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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美王爷我的夫作者:九天白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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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相国,辰轩墨。
  只是我越喊,在我身上的人动作就越大,似乎不把我惯穿决不罢休一般……酒味散,淫秽中带了血的味道……
  身体开始抽搐不自能,我觉得我快死了,想到自己出这次门,什麽大事都未做成,却死得如此荒唐……
  迷离了眼,想看清仍在我身上的男人,叫得沙哑的喉,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池……中寒……”却飘渺得似乎根本就没有说出口。
  而,就在这样,所有的动作都停了,我看到池中寒我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到之後很久我都未弄明白……
  “还要不要逃?”池中寒的声音却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的清明,而我已进入了黑暗之中,没能答上。
  又是那个梦,那个揪心之痛的梦……
  我是抓著自己的胸口醒过来的。还是一样的白色床,白色被褥,白色的一切……
  “公子!”
  听到惊喜声的同时,一张秀美的脸儿映入我的眼帘,是兰悠。兰悠那担忧脸上,纵放著惊喜,那微红眼眶,溢出了感情。
  “……我没事。”不知怎的,我就觉得该这麽说。
  属不知,兰悠眼一红,那泪就像不用钱一般,劈里啪啦往下掉,“还、还说没事,公子您都昏睡了五日了……呜呜,那、那日王爷抱著您回来时,全身血淋淋的,好恐怖……”
  兰悠一哭整个人都跟著抽咽著,那小小纤细的身板,看著让人心疼,我勉强挤出笑容:“我没事,你别哭啊,哭得我都心疼了。”
  只见过村里的娃们疯疯颠颠地闹腾过了火,打起架来有哭过,但这麽如花一般的黄花姑娘在我面前,还是为了我哭得如此心疼难过,我自然是心里美滋滋的,却也心疼。
  “一活过来就马上勾三搭四吗?”
  一道清凛的声音响起,从房外走进来一个衣著如这间房一般纯白的男人……池中寒。
  不知是不是从死亡中活过来的关系,我发现自己已不再畏惧,见到来人,我也就收回视线,有些吃力地躺回去。
  “王爷。”听到兰悠那恭敬的声音响起之後,就是轻微的退出去的腿步声。
  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正瞪著我的後脑勺,我毫不畏惧地继续装尸体,不以理睬。
  池中寒只是立了一小会,便无声地退出了房,难得的没有为难我。心中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不知那变态男人又打的什麽主意。
  池中寒出去之後,兰悠进来侍候著我,可这却突然变得无比的沈默了,也不主动与我说话了。
  看著她忙进忙出的身影,晚饭後,我实在忍不住,便拉著正要退出去的刀她寻问:“兰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罢,兰悠一愣,那秀气的脸上,柳眉蹙了蹙,才回道:“兰悠没有勾引公子,兰悠只想照顾好公子,公子早日 康复才是兰悠期望的,别的,兰悠未曾有过半点越轨的非份之想……兰悠下去了,公子有事吩咐便唤一声,兰悠就在隔壁。”
  说完,兰悠便退了出去,留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捉摸著她的话。捉摸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身体虚弱得又开始意思不清了起来。
  不小心瞟见了自己的手腕,上面还留站那被绑而於留的紫痕──“我还活著……”心有说悸,不敢回想当日的事。
  躺了下来,望天床顶,这床是豪华的端庄典雅,装饰别致,虽然都是白色有些诡异;与雍容华贵的房间,配起来却也清明舒适。
  想到叫那个男人神色突变的原由,我有些吃力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拉开了衣袖,那只似凤似妖的胎记,又变得死气沈沈……隐隐记得,在……被那个变态男人做那种事时,这胎记的色泽有变化,变得更加栩栩如生,美豔无比……
  “是我看错了吗?”看著一动不动的胎记,也许当时真的神智不清了才会觉得它在动。
  “呯!”这是门被用力地撞开了,发出了很响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还扯动了身上的伤,疼得我呲牙咧嘴,瞪向闯进来人。
  池中寒?竟然还抱著酒壶……还好,不是酒坛。
  心中少了份恐惧多了份愤怒,瞪过去:“做什麽?”别以为我还会怕你,老子现在死都不怕了,看你能拿我何!
  “呯!”池中寒把酒壶用力放在桌面上,步伐摇摆不移地朝我走过来,仔细看,那妖美的脸上,尽是醉意。
  抓著玉枕,我人已坐了起来,做著防备的姿势,瞪著越靠越近的男人:“警告你别过!”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虽然一只玉枕对这妖男完全无用。
  池中寒无视我手中的玉枕,笑得一脸的讽刺,“警告?就凭你一小小的贱民?”说完还带著两声怪异的笑,其中掺杂著别的情绪。




第005章:寒王府里的各种怪人

  睁大了双眼,我瞪著床顶,努力想忽视,同床共枕的除我之外第二个人,男人。
  让我想想这是怎麽回事……昨晚,那变态喝多了闯了进来,然後我的玉枕砸出去的时候他竟然不懂得躲闪,硬生生地给我砸出了血,把屋外的兰悠惊了顾不得小命冲了进来,见到混乱的场面,她青白了脸过了半响才急急忙忙的找了药,给池中寒处理伤口。
  而,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男人一手挥开了纤弱的兰悠飞出了一丈之外,这回终是把我的神给招了回来,想跳下床去扶兰悠,牵扯到伤口的同时,让半趴在床边的男人给绊了去路。
  “兰悠,你有没有事?”下不了床,我急得在床上喊,兰悠有些困难地爬了起身,说著‘没事无碍’的话,然後捡起药瓶再次走过来。
  “公子,要不您给王爷上点药吧。”
  我伸过药,看那妖美的脸额上,伤得也不是特别重,原本愧疚之感也失了过半,随随便便就清理上好药,兰悠收拾好之後便退出了房,也不多言什麽。
  瞪著床边的男人,恨意变成了无奈,把男人著地的半身也吃力地拽上床,拉过被子,我体力早已不支,有些晕眩,闭上眼睡得有些迷糊……
  一觉天亮,床边的男人似乎还未有醒来的迹象。我就有些郁闷了,心中的恨意也跟著上来,扫了一眼房间,未有可行凶的武器,不然我真会弄死这混蛋。
  搞不懂,他就不提心我剁了他麽?竟然还敢睡得这麽死。还是,他认为我不敢杀了他?
  想著气就不打一出来,伸脚就一踹,恶气道:“喂!起来!”
  我觉得我这一脚踹得是不轻的,可对方纹丝不动,我皱了眉,正打算著下一步要不要找把刀把他做了时,门被撞开了。
  又撞……
  我坐在床上,床边‘横尸’著那个妖美的男人池中寒;而破门而入的是个……池中寒?不对,是个女的,一身的绫罗绸缎,外披青纱,面上淡脂,耳配翡翠环……虽然长得像池中寒,却是个女的。
  闯进来那酷似池中寒的女子立在房中,一脸灿烂的笑容盯著我看,那视线直接就无视了床边的池中寒。
  “我听说家里出现了个特别的人,所以就连夜赶了回来,王兄!是不是就是这位?你命定的那个?!”
  那女子直瞪著我,可问的话不知她问谁。
  张嘴,“什、什麽?”我一脸的茫然。
  那女子打量一般地越走越近,就快要靠近床边的时候,睡得跟死尸一般的池中寒竟然忽然坐了起来,转著上半身向那女子,表情我看不到,只能听到他说:“哟哟,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吗?男人的房间可是你一黄花姑娘可随便闯进来的?”
  那口气虽然是责备的,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宠溺。
  我伸出脑袋,去看那女子,这麽近看,除了妩媚一点,其实年纪看著并不大,与我差不多,还是个女孩子。与池中寒不同的是,她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眨呀眨的,很灵性。
  女孩子吐吐香舌,一脸的可爱:“王兄不要计较这些嘛,说说他是不是就是你的命定?难道传说的诅咒是真的?”
  女孩子越说越兴奋,那小脸红红的,特别的好看。
  只觉我身边一冷,寒气逼人,我本能地靠床退挪了几下,就听闻池中寒口气不善地说:“就他?不配。”
  说著的同时已下了床,经过那女孩子身边时,也不忘把那女孩子拉走,“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女孩子被拉走,很不情愿意地意图挣扎,嘴里叫道:“我不要,我要看看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王兄,就让我看看嘛……”
  那声音,随著关门声,逐渐的消失。
  我一头雾水地坐在床上,仍能感觉到全身的疼痛,脑袋却清明多了。
  “那个女孩子叫他王兄?她是池中寒的妹妹……”怪不得有七分相似,也同样是个美人啊,如果再长大些,铁定就是倾国倾城了……
  经一折腾,又累了,便直接躺了回去,到了响午才醒来,是饿醒的,但是兰悠不准我吃东西,说身上带伤,如果吃了,如厕时我会很痛苦……看著兰悠红著小脸说著这些注意事项时,再郁闷的心情也会好了些。
  躺多了,兰悠让我到院中去晒晒太阳,会对身体好,於是就在外面搬了张摇式太师椅,边上还摆著张小桌子,上面放著药茶。
  看著这待遇,我突然心里五味陈杂,都理不清这是什麽样的情况了。我不是囚犯吗?怎麽还有丫鬟侍候?那我是客人,为何要那般待我,还软禁我在此地?
  躺在太师椅上,阳光不是很刺目,於是我闭著眼,显得悠然,而内心却无法平静。
  “你叫凤小拖?”
  一道如铜铃般好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睁了眼,是一脸清秀完美的脸。因为在上方,帮忙挡住了太阳光,所以并不刺目。
  我坐了起来,才发现是早上那位姑娘。
  见我没有说话,姑娘又开口了:“我是池哟哟,你是凤小拖?”
  姑娘笑得很明媚,不觉的,我心情也受了影 响,好转了些,便露出个笑脸回道:“嗯,我是凤小拖。”说著脸不争气地有些发热,这麽美的姑娘直冲我笑,还是头一回。
  池哟哟的笑容更灿烂了,那大眼都眯成了两可爱的月牙,“听说你是被王兄抓回来的,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我会以为对方是在取笑我,可眼前一脸期待看著我的女孩子,却没给我那般感觉,虽然有些难堪,我还是简略一说了一遍,听得池哟哟时而欢笑时而惊讶,那丰富多采的表情,给我添了好心情。
  眼里闪著光,“你说王兄是看到你的左手才变得奇怪的?可不可以也给我看看?”池哟哟盯著我的手,似乎看不到就一定不死心。
  我抓著自己的左手,有些挣扎,如果,这姑娘看了也同样变得奇怪,也开始讨厌我,怎麽办?
  见我一脸挣扎的痛苦,池哟哟脸上的表情有些淡化,努了努嘴,说得似有艰难:“如果,你很为难,就算了。”可那双眼仍盯著我的左手在看。
  心一横,我小声说:“看、看是可以,但……怕吓到你。”
  一听我这麽说,少女暗下去的眼又亮了起来,马上摇首:“不会不会,哪会吓到我?再恐怖的事情我都见过了,再说你这胎记也一定不会恐怖的。”她说得笃定。
  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拉开袖子,那似凤似妖的胎记在阳光下,竟然多了份妩媚,看得连我自己都微愣了。
  “天啊!”池哟哟捂著嘴惊叫了出口。
  一惊,我马上放回袖,心里就後悔了,不应该给她看的。
  有些害怕看著池哟哟那瞪大了的铜铃大眼,我有些受伤,难道连她也要厌恶我了麽?
  好半响,池哟哟才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好阳光灿烂一般的笑脸,看我的眼里竟然没有厌恶嫌弃,与那个池中寒完全不一样……
  “这……胎记很奇怪吗?”我试著开口问,在村里活了十多年,村里人虽然一开始惊奇,但後来也慢慢习惯,没有过多的表现,可是为什麽那个温文而雅总是笑眯眯的男人看了之後就变了个人似的,对我总是阴阴冷冷的,而且好似我的出现就是他多大的耻辱,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池哟哟笑著摇首:“很漂亮。”
  心一颤,脸又不由的热了起来。
  “你……长得真美。”我愣愣地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自己一羞,赶紧垂下眼,倒是听的人似乎也听习惯了,很自在回了一道:“谢谢。”
  这种自信,那是多少姑娘没有的?
  我没有再敢随便开口,一时间变得沈默,我偷偷地抬眼,想看看池哟哟在做什麽,却发现她在看我。
  一愣,“怎麽了?”
  池哟哟笑著摇摇首:“你有没有觉得我王兄长得更美?”那笑容有著诱人的感觉。
  被这样问,我垂了眼,想了一下才说:“他的确长得很美。”美得不像人间之人,美得最初我以为他是仙人儿,後来当他是妖……那他是妖吗?
  “那,你对王兄是什麽……看法?”她酝酿著想表达自己的话语。
  “看法?”我抬眼看她,有些不明白,指哪些?
  池哟哟比划著那纤纤玉指,努力找适合的词:“就是……你觉得他人怎麽样?”
  人?
  “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我问得小心翼翼。
  很肯定地摇道:“不会。”
  盯了她的脸半响,确定她不会生气之後,才说道:“我觉得……你王兄可能不是人,哪有人长得那麽妖美的?而且,还对我……对男人做那种事。”
  “哈?”池哟哟听得目瞠口呆,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半响才确定了我说了什麽,然後竟然很不淑女地大笑了起来,拍著边上的小桌子。
  “哈哈……有才,你太有才了!哈哈……王兄,你绝对要让他做我的王嫂啊,别人我可不要的,哈哈……”
  听著那陆陆续续笑声中夹带著的话,我一惊,转身回头就看到那男人立在我身後。
  “呃……”惊恐看著那男人,就怕他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不是人?嗯?”池中寒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平时待别人的那种笑眯眯,也不是对我那种阴冷,而是平平静静的,看不出表情。
  听到那个‘嗯’字我就傻了,也不知他是生气还是愤然。
  垂下头,知道不该在别人背後说别人的坏话,“对不起……”有错就认,这是阿爹自小教我的。
  “因何道歉?”居高临下的男人问。
  想抬首看,可是又不敢回视,所以我仍垂著眼:“不该说你不是人……”
  “噗,王兄,这铁定就是你的命定,你再不承认也不行了。”池哟哟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模样很高兴,每回看到她的笑脸,我的心情都不自觉地恢复。
  被池哟哟这麽一语,我骤然感到寒气逼人,看上头的人铁青了脸,又是那厌恶嫌弃的表情。
  “荒谬!”
  男人说完便拂袖而去,看得我茫然,池哟哟吐舌。
  “王兄一定是害羞了才会那般,王嫂你别放在心上。”话里全是安慰。
  那背影远去,我才回了神,“什麽……命定?与我有关?与我的……胎记有关,而且,我不是你王嫂,这种话不能乱说。”这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先别说我是男人,就仅平民这一身份就不配了。
  难道,就因为我是平民,又是男人,那个妖男才徒感新鲜,那般做?
  暗然地垂下眼,原来我只是不小心被手挑上的,随便的个。
  “嗯,命定,这些是天机,还不能说,等你爱上王兄之後更可知了。”池哟哟说得很自然而然,也不管我听得有多茫然。
  心笑,觉得这姑娘真逗趣,我堂堂一男人,怎麽可能做别人的嫂子?再说,对说还那般嫌弃我,都不知她是从啊里开始乱幻想的。
  怪人。
  一家子都是怪人。
  “等我伤好了之後,我就离开,不会告你王兄的。”我垂首说,并不是不恨了,只是明白,我就是告御前状都没办法治得了那妖男,何必自取其辱?
  就当,被狗咬了,有苦往心里吞。
  “离开?”池哟哟一脸意外,然後又是同情:“我想你是离不开了。”
  离开不了……这话,当时那妖男也说过,现在连这明媚大方的姑娘也说我离不开了……
  如雷击,倍受打击。




第006章:那个混蛋变相的折磨

  一心想著尽早离开,我十分配合著大夫的治疗,要我吃我就吃,要我喝我就喝,不管什麽味道的,有多苦多涩的,我都二话不说地照做了。
  让人高兴的是,池哟哟最近总来看我,而那个妖男没有出现过,这小日子算得上过得滋润。
  “小拖啊,你怎麽就不信呢,其实王兄已经在接受你了,你不要再想著离开了好不好?”
  花园里,我与池哟哟在暖日下赏花,她不厌其烦地说著他哥的好话,我都快听出茧来了。
  “不信啊?你看,你都把王兄打得头破血流了,也不见他生气,如换了别人,定不得好死的。”池哟哟继续卖力地说著。
  听到这里,我一顿,想起那日夜里我把整个玉枕都砸碎了,那妖男头破血流,可第二日若无其事,见我也没提到过,我还以为当时他醉了,根本想不起来。
  “他……估计不知道是怎麽受的伤吧。”我说,所以才不会想到是我造成的。
  池哟哟瞥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带著鄙视,“你以为这王府上下有王兄不知道的事麽?更何况是他自己受伤。”
  “哦……”原来他是知道的,那他为什麽没有追究?
  “只有一个‘哦’呀?小拖真冷淡。”池哟哟有些失望,“等你爱上王兄还真不容易啊。”
  “……”
  这话把我说惊了,我怎麽可能爱上男人?
  “郡主郡主,不好了,那位相爷妹妹又来了……”池哟哟的贴身丫鬟肉儿边小跑来,边喊著,看得我有些愣。
  相爷妹妹?是……轩墨的妹妹吗?
  脸一拉,池哟哟微蹙了眉,语气十分不好:“别管她,就当她透明的便好了。”认识好几天,第一次见这美少女那灿烂笑容尽失,拉著脸的。
  “怎麽了?”我看著已坐立不安的池哟哟,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
  听到我的问话,池哟哟才恍然大悟什麽,冲那名唤肉儿的丫鬟吩咐事情:“你去让人注意一下,别让那女人来这院轩……”
  “混蛋!你们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竟然胆敢拦本小姐?找死不成?”
  池哟哟的话刚落便由远处传来尖锐的骂声,我一脸不解,池哟哟一脸的懊恼。
  “哎呦,我说怎麽找不著人吧,原来都在这儿!听大哥说中寒看中了一个男人,本小姐倒要来看看是什麽样的狐狸精妄图迷惑本小姐未来的夫婿!”随著那长长的,且尖酸不知羞的话传来,一红衣女子已轻步飘到了院中,往亭台这边来。
  一身豔丽的火红,标致的模样,玲珑有致的身段……却是气势汹汹的模样,叫我心一抖,总觉得这女子是冲我而来的,我甚至有股冲动想躲到池哟哟的身後而去……
  池哟哟倒是不负我所望,人还未靠近便一把当先挡在我前面,高抬著下巴,反驳讽回去:“你才是狐狸精呢!也不瞧瞧自己的得性,还想做我王嫂?窗都没有!别说门了。”
  若不是因场合不对,我还真会忍不住给嗤笑出声,这堂堂郡主还挺可爱的。
  被讽刺,那红衣女子脸色更不好看了,瞪著挡她前面的人,脸色有些狰狞:“你说什麽?小孩子不懂事就一边玩儿去,我与你王兄的事还论不到你来管。”说著就柳腰一扭,股臀一顶,硬生生地把池哟哟给挤到了一边,然後居高临下打量著我。
  我有些木然,坐立不安也不知该不该起来直接逃跑。
  被挤一边的池哟哟这会儿又挤回来了,把那红衣女子往边上挤,一脸的防备与不善:“你想干嘛?”
  那红衣女子一笑,那百媚生的俏模样,很有韵味,红唇动了动:“长得倒是俊秀,要做我辰羽儿的对手,没几斤几量还真无趣。”
  “你少不要脸了!我王兄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且小拖才是我未来的王嫂!这是任何事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池哟哟看不惯红衣女子的态度,一脸的厌恶顶了回去,那气势绝对不输於看似年长她许多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把视线拉回放在池哟哟的身上,笑得也从容,那窈窕的身段轻轻一摆,风味万千,妩媚迷人,“我说碧雪,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做为未来的王嫂我提醒你一句,你王兄喜不喜欢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过非我不娶,这事天下人皆知,这才是不争的事实,哦呵呵……”
  慢悠悠的娇媚声,最後伴著得意的笑,不知为什麽,听得我有些毛骨悚然,我不喜欢。
  那红衣女子来得匆匆,离开得也快,带著阵阵得意。
  池哟哟气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嘴里骂著:“死不要脸的女人!”
  我也说话,悄然坐回凳上,这时肉儿与兰悠很识趣地换上了池哟哟较喜欢的点心与香茶,才稍稍换回她的心情。
  不想她太生气,我想著找话题,傻傻地开口:“那女子为何喊你碧雪?而且我记得当朝确有一位碧雪郡主,那是十多年前册封的……”她应该是叫池哟哟……也不对,一国之郡主,怎会叫如此稚气的名讳?
  听到我难得的主动问问题,池哟哟原本拉得老长的脸儿终於恢复了笑容,看我的眼里多了份开心,却也多了份失神:
  沈默了半响,她才幽幽地开口说道:“我本名的确叫碧雪,小时皇叔……也就是皇上还向全国颁布了我的名讳……改用现在‘哟哟’这个名字,还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
  “……我与父王母妃和一些家臣到天寿寺祈福,回来的途中,遇到劫杀。那些人非常心狠手辣,本想赶尽杀绝,只是不料当时的冷婶……也就是我们家总管的妻子,带著当时与我同岁的女儿代了我的替身,让冷伯带著我跳下荒崖……那些人派来就是想灭我池氏一家,他们不可能留活口,也好在外人并不知我们家还有另一个与我同样大小的女孩子,所以我才得以逃出升天……”
  说到这里,这还只是少女的姑娘吸了吸鼻子,缓了语速才再开口:“後来,王兄得到消息赶到那里的时候,父王、母妃、冷婶和他们只有七岁的女儿,以及,上上下下所有家臣家卫都葬身於荒野……那时冷伯为了护著我,一路逃亡,很多次险些丧命,半月之後,王兄找到了我和冷伯时,冷伯已奄奄一息。後来,冷伯是救回来了,可是他的妻儿都因我而死,王兄心恤,便把我的名字改成了冷伯那七岁女儿的名儿……哟哟。知道吗,我和哟哟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们没有尊卑,不分彼此,同吃同喝同住同玩……每当想起她要代替我,故意让那些坏人发现她时,她那笑眯眯地跟我说‘雪儿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将来带哟哟一同嫁个好人’时,我就……”
  所以,她现在叫池哟哟,堂堂一国这郡主,叫著一下人之儿的名儿。
  “……其实,哟哟这个名字,很好听。”好久,我才挤出一句话,不经大脑的一句。
  池哟哟‘哇’的一声,靠我怀里大哭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我的手搁浅了迷蒙。任哭泣的少女靠著,我望著离愁,难以断言。
  其实,我想说些什麽安慰她的,可脑转了几千下,找不到很好的词句,於是喃起了阿爹曾念过的一首词,我改了些:
  那年手牵了小手
  初女子婷婷眉候
  人影犹笑画依旧
  画这一世情难收
  怎寄这生情愁
  目 别你抿嘴轻笑
  酒 融了泪无墨愀
  唱 未留你一滴泪
  还 不舍相思清浓……
  哭过之後,池哟哟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留我一人在亭台里,突然不知自己黄昏後,是否也留了谁一滴泪?
  一个人在亭台坐到了晚霞染红了西半边,兰悠来通禀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
  “怎麽了?”看兰悠一脸的为难,我不禁问道。
  “回公子,王爷他……”
  皱眉,“他怎麽了?”
  “王爷请您到前堂用餐。”兰悠说完之後才如释重负,那小眼角还偷视我的反应,而我的反应自然是没反应的。
  愣了好半响,也捉摸不透那人突然之间想做什麽,於是便只好随兰悠到了前堂。
  硕大的客堂中间的餐桌上,摆了丰富的佳肴;桌边只坐著那个妖美的男人,池中寒。
  未看到池哟哟。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喝著……那是酒杯,应该是酒的池中寒慵懒说道:“哟儿累了,先已歇下。”
  站在桌边,我‘哦’了一声,不知该不该坐下。
  他喊我来用餐的吧?如果是,那我坐下没关系吧?这麽想著,我还真就径自坐了下来,兰悠马上给我添了碗筷,便与其他人退了出去,大大的空间就只剩我们二人。
  池中寒似乎只对酒有兴趣,只喝不吃,使得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拿起筷子了,偷偷看他一眼,那额上的伤似乎已好了,没再绑布……
  “那个……你额上的伤,好了吗?”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内疚,明明这人伤我重不知多少千万倍。
  “如果未好,你准备让我砸回去吗?”池中寒一本正经地反问我。
  一愣,砸回来?砸我的头?然後我头破血流……一颤,“可不可以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当时喝多了,模样很奇怪,而且……”而且当时我刚从昏迷几天里醒过来不久,本就对他有戒备。
  “我……真不是故意的。”至少,这个我想告诉他。
  “吃吧,菜都凉了。”池中寒不再围绕那个话题,忽然说道。
  看他一脸平静,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主意,我有些忐忑不安地拿起筷子,可又转念一想自己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他做啥?於是又壮了胆,假装毫不介意地吃了起来。
  真是食如烛鸠。
  吃到一半,我脸都跨下来了,受不了地开口:“我说这位爷,您能别一直盯著我吃麽?有什麽事就直接吩咐便是了,这样变相地折磨,您很过瘾麽?”
  我怀疑我身上都被他盯出好几千个洞孔了。
  放下酒杯,池中寒慢里斯条地开口:“你觉得你配做堂堂的寒王妃吗?”
  “咳咳咳!”我被狠狠地呛咳了一翻,险些转不过气厥了过去。就知道这人没安心好!
  放下碗筷,我难得的一次不怕回视他,“我不配。所以,您就放我回去过我的小日子,要玩找别的人玩吧,我谢谢您了。”
  又一杯饮尽,池中寒不说话,一时间硕大的屋里静若寒蝉,我连大气都未敢喘了,就这麽憋著等他的下文。
  等到我快憋不住要晕过去时,池中寒有动作了,他掏了把匕首放在桌面,然後看我一眼,说道:“要走也不是不行,给你一注香的时间,要麽你拿起这匕首杀了我好报仇,要麽趁这个时间,逃出王府,放心,外面有一匹马,可日行八百里的好马,跑起来不是寻常人能追得上的,只是若跑不掉,後果你自己负;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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