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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闪婚之盛宠娇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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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孔放大,眼前开始出现幻境,回忆起了六年前那可怕的一幕。她落入了盛梓晨的手里,也是毫不留情的凌虐,没有人性的折磨。好在那时还有杰拉尔德出面救了她,现在谁能来救她?
    为什么男人的心肠都这样狠!苏苏在心里流泪,她真得想不明白,曾经猪一样愚蠢狗一般忠诚的杰拉尔德竟然变得像狼一样凶残!
    毁掉了她的脸,她的确再也没有什么资本兴风作浪了!可是杰拉尔德却并没有杀她,而是让医生救回她的性命,为她缝合伤口。
    既使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能想象出愈合之后,她的脸该是多么丑陋可怕。
    手术结束后,医生用白纱布把苏苏的脸一层层地裹缠起来。这时,布罗奇走进来,交给苏苏一张支票,说:“堂主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是……是你的!”
    苏苏把目光移向那张支票,看到上面的那个天文数字,知道是楚钧让杰拉尔德带走她的时候赠予的。没想到,杰拉尔德打发她的时候正好用上了,连他自己的钱都不用花!
    无声惨笑,苏苏伸手接下了那张支票,泪水再次涌出,却被脸上裹缠的纱布给吸收了!
    “堂主说,让你尽快离开美国!”布罗奇低下头,似乎不忍看苏苏此时的惨相。“拿着这张支票,赶紧离开吧!”说完这些,布罗奇挥挥手,立即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西方男人,把苏苏抱上担架床,然后抬出了医院。
    苏苏被塞进了救护车里,车门阖上,疾驶而去!
    *
    安宁出院了!她变得更加安静内敛,却也更加的坚硬。
    盛梓晨说得很对,一次性流干了泪水,就不会再整天哭哭啼啼!楚钧那么优秀的男人,肯定不喜欢哭哭啼啼的软弱女人!所以,她要坚强!
    重新回到了咏洁洗化公司,刚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杨雅婷敲门走进来,竟然呈上了调任回总公司的申请报告。
    “我是为了小舅舅才留在这家小公司的!现在……他走了,我也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和动力!”杨雅婷的眼窝里还有未干的泪水,眼泡浮肿,看得出来楚钧的去世给她的打击很大。
    安宁怔了怔,再一次见识到了人性的自私和冷酷。楚钧尸骨未寒,杨雅婷就要离开了!再一想,也就释然。杨雅婷这样的天之骄女,肯留在一家小小的洗化公司是有些委屈她了!楚钧在的时候,还有动力,现在楚钧死了,当然就待不下去了。
    “好吧!你的申请我同意了,不过……总公司同不同意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安宁很痛快地在申请书上签了字,然后再不看杨雅婷一眼。
    杨雅婷似乎有些愧疚,半晌,喃喃地道:“小舅舅活着的时候,我把他说的每句话都当作圣旨,认真得去履行!你回来了,我把步入正轨的咏洁公司交还给你,并没有辜负小舅舅的嘱托!我不可能辅佐你一辈子,你只能靠自己扛起公司!”
    安宁勉强牵起唇角,淡淡地道:“你说得对!没有谁能陪伴谁一辈子!该做的你都做到了,并没有辜负谁!”
    没想到安宁竟然如此通达,杨雅婷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以前,她认为楚钧迷恋安宁是鬼迷心窍,此时终于有些明白,为何他那么喜欢安宁了!也许,这个貌似平凡的女子真得有种令人折服的人格魅力。
    杨雅婷对安宁点点头,带着歉意地转身离开。
    *
    中午,安宁在公司的餐厅里胡乱吃了点东西,便驱车赶往墓园。
    楚钧连人带车都烧成了灰熄,由凌琅派人把灰熄当作骨灰收进了骨灰盒里下葬。葬礼并不隆重,参加的也就是楚钧在T市的几个亲友。
    京城那边并没有多大的动静,让安宁诧异的是,几乎没有一个亲人过来祭奠楚钧。人性凉薄到如此地步,不由她生疑。
    安宁捧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走到楚钧的墓地前,看到有一个人已经站在墓前祭奠。那是个女子的身影,穿着时尚华贵,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由加快了脚步,安宁走上前去,看到那女子竟然是楚钧的姐姐楚嘉琪。
    见到安宁,楚嘉琪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并没有说话。
    安宁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了墓前,蹲下身去,伸手轻轻抚摩着楚钧的照片,眼睛湿润了,却并未再落泪。
    “妈的身体不好,未免睹物思人就不过来了!”楚嘉琪主动开口了,轻声地道。
    缓缓起身,安宁转过头,看向楚嘉琪。“大姐刚到吗?”
    楚嘉琪点点头,脸上似有些愧疚之色。“阿钧的葬礼让你一个人张罗……辛苦你了!”
    “我是他的妻子,有什么辛苦的!”安宁最想知道的是京城楚家人的态度,为何冷漠至此。“爷爷呢?”
    “爷爷身体不好,这件事情暂时瞒着他!”楚嘉琪似乎知道安宁心里的想法,不由叹了口气,道:“爸爸想来看看他的,不过……唉!”
    再多的理由也是借口!安宁忽然为楚钧感到悲哀。他生于那样的家庭,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冷漠凉薄到如此地步。难怪他生性漠然,原来是因为他的身边真得缺少爱!
    “大姐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吧!”安宁的语气十分肯定,眼中射出不容欺瞒的光芒。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楚嘉琪无法逃避,只能如实道:“是啊!我……因为遗传性不孕症,多年求医未果!听说这里有个妇科大夫治疗遗传性不孕症很拿手,没想到她已经离开了!”
    楚嘉琪婚后多年不孕,这是公开的秘密,可是却想不到她竟然是遗传性的不孕症。安宁一怔,不由问道:“你遗传谁呢?”
    楚朝宗有两个儿子,显然他是正常的!那么……难道说焦秀珍也患有遗传性不孕症吗?
    意识到自己失言,楚嘉琪忙岔开话题,道:“呃……我还约了一个妇科大夫,半个小时之后就要见面了!我先走了,等有时间再说!”
    说罢,楚嘉琪便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今天一定是鬼打墙了,她竟然说出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也许,在楚钧的墓前,真有什么魂魄左右着她的神智。也许,是出于愧疚,为焦秀珍的凉薄感到难过。总之,那些话就不经大脑考虑地说了出来。
    不过,楚钧已经死了!也许,某个秘密将会随着埋葬地下,永远得成为秘密了吧!
    *
    正午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厚厚的铅色云层,看不到一线阳光。凉风阵阵,有种湿漉漉的寒意。
    安宁在楚钧的墓前坐下来,紧紧地贴着墓碑,轻声地陪他聊天。
    “对不起啊,这些天我只顾着难过,把你一个人晾在这里,没有早来陪你!”安宁伸指抚摸着墓碑上镶嵌的照片,男子精致的眉眼是那么充满了诱惑,可是触手却是冰凉的。她再也无法拥抱他,再也无法嗅到他迷人的气息,再也无法感受他温暖结实的怀抱。
    照片上的男子保持着儒雅的迷人微笑,静静地聆听着。
    “你姐姐来看你了,开心吗?我知道你并不怎么开心的,因为你的家人除了她竟然没有一个人专门看你……呃,其实她也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因为她来这里主要是求医问药治她的不孕症……”
    男子笑容依旧,似乎永远都不会再伤心了!
    “很难过吗?我知道你不会难过的!因为你都习惯了!难怪你的性格那么冷漠,原来……唉,你真得很可怜!我好后悔,你活着时候,没有多给你一个些温暖……”
    眼窝一直湿湿的,却始终没有再落泪。也许,她一辈子的泪水都在楚钧去世的那几天里流尽了。
    “我真傻!以前总是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跟你较真!其实你爱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呀!”安宁痴迷地凝视着照片上的俊美男子,深情地喃喃倾诉着:“钧,我真得好爱好爱你!”
    原以为这辈子她都会将对他的爱永埋心底,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就算再爱又如何呢?反正他听不到了也感受不到了!
    “钧,我真蠢呐,还总喜欢自作聪明!怕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会让你有了挟制我的武器……哈,我真笨!为什么不早对你说出我的爱,让你早点知道我对你的爱!哪怕你不爱我,哪怕你有一天会厌倦我,起码我表白过,此生没有遗憾!现在,就算我说再多遍,也没有人会听了……”说到这里,安宁已是哽咽不成声。她停了下来,竭力让自己平静。不能再哭了,再哭就是软弱的表现。她不能在楚钧的墓前惹他不开心!
    沉默了许久,安宁总算平静下来,勉强扬起嘴角,说:“咱们换个话题吧!钧,你知道吗?其实你是个很傻的男人,比我还傻!起码,我知道陈宇森不是良人,跟你在一起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而你却一直爱着苏苏!当然,你以为这辈子亏欠她太多,其实,你根本就被她骗了!”
    不知为什么,安宁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听到树丛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暗处窥视着她。她连忙抬起头四处张望,然而,寂寞的墓园里,除了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这里除了坟墓和偶尔来祭拜的人,哪里还有其他的人呢!
    安宁又把目光转回到墓碑上镶嵌的照片上,痴迷地凝视着他熟悉的俊颜,眼里慢慢地又涌起温柔的泪意。“钧,你这个傻瓜!你被那个女人骗得团团转知道吗?当年,她被盛梓晨抓到,忍受不了折磨,主动把你的车钥匙交了出去。盛梓晨才有机会在你的刹车上动手脚,所以……其实,你并不欠她什么!她因为你被盛梓晨百般折磨,你因为她被害得双腿重伤差点儿丧命!你不欠她什么!不欠她的!知道吗?别再傻乎乎地愧疚了!”
    楚钧对苏苏永远都有一种愧疚感和负罪感,他总认为亏欠了苏苏辜负了苏苏背叛了苏苏,既使苏苏害死了他的孩子,他都没有伤她一根头发!反而送她巨额支票,让杰拉尔德带走她!
    既使苏苏离开,楚钧仍然无法摆脱愧疚感。他不允许安宁在他面前提起苏苏,不允许她说苏苏的一个不字!夫妻俩在一起明明很甜蜜幸福,然而安宁却是知道的,苏苏永远是横在她和楚钧之间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没有告诉你!因为这些都是盛梓晨告诉我的!我怕你生气,说我相信盛梓晨的鬼话!不过,我觉得他这个人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安宁摇首苦笑,“你已经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希望你在那边别再觉得亏欠她,你不欠她的!不欠她的!我们都不欠她的,她却欠了我们孩子的一条命!”
    轻微的悉索声让安宁从悲伤中醒过来,再次抬起头。周围有人吗?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存在呢?
    猛然起身,安宁四处张望,可是目光所及之处仍然只是林立的墓碑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有春虫在草间鸣叫,还有扑楞着翅膀低飞的小鸟。
    天空阴云密布,越压越低,天际边隐隐有春雷声传过来,似乎要下雨了!
    “钧,是你吗?”安宁放声喊起来,她不停地转着身子,渴求的目光捕捉着眼前一切的可疑之处。她多么希望,转身之间,就能看到他那颀长英挺的熟悉身影出现,多么他能像往常那样拥她入怀,多么希望他宠溺地捏着她的鼻尖告诉她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可是,这不过是妄想而已!人死不能复生,楚钧永远地离开了她,埋葬在冰冷的坟墓之下……
    终于,安宁无力地跌坐在地,冰冷潮湿的石板令她遍体生寒。雨点落下来,无情地打在她的身上,有种坚硬的寒意。她双臂抱膝,深深埋首,像鸵鸟般逃避起来。
    身边就是楚钧的墓穴,他距离她如此之近,可是她却再也触碰不到他!阴阳两隔,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剧!
    雨慢慢地大了,安宁很快淋湿了,可是她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紧闭着双眼,她蜷缩在地上,脑海里浮现出楚钧的迷人俊颜。那么真那么近,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耳畔似乎有模糊的歌声响起,令她更加心如刀绞。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谁会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
    *
    滕雪晕倒之后,一直发烧,昏迷不清!医生说她受惊过度,晕厥是精神系统的自我保护。
    看着神智不清,嘴里喃喃自语的滕雪,杰拉尔德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他坐在病床前,拉起滕雪的小手,放在唇上爱怜地亲吻着。
    “小雪,你快点好起来呀!哥哥对不起你,不该吓到你!”杰拉尔德十分后悔,他怎么都不该当着滕雪的面那样残酷地处罚苏苏。当时,他只是想证明给滕雪看,他真得真得不爱苏苏,而且也绝不会把滕雪当成苏苏的替身!
    可是他忘记了,滕雪是个冰玉般纯洁的女孩,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这样的刺激根本就是她无法承受的!
    “哥哥……哥哥……”滕雪低喃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雪,你终于醒过来了!”杰拉尔德欣喜地扶起她,抚摸着她清丽的脸庞,“你没事了吧!”
    滕雪望着杰拉尔德,水眸仍然有些惊悸。“哥哥……我好怕!”她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杰拉尔德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安慰道:“那个坏女人已经被我送走了!她不会再来伤害你了!别怕!”
    提起苏苏,滕雪不由推开了杰拉尔德,她怯怯地望着他的蓝眼睛。当他那样冷酷地看着苏苏的时候,她才惊觉他的蓝眼睛好像冰冷的雪魄。“哥哥……有一天,你会不会像对待她那样对待我!”
    “怎么可能呢!”杰拉尔德连忙将她揽进怀里,柔声抚慰着:“哥哥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那样对待你!”
    “可是……你当初也很喜欢她的!”滕雪真得被吓坏了,她看待杰拉尔德的目光不像过去那样依赖了,隐隐有些戒备。“你……真得好残忍!”
    “我……我只是想让你相信你不是她的替身!”杰拉尔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拙嘴笨舌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惊吓过度的女孩。“小雪,哥哥是真心疼爱你!你也值得我疼爱!她是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她跟你不一样!你需要我的保护,她专门害人!”
    想起杰拉尔德跟自己说起苏苏的那些事情,滕雪也觉得她实在太坏了!不过,好歹杰拉尔德喜欢过苏苏,却那样残忍……想想就不寒而栗。
    见滕雪一直沉默着,不像过去那样喜欢粘腻着自己,杰拉尔德后悔得要命!苏苏骂得没错,他真是个猪脑袋!为什么就没有替小雪着想呢!明明知道她是个水晶般剔透的女孩,还残忍的在她面前表演了血腥肮脏的一幕。
    那么肮脏血腥的场景不该污脏了她纯洁美丽的眼睛,他发誓,以后在她的面前该不会再杀人或者伤人了!(他履行这句承诺,直到老去的那天)
    “小雪,原谅哥哥吧!”杰拉尔德拥抱着滕雪,难过地感受到她纤细的身躯传来的一阵惊悸的颤栗——她实在被吓坏了!“对不起,哥哥再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做这些残忍的事情,我发誓!”
    “我没有怪你!”滕雪摇摇头,她仰起清丽的脸庞凝视着杰拉尔德,含泪道:“哥哥,如果有一天你也不喜欢小雪了,就直接一枪毙掉我,不要那么残忍地折磨我好吗?”
    杰拉尔德心疼得好像被谁当胸捅了一刀,他扑嗵跪倒在滕雪的床前,声音嘶哑地说:“如果我敢伤你一根头发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最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滕雪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我不要听这些话!哥哥,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小雪永远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跟着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今生今世,小雪都赖定你了!”
    杰拉尔德喜极而泣,他把滕雪拥进怀里,深情地吻她。
    滕雪积极回应着,她太过青涩,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只是笨拙地吻着他,还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但是,她的青涩激起了杰拉尔德的欲火,他终于无法再按捺压抑多时的欲。望,将她推倒在床上。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却从没有想过要跟心目中的天使有肌肤之亲。以前的苏苏对他视若草屑,别说碰她,就算盯着她看得时间久一些都会招来一顿臭骂。跟小雪在一起之后,他拥抱过她,亲吻过她的额头脸颊,却从没有过逾越的举动。
    没想到,她却敢主动吻他,这让他如何再压抑下去!
    “哥哥,要我!”滕雪一边亲吻着杰拉尔德,一边脱着自己的裙子。
    杰拉尔德差点儿呛到,他连忙抓住滕雪乱动的玉臂,颤声道:“小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要跟你在一起!哥哥,要我好吗?”褪去衣裙的滕雪就像美丽的玉雕象,有种圣洁的诱惑。偏偏她又是那么的稚嫩和青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还兀自扑上来,亲吻杰拉尔德,令他再也无法克制。
    他不是圣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怀着圣洁的崇拜,他把她美丽的身体拥入怀中。“小雪,哥哥爱你!从今往后,哥哥只爱你一个!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你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
    “嘘!”滕雪再次掩住他的唇,她不想听这些死呀活呀的狠话,她要的东西十分简单——就是他!
    *
    安宁抱着臂膀坐在雨中的石板路上,她仍然埋首膝间,轻声哼唱着一首断断续续的歌:“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忽然,她头顶的雨停止了,因为一把大伞遮在她的上方,持伞的男子满眼愠恼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她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那个持伞的男子竟然像是楚钧。她摇摇头,含泪笑起来:“我知道又是幻觉!不过这次好像格外逼真些……”
    “滚你妈的!”男子竟然破口大骂:“我不是让你一次性哭干眼泪吗?你他妈的就是不听话,总是哭哭啼啼跟死了亲爹似的,还下雨天坐在凉地板上,你这是准备作死啊!”
    盛梓晨!安宁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果然看到眼前为她遮伞并且破口大骂的男人是盛梓晨!她没好气地瞪他,说:“我高兴,你管得着啊!”
    “你给我起来!”盛梓晨一手撑伞,一手把浑身湿漉漉像落汤鸡般的安宁给拽了起来。“想发神经等改天选个好日子,别在这样的天气里作死!”
    “让你管我!放开!”安宁怎么都不肯离开墓园,她喃喃地说;“我要陪着他!他一个人在这里太孤独了!”
    “要不我在他墓旁再挖个坑,把你埋在旁边!”盛梓晨作势要把安宁摁到墓碑后面,却被她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
    “啪!”安宁扇了他一巴掌,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在这里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楚钧最讨厌你了,你走,别再让他看到你心烦!还有,他喜欢吃醋,每次看到我跟你在一起都不高兴,你……唔……”
    驱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梓晨把她拽入了怀里,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把她未完的话堵住。
    “唔,”安宁拼命地拍着他的脊背,想把自己的嘴巴解放出来,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
    就在这时,盛梓晨却突然大叫一声,松开了安宁。他猛地回头,环顾四周,厉声斥道:“是谁?谁暗算老子!”
    脚下还丢着半块空心砖,刚才就是这个东西狠狠地砸在他的脊背上,力道十分大,差点儿把他给砸噎气。
    安宁好不容易挣脱开了盛梓晨的咸猪手,不敢再恋战。她忙转过身,拔腿就跑。
    “喂,别跑啊!我送你回去!”盛梓晨脊背火辣辣得疼,却来不得研究是谁在暗处算计他。因为安宁已经跑远了,他只能追过去。
    墓园里重新安静下来,只闻听雨点溅落石板的沙沙声。良久,一道颀长英挺的身影从树荫深处慢慢走了出来。他手里举着一把伞,幽冷淡漠的目光瞥向旁边楚钧的坟墓,再望向已经失去了人影的墓园出口处,若有所思。
    *
    虽然感冒了,但是安宁不想再回到医院去!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姜水。
    盛梓晨端着饭菜走进来,把丰盛的菜肴一一端上桌子,说:“开饭了!”
    安宁缓缓转过头,看着殷勤的盛梓晨。男子的心意,她很清楚的,但却无法接受。“你走吧!”
    “哎,我好歹给你把饭端进来了,让我吃了饭再走你会死啊!”盛梓晨悻悻地坐下来,拿起筷子!
    “你要再不走,我就把你带来的饭菜都打包扔进垃圾筒里!”安宁冷冷说道。
    “行,你狠!”盛梓晨只好放下筷子,他知道安宁说到做到。站起身耸耸肩,撇嘴道:“没良心的白眼狼!”
    拿起外套,极不情愿地往外走着,不时回头,大概是希望安宁能留下他,但是走到门口也没听到任何挽留声。他打开房门,却又转回身,对她大声地说:“哎,别再胡思乱想了!人死不复生,该翻篇了!看一看,天底下还有很多好男人,比如你眼前这位帅哥英俊又性感……”
    “滚!”安宁把手里的盛着热姜水的杯子狠狠地向他砸过去。
    盛梓晨连忙闪身躲过,有点委屈。“切,提起他你就疯了!我好心劝你呀,不听也犯不着动手打人!”
    他嘴里咕哝着,拿起笤帚把碎杯子打扫了,然后重新给她煮了一碗热姜水。怕她余怒未消又给摔了,便放在了桌子上。
    “趁热喝,我走了!”盛梓晨像个碎嘴的老太婆,嘱咐完了,深深觑她一眼,终于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安宁一个人,她只觉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寂寞包围了她!真不该任性的,让自己生病了!说好的要努力工作,让天堂的他刮目相看。可是……如果不是盛梓晨出现,她还不知道要在雨里淋多久,如果得肺炎了,又要住院!
    懊恼地捶自己的脑袋,痛恨自己的任性。“安宁,你不坚强没有人替你坚强!宠着你惯着你的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你必须要成长要成熟,记住了吗?”话到最后,语声已经哽咽。
    她抹去眼角泪滴,强撑着下地,端起了盛梓晨方才放在桌子上的热姜水,仰首一饮而尽。
    姜水又烫又辣,她的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要尽快康复,要尽快地回到公司,要尽快地工作!
    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摆脱这种令人窒息的空虚和痛苦!
    *
    走出安宁的家,盛梓晨哼着小曲,很开心的样子。虽然安宁看起来有些消极憔悴而且还感冒了,不过总体来看情况还算乐观。
    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能让她慢慢走出悲伤的阴影,慢慢地忘记楚钧,慢慢地接受他盛梓晨并且爱上他!
    “看你笑得像个贼一样,怎么偷香窃玉到手了?”艾丽斯冷不丁地冒出来,双臂抱在胸前,美眸里满是鄙视地嘲讽道。
    看到艾丽斯,盛梓晨有些扫兴。脸上玩味的笑意慢慢敛去,看起来有些吊尔郎当,语调漫不经心地:“偷到偷不到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偷你!”
    “哈,”艾丽斯怒极反笑,欺前一步,咬着银牙,却笑得如夏花般灿烂:“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划清界线了!怎么难道我们以前上过床的事情想一笔勾消了吗?”
    “别胡说,谁跟你……有什么了!”盛梓晨知道跟她辩不清,便迈开长腿想溜。
    “想跑!”艾丽斯一把拽住他,不依不饶。“盛梓晨,你跟老娘说清楚,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供你闲时发泄欲。望的炮友还是免费的杀人工具!”
    “哎,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你情我愿的事情,难道你就不享受吗?”盛梓晨理直气壮,毫无半分愧疚的意思。
    “盛梓晨,你个混蛋!”艾丽斯伤心了,黑眼睛里有了泪光,气恼地抬起修长的*想在他的屁股上踹一脚。
    可是,盛梓晨却突然回过头,目光惊愕地望向一个人——安宁!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宁竟然走过来了,她显然已经把方才两人的对话听进去了。不过,她苍白的病容上并没有多少触动,只是凝视盛梓晨的目光更加鄙夷。
    “安宁,你听我解释!”盛梓晨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该解释点什么。“你千万别听这个女人说,她胡说八道……”
    “上次就是她和你合伙绑架我的!原来你们俩早就私下有奸情!不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安宁却是连脚步都没有停留,甚至懒得多看盛梓晨。“请你让开,我要出去!”
    “你还病着呢,去哪儿呢?”盛梓晨眼巴巴地又跟上来,追问道。
    “去医院!”安宁加快脚步,只想赶紧甩开这个粘手胶一样的男人。
    “我陪你!”
    “不用!”安宁进了电梯,并且把试图跟进电梯的盛梓晨给推了出来。“别跟着我!”
    眼巴巴地看着眼梯的门关上,盛梓晨很是沮丧地站在那里发呆。
    “活该!”艾丽斯走过来,恶狠狠地瞪着盛梓晨,怒道:“像个跟屁虫似的,人家还不理你!”
    盛梓晨恼怒之下对着艾丽斯扬起了巴掌,她毫无畏惧地挺胸抬头,把脸凑上去,挑起细眉:“你打啊!打!”
    “老子不打女人!”盛梓晨收回了自己的巴掌,转身想走。、
    “别走,把话说清楚!”艾丽斯哪里肯放,拉着他的胳膊。“盛梓晨你他妈的说话等于放屁吗?”
    “我说什么了?”
    “你跟小刚之间的约定,难道忘了吗?”艾丽斯凶狠地瞪着他,好像要吃掉他的样子!
    和小刚的约定,盛梓晨倒是没忘,不过现在楚钧已死,盛梓晨对于收复影堂也没有了太大的兴趣和动力——反正他又不想去做堂主!
    再者,苏苏已经失势,影堂也不会再派杀手满世界追杀他了,他好像也没有必要那么较真是杰拉尔德做堂主还是小刚做堂主了!
    “这是我跟小刚的事情,你管什么!”盛梓晨的态度一直是疏离抗拒的,显然,他已经想偃旗息鼓了。
    这时,小刚从旁边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盛梓晨。
    见小刚突然出现,盛梓晨有些尴尬。对视片刻,他终于低下头,说:“得,我陪你去趟美国!”
    *
    经过七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到达了国内机场,苏苏被用担架抬下来,放到了机场上。
    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都是中国人,听到他们操着中国话,知道是回到国内来了!没想到杰拉尔德会派人把她送回国内,不过这也是苏苏心里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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