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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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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文件放进公文包里,准备回家后接着看。

李谷笑道:“这倒是的,断没有太便宜他的道理。”

田家庚将文件收拾,又跟李谷说道:“我考虑了一下,淮西市跟省属国资企业工委,是最适合你发展的两个地方,你要尽快做好决定。”

李谷点点头,田家庚明年底很可能会离开淮海省,他过年也快四十了,不能一直都跟在田家庚身边的小跟班,终究要走出去打下自己的天地:

淮西市委副书记兼市长以及省属国企工委书记是面临的两个选择。

去淮西,也是去负责推进淮海煤炭资源的开采跟发展。

虽然宋系提淮煤东出的构想,但显然不可能将淮煤东出上产生的全部利益都拱手相让。就算淮西煤炭资源的开发,也要三分天下:淮能得其一,省淮煤集团得其一,地方国资煤企及民营煤企也要进一步的整合。

李谷要去淮西的话,会同意兼任淮煤集团及淮西市委副书记等职务。他要不去,计经系也会换其他得力干将,将这一块的利益抓在手里。

当然,宋系也会配合他们不让赵秋华有机会插手,毕竟宋乔生及宋系要在大势上旗帜鲜明的改变以往跟计经系对抗的姿态。

要是不去淮西,李谷另一选择就是去主持省属国企工委工作。

虽然现在那么多的省属国企,也是山头林立、派系纵横,但大的改制方向,还是要把省属国企拧合到一个相对整饬的国资体系之下进行监管。

这是王源总理下一步要大力推进的工作,李谷留在淮海省负责省里这方面的工作,也可以说很有挑战性。

虽然东华未来的发展前景会很好,但他要过去水就太浑了,没有必要插一脚。

不过他也不能拖到田家庚离开淮海前夕下去,要没有田家庚在省里罩上一年半载,他下去主持工作会相当被动;该省力的时候还要省力。

李谷在此之前还有些犹豫的,更倾向去淮西,这会儿听田书记再提及未来工作的安排,他就直接说道:“今天的事,对我触动还是蛮大的,要有可能,我希望能到国企工委工作。”

“好的。”田家庚点点头,也不问李谷到底有什么想法。

第六百零九章死结(三)

燕京入夜后就开始下雪,成怡披着大衣,站在露台上,看着大雪将市委家属大院里的小楼都覆了一片雪白,天地静寂。

看着她爸的车停在院子门口,成怡刚要喊她爸,就见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她爸的老跟班田勇军先一步下车过来帮她爸打开车门,接下着又看到怀西县委书记陆宝铭从另一侧下车来,她便止住声。

她对田勇军、陆成铭等燕京市的官员谈不上有什么恶感,也谈不上什么好感,见他们这边晚也跟着她爸一起下车,那就是要到她家里接着谈事情……

成怡很疑惑,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今天谈?

成怡回屋写一些工作上的材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口干,下楼倒厨房倒水喝,经过东屋书房,见门缝里还有光透出来,刚才也没有汽车发动,想来田勇军跟陆成铭还在她家。

成怡不关心她爸工作上的事情,倒了水刚要回楼上去,就听到书房里隐约有人说:“徐城险恶啊。”

听到她爸关在书房里谈徐城的事情,成怡的好奇心也给勾起来了,不知道徐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叫她爸他们认为徐城险恶。

这时候房门打开来,成怡见她妈走出来,她又疑惑了,什么时候她爸跟田勇军、陆成铭他们谈公事时,她妈也凑过去听着?

刘雪梅见成怡拿着水杯站在门口,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喝过水就睡。”成怡说道。

“睡前少喝些水,不然明天起来眼睛又要浮肿了。”刘雪梅说道。

“我知道,在家里也没有人看。”成怡跟她妈嘻嘻一笑,探头往东屋书房里看了一眼,跟坐在书桌前的田勇军、陆宝铭二人打招呼道,“田叔、陆叔好。”

“成怡什么时候去徐城啊?”陆宝铭笑着问道。

“过了元旦就过去。”成怡说道,她心里疑惑徐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叫她爸他们深夜聚在书房里议论,但当着陆、田两人面直接问什么,看着陆、田二人都站起来,似要离开,她也便懂礼貌的陪着走出客厅,站在廊檐下看着他们出院子上车。

看着她爸进书房,成怡悄声问她妈:“徐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爸半夜三更的都还把田叔叔、陆叔叔喊到家里谈事情?”

“没什么事。”刘雪梅搪塞说道,“你今天有没有给沈淮打电话?”

“谁没事天天给他打电话啊?”看着他爸在书房门口站定脚,成怡就意识到徐城发生的事情跟沈淮有关,担心的问道,“怎么,是沈淮在徐城发生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成文光说道,“对了,你要去徐城工作了,打电话跟你哥说一下。”

成怡微微一怔,点点头说道,“哦,成星这会儿怕还没有起早,我等会儿给他发电邮。”又嘀咕道,“爸,你今天是怎么了?当初还不是你把哥赶出国,断了父子关系,还不允许我们跟他联系的吗?这会儿怎么又主动叫我给哥打电话了?”

成文光说道:“总不能妹妹都工作处理对象了,当哥的都不知道吧。”

“谁快要结婚了?”成怡不乐意的说道,但转念想到她爸这话背后隐藏的意思,她吃惊地瞪大眼睛。

“不要瞎想,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成文光见女儿已经意识到什么,吩咐了一声就进书房关上去看文件。

成怡压着声音,不确定的问她妈:“是不是只要我跟沈淮结婚,爸就让哥回国?”

刘雪梅只说道:“你这个问题倒是奇怪咧,哪有妹妹结婚,当哥哥在国外不回来一趟的?”成怡再问,刘雪梅只是让她上楼睡觉,不肯多说一句。

成怡当然知道事情没有她妈说得这么轻巧,不然她哥这几年都不能回国一趟了。她看着门缝里还有灯光漏出来的书房,实在不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叫她爸妈都搞得神秘兮兮的?

她满心疑惑的拿着水杯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到床边,拿起话筒,拨了两个数字就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给沈淮打电话打听一下徐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她爸妈今天的古怪,或徐城发生的事情有关。

这时候,家里另一部电话响了起来,成怡竖着耳朵听过去。

她家里有三部电话:一部是她爸公务专用的专线保密电话;一部是正常使用的家庭电话;一部是她房间里专门装的电话机,避免她跟同学、朋友煲电话粥时跟她家里其他人互相干扰,有手机之后就很少使用了。

不是她爸的公务电话,是她妈在接电话,成怡看了看墙角的挂钟,都过十二点,谁会往家里打电话?

成怡换了个越洋号码拔出去,他哥那边是忙音;隐约听到她妈在楼下挂了电话,成怡再拨过去,那边接通电话,才确认刚才那通电话果然是她哥打回来的。

“怎么还没有睡,这时候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来了?”

听着电话那边略带沙哑的声音,成怡歪头脑袋,将垂下来的一缕刘海撩到耳后,说道:“我过了这个月就要去徐城工作,爸让我打电话跟你说说……刚刚是你给家里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晌,才又有声音传过来,“你不要听爸妈的,我回不回国无所谓,宋家真没有几个好东西。”

“我只是去徐城工作。”成怡知道她坚持这么说是掩耳盗铃,但是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无法跟人诉说。

“你没有必要为我牺牲什么,更没有必要为爸的官位做什么牺牲;你要是在国内过得不自在,还是回伦敦吧,找个正常一点的男人把自己嫁了——沈淮绝对不是什么好种。”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一定要把你赶出去,还不许我们跟你联系?”成怡问道。

“我混蛋呗,做错了事,自然要罚;你不要多问了,当年的事太复杂,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过年都二十五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把我当小女孩子?”成怡不满的提高声调。

“哪怕你八十五,在哥眼里,你都是拖着鼻涕满院子乱跑的小女孩子;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还要有事要赶着出门。”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成怡也只能无奈的放下电话:谁都把她蒙在鼓里。

室外的风雪声紧,簌簌的打在玻璃窗上,成怡关上灯,拉在窗帘,看着窗外黑黢黢的雪花出神。

成怡躺到床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将手机拿到手里拔出一串号码,却不知道要不要按下去,不知道沈淮会不会拿同样的话来糊弄她。

成怡想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不意将水杯碰泼,吓得她赶紧将手机丢开,跑到卫生间拖把布将地板擦干……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成怡拿起来见是沈淮打过来,心里奇怪了:怎么这么巧?

“你拨我手机,怎么响一下就挂了?”沈淮在电话那头疑惑地问道。

成怡这才意识到刚才将手机丢开时,无意碰到了通话键,她将手机夹在脖子上,一边说擦地板一边说道:“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想想你有可能睡了。你还没有睡吧?”

“没有。心烦着呢,正等着有人打电话过来给我解闷呢。”沈淮在电话那头笑道。

“什么烦心事啊?”成怡问道。

“又做了不讨人喜欢的事,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沈淮说道。

“那到底什么事啊?”成怡说道,“你要是不说,我怎么帮你解闷?”

“听你声音就解闷了。”沈淮胡扯道。

“胡扯,你当我是四岁的小女孩子,那么容易骗啊?”

“你真要只有四岁,拿根棒棒糖骗你就够了。”沈淮笑道,“今天下午因为梅钢的事情,我跟我二伯他们闹得有些不愉快。这雨过是天晴,还是晴天霹雳都还说不定呢,你说我这时候要不要找个人解解闷?”

成怡没想到她爸他们在书房所说的“徐城险恶”竟然是这事,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叫沈淮跟宋乔生闹翻脸,关心的问道,“没那么严重吧;听你口气也不像多严重的样子啊?”

“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山倒了当枕头,天塌下当被盖,不然也不会老干得罪人的事情。不过,这次事情要比想象中严重一些。”沈淮说道,“不过呢,结果要真是晴天霹雳,对你倒是好消息,你就不用满心委屈再来徐城了;你爸肯定也不会再看上我这个蹩脚女婿了。”

成怡想不明白她爸在知道沈淮跟他二伯宋乔生闹翻之后,为什么还要她去徐城,听她爸妈的意思,似乎还坚持她跟沈淮的婚事,难道她爸认为沈淮跟他二伯闹翻了是个机会?

成怡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不过又没有办法将这些蹊跷跟沈淮细说。

也许听到沈淮坦诚了说了这么多,而自己这边却隐瞒情况、什么都不跟沈淮说,心里有些内疚,成怡莫名的温柔起来:“人家也没有说去徐城感到委屈了,人家又不是为你去的。”

第六百一十章势态(一)

不管彼此心里存有怎样的怨恚,淮能集团总部迁址徐城与徐城渚南电厂奠基仪式,还是照着既定的程序在次日上午九点钟正式举行。

周知白、褚宜良、杨海鹏等人虽然昨夜都赶到徐城来了,但为了避免耀武扬威的意味流露太足,引起不必要的联想跟猜疑,都没有出席今天上午的仪式。

宋鸿军、孙亚琳、熊文斌、郭全他们夜里都住酒店,随同宋文慧一起坐淮能集团安排的大巴车渡江到渚南工业区来参加奠基。沈淮说是答应从宿舍赶过来参加奠基典礼,但临到仪式开始,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所谓的奠基仪式,也不过一人一段话、一人一锹土。

渚南工业园虽然成立时间较长,不过还是徐沛到任后推动之下,才有较大的发展,目前是徐城市内产业往外围转移的重点区域。

渚南电厂是为渚南工业园进一步发展的重点工程,徐城市跟淮能集团也谈了很久,这次迅速推动并奠基,也是徐东铁路改造及淮煤东出的铺垫工程之一。

徐沛与宋乔生等人会面安排在傍晚,就没有必要什么活动都列席;上午的典基仪式主要由徐城市委副书记、市长周任军以及渚南工业园党工委的一些官员陪同。

奠基仪式差不多结束,接下来的安排是参观工业园内的重点项目建设,众人将要从工地现场撤下来,才远远看到沈淮开着那辆小巧的大众高尔夫在工地外侧的路边停下来……

宋鸿军跟孙亚琳等人就站在人群的边缘说话,看到沈淮过来,问道:“怎么才过来?”

“我出发时间不比你们晚多少,你们前脚过大桥,后脚大桥就堵上了。”沈淮笑着说道,“我也不能插翅飞过来啊。”

徐城的主城区都在渚江北岸,与南岸的区县只有一座七十年代末建造的大桥联系。这座大桥同时承担江淮铁路、江淮国道等主干交通的重担,随着徐城对江南地区的开发力度加强,大桥越来越不堪承担重负。

即使大量货运物流由汽渡分流过江,大桥高峰期堵车、一堵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也隔三岔五的成为常态。

宋鸿军他们过江来,有警车开道,有交通管控,过江自然就方便,不会遇到堵车;沈淮落了一步,没有在过江之前及时跟车队汇合,给堵在江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还以为你在闹情绪呢,我说你肚量啥时候变这么小了。”孙亚琳揶揄地笑道。

“我有什么情绪好闹的?”沈淮笑道,“徐城炼油一开盘,就给多笔大买单天量封涨停,瞬间成交量那么大,都没有打开涨停,你说我还有什么情绪好闹的?”

虽然沈淮现在还没有直接的渠道知道田家庚、徐沛对梅钢接手徐城炼油厂一事的态度,但田家庚或徐沛身边必然也有资本势力能比他们更早知道田、徐二人对此事的态度。

有时候意态的揣摩跟反应,不一定就需要面对面的交流。

徐城炼油厂是徐城市当地的上市国企,大量持有流通股的都是徐城当地的机构跟大户。

虽然开盘后面对涨停价的诱惑,徐城炼油流通股的成交量依旧极大,但出售股票的几乎都是给接连涨停惊扰到的散户,罕有大户或机构出售。

当地的,或者说比沈淮他们更接近田家庚、徐沛,有隐密消息来源的持股大户跟地方证券机构,非但不借机出售,也没有一丝借波动炒作牟利的迹象,只是坚决的参与抢筹,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宋鸿军回头瞥了刘建国、谢成江等人一眼,笑着跟沈淮说道:“你就不怕他们撕了你。”

股价拉涨停,到底谁能抢到些筹码,还要看涨停位上累积的天量买单谁能排在前面了——除非能让交易所配合作弊,不然这个秩序就是随机的。

要说交易量,还是昨天消息刚出时的交易量最大。

因为昨天的信息还不够明确,存在的变数极大,投机氛围浓重,故而有大笔的资金进,也有大量的资金出,交易量一下子拉到极大,下午两个小时就有近两千万股换手。

另外就是今天开盘时,差不多十五到二十分钟之内,就有超过五百万股的成交。这么大的成交量,还没有将涨停板打开一下,剩下的散户即使不知道什么消息,也必然开始惜筹。现在交易也就几百股、几百股在出售,根本就满足不了外围天量资金的抢筹需求。

长丰、合元证券要是错过昨天跟今天早上的抢筹时机,之后再跟着进场,在涨到一定价位之前,能不能抢到一百万股的筹码都是未知数,也只能看到股价给一截一截的给狂拉上去。

对于长丰、合元来说,一两百万股的筹码,连填他们的牙缝都不够。

沈淮笑道:“没事,我都说了答应他们一起玩,他们可以等增发啊!”

宋鸿军笑着打了沈淮的一拳,说道:“几毛钱的筹码,跟股价涨到四五元接手增发股,能一样吗?”

沈淮微微一笑:

大量资金进入,必然会引进股价快速上涨,但要是封锁住消息,真要给谢成江、刘建国他们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叫他们吸走徐城炼油流通盘一亿股也非难事。

徐城炼油此时在徐城市掌握之下的法人股有四亿股,流通股两亿股,让刘建国他们悄无声息的吸走几千万或一亿多股,就将是15—20%的股权。

将来要将梅钢一厂、二厂的资产装入徐城炼油的壳下,刘建国他们也将获得相应比例的增发权。要仅仅是刘建国他们通过壳公司,反过来掌握梅钢集团15%—20%的股权,还未必能直接掀风作浪,最后的关键就要落到淮能集团的控制权上。

通过交换持股,淮能集团此时在梅钢一厂、二厂里差不多持有20%的股权,然后再反过来通过梅钢集团,与西尤明斯、飞旗实业以及孙亚琳控制的众信投资、鸿基投资、新浦开发投资集团等对新浦钢铁集团共同持股。

万一小姑被强行调走,淮能集团换帅,沈淮之前设计的股权及资本控制模式就有可能失控,从而使得梅钢、新浦钢铁集团的实际控制权旁落,使得新浦港开发大权旁落……

就算他们不做什么事情,在未来新浦港建设搞大炼化、大钢铁、大港口是拖一下后腿,也会叫人受不了。

虽然这种复杂模式的危险度很高,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控制权旁落,甚至还有一定财务危机存在其中,但沈淮也是没有办法。

梅钢自身的盈利到现在也不过累积六七亿而已,利用六七亿的资金去凝聚近百亿的产业资本,根本就没有一条稳健的道路可走。

也是因此,在淮能集团最终控制权还是未知数的情况下,沈淮根本就不敢让刘建国他们再通过壳公司对梅钢掌握太多的股权跟话语权,特别是他们的心思又是这么的昭然若揭。

宁可现在掀桌翻脸,也要好过以后吞泪入肚。

虽然长丰、合元证券还可以参与后期的增发,但他们在流通股上没有掌握话语权,参与增发能得到的持股比例就有限了;更关键还在付出的代价是完全不一样的。无论是长丰还是合元证券,现在都拿不太多的资金参与增发。

小姑那边示意他过去,沈淮揉了揉脸颊,夸张的笑了笑,问孙亚琳:“我这个笑容看上去还算亲切吧?”

“亲切个鬼,要不要我帮你再揉揉面皮?”孙亚琳笑骂道,她不高兴凑过去,就站在外围,看着沈淮与宋鸿军往人群里走去。

在场的人当中,沈淮跟徐城市长周任军以前没有见过面,经他人介绍,跟他握手:“周市长您好。”

“梅钢动作很大啊,小沈书记你昨天放一颗炸弹,可是把我们徐城市里也炸得鸡飞狗跳。就在刚刚,我还接到电话找我打探内幕消息呢。你说,我能有什么内幕消息?要有内幕消息,也要找小沈书记你来打听。”

现在重要的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以及较大市,地方势力想出任党政一把手的难度很大,周任军算是一个小小的例外。

徐沛升任市委书记,无论是田家庚还是徐沛,都不愿意补任市长的人员来自胡系、在徐城市里跟徐沛唱对台戏,就与地方势力合谋,推了周任军跟徐沛搭班子。

沈淮对周任军不甚熟悉,目前在徐城市徐沛的声音又太强,也不清楚周任军是甘心当徐沛的应声虫,还是说只是一时隐忍。

周任军这么一说,那徐城炼油一事的意态就完全明朗化了,不然以周任军的谨慎,不可能在不知道徐沛态度的情况下公开谈这事。

沈淮说道:“我爸、我二伯就经常说我做事不擅谋算,有闯劲也只是蛮力。昨天李主任随口一问,我也就随口一说,真是没有想到影响会这么大,但影响已经造成,我现在只能虚心接受周市长的批评。”

周任军偷眼看了一下宋乔生、宋炳生兄弟俩,宋乔生谈笑风生如故,宋炳生的脸就黑了下来,他心里倒是一笑,这种事他不掺和,随即将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而涵养更差的宋鸿义,更是直接转身走开,甚至连看沈淮一眼都不能忍受。

第六百一十一章势态(二)

午后,沈淮与孙亚琳、宋鸿军坐在酒店后花园的亭子里晒太阳,接到小姑的电话要叫他去前楼休息厅。

“这节奏就要三堂会审啊!”沈淮收起手机咂着嘴说道。

“还要就着一只锅吃肉,砸碎了大家都捞不到吃的,人家憋屈一天一夜,你也该给他们一点安慰了。”宋鸿军笑着说道。

沈淮耸耸肩,他也知道只要老爷子还在,宋系的大局基本就还能维持,也因此昨天才敢拍着桌子警告有些人不要捞过界。

桌子拍了,田、徐的态度也明确下来,不管心里有没有怨恨,这时候大家还是要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谈事情,新浦港综合开发、徐东铁路、淮煤开发等事还要坐下去,大家就都还要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反正就是装孙子呢,装孙子谁不会啊?走吧。”沈淮跟宋鸿军、孙亚琳说道。

“你们宋家三堂会审,轮得我去装孙子啊?”孙亚琳笑靥如花,眯起美眸看着沈淮问道。

沈淮心想孙亚琳过去也不合适,拽着宋鸿军跟他一起到前面的休息厅去。

午宴刚过,下午的活动安排还没有开始,沈淮与宋鸿军推开走进休息厅,鸿奇他爸跟他父亲坐在落地窗下的小茶几前下棋,似乎想借此刻意淡化三堂会审的意味。

除小姑、谢海诚、谢成江、宋鸿奇、宋鸿义、刘建国、谢芷、宋彤等人围着观棋外,随行秘书及其他工作人员都不在房间里,这架势不是要三堂会审想干什么?

宋彤站在一旁里朝着这边挤眉弄眼,似指他跟宋鸿军没过来之前,这边已经说了不少他的坏话。

“沈淮你过来了。”宋乔生抬头看了沈淮一眼,将手里的棋子放下,眼睛敛成一道缝,但脸上还有笑容,即使知道是假,却也看不出是假,不得不叫人感慨这张面具宋乔生怕是戴了不少年。

而他“父亲”压根就没有正脸看他的意思,背着他而坐,连身子都不动一下,大概也是气得不轻,这时候都还没有消气。

谢海诚、谢成江、谢芷、刘建国等人大概是知道木已成舟,也知道他们这时候没有斗气的资本,故而神态皆还正常。

谢家这些年是赚下不少身家,但其投资的风格是见利起意、见针插缝,业务从贸易、航运、基建、房产、证券、轻工制造、酒店、火电、港口、医药及医疗器械等业都有涉及,甚至在广南还有投资加油站业务。

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国内各业市场一片荒芜,只要涉及就有丰厚的利润。故而谢家当时是唯恐手伸得不够长,条子批得不够多,这使得谢家铺大摊子的同时能捞足丰厚的利润,迅速发家致富。

而到九十年代之后,东南沿海民营经济崛起,不要说国资企业了,就连一度火爆的乡镇集体企业,在轻工业市场领域也大幅滑坡,谢家摊子铺得太大的弊端就日益暴露出来,甚至出现一些严重亏损的业务。

海丰集团这三四年来也在努力调整,一方面是往证券方面靠,一方面也重视起实业投资。

不过在东华的投资又犯了旧毛病,怂恿孙启义拉长青集团入局,自以为傍上谭启平,又肆意的铺开摊子,总计也就两亿多资金,却涉足基建、机电、酒店、港口、商业地产等多个领域。

从账面上来说,谢家在东华的投资没有缩水,还有一定幅度的增长,但在东华滚动式的建设跟开发当中,谢家想套现也是极难。

长青集团毕竟资本雄厚,孙启义个人受到挫折,龟缩到香港不再出来,但在东华的投资拖上三五年再起效,对长青集团在亚太的业务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谢家的资金却经不起这样的分散。

海丰及长青集团合资的长丰证券,作为合资证券公司进入国内市场,早初由国务院特批了两千万美元的投资额度,但就算把谢家在埋伏证券市场外围或者就分散于隐蔽账户的资金都算上,沈淮估计他们也凑不出多少来。

至于刘建国,将整个合元证券的资产都押上来,可能也就三五千万的资金量。

不谈背后的因素,就单纯以调动资本能力来说,宋鸿军所掌握的鸿基产业投资基金资产规模就达到十亿港元。

虽然宋鸿军个人在其中所持比例不到三成,但由于其他资金来源较为分散,而且相当比例都是债券融资,故而不会影响宋鸿军对鸿信投资的控制权。

孙亚琳所掌握的众信产业投资基金,从早初的两百万美元起步,待到梅钢二厂建设期间,规模才扩大到两千万美元。

不过这些早期的资金,孙亚琳都集中投到梅钢一厂、二厂的建设当中。

而今年的梅钢盈利,就使得孙亚琳在众信产业基金里直接归属她个人的资产总量增长到三千万美元。

新浦钢厂项目启动后,仅孙启善个人,就往众信产业投资基金里两次共注入八千万美元的资金,使得众信投资此时控制的资产规模达到两亿美元。

也无怪宋鸿军一直说孙亚琳傻大胆,跟着沈淮孤注一掷的干了三年,打下的根基比他十多年的商海沉浮都要厚实。

无论是众信、鸿基,还是梅溪地方势力意志体现的渚江投资,现在聚集的资本力量,包括业信银行在内,主要都还是确保新浦钢铁项目如期建成以及参与新浦港及临港新城的建设,但真要在证券市场掀风作浪,长丰及合元证券加起来,都不及宋鸿军或孙亚琳一人资本实力更强。

更何况,沈淮背后还有梅溪开发投资集团、新浦开发投资集团以及东华京投三家地方国资融投平台。

真要明刀明枪的干,沈淮真还不把谢及刘建国等人看在眼底。

不过,沈淮最忌讳的还是淮能集团的控制权问题。

虽然过去十数年,宋系务虚轻实,受传统的计划经济影响太深,忽视资本力量的凝聚跟建设,但这么高层次的政治派系,在资本层次的潜力依旧是不容忽视的。这次推动徐东铁路改造及淮煤东出等项目,就是宋系在资本层次的潜力直接体现,甚至还有很大的潜力可再挖。

虽然小姑现在执掌淮能集团,但淮能集团作为电力部全资控制的国资企业,二伯及戴贺等人真要通过一纸调令更换淮能集团掌门人为他们一手掌控的嫡系,沈淮也是无计可施的。

真要走到这一步,宋系内部两败俱伤那是不用说,新浦港综合开发、徐东铁路改造、淮煤开发等等大型项目以及整个淮海省地方经济发展也将必然遭受重挫。

这些都不是沈淮所希望看到的。

就像宋乔生不会将他的仕途押上来,沈淮也不会将梅钢及地方发展的未来押上来一样,所以还是要把刀子藏到背后,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

宋乔生敛起眸子看着沈淮:即使在谭启平受挫之后,他就认真的重视起这个桀骜不驯的侄子,也自以为没有再轻视他,但此时心里依旧都是陌生的感觉。

“梅钢有意借徐城炼油的壳上市,梅钢有自己的想法,我是支持的。”宋乔生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大家都是在一个大家庭之下,合力则强,分力则弱,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计划,都要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这个在大体上是不会错的。沈淮,你觉得我这么说,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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