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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来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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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边的落日映衬得这个少年奔跑的身影,更加醉人了。
第三十九章
 
  安毓然把后面陪他玩追逐游戏的人累的半死不活,等觉得是时候甩开他们了,才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成功的出了他们的视线。
  等他闲适地降落到西边的那出小巷深处,太阳马上就要落尽了。琼一还没有出来,安毓然不免有些心焦。
  但自己现在的形势也只能等他到太阳最后落尽的时候,若是那时琼一还没有出来,自己也就只能先回到大明湖畔把康乐带去皇宫了。
  不过,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时,远处就出现了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紧紧地贴着那人的身体,所以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不协调的步调还是显现出来人心中的兴奋感,只不过这一切加在一起倒是增添了不少滑稽。
  “毓然!”
  那人大老远就喊,不出声安毓然也看清了那人是穿着刘宽府上家仆衣服的琼一。于是安毓然快步迎上去。
  “阿一,你还好吧。”
  “我还好,没出什么事。”琼一答道,“我遇上了一个好人。”
  “你哥哥呢?”安毓然还是对琼一的经历故事不感兴趣,但实际上每一个啰嗦的个人经历故事后都和关键的问题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没找到。”
  琼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沮丧,“但我知道,程予他的确是中了我哥哥下的蛊术。”
  安毓然一惊,
  “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
  “你有解开那蛊术的办法吗?”
  “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好人知道,他答应我,一定会让宁程予变回以前的样子的。”
  “那个好人是谁?”
  “应该是我哥哥身边很亲密的人。”
  安毓然听后哭笑不得,
  “你哥哥身边的人?!那他凭什么会帮助我们跟你哥哥作对!”
  “对哦,这个他没有告诉我,不过我也忘了问他。”
  安毓然冷笑一声,
  “看来这是注定的,昔日我与他为敌,好不易得来几日为伴,今日却又要互为敌忾。”
  琼一听到安毓然消极的自言自语,也慌了阵脚,
  “安公子,你别这样,你相信我,那个人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因为他跟我说……”
  “好了!”安毓然颓然道,“琼一,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走吧,没有你,至少我连这个都确定不了。”
  不再迈着轻快的步子,安毓然沉重地抬着脚向前走去。琼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不敢再开口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是怎么会如此确信那个少年会帮助他们了,因为一个下午他只听那少年说了一个故事,他和自己哥哥的故事,然后他就义不容辞的相信了那个少年。
  
  总算在天还没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回到了大明湖畔。
  安毓然又走到那间房的门口,敲了敲门。
  “谁?”屋里一个男声和一个稚嫩的童声一同响起。
  “安毓然。”
  “代称。”
  “子子。”
  “那这位客官,您要点点什么吗?”
  “两碟梅花糕。”
  说完这一句,门才打开了来。
  一旁的琼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因为在他开门时,就只是听见门外的人说了“安毓然”三个字,自己就打开了们,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轻信每一个人了。
  “毓然哥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我哥哥了是不是?然后还可以去和太子一起吃饭!”
  “嗯。”
  “那我们快点走吧,我都准备好了。”康乐把两个羊角辫梳的很整齐,身上也是穿的王妃总给她的那一件她最喜欢的衣服,“我肚子也都饿了呢。”
  “我们这就走。”
  安毓然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掌柜,“你自己要多保重。”
  掌柜的点点头。
  之后,安毓然便带着康乐和还没换衣服的琼一一同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身后的掌柜朝安毓然道,
  “老子要你们都给我乖乖回来,要不然雨荷那小子是不会放过我的。”
  安毓然偏过头,他知道在掌柜的心里,雨荷一直是活着的,要不然雨荷人都已经不在世了,面都见不着了,还怎么放过或者,又不放过掌柜的。
  “你知道,我不会一个人回来的。”
  “对,你绑也要把那小子一起绑回来,听见没!”
  “我会的。”
  “行了行了,快走吧,难道还要人家太子等你们三个吃饭不成!”
  安毓然没再说话,又继续带着两个人走出门,下了楼去。
  走出大明湖畔,安毓然没有躲躲藏藏,他知道,宁程予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安毓然却欣然一笑。于是自己很磊落的走到街上,身边还跟着一直都很激动的康乐。
  “毓然哥哥,程予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今天只有我带你们去。”
  “那是你看见他,记得告诉他我会很想他的,还有你,我也会很想你的。”康乐忽然变得没那么高兴了,他仰起头看着安毓然。
  “我会告诉他的。”
  “我们怎么去皇宫里啊?”
  “做马车去。”
  不一会,一辆马车就停靠在了他们前面,车上的小二招呼道,
  “几位客官,这是您要的车。”
  安毓然点点头,
  “康乐,琼一,你们都上去吧。”
  “毓然哥哥,你不坐进去吗?”
  康乐问,她和琼一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我会坐进去的。”
  康乐长舒一口气,“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又要亲自驾车呐。”
  “……”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康乐还是和平时一样把车帘撩了起来,眼睛就一直注视着窗外。这一次稍稍不一样的是,安毓然不再沉静寻思,也把目光放向了窗外。
  天已经差不多完全暗下来了,马车的速度也慢下来许多,车夫还接着最后的光亮小心翼翼地赶着路,却也不敢抽马鞭。现在离皇宫已经很近很近了,车上的安毓然看着渐渐逼近的宫城,他不是不知道这一路的相安无事是用什么换来的。微微合上眼,窗外吹进的凉风让他格外清醒。
  
  在一条更广阔的大道上,依旧连接着毫不相关的大明湖畔和皇宫,早已鲜血淋淋。
  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勇士,还在与周围步步逼近的敌人僵持着,
  “我以为,你会和毓然一起回来。”
  勇士说话的口气永远都是那么的吊儿郎当的。
  “到时候,你会在下面看见他的,只不过我就不奉陪了。”
  包围圈中的领头人手里还提着那把血迹未干的剑。
  “安毓然那小子终是没有我幸运啊,我的雨荷终是离开的荡气回肠,而他的人,却是胆小背叛的孬种。”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那个叫雨荷的人除了你们几个还有别人知道那所谓的荡气回肠吗?大街小巷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吗,会有人记得那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领头人挑衅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傲立勇士,“现在杀了你,再去除掉安毓然,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语毕,那把剑挥舞了一下,月色还隐隐未见,看不见剑刃刺穿胸膛的画面,却看见那个傲立着的身影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持剑人把剑收回了剑鞘,月光也明亮起来了,一双美目透出的杀气让人看后不禁打起寒战。
  “你们都给我听着!现在起,全面拦截去皇宫的路,勿论皇亲国戚,入宫者一律经过我的审查才可进入。”
  “是!”齐齐的回答声,震得惊起了树上的几只小鸟。
  
  余音未断之际,安毓然他们的那辆马车已经到达了宫城。还是穿着那一身显得紧绷衣服的琼一和依旧兴奋的康乐都随安毓然下了车。
  马车旁那个公公似乎已经等候了很久了。
  “安公子,你可总算来了,太子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途中有些事情不免耽误了一下,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那位公公带着他们三人绕到了一条无人偏僻的小道上,坐上了另一架装饰华美的马车,又是一路左弯右拐,终于到达了太子设宴的地方。
  坐在宴席上的,除了太子,还有一个威风凛凛的人。
  康全。
  太子看见他们走来,便先介绍起来,
  “康将军,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墨友安毓然。”
  安毓然康乐他们也走到了桌边了,他先是拦住了欲冲上前抱住康全的康乐,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然后抱拳道,
  “安某久闻康将军大名了。”
  若不是康全的愚忠,自己何必那么麻烦,两次冒死的任务都是围绕着这个人,两次和宁程予的分开都是因为他。
  “哪里哪里,康某才是一支听闻安才子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真如百姓间所说的那样,才貌俱佳,仪表堂堂啊。”
  “不敢。”
  安毓然僵硬地笑了一下。
  “好了,你们俩等会再聊,毓然,先带着你的朋友坐下吧。”
  太子故作迷糊道,“你也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以前没有见过啊。”一句从没见过,把这场导演好的兄妹相认戏剧变成了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这是我途中结识的朋友琼一和康乐。”
  “康乐?”
  康全果真惊讶地拧起了眉。
  太子在一旁举杯未饮,爽朗一笑,“怎么,康将军对本家都如此热情啊。”
  康全没有回答太子的话,俨然已是忘记了上下的礼数,直接咄咄问安毓然,
  “安公子,容我冒昧,这位康乐姑娘是你在京城结识的吗?”
  被安毓然俺是过不能随便开口说话的康乐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安毓然,希望他赶紧一次性说个痛快,好让自己可以和哥哥相认。
  安毓然当然知道康乐的急迫,现在不急的也就只有悠悠然的太子而已了。
  “不是,我是在临易遇见的,康乐是三秦临易人。”
  康全听后蹭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道,“康乐……你是五里庄的康家小女儿吗!”
  “哥哥!是我,我是乐乐!”难为了小小年纪的康乐憋了这么久,“阿福哥哥!我找了你好久,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那个小时候最疼我的阿福哥哥。”
  康乐用手背擦了擦脸,擦成了一个大花猫,一边哭一边说,“我好想吃你给我做的山芋饼。”
  “阿乐,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康大将军也是热泪盈眶,离开位置,跑到安毓然这边一把抱起了康乐。现在唯一坐在席上的太子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饮下了一直端举的酒杯中的温酒。
  事情一切进展的很满意。
  “哥哥,我好想你。”
  “阿乐,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今天还能再遇见你。”
  康全把康乐抱在怀里,让康乐趴在他的肩头上。
  安毓然知道,太子不是来看热闹的,果不其然,那个刚刚喝下酒的青年就又打断了眼前的一幕。
  “哦?这么说,康全你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啊,今日团聚真是可喜可贺,看来今天果真是吉日。”
  康全被太子突兀的打断后才想起自己还是在太子邀请的宴席上,觉得刚刚有些失礼,便回过头去看向太子,回答道,
  “是啊,太子您,真是福星啊。”
  安毓然但笑不语,笑容略带几分无奈,哪里只是区区一个吉日这么简单,今天所得来的一切太来之不易。
  太子在一旁面色不改,作答道,“哪里,只是缘分而已,缘分一到,万事咸成。”
  安毓然收去了微笑,却换上了略微嘲讽的笑容,不是因为失去了让人膜拜感激的机会,只是看着眼前那个一脸轻松视之为水到渠成一般理所应当的太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鄙夷。
  太子没有看见,不过若是看见也自当会毫不在意。于是太子继续道,
  “诶?康将军,我记得你刚来京的时候,没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啊。”
  “太子,您莫误会,那时我家一家被左相所杀,幸而刘丞相救我一命才让我家香火得意延续,那时,我以为我们康家就只剩我一个了……”
  康乐听到自己的哥哥说是刘宽救了他,激动了起来,
  “哥哥!不是这样的!是刘宽!他才是杀我们一家的凶手。”
  康全一听,霎时还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孩子胡言乱语,微嗔到,“阿乐,你莫要乱说……”
  “听她说说也无妨,童言无忌嘛,这个大家都知道。”太子打断康全,此时他比康乐更急。
  “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刘宽知道我还活着以后还派了人来杀我,就是安毓然哥哥找到的我,然后救了我,我不会骗你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阿乐你不要乱说了,你当时还小,你不懂。不要在太子面前乱说!”
  “听她说下去。”太子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我倒是觉得这小丫头说的是实话,当时左相一案我就觉得有疑,只是六弟和刘丞相说的头头是道,父皇也不给我机会,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是如我所疑那般。”
  太子的心怎么可能不够狠,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察觉到自己可能帮着自己仇人尽忠了这么多年而快要崩溃的威武将军,还依依不饶。
  康乐看着康全惊慌的眼神,点了点头,“哥哥,我要报仇,向刘宽要回我爹娘的性命。”
  康全忽然忆起几年前的景象,幕幕重现,才发现其中蹊跷,记得左相最后怒着指骂他时的场景,康全忽然有种成为千古罪人的感觉。
  安毓然终于看不下去了,不等太子再继续重道当日刘宽是怎样诬陷左相的细节,就开口安慰起康全来,
  “康将军,听言,你也是被骗了许多年了,若是你一直错以为了什么,那错不在你。既然是受骗者不必自责。”
  康全依旧两眼透着惊慌。
  安毓然又继续说,“刘宽为人狡诈,幸好康乐还活着,现在知道真相也不晚,多年来,将军为刘宽做的事也是好事不是吗?就当是为百姓而做。”
  康全放下怀里的康乐,扑通一声朝太子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属下有罪。”
  “康将军快起,好好吃个饭,何罪之有?认得妹妹那自是一大喜啊。”
  “属下已经听命调动了十万三秦兵力埋伏于城门外。”
  听到这一切,太子的脸上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声音也没有什么变化,因为一切都在所料之中,所以还有些得意地懒散,
  “为何?”
  安毓然看见顺着康全脸颊流下的汗,然后只听见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道,
  “夺京。”
  “大胆!”太子拍桌而起,“你是要帮着刘宽那老贼作乱吗!”
  康全把头低的更低了,那滴汗也顺着下巴流到了青石地上,
  “属下愚忠!幸好在最后得知真相,还望可以亡羊补牢。”
  “幸好还为时不晚啊,要不然,你康全后悔一辈子也还不及!”
  “是。”
  太子将双手背在背后,“今晚你留于太子殿,随时听后我的差遣,以敌刘宽等人,时间还早,吃晚饭后,带着你的妹妹好好休息一下,是时候我会调用你的精兵。”
  康全听后,感动地望着太子,半晌才答道,
  “是。”
  
  本来的计划是安毓然留于宫中的,但他现在不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了,康乐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以为和康全呆在太子的身边是绝对安全的。现在应该担心的倒是他自己。
  安毓然和琼一两人随便吃了两口之后就提前离席准备出宫去找冷天等人。冷天他们一定还不知道宁程予的事情,若是不告诉他们,真正的证据马上就会落到刘宽手中了。
  二人从南门旁的小径出宫,安毓然走在前头,高大的琼一紧紧地跟在后头。
  宫城的门里里外外就有很多,一路小跑才看见了最后一道门。
  南门不同于别人的几扇门,所以南门旁那一条小巷通向的正是一片花园,这一片的树比较多且较密。当时约定冷天带证据等候的地点也正是南门。
  安毓然的眼睛如鹰一般注意这门边的风吹草动,不过只是见风还未吹,那儿的树枝却摇曳了一下,他皱了皱眉,还是没有顿住足下的脚步。
  不过他第一个跨出南门时,脖子下面就感到了一片冰凉。
  “好久不见。”
  前面那盏微弱的灯光慢慢变得耀眼,打着灯笼的人慢慢走近,安毓然才看见自己脖子下正顶着一堆刀剑的锋利之处。
  不用回头,琼一一定比他好不了多少。
  “我就知道,你第一才子不是白当的,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发觉,早就知道我背叛了你们吧。”
  宁程予的脸正慢慢清晰着。
  “程予兄弟,你是中了蛊!快点清醒快点清醒啊!”后面一样是被刀子驾着的琼一还在不要命的喊着。
  安毓然没想到,平日里声音不大的琼一大起声音来真是震人耳膜。
  “吵死人了。”
  宁程予有些不耐烦了,确实那声音不太好听。他绕过安毓然走到了琼一的身边,啪的一掌就把他打晕了过去。
  安毓然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听见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后,心里就更是担心,“你不能杀他。”
  “我没杀。”
  宁程予绕过后脑勺直接着地的琼一,来到安毓然的面前。接着对旁边的人吩咐说,
  “把刀子都给我放下!”
  那些人相互交换了颜色,明显都有些迟疑。
  “还在怀疑我会放跑他吗?”宁程予邪邪一笑,接着快速夺下其中一名跟从杀手手中的剑,拨开架在安毓然脖子上的那层层的刀刃,直指安毓然的喉咙。
  剑身笔直,巍然直立。
  执剑人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那些人见状快速放下了手里的刀剑,在他们看来,比他们武功不知道高了多少倍的宁程予只要轻轻一动,安毓然就可以立马丧命。
  “康乐呢?”
  宁程予势在必得地看着安毓然。
  安毓然也依旧自信满满地看着宁程予,只是眼波却在微漾,仍像看着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一般,
  “已经在太子那里了。”
  宁程予皱眉。
  “真想杀了你这个聪明的让人讨厌的家伙,坏了我太多的好事。”
  安毓然却展颜一笑,只是带着几许哀伤,却还是让旁边的杀手随从丢了几魄魂。
  “我要是聪明就不会猜不到你是育璧门的门主。”安毓然娓娓地说着,还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脖子上驾着的是一块舒服的枕头,不是一把利剑。
  “要是聪明,就不会一直到很晚很晚的时候才发现我爱你,要是聪明,就不会让你受一点伤。程予,拜托你不要杀我。”
  “否则,等你醒来的时候,我怕你会难过。”
  安毓然垂眸看着剑刃上泛的光芒,宠溺道,
  “我会舍不得。”
  宁程予的剑上的磷光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依旧直直地抵着安毓然的喉头。
  一张俊俏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丝毫不理会安毓然一番真挚的表白,宁程予挑衅道,“不过,这次还是你输了。”
  说罢终于灿烂一笑。
  “安然。”
 
  不再废话,宁程予一手挑灭了一人手里一直打着的灯笼,‘唰’的一声,再是有人倒下的声音,只听宁程予继续平静的命令者周围部署的一群跟随。
  “现在跟我出城门。”
  
  琼一不是自然醒的,他是被人连恰带摇地给弄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占据了他整个视野,“大夫,您总算醒来了,快点给我们掌柜的止血吧,那血一直哗哗地流,流的我都心疼了。”
  琼一爬起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大明湖畔酒楼里,不过身边的人不是安公子也不是宁公子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店小二。
  “这是怎么了。”
  “哎呀,您就别问怎么了,安公子说以后再和你慢慢说,先去帮掌柜的止血吧。”
  “他怎么了?”
  “您不看看就知道吗。”
  琼一身上还是那一身紧巴巴的衣服,两腿都难得分开,只好慢慢地移下了床,跟着小二到了分出来的一间房间里,里面果真躺着那个掌柜的。
  走近才发现,那人伤的并不是要害,只是弄破了一些不打紧的血管,所以只是在不停的流血。不过照这么流下去,也是能把人活活流死的,止血对于琼一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掌柜的就不再血红血红的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琼一才被允许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二坐到掌柜的旁边,帮他揶好了被子,示意琼一出去说,不要吵醒了正在昏迷当中的掌柜,琼一想说昏迷要是被吵醒就好了,但看小二紧张的样子,一身不合适的衣服致使他还迈着那艰难的步伐随他出去。
  “宫城附近还在打仗呢,但是很快就会结束了。”
  小二出了卧室就笑了起来,
  “门主不愧为门主,安公子不愧为京城第一大才子啊。”
四十章
第四十章
    宁程予和安毓然骑着马并辔回家的时候,老王爷还在宫里没有回来,今天是刘宽游街的日子,集市上的烂白菜和臭鸡蛋几乎药脱销了。
  再过一天,也就是宁程天和白依结婚的时日了,九王爷府里很忙。到处有人在张罗着,安宁二人还要不时的躲避着来来回回搬着东西的下人。几番周折才来到大厅。
  在一片红色里忙乎着的王妃看到宁程予和安毓然回来,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拥抱他们。
  
  等老王爷回来的时候,自然是热泪盈眶。
  还未等老王爷热泪干掉,安毓然就镇定地说,“伯父,等大世子办完婚宴,我想带程予去广西。”
  老王爷左手擦掉热泪就是喜上眉梢的模样,
  “好,这回是去多久。”
  安毓然的右手不动声色地牵起了宁程予的左手,认真地看着老王爷,一字一顿道,
  “一辈子。”
  说完后笑着看向旁边正笑得没心没肺的宁程予,
  “我们会经常回来看的。”
  闻言,老王爷当场愣住,眼睛都不再眨了。
  奇怪的是,在一旁也听见了对话的王妃却没怎么惊讶。
  如果后来安宁二人知道王妃也很喜爱崔晟崔状元,那么他们就不会对王妃的镇定而奇怪了。
  “毓然,你要带走我们家小宝贝吗?”
  王妃笑盈盈地看着安毓然,眼神里有无限让人说不清却又道不明的东西,她的手里还正在扎着一朵很红很红的大红花,
  “你是不是很爱很爱程予啊。”
  安毓然看了一眼老王爷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朝二人跪了下来,低了头,虔诚般回答,
  “伯母,把程予交给我吧。”
  宁程予看见安毓然跪了下来,自己也跟着跪了下来,两个人相视一笑。
  宁程予又擤了擤鼻子。
  “这是什么情况。”
  老王爷有点虚脱,好像全部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身后那个见证过安宁二人一脸灰,一身草,浑身湿等等等等的薛伯马上出现,上来扶住了老王爷,面色沉静,却略带笑容。
  “王爷,看来您还没学会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一招。”
  “哎呀,跟你这老头子说了你也不懂,你是不是就希望程予从小能和毓然在一起,然后程予能变得像毓然那样学富五车啊,现在就是你苦心栽培的成果了,这两小子要成亲了不是?我早就和你说过,崔小状元不是跟我提过吗,你还不信,现在总信了吧。”
  王妃最后上扬的语调配合着他上扬的嘴角,喜气洋洋的看着一旁似懂非懂的老王爷。老王爷眨巴眨巴眼睛,抚了抚胡须,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那记得常回家看看。”
  本来以为要解释很久,说不清还要磨上很久,现在全因为一个崔小状元就省掉了很多的事。
  看来,原本有很多的乌龙就是命中注定的。
  
  坐落在近郊那儿的九王爷府正是双喜临门,而府外,刘宽正坐在囚车里,脸上满是蛋黄蛋白。
  刘宽的府邸的大门上,贴着两条炫白的封条。
  院子里那片药草地还在,风一吹,那些草也会慢慢地摆起来,只是想停下来,风却还在吹,也吹起了坐在旁边人的青色衣袂。
  少年的耳朵上,一枚墨黑的耳饰,不亮,却如墨一般醇。
  怀里躺着的瘦弱少年静静地闭着眼睛,嘴角流出的红色鲜血丝毫不能让他灿烂的笑容沾染上一丝悲戚。
  昨天,
  这瘦弱的少年还依旧温柔地对他说,“小鼎,我破了你的蛊。”
  “我还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那一天,少年脸上的小雀斑消失不见了,是因为那一天他没有再喝下每天一碗却不同的药汁。
  “我知道我坏了你的事,小鼎,你可以离开这里,去过很自由的生活,所以,我想让刘宽死。”
  “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新药该怎么办啊。”
  ……
  “如果我能好好活下去就好了,我好想和你一起……”
  最后,少年还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那个白的惹人怜,清秀非凡的少年依旧凝望着怀里的人,喃喃自语着,
  “你怎么都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呢,你为什么不问呢,你不问,我也就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琼鼎终于制出了他弟弟解不开的毒药,却再也救不活自己怀里的人了。宁程予的蛊术是被这个原本长着雀斑的少年解开的。
  宁程予假装刺死了大明湖畔掌柜的,后又假装在皇宫南门小巷那里杀死了安毓然。
  之后安毓然秘密带着琼一和掌柜回道大明湖畔,之后又只身前去城门外与宁程予会合,其中默契只在于‘安然’二字。
  宁程予以反间之计,重回刘宽老巢。
  太子上奏弹劾刘宽成功,刘宽发动病变,康全将军率领三秦十万军队上阵抗敌,大获全胜。
  
  翌日,朝廷张榜,宣布撤离对育璧门成员的驱散。
  百姓皆知,此次又是育璧门帮他们除去了一大奸臣,但那位功劳可没过皇帝的门主却依旧不得知。
  百姓的心中正在神化着育璧门门主的形象,大街小巷都有各式各样的育璧门门主形象贴画,画里的人剑眉横目,高大威猛,满身肌肉,黑黝皮肤,手持棒槌……
  而现实的这边却让人有些幻灭……
  
  “安然,我想小解。”
  “嗯。”
  身边的人转了个身子想继续睡下去。
  过了许久,以为那人已经去过了,却才听见那人有点担心道,
  “我怕冷——”
  “……”
  
  宁程予慢悠悠地掀开被子把一只脚探了出去,纤长白皙的小腿刚出了被子又马上收了回去,
  “真的……很冷。”
  “你再这样被子里面也不暖了。”
  安毓然很明显是被人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的,眉还皱着,眼还没睁开。
  宁程予看着他,绽开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我想带着被子去。”
  “那我怎么办。”
  “我很快就回来,只是小解。”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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