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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来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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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安然得教我认字。”
  “占着茅坑不拉屎,走开。”老王爷准备去揪开宁程予。
  宁程予一躲,“谁说的,安然,现在我们就学《礼记》。”
  从听见那个“茅坑”的俗语作比喻后,一旁的安毓然就在抽动嘴角了。当然他给宁程予的报酬就是背《礼记》,宁程予根本不会背,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读,当他望向窗外自由的鸟儿的时候,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后,宁程予将要用他背《礼记》的巨大牺牲换回与安毓然的一路同行。
  马车偶尔也会在驿站停留一下,每每到了可以落脚的地方,宁程予一定会逮人就问,离临易还有多远,这直接决定他还要背多久的《礼记》。
  “小弟弟,这儿离临易还有多远啊?”宁程予对一个正在买包子的少年模样的人问道,那少年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
  “你叫谁小弟弟呢!”少年回头,怒道。
  “你啊。”
  “小鬼,你少给我啰嗦,你自个儿才多大,小屁孩。”少年一副鄙视的眼神,“临易就快到了。”最终还是随意的回了一句。
  “哦。”宁程予被他一连串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去临易?”少年指了指那看上去华贵的马车和在一旁休息的随从。
  “是啊。”宁程予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官家的人吧?”
  “我是宁家的人。”
  “……”那少年不再多问,当今天下姓宁的也就皇室一族了,眼前这个华服少年跟皇室没有半斤也有八两的关系。
  少年买完包子,瞥了宁程予两眼转身离开了,宁程予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刚撞见的那双好像藏着抹不去忧伤的双眼。
  “世子,我们要出发了。”薛伯喊道。
  “嗯,就来。”宁程予拖着步子走上车。
  马车轮继续朝临易方向驶去,宁程予继续背他的书。
  才走了没一会,车就停了下来。
  “这谁啊?”老王爷很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宁程予第一个把头探出来,他最喜欢的就是热闹。
  前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沟壑,有个人头还在攒动,那个人是在那里挖坑。那条长长的沟已经完全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随从的侍卫顿时围了上去。
  “小伙子,你在那儿干什么啊。”薛伯下了车朝那边的人问道。
  “小鬼,你少给我啰嗦,你也没多大,小毛孩一个。”
  薛伯哑然,面相显老的他十四岁以后就是被同龄人伯伯,爷爷这样叫大的。
  这台词好熟,宁程予侧了侧头,随后跳下马车,向那个挖坑的人那里走去,拨开那些侍卫,走到沟边上,那沟很长很深,至少也挖了有三四天的样子了。
  “你怎么一眨眼又在这儿了啊,你不是买包子……”
  “你以为我一辈子都在买包子么。”那人懒懒地打断他的话。
  “那你在这挖沟干什么?”
  这时,安毓然也从车里下来,向这边走来。
  “你们先下去守着老王爷,这没什么事。”安毓然朝那群侍卫说道。
  “是,安公子。”虽然他们本来不需要听从安毓然的命令,但根据一路上面对各种问题的判断,他们暗自讨论后决定,实际行动时还是听这个安公子的比较好。侍卫随即退去继续围在马车周围保护老王爷。
  “不让你们过去。”少年调笑着看着那些匆匆退去的侍卫,接着继续扩宽他沟的长度。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过去?”宁程予问道。
  “这是去临易的唯一一条路。”少年放下铲子,拍拍手上的灰,灰尘顿时扬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临易?”安毓然俯瞰着底下的少年。
  “他说的。”少年指着宁程予,手指很细很白,即使蒙上灰也都看得清楚葱白的手指。
  安毓然瞟了一眼宁程予,继续说道,“这坑至少也挖了又三四天了,兄台的话说的也不靠谱了些。”
  “切,这坑用得着小爷我挖三四天?对于我慕容里来说,就一炷香的时间。”叫慕容里的少年得意地说道。
  安毓然和宁程予的眉同时皱了一下,只是互相之间却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表情。
  “慕容公子拦我们去路是为何?”
  “要买路钱。”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1…1…12 21:16:51  字数:3546

 两人又是一惊,“慕容世家乃赫赫有名的铸剑世家,怎么会改行来收买路钱。”安毓然明显对他的答案满是怀疑。宁程予则不再说话,此时的他说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他也发现这个人不是什么寻常角色。
  “世上慕容一姓的人家这么多,你怎么我就是你口中的慕容?”
  “若我没看错,你右耳上紫色耳钉应该是慕容一家的图腾饰物吧。”
  慕容里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安毓然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有钱,给我吧,我就让你们过去,我好善,二百两就够。”慕容里把手伸出来,一副要定了的样子。
  “我半年的钱都没这么多!”宁程予忿忿不平地朝他大声道。
  慕容里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罗嗦。”
  宁程予觉得很委屈,就他话最多,自己为了不出差错都没怎么说话,现在那人还说自己罗嗦。
  论安毓然和宁程予的武功,将坑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填平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他们不能表现出他们的武功,一个是文人才子,一个是白痴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有武功?
  “看来你真不是慕容家的人了,慕容家又何时出过贪好钱财的俗人,慕容家一直都是清高示众,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安毓然淡淡道。
  慕容家乃江湖上第一铸剑世家,乐善好施,救济了不少穷苦百姓。所铸的良品也都是武林中人争相想拥有的,只是慕容家铸剑一向只为配得上又出得起价的人铸剑,无论善恶黑白。
  “放屁,少给我啰嗦,不给钱就睡这吧,说再多也没用了。”安毓然一直没怀疑过自己的口才,多说无用这个词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但他很快知道这个慕容里书说的那句“说再多也没用了”的意思了,慕容里从怀里拿出两块木头塞子,塞在了耳朵里。安毓然淡然地看着他,心里早想挥拳头了。
  宁程予很是时候的蹲下去拧了一下慕容里的脸,然后赶紧跑开了,安毓然和慕容里都无言地望着他。
  其实安毓然并不在乎这区区二百两,既然这人没有其他目的,也无需再劳神费力了。他转身会马车拿银票。
  “毓然,那人到底要干什么?”九王爷探出头担心地问。
  “伯父,没多大的事,我们马上就能启程。”安毓然给了九王爷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看九王爷的表情就知道,安毓然微笑这一招果真父子通杀,老少咸宜。
  安毓然把二百五十两银票递给慕容里,旁边的宁程予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慕容里看到那二百五十两也没多说什么,把耳朵里的木头塞子拿出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坑就被填平了,表情有许多大石块,安毓然知道,那是为报答他给的二百五十两里多给的五十两。
  “我是不会谢你多给的那五十两的。”慕容里面无表情地说道,接着拿起包袱,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
  “安然,你好有钱。”宁程予一脸崇拜,这句话他早想说了,育璧门的赞助方啊,大部分活动费用都是南部负责人安毓然出的。安毓然视之如空气,接着上了马车,宁程予屁颠颠地也跟着上了车,继续背他的《礼记》。
  终于到达临易。
  倚春楼内,春光融融,过客纷纷。
  “哟,这是哪家的俏公子啊。”若不是老鸨一声吆喝,的确有不少人以为迎面走来的少年时哪来的花魁小倌。“俊公子您来的正好,坐下让姑娘们陪陪,等会听我们碧柔姑娘今个唱个自己写的曲儿,公子您保准忘不了。”
  倚春楼内那任务,安毓然如约而至了。
  他任由那些衣着撩人眼的姑娘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只是喝喝桌上的茶,不理会那些女子的**,自讨没趣儿的姑娘们也就陆续寻别的主去了。
  没过多久,伴随着调笑和欢呼的喊声,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飘飘然的从厢房中走上二楼的楼台,笑靥如花,腰纤身直,轻纱遮面。底下轻浮的喝彩声愈发不可收拾了。
  那名女子屈膝一礼。
  “下面,是我们碧柔姑娘为大家献曲。”旁边的小厮报幕。
  一手已跃上古筝,如听仙乐一般,耳暂明。
  “文舞墨歌刀剑影,营帐春寒寄羽翎,秋风艳,月影圆,亭中相思却难眠,唯有与君征南战,只得空巷把人盼。”
  曲子婉转动听,人生得也是惊艳不俗,安毓然站在台下,意味深长一笑。
  开始还在猜测一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门主会以何种方式在这人来人往的嘈杂地传达隐秘的信息,现在看来,真如前人所言,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台上的姑娘还在吟唱,看台下倾听的人,怕只是凑热闹,大概也没有人会有如此闲心听这好似闺中寂寞的女子的相思词了。
  “只可惜,若是此词真出自姑娘之手,这位碧柔姑娘就真是才貌双全了。”安毓然小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还没走出门口,就又惹得一帮姑娘们就一直暗投秋波,很是渴望这位公子能留下来陪她们共度良宵,只不过这些香粉和媚眼留不住这位风华绝代的公子。
  只是,这位公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也不知是为哪位姑娘驻足。
  “小爷,您到这儿来怎么只顾吃呢?”那边的女子一阵娇嗔,“喝口纱儿手里的桂花酿吧。”安毓然的眼神落在那边的角落里,女子媚眼如丝,身段曼妙,玉臂勾住那个紧张得满脸僵硬的人。
  “呵……纱儿……我不喜欢喝这个。”那人还保持着一张充满好奇的脸看着旁边的人,虽然脸已经红的不行。
  “是不会喝吧。”女子轻佻的笑着,“怎么不会喝呢,不会喝慢慢喝就会了啊,一回生二回熟,来,我喂你吧。”
  说罢,女子轻酌一口酒酿,慢慢朝那人面前靠去,旁边跟坐着的几位女子也跟着开始掩面轻笑,“小爷,您不仅长得俏,人也可爱得紧啊。”另一位女子用手点点那人的脸颊。
  “是啊,双儿长这么大还没见像您这样惹人爱的呢。”
  盈盈笑语,听得安毓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气儿,安毓然就冲了上去,将女子从那人身上扯开,丢给她些银子。
  “滚。”声音里压着几欲喷发的怒气。
  女子一见安毓然,脸上先是一惊,随后也没有捡起地上那些打点的银子就面带那副一成不变的媚笑走开了。即使生在烟花之地,在值得谈起尊严的人面前留住自尊是必须的。倒是老鸨过来拾起地上的银子,迎上笑脸,忙着赔不是。
  “你怎么在这。”安毓然没有理会旁边的人,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惊魂甫定的人,宁程予。
  “我……我一个人来玩玩。”
  “到这儿来只是玩玩?你很喜欢在这玩吧,在京城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经常往这样的地方跑?”
  “没有,我第一次来。”其实宁程予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这次需要他亲自送达任务,他要把歌词送到歌姬手里,那首歌也是出自他之手。
  安毓然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停止发问,“你《礼记》背完了吗?”
  “没有。”
  “你一个人出来没叫阿丁阿良陪着,你爹同意了吗。”
  “没有。”宁程予的“没有”一个比一个小声。
  “没有你还来?你不怕人担心吗,你一天到晚就寻摸着怎么玩了,除了吃喝玩你还会什么,除了让人生气担心你还会什么!”
  安毓然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了,周围的人也都停下来投去了目光,大概也是习以为常的场面了,那些人看了一会就都各自干各自的事儿了,依旧打闹调笑,斟酒卖笑,春帐意暖。
  安毓然不知道宁程予有没有喝酒,或者喝了多少,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下去。宁程予并没有喝酒,他根本不会喝,第一次来这种几乎花酒不离手,姑娘不离身的地方,宁程予自然不习惯,也很拘谨,害羞脸红当然是正常的,更何况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这一切都不是他的伪装,虽然为了掩饰自己门主身份的宁程予不得不掩饰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是掩饰不住也装不了的,比如现在害羞窘迫的脸红,一开始被姑娘调戏的不自在,比如那种让人想保护的干净。
  “我不用你管。”宁程予别过头。
  不等安毓然开口,宁程予很快又看向安毓然,声音有些执拗地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总是破坏你的事,我就是一个没有大志向的人,我永远不是我哥,也永远不是崔晟,所以我怎么做也不能让你对我像对小晟那样子对我笑一下。就算我喊你‘毓然’不再喊你‘安然’,你也还是会讨厌我。”
  安毓然更是生气了,眼睛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既然你讨厌我就不要过来跟我说话啊,”宁程予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你为什么要管我呢,我这次又没有碍你的事了,无论怎么样,桐紫星也回不来了……”
  “住口!”安毓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凶他打住他准备说下去的话,到后来,安毓然都很后悔。
  宁程予似乎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脸上随即出现了那种难以忍受酒味辛辣的表情,“啊,好难喝。”宁程予极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爷,快追吧。”刚刚被他训斥走的女子又从身边经过,稍稍停顿下来对安毓然开口道,“我们这些娼妓,您们是瞧不上眼,说的话也上不了心,但是啊,纱儿越是在下面,就越看得清,越是了解,越是懂的了,敬得起那些大人们不认可,不承认的东西,爷,您真是喜欢那位公子呢。”
  “走开。”滚的另一种表达。每一次的失态都是因为宁程予那混蛋。
  只是两个有气无力的“走开”,纱儿就看出了全部,她也不怒,似乎早已学会了隐忍,只是有些得意的一笑而已。
  安毓然没有闲情再注意她脸上的表情,转身快步走出倚春楼。
  “爷!爷!那位公子的酒钱啊!”老鸨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追在后头喊。
  “妈妈,我说您就算了吧,刚那位公子丢的银子你拾去的也不少不是?”纱儿说着又笑盈盈地迎向另一位刚进门的男子。
  “臭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向外拐。”老鸨小声咒骂了一句,但神情间却是疼爱。
  “谁让那俩公子生得都那么俊呢。”纱儿回头朝老鸨吐了吐舌头。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1…1…13 16:47:52  字数:2934

 临易的大街上似乎不缺少热闹和繁华,并不比京城的夜市逊色多少。
  安毓然在街上东张西望,不想错过每一个卖小食的摊子,不想错过每一个看见宁程予的机会。刚刚在倚春楼拿到任务的他也无从顾及和思考下一步的计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这么的生气,真是因为宁程予没背《礼记》?应该是真的。安毓然是这么想的。
  奔奔走走过几条街巷后,安毓然终于停了下来,
  那个人,应该回家了吧,他自己回家了,没再黏在他身边。
  倚春楼红瓦铺成的房顶上,两个身影稳稳地站在上面。
  “门主,您不要紧吧。”
  “没……没事。”
  很明显,门主醉了,冷天不知道他们的门主喝了多少,酒量又是多少,凭他的猜测,他们的门主酒量一定很大,所以这次一定是喝去了一坛。
  实际,只是一坛中的半壶,还是桂花酿。
  “属下已通知所有负责人,中秋十五南门巷集合。”
  “嗯,嗯……哈,所有人应该互相认识一下了。”
  虽然看不清门主的脸,但冷天能从宁程予的声音里听出些无奈,听出几分忧郁。
  其实门主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自信的,冷天还以为他们伟大的门主在为这次行动而担忧。
  在安毓然回到临易支付安排他们住下的府邸时,随从的丫鬟告诉他,世子已经回房里睡下了,安毓然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敲开那扇门。
  日子过得很慢。
  “毓然啊,中秋节就快到了,你爹怎么还没到。”老王爷坐在躺椅上,看着院子里的葡萄架,上面还没有结葡萄。
  “应该是路上耽搁了,而且路途也遥远。”
  “没事儿,跟你伯父过,回头让阿忠,小贤多买些月饼糕点还有你最喜欢吃的五香绿豆干。”
  “呵……呵呵……”安毓然还记得广西的那两车绿豆干,小时他跟宁程予说自己喜欢吃他们府上芸娘做的五香绿豆干,宁程予便每逢佳节都送他好多,现在他已经看都不想看见了。
  若中秋十五佳节,只是吃些月饼最多吃些豆干,过个团圆夜,倒也生得惬意,只是自己还有要务在身。刘宽谋反的罪证和他的老巢就藏在这临易城里了。
  犹记那夜歌姬唱的词,虽那曲儿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晚上,安毓然坐在院落里,脑子里想了很多,他担心那些在京城里的弟兄们。他的身份一直被隐藏的很好,如他一般,那些兄弟们的身份也都被隐藏的很好,虽然都未曾见过真正的样子,甚至连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但彼此之间似乎都存在感应般的在为自己的弟兄们担心着。京城里的育璧门成员现在要做的就是牵制住刘宽,稳住局势,并不是件轻松的活,一旦斗争爆发,死伤就一定会有。
  刚刚放下兄弟们的事,安毓然便不自觉地想到了宁程予。这几日都不怎么见他,见面也只是随便应付了事般的笑笑,眼睛都没来得及弯起来笑容就收了回去,安毓然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他开始怀念那个笑,以前的每一次都是宁程予为安毓然的笑倾倒,每一次安毓然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凤眼都尤为的迷人,宁程予便不自觉地吸鼻子。
  宁程予曾说,“安然,你一笑可以倾国。”
  安毓然曾回答,“宁程予,你一笑可以清城。”
  宁程予曾说,“安然,你一笑,朱唇齿白。”
  安毓然曾回答,“宁程予,你一笑,龇牙咧嘴。”
  而现在,安毓然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想念那个意思总是简单明了,干净得让人不忍亵渎的笑。
  迷人到让安毓然想拥有。
  安毓然把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在忽然看见阿丁因为小莲和阿良玩跳子儿而生气后,他也许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倚春楼生气。往日潇洒的京城才子自己如今都感叹自己现在的优柔寡断。也是自己经历了太多,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是自己最珍惜的。最诡异的是,不知为什么,和宁程予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到很安心,就像……和门主一起执行任务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的时候。
  当他站起身往回走时,却发现习惯早睡的宁程予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心中扬起的勇气不知去向的消失了一些。
  有些事一定要趁轻狂时去做,错过了就再怕没勇气去做了。
  “安公子,有人找你,说叫慕容……大爷。”小莲低着头不敢看安毓然,只偶尔抬头偷瞄两眼,脸就红的不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
  “哦,不用不用。”小莲赶忙摆摆手,转身就跑走了。
  安毓然停下了描摹景致的笔,去见那个一直让他觉得目的不单纯的慕容里。
  一个头发随意绾起的少年站在门口,“小孩儿,来了啊,去我们家吃饭去吧,我请你。”
  “不去。”
  “啰嗦什么,你必须去,要不明天你这朱漆大门门口就多条大坑你信不信?”
  安毓然白他一眼。
  “对了,那个粘你屁股后面的小鬼不用来,我嫂子没准备那么多米,朝廷养得起米虫,我可养不起,这餐就当谢你给的银票。”慕容里吊儿郎当地说道。
  “你不是说不会谢么。”安毓然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那是不会谢多给的那五十两,本来的那二百两还是要谢的。”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也算为了防止府上门口的土地被破坏。”安毓然敲敲手里的折扇。
  他不怕慕容里会耍什么花样,慕容家的人除了力气出奇的大之外,武功招数和内功程度并不行。不过,一路上,那人倒也没耍什么花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一户普通民房前。
  “到了,进去。”慕容里朝安毓然说道,然后推门而入,“哥哥,嫂子我带人回来了。”
  一个身形健硕皮肤黝黑而且五大三粗的青年从房里出来,“安公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
  那人把手在衣服上擦擦,然后伸出手来。安毓然把手搭了上去,与那人礼貌的握了握手。
  “这是我哥,王主玉。”这名取得全在那一点往哪放了。
  “这是我义弟,慕容里。”那人接道。
  “幸会。”
  “笑笑,菜好了没,安公子来了。”王主玉朝里喊了一声。
  “嗯,好了好了。”一个顽皮可爱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不一会一个活泼俏皮的盘发姑娘就端着冒着热气的菜走了进来。
  “安公子?没想到你真是那个安公子啊!”那姑娘一见安毓然就如见故人一般的惊讶道。“您一定不记得我了吧,我以前是桐府的丫鬟。”
  “桐府?紫星姑娘?”安毓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秀气美丽少女的微笑,却唯一少了让人有想拥有的冲动。
  “对啊,我以前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不过我现在没在桐府了,因为我相公要留在临易。”姑娘已经为人妻,说话还是一样的直接大方。
  两个人完全把另外两个人晾在一边。那位王主玉终于不甘寂寞道,“娘子,先端菜上来吧,你们可以边吃边聊。”
  “哦,好,那安公子你先坐着吧。”
  不出一会时间,一桌子菜就上齐了,不如王爷府的那些玉食,但每个菜都很精致,辣椒炒肉,黄瓜炒鸡蛋,清炒苦瓜……王主玉一个劲儿的往他媳妇儿碗里夹菜,弄得那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粘人的小弟弟呢?”
  “小弟弟?”
  “嗯,就是那个笑起来眼睛会弯很可爱很可爱总跟在你身边的那个。”
  “我没让他来。”慕容里插嘴道。
  “哼,你烦人啊你。”叫笑笑的姑娘站起来打了他一下,然后王主玉又去给慕容里揉揉被打的地方。“说真的,以前跟着小姐的时候我还喜欢他来着呢,总背着小姐偷偷跟着他,但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觉得他人不仅可爱,还很体贴很善良……”
  “娘子。”王主玉终于忍不住了。
  “等会儿。”笑笑不理他,继续说,“我还记得那次哦,你和小姐上山,小姐突然想吃桑葚,他听见你要去采啊就一个人偷偷跑去帮你采,结果没站稳,摔了一个狗吃屎,哈哈哈哈哈。”姑娘笑得很豪放,旁边的王主玉干醋吃的最都苦了。
  安毓然蹭的站起来,吓了慕容里一跳。
  “你干什么你,我好不容易从我哥筷子底下抢到一块肉又被你给吓没了!”
  安毓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告辞了。”
  错过的事,在错过之后一样可以去把握。
  临易居民的屋顶上有一个急速穿越的身影,直到穿到一间华贵的屋子前停下,红漆大门很好看。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1…15 18:06:30  字数:2253

 安毓然走进庭院时,宁程予正在池边逗着池里的鱼儿,他总喜欢在岸边跺脚,把鱼吓跑。安毓然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这熟悉的场景。
  终于开了口,“程予。”
  安毓然的突然出把宁程予吓了一跳。
  “嗯?”宁程予回过身,眼睛睁得很大地望着安毓然,一副吃惊的样子。
  安毓然抿了抿嘴,朝他走近。
  “我想……我喜欢你。”
  不再需要做任何的粉饰,像宁程予每一次道歉时简单的对不起。只要听者明白就好。
  沉默,宁程予仰头看着比他高出一些的安毓然,依旧沉默。池里鱼儿尾巴划水的声音都听得异常清楚。
  最终宁程予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安毓然苍凉地笑笑,原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其实宁程予对自己的只是依赖,仅此而已吗?
  宁程予终于发声,“嗯嗯嗯嗯嗯!”鱼儿又被这熟悉的大嗓门吓得游回了池中。
  安毓然笑了,虽已近黄昏,他却笑的灿若朝阳。
  倾国倾城胜莫愁。
  宁程予看见那个带着美不胜收的笑容的嘴唇渐渐靠近,最后直到看不见,自己的嘴唇却是一阵温热。
  夕阳很美,安毓然的笑很美,他发现宁程予嘴里的糖很甜。
  从那次亲吻后慌乱逃离后,两个人见面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大家都觉得安毓然虽然还是一样的冷淡,但对宁程予却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甚至可以说得上的呵护着一般,基本在每一件事上。
  九王爷从那天以后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比如说,
  临易知府上次来探望老王爷,老王爷便让与之随行的知府家那位心高气傲的大儿子给宁程予介绍一些当地的民俗和史实。和安毓然、宁程予坐在一起的时候,那位知府家的大儿子就对安毓然投去挑衅的目光,安毓然全然不理会,这种目光安毓然从入学堂起就不知道接了多少。
  知府家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儿子津津乐道的讲着,激情洋溢,唾沫横飞,宁程予的脑袋就在高亢的说话声中耷拉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宁就完全靠在安毓然的肩头上睡着了。
  知府家大儿子怒了。
  “你把他喊醒来!”知府家大儿子对安毓然说道,他自然不敢触怒王爷家的人,但安毓然一介商人之子,在地位上,这位知府家大儿子自觉胜人一筹所以发号施令一般对安毓然说道。
  站在门口的九王爷听见后刚准备进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说话不客气和睡觉的小子,却立马听见安毓然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你自己把他弄睡着的你自己喊。”
  之后就看那说话不客气的小子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安毓然的手搭上那睡觉小子的肩膀拍拍,继续看自己手上的书。
  老王爷瞠目。
  再比如说,
  那次老王爷从书房经过时,看见安毓然和宁程予在屋里看书,听了一会是宁程予在背诵《礼记》。
  “我还是背不出来。”宁程予摇摇头,偷看了一眼安毓然。
  “那先写几遍吧,写着写着就会背了。”安毓然握住了宁程予的手开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
  “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宁程予跟着重复。
  老王爷结舌。
  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好成这般,而且一向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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