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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之许你来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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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事态也是明朗了。
  在场的几个人,心里各有想法,皇后只说皇上对阜盍不疑心,暗含的自然是她对阜盍不够相信。
  太子见阜盍一直沉默不语,便讪讪开口:“彦儿知道皇叔对彦儿是真心疼爱,行事光明磊落。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彦儿若在王府出了什么意外,皇叔便是有理也是难以说清。倒不如先退一步,待抓住幕后歹徒,彦儿再来拜访皇叔,在皇叔府中住上一住,与皇叔多多亲近也不迟。”
  阜盍直直盯着太子,沉默着不说话。
  太子却态度坦然,也不回避阜盍的视线,表情着实显得很真诚。
  良久,阜盍冷哼了一声,开口道:“难为太子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若是不让太子回宫,实在是辜负太子一片苦心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强求太子了,还望太子多多保重身体,早日康复之后再来和本王‘多多亲近’。”
  既然阜盍让了步,一切便都好说,即日皇后便用软榻将太子抬回了皇宫,而阜盍留在自己的府邸。不过考虑到太子身体接连受伤,身体调养还需要一段时日,白如墨便随着太子进了宫。
  此次受伤事件,看似处理妥当,但是所有知情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讯号,预示着皇宫之内血雨腥风的生活,即将正式开演。



     ☆、贵妃

  太子回宫之后,因为受伤的事情便闭门不出了。
  不过太子不出门,却自然有人上门来探望,这次太子收到拜帖却不像上次一样谢绝,而是高高兴兴回了帖子,约了日子让对方上门探望。
  第一个来拜访的并不是哪位皇子,而是是年纪最小的十二公主。其实这个也算自然,虽然宫里的人都对太子的情况无比好奇,但是在这个风头浪尖上自然是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不过,十二公主今年也才六岁,可想而知这次拜访绝不是出自这个孩子之意了,不过要来探探风,皇宫里也的确没有谁比她来合适。要说这个十二公主,虽不是皇子却深得宠爱,这个就要源于她的额娘,也就是当今的娴贵妃。娴贵妃是当今丞相哥舒文的嫡亲小女儿,往上有两个哥哥都在朝为官,民间传言就是“北有蓉西胡不犯,南有义王平江山,朝中常坐哥舒臣,皇家永世得平安。”
  蓉西氏是皇后娘家,手握兵权,常年戍守北疆。义王阜盍当年皇权之争,占了南面的半边江山,不过也没余谋反之意。这两位都是武将,在皇帝看来最多算是两只手,而哥舒家就是历代都在朝中做文官,可以说算是皇帝的大脑,直接影响着皇帝想法的就是哥舒家,而哥舒家能代代都稳坐丞相之位,自然是不可小觑。
  历朝皇帝最防备的是武将,而最怀疑的便是文臣了。毕竟打仗不是天天有,而早朝却是天天上的,朝臣便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朝臣不说不看,皇帝便看不到听不到。治国之事绝不是仅靠一个皇帝可以搞定的,哥舒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当朝许多大臣都是哥舒家的门生,可以说哥舒家说是黑的,朝廷之上皇帝不会听到谁说是白的。
  但哥舒家能代代长兴不败,重点并不在于和朝臣的关系稳固,而在于哥舒家手握重权却被历代皇帝所信任。之所以如此,都要归功于哥舒家先祖的明智,哥舒家的先祖哥舒幕是先皇的幕僚,为人极其聪慧,为先皇打下江山屡出奇策立下赫赫功绩,算是开国元勋。
  江山平定之后,先皇封赏群臣,而当时风头最省的哥舒文让所有的子嗣都服用了一种奇药。这种药也算是一种毒或者说是一种蛊,以人血为药引,而且融入血脉代代相传。中了这种毒的人,若是男子,除非与做药引的血脉结合,否则无法孕育子嗣。若是女子,则只能诞下女孩,终生不可能生儿子。
  哥舒幕用的当时皇帝的血作为药引,并与皇帝立下誓约,哥舒家的后代子嗣,若是男子,且只能娶当朝公主为正妻,公主不生嫡子不准纳妾。若是女子,只能嫁当朝皇子,非死不得出皇城。哥舒家的血脉可以说是靠着皇室血脉才得以留存,如果哥舒家要谋反,就等于是自绝了后,可以说除非哥舒家想要同归于尽,否则是怎么都不可能谋反的。
  娴贵妃原名哥舒芸,入宫之后三年才生了十二公主,皇帝自是宠爱有加,而哥舒家对皇家的忠诚自是无疑,所以即便是所有人都有谋害太子之嫌,哥舒家却肯定是不会被考虑在内的。
  “酒耗子,听说探望病患都会带上一些珍奇补品,你说我这个妹妹,会带点什么好吃的来送我?”太子身体已经无恙,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便懒懒躺在榻上,背后搁了几个软枕,盯着一旁的几个婢女给他敲核桃。
  婢女刚敲出一小碟,被白如墨顺手抓去一大半,丢嘴里吃了再灌一杯就美得不行:“你可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贪嘴,不过就算你敢收,只怕你这妹妹可不敢送。”
  “为什么不敢送?”将剩下的核桃护在怀里,太子对白如墨总是和自己抢食的行为十分不满:“听说那娴贵妃性子温柔待人极好,出手大方得很,便是她宫里的小丫鬟每月拿的赏银都赶上别院里管事的嬷嬷了,本太子如今有恙,不过是带点好吃的东西来,怎么就不行了?”
  “这宫里许多眼睛看着呢,入嘴的东西她送了,你若吃出个好歹来,她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哼。”太子不爽地把空掉的核桃盘子丢给一旁的婢女,接过递过来的核桃露抿了一口,非常郁闷:“不仅这宫里无趣,这宫里的人更是无趣死了!”
  “这话可不一定对,宫里精彩的故事那可是多了去了,大到你们这些皇子打打杀杀,小到那后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最不济的,内务府那些打杂做饭的下人欺上瞒下的作恶事,处处都比戏里演的还精彩。”
  “你说了等于白说。”太子白他一眼,掰着指头算:“除了几个皇姐,往下最大的五弟也只有九岁,刀都举不起来怎么和我打打杀杀?后宫里都是女人,能进去看戏的男人也只有父皇。至于内务府的破事,要是本太子真去了,那个奴才敢在本太子面前演?”
  一旁的婢女听着两人对话,从心里鄙视着这两个吃饱饭没事干的主子,平平安安过日子还不满意,难不成真的斗得你死我活才算有趣?
  两人刚说着,便听到外面外面有人传报娴贵妃带着小公主到了,鉴于贵妃公主都是内眷,白如墨以不变相见为由端着一盘核桃进了里面的内阁去了,不过太子殿下毫不怀疑白如墨只是想躲在里面看戏。
  接着便有小孩子脆脆的笑声,婢女掀开垂着的门帘,一个嬷嬷抱着一个梳着两个小圆髻的女孩子进来。这小孩脸色粉嫩嫩的,两颗黑眼珠闪闪带着笑,穿着淡粉的小袄更是衬得整个人灵气可爱。
  “彦哥哥,洛洛来看你啦。”小孩子一看到太子,便笑嘻嘻地将手里拿着的一个银项圈朝着他使劲晃,项圈上面一排小铃铛当即叮叮当当响起来。
  “洛儿,不得无礼,快下来给太子行礼。”接着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妆容精致面色温柔,笑得像是一泓水,说话声音也是轻轻柔柔地,向着太子行礼开口道:“娴静宫娴贵妃见过太子殿下,祈愿太子金安!”
  太子还没答礼,一旁的小女孩已经从嬷嬷怀里下来,却没有行礼,直接扑到躺在软榻上的太子身上,不过软榻太够,她也只能够到太子的衣角,仰着笑脸笑嘻嘻道:“洛洛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金安,抱抱!”
  “公主殿下,太子身体有恙,奴婢来抱您吧。”
  “不要,太子哥哥抱!”这女孩子也是彪悍,蹭蹭蹬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就这太子身上盖着的毯子,刷刷就往软榻上爬。
  “公主殿下小心!”旁边的婢女没想到这公主下手这么快,叫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公主是抓着毯子往上爬的,结果人没爬上去毯子已经被扯下来了,于是公主殿下便带着毯子一起摔了下去,在地上被毯子裹成一团。
  “洛儿!”一旁的娴贵妃慌忙上前,将公主从毯子里抱出来,看了看无恙才看着太子叹气道:“洛儿太调皮了,不是有意惊扰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莫怪!”
  “小孩子调皮很正常,贵妃无须在意。”太子笑着转头,对一旁的婢女吩咐:“你将公主抱到榻上,然后把葡萄端上来。”
  “是。”婢女轻手轻脚把公主抱上软榻,然后又断了一张高脚几过来,上面除了一盘水灵灵的葡萄,还有一些香梨和糕点。
  小公主摔了也没有哭,被抱上塌便笑嘻嘻地爬到太子便,将手里的银项圈递给太子:“彦哥哥,这个送你。”
  看着那银项圈,精致倒是很精致,不过也不算是非常贵重的东西,而且只是小儿的此存,太子肯定是戴不上的。
  “小洛留着吧,我不用这个。”太子笑着将项圈退回去,看尺寸就知道这个应该是小公主自己的东西,估计只是拿来闹他玩。
  可没想到,刚才摔了没有哭,这送礼被拒绝,小公主立马红了眼光滴滴答答开始掉金豆子。
  “哎,别哭啊!”太子可没有哄过小孩子,顿时慌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伸。
  “彦哥哥不要洛洛的东西,呜呜呜,彦哥哥讨厌洛洛了……。”
  “别啊,我不是……。”
  “不是讨厌洛洛为什么不要洛洛东西,呜呜呜……。”
  “……。”太子觉得很纠结,因为小孩子的逻辑明显是没有逻辑,但是加上眼泪之后,效果自然是没人能挡。
  “太子殿下,你便收下那银项圈吧。”一旁的娴贵妃过来轻轻拍着小公主背,看着太子柔柔笑着解释:“这项圈虽没有多名贵,却是洛儿自小带着的,本来必须等她成年才可以取下的。可她听说这项圈可以保平安,便非要拿来送你,虽说太子殿下如今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小洛却总惦记着你之前最是疼爱她,听说你受了伤可是哭闹了好久要来看你,如今好不容易见了面,你便当是让她安心,收了她的项圈吧。”
  话说到这份上,一旁小公主还眼圈红红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太子还是最后挣扎:“可这项圈我也戴不了……。”
  “这项圈又名千铃圈,最讨巧的便是上面这一排的小铃铛,大小铃铛相套,共有九九八十一枚。传言这铃声有驱邪避祸之效,便是不戴,放在手边把玩听听声也是可以的。”娴贵妃将那项圈拿起,摇了摇果然声音清脆悦耳,仔细看稍大铃铛里面果然还有精致的小铃铛在摇晃,递给太子笑道:“都说千铃圈不仅可以保平安,还可以预灾祸,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子殿下也别当是项圈,就做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把玩吧。”
  见如此,太子只得结果项圈,然后又解开随身的一个吊坠还礼:“这坠子我也说不出什么名堂,估计也不是什么护身的宝贝,只是听说还算得上一块好玉。若是不嫌弃,便送给公主了。”
  这话说得客气,可谁不知道那玉是顶好的暖玉,所谓暖玉,与一般玉质不同之处在于,这玉不像一般玉石那般虽美却冰凉,这玉天生带着暖意,和人体温度相当,便是贴身带着也不会冷到肌肤,当今也就这一块,还是先皇吩咐定要送给太子的。
  娴贵妃只是笑笑,谢了太子好意,接过去给公主戴着。此时小公主才算是高兴了,趴在太子怀里,笑眯眯地撒娇玩闹。
  呆了一个时辰,太子陪着小公主吃了一顿茶有保证身体好了之后回去看她,小公主才念念不舍地随着娴贵妃回去了。



     ☆、拉钩

  等两人一走,白如墨端着核桃从内阁出来,挥手让一旁的婢女都退了出去,才走过来,看见太子正拿着那个项圈在手里把玩,摇地铃铛叮铃铃地响。
  “被你说中了,果然没有给我送好吃的。”太子抬头,朝着白如墨晃了晃手里的项圈:“不知道这个可以换多少银子,要不卖了换点好吃的去?”
  “你真舍得?”白如墨坐在一旁,接过铃铛摇了摇:“这可是可以驱邪避祸,召运预厄的宝贝,你这回宫才多久就大难不死了几次,应该多找几个这种东西放在身边护身才是。”
  “你真信这个?”太子看了一眼项圈,又盯着白如墨看。
  “你真不信这个?”白如墨摇摇手里的铃铛,笑得意味深长。
  对视良久,最后太子伸手拿过那项圈,冷笑一声:“我虽然不信这死物,但是却相信送它来的人。”
  言毕,太子将铃铛举在耳边摇了摇,选了其中一颗铃铛拆下来,铃铛里套着一个小铃铛,拿过一旁敲核桃的小锤子一敲,小铃铛裂开,露出以免一张被蜡封着的小小纸团。
  “哇!好厉害!”白如墨夸张地拍拍手,一副崇拜地看着太子:“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东西的?”
  “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要不改天,我叫几个戏子回来教教你!”太子白了他一眼,将蜡团捏破取出里面的纸条:“如果你不知道,就不会把那些婢女赶出去了。”
  “切,你这小子真不配合!”白如墨哼哼,直接问:“写了什么?”
  太子将纸条丢过来,白如墨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七皇子。
  “哎,终于有点好玩的事情了。”太子将纸条揉吧揉吧直接塞白如墨嘴里,被白如墨呸呸吐了一地,伸个懒腰:“酒耗子,还真被你说中了,刀都举不起来的弟弟还真的想要和我打打杀杀了。”
  “不过是个名字,你想太多了吧。”
  “你忘了刚才娴贵妃说的话么,这铃铛响可以召福的。”太子盯着铃铛,勾起嘴角笑着一字一句道:“不响——自然是预祸事了!”
  “你这表情,会让我想起一个人。”白如墨突然开口,盯着太子。
  “谁?”太子抬头,盯着白如墨面无表情。
  “来迟。一个总是端着一张谁欠了你银子,睚眦必报的臭脸,其实还是个小鬼头的家伙。”
  “来迟?”太子笑笑:“卿本佳人,奈何来迟,这名字可真不吉利。”
  “吉不吉利也是你的名字。”白如墨笑嘻嘻伸手捏了捏太子的脸,又恢复了不正经的嬉皮笑脸:“来迟,你到底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来迟心里一惊,瞪着白如墨,瞟了一眼旁边敲核桃的锤子,预测自己顺手拿过来然后敲死白如墨的几率有多大。
  “一开始只是猜测,刚才才敢确定。”白如墨快一步,伸手拿过那个锤子,随手扔在地上,看着来迟叹口气:“心慈手软的太子才不会想你这样,一有危险,便想着杀人灭口!”
  见被识破,来迟也不再装样,警惕地瞪着白如墨:“你有什么企图?”
  “哎,我可是救了你两次,对待救命恩人你最起码要多些信任吧!”
  “若你们不害我,又哪用得着来救我。”来迟冷哼,白了白如墨一眼:“酒耗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恢复记忆的事情,你可告诉了义王?”
  “我若是告诉了他,你现在还能这么悠哉地呆在宫里么?”白如墨想想当时来迟醒来的情景,不禁佩服来迟的冷静:“上次你受伤,把你抬回义王府的时候,远山突然出现,让我暂不要救你,必要等你咽了气再给你喝‘瑶琼’。远山一生做人无所求,唯独对医药执念太深,加上当时你却是危机,便只能冒险一试,在你咽气之时给你服下,没想到你还真的活了过来。”
  “想不到瘸儿爷真的做到了,看来这次我赌赢了!”来迟大笑了几声,有扬眉吐气的爽快,也有一丝无可奈何的心酸。
  对于这件事,就要追溯到当初瘸儿爷被来迟发现身份之后的事情了。
  其实当初来迟试探瘸儿爷的时候,就看出来瘸儿爷就是个药痴。这种人,寻常的威逼利诱很难有用,但是投其所好却是非常简单。
  在阜盍没有给他喝那“奈何”之前,来迟已经从瘸儿爷口中探出了一点口风,来迟心里很清楚,这“奈何”是非死不能解的。来迟不想死,要活着,就必须解开这“奈何”。思考再三,来迟便求了瘸儿爷一件事,便是让他为自己寻一味药——“瑶琼”。
  既然“奈何”的毒必须死才可以解,那就死一次好了,毕竟太子回了皇宫再没什么比死离他更近的,这“瑶琼”传言可以死而复生,而且“瑶琼”只医死人不治活人,要试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是“瑶琼”的药效只是传言,能不能有效也要看运气,如果无效的话只能就真的死了。不过比起被利用两年之后再死,赌这一次又有何妨呢?
  对于来迟说“瑶琼”可以解“奈何”之毒,瘸儿爷自然是好奇地不行,他一生唯独在医药上成痴成狂,一旦生了验证的想法便入了魔障非要得一个结果,都说“奈何”非死不得解,若是真被自己研制出解法,这辈子便于愿足矣。
  不管是“奈何”还是“瑶琼”,都是极其稀罕的药物,定不会有人拿来只为试验药性,对其记载也是传言多于验证。神医谷也不过一样留有一副,其中“奈何”已经被来迟吃掉了,于是仅剩的“瑶琼”便是验证的唯一机会了,而能试药的人也只有来迟了。
  于是瘸儿爷便和来迟约定,若是有机会一定拿他来试药。能解,来迟还是来迟,不能解,来迟不过是死得早晚之别,不管能不能解,瘸儿爷都算是得了一个结果,了却心愿。
  既然如今已经摊开,白如墨也没有告诉义王真相的想法,来迟松了口气,看白如墨的眼神也缓和了一些:“这样看我,我们可以合作了。”
  “别别别!”白如墨连忙摆手,一副嫌弃地不行的表情:“这事我是受他所托才帮了你,能够成功也全是你的运气好,但是也到此为止了,若是你让我和你一起对付阜盍那个死人脸,我可是不敢的,他的脾气可不会比你好。”
  “你既不想帮我,那最好也不要帮他。”来迟看着白如墨,沉默了一下,才冷冷开口:“你放心,我会按照他的计划,把这天下交给他。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全身而退而已。否则……。”
  “你不用吓我,臭小子!”见来迟一脸阴霾,白如墨突然伸手,在他头上狠拍一下:“远山当初和我说,千万不能得罪你,果然没错。你就一养不家的小白眼狼,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这么多次!”
  愣了一下,来迟收起刚才冰冷的表情,抬头看着白如墨勾起唇角,表情坦然“如果你再多救我几次,说不定我会让你养。”
  “一言为定?”白如墨伸出手,开玩笑地对着来迟勾勾小指。
  “一言为定!”来迟猛然抬手,勾上白如墨的小指,直直盯着白如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拉钩上吊,百年不变,若违誓言,肠穿肚烂众叛亲离死无……。”
  “喂喂,知道了知道了,不要随便替我发毒誓啊!”白如墨苦笑着捂着来迟的嘴,看着来迟得意一笑,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光,只能泄气地认输了:“我怎么觉得自己还是被你糊弄进麻烦事里了呢?”
  来迟不答,终于放声笑了起来。
  此事便是无言中就达成了协议,阜盍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用了这么多年定好的计划,会因为来迟之前的一个打赌。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单果断必须日更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O(∩_∩)O谢谢~~



     ☆、美人

  和白如墨坦白自己的身份后,来迟不仅不没有显得放松,反而更加时刻注意自己的举止。自己更被送回皇宫之时,就已经有御医取过自己的血去滴血验亲,可见宫内的人各个都是多疑的,若是被发现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自十二公主之后,几个皇姐皇弟们都像是得了信号,纷纷前来探望。
  这是自然的事情,太子有恙,之前不接受探望便也罢了。如今有人让人来探望了,你若不来,轻则落一个不关心太子的口舌,重的就要被怀疑是否巴不得太子好不起来的罪名,人言可畏。
  不过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来迟倒是得了不少礼物,吃食补品除了皇后皇上也没人敢送,也许是受了十二公主送项圈的启发,这些送来的礼物大都是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和赏玩的珍宝。
  来迟将这些礼物全都仔仔细细收了,然后和白如墨关在屋里天天捧着估算价钱,虽然一时半刻困在宫里,但是为以后跑路早早筹划总是好的,不管怎么样银子多了总是好事情不是?
  等礼物受的差不多了,太子便准备着回礼,将看着不喜欢的价钱不高的,换换礼盒送了一些回去,好在是打乱了送回的,不然收到回礼的人一打开,发现是自己送去的,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又过了一月,太子终于把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虽说是大事,宫里却没人敢乱议论,因为这是皇家的一大丑事。
  丑事的主角便是七皇子的生母雅妃,被发现与侍卫通奸还抓奸在床无刻地奈,当场便被双双斩首处死。
  这事情算是狠狠打了皇帝的脸,连带着雅妃的母家,也就是江苏巡抚罗育成也丢了官被抄了家。但七皇子毕竟是皇家血脉,何况懵懂小儿何其无辜,便没有处决七皇子,只是削了他的爵位贬为庶民,丢给他外公罗育成一同流放到了边关,也就是皇后蓉西氏的二哥戍守的汴城,终生不得再入平都。
  这事情闹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后宫的妃子各个人心不安,不知道什么祸事会落到自己头上。这些妃子的爹娘们更是担惊受怕,纷纷托了书信进来告诫自家女儿在后宫要安分,害死自个儿不打紧,害了全家可就造孽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有两个人倒是因为早就料到,显得极其淡定。
  “听说七皇子亲眼看到自己娘亲被腰斩,吓得哭都不会,回来发了三天烧就痴痴傻傻的了。”白如墨一边剥莲蓬一边八卦:“你说,这雅妃是不是比他儿子还傻得早些,不然不会干这种糊涂事啊!”
  “要不要我给父皇请命,让你去给我的傻弟弟治治?”来迟头也不抬,继续在案边练字,结果白如墨只顾剥莲子不乖乖研磨,写了一半就没墨了,只好放下笔瞪着白如墨。
  “别啊,听说笨蛋会传染的,我可不想去染上傻病!”
  “放心,要传染也是你传染他,你的疯病比他的傻病可是严重得多。”来迟不耐烦地拿笔杆瞧瞧墨盘:“快点给我研墨,害我一个字帖写了一炷香都还没写好!”
  白如墨被骂了也不恼,随手将手边酒壶里的酒水倒了一点到墨盘,一边研一边继续说:“这下子七皇子算是没指望了,哥舒家特意来警告你防范他,没想到也就这么点手段,真是太失望了。”
  “不是她笨,是她选的对手太狠,而且还不自量力被人当了问路的石头。也不想想以皇后的手段,别说只是一个还没成气候的皇子,便是那宫里所有的皇子加起来也斗不过。”来迟又想起那个女人可以将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狠心杀死,对于一个想要夺她皇太后宝座的女人,更不可能有一丝怜悯了,便冷笑:“这次不过是找了个理由杀了雅妃弄傻七皇子抄了罗家,比起赶尽杀绝来说,已经够仁慈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生母,这样说他可是不孝哦!”
  “你觉得我哪里长得像个孝子?”来迟白他一眼。
  “好了好了,这话题真没意思!”白如墨转头喝口酒,手上胡乱用力,把墨研地都溅出来:“不过这次你摆明了是哥舒家想要拿七皇子探探你的能力,你让皇后去把他处理了,这样可真的好?”
  嫌弃地看了看被溅了墨点的帖子,来迟还是继续往下写,边淡然说:“皇子之争一大半都是后宫之争,既然她们都乐得相斗,我又干嘛不隔岸观火?再说,我又不想要这个皇位,无论哥舒家要不要帮我,我只要做完我的事变性,剩下的烂摊子谁想要谁拿去。”
  正说着,有婢女敲门,太子抬头见是婢女端着一盘水果进来,那水果散发出的气味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了。
  来迟捂着鼻子,见盘子里的水果长得奇怪,便问:“这什么水果?”
  “回太子殿下,这水果名为‘榴莲’,是哥舒家三公子哥舒尚从沿海带回来献给太子殿下的。哥舒公子说,这水果虽然味道难闻,但对太子殿下的身体却是极有好处的,便让婢女端过来请太子殿下尝鲜。”
  “知道了,你放下吧。”
  婢女将水果放下,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看来,哥舒家已经下了决定了,你小子运气不错。”白如墨却和太子不同,并没有对那水果的怪味退避三尺,反而兴趣盎然地凑过去一边掰水果一边道:“早就听闻那沿海一带,天气终年炙热,更有一种水果名为‘榴莲’,被誉为‘水果之王’。那沿海之地天气诡异,路途遥远,我便一直没有前去看一看,想不到今天还真有机会尝一尝。”
  来迟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挥挥手:“你若是喜欢这东西,便赶紧拿去吃了,一股怪味闻得我都要吐了!”
  “这可不行,这东西可是哥舒家给你的,只怕我消受不起。”白如墨伸手翻翻捡捡,从果肉里面的蜡丸挑出一颗蜡丸,递给来迟
  来迟万般不愿意地扯过一旁的宣纸,将蜡丸包着捏碎了,一边看里面的纸条一边抱怨:“你说哥舒家的爱好是不是太奇怪了,就不能用正常方法传个消息么,比如说信鸽什么的,每次都让人猜来猜去,也不怕我猜错了。”
  “如果宫里的人都用信鸽传消息,那整个皇宫顶上定是天天都成群的鸽子飞来飞去的了。”白如墨放下莲子开始吃榴莲,边吃边问:“写了啥?”
  “姜芷柔。”太子将纸条给白如墨,然后撇撇嘴:“也亏义王想得出来,这是打算让我做个流连美人的傀儡呢。”
  “何以见得是义王所为,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挑中的儿媳呢。”
  “哼,要想皇后看中,背后怎么会没人推波助澜?义王半月前回了自己的封地,但是在回去之前,最后接见过的访客就是户部侍郎姜宇,而姜宇是只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去拜访的。姜宇的小女儿姜芷柔,听闻是有平都第一美人的称号,听说是想给义王做王妃,看来义王不想要这个王妃倒是想要个侄媳妇。”
  来迟很清楚哥舒家和义王暗中多有联系,哥舒家虽然忠于皇帝,不过也很明白制衡的尺度,暗地里与义王一直有往来。若是没有义王这种虎视眈眈的威胁,有哪里需要哥舒家在背后出谋划策呢?
  所以说,有时候不能光看表面的利害关系,真正的聪明人,不仅仅要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也好保护好自己的敌人。
  不过来迟也不打算违背义王的安排,这户部侍郎姜宇,要说官位也不是最大的,但是重点在于姜氏一族在经济上颇有点头脑。户部可是管着国家的钱袋子,掌握了姜氏便是抓紧了钱袋,不会有哪个皇帝能够在没有钱的情况下还稳坐皇位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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