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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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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耐心跟虚心,从别人身上总能学到很多东西。

说到市中心的亮化工程,沈淮还真是有过研究,也跟天衡大厦那栋烂尾楼有直接的关系。

还是八十年代末,市里就想建一座摩天大厦撑门面,任务就落在还是熊文斌主持的、市属企业里效益最好的市钢厂头上。

熊文斌无法抵、制市里的决定,就只能执行——沈淮当时刚给熊文斌调去当厂办主任,天衡大厦的前期筹备工作就是他主抓的,所以他对天衡大厦周边的商业环境,做过细致的研究。

等到熊文斌给调走,市钢厂给顾同等人把持,沈淮自然也就跟天衡大厦不再有半点关系。天衡大厦的动工兴建,也在那之后。

不过,也当时的参与,叫沈淮现在都还记得一些准确的调研数据,把一些看似平常的东西,让吴海峰听得津津有味。

有些问题,市规划局也有提过,但没有沈淮这么简明扼要的拎得透。

也许是城市规划归高天河分管,吴海峰对此不甚关心,这时候听沈淮把几个要点都说透,就觉得他的见识真是不凡,心里暗暗有些可惜:身边偏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而这个沈淮又不能当作心腹来栽培。

特别是沈淮的记忆力好,很多数据是随手拈来,更加强了说服力。

吴海峰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周裕,问道:“周裕,你说说看,小沈的学问比东华大部分官员如何?”

沈淮这才注意到周裕站在楼厅我的过道口听了好一会儿,但接下来,又下意识地想:周裕跟吴海峰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跟市委书记坐在这边讨论亮化工程的利弊,她一个市政府副秘书长,悄无声息的站在旁边听上半天,就有些不太讲规矩了。

第一十九章与市委书记的交易

周裕之前认定沈淮不学无术,这时候她披着沈淮给她的外套走进来,站在楼厅里听了他跟吴海峰坐在那里,讨论市中心亮化工程的利弊,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以前给厌恶的情绪所蒙蔽,真是小看这个人了。

时人喜欢讨论时政跟经济,什么时髦的词汇都会扯上几个,满口经济理论者也满街都是。

这些人,看上去见识很高深,其实腹中空空,不过有一张夸夸其谈的嘴罢了。落到执政上,就是拍脑子行为。

虽说沈淮在吴海峰面前谈的仅仅是市中心亮化工程这么一个很小的点,甚至只是烂尾楼天衡大厦周边的商业情况,但从他随口引用的诸多准确数据,就可知他对这个是真正的有过研究。

周裕穿着沈淮的外套,里面的衬衫前襟还开着,不能将外套脱下来还给沈淮,走进来,说道:“小沈是省经济学院引进的海外人才,见识、学问当然要比我们这些土包子强。这年头最吃香的,就是小沈这样的海外人才了。”

沈淮看着周裕看过来,忍着不去看吴海峰的脸,暗道周裕与吴海峰之间即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会喜欢别人看破的。

周裕前倾着身子,看了看沈淮额头包扎过的伤,问道:“头上没什么事吧?还疼吗?”脸挨得沈淮很近,胸贴得沈淮更近。

沈淮知道周裕的关心有些不由衷,但也不得不承认,让她这么“关心”的看着,挨过来,心里情不自禁的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舒服。

有些女人,确实有这样的天赋,柔和的眼神就能直接把人的心泡软了,而且周裕的容貌又是这么明艳迷人,几乎没有几个男的能抵住她的诱惑吧?

但也很显然,此时的周裕是在有意识的利用自己的天赋。

沈淮心想:周裕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跟吴海峰谈什么?周裕为什么要帮吴海峰软化自己?要不是吴海峰在跟前,借机摸两把倒不吃。

偶尔又觉得奇怪,这该是之前沈淮才会有的想法,难道融合他的记忆之后,还有副作用?

沈淮只是轻轻地摇了头,笑道:“能有什么事?就当走夜路给狐狸爪子挠了一下。”

沈淮的从容自如,反而叫周裕施展不开,转过头,跟吴海峰说道:“心武给我打电话,在湖边我跟小沈撞了一下,‘大哥大’都掉湖里去了,捞了半天才捞上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衣衫也都破了,还要跟小沈借外套穿。”

“你还是再给心武回个电话,他刚才都直接打电话给我了。”吴海峰叫周裕去给丈夫回电话,显然也是知道周裕与丈夫之间的矛盾。

听着周裕与吴海峰之间的对话,沈淮心里更是觉得奇怪。

吴海峰似乎也看到沈淮的疑惑,待周裕起身去打电话,主动解释道:“小沈怕是不知道小裕是我的侄女吧?我打小家里就穷,给送到姓吴的人家寄养。周家出过国民党的军官,到六几年的时候,我要参军,没有办法,就不再跟人去提与周家的关系。这一断就断了小二十年,仿佛跟周家真没关系似的。”

沈淮不得不暗叹:之前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这层关系都没有摸清楚?

难怪周家在东华看上去这么根深蒂固?这种根深蒂固,显然不是周裕给前市委书记当儿媳妇就能奠定的。

有些时候透露秘密,也跟交易似的。

沈淮见吴海峰把周裕是自家侄女的事,当成秘密说出来,大概就是指望从他嘴里换一些秘密出来,也知道他想听什么,摸了摸鼻子,说道:“还真不知道周秘书长是吴书记您的侄女呢。哦,对了,刚刚跟谭部长谈过话,还没有跟吴书记您汇报呢。”

“谭部长是代表省里找你谈话,不用跟我汇报什么。”吴海峰见沈淮如此知情识趣,心下稍稍放松,跟聪明人说话就省事,摸了摸毛发渐疏的头,身子往沙发后靠了靠,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关紧这事。

“谭部长也算是我家里的长辈,只是之前没有怎么见过,一时见面还有陌生,谭部长拉我过去主要就是叙了叙旧。”

沈淮低头看着玻璃茶几,能看到吴海峰反射在上面的脸。

“你家里是?”吴海峰果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又坐直起来。

他猜沈淮与谭启平之间有默契,可能是沈淮此前就陈铭德的死,已经联系上陈铭德的爱人,再通过陈铭德的爱人跟省里搭上线,没想到沈淮与谭启平之间有直接的关系。

“我爸是农机部人事局下面的普通干部,跟陈市长以及谭部长算是旧识。”沈淮也怕把牛皮吹破了,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

“哦。”吴海峰应了一声,笑道,“你倒不早说,这半年来东华也有许多事跑部委,早知道有你这层关系,就省力省事多了。”

农机部这两年可能就要给裁掉,农机部下属司局的一名普通干部,虽然级别很可能跟地方上的正县或地市副职看齐,但权势算不上太大;吴海峰也不会特别的重视。

不过也不能太小窥,地方到中央办事,部委有熟面孔,要方便得多;而且这些普通干部,只要有机会放到地方,立马就能翻身变实权派。

比如说陈铭德,之前也是中央计委的普通干部,放到淮海省,就任计委副主任,再放到东华市,就任常委副市长。要不是这次意外病逝,接下来很可能就是东华的副书记兼市长。

听沈淮无意多说,吴海峰也不细问,心想沈淮有这样的家庭背影,与谭启平认识,又能做陈铭德的秘书,倒是说得通。

沈淮知道二伯他们此时肯定不喜欢他在东华扛着宋家的牌子太招摇,他也怕谭启平听过他的旧闻后,从此对他不理不睬,在吴海峰跟前反而不好将戏演下去。

不过以后要留在东华发展,一点都不借宋家甚至谭启平的势,处境也会很艰难;关键是要有数,要有度。

要一点依仗都没有,就算吴海峰这次承他的情,做一个交易,但接下来,又凭什么叫吴海峰继续扶持他?

关键是吴海峰迟早会想透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要想吴海峰不憎恨他,就要让吴海峰知道憎恨他,不是对双方有利的事。

官场最根本的原则,只在于利益的交换。

吴海峰摸着脑门,说道:“对了,东华驻京办事处一直嚷嚷着说缺个熟悉燕京的副手,我还跟陈市长提过,还叫他推荐一个人,他倒是没舍得放你出去锻炼一下。”

东华驻京办事处副主任,好歹也是副处级。

沈淮这么年轻,还是随陈铭德到东华之后才提的正科,虽然头上顶着“海外人才”的光环,短短半年内再要提副处级的实缺,唯有扔到驻京办事处,才不会显眼。

吴海峰以为沈淮的父母家都在繁华的燕京,应该会喜欢这个美差,毕竟大小事有在中央部委当官员的父亲罩着,怎么也比孤零零的留在东华好。

沈淮知道这吴海峰抛出来的饵,要是没有小黎牵挂,他不会拒绝,只是他现在必须要留在东华。

“我爸让我随陈市长到地方,主要是叫我多积累些基层经验,说年轻人太浮躁了不好,就算陈市长要推荐我回燕京,我也不敢回去。甚至给陈市长当秘书,我家老头子也不乐意,巴不得我去乡镇吃点苦。陈市长前段时间,还说要让我去梅溪镇挂职两年,没想到。”说到这里,沈淮的话语哽咽起来。

“铭德同志就这么走了,叫人很是痛心。”吴海峰突然发现琢磨不透眼前这个青年的心思,只能顺着他的语气说,“铭德同志虽然走人,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在,是希望看到你继续成长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谭部长也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我要留在东华。”沈淮简明扼要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知道吴海峰会为此想不通,接着就转到正题上,“谭部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接着要跟省里汇报陈市长的身后事,我就告辞离开谭部长的房间。照谭部长的意思,应该是不想事态再复杂下去。”

说过这些,沈淮就告辞上楼去看望陈铭德的爱人。

第二十章给美人蛇盯上

周裕缝好扣子,便拿着沈淮的外套到楼厅来,只看叔叔吴海峰站在楼厅的角落里,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叔叔。”没有外人时,周裕还是拿家里的称呼唤吴海峰,走过去问道,“谭部长那里有没有说上话?”

“还是说上话的。”吴海峰说道,“不过谭启平也不想担什么干系,整桩事从表面上来看,就会到此为止,不会再深入下去,但省里会有什么反应,不好说。也怪我这次太马虎大意,轻视了高天河,也小看了这个沈淮。”

“叔,我。”周裕有些难过,但想不明白叔叔说“小看沈淮”时,为什么语气又额外的重,难道沈淮提出过分的要求?

“不关你什么事,有些坑迈不过去,就是迈不过去。”吴海峰军人出身,也有愿赌服输的干脆劲。

吴海峰平时不会怎么关注到沈淮,之前对沈淮恶劣的印象,大多是周裕灌输的。对一个明里暗里敢动自家侄女心思的臭小子,吴海峰怎么会有好印象?

这也恰恰是他今夜两个最大的败招。

周裕也默然无语,这时候她能说什么。

“哦,对了。”吴海峰问道,“陈市长身前有没有提过要让沈淮去梅溪镇挂职的事情?”

“没有啊,谁没事去乡镇挂职啊。”周裕奇怪地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东华三区六县两百多个乡镇,梅溪镇属于霞浦县,但紧挨着东华市东南郊,市里一直想将梅溪镇划并到市区来,故而吴海峰与周裕对梅溪镇的情况都较为清楚。

沈淮都已经是正科,背后又有陈铭德的背景,再熬过三四年间,直接去县里挂副县长的职或直接担任副县长才是正理,陈铭德身前怎么会安排沈淮下乡镇?

“哦,那就应该是沈淮自己想去梅溪镇。”吴海峰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算离开市政府,那也没有必要去乡镇啊。”周裕还是不解。

乡镇要直接面对农村,工作繁琐、复杂,困难重重。如今,对农民动粗的不行,来软的常遇到不讲理的,而市区县的压力又都堆到乡镇,乡镇干部实在是一点都不风光。

像周裕这种有背景的,又有志仕途的,一般都在市直机关熬资历,熬级别,有机会直接到区县或市局,没有谁会轻易下乡镇。

再一个,乡镇的起点太低了。陈铭德因病猝逝,沈淮在东华就失去靠山,就算早早提了正科,一旦下了乡镇,很可能就一辈子在各个乡镇之间轮着调。

要是这个要求是沈淮自己离出来,只是为了离开市政府的话,周裕只能认为他在政治上不成熟。

“那可能是沈淮在我面前说了一些实话。”吴海峰说道,他吃过这次大亏,其中最大的一个钉子就是沈淮扎下来,虽然说不上对沈淮有多憎恨,但也绝不可能去信任他。

周裕不解。

“他家与陈市长以及谭部长,算是旧识。”吴海峰说道。

周裕还是不解。

谭启平虽说是省组织部副部长,但在省委委员排名里,还要排在吴海峰的前面,既然跟谭启平有过硬的关系,沈淮应该跟着去省组织部,而不是孤零零的留在东华。

“你知道不知道,沈淮上午在市钢厂殴打葛永秋舅子的事情?”吴海峰问道。

周裕摇了摇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吴海峰将刚刚听人汇报的市钢厂殴人事件说给周裕听。

周裕下意识地想将手里的外套丢掉,仿佛拿着一张毒蛇刚褪下来的壳。

就在刚才,沈淮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的就说陈铭德猝逝的实事是葛永秋相告。那一刻,谁都没怀疑他。葛永秋当时相争辩,却给当时愤怒的吴海峰发火喝止,哪里想到整个背后都是沈淮胡说八道?

“他搞这样的手脚,还敢留在东华?”周裕忍不住要嚷起来。

吴海峰示意她按住情绪,嘴角抽了一下,说道,“整个套子是高天河下的不假,我也是中计想在陈铭德的死上做文章,沈淮如此反击,那我们就不能怨他——我跟你说这事,只是要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是叫你去跟他作对。”

说是不怨,但吃这么大的亏,吴海峰心里怎么可能一点障碍都没有?

“他要去梅溪镇挂职,你还帮他?”周裕问道。

“即使没有谭启平这个因素,交易还是交易。只是送他去梅溪镇,甚至还不能算是什么人情。”吴海峰说道,“小裕啊,你也从市政府出来吧。不知道省里什么对我做出决定,不过在那之前,想做一些事情还是能够的。”

“他去梅溪,那我就去唐闸。”周裕倒是有些赌气地说道。

唐闸是东华市属三个区之一,与梅溪镇紧挨着。

市里这两年提出要将梅溪镇从霞浦县划出来,扩大唐闸区的范围。

周裕提到要调去唐闸区,摆明是要跟沈淮赌气:她一不甘心以前看走了眼,二不甘心叔叔吃了这么大的亏,最后还不得不跟这混蛋做交易。

也许细想想,是更不甘心看走了眼吧,叫周裕情不自禁的跟盯住沈淮。

吴海峰说不让周裕去跟沈淮斗,但听到周裕提出要去唐闸,看着她拿在手里的外套,还是点点头,说道:“好,那你就去唐闸。”

这时候,沈淮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下楼来,对站在楼厅角落里说话的吴海峰、周裕说道:“吴书记、周秘书长,陶姨坚持让我去休息,那我就先去谭部长那里了。”

其实周裕情不自禁大声说出来的那句话,沈淮还是听见了——他没有想到吴海峰坐着跟自己谈交易之前,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想透了,也吓了一身冷汗。

虽然说吴海峰今天中了圈套,给逼入死角,也许是他市委书记当得太久,天王老子感觉太好,才会掉以轻心,但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笨蛋。

沈淮暗感:也真是侥幸,也亏得在形势没分明之前,市钢厂的人没有敢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乱传,不然刚才的这场戏还真难演。

他也听到周裕要去唐闸的话,周裕要去唐闸,少说是个副区长,感觉后背凉凉的,仿佛给条美人蛇盯上似的。

沈淮也不回头看周裕是不是真的在看他,大步走出楼厅。

事情仿佛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陈铭德的追悼会安排在他猝逝后的第五天。

陈铭德到东华来工作,几乎还没有怎么展开拳脚就去世了,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也就有限,冷冷清清的到下午三点钟就结束追悼会。

陈铭德的爱人,以及其随后从燕京赶来参加追悼会的女儿、女婿,就捧着骨灰盒回省城了。谭启平也要一同直接从殡仪馆出发返回省城去。

吴海峰、高天河等一干市领导,坚持要礼送谭启平及陈铭德的家属出境。

车子停在出市区的岔路口上,谭启平就不坚持不再让吴、高等人送行。

谭启平招手将沈淮喊过来,跟吴海峰、高天河等人笑着道:“沈淮还是要坚守在东华的岗位上,就要拜托吴书记、高市长你们多加严管,监督,帮助他成长。”

这可能对谭启平来说,只是顺水人情的几句话,对沈淮的意义就不同。

有谭启平这句话,他留在东华至少不用怕太给欺负——特别是想到吴海峰那天夜里在想明白那些关窍之后,还若无其事的跟自己谈交易,叫沈淮想想都有些后怕。

看葛永秋听到这句话,脸颊的肉微颤,就知道省委组织部副组织的话,不是什么小儿言;这叫他没有办法明里找回过节。

吴海峰与高天河皆和颜悦的听谭启平说话,看向沈淮的眼神满是和蔼亲切。

吴海峰还欣赏的拿手放在沈淮的肩膀上,说道:“这些天,小沈也十分的辛苦,老高,市政府是不是给他放个长假。”

听到吴海峰亲热的唤高天河“老高”,沈淮就感觉空气里刀光剑影,寒气逼人,而吴海峰压在他肩上的手掌有如石山,心里暗骂:都他狗日的笑里藏刀!

沈淮还是微欠身着,一脸笑的聆听教诲。

“吴书记、高市长,你们就不要送了;沈淮你再送我一下。”谭启平说道。

没有靠山,才知道靠山的好。

沈淮这几天看着毫发无损,但葛永秋不动声色的将他霸占的那辆公务车收了回去。要不是他有下乡镇的机会,他留在市政府就是一条死狗。

听着谭启平还有话跟自己说,沈淮忙朝吴海峰、高天河拜手,说道:“既然吴书记、高市长,都准了我的假,那我就不跟着回市里去了。”麻溜的先钻进小车里。

谭启平哑然失笑,他看出沈淮的狡猾来。

按规矩说,沈淮怎么也不能在他前面先上车;沈淮抢着上车,就是要在吴海峰、高天河面前表现出跟他的关系不一般。

谭启平随后上了车,也不管吴海峰、高天河他们坚持站在那里看他离开,就吩咐司机开车。

第二十一章谁会渔翁得利

车子开动后,谭启平还隔着后车窗,挥手跟吴海峰、高天河告别,过了一会儿,才转回身来,跟沈淮说道:

“省里今天上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东华市的班子调整问题。”

“啊!”谭启平这一说,沈淮真是又惊又喜,他是压根都没有想到,最终得便宜的竟然是谭启平,侧着身子忙说道,“那我该恭喜谭叔叔了。”

谭启平只是省组织部副部长,省里讨论东华市新的班子,不需要跟他商量什么,除非是直接将谭启平安插进这个班子里来。

至于是什么位子,沈淮也不需要多问,谭启平到东华来,肯定是顶替吴海峰当市委书记一把手。谭启平是省委委员,排名已经在吴海峰的前面,只是没有掌握地方实权的机会罢了。

这么看来,省里有些人的眼睛,看得很清啊;沈淮此前还担心会便宜高天河呢。

这也说明,省里打开始派谭启平来东华处理这桩事,也是有所考虑的。不过,谭启平能如此利索的把这件事解决好,大概也是促进省里这么快就下决心的一个关键原因。

心里想:难怪谭启平前两天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今天又突然亲热起来,原来是自己立大功了。

谭启平见沈淮一点就透,悟性真是不错,很是欣赏的点了点头,说道:“东华市的情况很复杂啊,说实话处理过这桩事,对要不要来东华,我也有些犹豫啊。”又笑道,“不过你坚持要留在东华,对我来说,倒是一桩好消息,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秘书?”

沈淮想了一会儿,说道:“谭叔叔,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下乡镇。”

“为什么?”

沈淮之前就把将去梅溪镇任职的事情跟他说过,他当时不知道省里会派来东华当市委书记的安排。既然沈淮坚持要留在东华,去乡镇锻炼一下,离开市里这个是非圈,也是一个选择。

不过,既然他都要来东华任职,也明确希望沈淮帮他,就想不明白沈淮为什么还坚持下乡镇。

谭启平这几天跟沈淮接触下来,认识到他很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对他的决定觉得奇怪,还是耐心的听他解释。

“我猜省里对东华的人事调整不会太急。”沈淮说道,“等谭叔叔到东华时,我怕是已经下乡镇工作了,再突然调回市里,有些突兀。”

沈淮也暗感侥幸,所幸去梅溪镇的事情,早就谈妥了,不然还真难拒绝谭启平的建议。

“再一个,这段时间受陈市长的照顾,发现自己有很多地方有欠缺,脾气也有些急躁,做事也有些冲动,下乡镇磨砺一下,是我考虑过很久的。”沈淮脑袋飞快地转动,想能叫谭启平信服的理由,说道,“东华的情况比较复杂,站得太高,容易给一些人欺上瞒下,也许到基层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谭叔叔要真的想我对你的工作有一些帮助,那我还是坚持下乡镇。”

虽说在谭启平身边蹭经验升级快,但沈淮需要的是做一番事业的感觉。

在沈淮看来,哪怕到梅溪镇起点再低,感觉也比伺候领导要好。

再者,真要取得宋家的谅解,就根本不用担心起点太低。

“好。”谭启平笑道,“我承认给你说服了,我支持你的决定。”

合格的秘书有时候不难找;陈铭德的遭遇,使谭启平对即将到东华的履职不得不小心翼翼。比起照顾自己的秘书,他更需要一个能看清东华复杂形势、甚至能帮助破局的助手。

虽说在市委书记秘书与下乡镇之间,沈淮选择下乡镇,在别人眼里是绝对的犯傻,但沈淮的一番话,叫谭启平认为他的想法成熟。

这时谭启平只想到沈淮对他有用,也完全忘了宋乔生对这个侄子的冷漠,想着沈淮真能老老实实在乡镇干上三年,到时候直接调他到市委办担任副主任,都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个。”沈淮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我打小,我爸,我二伯就说我是惹祸的主,我下了乡镇之后,要惹出什么事情,也就不怕直接牵累到谭叔叔您的身上来;不过,谭叔叔要打我板子的时候,还是要手下留情啊。”

“你现在就跟我打预防针啊。”谭启平哈哈笑了起来,又觉得东华一潭死水,不用力的搅搅不行,没有想到沈淮是为将可能传到他耳朵里的传闻打预防针,拍着沈淮的肩膀,说道,“你好好闯闯祸吧,只要不把天给踹破了,都好商量。”

又扯了一些家常,谭启平心情大好,甚至把自己早年下基层的经验,也跟沈淮倾囊相告,临了,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先做起来。”

“嗯,谭叔叔,你说。”

“东华的人事关系比较复杂,我站在省里也理不透。你到东华有大半年了,有些关系,你先帮我理一理。”

沈淮心里汗颜,之前的那个混蛋,大半年时间都他妈的白过了,连周裕跟市委书记吴海峰之间的关系都没有摸出来,其他的弯弯道道能知道多少?

心想,好在自己真正在东华土生土长了近三十年,就算是道听途说,知道的一些情况,还是要比初来乍到者要多。

沈淮点点头,认真的记下谭启平的嘱托。

沈淮送谭启平到国道收费站就下了车,返回市区里,虽然有过路车可以搭乘,沈淮还选择步行。

融合两个人的记忆,这个感觉并不算坏,只是这个身体有些差劲,难叫沈淮满意。

过度的酒色及长期无规律的生活,叫沈淮小跑一千米,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谭启平与他相处的这五天,也多次都叫他注意休息,明显也是对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不是很满意。

身体又没有疾病,只是处于亚健康的状态,多运动,合理饮食以及规律有节奏的生活,能将身体调整过来。

沈淮心想:那样才会有完全做回自己的感觉吧?

也许是这几天来压在心头的阴云一扫而空,心情格外畅快的原因,从国道收免费站到市政府机关宿舍有十五公里,沈淮走了三个小时,没觉得有多累,身体还有释放出什么的轻松感。

之前五天,沈淮只是匆忙回来的拿了一次换洗衣服,也没有宽裕的时间好好去感受一下这栋建于六十年代的老筒子楼。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狭窄的天井里,到处都是支伸出来的晾衣竿,衣服、被褥,将路灯光及房间里的灯光切割得零零碎碎,使得天井显得阴暗陈旧。曾经辉煌的机关大楼,此时早就没落了。

沈淮当初也是怕给陈铭德管太紧,才住进这栋筒子楼。

沈淮踩着满是缺口的台阶,走到三楼,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听着隔壁“啪啪啪”传来的棋子声。

说来也巧,隔壁住的不是旁边,恰是市钢厂前厂长、此时的政研室副主任熊文斌。

此时的沈淮,对熊文斌就太熟悉了,他进市钢厂就受熊文斌的大力栽培,虽然后来两人都受到额外的打击,但一直都保持密切的联系。

熊文斌境遇再差,好歹也是个老副处,也不至于沦落到住筒子楼的地步。

市里给熊文斌在新佳苑分了一套两居间的房子,赶着大女儿结婚要用房。老两口与小两口过不到一起去,再加上还有读大学的小女儿,也不能再跟姐姐同住一间屋。原来的房子也不够住了,熊文斌就将新佳苑的房子让给大女儿、大女婿住,他跟市里重新在筒子楼里要了一套简陋的两居室,与老伴及小女儿住过来。

听着隔壁传来落子声,沈淮倒不知道谁在熊文斌家做客。

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以及拍背的声音,熊文斌的爱人在说话:“你这病都拖了小半个月,咳咳咳,都咳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看一下,你叫人怎么省心?”

“就你废话多。”熊文斌好像火气很大,回爱人的话很冲。

“就是,就你废话多。”接着一个娇俏的少女声音传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沈淮一怔:黛玲这时候不是在省城读书吗,又不是周末,又不是什么假期,怎么回东华来了?

“好,好,你们父女们非要联合着把我气死才甘心。”熊文斌爱人的语气听上去又好气又无奈,“你爸都病了十来天了,海文的葬礼,他要去,我本没有拦他。但他病了身子虚,走出门就一跟头摔了个狗吃屎,我就拦着没让他去。我哪里有错了?叫你这丫头回来,是让你劝你爸去看看病去,可不是让你回来联合着来给我怄气的。”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一声?”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跟说不出口的怨恼。

听到这里,沈淮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给击中,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起来。

之前的沈淮,虽说是豪门子弟出身,但何曾有人真心关心过他?

即使陈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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