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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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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再没有耽搁,沈淮开车接熊黛妮、熊黛玲回到家。

跟她爸说起车站给纠缠的事情,熊黛玲还是一肚气怨气,说道:“现在有些干部子弟也太像话了,搞得污烟瘴气的。我们同学提起这些个官二代来,甭提多少鄙视了,压根就好像是在说害虫。”

沈淮笑嘻嘻地说道:“你再说,就要把自己饶进去了。你现在也算是标准的高干子女啊。”

熊文斌与沈淮笑着说:“事态都是发展变化的,东华啊,四五年前情况,比沂城情况还要不堪,现在就要比以前的情况好许多。”

“东华能变好,那也是有狗咬狗。”熊黛玲不会放过损沈淮的机会。

白素梅走过来凑巧听黛玲在胡说八道,拿起手里的东西,就敲得她嗷嗷直叫:“胡说八道什么,没有一点斗争技巧,东华的情况能改观?”

熊黛玲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跑上去看七七睡醒了没有。

熊黛妮看着一切,心里略有忧虑,她知道妹妹当然不可能会对沈淮再有什么成见,而说这样的话,或许是下意识的想引进沈淮的注意也说不定——那样可真就是糟糕了。

沈淮不知道黛妮心里在想什么,他与熊文斌说道:“现在啊,有些官员是教子无方,不过他们要继续这么一味纵容下来,也就得做好给子女拖下水的心理准备。”

“戴毅是资华实业的董事长,资华实业给卷进东江证券案,戴毅怎么说,都要承担一些责任——戴乐生那边有什么反应?”熊文斌问道。

“徐沛近期在省常委会上的几项人事动议,戴乐生都无比的配合,老熊,你说他是什么反应?”沈淮笑道,“不过,东江证券案也要结案了,一旦结案,余味就没了,以后局面会怎么样,还难说得很。”

熊文斌点点头:

徐沛将东江证券案抓在手里,一天不结案,赵秋华、戴乐生甚至背后的胡家,都要防备着徐沛会不会继续从中挖出点什么妖蛾子来,也就造成赵秋华、戴乐生此时在省里处于被动挨打、事事都被迫配合徐沛、李谷的局面。

而一旦东江证券案结案,这件事有了对外公开的结论之后,该背的罪责都让人背了,徐沛也就没办法继续在这上面做文章,省里就会再度恢复平衡,甚至赵秋华、戴乐生都可能会有一些反弹的动作,局面就会进一步变得复杂。

不过说起来,省委组织部长戴乐生这些年在省里一直没有办法活跃,说到底也是给他这个宝贝儿子拖累的——要不是他儿子戴毅那么多的把柄给对手抓在手里,他也不至于当了八年多的省常委,都没有办法往前挪一步。

这会儿睡了一下午的七七,给她小姨黛玲折腾醒,听着院子里的说话声,穿好衣服就从屋里冲出来,尖叫着扑到她妈的怀里,惹得大家又是欢声笑语一片。

吃晚饭时,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白素梅走到后,打开可视对讲机,回头跟熊文斌说道:“是刘书记在外面?”

沈淮笑着说道:“说不定是兴师问罪来了?”他与熊文斌站起来,看对讲机的视频,刘正瑞果然站在一个中年人的身后,探头往院子里看。

第七百九十八章教子不贤

刘汗青作为市委第三把手,登门造访,不管平时的关系如何,熊文斌一家倒是要打开门来相迎。

沈淮陪同熊文斌一家走出餐厅,站在廊檐下,看着刘正瑞陪同他父亲、沂城市委副书记刘汗青走进院子里来,手插在裤兜里,笑问道:“就这么点小事,刘公子还亲自上门来道歉,我可是受不起啊!”

刘正瑞离开车站后,也没有心思再出去玩乐,就让司机开车送他回家,正好他老子刘汗青也是在家,就说起车站的事情来。

刘正瑞也不可能把他搭讪纠缠熊家姐妹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过他也能从沈淮的语气里,感受到熊文斌对他家的不善跟敌意,便将这些东西,跟他老子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熊文斌调任沂城,刘汗青与岳秋雄二人,都是深感受到威胁的。

在中央委员会里,正式委员跟候补委员的数量差不多都在二百人左右;而省委的情况则完全不一样。

淮海省委委员连续三届,都保持七十人左右,而候补委员则要少得多,通常只有十人左右——而在一届之内,退休的省委委员,通常都在十多人甚到二三十人左右,这就造成候补委员在任内补任正式委员,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如果熊文斌补任正式委员,而不调出沂城,那沂城市就得给他腾出一个跟省委委员相匹配的职务出来——熊文斌一步想担任市委书记的可能性甚微,那岳秋雄提前退二线,熊文斌担任市长、刘汗青继续在沂城当“万年老三”,则是最可能的结局。

按照道理来,熊文斌盯的也是应该是岳秋雄的市长宝座,不应该过多的对刘汗青表露太强的敌意——不过,刘汗青听儿子刘正瑞说起来车站的情形,也不觉得奇怪:岳秋雄年纪也快到限了,就算提前一年半载退二线,只要省里还答应有一些补偿性的安排,比如退下来就解决副省的编制,也不是不能接受,那熊文斌这时候防备他刘汗青可能会有不甘心、可能会破坏他接任市长的好事,也就说得过去。

刘汗青不是被动观望形势的人,听到儿子说熊文斌的人对他家流露出强烈的敌意,当即就决定上门来试试水底——而对刘正瑞来说,他鼓动他老子登门拜访,就是他心里郁积的邪火泄不掉,就是想知道那个牛逼哄哄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正瑞心里是想着要说一些道歉的话来打开话头,但是没想到,他跟着他父亲刚走进院子,那个狂妄得不可一切的家伙,就手插着裤兜站在廊檐下,开口等着他道歉,甚至对他父亲都没有半点尊敬的样子,他鼻子当即就气歪了:这家伙也他娘太狂妄嚣张了!

刘汗青作为沂城市委副书记,正式的职务要比沈淮高一些,又由于分管工作的不同,两人在省里各种会议上碰面的机会就不多,但此前也见过一两面。

柔和的庭院灯打在沈淮的脸上,不是特别的明亮,刘汗青看着沈淮的脸,就觉得熟悉,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但听他直接将话头指向正瑞,他也略带迟疑地转头看正瑞,心想这小子应该是没有将车站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自己。

沈淮看着刘正瑞扭曲的脸,面带微笑的又问了一句:“怎么,道歉的话,就这么让刘公子难以启齿?”

刘汗青到底是老江湖,拉了儿子一下,笑着说道:“正瑞年轻冲动,说话做事不成熟,经常惹人生气。”指着沈淮问熊文斌,“熊市长,这位贵宾是谁?”

“沈淮。”沈淮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刘副书记是认得我的呢。”

刘汗青后脑勺就像是给给什么东西猛的抽了一下,但他就愣怔了那么一会儿,多半混迹官场的素养,让他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哈哈,我说刚刚怎么就看到熊市长家有喜鹊在叫了,原来真是有贵客临门啊——我真是眼拙,竟然没有把沈县长你认出来。今天正瑞在车站对沈县长有不周到的地方,我代他跟沈县长你道歉。”

刘汗青关注东华的官场变化,说到底是他到这个地位了,同时熊文斌到来对他有现实的威胁,迫使去研究熊文斌的背景跟履历——而对刘正瑞来说,一个刚刚才在官场冒头、正在中层积累资历的年轻官员,对周边地市的官场斗争通常不会特别的敏感。

而且,他人正陷在给沈淮激起的愤怒情绪之中,脑子里哪里会这么快就搞清楚状况?

沈淮眼睛冷冷地扫了刘正瑞一眼,转到刘汗青的脸上,又笑了起来,说道:“刘副书记你来道歉,就没有必要了。不过,我也跟刘副书记你说一句:‘有子不贤,致祸之道’。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给谁指着鼻子骂过娘呢。不过,想必刘公子心里也正委屈着吧,他大概在沂城指着别人的鼻子骂娘,都没有像今天这么不爽快过。”

刘汗青脸色剧变,阴晴不定的扫过熊文斌一眼,但看熊文斌的脸色也冷峻,出乎众人意料的,他转身就冲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儿子踹了一脚,踹他小腿肚子上,厉声呵斥道:“你个混账家伙,回到家还避重就轻的骗我,说什么言语上小得罪。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娘,就叫小得罪?给我滚过去!回家去我收拾你!”连推带踹的将儿子赶出院子。

熊黛妮、熊黛玲姐妹俩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叹为观止:不管刘正瑞是不是上门来兴师问罪,但看刘汗青刚才那样子,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而是听到沈淮这番话后,才突然冲着他儿子发作。

熊家姐妹俩不明白,人为什么有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反应会如此突兀,然而在他自己身上,一切又都显得毫无痕迹?

“刘副书记,你这么做,搞得我也很不意思啊,好像我真是那种睚眦必报、别人得罪我一点、我就要往死里报复的小人。”沈淮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道。

“唉。”刘汗青唉声叹气的说道,“说起来也是我教子无方啊,这几年没有什么管束,叫这小兔崽子以为在沂城就能无法无天——也是亏得沈县长你不计较,今天叫他得个教训也好,不然这兔崽子还不知道有个天高地厚呢。”

“我陪沈县长正喝酒呢,刘书记也进来喝一杯?”熊文斌邀请道。

“不了,我家那小兔崽子,回家跟我说路上遇到熊市长你两闺女,开始没认出来,说话没有那么注意,还说跟沈县长闹了有些小矛盾,我就想带着他上门来道个歉——没想到这兔崽子竟然是避重就轻,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我回去还得狠狠的收拾他!”刘汗青谢绝熊文斌的挽留,告辞离开。

看着刘汗青走出去,熊黛玲还带着惊讶的神色,问沈淮:“这就是官?”

沈淮与熊文斌相视而笑,又跟熊黛玲说道:“对,这就是官。”

刘正瑞给他爸连踢带踹的赶出熊家院子,心情郁闷到极点走回家,过了片刻,又听见前院的大门给打开,走到阳台见是他爸随后走回来,不解又带有委屈地说道:“他在我们后面乱按喇叭,司机小马听着躁烦,控制不住骂他娘的——他胡说八道,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他算什么东西!”

“够了!”刘汗青瞪了站在阳台上发牢骚的儿子,呵斥道:“你还想嚷嚷着让天下都知道这破事!”

刘正瑞忿恨的跑下来楼,看到他爸走进来,将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候的司机小马拉过来,说道:“爸,你要不信我,你自己问小马,到底是谁骂的?也是那逼养的自己讨骂,怨不得小马。”

刘正瑞也在气头上,还想再说些难听的话,就见他爸满面怒容,扬起手就要扇过来,顿时吓得噤声。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在刘正瑞的眼睛前划过,落在司机小马的右脸上,就在两三秒的时间里,刘正瑞就看到司机小马的半边脸肿高起来,嘴角都要血痕渗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顿时将司机小马打蒙在那里,踉跄地退了两步,捂了肿高的脸,火辣辣的痛,却连个“为什么”都不敢问出来;走到门口的保姆,看到这情形,也赶忙退出去,怕给无辜殃及到池鱼。

“正瑞把你当朋友,你却把他往火坑里拖。下回要再有这种事情,小心我收拾你,叫你不知道怎么死的。”刘汗青厉眼盯着司机小马,压着声音恶狠狠的教训,临了吐出一个“滚”字,让他出去。

这记凶狠的耳光虽然打在别人的脸上,但也叫刘正瑞清醒了一些,嗫嚅的解释道:“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小马也没有什么坏心。”

“我让你学聪明些,这段时间看你表现也不错,但你骨子里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刘汗青阴着脸,问道,“我不问你车站的事情,我不信,没有你的纵容,小马刚胡作非为?敢在路上随便逮个人就骂?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听说过‘沈淮’这个名字?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你才能学会?”

“刚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我是没有想起来,我现在想起来了。只是他在东华可以横行霸道,难道还能将威风耍到沂城来?”刘正瑞费解地问道。

“蠢货。”刘汗青骂道,“你不给他机会,他自然不能随便耍威风,你却送上门给人家撕破脸的机会,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撕破脸就撕破脸,还能怎么着,他后台再硬,还是给省里治得服服帖帖的?”刘正瑞给兜头骂了也糊涂,犹不服气的争辩道。

“蠢货。撕破脸,他能把你老子往死里整,你老子却不能把他往死里整。”刘汗青骂道,“你知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差距!”

第七百九十九章以和为贵

“官场不是说以和为贵吗?”回到餐桌上,熊黛玲托起下巴,不解的问沈淮,“你刚才倒是把威风耍了,把一个副书记挤兑得跟孙子似的,我爸不是白白做了个恶人?”

沈淮哈哈一笑,指着熊文斌,跟熊黛玲笑道:“你看你爸,热闹看得正高兴呢,哪里会白做恶人?”

熊黛妮工作多年,接触社会也深,也知道官场里的一些窍门:她知道她爸到沂城后,就深受一二三把手的猜测,只是人家将阴谋诡计藏在暗处,搞成泥潭将他爸拖进去,叫她爸到沂城后根本无法正常的开展工作,一直拖下去,只会拖成一潭死水,有机会还不如将水搅浑。

此前不搅,是时机不恰当。

此前梅钢系要蛰伏一段时间,之后东江证券案又将省里的局势搅得复杂,变化莫测,故而沈淮跟她爸隐忍不动——熊黛妮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恰当的时机,但细想想这些年接触下来,沈淮在哪件事的闹脾气,是真的在耍性子闹事?

真看她爸在廊檐下面对刘汗青父子时,一脸的冷峻,进门又满脸笑容,就知道他是配合沈淮演戏——不过,熊黛妮也不知道沈淮跟她爸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

沈淮也是看到熊文斌在沂城给人钳制手脚,难有什么大作为,希望他能参与到推动淮海湾经济区的工作里去,这样也便跟沂城地方派保持一定的距离,又能确实有效的能做一些实际工作,发挥所长。

不过,别人不会完全看不到徐沛、李谷所推动的淮海湾经济区协调小组的意义。

不要说现在省里的经济产业重点已经开始往淮海湾区域倾斜,在王源总理全面主持国务院工作之后,计经系成为国内经济工作的主导力量,淮海湾经济区很可能会在下一个五年正式成形,那这样的话,开始就参与推动相关工作的官员,履历自然要比别人光鲜亮丽得很。

国内很多官员,即使能力平庸,但占坑的本事一流。

一旦淮海湾经济区协调小组的意义受到重视,哪怕暂时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虚衔,也不是轻易就能争到的。

熊文斌要是让刘汗青、岳秋雄等沂城地方派势力,感觉到他过深的参与沂城地方事务是个威胁,而熊文斌的去留又非他们这些人所能决定之时,他们反而就会更希望熊文斌代表沂城,加入淮海湾经济区协调小组,让推动淮海湾经济区成形的一些事情,消耗熊文斌的精力。

这里面的阴微算计,沈淮与熊文斌自然不会跟熊家姐妹说得太详细,毕竟这种算计也谈不上什么光明正大。

与刘家父子不愉快,只能算是小小的插曲,事态怎么演变,还要熊文斌在沂城小心的控制,沈淮吃过晚饭,跟熊文斌则是继续谈其他的事情。

白素梅倒是想着黛妮明天还要到单位工作,想着她明天起早到车站赶大巴车会很不方便,就催促熊黛妮夜里坐沈淮的顺风车一起回东华去。

等七七上床睡着了,沈淮就与熊黛妮驱车离开。

离开秀岩山的常委别墅区,熊黛妮回头看她家的灯光遮掩在林梢之后,长长的吁一长口气,说道:“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在我爸妈前面,演这么久的戏,都快憋死我了。特别是看到七七,就觉得自己特坏——这都怪你害我学坏了。”

熊黛妮要是想跟沈淮见面,在东华有的是机会,今天特别赶回来,看生病的女儿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想着跟沈淮一起开车回东华——也可以说一开始就将她妈会主动催她坐沈淮顺风车回东华的反应都算计在内,真行驶在回东华的路上,这辈子就没有做出几件坏事的熊黛妮,想想也觉得内心“邪恶”。

沈淮一笑,伸手在熊黛妮柔美光滑的脸蛋上摸了摸,说道:“就是想夜里开车带你出来兜兜风。”

熊黛妮与沈淮在东华通常都是约在她的住处见面,轻易不敢在街上同行,就是怕叫人看见;更不要说夜里一起开车出去兜风了。

听沈淮这么说,熊黛妮心里暖暖的,依着车窗而笑,说道:“你就知道骗人。”声音糯软柔腻,听得人心将要融化掉,见沈淮禁不住地想刹住车,将熊黛妮搂在怀里轻薄一番。

见沈淮刹车往路边靠过去,熊黛妮吓了一跳,嗔骂道:“作死啊,你想干什么啊,快开车呀。”只是眼眸子润得要滴出水来,声音也绵软无力,自己也觉得羞涩难耐,只能勉强的坚持道,“不要在这里,人家只想跟你说说话,你老想着那事,以后就不理你了。”

从沂城到东华不到一百公里,沈淮与熊黛妮很快就开车从高速出来。

离收费站不远,路边有处小树林,沈淮将车拐到岔道上停下来。

沈淮死活没有办法将熊黛妮骗到后座上,前排驾驶位跟副驾之间,又有换档手柄跟手刹,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沈淮就将脚踢在仪表盘上,靠着椅背跟熊黛妮说话。

而熊黛妮趴在仪表盘上,转回脸来,借着从车窗洒进来的月光,看着沈淮叫她朝思暮的脸,心里就希望这一刻能凝固下去。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觉得这样的时刻,甜蜜得叫人心思迷醉。

沈淮手伸过来,从腰间下伸进她的衬衫里,解开乳罩扣子,让那两只沉甸甸的乳房解放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托摸着那里,感觉那异样的弹软滑凝,偶尔抽出手来闻一闻叫人迷醉的天然香气。

就这样,熊黛妮也是纵容他,任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衣服里“胡作非为”。身体深处也麻麻的有一股股细微的电流在冲击着她,叫她头晕;待沈淮意图将手伸到往她牛仔裤里伸,她才警觉的坐起来。

熊黛妮穿着贴身的牛仔裤,腰臀合度,身子松垮下来,腰间能容手伸进去,但蓦然坐直,沈淮的手就给卡住拔不出来,还给勒得有些痛。

沈淮“嗷嗷”叫痛,让熊黛妮解开前面的扣子,好让他的手拔出来。

熊黛妮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抓住沈淮的手,让他的手出来,说道:“手那么脏,怎么到处瞎摸?”

熊黛妮身子丰腴,软中带弹,手感极佳。沈淮跟熊黛妮在一起,就算其他事不做,总是要将她全身好好的摸一遍,特别是丰厚浑圆的臀,给人的手感,更是能叫心魂都颤出来,而大腿内侧的肌肤也是最为滑嫩。

熊黛妮也喜欢给沈淮摸遍全身的感觉,刚才那迷迷糊糊的感觉叫她甚是享受,只是下身不知不觉间水迹渗出,就怕沈淮摸到那里油腻腻一片再笑话自己,她心里羞意难去,自然死也不肯让沈淮这时候有机会摸到那里。

熊黛妮掐着沈淮手背上的皮,将他的手拉出来,见沈淮嘴唇嘟起来索吻,笑着骂他:“丑死了,才不要吻你。”

这时候,手机震动声传来。

两人的手机都放在仪表盘上,熊黛妮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找手机,却是周裕的电话这时候打到沈淮的手机上。

不过手机上显示的不是周裕的名字,而周裕手机的号码,熊黛妮记得周裕的手机号,她将手机递给沈淮:“周裕找你的电话,你怎么都没有存在周裕的号啊?”

不仅周裕的号没存,沈淮也没有将熊黛妮的号存手机里,这样就算有时候没有及时删除通话记录,也不至于叫人看到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而起什么疑心。

不过,有时候想得太细也是破绽,沈淮就没有想到熊黛妮就记得周裕的手机号,也没有想到熊黛妮会觉得他不存周裕的手机号有些奇怪——不论周家还是周裕本人的身份跟地位,沈淮将周裕的手机号存下来以备随时联络才是应该。

熊黛妮性子软,但心思未必不细腻。

“可能是忘存了。”沈淮含糊其辞的说道,接过手机,接通电话,清着嗓子问,“我是沈淮,是周部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沈淮说话的语气,周裕就知道他身边有旁人在,压着声音,小声地问:“怎么,现在说话不方便?”

有时候要么大家都没有空,没有人理会他,害他孤零零的躲家里看书打消时间,有时候就一起找上门来——沈淮略觉头大,不过想到熊黛妮坐他顺风车回东华的事情指不定哪天就给人说穿了,就直接用一种貌似正常的语气,跟周裕说道:“哦,我刚刚从沂城跟熊市长回来,黛妮正好坐我的车回东华,我们马上就要到东华了。”

别人不会怀疑什么,沈淮从徐城开会后,经沂城跟熊文斌见一面,然而熊黛妮坐他的顺风车回东华,一切都显得极为正常。只不过周裕早就怀疑沈淮跟熊黛妮有什么,在电话里笑问道:“就这些,我怎么听不见车子开动的声音啊?”

沈淮这时候才觉得找的女人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正想着要怎么编词将周裕晃点过去,熊黛妮身子又悄悄地贴过来,听他跟周裕在谈什么。

沈淮忙跟周裕说道:“黛妮要跟你说话呢,我把手机给她。”他忙将手机塞给熊黛妮,让她跟周裕说话去。

熊黛妮吓了一跳,本来就做贼手虚,慌不及的接过手机,嗔怪地瞪了沈淮一眼,又不得不接周裕的电话。

沈淮暗感自己机智。

第八百章女人心计

周裕也是夜深人静,想起来打电话问沈淮在哪里。

周裕聪颖敏锐,而她跟沈淮的关系也是要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人的视线,故而她对沈淮与熊黛妮之间看似正常的关系,要比别人更能敏感的感到些异常。

在电话里听沈淮说他正开车从沂城回来,熊黛妮也坐他的顺风车回东华,周裕就在想事情是不是就这么简单——周裕还想拿话试探几句,没想到沈淮这浑球,直接将电话丢给熊黛妮了。

即使猜测熊黛妮跟沈淮的关系不正常,但在没有确定之前,周裕也不敢叫熊黛妮先知道她与沈淮的关系,也就不敢叫熊黛妮听出她刚才压低了声音、跟沈淮近乎撒娇的语气。

“黛妮,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沂城了?”周裕放出正常的语调问道。

熊黛妮的心理素质比周裕要差得远,她正在伸手到背后整理给解开的乳罩扣子,忍不防沈淮将手机塞过来。她就跟拿了一只烫手山芋似的,脑子里打结,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对着手机跟周裕怎么说,只是捂住通话孔嗔怨的盯着沈淮。

沈淮示意熊黛妮捂好通话孔,免得让周裕听到他发动车子的声音。

拿沈淮没辙,听着周裕在电话那头边催问好几声,熊黛妮才松开通话孔,说道:“周裕姐,你说什么啊,沈淮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跟他汇报呢,让我帮他拿耳机呢。你说我今天为什么回沂城啊?七七有些咳嗽,晚上我就提前离开单位,坐车赶回沂城了。又赶着沈淮今天在沂城,我就想着明天赶早坐大巴车回东华太痛苦,就熬到七七睡着了,坐沈淮的车一起回东华。”

沈淮打着方向盘,将车倒出岔道,重新回开大路上往市内开去,看着熊黛妮手忙脚乱、说话心慌得还有些小喘气的样子,好笑的就伸手在她红霞未退的娇美脸蛋上掐了一下。

熊黛妮跟周裕聊了几句,就将手机还给沈淮。

沈淮接过电话,也没有办法当着熊黛妮的面,跟周裕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说就直接挂了电话——不然鬼都能听出他跟周裕有问题——他跟周裕就在电话里,谈一些淮海经济区的推动工作,看着像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周裕在电话那头直打哈欠,说道:“好了,跟你聊这些真没劲啊,我不碍你什么事了,今天你也不要给我回什么电话,我关机睡觉了。”

周裕这话说得沈淮心虚——正常情况,他把熊黛妮送到住处后,再单独给周裕回个电话,那是正常;现在周裕说他今天不用给她再回电话,好似认定他跟熊黛妮还要有很多事情要做似的。

沈淮也不知道周裕是真看出什么,还是说故意诈他,在熊黛妮眼前,只能“正常”的跟周裕挂断电话。

熊黛妮托着腮帮子看过来,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非要这么晚交流啊?是我坐你身边,要是换成怡坐你身边,指不定会以为你跟周裕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能有啥见不得人的?”沈淮笑道,“周裕还是我的老领导呢,谁不知道在市政府时,我跟周裕有关系有多少糟糕啊?以后啊,那是我跟周家关系有所改善,跟周裕的私人关系倒没见得好上多少。现在东华市里,郭成泽正式担任市长,常务副市长还空缺着,加上杨玉权下个月就要正式退二线,市委班子接下来的变动会相当大。周裕虽然调整不到市领导班子里,但官场就是在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人事调整从市里往下传递,周裕所处的位子周边,也会有极大的震动。周裕打电话,主要就是旁敲侧击的问这事,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

熊黛妮的思路情不自禁的给沈淮的话带着拐弯,思量着东华市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人事调整,想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东华市的人事调整,没事去她去瞎操什么心啊,她刚才只是关心周裕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给沈淮,倒叫沈淮转了一个话题,把事给绕开了。

熊黛妮娇嗔地瞪了沈淮一眼,说道:“又差点给你带到沟里去了。”不过,她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给谁难堪的人,也不追问什么。

沈淮侧头看熊黛妮一眼,见她横眸流媚,拿手指在她嫩滑的脸蛋上揩了两下。

熊黛妮歪过脖子,腮帮子压在沈淮的手上,感受粗糙的触感带给自己的感觉,她看着窗外拖曳着光焰的街路,情不自禁的会想,要是沈淮跟周裕真有什么呢?

说起来也奇怪,熊黛妮心里没有妒忌或者什么不痛快的感觉,更没有当初撞破周明跟何月莲奸情后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熊黛妮歪过头来,盯着沈淮看,当真是觉得疑惑不解:周明在她的记忆里已成不堪的往事,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虽然谈不上少女时情感的炽烈浓郁,但又是那样的真实、踏实跟触手可摸,为什么自己能如此淡然跟从容?

“在想什么?”沈淮见熊黛妮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在看,问道。

“你说我在想什么?”熊黛妮笑着问。

沈淮怕熊黛妮看出什么来,心里会有什么想法,侧过头看她眼睛温润,流露叫人心醉的浓情蜜意,没有说真为周裕的这通电话而有什么想法,笑道:“女人心思太难琢磨了。”

“琢磨不过来了吧?”熊黛妮笑着问。

沈淮哈哈一笑,对熊黛妮的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开车到市里,沈淮将车停在小区外的巷子里,时间还没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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