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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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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弦,你也会痛吗?你知道那种撕心裂肺,心痛到绝望,绝望到心死的感受吗?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一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的心,一直在淌血,你可知?
若弦,你可知,只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我才敢触碰你?你可知,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能真实地感受到你还是属于我的?你可知,你痛,我比你更痛?
夜城歌不知疲惫地要着司若弦,置司若弦的求饶于不顾,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声。
司若弦不知道昏了多少次,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身边亦是冰凉一片,仿佛昨夜一切,皆是梦,唯一真实的,便是身上的疼痛。
司若弦紧蹙着眉,撑着身子下床,雨推门而入,扶着司若弦坐回床上。
“主子,歇着吧,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王爷呢?”
“王爷在后山的怡心苑。”
“我去找他。”
“别了,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包括您。”
“他不愿见我?”
“王爷暂时很忙。”
“他都已经袖手天下了,还有什么可忙的?”
雨静默。
司若弦苦笑,她还在指望经过昨夜,他能对她好一些吗?自决定跟着他的那一刻,不是已经猜到了各种结局吗?现在,又在奢望什么呢?
司若弦不怪夜城歌,立场对换,她也接受不了,她只是心疼、无奈。
恨一个人多深,爱一个人便有多深,用多少力气去恨,便曾用了多少心思去爱,恨着,亦爱着,其间的挣扎与痛苦,不言而喻。
叹了一口气,司若弦让雨准备热水,沐浴之后,便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呆呆地望着窗外。
枝繁叶茂的大树,碧绿一片,百花盛开,交横杂错,五彩缤纷,彩蝶蹁跹,形成一副盛大美好的如画风景。
风起,花瓣飘落,纷纷扬扬,美得令人眩目。
司若弦不发一言,一坐便是一个下午,雨劝了好几次吃饭,她都以不饿回绝。
夜城歌一个人在后山练剑,招招凌厉,似在发泄着什么,肆意挥洒,山石被劈,树木被砍,剑过之处,皆是一阵厉风,飞沙走石。
风、电站在一旁看着,心惊胆颤。
不知过了多久,现场一片凌乱之后,几个时辰未曾休息过的夜城歌,直接将剑插回剑鞘,招了风和电练手,可怜两人功夫不济,被揍得鼻青脸肿。
夜城歌的体力好得惊人,或者,他是想要借着这样的运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此,便不会那么痛了。
一天的时间,夜城歌与司若弦一个练武,一个发呆,两人的心里都不好受,谁也没有吃饭,任是风雨雷电说破了嘴皮子,两人愣是一天不曾进过食。
夜里,夜城歌还是在书房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司若弦躺在床上无眠,夜城歌似乎是算好了时间的,当他回屋的时候,司若弦正好撑不住昏昏欲睡。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一切一切,毫不意外地,又是昨夜一幕重演,司若弦疼得浑身打颤,夜城歌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司若弦本能地想逃,夜城歌却没有给她一点机会。
司若弦心酸无奈痛,曾经,她老骂夜城歌是禽兽,现在,她才意识到,以前的夜城歌对她到底有多温柔。
都说,恨有多少,爱只会多,不会少,曾经的幸福如潮水涌来,司若弦只想哭,如此粗、暴的欢、爱,夜城歌,你到底是有多恨司若弦?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这些了吗?既然如此恨,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白天的冷漠,夜里的粗暴,夜城歌与司若弦都不好受,偏偏,夜城歌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
他也很想对司若弦温柔,很想如从前那般宠着她,可是,一看到她,那些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占据他的大脑,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是杀母仇人,折磨得他疲惫不堪。
司若弦很想恨夜城歌,恨他的不信任,恨他的冷漠,恨他的粗、暴,可是,真的看到他,她只剩下无尽的心疼与无奈,慕容柔,终究是因她而死,夜城歌恨她,并没有错。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季节转换,一晃便是半年过去,司若弦与夜城歌的的相处模式没有丝毫改变。
这半年来,两人说话的次数,十个指头数了还有剩,司若弦越发沉闷、忧郁了,孤独一人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无寂,在那个时候,她的心便会更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城歌以为能够慢慢淡忘,事实证明,他忘不了,除了晚上,除了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看,白日里,总是各在一方天地。
夜城歌没有去找司若弦,却知道她的一切动向,她病了,他比谁都心疼;她伤心,他比她更痛;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他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半年的时间,已是司若弦的忍耐的极限,她以为,只要给他时间,他便能渐渐放下,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可是,半年过去了,她病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身边心疼地叹气,能感受到他的温柔;难过的时候,能感受到那双炽热却挣扎的视线。
他恨她,亦爱她。
她一个过错,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承受的却是半年不变的冷漠,半年不变的粗暴,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换得他永远停留,这样的折磨,半年,够了。她真的不想再这么下去,她怕,再继续下去,她会彻底崩溃。
有多久没有碰过玄音琴,司若弦已经不记得了,在来无忧谷的时候,夜城歌是把琴带来了的,但她从来没有看过一眼,这会儿,她却想弹琴了。
“主子。。。”雨心疼地看着司若弦。
这半年来,她与风、雷、电亲眼见证了夜城歌与司若弦的彼此折磨,她真的不明白,两人分明那么相爱,为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她都不信司若弦会杀了柔贵妃,王爷怎就信了呢?
曾经的司若弦是那样的绝色锋芒,而今,只剩下无尽的忧伤。
“雨,帮我把玄音琴抱到曼陀罗那边吧。”司若弦起身走了出去,淡声吩咐。
雨很听话地抱着玄音琴跟在司若弦身后,说不清为何,她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总觉得现在的司若弦,与以前不同了,但究竟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17904962
夏日炎炎,无忧谷却没有一点炎热,真真是四季如春,连着风都觉得和煦。
这时候,并不是曼陀罗花开的时候,也不知道夜城歌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这些曼陀罗花四季盛开,好像永远不会谢掉一样。
司若弦走在红色的花海之中,只觉悲从中来,雨快了两步将琴置于花海中的桌上,垂手立于一旁,司若弦径自走了过去,坐下,十指置于琴弦之上,却是迟迟未曾弹起。
雨静默一旁,并不开口。
良久,司若弦轻声道“雨,你知道曼陀罗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知。”雨摇头,司若弦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道“据说,红色的曼陀罗花,又名‘曼珠沙华’,还名彼岸花,指血腥的爱,它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据说,它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知道为什么叫彼岸花吗?”顿了顿“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雨心里咯噔一下,总有不好的预感,主子为何会突然说起曼珠沙华?为何会突然提起彼岸花?
雨偷偷去看司若弦,这半年来,她瘦了,也憔悴了,但仍是美得惊人,她的眼敛低垂着,掩盖了她眸中的所有情绪,不过,雨能感觉到她的悲伤与绝望。
等等!绝望?雨心惊地看着司若弦,司若弦却在此时弹起了曲子,悲伤依旧,却没有绝望的情绪,雨不禁皱眉,难道方才只是错觉?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很好,你又骗我?
玄音琴,天下至宝,它的音色比人间的古琴还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司若弦琴技了得,哪怕失忆后从未弹过玄音琴,但弹起来却是相当顺手,没有一点生涩的感觉。
悲伤、痛苦、失落、无力。。。几乎所有负面的情绪都从琴声中反应出来。
低低的琴音如泣如诉,婉转流长,穿破空气,久久回荡在无忧谷上空,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风雨雷电自问不是多感性的人,也不是懂音律之人,但司若弦这绕梁三日的曲子,愣是听得他们红了眼眶。
红色的曼陀罗花海之中,司若弦微闭着眼,凭着感觉去弹,所有的情绪都尽数宣泄。
音古它有至。曲调有多凄婉,她的心里就有多难受,花海之中,彩蝶蹁跹,这会儿,却是滞留了无数生物,它们被琴声吸引而来,真的停下,却完全忘记了反应,连眼中何时流下了泪也不自知。
夜城歌站在曼陀罗花海的尽头,静静地看着司若弦,她一袭白衣,双眸眯起,看不到她的情绪,然而,她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尽是悲伤,十指跳跃,舞出的尽是悲伤,其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落寞与无力。
如血、如火、如荼的花海中,那一抹白,绝美,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夜城歌突然有些心慌,似乎,那一抹白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凄婉的歌声紧紧揪着他的心,无声中,已是泪流满面。17904427
若弦,夜城歌伤你如此至深了吗?可是,怎么办呢?夜城歌终究是放不开呢。忘不掉母妃的死与你有关,做不到放你离开。
夜城歌满目忧伤地望着司若弦的身影,视线一片模糊,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紧到指节都层层泛白,紧到无法再紧。
司若弦不觉得疲惫地弹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阳光倾洒,打在她的身上,仿若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令人眩目,可是,炽热的阳光却照不进她那颗冰冷的心,其满身忧郁看得人阵阵心疼。
雨距司若弦最近,将她的悲伤与绝望看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更遑论司若弦?
有那么一刻,雨真的被司若弦泪流不止,满身痛苦的模样刺激得想要让她别再弹了,然而,想到这半年来,司若弦所有的压抑与悲伤,就开不了口。她听不懂音律,却觉得犹如天籁,亦能感受到曲调中浓浓的悲伤,挣扎之后,终还是放弃。陪着司若弦落泪。
日落黄昏,司若弦终是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入目依旧是如血、如火、如荼的曼陀罗花海,只是,上面多了很多不明生物,而这些生物的眼角似都有泪痕。
难怪,此时的曼陀罗看起来还要妖冶了,原来。。。
曼陀罗真真是要无根之水的浸润呀。
呵,司若弦,你的琴声不只是催人泪下,但凡听到的生物,都逃脱不了呢,只是。。。
城歌,你有听到司若弦的痛苦与绝望吗?有听到司若弦的悲伤与请求吗?
司若弦抬手拭去脸上那一片冰凉,淡淡地扫了一圈,终是失落地垂下眼帘。
城歌,司若弦的琴声,能够感动万物,唯独就感动不了你吗?半天的弹奏,还换不得你一次出现吗?司若弦一次失误,就该用如此沉重的代价来埋单吗?你何其不公?
无寂,娘亲用了半年时间,始终无法得到你爹爹的原谅,娘亲赌一把可好?
无寂,若是娘亲真的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
司若弦抱起玄音琴,转身离开了曼陀罗花海。
城歌,你我的结局,难道就只能如这片血色曼陀罗?
璃南边境襄城。。。
烈日炎炎,上官瑞风坐在帅帐内研究着地形图,思索着作战方案。
璃南国与木西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半年,璃南国失了两座城池,上官瑞风不得不承认,花凌哲确实不愧为战神,他输得心服口服,虽是失了两座城池,但他知道,这已是花凌哲手下留情,若是不然,所失城池绝对是翻倍的。
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官瑞风一直以为,花凌哲是看在他的又一身份是地罗殿头号杀手肖冷,而他花凌哲作为地罗殿的主人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属下而手下留情,直到前不久,失去第二座城池之时,花凌哲告诉他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才知,是司若弦的请求。
看着地形图,上官瑞风却想到了司若弦,那张绝世容颜,终究只能是错过。
上官瑞风自当初失了司若弦的消息之后,便再没得到过她的消息,陡然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而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离开他的理由,他又岂能不震惊?
花凌哲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上官瑞风能够放得开,也让上官瑞风知道,司若弦并没有忘记上官瑞风这个人的存在,只是,存在的意义不同罢了。至于结果,就不在他花凌哲的考虑范围了。
战场之上,杀伐不断,血流成河,空气中随时都充斥着血腥之气,花凌哲是讨厌战场的,所以,能够不出战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出战,这会儿,也是屈于无奈。
国,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朝代更替,杀戮不断、血流成河终是在所难免,乱世之中,还能指望和平吗?
当今天下,远东、璃南、木西、金北四国,表面上和平共处,其实,早已是暗潮涌动了。
上次,璃南、木西两国联军压境远东国,那不算什么,本来,在那一次,不论是璃南国还是木西国,都没有打算攻打远东国,毕竟,东国战神夜城歌的名号在那里,那可不是叫着玩的。
沐渊不知道夜城歌的能力如何,但他清楚花凌哲的能力(当然,只是表面的那些能力,对于花凌哲是地罗殿主人和降魔族人这两个身份,沐渊是完全不知的,说白了,我们的花将军到底有多大本事,沐渊这个皇上是不清楚的。)花凌哲曾在夜城歌手上吃过亏,沐渊有所顾忌,再是想,也不可能冲动。
玉瑶公主的死,木西国借口发兵璃南,绝对是四国纷争摆上台面的开端,经久沉寂的伪和平,也彻底撕开面纱。
江山、天下、四国,终究会有一场大战,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
当然,这些,目前都不是花凌哲所关心的,战争,本就不是他所愿,若能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他是非常愿意做的。
本来,花凌哲是想着早点结束战争回去,可奈,对方是上官瑞风,上官瑞风的本事本就不差,他还得手下留情,而沐渊又有命令,上官瑞风也不可能直接送他几座城池不是?那就只能夺了,这一夺,这一耗,就是半年。
这半年来,他没有收到将军府传来的一封书信,地罗殿也没有,其实吧,他很担心司若弦,更怕手下那些人拦她不住,若她不顾一切去找夜城歌,那情况可就不太乐观了。
就在他担心着的时候,地罗殿传了一封书信来,其内容,看得他真的想吐血。
很好!你又骗我?说了不回远东国,说了等我回去,你却带着儿子跑了,你知道前路是什么吗?你可曾想过,如此一走,花凌哲会有多担心?
花凌哲第一次失去风度地怒了,他费尽心思将她留下,想尽方法掩盖她的消息,这才得保她一年平安无事,她倒好,没有他在,还真就压不住她了。
越想,越是生气,手一扫,桌案上的东西散落一地,一片凌乱。
整个帅帐内,弥漫着浓烈的冷冽气息,危险异常,令人不寒而栗。
“一群废物,人找到了吗?”花凌哲愤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暗卫,问道。
暗卫道“主上,属下无能,跟丢了。”
“远东国去查看了吗?”
“查过,无人。”
花凌哲彻底无语,真不知该说是司若弦太厉害,还是手下的人太无能“滚。。。”
花凌哲的话音落下,那人果断地消失了。
花凌哲无奈地摇头,他发现,他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微微叹了口气,花凌哲终是唤人送来笔墨纸砚,走到桌案前写了一张字条,然后,唤来降魔族专用的白鸽,将字条绑在它的腿上,放飞。
此次,司音上神的消息,还是要靠你们了。
因着这一事情,花凌哲也没耐性再耗下去了,迅速招来其他将领,展开地形图,开始探讨作战方案,并以最快的速度敲定。
三座城池吗?襄城吗?半个月之内,他一定拿下。
私下里,花凌哲还是给上官瑞风去了一封信,希望他能主动放弃襄城,可奈,上官瑞风执着了,两军对垒,生死难料,花凌哲是战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上官瑞风也不差,熟读兵法,运用自如,襄城一战,如火如荼。
木西国那个普通的农家小镇上,司若兰带着俩孩子,眼看半年过去,无寂长得越发好看了,司若弦却似人间消失了般,没有任何音讯,急得她不行,真怕夜城歌对若弦做了什么,更怕若弦再也回不来。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最后的赌注
司若兰与阮麟寒的女儿阮傲霜,比无寂大了三个月,俩小孩都还不能走路,司若兰一个人带着,别说,真累,好在,阿庆嫂一有时间就过来帮着带孩子。
阮傲霜可算是阿宝指腹为婚的娘子了,在阮傲霜出生那一刻,阿宝就知道自己有娘子了,没事的时候,总也喜欢去看那漂亮的小媳妇。
不过,在夜司辰出现后,阿宝就有可比性了,他觉得吧,无寂长得比傲霜漂亮,于是乎,有那么一天,阿宝指着无寂,说长大后要娶他当媳妇,当下,阿庆嫂就解释开了,费了好大劲,阿宝才似懂非懂地点头,知道傲霜才是媳妇,无寂只能是弟弟。
纵是如此,阿宝还是爱极了无寂,总爱逗着无寂玩,比对他那正牌小媳妇可上心多了。
这会儿,阿宝又在逗无寂了,可奈,无寂虽才七月,但可聪明了,相对于傲霜,安静多了,对于阿宝的逗弄,他就从没正眼看过,饶是如此,阿宝仍是不亦乐乎。
“娘亲,无寂为什么又不理我?”阿宝睁着大大的眼睛,无比郁闷地问抱着无寂的司若兰(得,自我们傲霜出生确定了性别那一刻,傲霜就算是阿宝媳妇了,俗话说:早叫,晚叫,早晚都是要叫的,不如早些叫着,从小习惯,于是乎,我们的阿宝从那时开始就唤司若兰为娘亲了。)
司若兰伸手揉揉阿宝的发,慈爱地说“傲霜很粘你,怎么不去跟傲霜玩呢?阿宝不喜欢傲霜吗?无寂也不是不理你,只是不善表达,知道吗?”
阿宝说“傲霜很可爱,很漂亮,阿宝很喜欢,但阿宝更喜欢无寂。”
司若兰心忖:这无寂要是一个女孩子,那估计就没她家傲霜什么事情了。
当然,司若兰不得不承认,无寂长得真的是好看。纷嫩嫩的白里透红的脸,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冰蓝的眸子,眉间一点朱砂痣,凉薄的唇,样子还没长开,只是小小婴孩,却能看出长大后,定是如他父母般光彩夺目,风华绝代,美得令人窒息。
尽管是男孩,但看着比她家傲霜可是漂亮多了,小孩,本就难分男女,也不怪阿宝喜欢看无寂。17905155
看着无寂,司若兰便想起司若弦,心里一阵阵地心酸疼痛。
若弦,你到底去了哪里?可还曾记得无寂?
“无寂,你看这是什么?”转眼的功夫,阿宝跑开又回来,手上多了一只草编的蚂蚱,献宝似地放到无寂眼前,道“是不是很可爱?是不是很好看?你笑一下,只要笑一下,哥哥就把它送给你哦。”
司若兰一头黑线,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别说,孩子七个月了,自见到孩子那一刻开始,她就没见他笑过;自司若弦走的那一天大哭一场之后,她也没再见他哭过。半年的时间,她整天面对就是这么一个漂亮,便不哭不闹不笑的孩子。即便是无意发现孩子的天分异禀,有些不同于同龄孩子,她仍觉得这孩子沉静得令人心疼。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这孩子是记得司若弦的,由于司若弦离开,这才变得如此。
其实吧,几个月的孩子,能够记住什么呢?饶是再聪明的孩子,也不可能记得什么呀,除非他是穿越来的。
阿宝耍宝,费尽心思,与以往一样,无功而返,无寂,始终没有笑,但阿宝还是把蚂蚱塞到了无寂手中,无寂的回应是,直接松手,蚂蚱掉地上了。
阿宝见状,拣起又塞,无寂又松,阿宝再拣再塞,无寂还松,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终于以阿宝败北,抓起已经有些不成形的蚂蚱回家而结束。
见状,司若兰只是习惯地笑着摇头,但眸中的失落与忧伤,也只有自己品尝了。
若弦,你找到城歌了吗?你现在可好?他们可曾为难你?姐姐和无寂,还有麟寒、傲霜,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可别让我们空等了,否则,姐姐会恨你一辈子。
烈日炎炎,却暖不了司若弦的心,自抚响玄音琴开始,夜城歌便没有再出现,连夜里都不曾来过了,已是第三日了,他依旧没有出现的迹象。
司若弦自嘲地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停留。
从何时开始,她司若弦手下出来的曲子,竟也变得如泣如诉,悲伤连连,凄婉绵长了?曾经的霸气呢?曾经的狂傲呢?曾经的心狠手辣呢?曾经的杀戮果决呢?
金色的阳光洒在司若弦身上,淡淡地晕染开来,仿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美得惊心动魄。
如血如火如荼的曼陀罗花海将其环抱,映衬出一抹绝美画面。
然而,待看清她的脸时,你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变得更瘦了,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唇有些干燥,褐色的双眸中掩饰不住的痛苦,前些天的绝望已不在,与其说是轻松,不如说是繁华落尽后的苍凉。
她,已不再留恋,或者说,她只是在拿最后的资本,在进行一场赌博,赢了,她拥有一切,输了,世上再不会有司若弦这个人。
“主子,别再弹了,吃点东西吧。”雨很无奈,已经三天了,不吃不喝,她是真的要绝食到底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司若弦,已经变得不再是司若弦了?
司若弦并未抬头,手上的动作亦未停下,出口的话,声音不大,却足以令雨听清楚“王爷还是不见我?”
雨静默,不知如何回答。
不只是雨,风、雷、电都不明白,王爷明明爱王妃,为什么能狠心地三天不来看王妃一眼?以前,每天晚上还会来,可这三日,连晚上都没有再出现,甚至,王妃不吃不喝三天,也不曾要来,只是将自己关在后苑的屋子里。
“主子,何苦呢?吃了东西,把身子养好了,再去见王爷也不迟呀。”雨不死心地劝道。
司若弦问“王爷还是什么都没说?”
雨再默。
司若弦停了手上的动作,抱着玄音琴,起身。
“带我去王爷住的地方吧。”
雨犹豫了一下,最终引路。
司若弦弹了三天的琴,夜城歌便关在这个屋子里三天,未曾踏出半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司若弦走到门前,风、雷尽职地拦下了司若弦,司若弦并不恼,只对着屋内道“王爷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司若弦么?”
无声的回答。
司若弦笑,转身,潇洒地离去,只留下灌注了内力,足以传到夜城歌耳中的话。
“如果你真的狠得下心,在我死前,最好都不要再出现。”
“别用死来危胁本王,本王认识的司若弦只会要他人之命,岂会自寻短见,如果你想用那样的方法来改变些什么,那么,本王劝你别白费力气,也别虐待自己。”
天知道,听说她不吃不喝,一连三天,夜城歌的心有多痛苦,他恨不得冲过去摇醒她,让她别做傻事,告诉她,他会心疼,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不是他夜城歌记恨多小心眼,不得不承认,司若弦弹奏的那一曲,真的撼动了他的心,看到一向坚强的她,泪流满面那一刻,他是真的要抛开一切,冲上去抱住她,安慰她的,可就在那个时候,一封来自远东国的信,令他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夜城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捏碎了那封白纸黑字的信,心里难受得难以抑制。
难怪她会消失一年,原来,生了一个儿子。
时间的相近,加之孩子离预计生产时间晚了些出生,毫不知情的人,便很容易怀疑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若无的娘算。对于司若弦,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夜城歌都不是那么有把握,突然多出的孩子,更是令他乱了心神。一直那么坚信司若弦的爱,在那一刻,竟不是那么确定了。
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有可能是花凌哲的,夜城歌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整颗心都似被人狠狠地撕裂开来,疼得无以复加。
若弦,夜城歌在你心里,到底是何种地位?若孩子是我的,为何,你却只字不提?若孩子不是我的,为何,你又要回来?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拉回了夜城歌的思绪,他头也未抬,问“谁?”
“主子,是我,杜铭。”杜铭冰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却是透着浓浓担忧。
此时,夜城歌才想起,前些天已派人去让杜铭带着素锦过来无忧谷,道“进来吧。”
杜铭与素锦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顺带关上了房门,两人都很懂规矩地见礼,夜城歌没有多言,对外唤了一声“电,带素锦去见若弦。”
话音落下,一名长得还算不错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素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素锦看了夜城歌一眼,随着电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消失,夜城歌才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杜铭如实道“没有任何头绪。”
闻言,夜城歌也不多言,挥了挥手,示意杜铭可以出去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杜铭行了一礼,迅速退了出去。
。。
第二百七十三章 心如明镜
2013…12…2 10:39:17 本章字数:340
风雨雷电虽是暗影,但与素锦皆是相识的,电带着素锦往司若弦住的地方走,快到的时候,不免提醒“素锦,王妃此时的情况不是很好,呆会儿你看到了,别太激动。”
素锦心里一紧,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每再踏出一步,她的心便会紧上一分。
当推开门看到司若弦那一刻,纵是早有准备,素锦仍是泪流满面,疼得无以复加。
五天不吃不喝,又是日日弹琴,司若弦身上的力气已经耗去了七八分,再下床已显得有些无力,索性就躺床上了。17904977
司若弦微躺在床前,一头青丝垂至被子上,与白色的丝绒被交相辉映,几缕稍短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侧,却挡不住她的容颜。
本就瘦的司若弦,现在更瘦了,巴掌大的脸苍白如纸,极为难看,额前的凤羽花似也暗却了不少,下巴尖尖的,唇色全无,早已开裂,泛着丝丝血迹,其眼眶内陷,使得眼睛看起来格外大,褐色的眸子里流淌着的,再不是如水般的温柔,也不是如刀剑般的凌厉,而是无尽的忧伤、痛苦、失落、绝望。。。
素锦又是心疼,又是心惊,她与司若弦一起长大,从不曾见她如此模样,在她眼中的司若弦,一直是冷静、睿智、坚强的,最在意的便是家人,一心向往自由,很爱惜自己,绝不是会放弃生命的人。
主子,你是有多绝望,才会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
素锦泣不成声,泪眼模糊,完全忘记了要如何去做。
司若弦听到哭声,抬首望去,看到素锦时,微愣了一下,随即扯开一抹笑意,那么苍凉“素锦,你来了?”
嘶哑的声音,勉强的笑意,并不真切,却足以令素锦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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