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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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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酒气、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举止,令秦歌不得不相信伍子昂是真的醉了。清醒的这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秦歌心中天人交战。他低头看著正抬头对他傻笑的人,按著对方的手缓缓放下。衣扣被人笨拙地全部解开,秦歌闭上眼睛。即使这人是醉的,他也无法做到在这人面前裸露。
伍子昂深深地笑了,眼里是快要溢出的温柔。他褪去皇上外衫,在皇上站起来後,他又脱掉皇上的棉袄。一件件,一层层。当秦歌感觉到一丝凉意时,上半身赤裸的他睁开了眼睛。伍子昂正巧这个时候低头,要去脱他的裤子。
“朕,自己来。你先进去吧。”後退一步避开伍子昂的手,秦歌的声音不稳。
“呵呵,好。”伍子昂晕乎乎地站起来,又晕乎乎地进了浴池。然後他舒服地吁了口气,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睛。論壇
不停深吸气压下欲望,秦歌快速脱了裤子,然後扯过布巾裹住下身进了浴池。在不大的浴池内,秦歌难免会要碰到伍子昂。热水让秦歌的身子逐渐升温,他不敢看伍子昂,全副心思都在考虑一件事,要不要利用这次机会。
可是有人却不打算让秦歌好过。醉汉泡了一会,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秦歌顿时什麽心思都没有了,马上扭过头,就见伍子昂很难受地一手按著额头。
“子昂?”秦歌凑近。
伍子昂睁开眼,眼里是浓浓的醉意:“皇上,您怎麽,有两个?”
秦歌被气得没了脾气。他拧了块湿布子盖在伍子昂脸上,厉声说:“今後不许你再饮酒。”
“那不行。”伍子昂扯下布巾,把身边的人搂进了怀里,“皇上的,鹿儿酒,都是,我的。”说话间,他舔了下对方的脖子。
“啊!”
毫无防备的秦歌溢出呻吟。被突然抱了个满怀的他因为贴到伍子昂的身子而战栗,可还不等他从眩晕中缓过来,脖子上不属於他的湿濡更是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皇上,您,真好吃。”伍子昂的舌头沿著秦歌的脖子一路到他的耳垂,然後把他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唔!”
秦歌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出呻吟。犹如从未识过情欲的处子,与伍子昂赤裸相贴已经让他无所适从,而伍子昂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皇上……”伍子昂咕哝著,手掌在秦歌的背上摸来摸去。品尝完皇上的左耳垂後,他转而品尝右耳垂。
“子昂……不要了……”秦歌的下身在水中高昂,他受不住了。
“皇上……您,真好吃……”伍子昂自顾自地享用美食,压根听不到皇上的哀求。觉得这样的姿势不舒服,他干脆分开秦歌的一条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开始品尝秦歌的脖子和锁骨。秦歌哪里受得了这个。他虽是君王,但仅有的一次欢爱便是与伍子昂的那回。那一回,喝醉的人可没有这麽“折磨”他,而是很快就占有了他。
伍子昂始终半合著眼,怀里的人在呻吟,却是压抑著的。他眼里闪过期待,舌尖在秦歌左胸的红豆上轻轻一舔。
“啊!”秦歌的身子猛然紧绷,然後瘫软。伍子昂的嘴角勾了下,舌尖开始进攻那颗红豆,左手麽指轻轻揉搓另一颗红豆。
“唔嗯,子昂……子昂……”秦歌的理智全无,很轻易地被人操控了欲望。
伍子昂的喘息也粗重起来,浓浓的酒气钻入秦歌的体内,让他更加眩晕。顶著伍子昂腹部的欲望涨得发疼,在他的股间,有一个不属於他的坚硬顶著他。伍子昂听著秦歌压抑不住、越来越大声的呻吟,舔吻得也越来越快。
被欲望支配的秦歌腰部前後抽动,伍子昂含住他的乳首,左手继续挑逗另一侧的乳首,右手则探入秦歌的股间。热水的滋润和浸泡让伍子昂的麽指很轻易地探进了秦歌因情动而微张的後蕊,慢慢进入後,麽指抽动。
“子昂!”
秦歌完全溃败了,总是冷厉严肃的外表下是一副极为热情敏感的身子。伍子昂半眯著眼看著面前这个情动美丽的人,他抽出麽指,扶著自己的坚硬抵住了那一晚他没有清醒地记住的甬道入口。左手压住秦歌的後脑,伍子昂吻上他香甜的唇,胯下的坚硬撬开了入口缓缓进入。
“唔……”
秦歌双手环住伍子昂的脖子,与他缠吻。子昂醉了,下一次不知会等多久。子昂,子昂,他是那麽地渴望子昂。进入他的坚硬依然让他疼,却带给了他另一种销魂的滋味。他渴望被子昂填满,很久以前他就如此渴望。
没有再说醉语,伍子昂在自己完全没入之後,用手套弄秦歌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欲望。在那里有了反应时,他双手扣住秦歌的腰上下缓缓挺动了起来。身上的人出乎他意料的敏感,比春药还要刺激的呻吟让他险些失控。但他必须得忍著,起码现在得忍著,不然他会像第一次那样伤了这人。
“子昂,要我,要我……”秦歌主动配合伍子昂的动作,他珍惜每一次与伍子昂亲近的机会,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何时。
“皇上,我永远不会,背叛皇上。”带著醉意的话,却透著坚定。伍子昂吻住皇上的嘴,慢慢撤出自己,在撤出一半後,他突然一个用力重重地顶了上去。
“啊!”
水花四溅,激情四溢。
在狭小的浴池内,秦歌骑在伍子昂的身上承受他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的顶撞。一开始他还有力配合,到後来他却只能靠在伍子昂的怀里任他动作。初夜的那次他没有体会到太多的快感,尤其是伍子昂进入他後,只有快让他晕过去的痛。可现在,那种让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感觉已经湮没了他。
伍子昂找到了让秦歌发出更加情动呻吟的办法,就是用力地顶撞他体内的某一点。但他有点不满足身处之地,在秦歌叫著倾泻了一回之後。他晕乎乎地把秦歌抱出了浴池。扯了条干布巾擦了两人,他把无力的秦歌带到了堂屋宽大的榻上。榻边不远处就是火炉,屋子里非常暖和。
抬起秦歌的一条腿,伍子昂扶著自己还没有喷发的欲望进入秦歌湿润的体内,不等完全进入他就律动了起来。果然这样的姿势才最舒服。秦歌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甚至於这样的欢爱让他更加虚弱。他能看到子昂的欲望在自己的体内进出,他清楚地意识到他被子昂抱了,被子昂占有了。
无暇去考虑住在隔壁的温桂与孔谡辉,秦歌的理智完全被伍子昂支配。半眯著的双眼把他所有的情动看在眼里,腰部的动作狂野中带著温柔。弯身吻住秦歌不住呻吟的嘴,伍子昂陡然加快了律动。指甲在伍子昂的双肩留下抓痕,秦歌在一阵阵高声吟哦中再次喷发。眩晕中,他感觉到体内被注入了一股热流,他听到了伍子昂在他耳边舒服的低吼。
覆在他身上的伍子昂久久没有动静,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秦歌以为结束了。他张嘴正要喊温桂,嘴却被堵住了。与秦歌深吻,没有退出的伍子昂又开始缓缓律动。他要好些日子见不到皇上,他要记住皇上的味道,让皇上也记住,他的味道。
“子昂……唔……”
秦歌的眼角滑下一滴泪,这一刻,他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伍子昂半合著的眼里闪过心疼,他舔去那滴泪,温柔地律动起来。
(0。46鲜币)沈溺:第二十六章
当屋内的动静终於平息下来之後,等了半晌也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的温桂小声敲敲门:“皇上?”
“进来。”说话的人气息很弱。
温桂赶紧推门进入,榻上赤裸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没有吓到他,他很冷静地关上门快步走到榻边。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回皇上没有上回看上去那麽难过,起码皇上的脸很红,不,应该是整个身子都是粉红的。
不过温桂可不敢分心,他把一动不动的王爷扶起来好让皇上能从王爷身下出来。浑身无力的秦歌勉强坐了起来:“朕去清理,你把子昂弄到床上去。”
“皇上,奴才帮您吧。”
“不必。”
秦歌双腿发软地站了起来,随著他的动作,体内不属於他的体液缓缓流了出来。温桂赶紧给皇上递上一件袍子,秦歌头不会回地接过,随意地披上缓缓进了卧房。看著皇上进了小浴房,温桂才赶紧端来热水给王爷擦拭,然後再把睡死的王爷背到床上,给他套上里衣,做出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假象。
小浴房内已经放著两桶热水了,还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用想是温桂做的。秦歌清理了自己,穿上衣裳,却没有立刻回卧房,而是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刚刚的那场欢爱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今夜却成了真。秦歌的心情很复杂,有满足、有欢喜、有惆怅,还有一丝无奈。他与子昂只能用这种方式亲近,对一位帝王来说不啻是一种悲哀。但在这悲哀下,却又是那麽的甜蜜。秦歌的嘴角微微勾起,原来男子与男子间的情事竟会这般美妙。
“皇上……”在小浴房门口站了许久的温桂忍不住出声。秦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一只手,温桂急忙上前扶起皇上。
秦歌借著温桂的力道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走向卧房,说了句:“到宫外去打听一下。”他没有说打听什麽,温桂先是一愣,但很快地他就说:“奴才知道了。”
满意温桂的机灵,秦歌慢步踱到床边,放开温桂摆了摆手,温桂立刻退下并关上卧房的门。缓缓坐到床边,忍著股间的不适,秦歌凝视床上熟睡的人。抬手摸上伍子昂下巴上已经长出的胡渣子,秦歌弯身,在伍子昂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以前从未有过娶妃的念头,如今在他与子昂这般亲密过後,他是更不会娶妃了。
“子昂,快些给朕生个男孩儿吧。”他会把那个孩子教导成一代圣君,会把那个孩子当成是他与子昂的孩子。而且有了那个孩子在身边,他与子昂之间也会更加亲密。
就那样凝视了许久,秦歌缓缓起身,穿上棉袍和外衫艰难地出了卧房。打开房门,冷风吹入,秦歌瞬间清醒。几乎是立刻的,隔壁屋子的门也开了,孔谡辉和温桂走了出来。
“回宫。”
从身後关上门,秦歌没有让温桂搀扶,在温桂担忧的注视下他极缓慢地穿过院子,走了出去。不能一直再沈溺下去了,越沈溺他越会失去理智。在子昂没有成为权臣,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控臣子天下之前,他绝对不能失去理智。
马车在寒风夜色中离开了某条巷子里的某个不知名的小院。屋里沈睡的人在床边的人离开後就睁开了眼睛。看著那人脚步不稳地离开,看著那人淡淡地说“回宫”,他咬紧牙关,双目泛红,喉结上下浮动。他从未恨过自己的迟钝与无能,为何没有早些发现那人的心思。
……
秘密回到宫里,秦歌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著了。温桂把闲杂人等全部赶了下去,并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让皇上能好好睡一觉。
一大早,伍子昂就进宫了。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一来就急急问:“温公公,皇上是何时走的?怎麽也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我昨晚酒喝多失态了?”
温桂笑著说:“王爷您莫急。王爷今早要进宫面圣,皇上自然要早些回来。皇上吩咐奴才了,王爷进宫後就直接到皇上的寝宫。王爷,皇上还在睡著呢,王爷到里头坐一会便可走了。别人瞧见也只当王爷是领了皇上的旨意。”
伍子昂放下心来:“那我进去坐会。”
温桂推开门没有跟著进去,而是在伍子昂身後关了门。门一关,伍子昂脸上的忐忑就不见了。他轻步走进卧房,床帐放下,他看不到床上的人。小声走到床边,他轻轻喊了声:“皇上?”
床上没有动静。
“皇上?”伍子昂又喊了声,并把床帐掀开一条缝。床上的人睡得很香,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把一侧的床帐挂起,向外瞟了眼,突然转头指尖一点,点了秦歌的睡穴。掀开被子,把秦歌翻了个身,伍子昂脱掉他的睡裤和亵裤,小心地掰开他的臀瓣。让他燥热的後蕊红红肿肿,压下邪念,伍子昂用指头沾了药膏轻揉那红肿之处。
经过昨夜,他确定了很多事,其中就包括温桂不会这个时候进来,他放心大胆地给秦歌上药。不过这种煎熬不亚於昨夜看著皇上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上完了药,伍子昂擦擦额头的汗,给皇上穿好裤子,盖好被子。論壇
吻上那张昨晚被他吻肿的唇,伍子昂压根不管自己的举止有多麽大逆不道。亲够了,他又转战脖子,然後是锁骨、胸口。昨夜他“醉”了,都没有仔细品尝。
“秦歌,是我无能让你受这般的委屈。”在秦歌耳边哑声说了一句,伍子昂又亲了他一会,然後解开他的睡穴。深深凝视了秦歌几眼,伍子昂放下床帐,转身大步出了卧房。
门一开,温桂愣了:“王爷?您这是要走了?”也不多陪陪皇上。
伍子昂关上门笑著说:“皇上在睡,我就不吵醒他了。我该走了,早去早回。待皇上醒了还请温公公转告皇上,我会尽快回来。”
温桂小声说:“王爷您跟奴才客气什麽。您既然是要赶路,那就赶紧走吧。皇上也盼著王爷您早些回来呢。”
“天寒,温公公还要多注意皇上的身子。”伍子昂还没走就不放心了。
温桂笑道:“王爷您只管放心走吧,奴才会照顾好皇上的。”
心知不能再耽搁了,伍子昂忍著回头的欲望,大步离开。看著他走远,温桂长长叹了口气,皇上和王爷难道真就不能在一起吗?
回府简单收拾了一下,伍子昂就带著伍献和伍涣离开了京城,行色匆匆甚至没有去柳府说一声。秦歌一夜无梦,他真是太累了,昨夜若不是靠著身为帝王的自制力他早就倒下了。醒来後只觉得股间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温桂服侍他起身告诉他伍子昂来过了,在寝宫坐了一会便走了。秦歌没什麽不悦,只是问了温桂伍子昂可有何异样,听温桂说没有,他才放了心。那是他的秘密,他不会让伍子昂知道。
(0。62鲜币)沈溺:第二十七章
初七是开朝的第一天,虽然年节刚过,可各地的奏报便纷纷传来。秦歌身子不适,只是在西暖阁见了几位朝中重臣。又有人提出了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的空缺一事,被他冷眼一扫扫了回去。
“吏部尚书和侍郎之职朕自有考虑。与其在这里惦记那两个肥缺,不如把心思多花在青化、高棠、泗丕三省受灾百姓的身上。”
“皇上教训的是。”刚刚提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一事的几位官员赶忙高声喊道,其中就包括内阁大臣陈唏言。
雪灾虽然过了,但受灾的百姓们生活依然艰难。秦歌下令从国库拨出二十万两白银用於安置受灾百姓,购买粮食、种子等。同时,他从工部、都察院抽掉了几名官员前往受灾地区帮助灾民们恢复春耕生产以及监督救灾银两的使用情况。
寇佘禀奏道:“皇上,每年七月是淮江洪灾最为严重之时。淮南布政使张清则上奏朝廷,请求朝廷拨银两修河道。”
秦歌的脸沈了下来:“朕记得已经连续三年给淮南拨银两修河道了,怎麽至今还没有修好?柳卿。”
柳冉立刻说:“齐奏皇上,三年来朝廷一共向淮南拨了五十八万两白银。”
肖寿惊呼:“五十八万两白银够国库四个月的盈入了!”
陈唏言这时候说:“皇上,这是淮南数位知府弹劾张清则的折子,请皇上过目。”
秦歌接过,看後怒道:“这个张清则!朕给他银子是让他修河道,不是中饱私囊!给朕摘了他的乌纱帽,押回京城!白卿,由你亲自审问此案。”
白禄年上前:“是,皇上。”
樊梓小心观察了一下皇上的脸色,说:“皇上,女贞国请求与我朝联姻,以求万年好合。”
秦歌的眉顿时拧了起来,樊梓又马上说:“皇上,女贞部落近年来日益强大。我大东北有突厥、西有羌部、南有鹿儿、女贞和风鸣三国,东还有虎视眈眈的尼楚国。与女贞联姻可以更好地稳固南疆,也可以威慑西部羌族,臣请皇上三思。”
寇佘躬身道:“皇上,我大东朝日渐繁荣,皇上也该娶妃立後,以延续皇室血脉。”
肖寿直接跪下说:“皇上,臣恳求皇上娶妃立後,以延续皇室血脉。”
“皇上──”其他人见状,都跪了下来。原本就心中有气的秦歌更是浑身散著寒气。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震得一干人身子发颤。
“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急著立太子了!”
“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皇上息怒……”
“哼!”秦歌起身甩袖离开,一干人等不敢再言,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厌恶娶妃之事。
不悦地离开西暖阁,秦歌直接回了寝宫。身子的不适时刻提醒著他与伍子昂在小屋的那场欢爱,提醒著他无法接受女子的事实。脸色不好的躺在床上,秦歌闭著眼睛平复心中的怒火。想到这样的事今後还会出现,除非他娶妃有了子嗣,他就格外恼火。温桂心知皇上为何龙颜大怒,屏退其他的随侍太监们,他则静悄悄地守在寝房外面。
柳府,与梁王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著。此次的婚事得到了皇上的重视,柳冉在朝中的地位在悄然中变得不同於以往。相比柳府的喜庆,梁王府则显得平淡了许多。伍子昂一声不吭地在大婚前离京去了梁州,梁王府内虽然也很喜庆,但伍子昂这一举动或多或少会让人觉得怠慢。尤其是柳双,即将成为梁王妃的她竟是最後一个得知伍子昂去了梁州,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
京城守备军的军帐内,关渡一掌拍在新上任的参副将的肩上:“子英,年节刚过怎麽闷闷不乐的?”
伍子英一愣,马上说:“没有。”
“呵呵,子英,别紧张。”以为伍子英不习惯这份差事,关渡热心道,“军中是最好处事之地。你只要诚心待那些士兵们,他们就会把你当做兄弟。有什麽不懂或为难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你兄长是我的好友,你可别见外。”
伍子英的脸微微涨红:“我有不对的地方,您只管说便是。当不好职,我有负皇上和大哥。”
关渡又拍了两巴掌:“呵呵,你能这麽想就好。别紧张,怎麽说这里也有我,慢慢来。”
不习惯与人交际的伍子英脸更红了。“谢谢关将军。”
“走。今天是你正式当值的第一天,我带你去见见其他人。”
“是。”
伍子英被关渡拉了出去,心中的酸楚只能放到一边。府里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犹如一把把利刃刺在他的心口。
……
自秦歌那日在西暖阁发怒之後,朝中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因为秦歌的脸色自那日之後就一直很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押解回京的淮南布政使张清则居然被人在半道上劫走了,秦歌更是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大臣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皇上的眉头引来杀身之祸。
在御书房内,秦歌冷著脸听取大臣们的奏议。伍子昂离京快十天了,秦歌却是度日如年。习惯了那人天天在身边,这一下子见不到那人,他格外难过。再加上最近的烦心事接踵而来,秦歌自然摆不出好脸。
“皇上……”樊梓瞧了其他人几眼,为难地开口,“皇上……女贞国送来书信,他们不日将派出使臣与我朝签订友好盟约。女贞国希望……与我朝,联姻。”说罢,他不安地後退了一步。
肖寿赶忙说:“皇上,臣等已经把皇上的意思告诉了他们,不过女贞国还是希望能与我朝联姻。他们派出使臣也是为了表明诚心。”
秦歌冷声道:“此事等女贞国的使臣到了之後再议。”
诸位大臣互看了彼此一眼,低头:“是。”
“张清则有消息了没有?”
兵部尚书车安国身子一抖:“回皇上,臣无能。目前还没有张清则的下落。不过他的家眷已被全数捉拿,三日後既可押解进京。”
“不得再出岔子。”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
礼部尚书段问:“皇上,今年的春祭是在‘帝春台’还是在‘天御山’?”
秦歌这才想到春祭要到了。“今日是初几?”
“回皇上,今日是十六,离春祭正好还有整整一月。”
“帝春台”在距离京城三百里的帝台山;“天御山”在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天御县。秦歌考虑了一番之後道:“在‘天御山’吧。”
“是,皇上。”
“灾年刚过,此次春祭不要太过奢华。”
“是,皇上。”
“皇上,淮南布政使一职……”关常开口。
秦歌蹙眉道:“淮南布政使一职你们递个折子上来,朕考虑考虑。”
“是。” 論壇
关常又趁机说:“皇上,开年过後各部的事物繁忙。吏部尚书和侍郎一直空缺,吏部的许多事情都无法决断。”
秦歌道:“传朕的旨意,升都察院给事中赵平为吏部尚书、吏部郎中方奎为吏部侍郎。”
“皇上!请皇上三思!”秦歌的话一落,诸位大臣们各个双目大睁,险些晕过去。
“皇上,万万不可啊!”肖寿第一个跪下,“吏部尚书与侍郎之职事关朝廷官员的任命,事关朝堂的稳定,请皇上三思……”
“皇上,赵平和方奎资质平庸,一个是四品官一个是五品官,这立马升为一品和二品大员,朝中大臣岂会心服?还请皇上三思!”樊梓也是坚决的不同意。
“请皇上三思!”
秦歌毫不所动地说:“此事朕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无事便退下吧。”
“皇上!”肖寿还想再说,秦歌眼神一凛,他无奈地起身行礼退下。其他人见状也只能退下。待他们走後,秦歌吐了口气,揉按额角。伍子昂离京後一封信也没有来,让他在思念之余更是异常不悦。
“温桂。”
“奴才在。”
“不许任何人打扰朕。”
“是。”
温桂退下,屏退其他人後,他走到孔谡辉跟前小声说:“孔统领,王爷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是出什麽事了吧。”
孔谡辉淡淡道:“不知。”
温桂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孔统领,您能不能想法子联系到王爷?让他给皇上来封信,报个平安。”
靠墙站著的孔谡辉却是闭上眼睛假寐,不冷不热地说:“皇上和王爷的事温公公就别掺和了。”
“什麽叫掺和!”温桂怒了,“孔统领难道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吗?”
孔谡辉还是冷淡地开口:“皇上的事自有人著急,温公公若闲得慌就去御膳房给我弄点吃的吧。”
“孔统领还是自己去吧,杂家忙著呢。”气愤不已的温桂头不回地大步离开,在心里腹诽无情无义的孔谡辉。孔谡辉睁眼瞧了气恼的人的背影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秦歌的头很疼。年少时他就有头疼的毛病,後来在太医的调养下好了一些,可这一年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吃了药也不见好,秦歌索性不吃了。只要烦心事不多,即便是头疼他也受得住,可若如这几日这般烦心事太多,他就头疼得厉害。
捶了半天脑门,头疼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秦歌忍著头疼拿过奏折,治疗头疼最好的法子就是批奏折。若明天伍子昂还没有信送回,那他今後也就不要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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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在家,是一只小麻雀,尼子只能趁他睡觉的时候才能集中精神写文T0T
(0。88鲜币)沈溺:第二十八章
今夜是伍子英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值夜。关渡带著他在城门处绕了两圈,向他交代了需要注意的地方後就离开了。伍子英穿著软甲站在城墙上,身周都是严阵以待的兵士们,他也不由得严肃谨慎起来。这里是皇城的大门,现在起他要在这里保护皇城的安全。身为男儿郎,本就应该在军中历练。皇上肯给他这麽一个差事,一定是大哥为他说的情。
想到大哥,伍子英的神色黯淡。大哥就要娶亲了,他打心底祝福大哥。可是有一件事却压得他喘不过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恰恰就是大哥要娶的人。只要是女子,都会喜欢上大哥。而像他这样不善言辞,甚至是木讷的人,连进入“她”的眼都是那麽的难。现在他有了差事,可以离开那满是红色的家,他这才能喘口气。“她”是那麽美,只有“她”才配得上出众的大哥。
伍子英站在城墙上沈淀,这时候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城墙上的兵士们举起了火把,城门守卫也举著火把靠近。等了一会,马蹄声越来越近,伍子英拿过一支火把仔细看去,有三匹马朝城门奔来。在马匹快抵达护城河时,城门守卫高喊:“什麽人!”
马匹在护城河边停了下来,一人喊道:“是我,伍子昂。”
大哥?!伍子英愣了,守城的士兵们都愣了。
“王爷?”
兵士们凑近,一看,果真是梁王。
伍涣举起梁王令牌,伍子昂说:“我有事急著回京,有劳诸位了。”
“王爷,城门已关,除非有皇上的手谕,否则在下不能开门。”城门守卫官为难地说。
伍子昂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一样明黄的东西递了过去:“是我糊涂,忘了把皇上手谕拿出来了。”
守卫官接过一看,面色瞬间一整,马上抬手高喊:“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然後把手谕恭敬地交了回去。
伍涣这时掏出几两银子:“弟兄们辛苦了。给大家买酒喝。”
“这可万万使不得。”
“拿著吧,这是王爷的意思。”
守卫官欢喜的拿过,梁王每回都不会忘了他们。
把手谕揣进衣襟,伍子昂上马。在吊桥放下来之後,他迫不及待地策马向前冲去。刚进了城门,有人拦下了他。
“大哥。”
伍子昂惊讶地勒住缰绳,定睛一看,他高兴地下了马。
“子英?”满是欣慰地看看身著软甲的弟弟,伍子昂满是风霜的脸上露出笑容,不住地点头,“有一股子军人的架势了。不错,不错。怎麽样,这份差事做得还顺心吗?”
“让大哥费心了。”伍子英不自觉地挺起腰板,“这里很好。”
伍子昂笑著轻捶了弟弟一拳:“好好做。”
“嗯。”伍子英牵过大哥的马,亲自服侍大哥上马。
上了马,又仔细打量了一遍伍子英,伍子昂说:“看你这样大哥就放心了。大哥要先进宫,你好好当值。”
“大哥,您不回家?”
伍子昂眼里闪过温柔:“大哥还有事要做。”没有多做解释,伍子昂弯身又拍了拍二弟,给他鼓励,然後带著伍献和伍涣走了。
看著大哥走远直到看不到身影,伍子英从未如此羞愧过。大哥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如此辛劳,可他却还在这里儿女情长、伤春悲秋。想到这个差事也是大哥为他求来的,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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