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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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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弦说“那只是有心之人设下的局罢了,既是有心,自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我,百口莫辩。”
孩司有去年。“王爷也相信是你是做的?”阮麟寒皱眉,在他看来,夜城歌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尽管死的人是他的母亲,若真的爱一个人,最起码的信任应该有,两人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历经那么多磨难,难道就因这件事而结束了?
司若弦说“这个问题,我得自己问过才能回答你。”事情摆在眼前,她还是想要听城歌亲口说,否则,她如何死心?
“你与八王爷经历了那么多,他竟然还怀疑你?”司若兰气愤了。
司若弦心中苦笑,何止是怀疑呢?她送的缎带还了,休书也写了呢。
“姐姐,死的那个人是柔贵妃,是他的母亲。”也正因为这一点,她理解他,时隔一年,她还想要挽回。
“你这一年去了哪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吧?”司若兰一连三问,司若弦一一作答“越狱后,我便来了木西国,一直住在将军府,我今日来,是想把无寂交给你们帮忙带着,我回远东国一趟。”
“将军府?你认识花凌哲?”木西国的将军是谁,阮麟寒是知道的,毕竟,整个云领大陆,夜城歌与花凌哲的大名,都是如雷贯耳的。1790495
司若弦也没打算隐瞒“认识,他对我和孩子也很好。”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们?难道我这个姐姐还没有花凌哲值得信任?”想想这一年来的担惊受怕,司若兰仍会止不住打颤。
司若弦摇头“姐姐,正因为你是我姐姐,我才没有来找你,这个地方,不是只有你我才知道,谁能保证城歌不会找来呢?”
“一年前,你怕他会找来,现在,你回去找他,就不怕。。。”阮麟寒皱眉,实在不赞同司若弦的做法。“或者,你把孩子带上。”
“姐夫,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但你们别忘了我司若弦是谁,一个都城,还拦不住我。”司若弦说“我回去,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只要得到答案,我很快就会回来,至于孩子,他是我的软肋,也是秘密的存在,所以,还是算了吧。”
“打算什么时候走?”司若兰知道,司若弦一旦决定的事情,便无人能改,尽管担心,尽管舍不得,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明日一早吧。”司若弦将包袱交给阮麟寒,道“这里面有银票,也有无寂的衣服,他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顿了顿,斟酌了一会儿,又道“若是我再无法回来,请你们将无寂抚养成人,另,别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司若弦没有在小镇多停留,她怕呆得越久,越是不舍,对白昱辰,她没有多大感觉,但对无寂,她是真的难以割舍,若非前路未明,她说什么也会带着他。
无寂也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好似知道母亲要丢下他离开,司若弦还未转身,便在司若兰怀中哭了起来,声声揪着司若弦的心,有那么一瞬,司若弦就要留下了,挣扎之后,还是狠心离开了。
坚强如她,也在转身那一瞬间,泪如雨下。
无寂,娘亲一定会很快来接你,你一定要乖乖的哦!
远东国。。。
一年的疯狂,总算是压抑下来,变化表面的平静。
夜城浩再也找不到可以留下夜城歌的理由,夜振天就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留住夜城歌。在夜城歌的坚持下,慕容柔入土为安了,夜城歌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司若弦,你真的狠心,一年了,竟无半点音讯,哪怕事情的真相就摆在那里,可只要你告诉我,那不是你做的,而不是如此逃避,我也会选择信你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解释?
远东国的冬天很冷,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树上枝头,早已被皑皑白雪压弯了腰。
夜城歌马不停蹄地在大雪中掠过,在地上踏出一个个马蹄印,带起一阵阵白雪,与天空飘下的雪相辉映。
白雪落在发上、衣上、脸上、手上,未及融化,又添新雪,衣服已经湿了,手也冻得通红,夜城歌却是没有感觉般,寒风呼呼地吹,割得脸生疼,他却没有减缓速度。
天再冷,能比他的心冷?风刮得再疼,能比他的心疼?
杜铭有了素锦,并没有随着夜城歌,但风雨雷电身为夜城歌的暗卫,这次也变作明里追随了,见夜城歌这样不要命的赶路,心里是又急又心疼。
跟随夜城歌这么多年,除了关乎司若弦的事情,从未见他失态、不要命过。
“爷,坐马车吧。”是了,出门的时候,他们特意准备了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一些必备品,实际上,还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夜城歌恍若未闻,只管策马奔腾。
风雨雷电皆无奈,只能跟上。
司若弦出了小镇之后,便买了一匹上好的马,没有任何犹豫地往远东国赶。
明知道远东国冷,司若弦却忘了要多购置几件御寒的衣物,越是往前,越是寒冷,前一镇还晴着,这会儿,已是大雪纷飞。
洁白的雪花肆意飞舞,打落在司若弦的发上、衣上,没一会儿,身上已洒满了白雪,寒风呼呼地吹,吹在脸上,仿若刀子般,刮得生疼,司若弦却未曾放缓行程。
手很冷、脸很冷、身上也很冷,司若弦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手是否还是自己的,可她愣着握紧了缰绳,策马狂奔。
夜城歌,如此大雪纷飞的天,你可曾记起怕冷的司若弦?可还在记恨司若弦?
大雪中,两方人马,只管往前奔,当不期而遇时,皆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夜城歌和司若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茫茫大雪中看到那个心心念念了一年之久的人,心里想过的看到彼此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在这一刻全化为无声的凝望。
夜城歌,还是夜城歌,白茫茫的大雪中,一袭玄色衣袍显得尤为惹眼,他的五官依旧精致,但瘦了很多,轮廓变得更加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映着立于一片白雪中的司若弦。
司若弦,还是司若弦,一袭白色衣衫,在这白茫茫的白雪中,看起来,并不真实,她也瘦了不少,但还是那么美,额间的凤羽花在一片白色中显得尤为妖冶,似染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她那褐色的眸子里似藏着万千忧伤,皑皑白雪中,竟有种看不真切的感觉,那一袭白,仿若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两两相望无言,司若弦怀疑自己大白天做梦呢,否则,怎会在这里看到他呢?夜城歌则怕眼前的司若弦消失,哪怕,她杀了他的母亲,他依旧可耻地放不下。
“王妃。。。”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风,他一点也不怀疑,若让夜城歌与司若弦对望下去,望到天黑也没有答案。
闻声,司若弦回神,这才看到跟随在夜城歌身后的风雨雷电四人,尽管没有心情,还是回他们一笑。
这一笑,天地失色,所有的画面似乎都停在了那一刹那,所有的人眼中,除了那个在大雪中,坐于马上,微笑着的女子,再看不到其他。
“真的是你?”夜城歌也回神了,出口的话,由于语调不一样,达到的效果自也是不一样的,他说得重了一些,在司若弦听来,那是带着恨的呀。
以为能够坦然面对,在夜城歌出口那一刻,司若弦才发现,她,终究还是学不会坦然,只是面对他,才无法那么轻松。
本以为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就算听到他说再难听的话,也能忍住的,也不会痛的,可是,真的面对,才发现,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被他四个字,便击得崩塌,再也拾不起来。
城歌,见到司若弦,你就如此憎恨?那么,曾经的爱呢?没有了你的爱,司若弦该怎么支撑下去?
“是我。”司若弦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视线穿透雪雾,望着那个念了一年,怨了一年的男子,道“真巧。”
千言万语,出口却只剩下两个字。
那么急着出来,为的就是问他要一个答案,真的见到,却发现,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
“确实是巧。”夜城歌冷笑“不过,本王此次出来,就是找你的,不知王妃这是打算去哪里呢?”
。。
第二百六十八章 袖手天下
一声王妃,唤得司若弦思绪万千,她依旧保持着平静,道“如此雪天,王爷还特意来找,司若弦真是荣幸之至,不知王爷是打算怎么处置司若弦呢?”声她若出但。
“为什么?”以为可以平静,但真的问出口,才发现,心是怎样撕裂般的疼痛。
司若弦突然很想笑,如果说,在见到夜城歌之前,她心里还抱有一点点期待,那么,现在,她什么期待都没有了,她该死心了,可为何,这么痛呢?
城歌,你可还记得答应过司若弦什么?可还记得司若弦说过什么?
所有人都可以怀疑我,只有你不可以,为何,你却不信?
既是不信了,何必还问为什么呢?司若弦觉得有无数利刃戳进心窝,无情地翻搅着,疼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王爷要杀了司若弦吗?”司若弦看着夜城歌,满目忧伤,怎么都掩不住。
相隔十来步,雪花纷飞,一片迷茫,夜城歌看不清司若弦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的伤心,可是。。。
若弦,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这一年来,你可曾记起过夜城歌?可曾忘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夜城歌双手紧握成拳,忍着想要冲上去问个一清二楚的冲动,眼底全是隐忍的伤痛与恨。
杀她?他怎么下得去手?如果说刚开始,他每一次查得的都是相同的答案,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司若弦是凶手,后又有她的越狱,与花凌哲离开,他是真有找到她,杀了她,然后再下去陪她的冲动,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可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为什么要杀我母妃?”夜城歌看着司若弦,只想要一个答案,却不知,这对司若弦来说,字字诛心。
司若弦再是隐忍,脸色也已变得惨白,藏于袖中的手更是捏得死紧,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滑落,打在雪上,绽放成一朵妖冶的红花,转瞬又被白雪覆盖。
“司若弦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杀人从来没有为什么。”负气的一句话,于夜城歌而言,却也是字字诛心。
夜城歌幽幽地说“我认识的司若弦,从来不是一个会乱杀无辜的人。”
“真是难得,王爷还记得这个,那些,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司若弦,从来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双手沾满了血腥。”
“我母妃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夜城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心里疼得是无以复加。
若弦,为什么不否认?只要你说不是你杀的,夜城歌就信呀,为什么要承认?
误会,往往就是如此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的,司若弦以为夜城歌不信任她了,以为缎带是夜城歌还的,休书是夜城歌写的,连解释都显得多余,更遑论问一句为什么?夜城歌想要听司若弦说不是她做的,想要听她解释首饰盒内的信与她无关,却不知因他一句话,她已认定他的不信任,索性就不否认了,任他误会,故,出口的回答不如人意,从而导致两人的误会加深。
司若弦真的很想笑,笑自己傻,笑自己天真,她又很想哭,为什么经历过不只一次的生死,他可以宠她上天,可以为她不顾一切,却唯独没有给她最基本的信任,何其悲哀?
曾以为,自己才是最有资格问为什么的人,真的再见,才发现,她一个为什么也问不出来。
司若弦不知,她的沉默,无疑对夜城歌又是深沉打击,他真不想再问下去,但又那么想知道。
“你早就认识花凌哲?这一年来,都跟他在一起?”
雪,越下越大,茫茫大雪中,司若弦与夜城歌就那么对视着,许久,司若弦才听到自己极平静的声音“是。”
夜城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撕开,鲜血淋淋,连呼吸都是疼的。
“既如此,为何要回来?”司若弦未说,夜城歌却认定了她是回去,因为,这条路,是回远东国的必经之路,也只是通往远东国的路。
司若弦微微一笑,霎时,雪,似乎停止了,只有她那绝代风华的笑。她说“若说,我是回来找你的,你信吗?”
“信。”17904907
“如果,我说没有杀你母妃,你信吗?”
“信。”
司若弦望着夜城歌,笑得惨然,犹如悬崖峭壁上遗世的花,随时都可能消失。
城歌,你真的信吗?既是信,为何,还要归还缎带?为何,还要写下休书?
城歌,你可知,司若弦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于司若弦而言,柔贵妃的死,无疑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人不是她杀的,却因为她的离开而遇害,这一点,是她难辞其咎的,她曾说过要救柔贵妃,却让她死了,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只是,这与夜城歌的信任是不矛盾的。
这一年来,司若弦也想过很多,夜城歌这个男人,她是放不下了,柔贵妃虽不是她杀,但她的死,她也确实有责任,她想:如果,夜城歌不信,那她陪他度过最艰难那一段时,找出真凶,助他登上帝位,然后离开;如果,夜城歌信,那她也留下来陪他,若他愿,两人找一个地方度一生,从此,袖手天下,再不问世事,即使四国战争拉开帷幕。
“你还爱我吗?”夜城歌看着司若弦,问“愿意跟我走吗?”
想到司若弦的离开,想到她与花凌哲在一起一年,想到她真的杀了他的母妃,他就恨,恨着,却也爱着,杀了她?他下不了手,放她离开?他做不到。那么,便带着吧。他痛苦,她也该跟着一起承受不是吗?
“我跟你走,你可以从此袖手天下吗?”她真的累了,再也不想搅入江湖、朝廷的纷争。
“好。”他也累了。
无忧谷,位于木西国与金北国交界处,但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四面环山,地势蜿蜒曲折,不论谷外,还是谷内,皆布着阵法,入谷之处是桃花阵,这个时候,本不该桃花盛放之时,无忧谷的桃花却开得特别艳,粉色的花瓣飘落,在半空中舞出一幅说不出的盛况图。
无忧谷的天气与外界的天气有所不同,兴许与地理位置有关,冬暖夏凉,四季如春,对于畏寒怕热的人来说,绝对的人间天堂。
司若弦对阵法不是很了解,只能随着夜城歌的步伐移动,一行六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当“叮”的一声,桃花阵破,眼前豁然开朗之时,司若弦才发现,这是一个并不奢华,但很漂亮的地方,亭台楼阁皆似特意修建,不是特别的材质,也不是罕见的料材,雕梁画栋,可却是巧夺天工,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至房屋尽头,平凡中多了几分气派。
直到很久以后,司若弦才知道,这个地方,是夜城歌特意为她而建,取名无忧,就是希望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直到老去。
此时,无忧谷这座宅子,刚建好不久。
司若弦看着这个不论是风格,还是细到一草一木,都是她所喜欢的,一时,有些恍惚,但念头刚一出现,便被她掐断了,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能奢望这是他们的爱巢呢?
风雨雷电属于暗卫,但到了这谷里,也做起了明里的侍卫,护他们安全。
夜城歌累了,进入居所后,便先回屋去了,没有跟司若弦说一句话,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着夜城歌的背影,司若弦心里一阵阵苦涩,从什么时候,她只能看他的背影了呢?
城歌,我以为自己能接受,可是,真的看到你对我不理不睬的冰冷,我真的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呢。
谷外桃林,谷内曼陀罗,轻风拂起,带进阵阵花香,夹杂着泥土的气息,这个时候,无忧谷还是百花争妍,很神奇地,混夹的花香中,司若弦一下便闻出了曼陀罗的味道。
“谷内还种着曼陀罗?”自入谷,雨便一直随着司若弦,走了这么久,司若弦第一次开口说话,雨激动得差点找不到北了,不过,很快也就清醒过来,回复了平静,对于司若弦的突然问话,雨怔愣一下,随即回道“是,王爷亲手种下的。”
司若弦愣了一下,随即若笑,摇了摇头,道“带我去看看吧。”
雨是绝对的服从命令,主子有什么吩咐,不管合理不合理,全部接受。
无忧谷的后方,一方天地出现眼前,火红色的曼陀罗随风而舞,如浪般,一浪盖过一浪,如血的色彩,妖冶至极,那一刻,司若弦眼里看不到任何花,只除了这如血如火的红。
一任群芳妒,这会儿,倒也有些真实体验了。
看到这些曼陀罗,司若弦突然又想起木西国那片曼陀罗,也是一样如血的红,如火一样的妖。
木西国那里有着两千株曼陀罗,二十年的功劳,真的很难想象,为了等一个人,可以如此坚持,最终,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要问司若弦此生欠得最多的人,不是夜城歌,不是上官瑞风,而是花凌哲。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只有黑夜,才觉得你属于我
司若弦走到曼陀罗身边,蹲下,抬手抚上那妖艳的花朵,轻轻摩挲。
雨惊呼“那花有毒,小心一点。”
司若弦并不在意,她百毒不侵,曼陀罗花的毒于她而言,那还真不是毒,看到雨有些担忧的模样,心情不佳的她,突然想要捉弄一下她,手一滑,直接被花枝划伤,血,瞬间溢出,滴落在红色的曼陀罗花上,淡淡的血腥味与曼陀罗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别致的说不出的味道。若手罗而司。
夜城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弦,一进谷便回了屋子,但在屋子里,又满脑子都是有关于司若弦的一切,快要把他逼疯了,终于,受不了了出来,却正好看到雨惊呼,司若弦受惊,手一滑,被曼陀罗花划伤,血流不止的一幕,当下大惊。
“就算你血多,也不是这么流的。”夜城歌的声音很冷,脸色也很难看,但手上的动作很温柔,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洒在司若弦的手上,又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
司若弦低垂着头,默默地看着夜城歌,如刀斧精雕细琢而成的俊脸,尽管瘦了,却没有影响,他长得很好看,脸色并不好看,垂下的眼帘,挡住了他眸中的心疼与温柔,额前几缕发丝散落,轻柔地扫在英俊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尽管恨着,看到她受伤,他还是会本能地紧张,如此,便够了吧。
城歌,怎么办?如果能够换得你一个眼神的方法是受伤,我希望手上的伤一直都不要好,至少,这样,便不必承受你的冷漠。
我以为自己够坚强,什么都可以忍,如今才发现,我可以忍受万千疼痛,唯独受不了你的冷漠。
“这花已经很红了,不需要你的血来染色。”夜城歌将伤口打结,如是说道。
其实,他是想问问她,疼吗?话出口,却是另一番话。
若弦,你可知,夜城歌真的恨你?可是,夜城歌又是那么的爱你,很想漠视,很想就这么着,能看到你,夜城歌心满意足,害怕靠近,害怕失控,可看到你受伤,明知道只是小伤,于你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还是会忍不住心疼,控制不住要帮你处理。
如果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卸下所有的包袱近距离地看看你,我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如果,我们都失忆,什么都不再记得,就好了。
司若弦怔怔地看着夜城歌,他隐忍,他言不由衷,他的痛苦与挣扎,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司若弦问夜城歌“城歌,你恨我吗?”
“恨。”夜城歌回答得斩钉截铁,顿了顿,又自嘲地笑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少爱你一点。”爱得不那么深,那他就不会如此痛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呢。”司若弦苦笑,城歌,一切都来不及了呢,你有多恨我,就有多爱我,可是,我却连恨都不能。
夜城歌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是啊,若弦,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呢,可是,夜城歌从来不后悔爱上你,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夜城歌还会爱上你,但绝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境地。
夜城歌走了,司若弦一个人站在曼陀罗花海中,如雪的白衣在如血的红花中,肆意翻飞,绝美的容颜愣是将周遭的一切都给比了下去,汇成一幅别致的图画。
无忧谷中,静得出奇,司若弦一个人站了好久,久到雨以为她随时都能消失,紧张得不行,盯着她的眼睛都没有移动过。
夜幕降临,司若弦带着雨返回住处,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夜城歌正坐在上方,眼敛下垂,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回来了?吃饭!”
淡淡的光晕打在夜城歌身上,柔和了线条,司若弦有些惊讶,她以为,夜城歌不会搭理她的,他却在等着她吃饭,一时,有些反应不来。
风雨雷电看着司若弦与夜城歌之间的互动,心中酸涩难受,他们本该是相爱的夫妻,怎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雨就站在司若弦身边,见司若弦怔愣,没反应过来,轻轻用手捅了捅了她的腰,司若弦回神,走到桌前坐下。
桌上的菜,还是她喜欢吃的,无一不是,过往的一切一幕幕浮现,司若弦突然很想哭。
她与夜城歌曾那么甜蜜,慕容柔的死,成了他们之间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有了无寂,也改变不了什么,隔着一条人命,最亲之人的命,他们,再回不到从前了。尽管,慕容柔真不是她杀的。
一顿饭结束,两人都没有说话,放下碗,司若弦起身回了房,夜城歌去了书房。
在这里,司若弦也说不上夜城歌是不是故意的,他们两人还是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只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夜,深了,天空中何时有了月,她不知道,月何时隐进了云层,她也没有发现,她就坐在窗前,却看不进世间万物。
城歌,你既休了我,为何,还要同床共枕?既是同床共枕,为何,又要呆在书房不肯回来?
书房与卧室正好相对,书房里燃着灯,卧室却是黑暗一片,在窗前,司若弦可以看到书房中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隔着门窗,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忧伤与落寞,痛苦与挣扎。17904112
繁华落尽,我以为,我们该是甜蜜生活,度过余生,原来,那些不过都是奢望罢了。
夜城歌负手而立,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
不知站了多久,夜城歌回过神来,望望天,早已无星无月,黑暗一片,无忧谷再是冬暖夏凉,毕竟深谷之中,深夜,还是有些凉意的。
夜城歌熄了灯,转身离开书房,回了卧室,许是太倦,司若弦已趴在窗前睡了过去,身上穿着单薄,已是一片冰凉。
夜城歌微有些恼,她还是如此不会照顾自己,不,她本是坚强、独立、狂傲的,从什么开始变得如此的呢?
“城歌,我都被你宠坏了,感觉自己快成生活白痴了。”
“那正好了,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我宠你一辈子。”
“你说的哦!你要敢中间喊停的话,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只要你不喊停,我怎么舍得喊停?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不用一生时间来珍惜?”
若弦,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小镇的时候,我答应要宠你一辈子,现在,我却无法面对了,为什么会是你?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失忆吗?那样,我就不会再记得仇恨,也就如此痛苦,更不会再伤害你了。
若弦,你是否也在恨着我呢?
夜城歌抱着司若弦,轻轻放到床上,为她褪去外面的衣服,盖好被子,他也脱了衣服,上床,紧紧抱着她。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间,夜城歌贪娈地呼吸,一年了,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司若弦,她的好,她的坏,占满了脑子,怎么都甩不掉,有多少次午夜梦回,摸着冰冷的床,想着那封信,想着司若弦的离开,想着司若弦并不否认杀人,他就痛苦得无以复加。
终于将她重亲抱在怀里,夜城歌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想要确定些什么,黑暗中,唇,很自然地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柔软的触感,熟悉的味道,有点冰冰凉凉,诱着他继续。
对司若弦,夜城歌从来就不知道节制为何物,这一触碰,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夜城歌在司若弦的唇上摩挲,辗转,终觉不够,灵巧的舌,轻易撬开她的贝齿,轻盈地滑入她的领土,狂热地攻城掠池。
对夜城歌来说,司若弦从来就是毒药,而他,心甘情愿地中她的毒,甘心沉沦。
仅仅是吻,夜城歌便似上了瘾般,怎么都觉得不够,越吻,越深,越吻,越是粗、暴,兴许是失去得太久,才会如此迫不及待,也只有在这黑暗中,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迷糊间,司若弦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了口中的不适,当空气逐渐被抽起,司若弦的意识也逐渐恢复。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司若弦心里一疼,哪怕口中有些不适,舌头都被夜城歌吻得麻木,唇上还是痛感,她还是没有丝毫反抗,反而是抱着他的头,回吻。
一年不见,她也是想他的,如果只有在黑夜才能放纵,那么,就让黎明永远不要来临吧。
得到司若弦的回应,夜城歌吻得更狂热,更粗、暴了,司若弦的唇被他咬出一道口子,腥甜的血充斥在两人的口腔,夜城歌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司若弦唇上疼,口中疼,舌头麻木,根本没有一点欢、愉,但她任他、由他。
夜城歌吻着,手却没有闲着,专挑司若弦的敏感地带,酥麻感如触电般,迅速流窜全身,司若弦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汗水倾洒,身子却忍不住颤抖着。
前戏基本没有多少,夜城歌便似要证明什么般,直奔主题,没有完全放松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夜城歌的肿、胀,身体本能地颤抖,夜城歌却没有一点顾忌她的感受,只管捏着她的腰,激进。。。
。。
第二百七十章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粗、暴的动作,狂野的挥洒,不知疲惫的索要,司若弦根本承受不住。
这是一场近乎强、暴的欢、爱,司若弦除了痛,感觉不到一丝快、感。
浑身上下都疼,司若弦紧皱着眉,求饶地让夜城歌温柔一点,她真的受不住。可夜城歌恍若未闻,每一次进入都那么用力,顶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暴索挥城都。
“唔。。。嗯。。。城歌。。。轻。。。轻点。。。痛。。。”断断续续的声音自口中溢出,司若弦紧蹙着眉头,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冷汗涔涔。
城歌,你若想要,司若弦不会不给,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如此粗、暴?你可知司若弦也会痛呀?
曾经的鱼水之欢无数,夜城歌最狂野、最热情、再是忍不住的时候,都是做足了前戏,引领着她意、乱、情、迷,再是疯狂,也会考虑到她,这一次,却没有一丝一毫地顾忌,吓体的疼痛,以及温热,清楚地告诉司若弦,流血了,然而,任她如此请求,夜城歌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若弦,你也会痛吗?你知道那种撕心裂肺,心痛到绝望,绝望到心死的感受吗?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一年,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的心,一直在淌血,你可知?
若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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