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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闪婚之盛宠娇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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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哪知道裴骏元是最听从楚钧命令的,他让他陪着安宁,他就必须要陪着,坚决不能再发生类似于上次的事件。“我开车送你!”
“我坐出租车公交车,不用你开车送!”安宁偏偏就跟他杠上了,不像平时那样随和好说话。只要想到楚钧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却把她像委托货物一般委托给别的男人,她便郁闷。
裴骏元是最清楚楚钧和安宁之间的事情,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很麻烦,此时他都有些替主子头疼。而他偏偏是个笨嘴笨舌的人,不太会说话,尤其不会哄女人。可是为了楚钧,他仍然笨拙地解释:“苏苏小姐的身体是因为少爷才……”
“我知道!”安宁停住脚步,她扬起秀眉,不卑不亢地告诉裴骏元:“亏欠苏小姐的人是楚钧不是我!拜托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些,OK?”
裴骏元怔了怔,半晌,点头:“OK!”
*
安宁知道自己摆脱不了裴骏元,所以她就决定尽量忽视他的存在。坐在车上,她给范芳芳打了个电话。“芳芳,在家吗?我马上过去看你!”
因为范芳芳现在的情况简直等于水深火热,安宁想过去陪陪她劝劝她,没想到对方却是丝毫都没感到高兴。相反,电话里范芳芳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是惊惶失措。她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好像怕被谁听到似的。“不、不要……安宁你先不要过来!”
“为什么呀?”安宁被她弄糊涂了,不解地问道:“难道你现在不方便吗?”
那边吱唔了好久,才嗫嚅着说:“他、他来了!”
“……”安宁怔了怔,一时间没说出话。
“也许他对我并非完全没有感情,否则为什么来看我呢!”范芳芳的声音重新充满了希望,也不像上次给安宁打电话时那么难过颓唐了。“宁宁,我想把握住这次机会!这种关键时刻,你千万不要……”出现!
话没说完,但是安宁很清楚后面未说出口的两个字。她彻底无语了!原来,这就叫做重色轻友啊!
“安宁,你生气了吗?”半晌听不到安宁的声音,范芳芳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对不起啊!”
“唉!你呀!”安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吧好吧!随便你!我就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未婚生育,否则你这辈子都完了!”
不但要被学校开除,而且还会声名狼籍。出门抬不起头,丢了工作再加上带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婴儿,这辈子就搭上了。
“我知道,求你不要再说了!”范芳芳的语气竟然恼怒起来,她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安宁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费力不讨好吗?
*
“我冤枉啊!这次我是真得被冤枉的!呜呜……我没有雇凶杀安宁,真得……我可以发誓!”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丁秋瞳哭得一塌糊涂。因为这几天心情比较差,她都没有化妆,再加上失眠哭泣,面部看起来有些浮肿憔悴。现在又哭得如此厉害,更显得嘴唇苍白,面色泛黄,再也没有往日的性感美丽了。
面对丁秋瞳可怜兮兮的哭泣,身为警长的顾依凝却是半分都没有怜惜。做警察这么久,她看惯了太多流着鳄鱼眼泪毫不手软做坏事的罪犯。
“少装戏!”顾依凝冷面无情地喝斥:“老实交待,在环山公路上对安宁打黑枪的人是不是你花钱雇来的!”
“不,真得不是!”丁秋瞳恨不得剖心以示清白,她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哽咽着说:“顾警长,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认为我是横刀夺爱的小三!可是,你审讯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带着有色眼镜来看我啊!其实我真得爱宇森,比安宁要爱得深!无论什么情况,我从没有主动离开过他!可是你知道吗?现在我的男人又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她比我年轻漂亮,嘴巴又甜,深得宇森的欢心……呜呜……”
顾依凝对丁秋瞳所说的不置可否,只是冷冷一笑:“当初你从安宁的身边把那个薄情的男人抢走,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你也会重蹈覆辙!”
“呜呜,我不后悔!”丁秋瞳抽抽哽哽地哭着:“只是不甘心!我为宇森付出了这么多……”
“难道安宁为陈宇森付出得就少了吗?”顾依凝打断了丁秋瞳,厌恶地看着她,哼道:“除了金钱,她付出的还有青春和真情!我真不明白,那个垃圾男人什么地方值得你们如此喜欢!除得长得帅些,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任何可取之处!”
“不,你不知道宇森的好!”即使被伤透了心,但是听到有人抵毁陈宇森,丁秋瞳还是忍不住替他申辩:“宇森温柔多情……他笑起来的时候无比得迷人!还有,他脉脉含情的目光……”
“行了,这是警察局,不是你告白的咖啡厅!”顾依凝敲着桌案,警告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假如你继续狡辩抵赖,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地饶过你!”
丁秋瞳忽然想到了什么,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跟安宁交情很好!这次抓我进来,就是为了公报私仇,替她修理我出气对不对?”
没想到丁秋瞳竟然如此“聪明”,顾依凝气极反笑,扬眉道:“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逮到这个机会不容易,非要好好修理你一番不可!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反省!老实交待那是最好,如果还是死鸭子嘴硬,那么对不起,你有的苦头可以吃了!”
*
“喂,拜托你不要总跟在我的后面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随便逛逛,你像个幽灵似的,回过头就能看到,很影响心情!”安宁忍无可忍地冲着裴骏元喊道。
探望范芳芳的计划搁浅,安宁的心情更差。想去商店逛一逛,可裴骏元总是跟在她身边,令她愈加心烦。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静一静,想一想!
可是裴骏元丝毫都不介意她的反感和排斥,仍然板着扑克脸,认真地回答道:“少爷吩咐了,一定要我保护好你,坚决不允许再发生类似上次的事件!”
“他的话就是圣旨吗?拜托,我不是小孩子,不用谁来保护!”安宁知道裴骏元挺无辜的,可是她心情郁闷得快要发狂了,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偏偏得不到清静,所以想不发飙都困难。于是,裴骏元就成了可悲的出气筒。
“你不是小孩子,而是楚少的女人!所以,我必须保护你!”裴骏元是个古板又认真的人,要想用几句冷言冷语就逼退他,那简直痴心妄想。
所以,安宁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她悻悻地转过身,选择继续无视裴骏元。就当他是身边的那排货架,就当他是旁边的一只垃圾筒。无视,彻底无视。就像无视楚钧一样,他爱咋地咋地,关她什么事!
想到楚钧,安宁的手不由下意识地抚向平坦的小腹,这里已经孕育了一条小生命!男孩女孩?出生后长得什么样子?这些都是未知数!可这是她和楚钧的孩子!
为了孩子,她还是要维系着这个家庭,哪怕中间有一个苏苏!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想到那位茉莉仙子,安宁的心情更差了!前世的冤家,这辈子准备纠缠到死了!
就在她心情最烦乱的时候,包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顾依凝打来的。
郁闷的心情稍稍好些,安宁此时还真盼着有个人来说说话。性格活泼开朗而且自信阳光的顾依凝无疑是个很好的人选。
她找了张红木排椅坐下来,然后接听电话。
“嗨,顾警长,警务那么繁忙,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安宁接通电话,先开了个玩笑。
“嘿嘿,”顾依凝还是大大咧咧的语气,脆生生地道:“我找你就是关于警务方面的事情呢!”
“唔,”安宁有些惊讶,问道:“什么事啊?”
她这边跟顾依凝通着电话,却没有注意到,从出门起就时时刻刻跟随在她身边的裴骏元忽然消失了踪影。
*
喧嚣热闹的商场里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仰靠在椅子里休憩的年轻人。他看起来就像许多个陪妻子或者恋人逛商场厌倦的男人一样,不知不觉在等待的时候睡着了,可是谁都没有看出来,其实他是昏迷了过去。
因为安宁反感裴骏元跟随着她,所以裴骏元就没让其他的保镖跟过来。现在,他昏迷的时候,短时间内竟然无人发觉。
*
听到顾依凝在电话里眉飞色舞地说着各种折腾丁秋瞳的法子,安宁只觉得汗颜。她打断了顾依凝兴致勃勃的讲话,小声地劝说:“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丁秋瞳买凶,你先不要严刑逼供了!”
“我才没有严刑逼供呢!”顾依凝嗤之以鼻,同时掩饰不住阴谋得逞的兴奋。“不过是让她吃点说不出的小苦头而已!谁让她三番两次使坏,就该给她点教训,省得不长记性!上次的案子,要我说就该多判她几年,没想到她家里人手段通天,还真把她给保释了出去。你说她出去就出去吧,还是不肯安生,又要兴生作浪!”说到这里,她省起什么,便提醒道:“喂,安宁你知道吗?上次保释丁秋瞳出去的好像就是楚家的人呢!”
这些安宁都知道,低叹道:“丁奶奶是楚钧的干奶奶,听说老人家身体不好……”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两家那么深厚的交情,并不能因为丁秋瞳一个人的过失就全盘抹煞。那样为难的境况下,不止楚钧要妥协,作为楚家的媳妇,安宁也一样要妥协。那个时候,她充分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切,我最讨厌这些所谓的家族关系了!我家狼狼就不一样!他的家族虽然也很大,但每一个犯错的人都要受到严厉惩罚,绝不会因为家族庇护就能为所欲为!而且,身为凌家人,如果胆敢犯错,罪加一等!”顾依凝语气充满了自豪骄傲,也充满了对丈夫的敬佩和深爱。(顾依凝的故事请移驾烟茫的完结文《飞来横宠之爷的野蛮老婆》)
安宁沉默片刻,道:“你命好啊!不止遇到的男人有情有义敢做敢当,而且婆家又那么赏罚分明,毫不徇私。”
她知道顾依凝的丈夫凌琅是黑道大佬,没想到黑道家族竟然有如此严厉的家规,远远比所谓的名门望族更加肃净廉明。
“嘻嘻,楚钧对你也不错了!我觉得他很喜欢你!不过你们俩在一起的时间还短,彼此还不够了解对方吧!”顾依凝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极有兴致地提议:“哎,我现在只是审丁秋瞳的案子。一时半会儿那丫不肯招供,我在局里也没什么事情,去找你吧!”
安宁正郁闷,听到她的提议当然喜之不禁,便道:“好啊!我在XX商场的X楼,你过来找我吧!”
满意地挂断电话,安宁心情好多了。不过她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想了想才知道哪里不对劲——那个形影不离总像尾巴般跟在她身后的裴骏元去哪儿了?
这时,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一把经过伪装的狙击枪瞄准了安宁,随时准备开火。
安宁浑然不觉死神悄然降临,她站起身抻了抻腰,想随便逛逛,顺便等着顾依凝过来。
不过,她刚刚转过身,后面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冷不防后颈遭到重击,安宁连叫都没叫出来身体便软软地滑落倒下去。不等她的身体触到坚硬冰冷的地板,那人就及时将她抄在怀里。
暗藏在角落里的狙击手显然料不到这样的突发情况,刚想开枪,却见目标周围腾起一层烟雾,模糊了目标。等到烟雾散去,那个地方早就不见了人影。
*
安宁记得自己在商店里逛着,想等顾依凝过来陪她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昏睡了过去。等她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海边。
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时候来过。安宁似乎想了想,顿时神色大变。这片陡峭的海岸线不正是上次盛梓晨绑架劫持她来过的地方吗?
她连忙坐起来,动作猛了些,又差点儿摔倒。发现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她的心脏突突直跳,双手本能地去推。
“别动,小心掉下去被海浪卷走了,我可救不了你!”一个男子玩世不恭的声音戏谑地响起来。
安宁没有抬头也知道他是谁!这个声音她永远记得,因为给她的惊魂一幕印象太过深刻了——盛梓晨!
她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满眼戒备地望向盛梓晨,毫不掩饰她的愠怒。“你为什么又绑架我?”
经历过上次的死里逃生,她以为他会多少顾念救命之恩,不再做这种恶心的小人行径。没想到某些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感恩,为达目标毫不择手段。这次,她真得有些后悔了!上次就不该救他,让他跟那辆破皮卡车同归于尽才好呢!
“错,我是救你呢!”盛梓晨轻亵地在安宁的脸蛋上弹了一指甲,看似没有用力,实际上这种手法掸得脸很疼。
安宁摸着生疼的脸颊,眼睛里的愤怒更深了。“强词夺理!”
盛梓晨也不跟她争辩,索性甩给她几张照片。
安宁疑惑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照片,不禁怔住。照片的背景正是她所在的商场,角落里竟然有个拿着狙击枪的男人瞄准了她的后背,而她还浑然不觉地低着头打电话。
此时看到这些,安宁的脊背不禁惊出了一层冷汗。
“有人要杀你!”盛梓晨还是吊尔朗当的没个正形,他趁着安宁发呆的时候,轻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说明道:“是我救了你!至于楚钧派在你身边的那条没用的狗,早就被人家摆平了!”
“啊?!”安宁顿时紧张起来,她虽然不是很喜欢裴骏元,但绝不希望他有事。“裴骏元怎么样了?”
盛梓晨不满地撇嘴,哼道:“对楚钧死心塌地,连他身边的阿狗阿猫也这么在乎!”
“你快说啊!裴骏元到底有没有事!”安宁急了,便推了盛梓晨一把。
她忘了这是在陡峭的海岸边,再加上盛梓晨坐没个坐形,被她一推,身影摇晃差点儿跌下去。“哎,小心!”
“靠,你想谋杀啊!”盛梓晨大怒,待他重新稳住身形,就毫不客气地对安宁扬起巴掌。
安宁毫无畏惧,她抬高下巴,对他怒目冷对。“你打啊!”
扬起的巴掌在她的俏脸上晃了晃,他又悻悻地缩了回去。“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不过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罢了!”
然而,安宁并没有感激他的“不打”之恩,反而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快说啊!裴骏元到底有没有事!”
“没死!”盛梓晨没好气地抛出一句。
“……”没死就好!安宁松了口气,她重新打量手里的照片,发现那个狙击手竟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的心里一动,不由想起在环山公路的那个晚上,在黑暗中逼近她,用暗器射向她的那个人!
尽管那晚她躲在岩石后面光线昏暗,没有看清杀手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安宁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人两次企图谋杀她。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安宁根本不认识这个外国人!
“他叫杰拉尔德,是影堂的杀手!”盛梓晨看出了安宁的疑惑,便替她解答。“这次他来国内T市为了执行一项杀人任务,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你!至于他为什么两度对你动了杀机,我想跟苏苏有关系!”
“苏苏?”安宁瞠目,心里则是无比的震惊。她一直对苏苏有种莫名的戒心,没想到对方竟然真得对她起了歹意。想到那个柔柔弱弱不食人间烟火的茉莉仙子,她真得无法把她跟丁秋瞳之类划等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盛梓晨扬眉,对她的震惊嗤之以鼻。“最毒妇人心!为了那个楚钧,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胡说!”安宁冷下脸,喝斥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讲!当年你对苏苏做下的兽行令人发指,现在又如此污蔑她,难道不会心生愧疚吗?”
“切,我才没有污蔑她!不过好心提醒你而已,你不领情就算了!”盛梓晨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沙粒,看样子准备走人了。
“哎,”安宁怕他把她独自一个人丢在这里,连忙也站起来喊住他。“你先别走!”
“干嘛?”盛梓晨转过脸,一副很拽的样子。“对我留恋不恋了?我告诉你,对待楚钧的女人,我除了你的身体,其他方面不感兴趣!”
“……”刹那间,恼怒的女子几乎想再推他一把了!
“得得,我不说了!”盛梓晨连忙摆手以示妥胁,“有什么话你赶紧说,我还要有正事要做!”
“你跟杰拉尔德认识吗?”那日,裴骏元向楚钧汇报盛梓晨的调查详情时她也在旁边,依希听到说他是影堂的杀手。既然同为影堂的杀手,那么盛梓晨可能对杰拉尔德的底细十分清楚。
“我们是同事,当然认识!”盛梓晨歪了歪脑袋,凑近安宁,注视着她的清眸,笑道:“心里怀疑就说出来吧!别装模作样了!”
他凑过来的贱样子实在招人恨,安宁几乎恨不得顺势给他一巴掌了。不过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他,便忍下了虐他的冲动。“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儿,我对登徒子过敏!”
“……”也许是安宁的话太过强悍,盛梓晨终于收起了他贱贱的轻佻样子,悻悻地扭过脸。
“你以为他有可能被苏苏重金收买来杀我吗?”安宁注视着盛梓晨,问道。
“那倒不会!”盛梓晨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同时他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她又想揍他了!这张脸怎么看都欠揍!
看着安宁怒目而视的样子,盛梓晨忍不住哈哈大笑。“影堂的杀手从不允许接私活,那是要命的!不过,偶尔为了朋友或者一两个知已杀人,影堂的堂主倒也不会认真追究!”
安宁又怔住,短短的时间里,她从盛梓晨这里得到的消息是一个比一个更震憾。“你是说,杰拉尔德跟苏苏的关系匪浅,他并非为了钱而是为了情替她杀人!”
“还不算太笨嘛!”盛梓晨赞美她的同时,又顺势伸出了咸猪手。
不过这次安宁可不容他再动手动脚,一巴掌拍过去,打住他探过来的爪子。“他跟她究竟是何关系!”
太可怕了,纯美如天使般的“茉莉仙子”竟然跟一个影堂的杀手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而这个女人就待在楚钧的身边,想到这里,安宁暗暗心惊。
“杰拉尔德是头猪,蠢得无可救药,所以他才把那个烂货当宝贝!”盛梓晨耸耸肩,轻描淡写地:“也许他是被苏苏授意来杀你,除去你她就可以重新跟楚钧在一起!也许他是自作主张,为了深爱的女人,他甘愿做一回傻事,除去你只为让他爱的女人回到她爱的人身边!”
*
楚钧一直守在急救室的门前,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从不信神的他双手紧握在心口,祈求老天爷保佑苏苏能够再次安然度过关劫。
也许是他求的神显灵了,很快医生就推开急诊室的门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患者暂时脱离了危险,可以转到病房里去了!”
见主治医师仍然是上次的那位,楚钧顿生好感,就问了医生的姓名,然后点头赞许道:
“裘医生妙手回春,认真负责,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医生!我会关照院长,给你上调职称和工资!”
裘医生慈祥的脸上却露出几许尴尬,含糊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和本份,我并没有做什么!”
可是裘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没了人影。楚钧已经进到急诊室去探望苏苏了!她望着重新闭阖的急诊室房门,不禁摇了摇头。
*
进到急诊治,楚钧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苏苏,她面色苍白如纸,头发蓬乱,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本就纤瘦得她显得更加不胜孱弱。
“苏苏,”楚钧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皱眉道:“你的身体明明没有康复,为什么还要急着出院!你这样任性,可能害死自己,知道吗?”
苏苏难过地凝视着楚钧,她抬起手想去抚他的俊颜,可是力气有限,手臂又无力绵软地倒下去。
楚钧连忙抓住她的纤手,安慰地握了握,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出其他能够安慰她的法子。
“钧,”因为他亲昵的举动,苏苏激动得哭出声。她艰难地翕动唇瓣,哽咽道:“我好难过!”
“对不起!”楚钧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他只能捧着她的纤手,诚恳而歉然地说:“我已经结婚了!”
“……”苏苏只觉胸口的烦闷再次袭来,她那孱弱的心脏几乎经不起再次的打击。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如此的残忍!他连一丝丝的虚幻余地都不肯留她!甚至,连一丝丝的暖昧安慰都不肯给她!
“苏苏,你是个好姑娘,是我辜负了你!”楚钧提醒自己一定要对苏苏有耐心,千万不能再伤害到她!毕竟,他亏欠她的太多了!“可惜我们俩有缘无份,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娶了安宁!现在她怀孕了,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
苏苏只是默默地流泪,不再说一个字。
两个人僵默的对恃中,有人在敲门。
“什么事?”楚钧知道如果不是有大事,他身边的人应该不敢过来打扰。想到某件事情,他顿时警惕起来。“是不是安宁出事了!”
“少爷,是少夫人……”说话的人推门进来,是威廉。他脸色有些古怪,战战兢兢地似乎每一步都像踩在雷区似的。“我刚才收到这个彩信包,里面都是少夫人的照片!”
楚钧忙拿过威廉的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刚刚拍摄的照片。照片的下方显示的时间距离现在仅仅过去几分钟而已。
照片大约有十几张,都是安宁和盛梓晨在海边的双人照。两人或并肩而坐,或对面而语,或嬉笑打骂……总之看起来很熟稔。甚至,里面还有一张,盛梓晨轻佻地用食指勾起安宁的下巴,安宁只是呆望着他,毫无反抗的迹象,两人简直像一对情意绵绵的爱侣!
“叭!”楚钧怒火中烧,把手机狠狠摔出去。手机在地板上打了个旋停住,宣布寿终正寝。
威廉暗暗叫苦,那可是他购置的最新款手机啊!
“裴骏元呢!他死哪儿去了!”楚钧愤怒地咆哮。
好像听到了他的话,楚钧的手机立即就响起来。他拿过来一看,正是裴骏元的号码。
“少爷,”裴骏元的声音颤抖着,好像大祸临头般。“少、少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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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穆雪馨,一夜间从他的妻子直接降级成情妇,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可笑复可悲的事情吗?
沈浩轩,不要以为我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我爱你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我不爱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06他的惩罚
“该死的,你不是第一次失误了!”楚钧彻底火大,恼怒地对着电话吼道:“滚,别再回来见我!”
扔了手机,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行,一定要冷静!该死的,只要遇到关于她的事情,他就心神大乱,素日里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着统统不见踪影。
大手握成铁拳抵在眉心,他必须要冷静下来,才能分析现在的情况。
安宁又跟盛梓晨在一起了,这次两人居然好像朋友一般。其实,从他发现她私藏着盛梓晨赠予她的短剑时,就意识到安宁并不反感盛梓晨。至少,她并不认为盛梓晨是个坏人!
楚钧并不想让安宁掺合进他和盛梓晨之间的恩怨,可是却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可以跟此人发生如此亲密的行为。只要想到照片上两人并肩而坐的情景,还有盛梓晨摸她下巴,而她却神情平静地望着对方时,楚钧简直要爆炸。
对了,他们俩身后的那般海域看起来很眼熟!楚钧很快就想起了,上次就在那里救出的安宁。不容多想,楚钧立即下令威廉火速带人去那片海域查看,一定要把她毫发无伤得救出来。
楚钧随后站起身,刚想迈步却发现他的衣服被一股极弱的力量拽住了。
“钧,你去哪儿?”苏苏已经醒了,她甚至已经有了力气抬起手臂拽住他的衣服。
尽管心急如焚,不过楚钧还是按捺住火烧火燎的焦急心情,用柔和的声音告诉她:“我有点急事需要亲自去处理,等回来再看你吧!”
苏苏挣扎着翻身坐起,轻声地央求道:“不要走!钧,刚才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我的灵魂离开了我的身体,任凭我如何努力地呼喊你,你都听不到!无论我如何用力地拥抱你,你都感觉不到……”
楚钧急得要吐血了,但是苏苏刚刚醒过来,她的情况极其危险。况且医生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再刺激她,他只能重新坐下来。“你又在胡思乱想了!看看,我不就在你的身边吗?”
苏苏握住他的大手,放到缺乏血色的唇边吻了吻,清丽憔悴的脸庞浮起欣慰的微笑。“真得呢!钧,我又能感觉到你的温度嗅到你的气息,真幸福!”
楚钧沉默,一直沉默。
苏苏终于慢慢地从陶醉中醒过来,似乎刚刚发现他如坐针毡的痛苦样子,不由惊讶地问道:“钧,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得很着急!”楚钧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安宁又遭人劫持,我必须要去救她。苏苏,你能理解吗?”
“啊!”苏苏很吃惊的样子,失声问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总是遭人劫持!这次劫持她的人又是谁?”
还不等楚钧回答,就见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
“楚钧,你丫到底在忙什么……”清脆响亮的声音戛然而止,大眼睛睁得溜圆,似乎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惊住了。“天呐!安宁失踪了生死未卜,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琵琶别抱!”
楚钧赶紧推开怀里的苏苏,抬起头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悦地对顾依凝解释:“这是我干妹妹,她身体不舒服,你别乱想!”
“干—妹—妹!”顾依凝重复了一遍这个称谓,可疑地扬扬眉。“噢——原来如此啊!”尾音拖得很长,喻意复杂。
楚钧顾不上研究她话里的阴阳怪气,站起身,冷冷地说:“你来得正好!安宁又被盛梓晨劫持了,陪我去把她找回来!”
“哼,”顾依凝瞥了眼半躺半坐摇摇欲坠的苏苏,冷哼了声:“我看你挺忙的,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吧!”
“赶紧去把安宁找回来,你最好多履行你警长的职责,少点废话,听懂没有!”楚钧走近顾依凝,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示意她闭紧嘴巴少说话。
不等顾依凝反击,苏苏便轻轻地开口了:“钧,你快去找回安宁吧!我担心再拖延下去安宁会有危险!”
楚钧向苏苏投去感激的一瞥,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不敢再磨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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