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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千千岁之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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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些时间都没找到,怕是想放手一搏吧。」龙雁行冷声道,想起那些在早朝上不断逼迫他的几名大臣,眼瞳里也隐约泛起一丝杀气。

现在的他在众人面前仍装做自己什麽也记不得,可实际上,他反用这来掩藏他正在进行的事。

那些人为了替谋判的人找出皇令牌,直要他在百官面前拿出以示皇威,可每次提起都让他以忘记来回应,久了,他们也没耐心再继续下去,打算杀了他这现任皇上後,再入宫仔细搜找。

但这一步,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思及此,他视线再对上石邵弦,道:「邵弦,你去找你爹,要他尽可能加快劝退速度,免得赶不及对方的出手。」

「是!」

目光一转,再落到曹奕廷身上,再道:「曹护卫,记得继续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明日接近傍晚时,早一步把人给抓起,朕就看他们拿什麽来进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就不信他们在看见人时,还能无动於衷地继续打下去。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六】

「客人,是不是这大胡子老粗绑了你们父子俩?是的话我帮你去告官府,要官爷非把这贼人给抓起不可。」

贼人?是指跟著他一块近来的蔺方以吗?

才进入客栈,前来招呼的店小二便在常千岁耳边低语,听得他一脸疑惑。

牵著他走路的蔺仲辰听闻後,掩不住嘴角的笑,朝店小二道:「小二哥你误会了,他不是贼人,他是我爹。」

「你爹!?」店小二惊呼出声,疑惑的眼看了看八岁的他,再看向後方的蔺方以,随即尴尬地挤笑道:「那可真是在下眼拙了,小公子面貌生得极好,乍看之下还真难以猜出与後方的公子是父子关系,真是失礼啊。」

「没事、没事,小二哥也不是第一个猜错的人,我们早习惯了。」

闻言,店小二不好意思地再笑了笑,将他们带至空座位後,便转身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

人离开,常千岁依旧一脸不解。那人是在说蔺家父子长得不相像吗?

被当成贼人的蔺方以真如儿子所说,不在意店小二的误认,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颊面,喃喃自语道:「怪了,真有这麽不像吗?我倒认为我长得还算俊啊。」

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蔺仲辰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替身旁的常千岁倒了杯温茶,小心地放到他手中。「千岁叔叔,今晚就能拆掉你脸上的白布了,你高兴吗?」

高兴,他当然高兴了,不提那毒草药是否能发挥功效,至少不会在因包著白布而感到不适。

他点点头,反问道:「拆掉後,我就能马上看得见吗?」

「是啊,马上就能看得见,只是可能得适应一会。」

闻言,他略为激动地握紧茶杯,巴不得立刻把白布给拆了。

他等了许久的光明,总算能再次体验了,这次他得趁著能看的时候多看点,也趁机多记点东西,让自己不再有任何遗憾。

静默半晌,他忽地再问道:「有没有人在服下这毒草後,一辈子都能看的见的?」这是他想了很久,却不敢问出口的话,就怕答案最终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他用期望的语气询问著,坐在他身旁的蔺仲辰也用期待的眼神看他,令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後,他心虚地别过眼,坦白道:「不瞒你说,这毒草药我还是第一次让人服下,就算是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来让你再次看见,却也难以保证能维持一辈子。」

「可如果能看得见,不也代表毒性互相抵消?」蔺仲辰不解再问。

蔺方以摇摇头,道:「虽是以互抵的方式来让他看得见,但这次所用的草药要比他先前所服下的还毒,难保不会伤害到他。」

「所以你才说这次服下後会永远的失明,是因为这毒草奇毒,没任何解药能解,也没任何毒药能跟它抗衡,是吗?」常千岁开口追问。

「正是,不过因为不知先前害你的人下了多少药量,所以无法得知你能看多久,更无法保证你能因此而永远看得见。」

「那如果先前服下过量的毒药呢?」

蔺方以转眼看向一脸期待的儿子,不由得露出抹苦笑。「如果先前真服下过量的毒药,便有可能达到你们所期望的结果,但这种不确定的事我实在无法做出任何保证,我情愿你们把事情想到最坏,这麽一来就算结果真如此,也不会有太多的失望,但要是情况好转,对你们来说也会是好事一桩。」

这话再次说到常千岁的心坎里,这本该是他秉持的想法,对这一切不该再抱过多希望,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内心的真正期望越跑越多,让他恢复成刚失明的那一年,天天想著自己所吃下的任何东西都能让他的眼再度看得见。

半刻,他嘴角扬起签强的笑,轻声道:「是啊,能再次看得见就好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七】

蔺家父子相互看了眼,有默契地没再继续说下去。

用完饭後,三人来到客栈客房,蔺方以让他坐在房内的床沿旁,准备拆去他脸上的白布。

「拿掉布时,你可得慢慢地睁开双眼,别一次全张开了,明白吗?」

他点了点头,紧张地说不出任何话。

等了好久,也期盼了好久,他终於能再看得见了。

「爹,房内的烛火都灭了,只留下桌上的。」蔺仲辰在桌边说道,瞧见他紧张的面色,上前来到他身旁,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有爹在,会没事的。」

没事……是啊,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就算只能暂时看得见,也是他让自己能不再有任何遗憾,他该放心才是。

思及此,他不再多想,由著蔺方以替自己把脸上的白布拆下。

就算他曾经看得见,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对他来说,他已经完全忘了那种感觉,也无法再去想像。

「好了,千岁,可以睁开双眼了。」蔺方以的声音在他前方低声传出,他先是一怔,而後缓缓抬起双手,碰了碰已没让白布遮住的双眼,再慢慢睁开。

他明显感觉到屋内有光,还有身前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但不知是否太久没看见的关系,眼前的景象看来格外模糊,没一样是清楚的。

为了确认自己真能看得见,他用力底眨了眨双眼,再朝身前的两个黑影伸出手,想触摸确认。

蔺仲辰握住他伸出的手,面带喜悦道:「千岁叔叔,你看得我吗?」

见他伸手握住自己,这才让他肯定眼前的人影是蔺家父子。

他再眨了眨双眼,眼前模糊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楚,他甚至能清楚看见伫立在桌面上的那根蜡烛,只是不知是否处於背光的关系,两父子的面貌他依旧看不真切。

半刻,他抽出被握住的手,缓慢地从床沿旁站起身,在房内走著。

他、他真的看得见了,放置在一旁的简陋柜子和椅子,以及再朴素不过的客房,他全都清楚看见。

他走到位在房内正中央的桌旁,双眼直盯著桌上正在燃烧的蜡烛,为了确认,直接以手触碰烛火。

痛!

他痛得立刻缩回手,灼烫的感觉,让他更加确认自己所看到的全是事实。

「千岁……」蔺方以上前来到他身旁,面色担忧地看著他。

常千岁转头看他,对上他陌生的面孔,却一点也没生疏的感觉。

没看太久,他立刻转回头,继续看著眼前豔红色蜡烛。「我好像……真的能看得见了,只是感觉好不真切,就好像所看见的全是自己想像出来的画面。」

蔺方以嘴角微扬,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肩,道:「你看不见的时间长达五、六年,会产生这种错觉也不意外。」

是啊,这些年他哪次不是靠自己的想像来认路认人?只是他认路要比认人来得好许多。

转头再看著他,这时他才仔细地看著眼前的救命恩人,发现有只小手牵住他,这才低下头看向另一旁的人。

「难怪店小二会误会,你看来要比你爹好看多了。」

蔺方以闻言眉头一拢,抬手抓了抓下巴的胡子,不满道:「千岁,怎麽连你也这麽说?」

常千岁淡笑著没再答话,转身再环顾了这间不算大的客房,眼底泛著激动的光,是慢慢体会,也在接受自己真的能再次看见。

他还在看著,突然间,门外传来的耳熟对话声令他蓦地拉回思绪,他心一震,连忙上前将耳朵贴在门旁仔细听著,再次确认那是他认定这辈子不会再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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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在忙cwt的事,累得没法更文= = 
今天开始恢复日更罗!!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八】

「千岁──」

「嘘,别说话。」他以手指在唇边比了下,全神贯注地在听著门外传来的声音。

房外的人似乎正准备下榻在这个地方,且就住在他们隔壁房。

「大人明察啊,小的能说的全都说了,绝无隐瞒──」

「进去!」伴随著大力的推挤声,下一刻,房门被用力的关上,剩下的对话声也被掩盖在房间内。

确定走廊外已无其他人,常千岁这才站直身子,悄悄地开起房门往房外探去。

他非常肯定自己没听错,其中一个说话的人,正是已经死去的人,只是,人怎麽死而复生了?而且看来是另一边的人。

「千岁,怎麽了?」蔺方以来到他身旁,纳闷地与他一同往门外看去。

常千岁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我的身分你是知道的,也知道皇城内最近正遇上谋反的事,若我猜得没错,入住在隔壁房的人,疑似是那群叛乱的家伙。」

叛乱?!

蔺方以二话不说地关上房门,拉著他走回房内,严肃道:「就算对方真是叛乱的人,我也不许你有任何动作!要知道你的眼睛才刚好,还正在适应中,不宜和人起任何冲突。」

「但他是最大的判贼,就是他把池天凡带去给皇上,进而导致这整件不可挽回的事,我说什麽都得把人给抓起不可!」语毕,拉开抓住他的手,再次冲向房门。

这次不止蔺方以止住他的动作,就连站在一旁的蔺仲辰也上前帮忙抓人。

「千岁叔叔,不行啊,要是那人说出了你的身分那该怎麽办?很容易招来更多麻烦的。」

常千岁蓦地一怔,想起不放弃追捕自己的池天凡,顿时止住拉扯的动作。

虽然只听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但难以保证池天凡没要他们追捕自己,他可不能再被抓走。

他皱眉苦恼地看著两人,沉静半刻,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我该怎麽办?总不好眼睁睁看著他们逃离这吧?」

「让爹去啊。」蔺仲辰蓦地道,放开扯住他衣衫的手,跑到放置包袱的大椅旁,打开包袱捞著里面的东西。「爹说过,在形势比人弱时就要用点小手段,尤其是对这群坏人,用不著跟他们客气。」

小手段?

常千岁纳闷地想著,没一会而,就见他拿出一只小瓶子,来到桌旁把瓶内粉末状的东西倒进茶壶内。

「只要喝下这个,短时间内就会感觉到四肢瘫软无力,要抓他们也就轻松多了。」一顿,他直接抱著茶壶来到蔺方以身前,再道:「由爹来假扮店小二,他们肯定上当的。」

蔺方以瞪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上的茶壶,不悦道:「你爹就这麽像店小二吗?」

蔺仲辰笑著扮了个鬼脸,道:「不像、不像,不过爹一定有法子让他们相信的。」

垂眸望著那张像极师弟的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身踏出房门,朝隔壁客房走去。

常千岁与蔺仲辰就在门旁偷偷看著,只见假扮店小二的蔺方以挤出非常虚假的笑容,用力地敲了敲房门,本还有著争吵的房内顿时陷入沉静,鸦雀无声地等著门外的人再发出声音。

「打扰了客官们,小的来送茶水了。」

房内仍旧一片寂静,但没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开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名身穿官衣的人,蔺方以隐约猜得出对方是名朝廷官员,但无法从衣服上看出文官或武官。

男子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茶壶,冷声道:「你是不是送错了?我们要的是酒,不是茶。」

酒!?

他楞了下,连忙讨好地笑道:「没错、没错,这茶只是让您润润喉,等等就帮您送上酒了。」笑说的同时,他一双眼不时地想往房内探,可才消这麽一眼,就让眼前的男子给挡住了视线。

「看什麽?再看我挖出你的眼!」

他连忙弯身低头,挤笑地把茶壶递上,再道:「抱歉、抱歉,小的失礼了。」语毕,迅速地转身离开,下楼消失在这灰暗的走廊上。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九】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蔺方以随即闪身再回到楼上,且迅速地回到原来的客房。

他才踏进房门,常千岁便紧张地抓著他问道:「你看见对方了没?里面有几个人?」

「就算看见对方,我也认不出谁是谁。」苦笑的关上房门,拉著他回到点有烛火的桌前,检视他已能看得见的双眼。「放心,咱们只需等待半刻的时间,就能直接进去看看他们有几人了。」

常千岁面露焦急地看著他,完全无法因他的一句话而松懈心神。

要是他们没喝下那壶水该怎麽办?在不能轻举妄动下,岂不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开?

「我去探探情况。」蔺仲辰打开房门往外偷看,并听著有异常声音发出。

常千岁见状,也连忙拉开蔺方以替他看眼的手,跟著躲在门旁偷看。

一大一小在门旁鬼祟的模样,让蔺方以不禁苦笑地摇摇头,上前拉起两人,把房门再次关起。

「那药至少得等上一刻的时间才能发挥功效,你们这麽急著探头乱看,很容易先被人发现。」

常千岁皱眉与蔺仲辰互看了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而後不发一语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显得格外失落。

这模样看得他失笑地再摇摇头,转身来到门旁,将耳贴在门上往外探听著。

如果他猜的没错,店小二等会该会送酒给他们,而到那时,他们也早瘫软在地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不能说。

现在只要等待店小二的出现,就能知道那群人有无把下药的茶水给喝了。

他静下心神仔细听著,没一会而,端酒的店小二从楼下走上,且直接来到隔壁客房。

「客官,小的替您送酒来罗。」

连喊两声,也敲了几次的门,都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店小二这才依循客栈的规矩,深夜不扰客地端酒转身离去。

待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後,蔺方以这才站直身子,朝两人招招手。「可以出去了。」

静坐在椅子上常千岁倏地站起身,连忙奔至他身旁,紧张地看著他。

一对上他慌乱的眼神,蔺方以又叹了口气,安抚的再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人不会跑的。」

跑?他可不怕人跑走,只怕打不赢,反落在他们的手上。

蔺方以再次确认房外无人後,打开门率先走出房,常千岁与蔺仲辰则尾随在後,戒备地看著四周。

像是认定房内的人已中了毒,蔺方以大胆地推开房门,冷淡的视线扫过房内的每一处,面无表情地接收所有对他投射过来的凶狠目光。

跟在後方的两人接连著走进,其中一名倒地的人蓦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出现在眼前的人。

低头看著瘫倒在地上的人,一直以来都用听力来认人的他,在对方没开口说话时,他还真认不出哪个是最大判贼,只能继续用著恼怒的双眼瞪著每一人。

「你知道哪个是你要找的人吗?」蔺方以开口问道,同时把人一个个给绑起。

常千岁再环顾了每一个人的面孔,而後摇摇头,道:「我只认得声音,你能让他们开口说话吗?」

「要开口说话不是问题,只是现在天还黑著,不宜让他们有机会招来救兵。」

闻言,他苦恼地皱紧双眉,无奈地搔搔头。「可不说话,我实在认不出人。」谁让他认人的能力这麽差,一张脸摸了好几次,也没法清楚把对方的长相刻画在脑中。

蔺方以苦恼地看了他一眼,再看回地上的人,再道:「记得特徵也行,你仔细想想,。那个人有没有什麽明显的特徵?」

「有,他是太监。」

「太、太监?」他有些瞠目结舌。

「是啊,他是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也因为这身分,才能把皇上害得如此惨。」

蔺方以持续瞪大眼看他,太监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认出来的,总不好要他一个个『亲手』确认吧?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

蔺方以瞪著被绑在地上的人好一会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们的重要部位上,很用力地瞪著。

这模样看在两人的眼里,顿时觉得好笑,也有股怪异的情绪在心底浮现。

虽然知道他是想找出那个叛徒,可这麽毫无掩饰地盯著人的下面看,活像他想把人给如何。

常千岁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被其中一人正面露惊恐地看著他。

他离开皇城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些被替换过的新官员肯定没看过他的样貌,更不可用如此惶恐的神情来看他。

思及此,他上前来到那名男子身前,蹲下身静静地看著他。

一个如此尽忠的人突然变心反叛,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更让人无法想像的,是他精心策画自己的假死。

如果要协助叛乱的人,继续留守在宫里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他为何选择诈死离开皇城?

如果他的心已变,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带进去的人也跟著心怀不轨?

诸多疑惑在他脑中盘旋,再看著眼前一脸惊恐的人,他淡声道:「你是卢顺吧?」

男子是害怕也是无法说话地瞪大眼看他,许久,他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用尽所有能用的力气点点头。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遇见皇后,更讶异他双眼已能看得见。

一开始他就在赌,赌他不知自己的样貌,不会认出他真正的身分,可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的心虚上,一看见如此信任自己的人出现在眼前,便克制部住内心的罪恶感,把害怕、无奈的神情全显现在脸上。

「就是他?」蔺方以来到他身後,低头看著泪流满面的卢顺,认出他就是被用刑的对象。

「你能让他说话吗?」常千岁低声问道,一双眼始终不离眼前的他。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想知道他怎会起了叛乱的心,是真心而为,还是受到迫害?

蔺方以二话不说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一颗黑色小药丸,弯身直接塞进卢顺的嘴里。

药效即刻发挥作用,本无力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卢顺已能开口说话,他忽视一旁同样被困绑住的两人对他投以地希冀眼光,满是愧疚的眼直盯著眼前那张绝美的面容。

「皇后,奴才对不起您,对不起皇上。」带著悲痛情绪的话语一字字从他嘴里吐出,此时的他只能以落泪来表达他愧疚的心,内心明白无论自己在说些什麽,都无法挽回自己所做过的错事。

常千岁不解地摇摇头,哑声道:「你密谋很久了吗?叛乱的事。」

「奴才是让人给逼的,他们抓了奴才的胞弟,胁迫奴才对皇上说些假消息,并把池天凡介绍给皇上,好来个里应外合。」

「胁迫?所以你答应了他们,安排了这所有的事?可我不懂,为何你要诈死?」

「因为奴才无法再继续违背自己的良心,只好欺骗他们自己已露了馅,诈死离开皇城。」也因为他不愿再继续陷害皇上,才决定早早离开,让他们的谋判计画不至於太过顺利。

回想著当时的情景,他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池天凡没能仔细形容卢顺的死状,是因为他也配合著演这出戏。

思忖著。他再道:「谢元是你引荐入宫的吧?他也是叛乱者?」

「不,他不是,他是真的能信任的人,也因为有他在,奴才才敢诈死离开。」

因为找到能代替他服侍皇上的人吗?

明明是个极为忠心的臣子,却得沦落到违背自己的心意来陷害皇上,想必他心里也不好过吧?

他站起身,收回视线不再继续看他,负手背过身地冷声道:「无论是否被逼迫,你勾结外敌谋判是事实,就看皇上决定如何处置你了。」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一】

他一直把自己所遭遇的坏事当成一种命,当成他注定得吃上这些苦,注定得瞎了双眼,所以他认命地接受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

可如果连他返回京城,都能遇上这麽巧的事,这就不是单纯的一句注定能解释的了了。

「这也太刚好了,才来到皇城,就遇上叛乱的事。」皇城内一处隐密的大树上,蔺方以与常千岁就躲在上头,睁眼看著底下的叛贼在皇城内四处奔走。

常千岁抿唇沉默不语,仔细观察叛贼们的动向,同时揣测皇城内哪个地方已沦陷。

皇上所待的地方,一定是最後被找上的地方,就不知後宫的嫔妃和皇子皇女们是否及时逃开。

他竟然在担心龙雁行的其他女人,若不是他脑袋坏了,便是他真的心肠太好,替那家伙的其他老婆著想。

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後,他明明不爱他再去碰其他人,可现在,他却是真的在担心後宫的人。

低头再看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指向远处,道:「皇上应该待在那,我们得尽快赶去才行。」

「那?」蔺方以疑惑地看著他指往的方向,反往另一个方向一比。「不对吧,皇上应该待在那里才对,上面还有块匾额写著养心殿。」

「不,他人在长岁宫,自从我离开後,皇上就没再回过养心殿了,肯定在那。」

蔺方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手,朝他点点头。「好吧,就依你的,咱们立刻过去吧。」语毕,施展轻功就欲再往前走。

常千岁再眺望著他住了两年的地方,闭上双眼以手轻柔地揉了揉,才在睁眼迅速往前跃过。

他揉眼的动作全落在蔺方以的眼里,开始替他才复原的双眼感到忧心。

他的眼睛是靠毒物才能再次看见,现在还不知他的眼能维持多久,就得费心神操劳所有的事,就怕会间接缩短他能看见东西的时间。

思及此,他奔上前来到他身旁,低声道:「你现在不宜过度用眼,要不你找处隐密的地方躲著,我去帮你救皇上。」

「不,他是我的人,我说什麽都得亲自出面救他。」他双眼紧盯著越来越近的长岁宫屋檐,加快速度地往前奔去,就希望自己的即时赶回还来得及救人。

闻言,蔺方以担忧地在看了他一眼,吞下剩馀想在说的话,紧跟在他身旁。

虽然他从没过问他与皇上之间的感情,但他看得出,他对皇上的情要比显现在外还来得多,虽然曾在閒谈中听过他抱怨皇上的不是,还说自己是欠了他才为他赔上一双眼,可事实上,他却是心甘情愿为了皇上而遭受这些苦难。

就像现在,无论他们武力再好,也难以寡敌众,但他却是不要命的直往最危险的地方奔,就为了救他的男人。

因为自己也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他能懂他的心,也愿意陪他来这趟,替他解救皇上,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他都拚了。

「你等会记得掩护我,让我能顺利进去救人。」一道目的地,常千岁立即弯身蹲下,凑近他低声说道。

一身粗布灰衣裳的他脸上扬起霸气的笑,抽出腰间的长剑凶狠地瞪著围在长岁宫四周的叛徒。「没问题,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非把这些人给杀个片甲不留。」

常千岁微眯双眼,再仔细打量著四周,估算来到此处的人不过才近百个,与池天凡一开始所安排的数万人相差甚远。

那些人去了哪?该不会是埋伏在别处,打算以分批进攻的方式来擒捕龙雁行?

他担忧地想著,再仔细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景,打算从长岁宫後方溜进屋内。

幸好他总习惯把自己所住的地方给摸个彻底,否则在这麽多人包围的情形下,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进屋救人。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二】

蔺方以双眼紧盯著他,在他来到长岁宫屋外的後方,他也跟著跃下守在身後保护他。

他虽退隐江湖多年,也从遇过如此险境的情形,但杀过不少人的他,可不怕眼前这劣势,他比较担心他们这麽做,能挽回多少劣势?

就算屋外的人不如他们所想还来得多,但与屋内的相比起来,可占了不少优势,他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成功逃脱。

「你瞧,他们每人手上都拿著武器,却没人敢冲进屋里,怕是里面有他们无法伤害的人。」隐身躲在最不显眼的角落时,常千岁依旧戒备地看著他所能看见的判贼。

蔺方以顺著他的视线望去,果真发现那些人有所迟疑地不敢前进。

想起他们来之前发现的事,他不太意外地低声道:「你说过,皇上身边的人早已在暗中调查判贼是谁,如果说他们早一步把主谋者给抓起,我可是一点也不意外。」

思索著,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是啊,有师父和石邵弦在,咱们肯定能早一步取得不败的优势。」就连屋外那群判贼,能在这麽短的时间下快速减少,肯定也是石家父子所为。

两人互看了眼,常千岁率先从一处不起眼的窗子钻进屋内,而後蔺方以在尾随进入。

这窗户相连著屋内一处专藏放书的地方,除了喜乐会定时拿主卧房的书来这做替换,其馀的时间除了打扫的宫女,就再无人进来此处。

也因为这书阁属屋内最角落的地方,屋外的光也不容易透进,在一进入後,常千岁只淡淡地环顾了房内一眼,便闭上双眼,伸手抚碰身旁的每一处,慢慢往房外走。

蔺方以不与的在他身後看著,也不问他怎不直接找出去的房门,由著他以自己的方式来离开。

他看不见的时间已有好几年,突然要从看不见变为看得见,仍得花些时间来适应,就像今早,明明热茶壶与茶杯就放在他面前,可他却硬是闭眼用自己的方式倒茶,而後又像在确认一般不停摸著杯子。

摸了好一会儿的书柜,常千岁忽地睁开双眼,展笑道:「我总算知道为何喜乐在换书的时候,都得耗上不少的时间,原来是这里的书太多,也真难为他了。」

喜乐……是他的贴身奴仆吧?

他思索著没答话,再跟著他缓慢的步伐往前走。

来到书阁门旁,两人才正想打开房门,就先听见门外传来不小的怒骂声。

「混帐!本王早离京多年,从未干涉朝政之事,凭什麽说本王策划整件谋判计画?」

「大胆判贼,人证物证在,你还有什麽好狡辩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与日焰王在暗中合作,他助你夺王位,而你则允诺他坐上皇位时,每年将无条件奉送他十万斗白米,连送十年,你还敢说这事与你无关?」

石邵弦?!

熟悉的声音让常千岁身子顿时一震,先前偷听到的消息也全在此刻浮现在脑中。

暗中合作……难怪夏洛国总提出让人无法理解的请求,还说遇上邻国侵略,非派兵前去协助不可,可真的抵达那後,却又听说侵略的邻国主动退兵,他们算是白去了,要想赶回来防御判贼也完全来不及。

只能说他们合作的太天衣无缝了,有谁料得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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