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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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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
“你这是故意让我不能痛快到底是吧?”宋鸿军斜着眼睛,佯怒的问沈淮。
沈淮笑了起来。
他们本来也是卯足了劲,想将滨江商圈建设打成熊文斌的立足之战,打成渚江建设进军第一流地产商行列的成名之战,大家在前期一个多月的前期筹备时间里,也都投入极大的心血跟热情。
梅钢下一阶段的根本还是要推动淮电东送的一系列项目建设,还要参加徐东铁路电气化及复线改造工程,新浦港的建设还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巨量的资金……
梅钢此时面临的资金压力极大,要是单纯为争一口气,跟融信在滨江地块上恶斗下去,对梅钢后续的影响极大,智者不取。
既然融信想争滨江地块的开发权,那逼胡林入彀,以便梅钢套取更多的资金,才是沈淮他们今晚的根本目标。
梅钢手里不仅能多掌握十一亿的现金,而且这笔资金还是从融信那里挖过来的,沈淮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此前渚江建设、鸿基投资等方面,为滨江地块拍卖凑出二十亿的资金,加上将来转让炼油厂地块得手的十一亿现金,那梅钢能在徐城动用的投资资金即使不再增加,就将累积到三十一亿;而徐城市也能在此前二十亿的计划之外再多出十个亿的土地收入。
沈淮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四年,在心里刻印下那么深的爱跟情,对这座城市的熟悉跟感情,都非别人所能想象。
徐城值得大力投入的点,沈淮自然还能看出许多,只是此前大家主要把思路跟眼光都盯在滨江商圈开发上。
沈淮就希望宋鸿军过来后,能与熊文斌、朱立以及长青集团等相关方好好的研究这座城市,他才切入进来谈转变思路的事情会更合适。即使这边真要有什么新的动作,那也要让胡林痛痛快快的把十一亿先转过来再说。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沈淮掏出来看是谢芷的电话,知道她应该已经知道西菊阁会谈结果了。
很多人都盯着今晚的见面结果,消息传播是极快的。
徐沛、李青福、周任军他们本人或许不会随意的贩卖小道消息,但今天各人的秘书都在场,人多嘴杂,还能有什么消息是传不出去的?
不过,只是从宴会桌流传出去的信息未必能叫谢芷满意;再说下午在高速路遇到时,谢芷也说过来跟宋鸿军见面请客,这时候跑过来也很正常。
沈淮接通电话,谢芷果然是已经开车到东华大酒店门外了。他跟成怡说道:“谢芷过来了,等会儿她还要跟我们一起回东华——王卫成他们还要徐城多留两天。”
沈淮今晚赶回霞浦是要主持明天上午的一个会议,而王卫成此时担任县长助理,主要负责县里的招商事务,沈淮自然不用他随时都贴身跟随,留他跟宋鸿军、朱立他们在一起,更能开阔他的眼界。
他不想跟司机单独回去,就想拉成怡跟他一起回东华,过两天等霞浦那边的事情处理,再一起回徐城来。
成怡无奈的叹气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说走就走啊,明天还要行里还要加班。”
传出来的消息是说融信以十一亿收购上市公司梅溪工业手里的那宗地,后期会直接跟市政府签署协议,以三十亿的代购,接收市政府手里一千一百亩建设用地,从而融信接替梅钢成为滨江商圈的主要建设者。
这对金鼎地产以及其他凑到滨江商圈开发这事上来的中小地产商,算是吃下定心丸。只要滨江商圈建设能如期推动下去,无论是梅钢还是融信主导,问题都不会特别的大。
一定要说区别,也许谢芷都不想承认,她实际上对沈淮、对梅钢更有信心。
融信地产有融信银行支撑,胡林哪怕仅靠胡家子弟的头衔,就能聚集无数的资料,实力绝对不会差,但沈淮及梅钢的实力更是数年来经实践检验过来。
换了别人,是相信融信存在于理论上的实力,还是相信梅钢经实践检验过的实力?
谢芷看着车窗外苍茫的夜色,暗暗告诉自己:理智的说应该要更相信梅钢一些,但沈淮是个人渣。
谢芷凑过来是为进一步打探消息的,但沈淮哪里会轻易叫她以及藏在背后连面都不敢的那些人如愿?
谢芷停车过来,沈淮就说时间不早,他要赶回凌晨之前回到霞浦,就要马上动身离开徐城,当下就与熊文斌、朱立、宋鸿军他们告辞,先送成怡回宿舍。
谢芷说好要与沈淮同路一起回东华,而宋鸿军赶到市里刚吃过饭,她也无法再提请吃夜宵的事情,当下也只能开车跟在沈淮他们车后面,先送成怡回省人行宿舍,两辆车再一前一后的往高速路方向驶去。
沈淮到现在也没有换车,还是九十年代初县里购置的那辆桑塔那,从他到霞浦担任常务副县长起,就一直都是他的专车。
桑塔那皮实耐跑,但也经不住当上沈淮专车之后一年好几万公里的跑,离高速路不远,车子就趴了窝,抛锚在半道上动弹不了。
谢芷心里不喜欢让沈淮坐她的车,但她也找不到更好跟沈淮打探消息的机会,将车停过来,说道:“要想赶在凌晨之前回去,你还是坐我的车吧。”
沈淮想想也是,就让司机留下等拖车过来将车拖去修理车,他也不用再叫驻徐办或宋鸿军再派车过来送他回霞浦,就直接坐上谢芷的车。
第九百一十三章高速路上
沈淮拿着公文包、外套从车里下来,打开引擎盖看车子哪里出毛病的司机马新飞跑过来跟沈淮解释:
“出来时,我认真检查过,车子都好好的;有可能是车子有些老了,东奔西走、下乡的趟数也多,车子容易颠出毛病来。”
司机马新飞耷拉着肩,有些心虚。他今天家里有些事,中午之前都不在县里,下午沈淮突然要车,他出车前也没有时间检查车子的状况,哪里会想到真就这么巧半道趴了窝?
他也不敢让沈淮知道是他工作上出了的纰漏,不然即使沈淮不提意见,让县委秘书长杜建知道也有可能会将他从沈淮身边调出去,换其他人给沈淮当专职司机。
给沈淮开车有一年多时间,虽然不像其他领导的司机给视为铁杆心腹,但作为沈淮的专职司机,马新飞在县里的地位也是不用质疑的。
有什么小事情,他都不用特意跟沈淮、杜建说,跟分管的副县长或者谁打个招呼,都能妥妥当当的得到解决。
小车班那些个司机,有谁不盯着这个位置?
马新飞也不知道沈淮能不能听他的解释,心里有些忐忑。
当了十多年志愿兵退役后进县委工作的马新飞,平时工作都很兢兢业业,也算守分寸,沈淮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记挂在心里,笑着拍了拍马新飞的肩膀,笑道:“那回去后我们就换辆车……”
听沈淮这么说,马新飞就兴奋起来,建议道:“县委用车有限制,但招商局那几辆接待用车就不错,实在不行就先借过来顶几天。”
陶继兴在时,县委领导最高档的配车就是陶继兴的黑色别克。
陶继兴到市政府当副主席,市政协又没有什么好车,几辆桑塔那都不够几个副主席争的,沈淮就让杜建以照顾老领导的名义,让那辆车况不错的别克给陶继兴一直用着。
陶继兴以为沈淮看不上那辆别克,还会换别的好车,也就没有推辞——之所以享受沈淮额外的照顾,更重要的一层意义也是为了不显生分。
沈淮后来倒是为方便县里招商接待重要客人有规格、有档次,给招商局特批了两辆奥迪,平时也规定只有外事、统战部门可以从招商局借用,但他自己一直都在用到霞浦担任常务副县长之后就坐的老桑那塔。
沈淮要换专车,也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换奥迪、奔驰这种豪车,上上下下盯的眼睛太多,但以借车的名义,将招商局的招待用车或者从梅钢等相关企业借一辆豪车过来用着,别人也不好硬说什么。
听司机马新飞这么说,沈淮也知道他眼睛盯上招商局的那两辆奥迪不是一会半会了,摇头笑着说道:“县里要统一换批公务车,你到时候替我挑辆最好的。”
听沈淮这么说,马新飞就泄了气,县里这批要采购的公车都公示了,由于沈淮的爱好,其他政府偏好的日韩系轿车都给排斥在外,但这批最好的车,也就是新款合资车帕萨特,根本不好跟招商局的那两辆奥迪相比,说道:“沈书记,你太严格要求自己了……”
沈淮笑了笑,要马新飞在这里等修理厂的拖车过来,他弯腰将公文包跟外套放进谢芷车的后座,他打开前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打嵛山大水被淹之后,那辆红色奔驰虽然整修一新,但总感觉欠了些什么,谢芷近来更是习惯开一辆大切诺基。
谢芷身材亭匀修长,穿着高跟鞋给人很高挑的感觉,实际上她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六二、六三的样子,坐在宽大的大切诺基里,则多少显得有些秀巧。
以前谢芷开红色的奔驰,仿佛热辣性感的都市女郎,跟沈淮以往对她的印象很贴近,此时坐进车里,看到谢芷在宽大的车厢里有小巧玲珑的样子,才感觉她实际上要柔软得很,没有想象中的强硬。
车里虽然打着充足的暖气,不过谢芷将玫红色的外套穿在身上,秀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后,与稍显坚硬的外套立领衬得脸蛋小巧精致,白腻光滑。
丰腴的脸颊给人柔和的感觉,跟谢棠很相肖,不愧是同出谢家的表姐妹,要不是谢芷特有的成熟清媚气质,几乎叫人难以从侧脸将她跟谢棠区分开来,长长的眼睫毛覆盖在明亮的眼眸上方,可能跟十几年前的谢佳惠更像。
也许是以前对谢佳惠怀有恨意,沈淮对他继母年轻时的美艳没有特别深的记忆,但小姑一直都抱怨他父亲是受谢佳惠的诱惑,为了娶这个二婚带拖油瓶的,才不惜抛妻弃子。
沈淮看到谢芷身上的安全带松开着,才明白过来谢芷刚才在车子也是将外套脱下来的,只是要让他搭车回东华,这才将解开安全带将外套穿上。
见谢芷对自己警惕到这种地步,沈淮也觉无聊,倒是后悔没有叫廖德志或者谁再派辆车过来送他回霞浦。
沈淮将安全带扣上,就闭目养神,也懒得跟谢芷搭腔。
看沈淮如此,谢芷也能明白他在想什么,虽然让沈淮搭车回东华,是想从他嘴里打听更多的消息,但真叫沈淮上车后,她又发现实在是懒得想什么话题跟沈淮搭腔,见他闭目养神,也就默默的系上安全带,启动车上高速。
想着到东华已经是凌晨,到那里可能就没有轮渡能去平江——谢芷一边开车,一边拨鸿奇的手机,想着鸿奇要是活动结束得早,倒是可以趁着今天的轮渡歇班之前先过江来,两人可以回她在东华的住处。
手机传开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谢芷猜想鸿奇随身的私人手机可能是没电了,她可以打鸿奇的公务手机,但那只手机在鸿奇的秘书小周手里,谢芷想想也是作罢,心想要是没有轮渡,夜里就一个人住东华也没有什么——她也不想给别人盯得太紧的感觉。
沈淮睁开眼睛,见谢芷一通电话没有拨通,接下来拔了几个键又作罢,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他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继续闭目养神,很快就睡着打起鼾来。
也不知道车行了多久,沈淮给尖锐拖长得要划破人心的刹车声惊醒,惯性巨大的力量将他从车座狠狠的抛起,但安全带将束缚在车座上,胸口及肋下的骨头在这一瞬间几乎给勒断,痛得沈淮喘不过气。
沈淮从睡梦中惊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车窗的夜景在迅速打转,车子在急刹车后打横过来。
虽然没有翻车,但车子这么猛烈的刹车,还横摆在高速路的中间,也叫沈淮吓了一身冷汗——除了驶往徐城方向的车道外,他们这边的车道前后都没有什么车,不是追尾或者撞上什么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淮刚要问谢芷发生了什么,就见她愣怔怔的盯着驶往徐城方向的车道——他们的车子侧横过来,沈淮能看到有两辆小车驶往徐城方向,由于离得远,他也看不清楚是什么车。
“你先把车开到路边。”沈淮不知道谢芷发哪门子病搞这么一出,他们的车还横在高速路的中间,他不敢说什么话刺激这娘们,让她先将车停到紧急避险道上去。
谢芷面无表情的将车转地过来,停到紧急避险带上——没过一会儿就有几辆化学品罐车从侧边驶过,司机还以为这边发生什么事,透过车窗往这边看了两眼。
沈淮背脊冷汗直冒,亏得夜里车少,要是谢芷犯病再晚上一两分种,让这几辆槽罐车从他们这辆大切诺基身上辗过去,他有几条命只怕都要交待在这边。
沈淮从副驾驶座下来,绕到左侧打开车门,让谢芷坐过去——谢芷也不吭声,坐过去将方向盘叫沈淮掌握。
沈淮坐上驾驶位,就不再客气,冲着谢芷骂道:“你他娘犯哪门子病,还是看到鬼受大刺激了,搞这么一出?还是你就等着今天要跟我同归于尽啊?”
谢芷双手盖手,额头抵着仪表盘不吭声。
“操,”沈淮还不信拿这娘们没辙,说道,“我现在让人拿着守住几个高速路出口……”
见沈淮从兜里掏出手机真要吩咐人去堵高速路口,谢芷坐直身子,挺了挺腰,长吁一口气,说道:“是鸿奇跟个女人,他这时候应该在平江市里开会的。”
沈淮回头看了看,往徐城方向的车道上那两辆车早没有了踪影,也不知道宋鸿奇坐在哪辆车上,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叫谢芷看了受这么大的刺激,差点他们俩在高速上车毁人亡。
“我说你活腻味了,想找死,能不能求你不要带上我?”沈淮将手机丢仪表盘上,恨恨的骂道,“我们俩要是死在高速路,你以为就能解释清楚了?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坐旁边对你动手动脚,让你受刺激了呢——我他妈会死得很冤,知不知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谢芷这时候对沈淮又哪里会有什么好话说。
看谢芷那副臭脸,沈淮也懒得跟她再吵什么,要不是这车是人家,他都想将这娘们踹下去。
第九百一十四章嵛山醉酒
沈淮看了谢芷一眼,谢芷则一脸别扭的转过头去。
沈淮知道这娘们受了刺激,说话都带呛人的火药味,也懒得跟摆出一副臭脸的她计究,发动车想着早些赶到东华早脱身。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怜,”见沈淮一声不吭的只是踩着油门往前开,谢芷又转回头来找他说话,“我其实早想开了,男人就没有几个好货色,鸿奇再差,总也比你好。成怡是知道陈丹,但她还知道你跟姓朱的、姓周的、姓杨的、姓寇的、姓胡的不清不楚吗?”
“停,”沈淮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车去,忙打了个手势叫停这个话题,说道,“我没觉得你特可怜,我觉得你特烦人——你知道你刚才没让别的车将我们俩撞死,也都差点把我吓死,我大腿现在都还颤抖,我现在就想着安安全全的把车开到东华。”
沈淮想想刚才的情形,还是有些后怕:他不知道谢芷将急踩刹车时车速多少,想来也不会太低。大切诺基也算是国内少见的好车,没有当场翻车,只能算他们命好;更幸运的是当时后面没有什么车贴近行驶,不然就不是他们俩人车毁人伤或人亡了,还有可能酿成连环车祸。
不过,沈淮见这娘们一点都没有后怕的样子,心想她大概是真受到了刺激,想到当年她拿着高尔夫球杆朝自己脑袋抽来的情形,他这时候是不想,也不敢再去刺激失去这个理智的娘们。
沈淮踩着油门开车向前;谢芷撇脸看向车窗外,看着飞快往后流逝的护栏、路标,她谈不上特别的难受,对今天看到的结果并不难接受,只是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
谢芷想着哪怕随便找个人说说话也好,但车里只有一个叫她厌恶的人在;而从车窗倒影里能看到沈淮绷着脸盯住前车,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这更叫谢芷气恼。
沈淮的大腿在不在抖,谢芷是不清楚,侧头看了一眼仪表盘,沈淮此时将车速压在八十码往前开,心知刚才确是把他吓了不轻——想到能把沈淮吓成这样,谢芷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微快感,叫她心里不再那么堵得慌。
“胡林跟你们签下炼油厂那宗地的转让协议,看着像是你们被迫退出滨江商圈开发,但你应该不会技止于此,说说你们后续有什么动作吧?”谢芷说道。
沈淮知道谢芷只是想找个话题,岔开她的心思,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我们关系有熟到这份上吗?”不管谢芷是不是想岔开自己的心思,沈淮都不可能这时候将后续的计划说给她听,两人真没有熟到这份上。
谢芷气结,赌气的说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说了我也不爱听,你肚子里有什么肮脏主意,找几个比你更心思肮脏的人,也能猜测出来。”
面对谢芷的挑衅,沈淮闭紧嘴巴,就是一声不吭。
“跟你不清不楚的女人,除了姓胡的、姓周的、姓杨的、姓朱的、姓寇的之外,还有谁是我没想到的,你说来听听?”谢芷心烦意乱,要是不说说话岔开心思,感觉心里会给堵死,这时候也只能对沈淮纠缠不休的追问。
“信不信我一腿把你踹下车?”沈淮恶狠狠的问道。
“那也好,随便你。”谢芷不屑一顾的说道。
沈淮继续闭嘴一声不吭。
谢芷扯了好些话,沈淮就是不吭声——谢芷也只是想说些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叫自己好受些,沈淮不吭声反倒是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挎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欠着身子,从后座将挎包拿过来掏出手机。
“嗯,临时想到东华还有些事情,就与沈淮一起回去。他的车在半道抛锚,现在正坐我车上呢?啊,你开完会又要去江宁啊,那好吧,我晚上就睡东华,不回平江了……”
听着谢芷的回话,沈淮也能想到这通电话是宋鸿奇打过来的,猜想宋鸿奇大概是刚知道谢芷晚上离开徐城的事情,怕谢芷到平江看到他的人起疑心,明明偷偷摸摸带了个女人去徐城,却又扯慌说去了江宁公开——更叫沈淮惊讶的,谢芷在电话也不拆穿宋鸿奇,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车前窗,眼睛空洞洞的没有悲喜哀乐。
谢芷挂了电话,心疲力竭的垂下头,抵住仪表盘一声不吭,从沈淮的角度,谢芷的脑袋好像齐脖子折断了似的,乌黑长发分开来披散,遮住她的脸庞,露面白腻似玉的一截脖子。
过了收费站,从高速路下来,沈淮算是缓了一口气,也算是惊魂甫定——陈丹人在徐城,沈淮想着去熊黛妮那里过夜,就直接将车开到谢芷住的小区楼下,看她精神还很颓,问道:“要不要我多陪你一会儿?”
谢芷看了沈淮一眼,漂亮的美眸似乎不屑的在质问沈淮:“你丫的心思能不能不要那么龌龊?”
沈淮恨不得一口啐自己脸上,这臭娘们爱死不死,有哪点是值得他安慰的,临走偏多嘴这一句话就捞到这样的鄙视!
沈淮拨下车钥匙丢仪表盘上,从后座拿起外套、公文包,推门下车就往小区外走去——沈淮拨打熊黛妮的手机号,先要确认她这时候在住处。
熊黛妮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有好几个女人的说笑声,似乎有人追着熊黛妮问:“这么晚都有人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你哪个相好的来查岗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淮也听不清那边说话的女人是谁,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熊黛妮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们单位组织在嵛山旅游呢,赶好市委宣传部在嵛山有个会议,周裕姐也在这里。你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害我都要躲到卫生间里接你电话,你在哪里啊?”
沈淮满头大汗,没想到熊黛妮不仅不在市里,竟然还跟周裕都在嵛山。
“我刚从徐城回来,车坏在半道上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市里吹冷风呢,没有人理我,”沈淮卖可怜的说道,“还以为能到你那里找些安慰呢。”
这时候沈淮突然又想到,谢芷刚才在车里讥笑他跟很多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有提到“姓周的”,想来就是暗指周裕,他自觉跟周裕都很隐蔽,怎么就有破绽落到那娘们眼睛里去了?
沈淮想到谢芷可能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研究着他,心里头就一直颤寒。
“那就可惜了,周裕姐也在嵛山,不然可以让周裕姐赶着去救你了,”熊黛妮不知道沈淮在电话那头想什么,小着声拿周裕嘲笑沈淮,她猜测沈淮跟周裕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也不能十分肯定,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单位的同事,明天下午就要回去,我还可以在嵛山住一天,要不你明天晚上过来?”
沈淮想着明天开过会,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但他要是开车去嵛山,怕是很容易会惊动梁振宝、肖浩民他们,想跟熊黛妮在嵛山游山玩水温存一番也不可能。
只是熊黛妮难得主动相邀,沈淮怎么拒绝?就让她从明天从住的宾馆搬出来,换一家不起眼的民宿,这样他就可以偷偷摸摸的进出嵛山,不虞会碰到什么熟人。
不能去熊黛妮那里过夜,沈淮只能打车回霞浦,看着司机也不认得他,便在车里继续跟熊黛妮胡扯。
第二天在县里主持过常例会议,沈淮把手里头积压的文件批示完,下午将晚时分,找了借口就从县里拿了一部不起眼的小车赶往跟嵛山县交界的陈岩桥镇考察,自然不会让杜建或者谁跟着。他在陈岩桥镇由镇党委书记沙建新等人陪同吃过晚饭,天漆漆黑才从陈岩桥镇出来,掉头就直奔嵛山。
嵛山从九六年就启动古城改造,发展旅游经济,县里重点鼓励家庭性旅馆发展,迄今为止县城里就有近二百家民宿。
熊黛妮不敢在显眼的地方与沈淮幽会,在古城东北角挑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宿让沈淮开车过去。
沈淮怕走大道给熟人撞见,便挑窄得仅容一辆轿车通过的小巷子走。沈淮在嵛山工作不到半年,对古城也谈不上如数家珍的熟悉,开车进小巷子,绕了两圈都进了死胡同,不得以只能回到主干道,走熟悉的道路,往熊黛妮转住的旅馆开过去。
刚要转进旅馆所在的小巷子,没有叫熟人撞见,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酒吧里走出来。
沈淮没想到谢芷昨夜回东华市里、今天也到嵛山来,看她走路磕磕绊绊的样子,大概是喝了不少酒、喝高了,她手里拿着车钥匙站在街边茫然的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她的车在哪里。
沈淮倒是一眼看到她的车停在东边的路牙子,但想着让谢芷这么开车回去,只怕明天要在哪条挨着盘山公路的山沟沟里替她收尸,停下来喊住谢芷:“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谢芷定睛的看了沈淮有那么三五秒钟,将手袋跟车钥匙都往沈淮身上扔过来,没待沈淮发作,她又一声不吭的坐上车——看她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满嘴酒气、神志不清的样子,沈淮想发作也没有门,只能闷着声音发动车——大概是听到引擎声响,谢芷“哇”的一声,夜里吃的喝的全吐仪表盘上。
这一刻沈淮肠子都悔青了,但都这样了也不能将她踹下车去……
第九百一十五章酒后施暴
醒过来时天光大亮,窗帘没有遮严实,露出缝隙,一道明亮的阳光照进来,落在素色的被铺褥上。谢芷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意识模糊的欠起身子来想要找水喝,身上盖的薄棉被滑下小半,她才陡然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知道什么酒店的浴袍,浴袍下摆掀开一边,露出她光滑白洁的双腿,里面除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外,赤裸裸的不着丝缕。
谢芷仿佛一条给踩住尾巴的猫,惊得从床上跳起来,浴室的门敞着,她的外套、套裙、内衣、衬衫乱糟糟的堆在浴缸前,上面还沾染着腥臭、叫人作呕的呕吐物。
谢芷无力的蹲在浴室门口,双手盖住脸,想要嚎陶大哭一场,却怎么都没有眼泪,心里绞痛,无力的拿头撞着门框,只是一遍遍悔恨的问自己:为什么要上那个人渣的车,难道还没有识透他的人面兽心吗?为什么要上那个人渣的车啊?
“我们等会儿怎么取笑谢芷?”
听到沈淮的声音从过道里传来,谢芷仿佛给狗咬了一口似的惊悸的站起来,骨子里透着寒意,紧接着就见门把手在转动,想来是沈淮正拿门卡开门,谢芷恶从胆边生,拿起边框上摆着一只白瓷烟灰缸,赤脚窜跳过去,冲着推开门探头看进来的沈淮就砸过去。
沈淮猝不及防,面门叫烟灰缸砸了个正中,痛得嗷嗷直叫,嘴里大骂着将谢芷推开:“你又犯哪门子病,你疯了是不是?”
谢芷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烟灰缸脱手滚到床底下,她找到趁手的东西,爬起来伸手就冲沈淮的脸抓去,脚下也不忘朝沈淮的裤裆踢过去,嘴里声嘶国竭的骂道:“你个人渣、你狗猪不如,你怎么对我,怎么对得起鸿奇,怎么对得起宋家?我杀你这人渣!”
沈淮额头火辣辣的痛,只觉一股热流顺着额头就挂下来,伸手一抹满手是血,只是等不及他再叫痛,就见谢芷跟发疯似的扑过来要抓毁他的脸,而脚下更是阴柔,竟冲着他的子孙根踹过来——沈淮拿手护住脸,要害却没有闪开,大腿根子上叫谢芷踹了一个结实,亏得谢芷光着脚,白生生的脚丫子踹过来,没有坚硬的皮鞋或者其他硬件那么有力道,踹得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但也痛得沈淮蛋一抽一抽的。
沈淮不敢跟这疯婆子纠缠,狼狈不堪的逃出房间;满脸是血的他,倒是叫旅馆过道里几名外出的游客吓得尖叫。
跟沈淮一起过来的女伴见谢芷这样子,情知她误会沈淮了,见她半裸着身子还要拼命追出去打沈淮,忙将她拦腰抱住:“谢总,谢总,你冤枉沈书记了……”
“他这个人渣,把他挫骨扬灰都不会冤枉他!”谢芷急得直跳脚,破口大骂,想着这畜生趁醉酒占她的身子,哪里会听别人劝,挣扎着要将她的助理冯玉芝推开。
“你昨天夜里喝醉酒,在沈书记车上吐得到处都是,沈书记打电话给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到杨小姐的酒店里,”冯玉芝给谢芷乱踢得生疼,但也不敢放手让她跑出去追打沈淮,要是在酒店搞得人所皆知,那笑话真就是闹大了,忍住给谢芷掐她的手,又急又快的将昨夜的情形说给谢芷听,“昨天你到酒店后,又吐得到处都是,是我给你脱了衣服,沈书记那时候都离开了……”
谢芷停下来狐疑的盯着助理冯玉芝:“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真是误会沈书记了,”冯玉芝见谢芷停下来,知道她算是从激怒中恢复理智过来,哭笑不得的说道,“沈书记是拿谢总你的手机拿电话给我的,你可以看时间——我离开房间时,给你倒了一杯水,你当时还有些清醒的,嘴里骂沈书记是个王八蛋,看到你喝醉酒都不管你——谢总,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谢芷意识还是恍惚着,坐在床边想努力拼凑昨夜的回忆,出酒吧上沈淮的车是记得的,之后的记忆就支离破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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