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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千千岁之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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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他们合作的太天衣无缝了,有谁料得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亲王,会兴起篡位的念头。

「一个与天龙皇朝关系不算好的人说出的话能信吗?你们就信从那抓回来的太监,不信本王说的话?」

不信!他当然不信了!听到这麽多消息,还抓到了人,要他怎能相信?

再也听不下去的他,使力地拉开房门,就朝聚集众人的大厅奔去。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三】

「本王好歹也是先皇的亲手足,你们这麽做,岂不让人认为你们想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的是你!」常千岁直往跪在地上的韩王爷冲去,浑身散发著杀人戾气,恨不得亲手杀死眼前的人。

他的出现,让厅内的数十人给吓了一跳,全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而後在发现他身後紧跟著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粗旷男人。

「千岁……」最先回神的石邵弦瞪大双眼,一步步朝他走近。「你怎麽来到这的?」

常千岁狠狠地将韩王爷推倒在地上,站起身转头看他。「我赶回来就发现叛乱的事,同时还抓到几个叛乱者,有一个是你们想也想不到的。」

石邵弦直勾勾的对上他的眼,看著他与先前同样有神的眼,但隐约之中感觉到有些不太寻常。

他咽下猴口的唾沫,再上前靠近他,像确认一般不停打量著他全身。「你是怎麽回来的?池天凡呢?他没对你下手吧?」

常千岁闻言一怔,反问:「你们知道他是判贼?」

「事後才知道的。我们查出他与韩王爷私下合作,调派江湖民兵进宫就是他所负责的事,你……」再看了看他,抬起他的手四处看著。「你没受伤吧?我们好担心你,就怕那家伙作出对你不利的事。」

看著他鲜少露出的担忧面容,他展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命可硬的很,要杀我可没这麽容易。对了,我家的事,多谢你了。」

「你回去过了?」

「是啊。」他再笑了笑,道:「今早天还没亮,我就急著赶回常家,结果瞧见大门深锁,还看见你放在门旁大树下的石头,就知道你把他们带去安全的地方躲。」

「看?」石邵弦再怔了怔,紧盯著他双眼。「你摸过那颗石头了?」

「不是摸,是看。来,你摸摸。」话一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我看得见了,是他帮助我能再次看见的。」说著,另一手直接指向站在一旁的蔺方以。

石邵弦替他把了下脉搏,发现一股流窜在他体内的气消失不见了,反换成不意察觉出的气流浅藏在他体内。

摸了好一会儿,他再把手移到他眼前挥了挥,果真看见他明亮的眼珠子跟著自己的手晃动。

「你真的……看得见了?」

常千岁正想张嘴回答,忽地看见身穿龙袍的人正朝他走来,那样貌极为眼熟,但又与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太相同。

龙雁行不发一语地来到他身前,俊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石邵弦识相地退到一旁,同时拿过一旁侍卫的长剑,架在韩王爷颈项上。

常千岁有些不太习惯地看著他,虽然两人早朝夕相处过,日夜窝在一块,但那是在他双眼看不见的情形下,他还没在看得见时和他在一起过呢。

审视著他微白的面容好一会儿,龙雁行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颊面,另一手再扣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明明是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可在亲眼看见下,他抗拒地推拒著他。「你……有什麽话就直接说,用不著靠这麽近。」才说完,整个人就被紧紧抱入怀里。

「千岁,朕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想得这几天都睡不著,深怕你遭遇不测,更气自己竟把那样的叛贼待到你身边,让你误信他。」

熟悉的体温与拥抱,让他总算不再有所抗拒,微微地拉开和他的距离後,抬眸笑看著他。「这种事你用不著自责,只能说他们篡位的计画策划得太好了,让我们全都上当。」一顿,看著他比记忆中还苍老的面容,不住地抬手抚摸了下。「你好像老了好多,你以前就习惯留这麽多胡子吗?」脸上还带著浓烈的疲倦感,是因为这阵子的事也让睡不好吧?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四】

闻言,龙雁行轻笑出声,覆上他抚碰自己的手。「我看起来很老吗?我还想著,等你哪天看见我的模样时,会因此对我著迷动心──」话还没说完,就遭来一记白眼。

常千岁不悦地抽回手,有点恼他在这种场合说些不正经的话,当前最重要的,该是想法子击退杀到门外的敌人,而不是在这讨论他们俩之间的私事。

推开抱住他的人,他弯下身,再次揪住韩王爷衣襟,怒道:「你别想再狡辩任何事,聪明的话,打消篡位的念头,在命屋外的人主动离开,否则可不是只有杀了你一人就能了结,你的儿子、孙子都将难逃罪责。」

龙韩安睁大眼直瞪著他,想推开他抓住自己的手,却又碍於脖子上的剑而不敢乱动。

抬眸咬牙环顾厅内所有的人,他无畏地冷了声,道:「你们抓了本王,在外人眼里看来,只会像是你们逼迫本王认这件事。」

「有充裕的罪证在,我可不怕所有人都这麽想。」话一顿,再次推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出入韩王府需用到的令牌。「我本还苦恼该如何定你的罪,但幸好老天助我,让我无意间抓到一群替你做事的人,他们全盘套出来了,甚至还清楚道出你与日焰王之间的协议,只要将这些证据摊出,无需等到内务府做出对你的惩处,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你斩首示众。」

「你!」龙韩安怒目直瞪著他手上的令牌,伸手就欲抢过,但他早一步缩手闪过,并再站起身,将手上的令牌转交给身旁的人。

「这东西是我从抓到的官员们身上搜来的令牌,有这东西在,不怕韩王爷耍赖。」

龙雁行目光淡然地扫过手上刻著韩字的令牌,收起时,炙热的眼再看著他。「你是怎麽抓到他们的?他们真认了叛乱的事?」

「早认了,若没,我还不敢直接说出,就怕他们逮著机会反驳。」

闻言,他点点头,冷漠的眼看向被压跪在地的龙韩安。「韩叔,念在亲情的份上,朕就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让屋外的人主动退离,朕答应不赶尽杀绝,留你一家子活口,但若你不允诺这件事,韩王府由上到下无人能幸免,就连你出嫁的女儿,也难逃一死。」

龙韩安咬牙怒瞪著他,华丽的衣衫早在拉扯下显得过於凌乱,整齐盘在头上的长发也披散在後,看来格外狼狈。

他的一句询问,让厅内顿时鸦片无声,屏息等待韩王爷的回答。

从拿出令牌的那一刻,韩王爷随即明白自己彻底失势,即使想继续打死不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无法继续隐瞒。

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看错日焰王的人,如果不是他全盘托出与自己所做的所有协定,也不会这麽快就让人抓住把柄,他不仅失策,也败得彻底。

他颓丧地低下头来,许久,他哑著嗓音,哽咽道:「这天下本是属於本王的,若不是父皇临时改立太子,今日是不会轮到你当皇帝,不过,既然本王已落到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龙雁行冷眼看著他,眼里早没了对他该有的亲情。

他在意的不是自己曾被下药丧失记忆,而是他的试图篡位,导致朝廷动盪不安,也让几名忠臣遭到杀害。

这所有的罪若真要算,怕是赔上韩王府所有人都不够赔。

深吸口气,他别过脸不再看那张颓丧的面容,冷声朝一旁道:「曹侍卫,把人拉出去,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主子已沦为阶下囚,要他们即刻投降。」

「臣遵旨!」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五】

皇城内,石邵弦带著一干人等前往後宫最深处的地方。

为了不让人把脑筋动到太子身上,他早一步把常家人带进宫,让他们躲在外人猜不著的冷宫里,打算等事情解决後,再把他们接回常家。

也幸好他早做了这样的安排,在韩王爷决定胁持皇帝,打算赶尽杀绝时,底下的人是怎麽也找不出太子的行踪,在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放弃继续寻人,改用胁迫皇帝交出密诏,再让他立刻交出皇位,以昭告天下的方式改立新皇。

韩王爷的篡位计画可说是极为周详,但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彻底利用了人贪生怕死的弱点,让那些协助叛乱的人一个个坦白道出整件计画,进而一举擒拿韩王爷,彻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

虽然不尽完美,但至少保住了江山,那些无辜冤死的人也才有平反的机会。

在前往冷宫的路上,犹如放下心中大石的石邵弦脸上始终挂著笑,不停看向身旁平安回来的常千岁。

「你怎麽知道我把然儿安置在宫里?」

凝望著前方的路,常千岁语气平淡道:「没有比宫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再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带太子离开皇城,要找人,就只能往外找。」话一顿,转过头不悦地瞪视他。「我现在双眼看得见,用不著你抓著我走。」

「我习惯了嘛。」他笑著搔搔头,听话地放开抓住他的手,犹如享受地对上他瞪视的双眼。「我一直担心你会看不懂我的暗示,幸好你记得,没四处乱找引起骚动。」

「咱们俩小时候常用的暗示,我怎会不记得。」收回怒视的目光,他再看向前方,脑子里隐约浮现年幼时的回忆。

在他还小时,时常因为贪玩而惹爹生气,为了提前告知自己,石邵弦都会在大树下放上一块石头,让他在返家时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久而久之,这告知的动作反成了他们互相传达意念的暗示,甚至在有事找对方却找不著的情况下,也会用这方法来告知对方。

这默契让他一看见树下的大石,再看见深锁的常家大门,就知道他把家人带往安全的地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认定。

石邵弦双眼紧盯著他,眼底尽是刻意压抑的激动情绪。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李,他不停想著担心著池天凡会不会伤害他,甚至更想著池天凡对他有心,说不定会藉此机会把人给掳走,一辈子不再回来,可现在……人安然无事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内心满是说不出的喜悦。

虽说他没问出口,但他真的很想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池天凡怎会心甘情愿地放他一人单独回来?

是突然想通不愿继续协助叛贼,还是两人曾斗过,但斗不过千岁,便自愿放弃胁持他?

下意识地,他再往他身旁贴近了些,放开的手也不住地再次扣住他手腕,再次拉著他走。

常千岁眉头一拢,转头再瞪视他,可只看了这麽一眼,便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再看了这麽一会,再发现他暗暗探著自己的脉象。

他……是在确认什麽吗?

对上他的眼,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担忧。他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有什麽好担心的?

脑中闪过在离开前,他坚持不放行的模样,这才明白他反常的原因。

忽地,他停下脚步,抬起被握住的手,拉起衣袖秀出他坠崖时所留下的伤口,低声道:「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从那麽高的断崖摔下,命都去了一半。」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六】

石邵弦双眼目的瞠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坠崖?他摔落到山崖过?

一旁跟著他们一块走的龙雁行也目露惊愕地看著,视线更落在他手臂上数条既深且长的疤痕上。

常千岁神色平静地抽回被握住的手,再拉起另一只衣袖秀出疤痕,再道:「除了双手,我身上也有著不少的伤痕,你别瞧我现在好像没事一般,可事实上,我的内伤可还没完全好,运气走得我都快痛死了,却还是得咬牙赶去长岁宫,至少得确认你们安然无事。」

「早说过你现在还不宜乱动,你就是不听,要是加重伤势该怎麽办?」蔺方以蹙眉叨念著,以目视的方式审视他的面色。

「没事的。」常千岁展笑道,举步再往前走。「有你在,我可不会再出事,否则就算你不怕砸坏招牌,仲辰也不会原谅你。」

蔺方以皱眉看著他,在嘴边低声咕哝了句,便连忙跟上前,一旁的人也尾随在後。

在这不算长的路上,龙雁行始终沉默不语地看著他,内心所想的不再是该如何善後这一切,而是不停告诉自己他活著回到自己身边。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让他内心里满是不真实的感觉,就连那彻底放弃的双眼,也再次重现光明。

要不是早知道他听了会生气,他定会问他自己在他眼里是何模样?是否如他内心所想的那样足以引诱他的心?

没注意到一旁朝自己投射而来的目光,在来到冷宫大门前,本平静的他开始心跳加快,双手更不由自主地颤抖。

望著紧闭的暗红色大门,常千岁忽地苦笑出声。「进屋後,可能得挨儿子的骂了,明明答应他们几天後就回来,没想到却在外面待了几十天,肯定气恼我不守承诺。」

龙雁行再深深看了他一眼,上前推开大门。「气归气,他们却还是巴望著你能早点回来,就跟我一样。」语毕,拉著他一同走进冷宫。

常千岁抿唇回视他,道:「你也气我吗?」

「当然,你什麽也没说地就和池天凡出去,朕当然生气了,更气你吃毒药尝试治眼,要是失败了,谁还朕一个皇后?」

「……」他是最气自己跟池天凡离开吧?

他皱皱鼻子,任由他搂著自己再往屋里走。

这用来安置不受宠嫔妃的冷宫要比他们所想还来得小许多,此处不仅空间小,更无太多奢华的摆设,让人只消一眼,就能明白把人安置在此的用意。

「千、千岁?」从屋内奔出的石靖秋瞪大眼惊愕地看著眼前的来人。

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成功从池天凡的手中逃脱了?

「师父!」常千岁展笑唤了他一声,停留在六年前的模样几乎与现在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石靖秋蓦地回神,连忙来到他身前。「你什麽时候回来的?那家伙放你回来的吗?你还受伤了,是他伤害你的?」

凝视著眼前犹如许久没见的亲切面容,他不自觉加深脸上的笑。「还是师父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身上带伤。」

他开朗的笑颜,反让石靖秋更为紧张,连忙抓过他的手把脉,同时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你的眼……」对上他明亮的双眼,像是在确认般紧盯著不放。

「我看得见了。」

「看、看得见?」

「是啊。」他笑著点点头,侧过身指向跟在後方的蔺方以。「是他找到让我能再次看见的草药,他说你们俩早认识。」

石靖秋再怔了怔,手放在他脉搏上好一会儿,再向蔺方以,面色骤然一变,发怒地朝他冲去。

「混帐!你怎能让他吃下那种毒草药?那会彻底毁了他的双眼啊!」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七】

突然的举动,让一旁的人瞬间愣住,而後惊愕的眼神全投向常千岁。

彻底?这是怎麽回事?

在石靖秋冲向蔺方以的同时,常千岁也连忙追上前,拉住握拳欲揍人的他。

「师父,这跟蔺兄无关,是我自愿的。」

一旁传来数个抽气声,还没人能来得及说些什麽,就先让远处稚嫩婴孩的呼唤声给拉去注意力。

「爹爹……」

被抱在怀里的龙昀然睁大水汪汪的双眼,直盯著前方好些时间没见的爹亲。

望著前方的人,喜乐难掩喜悦地就欲冲上前,但才走了一步,怀里的孩子反先挣扎乱动,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弯身把孩子放在地上。

双脚一踏地,不等自己站稳,龙昀然便急著往爹亲的方向走,所有的人屏息看著这一幕,早知道他会走路的常千岁更瞪大眼看著,竭尽所能地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等著眼前的小身子朝自己走来。

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然儿……

「爹爹……」越接近爹亲,龙昀然的呼唤声也逐渐扩大,在碰上人之际,更放声大哭了起来。

「然儿……」常千岁蹲下身抱起他,安抚地拍著他的背低哄道:「然儿不哭喔,爹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了。」

龙昀然持续哭泣著,双手紧紧抱住他,把脸上的鼻涕泪水一迳地往他身上抹。

站在喜乐身旁的常善尧也来到他身旁,逐渐沉稳的性子让他刻意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情绪,仅用小手抓住他的衣衫,抬眼渴望地看著他。

常千岁放任还在哭泣的龙昀然,低头看向常善尧,慈爱地抚上他的颊面。「爹总算知道你的模样了。」

常善尧眨眨双眼,眼底闪过一抹惊诧。「爹看得见?」

「嗯,看得见了,原来你长得这麽好看。」

「少爷!」喜乐直奔上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少爷,你真的能看见了?」

他缓缓抬起双眼,看著距离自己极近的圆脸,笑道:「能看见,你的脸还是一样的圆。」

「哪圆了?」喜乐不满地皱起双眉,委屈道:「少爷不见得这几天,奴才担心的吃不下睡不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常千岁好笑地看著他,故作认真地打量著他全身。「然儿瘦了我知道,可你看起来一点也没变,似乎还有点胖。」

「……」胖?真的吗?肯定是他选在深夜吃下那唯一的一餐。

谁让他白天因过度担忧而吃不下所有东西,等到有食欲後都已是深夜时间,他也是万般的不愿意啊。

凝望著前方的父子三人,龙雁行缓缓上前来到他身旁,轻拍了拍还在哽咽哭泣的龙昀然,低声道:「你为了能再次看见,到底做了多大的牺牲?」

常千岁闻言一怔,抬眸回视他,美颜上尽是满足的笑意。「我不认为这是牺牲,至少我看见了孩子的模样,不再因此感到遗憾,也能再次看见你们,没什麽比这更好的。」

「但是你的眼……」最终是会看不见的,是吗?

而且还是永远的看不见。

「我可不怕再次陷入永远的黑暗,在这之前,我早决定放弃尝试任何方法,这与放弃挽救的机会有何不同?」

是没不同,但这决定听在旁人耳里,却是格外的替他不舍,毕竟他们都还抱著希望,这无疑是要他们从此放弃他可能复原的机会。

龙雁行抿唇深深看著他,内心虽不赞同这激烈手法,却也明白他做出此举的决心。

静默半刻,他扬起嘴角,抬手搭上他的肩。「也罢,至少你能再次看见朕的模样,这对朕来说,也是了了一桩心事。」

心事?什麽心事?他怎不知道他也在等待自己能再次看见?

对上他疑惑的双眼,龙雁行加深嘴边的笑,凑近他耳旁,低声道:「看得见,也比较能记得朕和你一块做的事,例如,每晚相涌入眠的画面。」

「……」

「也能一块沐浴,多好。」

「……」永远不需回宫的圣旨他还留著吧?

他得回去找找,非找到不可。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八】

常家院内,安抚好娘亲的常千岁正在沐浴间内和儿子龙昀然共享亲子之乐。

只抱一个孩子进沐浴间可不是他偏心,而是双眼才好的他,对很多事情都还在适应,尤其是再进入这曾溺水的沐浴间,还是带著容易抱的孩子较好。

在他的劝说下,所有的人都认同了他服毒治眼的事,就连极为抗拒的娘亲也不再追究下去,但能让他们如此快速接受,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能看得见,即使不知能看见多久,也要比以往来得好许多。

浸泡在热水池里,他选择站在池边,除了是慢慢克服内心的恐惧,也方便他帮孩子沐浴。

自从他回来後,就一直紧缠著他不放的龙昀然,在此时也不例外,两只小手不停抓著他垂散在前的长发,明亮的大眼更不时地看著他,哑哑地说著让人不太懂的话。

这可怪了,他记得然儿明明会说话的,是因为他离开了好几十天的关系,让他在过度安静之馀,变得不会说话,还是自己的听力变迟钝,听不懂他说的话?

「爹爹。」小手抓了他一下,大眼再抬起,一脸期待地看著他。

期待什麽?他有说了什麽,或做了什麽吗?

纳闷地想著,突然间,小手把些许热水泼在他脸上,而後再咯咯笑著,看来极为开心。

常千岁皱眉看著他,隐约发现他天生调皮的性子。

这小家伙,不会是知道他看得见後,就变得爱整他吧?明明记得他以前没这麽贪玩啊。

一连泼了两次水,小小的嘴再发出笑声後,整个人直接贴上他,紧紧地抱著他不放。

小小的举动,让他心底的疑惑顿然消去,想起自从把他从冷宫接出後,他就这麽一直缠著自己,就连晚膳也不肯放开他,硬是要赖在他身上不离开,就连一向照顾他的喜乐想抱他,也都被拒绝。

他能理解孩子爱缠著他的心,就跟他这次回来後,想一直看著两个孩子的心情是相同的,死里逃生的他,当然格外珍惜这段父子亲情了。

常千岁有点好笑地看著怀里的龙昀然,忽地,开门声拉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戒备地抬头一看,发现紧闭的浴室门缓缓被打了开来,而後身著黄衣的人从门外走进,定眼一看,进来的正式应该在宫里歇息的龙雁行。

「你怎麽来了?」这麽晚不留在宫里睡觉,趁人沐浴的时候跑进来,是想做什麽?

龙雁行笑看著他,反手把门关上,慢悠悠地脱下身上的龙袍。

「朕的皇后和孩子都在这,朕当然来这了。」

「……」明早他还会进宫一趟,用不著选在这麽晚的时间来吧?

「才来到这就听喜乐说你在帮然儿沐浴,正好,朕忙了一整天,还没来得及沐浴,就趁这机会和爱妃共浴吧。」

共、共浴!?

他听了差点没扑倒,闯进沐浴间就为了跟他一块洗澡?

看著他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衫,他心一急,连忙喊道:「慢著,我们要洗好了,你用不著再││」话还没说完,龙雁行已脱下最後一见裤子,速度极快地走进浴池。

「反正你还没起身,就当是陪朕,再多洗一下吧。」

「……」洗?他应该是想做些洗澡以外的事情吧?

「笨爹爹来……」

看见龙雁行出现,龙昀然微微退开常千岁的身子,小脸再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啊,笨爹爹来了。」龙雁行笑道,来到常千岁身前,伸手拨弄了下他额前的长发。「咱们很久没一块沐浴了。」

「……」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九】

「现在算是再次体验了,和先前不同的,是你的眼能清楚看见我。」

「……我能再次看见,让你很讶异吗?」光是相同的话,他今天就不知说了多少回,一直重覆自己能看见他有多好,听起来就像他比自己还期待双眼复原。

龙雁行身身看著他,轻柔地握住龙昀然朝他伸过的小手,柔声道:「是欣喜,不是讶异。我们真正在一起,是在你双眼失明後,虽然圆了我想和你一起的心愿,但却也带著遗憾,我一直希望你能亲眼看见我们俩一起做的任何事,让我们之间能变得更圆满。」

他再瞪著他,脸上有著些许的难为情。

看来得要他改改说这些肉麻话的习惯,他说得自然,不代表听的人也能听得理所当然。

「前阵子你不在的时候,然儿是异常地安静,不哭也不闹,却也同样的不对任何人说话,只不停用著那双大眼紧盯著每一个人,向是在用眼神询问你去了哪?怎麽还不回来?」

常千岁闻言一怔,直觉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他只知道他的然儿因没食欲儿变瘦了,却不知道他谁也不理。

对上他凝视的双眼,龙昀然朝他又笑了笑,继续抓过他的手把玩著。

这天真的笑容看得他内心一阵愧疚,抱紧孩子的同时,也俯身在他粉嫩的颊面上亲了一口。「我也没想到会去这麽久,这趟远门,我是去的既後悔,又不後悔。」

「後悔那家伙差点害了你的命?」

他抬眸睨了他一眼,道:「当然,我还以为我就要死在荒郊野外了,幸好蔺家父子救了我,让我捡回一条命。」

龙雁行嘴角微扬,伸手揽上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可惜他什麽也不要,不然朕一订好好地感谢他。」

「他閒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当然不要你多给的东西,那对他来说会是负担。」话一顿,抬眸再看著他,直勾勾地对上他的眼。「你是怎麽揪出韩王爷判贼身分的?」他是曾听过那些密谋的人提起韩王爷,但他一直没机会告诉他。

龙雁行满足地抱著他,道:「他有胆篡位,不代表底下的人有和他一样的胆量,我能恢复记忆,就靠那些坏事的人,若不是那名太监怕死,只怕我还得再继续遗忘下去。」

太监?是当初害他的人?

突然想起同属为判贼的卢顺,他连忙道:「那太监和谢元没关系吧?他是卢顺亲自挑选入宫的人,让人很难轻易去相信他。」

「他能信。」龙雁行低声说道,低头亲啄了下他嫩白的脸颊,迷恋地看著他。「他坦承之所以隐瞒卢顺反叛的事,是因为知道卢顺并非心甘情愿帮韩王爷的忙,不希望他因此而送命,但在这之中,他也是一直想法子来弥补,努力找出下毒的人,发现发现可疑者便第一个告知曹奕廷,由他来替朕找回解药。」

「所以是他替你找出解药的?」才问完,脸上随即显露出不悦的神情,用力地拍去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有孩子在,你别乱来!」

龙雁行苦笑地收回手,道:「是他把人给找出的,本以为他不会轻易交出解药,没想到才稍稍逼迫一下,不仅解药交出,还说出了整件事,也在那时,朕才知道原来幕後的人是韩王爷。」若非底下的人说出幕後主使者,他怕是怎麽也猜想不到。

「所以你才能早一步把人给抓起,用这来反制那些叛乱的人?」

「是啊。」他淡笑道,又一次览上他的腰。「朕免去了那些人的官衔,你想亲手解决他们吗?」

亲手解决?这是要他动用私刑?

垂眸凝望著他平静的面容,龙雁行抬手轻抚上他的颊面,柔声道:「朕查出,太傅的死跟他们有关,若你想杀了他们替太傅报仇,朕会准许你的。」

杀父……是啊,他早偷听到那些人害死了爹,假借探望学生的名义,在夏洛国动手把人给杀了,他是该杀了他们替爹报仇才是。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八十】完

思索著,他嘴角忽地扬起,微微地摇了下头。「你说的没错,我爹无故死在他乡,我这做儿子的应该替爹报仇才是,但……」一顿,抬眸对上他,眼底是充满杀气的恨意。「但如果我真动手了,岂不反而便宜他们?根据皇朝律法,叛乱者除了斩首示众,还得诛九族,他们该受这种责罚才是。」

闻言,龙雁行再深深凝视他,附和地展笑道:「是啊,死在你手上是便宜了他们,你可是当今皇后,怎能让那群叛贼来脏了你的手。」

「……」他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讨厌这个头衔,却老爱挂在嘴边,非得气死他不可就对了?

常千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抱著孩子就欲离开浴池,龙雁行见状,连忙跟上前。

「你不洗了?」

「不洗了,早洗好了。」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地方,再早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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