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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来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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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宁程予清了清有些累的嗓子,继续说,“娘子,你别急你别急,我这就进去拿还不成吗,你别哭啊。”
  说罢,宁程予再不出声,又跃上那围墙,看着里面人的反应。
  里面的两个看守听见外面有动静,也打起了趣,将其列入到了对话的话题中。
  一个人说道,“外面那两口子在吵什么呢?”
  站着离自己较远的守卫没有听清楚宁程予的声音,朦胧的感觉是一男一女的争吵,便问起旁边的守卫来。那个靠钱袋更近,也是离宁程予更近的守卫自是听的一清二楚,他习惯性地偏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看,那个被他以为的‘钱袋’自然落到他的视线里。
  “嗯——我也不太清楚啊,哎呀,无非也就是什么相公去偷喝花酒被娘子抓了个正着之类的杂事。”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就都把别人想成什么样。
  “那个,陈杰啊,我去上个茅厕。”
  “去吧。”
  那守卫二话不说,以极快的速度抄起地上的麻布袋快步离开了。
  宁程予待他走后,迅速翻过围墙,悄悄来到另外一名守卫的后面,对着他的后颈一劈,那人立马晕了过去。宁程予连拉带拖的把他移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他外面那一套衣服,再脱下自己的外衣藏到一个破了的空水缸里,穿上了那名守卫的衣物,带上了那守卫的帽子,然后大方的走了出去。
  正式环视这处地方才发现,仅仅是一处偏院就已经相当的大了。很明显,这里不可能是私牢的设置地,因为从头到尾也只看见两个守卫在这插科打诨的站岗。宁程予压了压那顶草编帽子的帽沿,步入了人气较旺的一处院落,一路上并没有碰见什么和他装束相同的人。
  那出院落的呆着些洗衣劈柴的妇人,宁程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也不可能是私牢所在的地方,其实自己本身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可以找到,只是,这里的人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宁程予准备离开,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正当他转身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那低沉的男声呼唤着的名字很很陌生。但宁程予知道那是喊的自己,也可以说是喊的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的主人。
  显然,宁程予现在不可能回头摆个十八颗牙的笑容问那个人一句‘你吃了吗?’,所以他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微微侧头看了一下那个正朝自己走过来的男子,又继续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快步离去。身姿轻巧的转了一个弯,靠在拱门围墙的背面,后面追赶的那人直直的向前走了去,宁程予成功的避过。
  可是现在,宁程予却又不那么想走了,凭他的判断,刚刚侧头看时,站在男子身边往他手里揣东西的大娘一定很了解‘他们这类人’经常来往的地方,也许从哪里可以问到些什么。
  敏捷地从拱门后跳出来,又走到那个供下人干粗活的地方,径直走去,蹲在了一个洗着衣服的瞎眼大娘边,
  “刚刚……”
  听过那个守卫的声音,对于经常改变自己声音的宁程予来说,变个调子还不是什么难事。
  “小杰?你感冒了吗?声音这么奇怪。”
  虽然水平只是差强人意。
  “是有点……咳咳。”
  “注意点呐,平时多穿点。”大娘继续搓着手上一件很厚实的大棉袄,“刚刚阿东喊你,你怎么不搭理他呢。”
  “我正要去找他呢,咳咳,他在哪儿。”
  “他到你们那去了啊。”
  “哪儿?”
  “西厅,傻小子。”大娘笑了两声。
  宁程予没再出声,他帮那大娘拧干了手里那件看上去厚重难拧的棉袄,又快步离开了这里。边上的人倒是像没看见他一样的,瞟他两眼就也没打招呼,想来这里的人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碍自己事的那就认识的也不搭理。
  朝西没走过久就应该到了那位大娘所说的西厅,西厅里面没有流水劈柴的声音,倒是些不太大声的粗言碎语。宁程予只是希望在这里不要又遇见什么认得‘他’的人。
  西厅里往来的倒还都真是些兵卫之类的精壮青年,衣着统一。旁边也没植什么花草,看上去光秃秃的一片。
  宁程予尽量靠着边的走到里面去,把帽沿压得低低的,就在边上,他就看到了一个他觉得应该不是普通小兵的人。宁程予快步走到一个蹲在一边休息的壮汉旁,自己也跟着蹲在旁边。那人穿的衣服与大多数有些细微的差别,臂膀的位置上绣了一道不太明显的横线。
  “头儿,大人要我去牢那边,但他没告诉小的牢房在哪,小的是新来的,不知道牢房在哪儿。”
  大汉听见旁边有人搭讪,偏过头,“让你去?让你一个新来的干什么去?”
  大汉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宁程予。
  宁程予把头抬了起来,嗫嚅道,“我是新抓进来的老板原来的保镖,大人让我去套话。”
  “就你,就你还保镖?是别人保护你还是你保护别人。”
  宁程予没时间跟他废话,可那人还继续调侃,
  “还你这小身板也难怪你们老板会让人给抓进来。”
  宁程予告诉自己要忍耐,咬牙切齿地说,“是啊……是我学术不精。”
  “那你还得多练练呐。”
  宁程予知道要是他不赶快结束这些无聊的话题,这个壮汉恐怕要扯着他闲聊上一天了,于是他惶恐道,“大人让我快点办完事,要不然……”
  “新来的胆子小啊,哼哼,长得倒不错。”大汉阴笑了两声,“那我带你去吧。”
  宁程予点点头,“谢谢大哥。”
  壮汉站起来抖了抖脚,手还在宁程予的腰上摸了一把,
  “啧啧,小腰细的。”
  宁程予本来就已经是咬牙切齿的状态,这一下宁程予的左手硬是绕到右手上抓着自己的右手让自己不要冲动,心底暗自道,“看等会完事了不宰了你!”
  表面却依旧平静,心里念着琼一见到生人时的表情,腼腆一笑,“谢谢夸奖”。
  壮汉看着,倒是很满意宁程予的逆来顺受,变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带他去大牢。走出西厅,大汉带着宁程予只是转了个弯,就到了一个很厚实的铁门前。铁门的位置并不明显,从外面看会先看到一个小草棚,草棚的遮盖下才是一道很大的铁门,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大汉走过去拍了拍铁门,喊道,“是我,丞相大人派来审人的!”
  大门的旁边先开了一个小窗口,里面的人看见了那个大汉以及宁程予,就把门打开了来。
  “走吧。”
  大汉朝跟在后面的宁程予挥手道,好像生怕他突然后悔不进来一样。宁程予不知道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急,但其实他心里比那个图谋不轨的大汉更急,表面却还是衣服好像有些胆怯的样子,小步跟了上去。
  大门只打开的一道不大的开口,两个人刚刚够进去。一进去,大门就又被关上了。
  走到里面才发现,其实大门里面也不是马上就能看到大牢,的确,这个私牢还是相当隐蔽的,大汉又拐了几下,进了一间有人把守的屋子。
  大汉似乎和这些人很熟,那些人一看见他就先让他进了去,再几句简单的交谈便也把宁程予放了进去。大汉也看出了宁程予的惊奇,不忘吹嘘道,“小美人,你可是找对人了,这大牢里出出进进带人进带人出的就靠我了。”
  其实也只不过是那些人看见白白净净又纤细的宁程予后都犯了一个和大汉一样的错误,就是轻敌,还有就是忘了一句俗语,叫人不可貌相。
  宁程予抽搐道,“哇塞,好了不起哦。”
  大汉还美滋滋的笑了两声。
  走到房间里才出现一条正式通往私牢的路,准确的说是一个向地下蔓延的楼道口,因为私牢是设在地下的。大汉带着宁程予下了那个不宽的楼梯,刚一下去,湿气便扑面而来,地底下的潮气很重,宁程予又开始担心起安毓然来。
  走下了一段楼梯,到达了一处拐角,这时已经看不见上面了,但离下面似乎还有那么一段距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汉也出手了。
  他猛地回过头,朝宁程予猥琐道,“大爷这辈子就没看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了,虽然是个男的,但我也乐意!”
  说完就饿虎扑食地向宁程予奔来。
  宁程予朝他一笑,杏仁眼又弯了起来,粗汉更是痴了,干脆把最后几步的距离化成一大步扑过来。在他腾驾于空中之时,宁程予多加了几分力道的给了他脑袋一掌,大汉保持着色迷迷的样子把最后要降落的一段弧度直直地转成了直线,‘嘭’地横摔在地上。
  “用不着你了!”宁程予踩过粗汉的身子,迈了过去,“我叫你小蛮腰,踩死你个色胚。”一脚踩扁了大汉腹下原本鼓起的一块。
  解气后又继续向下走去。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1…2…1 19:03:39  字数:3062

 绕过几层楼梯终于见到了刘宽这私设牢房的庐山真面目。
  接下来底下的牢房的房间并不多,但每一件都并不小,似乎像是留给你足够的空间去思考“我是从了刘宽党,还是自立门户。”
  宁程予借着壁上的火把微弱的光徐步继续前进,眼睛盯着每一件牢房里的人,但很出乎人的医疗,刘宽也许最近没有抓到什么人,这些牢房里并没有关押什么犯人,但也许,这些关进来的人真正活着呆在里面的时间并不长。
  “来做什么的!”
  声音从更深处传来,火光很暗,根本看见那个发出声音的人的相貌和表情,即使他就站在宁程予面前。
  “我是丞相大人派来审人的。”
  宁程予并不慌张,因为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谁?”
  “您是问我是谁还是问我要审谁?”
  “你要审的人。”
  “新抓来的那个。”
  “就派你一个人下来?”
  “先让我来套话。”
  那人没有迟疑,直接道,“跟我来吧。”
  宁程予被带着继续向里走,走道的越往深处,火光就越来越暗,仅有微弱的一点光亮不太均匀地投射下来,在两个人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到了一个不同与其他牢房的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没有牢门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周围围着三个更为剽悍的大汉。房子里摆设的无非就是些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也难的刑具。仅靠透风窗的那面上立着一个刑架,粗壮的木头架子上绑着一个浑身沾满血的人,头垂的低低的,已经昏迷过去了,身上穿的,却还是安毓然的那件锦白色罗衫。
  “怎么,又带来一个找打的。”其中一个猛汉一只脚踩在长凳子上,朝宁程予这边说道。
  “不是,是来审人的。”
  这一拉一扯的两人不知道宁程予此时已经不打算再给他们瞎扯的时间了,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自从五岁那年当街被人抢走一串糖葫芦以及五年前雨荷死以后便再也没出现过的杀气。
  “就是他,大人派来的。”引路人终于说完了他有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正好,哈,这小子怎么抽也放不出个屁来!”猛汉还搞不清楚状况地朝刑架上的人啐了一口。
  宁程予再也不让他们废话了,上去就给了那吐口水的猛汉一巴掌,硬生生地把他打晕了过去,还吐了一地的大黄牙。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其余的两个猛汉见状都抄起家伙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瘦小子。
  宁程予先没理会他们手里那些长满刺的大棒槌,带着倒钩的长鞭,以及烧的红红的长铁棍。他先是回头顺手把那个引路的敲晕了,因为他很有可能等下就去透风报信。再转过头看着那两个猛汉的架势,宁程予只是觉得好笑、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威胁。
  但宁程予此刻的怒气却越来越大,
  “你们把这些东西都用在安然身上了?”
  那些大汉还在想这个安然是谁,就被宁程予狠狠地抱住脑袋对撞在了一起。
  由于身高问题,宁程予现在站在那张四方桌上,俯视着两个已经找不到东西南北的彪形大汉。
  “我要让你们加倍还回来!”
  说罢就是对着两个人的脑袋一阵打,直到看不出是个人脸来,宁程予才让他们两个倒下去。
  有些踉跄的跳下桌子,就直奔到安毓然那,有些手忙脚乱地解开绑在安毓然手上的绳子。
  “安然,安然,我们这就可以走了,我这就带你走。”
  宁程予急切的呼唤。
  “安毓然”终于在这爱的呼唤下,抬起了头,凌乱的头发下有着一张不算美却很清秀的脸,而且没有任何污渍。
  “你不会觉得,这救人救的,也有些太容易了吗?”
  那张清秀的脸上勾起一个狡诈的笑容,被宁程予解开的双手就轻轻地在宁程予的杏仁眼前晃了晃,宁程予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还对这一切浑然不觉的安毓然,仍然在惦记着那张字条有没有被宁程予看见。而另一边的王建迭现在已经成功地将信息传到了大明湖畔酒楼里,那里接应的人已经成功的掌握了消息,直奔临易,告知冷天。
  其实王建迭的身边已经安插进了刘宽的眼线,因为王建迭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是王大人在官场和半个江湖上混迹了这么久,只是几个眼线根本拦不住王大人消息的秘密传递。更何况王建迭只是随手丢了几块长绿毛了的发霉点心,有谁会知道捡去的乞丐就是王建迭的联络员。只不过现在城门口把守的严,这进城出城还得费些心力。
  飞云又再一次来到囚禁安毓然的房间里,他并不知道安毓然现在在担心什么,手端着糕点就直接走到了安毓然的面前,露出一个让人生厌的笑容,虽然以前并不这么觉得。
  飞云把一满盘的点心放到桌上,
  “安公子,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接着挥了挥手,门口把门的侍卫把门关了上,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飞云和安毓然两人。
  “你的任务完成了。”
  飞云得意地拿起一块糖糕放到嘴里。
  “什么意思?”
  安毓然看着他手里被咬了一口的点心,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什么意思?当然就是丞相大人已经成功地通过你,抓到了另一个一定比您在育璧门里还重要的人物。”
  安毓然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卑鄙!”
  他几乎没有想到宁程予会跑过来救他,而且是只身一人。
  飞云扯开安毓然揪住他的手,看着满脸通红却运不上气来的安毓然,轻松地理理衣襟:
  “哟,安公子也会生气不是?跟了您这么多年,我倒是说您一直都温文尔雅的很,怎么会动怒呢,看来,那个人不但在育璧门地位高,在您心目中的位置也挺高啊。
  看来这平日里纨绔又幼稚得可笑的九王爷家小儿子倒是本事不小啊,这门主居然是他,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飞云啰嗦的时间已经完全让安毓然冷静了下来,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门主?”
  “要不你觉得还有个副的吗,负责接受人采访。”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无非是一群,蠢,货。”
  “你倒是喜欢称起口舌之快来了。”
  “事到如今,是不是口舌之快,你仔细想想也就知道了,告诉你,育璧门的门主,是我。”
  安毓然自信的迎上飞云的目光,霸气的绽开一个上级对待下级的礼貌式微笑。
  飞云甩了甩头,
  “呵,负责人现在玩起这招才是把我们当蠢货。”
  “是不是,你自己想想便是,如今的我只是图穷匕见,不想伤害到无辜而已。”
  “负责人就是负责人,又哪来的分身术。”
  飞云也彻底被安毓然突然的坦白弄得有些始料未及。
  “我问,自你知道我是南部负责人之日起,可曾怀疑过我是门主吗?”
  飞云没有说话,安毓然已经把这种情况下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接着游说,
  “赌的,也就是个想不到。”
  飞云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已经出卖了他,但他仍坚持道,“安公子,我不希望你再做无谓的挣扎,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这样于谁都不利。”
  “横竖都是死,如你所愿,你刚刚说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其实不然,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不想你们把我门主的身份加在无辜者的身上,然后害我白白背一条人命。”
  安毓然的话显然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飞云没有再把话题继续下去,他离开了房间,显然,是因为这个话题已经值得和他的上级,也就是刘宽,好好讨论一番了。
  飞云走后,安毓然并没有就此凝神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默念道,
  “程予,你一定要没事。”
  直接晕倒在大牢的宁程予并没有被人移动地方,他被叫醒的时候还是在昏暗潮湿的大牢里。但唯一不同于晕倒前的是他现在的姿势,此刻,自己已经被绑在了那个很结实的刑架上。
  “九王爷家的小儿子可淘气了不是,都玩到我大牢里来了。”
  睁开眼就看到刘宽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旁还有几个丫鬟在帮他捶腿按摩。
  宁程予不爱啰嗦,也许是和九王爷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对于每天没完没了的啰嗦他已经深受毒害了,于是他善良地选择避开啰嗦,直截了当地开口就问,“人呢,藏哪了?”
  刘宽可是和他爹一辈的,继续打太极,“什么人?”
  “我的人。”
  刘宽觉得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把持不住局面,改口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你,是不是育璧门的门主?”
  “我也想回答你是,这是我从小的梦想,但是你干嘛要问你自己都不相信的问题要我来回答?”
  “好了,这种托词我也没必要去分辨它的真假了,你们俩谁你门主,谁想当,谁不想当,我现在不关心了。重要的是,我需要你们帮我去拿回我扣押在你们那的东西,还有,我需要……
  你们的人。”
  

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1…2…2 20:27:21  字数:4417

 “小宁,你应该知道吧,”刘宽掀开茶盖,拨弄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有些事情只有你才可以帮我完成。”刘宽好像并不急着把一句话这么快说完,他只是慢慢地咽下一口茶,才缓缓道,
  “你之所以会冒着危险来救安毓然,无非是因为你很在乎你的战友,你要知道,他也很在乎你啊。”
  刘宽再次喝下一口茶之后哈了一口气,看向一边站着待命的飞云。
  一旁的飞云明白了刘宽的意思,谄媚般的连连点头,刘宽看见后,满意地接着继续对宁程予说,
  “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和太子经常联系,太子前一阵子去临易,九王爷不是陪着不是。好,那你就帮我管好他,别让他给我碍事。”
  宁程予扫了一眼刑房里的刑具,除了刚刚那两个大汉手里拿着的那些,还有一些稀奇古怪样子的东西,但他却理直气壮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放心,这房里的东西都不会用在你身上。”刚刚宁程予的小动作全都看在了这个有点老花所以能看得很清楚远处东西的刘宽眼里,他慢慢直起身子,一旁的丫鬟上去搀扶着他,
  “琼鼎,把你那个东西送给客人。”
  刘宽话音刚落,从房间的拐角处就出现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宁程予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那个自己从刑架上救下来然后又把自己迷晕的人。少年的身形看起来与安毓然还真有几分相似,现在,那人缓步朝自己走来,他面带笑意地回应道,
  “是,丞相大人。”
  名唤琼鼎的少年终于走到了宁程予身前,然后慢慢取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打开了来,盒子外面似乎是银边构成的支架,蓝色琉璃的外壳,里面鲜红的绒布中夹着一颗朱红色的珠型反光物,虽然都是红色,但那朱红的色泽却丝毫没被绒布的红色掩盖,反而出奇的夺眼。少年有些粗但又很骨感的手慢慢从里面把那个朱红色的东西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我觉得你比那个姓安的更适合这种颜色,所以,特意留给了你。”
  他说完后在宁程予的耳垂上落下一个轻吻。
  宁程予嘴巴扯得老大,吃惊地看着他,那人却笑了两声,接着道,
  “不要这么惊讶,我平时就喜欢亲亲小猫小狗之类的。”
  宁程予恨不得给他两拳,虽然自己的手被绑的很紧。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东西,我不戴女子的饰物。”
  宁程予说这句话时还特意扬起下巴,盯着琼鼎耳朵上和他一样的朱红色耳饰。
  少年并不被宁程予的挑衅所激怒,反而继续保持着微笑,甚至有些嘲笑意味地说道“想不到这育璧门的思想倒是腐朽的很。”
  宁程予此刻心里好想念好想念安然的那个笑容,虽然这个人也是在笑,却不及安毓然的十分之一好看,当然,这也是因为俗语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有宁程予自己主观因素在里面,但是安毓然的笑是能让人在任何时候都觉得安心的,而这个人的笑,只让宁程予觉得毛骨悚然。
  刘宽似乎不想听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没有代沟的谈话,不耐烦道,
  “琼鼎,做你该做的事。”
  琼鼎朝刘宽虔诚的单膝跪下,
  “是,丞相大人。”
  待他站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慢慢靠近宁程予的耳部,宁程予虽然不知道刘宽到底要干什么,但他知道,这总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现在的宁程予和安毓然一样也被封住了内力,现在如同常人一般,只能由人摆布。宁程予试着动了动手,却觉得自己的内力不是被人点穴所封住的,而是似乎体内有种很莫名的力量在压制着自己的内力凝集。
  不容宁程予多想,琼鼎稍稍侧看了一眼宁程予微微动了动的左手,没有多说话,只是温柔的把手上的耳饰戴在宁程予白嫩的耳垂上,琼鼎的手很凉,所以此刻宁程予有些热的耳垂上传来阵阵清凉,他甚至感觉有些舒服。
  “想让我多放一会吗?”
  琼鼎的手还在灵活的做着最后一步——帮宁程予固定好耳钉。
  宁程予却没反驳什么,只是温顺的点点头。
  琼鼎满意的笑了,转向刘宽道,“大人,成功了。”
  刘宽听后拍掌大笑,
  “哈哈哈,琼鼎,干得好啊!”
  “谢丞相大人夸奖。”
  “有什么要求尽管向管家提,到时候大人我能满足你的一定满足。”刘宽显然已经对这一场好戏十分满意了,离开了他那把太师椅,准备离开这阴暗的地牢。
  “谢大人。”
  “那就看你的了。”
  琼鼎作了一个揖,“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等刘宽和他那些侍女以及飞云离开后,大牢里只剩下琼一和宁程予。琼一轻柔地解开了绑在宁程予身上的绳子,帮他揉了揉绑住的地方,
  “疼吗?”
  宁程予摇摇头。
  “跟我回去吧。”
  在琼鼎的指引下,宁程予慢慢走下刑架,回答道,
  “是。”
  在另一边,与这阴暗的地牢完全不同的世界,外面的阳光普照,尤其照在宫殿屋顶瓦片上,更是粼粼波光,可是在殿内,气氛却并不明媚。
  宫斗是无止尽的,虽然育璧门不参与**的斗争,但这个妃那个妃还是在闹,虽然育璧门不参与皇子皇位的斗争,但这个皇子那个阿哥还是在吵,所以太子现在也不安宁。
  太子手里的确有着很棘手的问题,本来自己准备顺着江南水坝这件事彻底打垮,只是没想到自己顾着临易康全这边却让六皇子钻了空子,倒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这下是有苦也说不出。
  这一天好像过去的很漫长,月明星稀的时候,饭后的康乐跑到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王爷身边,
  “伯伯,我想程予哥哥和毓然哥哥了。”
  “才一天没见,就想他们了?”
  老王爷仍闭着双眼,呼吸却沉重了许多。
  “您不也很想他们吗,一整天您都在盯着门口看,呐,现在都还对着大门口坐着呢。”
  “我又不是和你一样的小孩子,阿乐,他们只是去朋友家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那是多久?”
  老王爷使劲摇摇头,“不大清楚。”
  康乐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躺椅正对着的大门口,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向了老王爷,
  “对了,伯伯,阿一让我把这个给您。”
  康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老王爷顺手接了过来,打开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这是什么?”老王爷又把手上的纸条拿远了几寸,让自己的老花眼能更清楚的借着月色看清楚。
  “这是毓然哥哥写的,您看得懂吗?”
  “这些七七八八的吃的东西是毓然写的?我看倒是有程予那小子的风范。”
  康乐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认真地回答:“也许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被传染了吧。”这是一个很合情合理的解释。
  “那倒是,幸好他平时那股子傻劲没传染给他哥。”
  康乐咯咯的笑了起来。
  “阿乐,你确定这字是毓然写的吗?”
  “不是。”
  “那你跟我说,这是毓然写的。”
  “不对,这内容是毓然写的,但这上面的字是阿一写的,阿一是照着从官兵手里那张毓然哥哥字迹的字条内容写下来的。”
  老王爷闻言,又拿起那张纸条看了一眼,之后赶紧握紧在手中。
  “阿乐,这件事除了伯伯,不要告诉别人。”
  康乐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阿一也是这么说的,虽然他一开始也不准备告诉您,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还说,现在不得不跟您说,其实,毓然哥哥和程予哥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特别是程予哥哥,他其实不像您想象的那么傻,虽然有时候是挺傻……但是!”
  “我知道。”老王爷打住了康乐继续说下去的话,“他们是育璧门的人。”
  “您知道了!”
  康乐明显很惊讶老王爷居然也隐藏的这么好,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老王爷点点头,让康乐相信眼前他的确已经知道他们身份的这个事实,
  “你和阿一到京城来也不是为了做生意的吧。”
  康乐先是点点头,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猛摇头。
  老王爷笑了笑:“下次别人问起的时候可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一定不能承认。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要来干什么,但是一定要当心。”
  “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你哥哥?”
  “对,我哥哥康福,是个大将军。”康乐自豪地扬起了头,说起她哥哥的时候,康乐小小的肉呼呼的脸上总是透露着掩饰不掉的自豪。
  “康福?哦,我知道了。”全朝上下,姓康的将军也就只有康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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