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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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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资钢厂项目,是谭启平一手促成的。

谭启平要保证在这个项目上不能让市钢亏损,这个不难理解。

市钢当然不会直接从海丰及长青集团手里直接获得一亿五千万的资金,而是将之前一亿两千万的贷款债务跟股权同时转移到海丰跟长青集团的头上,再额外获得三千万资金的补偿。

对市钢来说,消减一亿两千万的债务,再额外获得三千万资金的补充,对缓解当前的危机,也有极大的帮助。在这种情况下,市钢问题的解决,即使还需要省钢接手,东华市里也能掌握一些主动。

这个方案,也能叫谭启平在东华市常委获得支持,扳回些主动。

而且这个方案,对宋系也是有利的。

目前就看谢海诚对谭启平的这个出价,满不满意了。

“行,我打电话给孙启义,让他直接过来谈。”谢海诚说道。

他知道谭启平的这个开价不高。

市钢对合资钢厂投入的资源,可不止一亿两千万的资金,还包括大量的人力资源,这个价值很难估计,但绝对不会低。

市钢要不是大量的骨干力量,给梅钢及合资钢厂抽走,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生产事故。

而且合资钢厂即将建成,此时接手合资钢厂的股份,意味着投资风险大大的降低。

见谢海诚说得这么干脆,谭启平这些天来也难得的露出一些笑意,局面至少没有完全失控掉,想到沈淮那么张,心里忍不住恨恨地想:小兔崽子,你以为这么搞,就能把我掀翻掉吗?

第四百二十一章雾未散

到十二月底,东华市由市钢喷爆事故诱发的混乱局面,才渐渐清晰起来。

解决市钢危机的方案,各方面也逐步达成共识。

省钢有省长赵秋华撑腰,在东华有市委组织部长虞成震等人为援应,但想要一点代价都不拿出来,就想以国有资产划拨的方式,白白将市钢集团拿过去,不要说谭启平、高天河不愿意,东华市其他人也不会愿意。

市钢虽然是个烂摊子,但身上好歹也有几块好肉,凭啥都白送给省钢?

由海丰跟长青集团承接合资钢厂的股权以及市钢当初为出资所产生的一亿两千万元的债务,并额外向市钢补偿三千万元的现金。这个方案,既能叫谭启平颜面好看,也能更能叫市委其他人以及市钢内部接受。

在九五年底,三千万元的资金已经够庞大了。

在减少一亿两千万的债务之后,再获得三千万元资金的补充,至少也能让市钢把这个年关熬过去。

东华市在市钢问题上缓了一口气,省钢就算有赵秋华撑腰,也没有办法太咄咄逼人。

甚至在兼并重组市钢的方案上,省钢被迫向东华市里做出更大的让步。除了通盘将市钢整个盘子接下来,承诺注入资金整顿生产及资产质量外,还需要在东华市成立有独立法人地位的子公司,保证市钢部分的税源留在东华市,而不会给并到徐城市去。

梅钢这么快速的发展,省钢的压力其实很大。

要是在产能规模上给梅钢超过,省钢面临的不仅是丢面子的问题,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之前独占的产业政策、金融等资源,都将要给梅钢分走相当大的一块。

即使知道东华市钢在合资钢厂的股权给割掉之后,剩下更多的是些烂肉,省钢也要把这些烂肉吃下来。

即使合资钢厂这块给割出去,在兼并东华市钢后,省钢的产能规模就能一举突破二百万吨这个槛。

省钢不仅在产能规模排名上进入全行业前十,还能在产能规模上,将梅钢更远的甩在后面,确保其在省内龙头老大的地位,不受梅钢的威胁;这对未来在省内钢材市场的争夺也是有好处。

更大规模的产量、更大规模的市场控制,意味着将来能在区域市场上,对梅钢的产品进行更有力的压制。

富士制铁更在意整个产业链上的利益跟布局,也同时要考虑控制在华投资的风险,无意去碰市钢整个烂摊子,也无意将合资钢厂整个的吃下去,故而也不拒绝合资钢厂35%的股权从市钢手里转移给海丰及长青集团,只要市钢此前调入合资钢厂的人手不抽回去就行。

富士制铁不担心这个,合资钢厂给管理层及一线工作,所开具的年薪,要远远高过市钢,跟梅钢相当,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人愿意再回市钢去。

沈淮从梅钢辞职,也成定局,梅钢集团董事长由老厂长汪康升担任。

汪康升为梅钢早期发展奠定了基础,此时也快到退休年龄。由汪康升接替沈淮,担任梅钢集团董事长,各方面都能接受——此举最大的意义,也许在乎梅钢集团董事长的任命,由集团董事会内部产生,不再受地方政府直接控制。

谭启平见局面受到控制,十二月下旬的常委会上,也讨论通过沈淮调往嵛山县担任县委委员、常委、常务副县长的任命。

九六年元旦刚过去没两天,东华晨昏的气温也降到零度左右徘徊,就中午稍稍暖和些。还有二十来天就要过年,文山商场里也日益忙碌起来,叫人能看到春节的气氛日益浓郁。

因为离工作单位近,熊黛妮中午基本上都走回家吃饭,还能帮她妈搭一把手,不至于叫她妈又带孩子又做家务太辛苦。

熊黛妮拿钥匙拿开门,看到沈淮跟她爸坐在餐桌前下棋,意外地问道:“咦,你怎么在我家?”

“哦,我过两天就要去嵛山报到,过来跟熊主任道个别。”沈淮说道,“顺便再蹭白老师一顿饭。”

熊黛妮犹是不理解,沈淮为什么放弃梅钢的职务,跑去穷山恶水的嵛山县去当什么常务副县长?

熊黛妮走到卧室里,看到女儿正在睡觉,就挽着袖子到厨房给她妈打下手。

饭菜都差不多准备好了,待沈淮跟她爸下完这盘棋,熊黛妮就过来收拾桌子。沈淮要陪熊文斌喝酒,熊黛妮问他:“你等会儿离开自己开车?”

“我又没有司机跟着,不自己开车,你帮我开车啊?”沈淮说道。

“那你不要喝酒了。”熊黛妮把沈淮跟前的酒杯子收走,只给她爸倒酒,说道,“你们这些官员,总是表面一套,说什么酒后驾车,知法犯法,背地里又是一套。”

沈淮苦笑,只能看着熊黛妮帮他去盛饭来,接过碗,自嘲地说道:“不喝酒,更能仔细的品尝白老师的手艺。”

白素梅瞪了大女儿一眼,怪她多管沈淮的事,但话说穿了,还真不能给沈淮喝酒了,不然真就是看着他酒后驾车了。

沈淮夹菜扒饭,问熊文斌:“老熊,你这下子是真要把冷板凳坐穿了,你心里怨不怨我阻止你回市钢?”

“唉。”熊文斌轻叹一口气,说道,“我回市钢又能怎么样,别人不可能给我两三年的时间去收拾市钢这个烂摊子。市钢能做事的人,差不多都给梅钢、合资钢厂挖光了。我去市钢,没有人,光有决心,这个烂摊子也没有办法收拾。”

“不一定啊,我觉得好些人还是会听爸您的话回市钢的。”熊黛妮在旁边说道,“他们离开市钢,只是市钢太叫他们失望了。”

“怎么可能哦?”熊文斌笑道,“现在一线工人在梅钢一个月工资算上加班费能拿到一千四五,合资钢厂也不会低过这个数,大家都挤破头往梅钢跟合资钢厂走。现在谁不是在糊生计啊?物价涨得这么厉害,一个月四五百元的工资,要撑一家老小,难得很呢。现在省钢接手市钢,一方面他们整顿市钢的生产,砍三产公司,清理债务,解决财务问题,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跟牵扯;更主要的,省钢有大量技术力量补充过来,能帮助市钢快速恢复生产,缺了这个,谁也不能叫市钢起死回生。而且省钢手里的资金相对宽裕一些,除了自身拥有煤铁矿外,对市场的控制也更好。而且把海丰跟长青集团更深的拖进来,也多少能为东华的发展做些贡献。”

说到这里,熊文斌停顿了一下,看向沈淮,说道,“你当初跟我说,我不回市钢,反而能叫市钢多一线生机,看来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就全省钢铁产业发展的趋势来看,整合比起分散来,也是利远大于弊。”沈淮说道,“梅钢不想收拾市钢这个烂摊子,那让省钢来,是符合全局利益的。”

“这样省钢的总产能突破两百万吨这个槛,对省内市场的控制力将更强,对梅钢也有不利的方面啊。”熊文斌说道。

“是拖住竞争对手的手脚,还是专注发展,跑得更快,将竞争对手甩在身后,这是梅钢未来发展的方向选择。”沈淮说道,“如果梅钢选择前者,梅钢的格局就太低了。我可以说,省钢从来都不是梅钢要超越的目标。”

熊文斌摇头而笑,两年前沈淮说这话,可以说他太狂傲,现在沈淮说这话,就连省钢都未必能有人敢站出来反驳一句。

省钢接手市钢这个烂摊子去吸收消化,急于扩张产能规模,说到底还是迫于梅钢的压力;省长赵秋华急于将手伸到东华,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梅钢一厂、二厂建成,梅溪电厂、梅溪港码头都在正筹备二期项目的建设,整个产业格局已成。

梅钢只需要经过两到三年时间的消化跟稳固后,再要新上项目,必然就是五十万吨产能起步;直接上百万吨级的超大项目,也不是没有可能。面对如此强势崛起的梅钢,同处一省的省钢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对了,你真要在嵛山干几年?”熊文斌又问道,“嵛山的环境太恶劣,也没有什么资源,不利于你发挥啊。”

“我刚来东华时,东华就是一潭死水,没有其他人去搅开这潭死水,只能我来。”沈淮说道,“现在东华的水看上去很浑,至少要比以前的一潭死水好得多,也算是搅开了,我也不能一直都窝在梅溪。东华七百万人,城乡人均收入不足两千,虽然大部分家庭都还能勉强维持,但也可能说大多数家庭都生活在贫困线上去。梅溪发展再好,但也受格局的限制,能带动多少人发家致富,能在多少程度上改变东华市整体滞后贫困的局面?嵛山不是我的目的地,但梅溪也不会是我的久留之地。”

“哦。”熊文斌不知道沈淮下一步的真正的目的地哪里,疑惑地看着他。

沈淮拿筷子醮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等熊黛妮凑头要过来看,那两个字已经叫沈淮先一步擦掉——她不满意的噘起嘴,但看她爸眼有笑意,越发想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只是看沈淮跟她爸的架式,似乎无意说漏给别人知道。

沈淮看了看手表,说道:“孙启义今天到东华来,要对合资钢厂建设进行一次摸底考察。要是没有什么意外,市钢问题的整个解决方案,这两天就能确定下来。不过,他们以为把我赶到嵛山去,我就没能力给他们搅局,那他们就是大大的错了。我不陪老熊你喝酒了,我还要赶过去搅搅局,叫他们不舒服。”

熊文斌哈哈一笑。

第四百二十二章劫道

合资钢厂从筹备、规划设计到审批建设,富士制铁方面都派员主导进程,管理严格,各方面的起点均要远高过国内其他钢铁企业的平均水平,财务脉络清晰,可溯追查。即使有一些公关费用需要用其他名目冲销,也完全在控制范围之内。

海丰及长青集团,也在此之前都分别委托不同的产业咨询机构,对合资钢厂的建设情况以及未来的市场前景都做了调查评估。

不去碰市钢其他的烂摊子,仅仅就合资钢厂这35%的股权来说,绝对是值得投资的优质资产。

站在合资钢厂刚落成的办公楼前,孙启义抬头看向厂区内炼钢线宛若钢铁长龙。

合资钢厂炼钢线的主体设备已经安装完毕,此时正进行最后的消防、电气、控制等设备的安装、调试;六百人规模的员工队伍,差不多也招募完成,在经过数月培训之后,也陆续进入生产车间以及各职能办公室,进入岗位——再有三到五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正式投产。

为了从另一个角度,感受合资钢厂的建设氛围,孙启义他们中午就在钢厂的食堂里跟员工一起用餐,不得不说,作为国际一流的钢铁企业,富士制铁主导的工厂建设,确实有过人之处。

由于市钢在高级管理及技术人才上的缺乏,使得合资钢厂不得不从日本调派四十余名工程师参加钢厂的建设以及后期的生产运营。大量使用日本管理、技术以及翻译人员,将给合资钢厂每年造成额外的运营成本,这大概也是合资钢厂当下最主要的缺点。

不过后期自身技术人员的培养跟上,以及在国内进一步加强对中高级工程师的招聘,可以逐步削减对日籍高级员工的依赖。

九五年已经过去,虽然国务院还没有最终的统计数据出炉,但九五年国内钢铁消费总量即使没有达到一亿吨,也相差无几。而国内钢铁企业九五年仅提供了其中八成的产量,约近两千万吨钢材从海外高价进口。

近两千万吨钢材的市场缺口,使得梅钢九五年二十万吨钢铁产量,净盈利就超过八千万,上缴税收将近六千万。

近两千万吨钢材的市场缺口,也使得淮海省钢铁集团九五年一百五十万吨钢铁产量,利税总数高达四个亿。

此时的孙启义也无法否认,长青集团对国内钢铁行业的投资,还是慢了半拍,这叫他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然而叫他心情更复杂的,则是合资钢厂东南方向此时正升腾而起的白色烟雾。

那里是梅钢集团刚建成的年产能达六十万吨钢的新厂区。

今天风和日丽,虽然气温较低,但没有一丝寒风,梅钢二厂炼钢线西端排放升空的烟雾如柱,直刺晴空。

这情景不仅叫孙启义心情复杂,也叫陪同孙启义进合资钢厂考察建设进度的谢海诚、谢芷、谭启平、高天河等人,同样心情复杂。

排放升空的白色烟雾,说明梅钢二厂正在进行试炉作业。

孙启义虽然对炼钢业务不熟悉,但他长期负责长青集团在亚太地区的产业投资,对重工业生产的情况,要比普通人了解得多。

他上午在考察合资钢厂建设进度的同时,也默默观察梅钢二厂炼钢线烟雾排放持续时间及间隔时间规律——种种迹象都说明梅钢二厂的试炉作来,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

虽然他曾断定沈淮会在梅钢新厂建设上栽大跟头,虽然他几次在给集团总部的调查评估报告中,对梅钢新厂项目给予风险不可控的判断,但就今天所见情形来看,梅钢新厂试炉的情况,未必就如他所期待的那么糟糕。

山崎信夫注意到孙启义的失神,他也抬头往梅钢二厂方向看去。

山崎信夫在君浦钢铁厂工作了六年,才调到富士制铁的总部担任社长室总经理一职,期间也主持过海外钢铁厂的建设。他对电炉炼钢的技术细节,要比孙启义熟悉得多。除了烟雾排放的时间间隔规律外,他还能从放空响声等更多细节上,去判断梅钢新厂的试炉状况。

不过,山崎信夫对梅溪新厂良好的试炉作业情况,没有孙启义那么惊讶。

山崎信夫虽然厌恶沈淮这个人,但对沈淮的能力没有偏见。

当初在诸多有利条件已经不在的情况,山崎信夫依旧主张在梅溪镇建合资钢铁厂,就是看到梅溪镇在沈淮主导之下,在钢铁产业总体规划布局上的高明之处。

这种高明的布局,使得合资钢铁厂的建设周期及建设成本,都大为缩减,节约下大量的资金可用作生产周转资金。山崎信夫也相信,合资钢铁厂将来的运营成本,也将低于中国其他钢铁企业的平均水平。

在这种情况之下,山崎信夫并不怀疑梅钢二厂在沈淮的主持下,能否成功建成投产。

当然,梅钢二厂在短短不到七八天的试炉之后,作业就稳定下来,试生产的强度也在渐步提高,这还是叫山崎信夫深为惊讶。

山崎信夫一年多来,有大半时间都在东华,对梅钢跟市里的微妙关系也多有了解,他看到孙启义等人的脸色不喜,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凑上去说什么,准备送孙启义、谭启平他们离开合资钢厂。

当然,能从烟雾排放情况里看到更多细节的,除了山崎信夫及合资钢厂的工程师之外,今天随同参观合资钢厂建设的淮海省钢铁集团总经理范文智,心情也很复杂。

高天河注意大家的情绪,似乎都给梅钢新厂排放的烟雾吸引过去,搞得大家都心情低落,他担心接下来的重组框架协议洽谈会受影响。

刘伟立则安排车辆从停车区驶到办公楼前来,安排范文智、孙启义、谢海诚等人陪同谭启平、高天河上车,由两部警车开道,返回南园去。

从梅鹤公路拐上渚溪大道时,刘伟立突然注意到路口上方突然多了一副横幅——作为市委副秘书长、市委办主任,刘伟立很注意活动细节上的安排,他没记得过来时这边路口悬挂有横幅。

注意到前面的车减速,刘伟立坐在副驾驶位子,也倾身抬头去看悬挂路口的横幅,眯眼看到“热烈庆祝梅钢集团二厂试炉180小时,成功达产五千吨”字样。

刘伟立心头蓦然一惊,他不知道这横幅是不是梅钢派人故意悬挂到这路口,好叫他们返回能看见,他能知道的是,谭启平看到这样的横幅,心里定然不会有多高兴。

就在刘伟立惊疑之间,前面的车辆则往路边停靠,等前面的车辆不再遮挡视线,刘伟立才骤然看到路边早就停了一辆桑塔纳,沈淮正站在路边,靠着车门抽烟。

刘伟立头皮发麻,看到孙启义、谭启平他们在前面下了车,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下车走过去,他不知道沈淮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竟然选择这个时机悬挂横幅示威。

看着谭启平、孙启义、谢海诚他们的脸,阴得能挤出水来,沈淮心里都快笑出一朵花来,大步朝孙启义走过来:“表舅啊,你到东华来,不跟我说一声,怎么也不让亚琳知道?要不是我今天刚好从江宁回来,就跟你错过去。你到东华来,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你,这要是传出去,别人都还不得怪我不懂礼貌啊?”又朝谭启平说道,“谭书记,你也真是的,我人虽然不在梅溪了,但我两个舅舅到东华,你总不能瞒着不让我知道吧?”

孙启义心里直跳脚,后悔下车来,心想着就应该当作看不见,让车子直接开过去好了,就不用看这小子得意忘形的嘴脸。

孙启义摸不透沈淮候在这里的用意要车靠边,谭启平只能主随客便,给沈淮一通挤兑,也只能绷着脸不说话,心里直后悔下车来。

“省钢的范总在车上吧?”沈淮探头望后面那辆黑色奥迪看过去。

“你等在这里,是想见范文智?”谭启平阴着脸问道。

“哦,你们要是不停车,我就跟着你们去南园。”沈淮说道,“我刚知道市里跟省钢、海丰、长青集团重组市钢的框架方案。我虽然离开梅钢了,还依旧还是关注梅钢的发展。市钢有意作价一亿五千万出售合资钢厂35%股权,我想相同的条件下,梅钢有优先收购的权力。既然你们下车来,我就跟你们说一声。”

这一刻,谭启平脸都气绿了,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就要发作。

当初沈淮袖手而走,决意不插手解决市钢危机,今天却又截道发难,任他再好的脾气,也难以忍受。

看着谭启平忍不住就要发作,沈淮心里却不怕,却也认识到他跟谭启平之间,已经不再存在任何的信任基础,甚至都没有妥协的可能。

沈淮故作姿态地说道:“谭书记啊,你可不要骂我啊,我也是一心为市里着想啊。以一亿五千万向合资钢厂35%的股权,这个价格太低了,市里为建设合资钢厂,投入这么多的资源,最后只能得到这点回报,太吃亏。梅钢方面在知道市钢重组的框架方案之后,经过紧急讨论,认为可以为这部分股权出价一亿八千万。当然,海丰及长青集团出价超过这个数,梅钢则放弃竞价,不过在此同时,梅钢作为小股东,对海丰及长青集团无法充分信任,同时也要海丰及长青集团需收购梅钢持有合资钢厂15%的股权。谭书记,你总不会认为我是来给你捣乱的吧?”

听沈淮这么说,就算明知道他是过来搅局的,谭启平也不好发作。

梅钢将合资钢厂35%的股权价码,整整提高了三千万。

这不是一笔谭启平能随便拒绝的小钱,他要拒绝了,坚持以原价将这部分股权转让给海丰及长青集团接手,接下来他就要面临故意坐使国有资产流失的严厉指控。

只是,这小子的用意是什么?是示威,是表示他即使不在梅钢担当任何职务,一样能决策梅钢事务吗?

第四百二十三章做客

不管沈淮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沈淮提出的条件却不容拒绝。

国内九四年就正式实施公司法,对公司股东的优先权益以及在防止大股东侵害中小股东权益等方面,都有明文规定。

大家都知道沈淮跟梅钢都不是软柿子,无法以势相压,那一切就都得照着游戏的规则去玩。

游戏规则就是,倘若海丰及长青集团,还想收购合资钢厂的股权,就需要高过梅钢的竞价,同时还需要附带收购梅钢对合资钢厂持有的15%的股权。

这个价码,要远远超过孙启义来东华之前的预估。

孙启义就站在路边,眯眼看着沈淮,他甚至搞不清楚,沈淮突然跳出来搅局是针对谁。

针对谭启平、针对谢海诚,还是针对他?

孙启义在商海沉浮半辈子,自然也不会轻易给沈淮这个毛头小子唬住,从容淡定而笑,问道:“梅钢能拿出一亿八千万资金来?”

梅钢二厂就建成投资,但要发挥效益、积累资本,也需要时间。

沈山夫妇将养老的底子拿出来,从孙启善那里周转了三千万美元,以债券融资的方式投入梅钢,才勉强支撑梅钢二厂建成,孙启义就不相信,沈淮这时候还能拿出多少现金出来。

谭启平、谢海诚也都默不作声,就等着沈淮回答不了孙启义的质问,就直接斥责他恶意捣鬼。

沈淮笑了笑,指着身后的横幅,笑着跟孙启义说道:“就凭着我身后横幅上的这一行字,梅钢也能从银行贷出一亿八千万出来。”将手机掏出来,作势要递给孙启义,“你要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姚荣华。”

孙启义脸阴在那里,没有去接沈淮作势要递过来的手机。

梅钢二厂的设计年产能是六十万吨,扣除年中大修时间,正常情况下日产量在两千吨左右。

不过,第一次试炉跟正常生产情况是不能等同的,梅钢二厂真要如横幅所言,第一次试炉持续运转180小时就能达产五千吨,完全可以说是获得成功,接下来可以直接投入商业运营。

梅钢年总产能正式超过八十万吨,年产值将超过二十亿,而且梅钢系的总负债水平并不高,这时候借贷两三亿去收购合资钢厂35%的股份,进一步扩大梅钢的产能规模及赢利能力,获得金融机构的支持,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当然,横幅说不定也是沈淮唬人的伎俩,但孙启义没有办法这时候去打电话证实。

不管怎么说,当初他把梅钢二厂项目说得一文不值,今天也就不能怨沈淮悬挂横幅来打他的脸。

“我们这次过来,主要也是帮忙解决东华市钢的问题。既然梅钢愿意以这么高的价格,接手合资钢厂的股份,那就真好不过。”谢海诚自然不肯叫沈淮随随便便讹走这么钱,他不想去猜测沈淮的意图是什么,见他既然横插一道杠子过来,那他们果断放手,就算沈淮设下什么坑,他们也完全可以不用跳下去。

谭启平眼睛盯着沈淮,脸色阴晴不定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谭书记呢,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是认真的?”沈淮忙不迭地叫苦道,“梅溪镇三年前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样子,都摆在你的眼前,你以为这是开玩笑能搞出来的?你竟然怀疑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真是冤枉死我了。”

谭启平脸色难看,他一度以为局面回到他的掌控之中,但沈淮总是在想象不到的地方猫着身子候他入彀。

孙启义与谢海诚都打退堂鼓,就算市钢对合资钢厂持有的股权,叫梅钢高价竞得,市钢因此能多达到三千万的现金收益,他也不会觉得他的颜面会有光彩。只会叫别人笑他,堂堂一个市委书记,竟然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苏恺闻、周明下车后,没有凑到跟前来,但都能听到沈淮跟孙谢以及谭启平的对话。

苏恺闻心情复杂倒也罢了,周明背脊都是冷汗。

要是合资钢厂35%的股权叫海丰及长青集团收购了,他可能还会有条活路;倘若这部分股权叫梅钢收购,他实在想象不出,沈淮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容他留在合资钢厂任职。

谢芷也没有凑到跟前,下车后,只是远远的挨着车门而立,远远地看着沈淮那张在谭启平、孙启义以及她爸面前都嬉皮笑脸的脸,她也完全看不透沈淮心里在想什么。

按说合资钢厂35%的股权作价一亿八千万,再以相当的价码,收购梅钢持有的合资钢厂的15%的股权,她们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不过,谭启平此前主导的方案,这部分股权作价是一亿五千万,就因为沈淮半道横插一杠子,价码就突然抬高三千万完成交易,会叫别人怎么想?

沈淮的目的是什么,是争抢合资钢厂35%的股权,在合资钢厂取得跟富士制铁对等的地位,然后利用在产业布局上的先天优势,从合资钢厂谋取更多的利益?

要是这样的话,那日方就未必会同意让梅钢收购这部分股权,或许被迫参与进来竞价。

沈淮是逼使日方高价收购合资钢厂的全部股权?

不管沈淮的意图是什么,谢芷只晓得,她们要不想中沈淮的圈套,只能放手了,这样才能看清楚沈淮意图究竟是什么。

谢海诚朝谭启平笑道:“现在梅钢愿意出手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最初的目的也算达到。当然了,能看到市钢的问题得到圆满的解决,我们也不算白走一趟;我们毕竟都真心希望东华市钢的问题能得到解决。”

孙启义混迹商海这些年,自然不会在小泥塘里给沈淮淹死,也笑了起来,跟谭启平说道:“我相信沈淮也不是随便在这种大事上乱开玩笑的人,我也希望看到能由梅钢接手这件事,毕竟梅钢在很多方面比长青集团更专业。让专业的人去干专业的事情,这是我们生意人常说的一句老话。”

范文智没有下车来,谭启平看了看高天河,他知道沈淮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乱搞,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说,沈淮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合资钢厂的股权,只是他晓得自己不会叫他如意,才欲擒故纵玩了这么多把戏,等着这时机跑出来截胡?

既然梅钢将价码提高到一亿八千万,而且梅钢又确实有优先收购的权力,只要富士制铁方面没有意见,谭启平也不好横加阻止——日方要是对此有意见,那只能再坐下来谈。

“毕竟是三千万,在东华不是什么小数目,需要认真对待。哪怕为这事多耽搁几天,也是值得的。”谭启平厌恨面对沈淮,而是跟高天河说道,“你觉得是不是让梅钢方面先向市政府出具正式的申请文函,这样市里调整方案,跟省钢、富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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