这件事上他也觉得有些内疚,但当丈夫的自然要学会哄老婆,就宽解道:“没事,人家赵阳也没怪咱们,再说,不是还有满月酒吗?到时候,咱们准备更好的补上!”
方晴也觉得只有这样了,就放过了这个话题,但又想到赵阳说的,如果不出这件事,她们春天就有可能要上孩子,就又埋怨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一张报告就让你没了魂,真是的,现在又得往后推好几个月!”
黄沣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但被说总归脸上有些发热,就打断他的话道:“好了,好了!还不是你让我去检查的?”
方晴白了他一眼,道:“我让你检查,可没让你看了报告就天塌了似的!”
黄沣赶紧将嘴巴闭了起来,反正理永远不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的!
这只是小插曲,回到县里在他们租住的楼下将方晴放下后,黄沣叫住她,道:“要不我现在再去做个检查!”
方晴啐了一口,道:“上你的班去吧!”
黄沣哈哈一笑,高高兴兴地开车去上班了。
他上班的地方却是在阳婷的制药厂里,并且除了谭帅及店里的服务员,包括晨君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在药厂里上班——药厂原本就是由县里一家破产的食品厂改建而成,里面的办公楼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就利用了起来。
等他将车开到药厂大门,刷卡进厂,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高高瘦瘦的,就多看了他一眼。
等见到晨君,他就问道:“晨总,门口保安换人了?”
晨君正低头查看一堆报表,先是头也不抬地道:“没有,又新招了一个。”然后又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关切地问道:“身体好了吗?”
黄沣拍了拍胸,干笑道:“好了!”
晨君点了点头,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工作。
黄沣摸了摸脸,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生了病才好的样子,却是明白晨君以为他新年第一天他就没来上班,生病只是借口,今天又迟到,对他不满了。但让他无奈的是,偏偏此中原因还不好说出口!
说起来,自从来阳婷上班后,晨君变化很大,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正式”、“正规”,尤其是周惠她们加入进来以后,他也经常看到晨君在看管理方面的书籍、有空也参加周惠和孟学辉公司里的培训。
“其实昨天……”
晨君抬头笑道:“虽然你是我的老大哥,但公司有公司的章程,你一会儿去财务那里补张假条,没有的话就要扣奖金了哦!”
他其实对黄沣很了解,也明白人都有一些为难之事,所以,他不让黄沣为难,但公事毕竟是公事,他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上,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当然,他也不想让两人的关系产生隔阂,就又笑道:“咱们新招进的那名保安叫王会,也是来找赵阳看病的,不是他有病,是他女儿……”
说到这里,他叹着气将王璐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叹道:“咱们没孩子的,天天想着有孩子,但有了孩子,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啊!”
这话却是引起了他的共鸣。
从晨郡办公室出来后,黄沣感到心里暖暖的,这时他也承认,晨君在为人处事上确实要比他高明!
(未完待续)


第五零九 家贼
因为晨君主要负责的是市场,免不了经常出差,王会为了照顾着家里,就选择了药厂,虽然也有早晚班,终究能天天回家。
以他的身体条件,当保安最为合适,于是,在面试的当天,他就成了阳婷制药厂的一名保安。
而他当保安的第一天,就为厂子立了大功,也可以说为阳婷免去了一场劫难!
和每天一样,到了傍晚下班,上了一天白班的工人开始从厂子里三五成群地走出来。等工人打卡离开后,也到了王会下班的时间,他在阳婷制药厂上班的第一天也就结束了。
对上了一天班的人来说,这个时间点难免会精力不太集中,和王会一起当值的其他两名保安也都心思不属,东西都已经收拾好,还不断叫着某人的名字让他们快点来打卡,嚷着不要耽误他们下班云云。
王会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工人打卡。
对于新面孔,工人们难免会多看一眼,他也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也不给什么回应。
这时,有一名穿着蓝色工装的年青人施施然地从厂房里走了出来,又向两边迅速扫了两眼。而这种颜色的工装代表的是配药班的人,他们在厂子里算是“技术”工种了。
看到他,一名保安老远就叫道:“谭元顺,你个龟孙,又这么晚出来,TMD快点不行?今天还得去丈人家喝酒呢!”
谭元顺哈哈笑道:“这就来了!”
他走近大门,从兜里往外掏卡,猛然间看到了王会,稍一愣,就又走近,掏出香烟道:“这位就是新来的兄弟吧?”
谭元顺看向了他的眼睛,又向他身上一打量,谭元顺手忍不住一动,又转头看着其他人笑道:“哈哈,这位哥们好像不太爱说话啊!”
说完他拿着卡往读卡器上放,这时王会突然眼神很锐利地看着他,沉声喝道:“你兜里放着什么?”
谭元顺手一抖,卡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慌乱地道:“没,没什么啊……”
他一张嘴,烟又掉了下来。
王会又大喝一声:“拿出来!”
谭元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道:“没,没……”
这时,其他两名保安站起身道:“哎哎,王兄弟,你吓小谭干什么……”
王会充耳不闻,又大喝道:“往哪里!不准跑!”
谭元顺完全被王会给镇住,看到其他几人也站起了身,竟然真的转身就往外跑去!
其他几名保安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王会却又在后面大叫一声:“抓住他!”
谭元顺一边跑一边捂着胸口的口袋,听到这一声一急,吧唧就摔倒在地上!
王会这才腾的一下窜了出去,一把就按住了正挣扎着要站起来的谭元顺!
见王会冲了出去,剩下两名保安也下意识地跟着追了过去。
这一幕正被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的谭帅和黄沣、以及正站在窗前发愁地揉着头发的晨君看到,而谭帅两人则忍不住走过来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那两名保安面面相觑,王会却别住谭元顺的胳膊,在他的死命地挣扎下,从他的衬衣的兜里掏出了一只带封口的小塑料袋和一张纸片!
……孙振悦开车来到阳婷制药厂,走进谭帅的办公室,见他正在那里一边走着一边打着电话,旁边张倩脸上表情也很不好看。
张倩看到婆婆来了,看了一眼谭帅,就起身拉了拉她,示意她跟着到了外面的会客室,走出门后就轻声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孙振悦先没说别的,而是责怪道:“这都几点了,还不吃饭?”
张倩摇了摇头,强笑道:“出了点事,忙完就去吃。”
她现在哪有胃口吃饭?
从谭元顺口袋里搜出来的塑料袋里放的是“一气固元丸”的药粉,纸片上写的则是其中的三味配药!
孙振悦皱了下眉头,问道:“是谭老三家那孩子的事?”
张倩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这事您怎么知道的?”
孙振悦从身边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给张倩,笑道:“先喝点水。”
张倩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一心只想着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却是忘了给婆婆倒水。
孙振悦咳嗽一声,开口道:“倩啊,谭老三和咱家的关系说不上近,但也不远,算起来和你公公是隔了一辈的叔辈兄弟,到底出了啥事,咋听说你们把他家小子给抓起来了?”
随着各家店需求量的增加,她们还有各种事要处理,所以,“一气固元丸”中的几味耗时较多的药材的炮制,就教给了几个比较信得过的人来做,谭元顺就是其中一个,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还不知道谭元顺做了几次这种勾当,他又知道多少,泄露了多少,想到这些事,张倩就感到头疼不已,实在没心情多做解释,就强笑着敷衍道:“妈,这事您不清楚,就别管了,让胖帅他们处理去吧!”
孙振悦被儿媳妇这样说,脸上有些讪讪的,但谭元顺的母亲哭着求她,她也不认为会有多严重的事,就嗔怪道:“能有多大的事?都住得那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事就把人家孩子给放出来得了!闹大了脸上也都不好看!”
张倩只好解释道:“妈,这个真不是说说情就过去的事,他是想偷咱们店里的配方啊!”
孙振悦一惊,忙问道:“他偷走了吗?”
这件事谭元顺的母亲却是没有说,她当时只说犯了厂子里的纪律,谭帅让人把儿子给抓进所里了!
不过,她马上又想到,这次是从厂子里抓走的,就又说道:“是现场抓住了吧?”
张倩眉头紧皱地点了点头。
从这次的情况看,谭元顺只是偷拿了些样品,三味药材也不是核心配药,但前面是不是还发生过,现在也不知道。问题是,让他们接手药材的炮制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的啊!这么长的时间里,也不能说他没有机会拿到更多更核心的配方!
孙振悦就松了一口气,道:“嗨,他不是没偷走吗?这样就还是把人给放出来吧!有什么事咱们私底下说,真抓进去蹲了号子,他家的名誉可就毁了啊!”
张倩眼睛不时看向里屋的门,对这件事实在太过关心,就站起身道:“妈,您先回去,等有了结果我们再告诉您,好吧?”
孙振悦却又叫住了她,皱眉道:“怎么回事?说个话吞吞吐吐的,都说了,是自家人的事,你总也不松口!”
张倩收拾心情,脸上带上笑意,解释道:“妈,这件事非常严重……”
孙振悦冷着脸道:“有多严重?不是没偷走吗?非得把人家往死路逼,你也讲点良心吧!”
到底谁不讲良心?他要讲良心,又怎么会落到这一步?而且,现在是一句讲良心就能解决的事吗?
张倩心里正烦着,见孙振悦老是纠缠不清的,更是心烦气躁,难免就带气地道:“他做的事可是有可能毁了咱们店的生意!”
孙振悦自是更加不高兴,就哼了一声,站起身道:“你不用说那么大……算了,我去问我儿子去!”
张倩忙拉住她的手,道:“妈,他现在正忙着,您就不要给他添乱了!”
孙振悦把手一甩,冷着脸道:“什么添乱?这是我们老谭家的事,不要你管!”
张倩脸一白,手无力地落了下去。
孙振悦推门进去,见谭帅刚好挂了电话,就开口道:“帅啊,谭老三家那小子,你们还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咋把人抓进去了?他不是没偷着吗?快把人放了吧,要不多难看啊!”
谭帅嗯嗯两声,电话响起,他晃了晃手机,然后接了起来,道:“喂,周总啊……好,好,你放心,我会一直盯着的……赵阳那里……我哪敢啊,已经说了……好,好……这事还要你和孟总多出力……”
等挂了电话,他想起孙振悦刚才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放了他?让他等着坐牢去吧!这个王八蛋!”
见儿子火气那么大,孙振悦也有些心虚,但还是瞪眼道:“你吼什么吼?多大的事,就要让人家坐牢?”然后又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们毕竟是发小……”
谭帅正要拔号,闻言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怒道:“你要发小还是要儿子!”
孙振悦不自然地道:“这么严重啊……”
谭帅叹了一口气,道:“他现在知道发小了,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发小?妈,如果这件事出了大漏子,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正因为有了阳婷,他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如果阳婷出了问题,他肯定会受到影响,这样说也就不算多么夸大!
孙振悦见儿子说得这么严重,顿时脸都变了,道:“儿啊,你说说,到底咋了,不会这么严重吧?”
谭帅到底不想让家人担心,就摇了摇头,又笑着安慰她道:“没事,我说的只是最严重的情况,应该不会到那个程度的……”
话虽如此,对一家医药保健品企业来说,配方是最核心最重要的东西,如果真的弄丢了,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这件事也给他提了个醒,以前他光想着要防备着“外鬼”,却忘了老祖宗的祖训:外防内防,家贼难防!
(未完待续)


第五一零 娘子英明
龙窝村,赵阳家里。
已是深夜,赵阳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下睡觉,就听到外面的大门被人敲响,停了一下,又连着敲响了两次,声音也大了起来。
晨梅从多多脸上收回目光,推了推他,道:“你出去看看吧。”
赵阳稍停了一下,摇头道:“不用管他,咱们睡吧。”
外面敲门声又起,还有人叫他的名字。
晨梅抱了抱被子,轻声道:“是不是有急事找你的,或者是找你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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