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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来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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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全?他不是那个大将军!你以为这么好骗吗?我凭什么相信你。”女子一脸不相信。也难怪女子会没见过康全,既是好不易逃过一劫,避世不出,保护自己,也实属正常之举。
  “正是康全将军。”宁程予未等女子说完就赶紧回答她。“原名康元桥,眉中有一颗黑色的痣。”
  女子面露惊喜之色,安宁二人心中已有把握,女子已清楚他们来的目的。
  “你再不跟我们走,刘宽的人就要来了。”安毓然表面虽然冷静,但自从他听到那远处的马蹄声后,他的心也开始狂跳了。“我们需要你告诉你哥哥一个真相,告诉他你们真正的仇人。”语气间有些催促的意味。
  女子似乎在仔细地思考着,“你们给我个相信你们的理由吧。”
  安毓然还在奇怪这女子听到关于自己仇人的事情的时候为何不怒,倒是一脸在思索什么的表情,就听见在侧边站在无法看到女子表情方位的宁程予一声喝,“他喜欢你还不够吗!”下下策,宁程予指着安毓然,安毓然听见自己狂跳的心停止了几秒。
  果真这一招对“少女”很管用,
  “真的?”大娘似的妹妹急切地问道。
  “是的。”没蒙面的安毓然默契地说,他完全能体会门主的良苦用心,搭档好几年,每到关键时候就是用这招。说完就看见宁程予掳起那似乎沉溺了的女子准备离开。
  却听见门主闷哼了一声,接着一声声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女子面露小人得志之色,“这一次,你纵是插翅也难逃!”
  安毓然去没怎么理会女子的话,看着捂住流着血的肚子的门主,瞳孔无限放大。
  宁程予在倒下的前一刹拾起周围几处脱落的碎篱笆木片飞向空中。安毓然这才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向门主身边,把他护在身后。
  接着伴随着几声惨叫,一批黑衣人划着刚刚勾住的钢索从天而降,惨叫声是因为其中四五个此刻在半路中绳索脱落,掉进了旁边的湖里。其中一个,更不幸地掉在了浇菜用的粪池里。由于那名刺客身型太大,池里的东西溅起了七八尺,刚刚好落到了旁边一名女刺客脸上,女刺客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也直直地掉了下来。
  女子见状,面露凶狠之色,又掏出菱形匕首暗器转而刺向安毓然。安毓然早有防备,抄起她放下的木桶挡去了暗器,接着拔出那把青铜剑刺向女子。正中要害。
  “难怪丞相大人想不到,原来是你。”女子看着安毓然,缓缓倒在地上,吊眼圆睁。
  安毓然顾不得这么多,扯下一块衣襟围在脸上,飞快地抱起门主,开始狂奔。
  那一群黑衣人也从四面八方笼络了来,朝着他们追。安毓然手持青铜剑,轻功足尖点过几处房顶,就成功地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留下底下的人相看泪眼。
  前面尽是一片不大的樟树林,树木却是茂盛,安毓然舍去了出村的羊肠路,跑进了林子里。奔跑中,自己的腹部渐渐感觉到一阵湿热,看来血已经浸透了自己的衣服。
  只是感觉到背后细微的风吹后颈,安毓然便抱着门主跳上了身边一块固定树干的松花岩上,让没来得及改变方向的追杀者直直的落入他的视线内。安毓然本不欲杀他们,只是捡起身边的碎石子打在来人的脚踝上,因为那被鲜血渗透衣服的湿热感而在心里忽然燃起对那些人的杀意,手上的力道又增了三分。一阵阵哀嚎声响起,那些人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安毓然低头看着怀里因为自己动作幅度很大而磕磕绊绊的人,
  “伤口很疼吗?”
  安毓然用不大的声音说着,让怀里横抱着的人刚好能听到,眼睛睁开看着他,摇了摇头,便又累极了似的闭上了眼。
  “不用这样抱我,我堂堂门主这样挂在人身上像什么话,睡一下就好。”明明无力还是假装着精神的音调,却怎么也不能让安毓然收住此时的无助。
  自己决定当做没有听见,继续横抱着门主往树木更盛的林子深处快步小跑。
  

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1…1…18 13:40:56  字数:3246

 这时,又有人越过了他,到了他前面。这次安毓然却没有停留,他用抱住门主的手挽出一朵剑花,仅仅是用的手腕,就让剑行云流水般地舞了起来。剑刺向忽然才刚把剑头指向宁程予头部的黑衣人,黑衣人手中的剑被安毓然挑开,身体也向后仰去。不等他再站稳,安毓然用剑横着一划,黑衣人的两只手臂就都被划出了两条很大的血口子,尖叫一声,也倒了下去。
  安毓然绕过他,后面追逐的人距离越来越近,前面的坡也越来越陡,再这样上去只会耗尽自己的体力,而后面追赶的人还能用钢绳攀爬。安毓然停下,把门主轻轻放在一棵很粗的樟树旁,让他靠着树干。还闭着眼睛的人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却马上睁开了眼睛把眉头舒开了去。
  看着已经虚汗淋漓的人,自己心疼的要命却不能说什么,再强烈的感情最后也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等我,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无论回不回得去都要先完成任务。”门主威严道,“还好那大娘没刺中要害,而且刺得不深。”他知道安毓然在担心,虽然自己知道那一刺没让他断子绝孙,可已是让自己提气变得相当困难。宁程予拔出后背的剑要撑起身站起来,准备迎战。
  安毓然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并不明显地转换了他用力的支点,又让门主重新坐了下去。他撕下自己长衫下摆,紧紧地缠着门主的小腹,让血流的少一些。
  “你一个人应付不来。”门主沉沉道,“我知道,他们人很多,何况,刚刚我已经睡了一觉,没事了。”
  门主空出了那只一直捂着肚子的左手,已是通红。本来刺得是不深,但长度却足够,而且伤到小腹便不能过于用力,特别是提用内力。可刚刚那些糟木能削断钢绳,便就已不知又将伤口拉开了几分。
  “门主!没有那套剑法,我一样可以歼灭敌人。”安毓然朝门主请命道,眉头深深地锁在了一起。
  和门主搭档多年,两人共同执行任务时常用一套双人剑法,名曰气通山河,以执剑者相互之间的默契为练成剑术的最大诀窍。顾名思义,若执剑二者心意相通,默契相当,练此二人剑法气场雄厚,可通山河!
  “等我倒了再说!”门主单膝半蹲在地上,膝头始终未着地。看着那男儿的执拗,安毓然不再阻止,力士脱靴,国研忠墨!
  一群黑衣人跟着围了上来,他们看见二人满身是血的样子似乎觉得已是势在必得,眼神中有了些笑意,可对能准准确确拿木头片削断钢绳的对手,那些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宁程予不会理会他们的想法,用剑气向四周一旋,大力托起安毓然,安毓然得力纵身向上一跃,随后急速地向地面冲去,剑尖点地,手腕轻轻一转,再挑,一时间尘土漫天飞扬。安毓然启颜一笑,脑海里出现了些从前。
  “我们接着‘礼之初’往后讲。”
  “怎么‘偏’‘偏’‘跑’到那‘趴’着呢。”
  此刻的扬起尘土有如他与宁程予再分开两年后的重逢,那时飞起的尘土,迷住了他的眼。
  既然决定一洒热血,吾定舍命陪君子。
  趁黑衣人见灰尘要入眼,便急忙捂起眼睛,安毓然手持青铜剑急速环过包围他们的圈子。剑痕是横向的,宁程予的剑开始纵向劈斩,与安毓然的剑痕形成十字形。这也是气通山河剑法的精妙之处,两人的速度要相匹,要在攻击目标未倒下的时候就划上纵向的一刀,否则若倒下一定斜度,纵向或者横向的力度就会减弱,或者,目标位置不准。
  两个人从一开始屡试屡败,到后来无懈可击,中间有太多微妙的东西在改变。
  一下,两下,宁程予腹下的血越来越多。随着横向的剑痕越来越深,那些纵向划过的剑影却越来越短。
  好疼,腹下的伤口由于内力的使用,丹田用气,拉扯的更是生疼,宁程予终于没能坚持住,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在尘土落地之前,安毓然戛然收了剑,快速飞步到门主的旁边,扶起他倒下的身子,眼神中不再是以往的镇定,而是慌张,挥之不去的慌张。那一圈,本是可以扫过他们所有的人,只是因为看见树旁那个倔强的身影。
  在包围圈最侧边的位置,一把短刀飞来,正中安毓然右边的肩膀。安毓然再次快速用左手执起剑来迎战,显然,对手仍不止一人。
  右肩的伤口被有意无意地拉扯到,渗出的血也满满往下蔓延,向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衬托着安毓然尤为的俊美,壮烈之美。
  看清来者后,才发现对手共有四人,那一大帮子,被他们战的只剩了四人。站在最左边的那人手迅速伸向裤腰带,试图从那里拿暗器袭击,安毓然看见后,一剑挑去,如那棵竹子般:那人身体未动,手已鲜血四溢。暗器掉落在地上,暗杀者一阵惨叫。
  其他同伙见状,似乎也有些愤怒了,更是加大攻势。安毓然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抵御多久,膝盖上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伏了下去,还是勉强让自己又借着剑的力量在那人准备大力踢他一脚的时候站了起来。
  “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其中一人已是势在必得,收回那条没踢中的腿,地上留下一个很深的足印。一边又朝他手臂一打,剑掉了出去。
  “你们是刘宽的人吧。”尽量拖些时间。
  男人一个巴掌准备打在安毓然的脸上,却被安毓然轻松地躲过了,即使没有力气,这点事还是小菜一碟的。那人倒是被灭了些士气,因为刚刚那一抡,本来力气是全部用在安毓然脸上的,这下,那些力气却让自己转了大半个圈,
  “放肆,丞相大人的名讳是你叫的?”
  “先看看这两小子到底是谁吧,神神秘秘,遮什么脸!看了是谁也就不用再留什么活的了!”一个女刺客嚷道,甚是泼辣。
  安毓然已无力再吐出一个字,前前后后,应对将近二十个刺客,而且这次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气通山河的那一招其实已快是最后招式,本就是必杀,却没有在要除尽敌人的时候收住了攻势,但所耗费的力劲却丝毫未减。
  旁边的男子走过来,再次在安毓然膝上狠狠踢了一脚,安毓然坐在了地上。此时安毓然已经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最后的力气他并不想耗费在无用的抗争中,便任由那男子轻佻的掀去自己脸上的锦布。精致的五官显现出来,面如冠玉,凌乱的发丝是不是地飞起,更是恍若天人一般,风华绝代。四个人都看得痴了。面前先回过神的男子捏住安毓然的下巴,让他的头抬得很高。另一只手按住他受伤的肩膀,狠狠地用力。
  “真可惜了。”男子调笑道。“等送到王爷那,废了你的武功,再把你卖了,也能捞上一笔。”
  安毓然冷笑一声,自己的呼吸中都带了些血腥味。其实比起自己的筋疲力尽,比起自己肩上的疼痛,自己却更后悔更自责。
  那女子终于回过神了,皱起眉头,拿着弯刀走了过来。“既然你们舍不得,那这活就我来干吧!”所以说,善妒的女人是可怕的。
  一步,两步,走来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盯着其中一个看安毓然看得出神的男人。
  安毓然用剑支撑起身体扑往门主身边,把剑指向刺客,还准备用最后的气力殊死一搏。
  却看见四个人忽然全部倒地,胸口还插着他们自己准备的暗器——菱形形状的利器。此时,四把暗器,不多不少,如数奉还。
  “刚好四个。”身后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想留一个做纪念的都没了。”
  安毓然回头,看见门主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睁着含着笑意的杏仁眼看着他,真的很美。
  “刚刚……你……废了那人的手,它们……就掉在了地……上,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以为帮……不上什么忙,没想到还能……掉武器下来给我捡,看来我堂堂门主这点运气和眼发还是有的啊……”伴随着艰难的呼吸声,门主还在安慰自己的同伴,自己爱的人。“本来不打算醒来,呵呵,舍不得你卖给别人。”
  那些暗器射中的位置不偏不斜,只适合近距离攻击的软薄型武器此时也竟几乎全部没入那些黑衣人的胸腔,安毓然看着那只因为一直捂住肚子而被染得鲜红的手,自己心里变得很害怕,因为不知这次又是动用了多大的内力,又把那伤口拉动了几寸,即使对于平时武功了得的门主,此时哪怕是用一点点,也是要消耗许多。可始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眼泪,若这个时候自己先哭泣,眼前的故作轻松的人怕是最后坚持的信念都没有了。
  至始至终,安毓然都没忍心揭开那层面巾,因为门主在前面被刺而晕过去前恶狠狠地嘱咐道,“你要是敢揭我的面巾,我把那女的嫁给你。”
  没等门主念叨完,安毓然就卸掉自己的面巾吻了上去,隔着层布,但依旧感受的到嘴唇的温热,以为门主说,那是麻布的,夏天也不会热,很透气……
  “既然没什么力气,就不要唠叨了,再说话伤口就扯到要害了。”安毓然宠溺一笑。“程予。”
  那人终于晕了过去。
  “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们回家。”
  最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安毓然抱起宁程予,眼泪最后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马蹄声终于近了。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1…1…19 10:36:50  字数:3184

 第十六章
  也是当安毓然准备做最后一搏的时候,有人从背后面拍了拍他,安毓然回头。
  “公子,快跟我走。”从山后面突然出来的小姑娘叫住了他,“你受伤了。”小姑娘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安毓然赶紧支撑起身体,又背起宁程予,这个时候,信谁都一样了,至少对付一个女子要比对付那一整支军队好。
  姑娘过来扶了扶安毓,然帮他站起身子,还想帮他再包扎一下肩上的伤口,却被安毓然阻止了,“我们要快点,后面有追兵。”
  姑娘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拐入了一条悠长的小径,小径的入口被一些树叶遮住,站在外面很难被发现。姑娘把一些树枝撩起来让安毓然先过去,然后自己也走进去吼又重新将它们摆回原位,自己又跑到前面去带路,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安毓然他们的情况。
  “公子,您小心些,这儿有许多捕野兔的夹子。”小姑娘对这的地形倒是很熟悉,虽然地上坑坑洼洼,但这小姑娘走起来步速也不慢。
  “没事,我们再走快些吧。”安毓然此刻想做的就是找个大夫帮宁程予疗伤,或者让宁程予能躺着休息下来也好。耳边传来微弱却有规律的呼吸倒是让他还安了不少心,只是湿湿的热气喷在耳后实在有些难以忍耐。
  即使走出有一定的距离了,安毓然还是能听见那马蹄声停留在了自己刚刚倒下的地方,勉强能听见有人发怒的声音,他凄然一笑,那些马蹄声终究还是没朝自己这条路的方向奔来。
  “沉不沉?”这时小姑娘回过头问,脸上带着点淘气的笑容。
  “还——好。”不问倒也没觉着怎么样,这一问便越发觉得累了,背上的宁程予已经完全晕了过去。人在丧失意识后身体会变得格外的沉重,压得安毓然真是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还活着吗?”小姑娘又问。
  安毓然一愣,自己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这是自己选择性的逃避,如果不是耳边能感受到一些气息,他也许连把手指放在那人的鼻子下的勇气和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嗯。”安毓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小姑娘似乎确定了此时安毓然的状态,于是把步子又加快了三分,安毓然稍稍有些吃力的跟在后面。偶尔跳过几个兽夹对他来说已经是挑战了,膝盖上被人重击过,只能保持一个角度弯曲着前进。
  “不能回我的家了,我要去找阿一。”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很淡定,“我家被坏人盯上了。”
  安毓然一惊,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安放了大大小小的兽夹,那些兽夹不大,做的也不精细。这条路并不好走,途中还跨过了几条不宽的水沟。终于走到了一个小土坡背面的小房子前。
  “快进去吧。”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因为那张门并没有上锁。
  “把他放在这。”姑娘铺了铺房里仅有的一张床的床单。安毓然坐在上面把宁程予轻轻放了下来,看见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姑娘,你们这有大夫吗?”
  “哈哈,我带你们来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阿一是最好的大夫,没有什么人他医不好的,比那京城里的御医还厉害呢!”姑娘朗朗的笑出来,“所以我看见你们两个的伤势以后根本不担心,知道人没死,阿一就救得了!”
  “谢谢。”安毓然已是极度疲倦了,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加上体力的耗费,他发现要扯出一个笑容都是如此困难。
  “你跟他一块躺着吧,你也受伤了,又背了他这么久,还担心他这么久,一定也快不行了。你别急,我去喊阿一来。”姑娘刚说完,安毓然就躺下去合上眼睡着了。
  等安毓然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宁程予都换了一身衣服,麻做的布衣,很干净,不过有些不合身,大了许多。现在睡在旁边的宁程予,即使受了很重伤还可以在床上随意翻滚,不改过往不良的睡姿。现下又翻成横着的姿势把头枕在了自己的腹部。安毓然小心翼翼地把他弄成正常的睡姿,自己坐了起来,偏头看看肩部,已经被包扎好,而且膝部和肩部都没有疼痛感了。只是……为什么屁股上会觉得有一种被打了的疼痛感,安毓然没有多在意,可能是因为睡久了。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就好起来一样,而且他想他也已经找到那位康全将军的妹妹了。
  还刚准备下床找鞋,外头就进来一个很高大的少年,“你醒来了啊。”
  安毓然心里不解,但还是礼貌一笑,想必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位少年的了吧。除去小姑娘和她阿姨,这家子里估计唯一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位少年了。
  接着那位那天带他们来这的姑娘也进了屋子,安毓然想着应该先去向救治他们的人道个谢,于是便道,“姑娘,就我们的那位你的阿姨呢?”
  “阿一啊,这就是阿一了。”小姑娘自豪地拍拍旁边高大少年的肩,虽然有些吃力。
  安毓然实在赞叹这位有着爷们儿气质般、中性打扮的“阿姨”。
  “我叫琼一。”少年把手里端着的研钵放下。
  安毓然方才恍然大悟,不禁失笑,“原来是阿一啊,哈哈,我姓安,名毓然。”
  这语气让别人听着,就好像他们一开始认识一样,弄糊涂了二人,于是二人面面相觑的望着,一个俯视,一个仰视,但都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琼一,康乐,谢谢你们了。”安毓然穿好了鞋,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康乐?”姑娘歪了头。
  “我们先出去吧,让那个人再睡一会。”琼一指指宁程予。安毓然点点头。
  三人到了屋外的庭院里,院子里还晒着些谷子和作物。琼一从边上的一堆木头架子里拿出了三张木头椅子。木头做的小椅子看上去很可爱,虽然没把椅子的高低也不一样,但大致的形状还是一样的,摆在一起,显得很独特。安毓然选了一把靠背的部分较长的坐了下来。
  “你伤的不重,全没在要害,但那位公子就……”琼一先向安毓然汇报起了病情,一边拿出了一把凳脚很矮,几乎及地的椅子坐下。两条大长腿屈了起来,弄得安毓然很不自在,因为明明比他高处一截的少年此时此刻却要微微仰头才能和自己搭上话。
  安毓然让自己的上身尽量弯曲,“怎么?”听到宁程予,自己便不自觉紧张起来,眉头也蹙在一起。
  “你们都是习武之人,而且二位的内力都很深厚,我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从医者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那位公子用气过度,加上本来就腹部受刺,所以气伤丹田。外伤疗好是容易,但内伤就需要调理一阵子了。不过我这有一些法子,只要照着我的做,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应该不成问题的。”琼一说着,脸上毫无洋洋得意之色,满是谦虚。
  “麻烦你了。”安毓然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琼一大大咧咧的回答道,小伙子看上去比安毓然年长了许多,皮肤是古铜色的,也很健壮,到看不出他拥有着医者细腻的心思。
  “我阿一哥哥可厉害着呢,那位公子一开始把布掀开的时候流了好多的血,我都吓傻了,后来阿一他就抹了些药膏用布包紧了几层,血就凝住了。”康乐也坐了下来,由于椅子的辅助,三个人终于由一个两边不对称的‘凸’型变成了一个水平的高度。“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呢。毓……然哥哥?你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是。”安毓然接着话题继续说,“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找你的。”
  “找我?”康乐自然而然会感到疑惑,两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城里模样而且长得这么好看的公子哥哥怎么会来找自己,而且又不是那些找自己是为了杀自己的坏人。
  “我……我是育璧门的人。”安毓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前一次的受挫还是让他挺有顾及的,不保证她知道育璧门。不过他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期待地看着康乐。
  “育璧门!你是育璧门的人!”康乐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的愿望就是加入育璧门!”
  果然,那假扮的大娘说不知道育璧门一定是为了灭他们的士气。
  “你是门主吗?”彻底激发了康乐的兴趣。
  “不是。”安毓然摇摇头。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觉得你也不像,那你认识他吗?”康乐并没有失望。
  “不认识。”安毓然又摇摇头,他很好奇这小姑娘的逻辑,到底她心目中的门主是个什么样子。
  “哇!难怪听说育璧门很神秘,原来你们内部的人都不知道门主是谁啊,育璧门的门主一定是个很好的大叔,很有阅历,饱经沧桑,很和蔼也很慈祥,说不定也长着和村口张爷爷一样的山羊胡。”
  安毓然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一旁糊涂了的琼一赶忙帮他顺气。
  示意自己没什么事后,安毓然接着把话题回归到正题上,“我们找你,是因为……”
  “是因为我是被选中的孩子吗!”康乐的眼神里都泛了光。
  要只是这样用得着我们没命的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吗。安毓然心想。
  “暂时还不是因为这个,”安毓然尴尬的笑笑,“因为我们需要你。”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1…1…20 15:51:26  字数:3671

 “嗯?”康乐又坐了下去,双手衬着气鼓鼓的两腮,因为有些失望,所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道。
  “你哥哥还活着。”
  听到这个消息后,康乐吃惊地看向安毓然,“我哥哥……你是说我哥哥康福?”
  “嗯,他现在改了名,叫康全。”安毓然很肯定的点点头。刚刚听康乐说她们家有坏人,安毓然就猜到了她的身份,肯定是回过一趟家看见不善的人在那里才会折回来,中途再碰见受伤的他们。
  “那就是那个管理我们这兵权的康全大将军啊?!”一旁的琼一惊讶道。另外两个人终于意识到了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是的。”
  “我哥哥……怎么可能在朝为官……”康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滴泪珠落在了地上。
  “乐乐,你哥哥是被刘宽骗了,当年他害你一家受害,还陷害给左相。可你哥哥大概是以为刘宽是救命恩人了,因为他从一堆废墟里救出了你哥哥还给你们一家都立了墓。所以,你哥哥一直对他很忠心。”安毓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轻,不至于刺激到这个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的孩子。
  “那我哥哥还很健康的活着,是吗?”康乐抬起头擦了擦泪水,笑了起来。
  “是的。”安毓然也轻松的笑了。“你刚刚回家时看见你们家边上的那些人正是刘宽派来的,你还活着的这个消息也被他知道了,他大概也知道我们在找你了,所以……”
  “所以他是要来杀我的是吗?”
  “是的。”面对这一双年幼却立刻充满防备的眼睛,安毓然突然对刘宽生起恨来。
  “但他没杀我哥哥是吗?”
  “嗯。”
  康乐又露出了一个知足的笑容。果然在小孩子的心里,仇恨不是那么重要,眼前还活着的哥哥就是能让这个小姑娘忘掉那些不属于欢乐生命中的仇恨。
  “阿乐!阿福还是大将军诶!”琼一道。
  “是啊!我哥哥还是大将军呢。”康乐笑得很开心,根本没有在异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一样。
  “我们需要你告诉你哥哥当年你们一家被害的真相。”即使很不想打破这种欢乐的气氛,安毓然还是不得不开口。“然后让你哥哥投靠太子这边,我们需要铲除刘宽,我想,这也是你一直想做的。”
  康乐点了点头,“刘宽一定要受到惩罚!”
  安毓然安抚似的摸了摸康乐的头,毕竟自己全部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就死于非命,这种回忆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可怕的。
  “我只要去见我哥哥跟他说就行了吗?他会相信我吗?”康乐有些担心。
  安毓然一下子被问住了,真的就这样就可以了吗?当年只有五岁的康乐侥幸逃过目睹了这一切,可是她的话会有人信吗,即使那个人是他哥哥。安毓然忽然觉得很慌张,育璧门一直努力的方向便是找到康全的妹妹从而拿到三秦的兵权,却似乎再没有回到起点去考虑一下这些根本性的问题。
  “你哥哥怎么会不信你。”琼一笑着道,“那可是你的亲哥哥啊,你自己都说小的时候你哥哥最疼你。”
  康乐听后一下子又充满了自信和期待,“那好,你带我去找我的哥哥吧,我要看看他长高没有。”
  “还要等里面那位哥哥醒来才行。”安毓然笑笑,“他也是育璧门的,他是我的……搭档。”
  “是吗!”康乐眼睛里又闪起了光,随后小声嘟囔道,“虽然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像。”
  “他应该快醒了。”一旁的琼一道,“现在这个时辰也差不多快要醒来了。”
  “这几日劳烦你照顾了。”安毓然朝琼一道,“我……睡去了几日?”
  “一天而已。”
  “我看你屋内也只有你一个人的床榻,这一日……被我们占去,那你岂不是……”
  “哪啊,那个床榻只是母猪要生产的时候用的,我们家很大呐,平时乐乐没事到我们家来玩,我和乐乐一人睡一张还空出了好几间屋呐!”琼一还道,“你一来就躺那了,我也不好意思打搅你和你朋友,就一直让你们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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