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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来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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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宁程予跟着重复。
  老王爷结舌。
  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好成这般,而且一向与人之交淡如水的安毓然居然如此热心关切地教自己的笨蛋儿子。
  最后比如说,
  中秋前一天的下午,宁程予跑去敲安毓然房间的门邀他一同出去玩,本来老王爷让换好衣服的阿丁等着被拒绝回来的儿子找他陪着,但不久却看到最讨厌热闹和吃甜食的安毓然居然笑眯眯地和宁程予一起出去,临出府时还对宁程予说,
  “不用拿这么多了,听说临易这边的有一家杏仁甜酥做的很好吃,等会我们去吃。”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王爷,您没事儿吧。”
  “老薛,刚刚走的是毓然和我们家小儿子吧。”
  “对啊,是世子和安公子。”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这个问题问在薛伯身上就完全是问错了人,薛伯完全已经被这两个人锻炼出对任何离奇的事情都习以为常的本事了。
  “没有啊,老奴觉得很正常。”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三天,虽然只有三天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在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月亮已经很圆很圆了,安毓然半卧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现在的宁程予一定已经睡了,他一直都有早睡的习惯,安毓然想到这心里一暖。不过突然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安毓然的神游。
  “谁?”安毓然懒懒地问道。
  “安然,是我。”从门外传来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紧张和小心。
  安毓然很快起身去把门打开,他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也换上了白色的睡服,慵懒得好看,不是平时那个翩翩然的才子,此时却是位风雅的公子。宁程予吸了吸鼻子,安毓然笑笑。
  “什么事?”安毓然微微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把他牵进屋子。
  “你怎么还没睡啊?”宁程予问道。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你平时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哦,我今天想晚点睡,看你房里的灯还亮着,我觉得你好像饿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说着就拿出一大堆吃的,马上被安毓然拿了丢在一边。
  “你想多了,我平时都很晚睡。”实在不想给眼前的人徒增烦恼,安毓然只好随口敷衍道。
  “哦,我最近是想的挺多的,真怕一夜白头。”宁程予一脸担心。
  原来是这样,难怪宁程予的头发又黑又亮,看来是十几年都没想过什么事。但安毓然没有把这感叹叹出来。
  “安然,你不用担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宁程予一脸正经地对安毓然说。
  “好好好,我让你保护。”说着把宁程予抱在怀里,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宁程予身板很小,但也软软的,不抱还好,一抱就感觉腹下一热。
  “你……现在想睡吗?”
  “想。”宁程予毫不犹豫地回答。
  安毓然一冷。
  “我在你这睡好了。”宁程予说完就爬到床的里边,只占了小小一块位置,空出一大片给安毓然。
  “还没用清水净口吧,你又吃甜食了。”安毓然眯着眼睛看着宁程予耷拉下来的眼皮。
  宁程予没回答,显然平时一定是倒头就睡。
  “呵。”拿他没有办法,安毓然吹灭了桌上的灯,躺到床上搂着他,很快,也睡着了,睡得很安心。
  “安然,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也分不清是宁程予的梦呓亦或是承诺。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1…1…16 13:04:54  字数:3443

 中秋佳节的早晨。
  安毓然醒来后,就去宁程予的房间,帮他拿了一套衣服过来,放在床边,顺便拿来了一些他爱吃的点心,自己洗漱后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书,等他起来。
  一直到中午,宁程予才慢慢睁开眼。
  “中秋嘉好。”
  “嘿嘿。”宁程予一个傻笑,煞了所有的风景。
  “衣服在那,等会去换吧。”安毓然冷冷道。
  “哦。”宁程予飞快下了床,拿起衣服跑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好,安毓然又是一冷。
  “毓然!”一个中气十足颇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宁程予从屏风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大眼睛盯着安毓然,“伯父!”
  安毓然把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往里一扔,把他脑袋也按了进去。
  “我爹来了。”脸上满是惊喜,“你现在里面呆会儿,别出声。”安毓然小声对宁程予嘱咐道,随后匆匆的跑向门口把门打开。
  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躲啊。
  “毓然。”安爹轻轻抱住了安毓然。
  “爹,总算能在中秋的时候见着你了。”安毓然摸了摸父亲的背。
  “路上耽搁了些,正如你说,总算今天赶到啊,毓然,爹想你咯。”安父放开环抱着的手,“毓然,快去收拾收拾去吃午饭吧,你伯父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爹也给你和程予带了不少好东西。”
  安父说完最后一句话,安毓然听见房里一阵窸窣。
  “爹,您先去吧,我等会就来,您先去和伯父下下棋。”
  “好,那我先去找你伯父,你快点来。”即使到知天命之年,凭安父的轮廓还是能看得到当年的俊朗。
  待安父的脚步声远走之后,宁程予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面跑出来。
  “去吃饭吧。”宁程予怀着期许的目光对安毓然说,谁不知道他是对那个安父口里的“好东西”念念不忘。
  若称中午的午膳是美味佳肴,那晚上正餐的菜色就可以算得上是饕餮大餐了,各种光是看上去就垂涎欲滴的菜品铺陈在圆桌上。
  “安朔啊,两年都没见了,盼你盼了好久才把你盼来。”九王爷一边喝着上好的陈年老酒一边寒暄着。安父名安朔。
  宁程予在一边吃的开怀,要不他一定会说,“安然啊,两年都没见了,盼你盼了好久才把你盼来。”
  “是啊,儿子们都长大了,那时这么点大的小程予也长大了,”安朔用手比了一个和凳子差不多的高度,手再往下比一些接着说道,“当时只有这么大的毓然也长大了。”
  安毓然直了直身子。
  “这么大了,到时候就等着这俩娶媳妇儿了,到时候让这俩小子一块成亲,喜上加喜一定热闹啊。”安父的脸因为酒的原因有些微红,说起这些来的时候脸上就更泛红光。
  “咳咳。”宁程予呛了一口。
  安毓然赶忙帮宁程予拍背顺气。
  “没呛着吧?”安毓然问。
  “没……没有。”
  “爹,我们会一块成亲的。”安毓然邪邪地勾起一边的嘴角,桌底下的手握上了宁程予的右手。“谨遵父命。”
  安朔被儿子的口气吓着了,“我没说错什么吧?”他低声询问坐在身旁但九王爷。
  “没有,这俩最近就这样了。”
  老王爷从安朔的表情里看见了曾经几天前的自己。
  “安然,我要吃饭了。”被握住右手的宁程予小声说。
  安毓然再次一冷。
  “用左手吃!”换来一声低吼。
  “哦。”宁程予用左手拿起筷子,开始艰难地吃饭。
  安父与老王爷开始举酒对饮,当看向桌面时,却已是杯盘狼藉,在宁程予左手下不听使唤的筷子,就这样把碟子上的佳肴夹起又落下,最后桌上也铺上了一层。安毓然看见二位父亲大人惊讶的面色,笑着松开了宁程予的手。
  “刚刚刮风了。”安毓然解释。
  老王爷觉得最近自己的理解力在接受着极限的挑衅。
  第一次对饭桌恋恋不舍的安毓然,愀然走出王爷府,向南门巷走去。
  南门巷巷口。
  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坐在地上,凌乱不堪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全部的面容。前面一只残破的碗里有些绿色糕点的碎末。大家都在家里过中秋,南门巷这边本就人家少,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安毓然用手捂住口鼻,似乎一副嫌弃的样子走过去,俯下身,把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糕点递给乞丐,如同路上一个施舍饥寒交迫的乞丐的寻常善人。
  乞丐看了眼安毓然手里的东西,“巷子里的废货铺子,从左边的弄堂下去。”乞丐沙哑的声音只响在安毓然耳边的范围。
  “嗯。”安毓然直起弯下去递东西的身子。
  “谢谢,恭喜发财,一生平安,谢谢,谢谢您啊。”乞丐说完烂熟于心的吉祥话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那包点心。
  安毓然拐进了那个无人的巷子,放下捂住半张脸的手,拿出一块面巾系在脸上。他马上便看到了那家铺子,四处望望,转身走进了旁边狭窄的小道,敲响了那张几欲坍塌的破门板。
  咚咚咚
  “打烊了打烊了。”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阿叔,是我,阿毛的表哥。”安毓然回答。
  门打开了。
  里面有五个人,油灯在一旁燃烧着,安毓然心头一惊,其中四个人的脸竟毫无遮拦的展示在他面前,他把手里的短刀握紧了些。
  “人来齐了,大家互相熟络一下吧。”那个唯一蒙面的人说话了。声音透着几分因为刻意改变而不自然的怪异,不用猜,一定是门主,安毓然的手又松了下来。
  安毓然虽然没有迟到,但毕竟是最后一个来,他马上摘下蒙面巾,微表歉意抱拳道,“在下安毓然,南部负责人,子子是也。”
  从他摘下蒙面巾的那一刻起,就迎接着众人惊艳错愕的目光。京城第一大才子,几乎人尽皆知,也都更闻其相貌如同其才气,出众惊人,可谓惊才风逸。今日一见才算真正了然,绝无半句夸张之意。更何况听闻上去文弱的风流才子竟然也是育璧门南部分舵的负责人。除去门主之外,其余几人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安毓然不放了。安毓然倒没不自在,自己也算是司空见惯浑闲事了。
  他不在意,不代表有个人不在意,不出一会儿,一个不算庞然的身影就遮去了自己眼前的景物,“大家接着介绍一下。”门主大人“不经意”的出现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气氛不对,见好就收。
  “在下伍达云,雍州人士,代号暮山,淮北负责人。”一个农民模样的魁梧少年急忙上前一步介绍道。
  “我叫初雪,东部负责人,门内人称……”那位说话的姑娘脸上有些红晕,东部负责人,安毓然与其共事过几次,做事雷厉风行,见真人倒是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至于那个代号……“二壮。”那姑娘快速说完后怨恨地瞟了一眼门主宁程予,本来她给自己取的代号叫小雪,门主说代号要和本人的形象差得远些才更保密和安全,于是就亲自题了个“二壮”给她,初雪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秀气可人,如今看来的确是与“二壮”这个名字的感觉相去甚远。
  安毓然有些理解初雪的感受,子子这个代称也是门主在他入门后给她取的,一开始觉得这个代称颇像小孩子,但后来也就习惯了,本来自己对于这些东西也不看重,现在对比起“二壮”,自己还是要好上许多了。
  “门内人称狂宇,三秦负责人,实名,王主玉。”安毓然抬起眼眸望向那人,刚刚一进门就觉得眼熟,闻其介绍后脑海顿时浮现出那个只会帮媳妇儿夹菜的青年,慕容里的义兄,王主玉,曾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王主玉看见安毓然看向他,也知道此人定是想起他来了,二人相视一笑。那人眼神中已全然不是那个自称小生、有些惧内和近乎谦卑的眼神。
  还真能演,安毓然心里叹道。
  “在下徐诚明,代号冷天,门主联络员。”蒙面的门主旁,一名俊朗的男子道。
  “大家不用担心,此次行动中的六位兄弟……”宁程予看了眼初雪,也就是二壮,“以及姐妹,”宁程予补充道,“都可以完全的信赖,让各位负责人表明真实身份也是为了日后不再是同僚之后,路上见面好打招呼。”
  “门主又怎知我们中没有敌方的人呢?”初雪插嘴道,报一箭之仇。
  “我猜的。”初雪忽然觉得箭又捅了自己一下。
  大家都没再说话,门主做事一向做得稳妥,作为育璧门的大当家即使这么说,大家也都感觉沉下了浮着的心。门主的话其实已经证明他已经有了判断的根据,而且,十分有把握,绝对不可能是猜的,门主这么说只代表他不想详述他知道的原因。
  关于是否自己内部有内鬼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虽然育璧门的保密措施一直做得很好,但若人心主动叛离,育璧门也会遭遇背叛。只要是有人参与控制的环节,漏洞是一定会有的。
  几个月前那次清除刘阐的行动,就是因为甲组组长的出卖导致甲组八名兄弟全部牺牲,幸好他并不知其他组组员的信息,在他想要更进一步引领刘阐一党进犯育璧门时,毓然巧破其奸计,将其一举歼灭,同时消灭刘阐一党。就在那一次,安毓然的手臂受了重伤,完成任务后为了不让人发现,安毓然一直自己悄悄治疗,因为上药不便,又只能遮掩不能透风,所以导致伤口溃烂,一只手险些废掉。
  不止他一个,育璧门的成员都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
  从那次后,宁程予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插了一个厉害的角色在朝中,正是前不久连升三品的王建迭。朝中皆知,他为刘宽一党,却无人知,他是育璧门中愿为伸张正义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他现在的官位也正是刘宽亲手提拔的。
  另外,每每与安毓然进行信息交流和向组织传达朝中主要信息动向的也正是此人。
  人如其名——王间谍。
  育璧门内确实还有内鬼,这是王建迭给的信息,宁程予对此了如指掌,这人,并不在他们六人之中。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1…17 15:07:18  字数:2688

 “好,这次任务是攻入刘宽在临易的老穴,拿到罪证,销魂军火。”门主的声音里透着不可战胜的笃定。
  “那现在我就说说此次的任务分配了。”宁程予紧接着道,“这次我们六个人分成三组,二壮,冷天,你们一组。”宁程予看向他们。
  “是,门主!”异口同声的回答。
  “暮山,狂宇,你们一组。”
  “是,门主。”二人齐声回答。
  “我还是和子子一组。”
  “是。”孤零零的声音响荡在四周。
  他们一直都是搭档,他们那一组本有三人,还有一人,雨荷,大明湖畔酒楼的掌柜。正是那次牺牲的八名兄弟们中的一个。
  “大家不用担心,们的联络员会通知三秦地区的成员去接应你们,倘若真的要最后一搏,我们还有我们的兄弟们,大家不用担心。”宁程予扫视了一圈屋内,大家的眼睛中也都是坚定,但当他扫过安毓然时,心里却是一沉。
  宁程予小小地停顿后又继续说道,“二壮,你和冷天负责去拿取刘宽私改官税,官粮价格以及地税的账本。这些东西都放在他临易纳的小老婆那儿,此人擅长暗器,几次我们的兄弟都因为那女人所制得的暗器受伤,上次行刺九王爷一行人也用了他们特有的扁菱形暗器,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尽量智取。”
  “是,门主!”二人回答的很是干脆。
  “狂宇,暮山,你们负责销毁那批军火,军火所藏地就在城西口的枯井底,你们要做的就是引水。旁边的卫城河离那不远,挖一条引水渠就能引水,至于挖沟,狂宇,你知道谁能胜任。”宁程予挑挑眉,眼神带着点戏谑。
  “不行!”王主玉声音不算太大,但在不大的屋子里却足够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其他成员齐齐望向他。
  “太危险。”他别过脸尽量不去看门主。
  气氛僵硬了一会后,那阵怪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应该有人跳出来激动拉着我的手说‘我愿意,王大哥你不用管我’之类的。”宁程予叹息。
  又恢复了沉默,比上次更静的沉默,连心跳声都没了。冷天觉得有点冷。
  “狂宇,你先别激动,”冷天赶紧热场子,“引水的道,你那位小兄弟已经挖好了,而且很安全,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冷天皱了皱眉,“他和太子好像相识,太子与他说起时,他便主动提出要帮太子这个忙。”
  冷天说的时候觉得有些心虚,因为那天的场景是这样的:
  “小里,你去挖那条渠吧,只有你能不动声色很快的挖好。”太子的语气近乎于撒娇。
  “不去。”英俊的少年熟视无睹般。
  “当帮我一个忙。”冷天看见太子的嘴扯出了一个最大的弧度。
  “不帮。”那少年继续拒绝。
  “以后你想要什么花,都可以去我宫里拿!”太子咬了咬牙。
  “食人花。”少年几乎没有思索就回答道。
  “换一个吧。”太子的最大弧度已经压缩了。
  接下来就是以极快的速度进行的对话,要不是冷天内力好,一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棉花,麻花,豆腐花,你宫里种了吗?”
  “慕容里,你别欺人太甚,小心我烧了你铺子!”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楚。”
  “我明天就给元臣指婚!让他嫁给我二皇兄。”
  最后冷天就看见那个带着紫色耳钉的少年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城西方向去了。太子骑马跟在了他的身后。
  那少年又回头喊了一句,“姓宁的,下次你要再敢喊元路辰嫂子,我就把你寝宫底下挖成马蜂窝!。”
  谁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呢。
  冷天跟着太子来到了城西的枯井处。那个少年已经下去了。
  “太子陛下,这人真的行吗?”冷天还是忍不住冒昧地问道。
  “他一定行的。”太子眯了眯眼睛,看着偶尔从井口里泼出来的土渣。
  果真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少年就从井里出来了,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会有人发觉,更不会有人想到。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昏暗却不阴暗的屋内,王主玉不再说话。
  “至于我和子子,我们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影响到三秦兵权交付到谁手中的人。”宁程予看向安毓然,安毓然将眼神也轻轻落在他的眼睛里,两人对视着。
  “是,康全?”安毓然的语气倒是很平淡。
  “不是。”
  王主玉插道,“难道掌握三秦之地兵权的另有其人?”王主玉自己都可以回答自己,不可能。
  “不是。”宁程予看见大家的眉角都抽了抽,决定不再卖关子,“是能掌控康全的人。”
  “难道和两年前康家一家满门抄斩的案子有关?”二壮问。
  “嗯,太子此次来临易就是为了收复三秦的兵权,兵权现在就在康全的手中,当年康全一家被害,正是刘宽所为,他嫁祸给当时的右相并且自己佯装好人,一手栽培康全,像康全这种莽夫,不加思索便认其为恩公,此后一直愚忠于自己的主子。太子要做的只不过是来临易找一个人还康全一个真相,所以,即使现在的太子没有让自己手下的人掌有雍州三秦之地的兵权,这兵权也自然最终到了他手中。”
  “刘宽知道吗?”安毓然问,大家齐齐望向他,因为安毓然总能抓住问题的关键。
  “暂时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要在刘宽知道之前找到他,把他安全地送到太子那。”宁程予意味深长地看着安毓然。“信息已经泄露出去了,我们的内鬼已经托人把信送给康全了,估计他很快就会知道。”
  “那个人是谁?”暮山又补充了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显然只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了。
  “康全的妹妹,那晚她也逃过一劫,后来被人收养,我们已经知道她现在在何处了,只要把她带出来就好。”宁程予说的听上去轻巧,但语气却有些沉重。
  “什么时候行动。”安毓然淡然一笑。
  “鸡鸣时分。”宁程予感受到了那个微笑里的安抚,淡淡地回答。
  话音刚落,天空就已露出晨曦。
  “保重!”窗外细微的光丝铺在六位成员的脸上。大家互相拥抱,做最后的道别。
  一一惜别后,各个组都要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任务完成后,各个人也都将各奔东西。
  临易城中一条狭窄的小巷里,两个人正快步地穿过。
  “门主,这样总是戴着会不会有点热。”安毓然看着一只几乎蒙着整张脸的门主,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怕吓着你。”宁程予真诚地说。
  安毓然哭笑不得,“不会……我安毓然岂是以貌取人之人?”
  “不大清楚。”
  “……”安毓然不知道门主是真傻还是假笨,“那你还是戴着吧。”
  “你把眼睛蒙起来,我就可以摘下来了。”宁程予咬着不放。
  “算了吧,天气也不是很热。”安毓然后悔自己提出的话题。
  “我这是棉麻的,天热也没关系。”安毓然听见门主的语气里带着些骄傲。
  他抹抹额上的汗,心里极度抱怨门主罗嗦得很。抬头看看天,已经差不多快完全亮了,宁程予一定还在睡觉吧,他一定又会睡到日晒三竿,安毓然心想,也许可以在他醒来
  前去喊醒他。
  此时宁程予的房间里,锦缎面的被子下正塞着各式各样的枕头和衣服。从窗外看去就是一个贪睡的家伙正在蒙头大睡。
  走到了街口,门主带着安毓然熟悉地向右转。
  “子子,你知道吗?”门主并不看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知道什么?”安毓然皱起了眉头,虽然声音显得怪异,但门主此刻的语气却甚是熟悉。
  门主叹了一口气,声音马上松弛了许多,“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去完成这次任务。”
  “为何?”安毓然问。
  “因为我们门内的内鬼,正是……”安毓然一惊,他看见门主从背后不动声色地拿出一把剑,最终缓缓地指向他。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1…1…18 13:26:01  字数:3100

 “这把剑给你。”宁程予把剑往空中一抛,“接着。”
  安毓然伸手一接,剑握在了手中。拔出剑,剑身细长,印有些暗纹雕花,剑刃薄如轻翼。安毓然不禁叹道“好剑。”
  “青铜锻造,慕容家生产,如假包换。”宁程予看着安毓然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也是欢喜。
  “慕容家?”安毓然朝旁边的竹树稍稍挥了一下,竹子大概离剑的地方有几步远。剑气划过后树叶翩跹而落,可竹子却还是一动未动。
  瞟了眼地上掉落的竹叶,“是,他说要是七日之内不满意可以无理由找他退货,但马车费要我们自己出。”宁程予扬起头。
  虽不知道门主口里的‘他’是谁,但听这说话语气和腔调也猜得出七八分了,“谢门主。”安毓然再次看了看那把剑,又把目光放回到门主身上,“门主,你刚刚说的内鬼,是谁?”
  “你的联络员。”
  安毓然手里的剑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握紧在手里。
  “不用担心,王大人说,那人还没有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可能是当做他自己自保的最后一张牌,毕竟也要防着刘宽一手。”宁程予过去轻轻握住了安毓然执剑的手,安毓然马上抬起头诧异不解地看着门主,宁程予面色微窘,现在他是育璧门门主,不是那个能对安毓然说“我也喜欢你。”的宁程予。虽然看不到蒙面巾下脸上的红晕,但气氛里仍能感受的到尴尬,宁程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
  安毓然赶紧道,“所以门主你说,这次我们这组的行动只有我们两个去完成。”
  “不愧是京……”宁程予没有再说下去,他想安毓然应该听腻了“京城第一才子”这句话了,于是赶紧改口,“京城一朵花啊!”
  这次安毓然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能动用你的联络员去通知我们其他的兄弟了,冷天又要加入这次任务,所以这次我们这一组的任务只能由我们单独完成,也就是,联系不到兄弟会接应。”安毓然见门主拍拍胸口,“没事,有我保护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安毓然捡起地上的剑,朝他欣然一笑,没有反驳他。“门主,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你同生共死,共同歼灭敌军。”
  宁程予笑的很开心,他捂住了眼睛,因为生怕他自己一笑,那双会弯的眼睛就会暴露他的身份。
  之后他肯定地说,“跟我走,现在我们去那户人家。”
  其实若是熟悉,又岂是因为一双眼就辨不出人来?也许只是走过的一阵风都能让人辨出来。安毓然把剑收在剑鞘中,剑很轻,“是,门主。”
  “嗯。”
  宁程予率先跃上房顶,安毓然紧接着飞了上去。二人一路施展轻功,驰骋在各家各户的房顶上。
  远边的朝阳渐渐升起,印衬着两个少年轻巧的身段。不久,二人便到达一户人家的房前,庭前种着些蔬菜农作物,篱笆把它们轻巧的围了起来。此时正巧有人从那间屋里推门而出,正是那家农户的主人,女子似乎刚起床,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准备去井里打水。
  待女子走了出来,宁程予便示意让安毓然过去,安毓然看了看蒙着几乎整张脸的门主,的确也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好。便朝那人走了过去。
  “大娘。”安毓然礼貌地喊了一声。
  那个人一回头,安毓然差点掉井里。
  “谁是大娘啊!你长眼睛没有啊!”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刺破苍穹。
  “冒……冒昧了,”安毓然小心地纠正自己的错误,“婆婆。”
  “死小子!”
  ‘啪’的一个装着满满的水的水瓢朝安毓然飞了过去,安毓然一个侧身,就不偏不移地叩向了宁程予,宁程予湿了个透彻,面巾滑落了下来。
  “哎哟,小妹妹你这是干嘛啦。”宁程予快速拿衣袖遮住了脸,“哥哥脸上长痘痘,见不得光啦。”
  大娘模样的姑娘见状忙不迭地开始赔不是,“俏哥哥,对不起哦。”那女的声调完全变了样子。
  安毓然忍住了一阵干呕。
  宁程予趁机把面巾又系回了脸上。突然手上的动作缓了些,他听见了那阵远处的马蹄声。
  刘宽果然知道了,比自己预计还要快。
  “小妹妹,时间不多,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姓康。”宁程予也走了过去。
  那女子听后立马变得警觉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桶子。安毓然见状,补充道,“婆……大……姑娘莫怕,我们是育璧门的人。”
  女子的手还是没松,这下安毓然分不清她是仍然没卸下警惕还是又想打自己。
  “育璧门是啥玩意?”
  二人顿时受挫,安毓然拍了拍门主的背表示安慰。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罢,这信息有些不畅通,”虽然是对女子说的,但似乎更像是在安慰一脸灰的门主,“婆……姑娘!你马上得跟我们走,相信我们会保护你。还有,我们可以告诉你,你哥哥还活着,只不过改了名,叫康全。”宁程予稳住自己的语气。
  “康全?他不是那个大将军!你以为这么好骗吗?我凭什么相信你。”女子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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