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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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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的神色之下,司若弦并未错过他眸子里的戾气,他的大手搁在腰间,很温暖,甚至可以说是火热,可是,她却觉得冰凉无比,好似一股寒气已经浸入骨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像雪球,越滚越大。
“既然你相公来了,那在下就告辞了。”肖冷的声音依旧很冷,话音落下,也不待司若弦回答,已然飞身离去。
转身之际,肖冷的眼眸瞬间眯起,杀起四溅。
夜城歌!
与传言中一样,长得俊美无双,眉目如画,却又不失男子阳刚之气;眸似深潭,根本一望无底;薄唇轻抿,透着他的不悦。
一张脸,如是刀斧精雕细琢而成,当属上帝手中最得意的作品;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裁剪得宜的玄色衣袍,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只那么站着,周围一切皆成背景。纵是倾世之颜,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儒雅中带着霸气,令人无法忽视。
有一种人,不发一言,不动一指,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能震慑全场。
很明显,夜城歌就是这一类人。
他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做,只是站在那里,便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他很会隐藏自己的表情,可是,肖冷却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隐忍的杀气。
陷入爱河的男人,果然不太正常;吃醋的男人,果然可爱至极。
肖冷冷冷勾唇,夜城歌,今夜先放过你,下一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姐姐怎样?有阎清宫的消息没?你们商量好如何行动了?”肖冷一走,司若弦便迫不及待地问。
与此同时,夜城歌也收起了他的伪装,冷冷地瞪着司若弦,一副暴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王爷,别告诉我你又醋了?”见夜城歌只管瞪着她,并不打算回答,司若弦心情大好,挑眉接着问“您这是打算把我杀了还是怎么滴?”
“他是谁?”夜城歌沉声问。
在知道司若弦就是司澈,是自己弟弟心心念念两年多的女人时,夜城歌也不曾有半点慌乱,然而,方才那个男人让他觉得危险。
子城当手是。只要一想到司若弦方才与那个男人的对视,他就愤怒得想杀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背着他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咳。。。八王爷,人家只是对视而已,怎么就成纠、缠不清了?这醋吃得。。。别扭啊!
“想知道?”司若弦不怕死地说“那就先回答我的问题。”
“司若弦,别挑战本王的耐性。”气死他了。
司若弦看着夜城歌,一直那么看着,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然后,很淡定地收回目光,鉴定“人在吃醋的时候,情绪往往会失控,表示,我很理解。”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夜城歌再次问道,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不熟,你信吗?”明知答案,司若弦还是问了出来。
夜城歌冷哼“你认为本王应该信吗?”那样旁若无人的两两相望,谁会相信?
司若弦耸耸肩,心里却是划过一丝疼痛,问“你看到他的剑了吗?”
“那又如何?”夜城歌反问,方才那种情况,他能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剑去?怎么可能?
“杜铭,你应该看到了吧?”司若弦回头看向一直沉默,一如既往冷漠的杜铭。
杜铭眉头都没抬一下,冷声道“削铁如泥的青云剑,剑柄上,一滴红色血泪。”
夜城歌一怔,挑眉“江湖中排行第四的杀手组织地罗殿的王牌杀手-代号‘一剑无血’的肖冷?”
“想不到王爷对江湖中的事情也如此清楚,倒真是让若弦吃惊呀。”司若弦看向夜城歌,似笑非笑。
“哪有你清楚呢?本王倒是好奇了,江湖中人人都想夺玄音琴,而四大杀手组织更是蠢蠢欲动,堂堂相府三小姐,怎么就跟地罗殿的王牌杀手关系匪浅了呢?”夜城歌凉凉反问,言语间透着无尽酸味。
司若弦无语,聪明地转移话题“我姐姐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对阎清宫下手?”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既然交给本王与阮麟寒去做,就该放心不是吗?”
“你吃错药了?”
“让你失望了,本王很好,无需吃药,倒是你,应该好好看看,别到时不知道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司若弦怒,笑得那叫风华绝代“我愿意怎么死,那是我的事情,不必王爷费心。”
“明天开始,本王会撤了沁雨苑的丫环、仆人。”夜城歌说得云淡风轻,脸上甚至挂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什么意思?”司若弦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不会忘了答应本王的事情吧?”夜城歌似笑非笑,道“本王的记性也是不太好的。。。”
危胁!红果果的危胁有木有?
司若弦很想一巴掌Pia飞了夜城歌,可是。。。
为了家人,她忍!
“臣妾的身体还很虚弱。”彪悍的不行,她走悲情软弱路线行不行?
夜城歌看向司若弦,从上到大打量个遍,然后,很淡定地下结论“满面红光,唇红齿白,四肢健全,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停!”在夜城歌的话说完之前,司若弦很悲愤地打断了。“王府那么多丫环仆人,还少了人伺候你不成?为什么非要是我?”
“你认为本王是那么容易耍着玩的?当你知道你才是本王要找的人时,当你决定瞒着本王,还一再将本王推出去时,有没有想过本王知道后的结局呢?”夜城歌瞬间冷了声。
只要一想起自己曾像白痴一样在司若兰的门口守夜了几个夜晚,而她司若弦不仅一次次鼓动他去追求司若兰,一次次问他要休书,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烧。
忆及方才司若弦与肖冷两两相望的神情,他只觉得血气一再地上涌,尽管拼尽了全力,却无法将其压下。
倏然,他抬手,一把拽过司若弦,面无表情地拖着回王府。
灯光散漫,夜城歌与司若弦那被拉长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诡异。
“你发什么神经?”司若弦蹙着眉,不悦地吼道。
这个男人,真是太阴情不定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拜托,小姐,你以前也没这么狂傲、没这么易怒、没这么挑衅人家呀!
“我就是神经了。”夜城歌回吼。
若不是疯了,怎么会如此介意她和肖冷呢?只要一想到她以前对他的种种,想到她方才与肖冷之间的暖昧不清,他就嫉妒得想杀人。
他夜城歌,要什么有什么,向来狂傲、自负,是战场上的长胜将军,偏偏,自遇到司若弦之后,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为了听她一曲,他不惜日日去灵泉寺等她;为了保她,他不惜以身挡剑,差点命丧黄泉;为了证明是她,他不惜算计、试探;他放下王爷的架子去司若兰门外守夜,只是他以为那个人是她;不知道她就是自己想要的人时,他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对她侧目,甚至,还曾一度纠结过。
而她,除了她的家人,心里便只剩下算计如何得到他一纸休书,筹谋着如何逃之夭夭,却从不曾想过他的感受。
当身份揭穿,她仍旧不慌不乱,更不是哭着求他,反倒是暴露了她的另一面,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一度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她可以笑得邪肆无比,可以狂傲不可一世,可以为了家人付出一切。。。
她冷静,她睿智,她狂傲,她邪肆,她腹黑,她可爱。。。她就是一朵漂亮的罂粟花,明明含着剧毒,却令人止不住靠近。
中了她的毒,他甘之如饴,可是,心里却又是那样的不安。
肖冷的面容再次浮现脑海,那是一个极美的男人,哪怕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可他清楚是记得他冰冷眸子里深藏的火热与执着。
肖冷,想跟本王抢人,就怕你没那本事!
夜城歌唇角挂着一丝冷笑,眸子闪着嗜血的寒光。
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到危机,当然,之后很多事情证明,他的感觉没有错。
肖冷,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将是他最强劲的情敌之一,如果他稍微认命一点,在灰暗的世界里,稍微坚持不下去,早早放弃,他就将最爱的女人让给这个男人了,当然,此乃后话。
“你想废了我的手吗?”司若弦皱眉,他快将她的手都捏断了。
“闭嘴!”夜城歌一阵烦躁,手上却松了力道。
“莫名其妙!”司若弦一甩夜城歌的手,运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了王府,直奔沁雪苑,进屋,关门。
一系列动作做得相当娴熟。
夜城歌望着司若弦消失的方向,心里的怒气更甚。
居然敢甩开他,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好!很好!
脸色愈沉,瞬间降温,冰封百里。
杜铭默不作声地跟着夜城歌,脸上是那一贯的冷漠,心里倒是有几分计较:似乎自主子知道王妃的事情,脾气就越发不好了,这是抱醋狂饮?
这一夜,夜城歌没有去沁雪苑,独自在沁雨苑的主屋里站到天明;司若弦则躺在自己的床上,睁眼到天明。1713555
因体力严重透支,当黎明的曙光传来之时,司若弦实在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素锦的声音,蹙眉,不悦地嘀咕“素锦,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主子,王爷遣人来叫您了,说是让您去做该做的事情了。”素锦很无奈,只能一遍遍地叫着司若弦。
“什么破事?让他自己解决,别来烦我。”司若弦很不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极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
做为杀手的警觉,她向来浅眠,但不代表她不会发火,素来,打扰她清梦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自来到这个世界,从小不点一天天长起来,几千个日日夜夜,做为杀手的警觉从不曾放下,哪怕家人对她极好,她仍然充满警惕。
直到有一天,她病了,不,严格说起来是她尝试毒药,身体未能自动排解,生命垂危,她亲眼看见爹爹、大哥是怎样焦急,四处寻医,甚至求了太医来看,而二姐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睡着一动不动,整日整日地哭。
最终,她熬了过来,那时,她只有五岁。
那是她体会最深的一次来自亲人的疼爱,她记得他们的温暖,记得他们每一个举动。
也是自那次之后,她才完全敞开心扉,真正接受家人,开始对他们付出感情,她甚至记得小小身板第一次走进厨房为他们做了一顿饭,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有些东西是会上瘾的,正如亲情,现在的司若弦是眷恋了,无法放下。
没有人知道,因为是亲人,因为有信任,所以,司若弦能在他们的身边安心地睡,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正因如此,听到素锦的脚步声,她仍睡得云里雾里。
素锦就不淡定了,王爷明令,若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主子还没过去的话,那么,后果自负。
亲眼见过夜城歌的无情,她自然不会想到什么好下场,哪怕,司若弦于夜城歌是特别的存在。
“主子,王爷说,若你没有在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那素锦就得提着脑袋去见了。”原谅她撒一个小谎,若不如此,她家主子不会起来。
果然,素锦的话音刚落,司若弦就一个鲤鱼打挺,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还说了什么?”双眸微眯,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居然一再拿我身边的人来危胁我,夜城歌,你好样的!
素锦不禁抖了一抖,现在的主子,好可怕!
“主子,您这是想杀人?”素锦顺了顺气,稳住情绪之后,一边为司若弦梳流,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素锦,你想多了!”司若弦微微勾唇,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可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素锦再次抖了抖,心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主子这么吓人呢?莫不是知道她会功夫,见过她失了琴时想杀人的凌厉,有了心理障碍?
司若弦也不多解释,离开前,只对素锦说“素锦,从今天开始,你主子我也沦为丫环了,得去伺候王爷,所以,你暂时解脱了。”
“怎么会这样?”素锦惊呼“你是王妃呀!”
“王爷说了,白天,我是他的贴身丫环,晚上,我才是王妃。”司若弦说得相当淡定,内心,怒火狂涌。
想到前两天某爷的话,她真无法淡定,太黑暗了有木有?白天得照顾他的兴趣,晚上还得满足他的性趣,难道她真的要被他奴役一辈子?
越想,司若弦越觉得自己前路漆黑一片,根本就没有光明可言,岂止是杯具呀?
司若弦独自走在王府宽大的道路上,途中偶然碰上一两个丫环、仆人,他们都很恭敬地跟她请安,可敏锐如她,很清晰地捕捉到他们眼中的恐惧。
不过几天的光景,王府似乎变了一个样,风景依旧,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想来,玄音琴的事情与连蓉的事情,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对于她那狠戾的处事手段,害怕也在常理。
不相关的人,从来就影响不到司若弦的情绪,既然都怕她,也好,做起事来,毫无羁绊。
沁雪苑与沁雨苑相距不远,沿途的风景很美,正值初春,冬日的气息还在,原本秋冬季节就该尽数枯萎凋零的绿树红花,此刻却长得正好,叫不出名的花朵在冰冷的温度中尽情绽放,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一路迷醉,司若弦从来没发现王府的风景是这样好,不免多看了几眼。
一阵风过,冰冷的寒意中夹着花香与泥土的气息,给人一种舒服之感。
有那么一刻,司若弦觉得,能一直在这里呆着,也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想法一起,司若弦直接一巴掌pia飞,狠狠地提醒自己清醒。
感情的世界,谁先动情,谁将万劫不复。。。
。。
第八十七章 霸道条约
2013…9…6 0:3:30 本章字数:53
司若弦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当然,这并不影响她的速度,不过,她也不至于急着奔向沁雨苑。
素锦说过,夜城歌给她一柱香的时间,让她赶过去,她掐着时间在走,人到夜城歌面前的时候,他面前的小香炉里插着的计时香,正好燃尽,星星般的火光一闪之后,瞬间覆灭。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夜城歌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怒气。
“你还真是准时,打更的也没你这么会算。”夜城歌未曾抬头,却知道是司若弦来了,她的脚步之声,他太熟悉了,于她的准时,他心里很是不爽,说起话来,自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王爷要求若弦一柱香之内过来,若弦只是恰巧赶在香灭之前来罢了,怎么?王爷很希望若弦迟到,或者是不来?”司若弦一敛霸气与狂傲,又回复了她八风不动的淡定,冷静、睿智。
“过来。。。”夜城歌哼了一声,霸道地命令。
司若弦抬眸看了看夜城歌,一夜的时间,未能将他的火气压下,倒是越烧越旺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前途堪忧呀?
心里纵是没底,司若弦还是听夜城歌的话,走了过去。
她会察言观色,夜城歌此时明摆着是一副不爽的模样,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惹恼他。
“梳洗。”夜城歌很平静吐出两个字,司若弦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地问“什么?”
夜城歌怒“贴身丫环该做些什么事情,难道还要本王一一教你么?”
靠!这什么态度呀?吃个飞醋,居然还吃得有滋有味了?
心里愤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甚至,司若弦的唇角还勾起了一丝弧度,煞是美丽。
一阵风过,带入扑鼻花香,轻柔地扬起她的发丝,刹那,风华绝代。
司若弦靠近夜城歌,一边为他整理衣袍,一边问“王爷,大方如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在吃昨夜的飞醋?”
淡淡挑眉,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吃个醋也这么别扭。
司若弦是打算逗逗夜城歌,然后看看他怒极地反驳,未曾想,他竟是大方承认了“没错,只要一想到你和肖冷眉来眼去,深深对望,本王就很不爽,一肚子的火。”
司若弦嘴角抽搐,她与肖冷那叫眉来眼去?深深对望?他到底有没有眼色呀?眼珠子镶眼眶里当摆设了?
正想反驳一下,夜城歌的话又出了口,酸酸的,愤怒的“你和肖冷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出现在都城?”
“如果我说他是来杀你的呢?”司若弦正色,挑眉反问。
“哦?”上调的声音,明摆着夜城歌不信。
不过,他的脑子却飞速运转起来,结合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相信:若肖冷不是为了玄音琴而来,那么,还真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要知道,想要玄天剑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
没有人来偷,并不代表人不打它的主意。
“真是伤心,明明要问,人家说了,又不相信。。。”司若弦天雷滚滚地表演,将夜城歌雷得外焦内嫩,那表情惊悚得无法言语。
愣了好半晌,他才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司若弦,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若弦何时不正常了?”司若弦反问。
夜城歌默,你什么时候正常过呀?
“王爷今天不早朝?”待帮夜城歌梳洗完毕,司若弦才发现一个问题。
夜城歌穿了一件玄色衣袍,腰戴如脂美玉,玉冠束发,十分精神,这穿着打扮,哪里是要上朝的?
夜城歌看着司若弦,似笑非笑道“本王何时说了今天要去早朝?”
司若弦“。。。。。。”
好吧!他的确不曾说过,她问了废话。
夜城歌移开视线,径直出了屋子,司若弦紧随其后。
“以后,本王的早膳你负责。”
“恩?”
很显然,我们的司三小姐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压根没听到某爷的话,回答,只是出于本能,意识是迷糊的。
夜城歌握拳,捏得咯吱响,可见其愤怒,偏生,出口的话却极为平静“看来,本王的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叫平静下的暴风雨?司若弦算是体会到了,瞧瞧某爷的脸色与反应,哪里都透着不淡定,而出自他口的话更是愤怒不已。
这是危胁啊啊啊!他就吃定了她怕他拿相府开刀,所以,想要无所不用其极了?
司若弦心里哀嚎,面上仍保持着八风的淡定,那份从容优雅中透着冷静、睿智,淡笑“王爷说的哪里话?若弦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王爷呀!”
嗯!这话听着舒服,哪怕真心度不太好,但某爷心里乐了。
唇角很自然地上扬,勾勒出一丝好看的弧度,魅惑众生,他看向司若弦,眸光沉沉。
司若弦顿有种不好的预感,笑道“虽然若弦长得很美,但王爷也不至于这样盯着我看吧?很引人误会滴。”
“本王爱你,这是不争的事情,谁都知道,本王待你宠爱有加,既是事实,又何需误会?”夜城歌倒是大方,一针见血。
司若弦默,心里无比纠结,他能不能别把“爱”这个字挂在嘴上啊?能不能别有事无事就提醒她,他的决定呀?能不能别对她如此上心呀?
尽管知道夜城歌心里有她,司若弦还是想逃,无奈,她现在哪里都不能去。
见司若弦的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夜城歌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他紧紧盯着她,似要将其看穿似的。
她在想什么?还在想着要怎么逃吗?她真的喜欢肖冷?
想到肖冷,夜城歌脑海立刻划过肖冷的容貌,被压下的危机感顿涌,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口,有种沉闷的感觉。
司若弦,不管你心里想着谁,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本王的。
如此想着,夜城歌立刻又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弯,笑得很邪魅。
下一刻,也不待司若弦回答,霸道宣布“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司若弦轻轻点头,坐轿或骑马还是挺不错的;
“除了本王,你不许看其它男人一眼”;
司若弦再次点头,看个两眼、三眼,甚至看个不停也可以;
“你心里只能有本王一个,不许爱上别的男人”;
司若弦配合点头,YY一下倒也还行;
瞧这孩子,抱醋狂饮呢?肖冷的影响力真大!司若弦如是想,脑子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若是她突然离开了,他会为难相府的人吗?若是她给他一封休书,他会不会天罗地网地逮捕她呢?
垂眸看看自己做着的事情,她就相当不淡定呀,不论前世的杀手之王,还是现今的相府三小姐,抑或名动四国的“天下第一琴”,都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厮,让她端茶递水就算了,居然让她擦地板。。。
见得司若弦冷静地点头,夜城歌微怔了一下,十分笃定,这完全不是司若弦的风格,除非,她有其他办法。
倏然,他的脑海中划过一个可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道“你最好别想着钻空子,也别想着出去见肖冷。”
司若弦无语问苍天,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后,扔了抹布,起身,看着夜城歌,一字一顿道“王爷,肖冷感兴趣的人,是你!”
此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夜城歌呆愣。93349
肖冷感兴趣地的人,是他?这怎么听怎么令人误解,不过,我们的八王爷,反应不是一般地快,呆愣只是瞬间的事情,回复过来的时候,绝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他真是来杀本王的?”夜城歌微微眯眸,薄唇微弯,似笑非笑间,透着浓浓的杀气。
司若弦叹:总算找到主题了,她轻轻点头“我的麻烦已经解决了,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夜城歌冷哼,不是一般的自信“肖冷又如何?凭他,也想动本王,简直是自找死路。”
此话,霸气十足,信心十足,杀气十足,然,事实真的如他所言,肖冷不足为惧?这恐怕他自己暂时都没有答案。
三日后。。。
“主子,你确定要出去吗?万一王爷回来要找你怎么办?”素锦第十六次问出相同的问题。
司若弦抚额“素锦,问了这么多次你不累吗?他哪有那么快回来?已经三天了,他一直呆在府里,变着法的折磨我,好不容易他不在,我岂能放过机会?”
忆及这三天来的日子,那怎是一个悲催,一个惨?
端茶、递水、梳洗、宽衣、擦地、洗衣、磨墨、作画、弹琴、修剪花枝。。。几乎能想出来的事情,夜城歌都让她做了。
这本是没什么,一样一样的来,她司若弦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金贵小姐,又顾虑到相府上下的安危,也就听话,夜城歌吩咐什么做什么。
夜城歌之BT就在于,他上一刻让你做什么,下一刻,你就得让他满意,眼看着你要完成的事情,只需轻轻动唇或抬手,抑或蹙蹙眉,她又得重新来过。
比如说,端茶、递水,她试着温度刚好,到他那里不是凉了,就是烫了,她得笑着说抱歉,然后重新去倒;
比如说,梳洗、宽衣,他分明就嫌弃你笨拙了,偏偏又要让你做;
比如说,擦地、洗衣,你分明就给弄得干干净净,就差像无尘室内那样纤尘不染了,他还能给你挑出毛病,让你重新去做;
比如说,磨墨,浓稠度分明刚好,他却要说你磨得稀了,或者太浓,让你好好调整;
比如说,作画、弹琴,分明就是人间一绝,他却愣是给你说得一无是处,挑出一大堆刺,还很好心地让你改进;
再比如说,修剪花枝之类的,她是园艺师傅吗?居然让她改一下苑内风景与造型。
。。。。。。
总之一句话,相当地杯具,差点就成餐具了。
有那么一刻,司若弦真想就着琴弹绝心曲,让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奈何,一向心狠手辣的她,竟下不去手。
她是觉得,把夜城歌杀了,那么,相府也完了。
不是说她没有本事让家人活命,而是逃过之后,便不能再用本来的身份,而且,会臭名昭著,她爹那么爱国,她怎么可能毁了他爹的名声呢?
香当雨一。其实,这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她就是单纯地对夜城歌那人下不去手而已。
“主子,素锦以为你已经被王爷给调教出来了,现在看来,你还是原本的主子。”素锦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素锦,你也太看不起主子我了吧?要调教,也是主子调教夜城歌吧?”司若弦不满地反驳。
素锦弱弱举手“素锦能说,你和王爷是相互调教吗?”
的确,对素锦来说,司若弦这个主子就是一强大的存在,勇气可嘉。
忆及这三日来的种种,素锦在担惊受怕之余,又不得不竖拇指称赞她家主子,实在是强呀!
试问,放眼远东国,谁敢那样对八王爷?就连皇上都不敢,偏偏,她家主子做起来,那叫相当顺手。
那戏,演得更叫一个绝,装无辜、装委屈、装可怜、装纯真。。。总之,面对八王爷不一样的怒气,她总有不一样的应对方式。
比如说,八王爷让她家主子端茶、递水,拿到手之后,八王爷若说太凉,她家主子就能给他弄出一杯滚烫的开水来,若说太烫,她家主子能给他弄出一杯冰水来,然后,很无辜地看着八王爷,说,这个不会太凉(烫),气得八王爷咬牙切齿;
比如说,梳洗、宽衣,她家主子做得不熟悉,八王爷嫌弃她家主子笨拙,她家主子二话不话,松手,然后,很委屈地嘟嘴,让他示范,气得八王爷差点当场撕了她家主子,却又任她家主子继续;
比如说,擦地、洗衣,她家主子本来是弄得很好的,八王爷太要求完美,毫不客气地指出不足,让她家主子重来,然后,她家主子便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泪眼汪汪地看着八王爷,一直看到八王爷心软,换作他人去做;
比如说,磨墨,她家主子磨出来不合八王爷心意,让其重来,然后,她家主子很不甘地重来了,结果,一翻手,将墨全打在八王爷身上,然后,摆出无辜、纯真的模样,随手扯过东西就往八王爷身上擦,最后,八王爷咬牙切齿地换衣服去;
比如说,作画、弹琴,她家主子原本是做得好好的,八王爷有意刁难,然后,她家主子直接撕画,挑断琴弦,再摆出一副极无辜的模样,说意外;
再比如说,修剪花草树木,八王爷让她家主子改变布局,她家主子直接长剑一挥,将漂亮的花园弄得枯枝散叶一地,旋风一扫,很高调地形成“八王爷,手下留情”七个大字。
。。。。。。
总之一句话,她家主子就是一强悍的存在,当然,面对八王爷,她家主子自是不可能赢到最后,因为,八王爷总也有后招。
如此一来,看似是主子和丫环,实则,是两个人的斗智斗勇,演绎一出又一出戏码。
表面看起来,司若弦是丫环,过得极其悲惨,实则,八王爷也没好到哪里。
三天呀!仿佛过了三个世纪那么久,好在,八王爷出府了,只是。。。
“主子,你真不考虑了?”素锦不死心,她琢磨着,依她家主子与八王爷如今的形势,八王爷一回府,必然会找她家主子,若然不见人的话,那后果。。。
想到夜城歌的狠戾,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会很快回来的。”司若弦保证,想了想,又说“若然八王爷真比我先回来,又确实要找我的话,你就告诉他,我回相府了。”
素锦知道司若弦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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