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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妍-诱拐呆情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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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感应到鞠华的心声,傅天霁的端正挺拔的面孔突然趋近,薄唇抵在鞠华的耳畔,而那双魇魅的眼眸近在咫尺,近得让鞠华什幺都看不到,只除了那双黑黝、深邃宛若寒潭的眼眸……

「解开伪装,我想瞧瞧真正的你。」

傅天霁开口道。

他的薄唇有意无意地经触着鞠华的耳珠,而那宛若魔咒的低沉嗓音,则回绕在鞠华的耳畔,鼓动鞠华的心,让他的心无法自己地随着傅天霁的每一字、每一句狂跳!

温热的气轻轻拂过鞠华颈项间,瞬间,一道强烈的莫名感受流窜全身,鞠华浑身无法自己地鸡皮颤栗。

鞠华满心讶然,既惊又疑的眼光呆呆愣愣地望着傅天霁,而他的手却在不觉中轻抚热气拂过之处,遮住该地方再次被攻击的可能。

见状,傅天霁端正俊雅的面孔,突然泛起了一抹罕见,却又极其相衬的邪恶笑意。

他顿了顿,先是毫无预警地微微向后退,欲擒故纵地拉开两人间原本几近紧密贴近的距离,感受鞠华的目光痴然地胶着在自己身上无法自己……

他不由得打从心底泛起一抹得意的笑纹,薄唇先是向上弯成绝佳的完美弧度,然后才缓缓将话语的最后两个字吐出。

「好吗?」

傅天霁的笑容让鞠华面孔不受控制地一热,迷惑于傅天霁的笑容中,鞠华的下颚在不知不自中背离他呆愣的心思,自作主张地向下点了点,然后,面孔瞬间卸除伪装,恢复成真实相貌……

清秀的肩,清亮的眼,挺直的鼻梁、微启的唇……傅天霁以眼将真实的鞠华收入心扉,接着以唇——确认……

在鞠华不解与困惑的眼神中,傅天霁的薄唇滑过鞠华的额头,向下啄吻着鞠华的眉眼,然后轻轻咬了口鞠华的鼻头,接着才狂野地覆上鞠华微启的唇……

他咨意地品尝着,爱恋不舍地遍尝鞠华天生幽然淡雅的味道,直到鞠华气喘连连地搥着他的胸膛,强迫他松开,这才恋恋不舍的放过鞠华的唇,转而攻向其它部位……

双唇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鞠华正忙着张大口喘气,却突然蹙眉,自喘气连连的唇间逸出一声的低吟。

「唔……痛!」

鞠华本能低头寻视疼痛的原因。映入那双没有半点防备的澄澈眼眸中的是傅天霁含笑,一脸品尝美味般啃咬着他手指尖的模样……

「好香,真不愧是菊……尝起来果真有菊科植物的香气……」

将鞠华的手指含在口中,傅天霁低吟。

同时,他的唇像是要确认自己的立论似地将口中鞠华的指追加轻咬啄吻了好几口……

「呀!别皎……不要吃啦!我不好吃……真的……」

鞠华企图收回自己的指。但每当他的手一动,傅天霁那咬着他手指的森森白牙也跟着加动力道几分……

慌乱中,怕痛的鞠华在抽与不抽之间无所适从,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却在不知不觉中顺了傅天霁的心意,任他咨意轻杯…

鞠华脸红心跳浑身乏力。口中,抗议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已经转化成一声声若有似无的轻吟。

这样的感受撼动着他全部的心神!

是痛,但又比痛还多得多……

好奇怪呀!鞠华心想。

今天……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傅天霁或是一切……全都显这幺奇怪……可,任他想破了脑袋,却怎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底突然掠过一阵莫名感受,鞠华觉得心好乱,什幺都不能想,而身体更是觉得不对劲……

「唔……」

突然浮现心头的认知,吓白了鞠华面孔!

他呆愣愣地看着不住轻吻喙啃着自己指头的人,只是,这一次的鞠华不再茫然不知,而是清楚的知道这沿着指尖流窜全身的感觉是什幺……

情欲!

呜……

他是株六根不净的菊!

居然对一名凡人产生邪念!

这种事实在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鞠华一面与传天霁那口白牙抗战争夺手指头的自由,一面伤心地想。

先不管那个傅天霁是不是真想将他吃了,还是有其它可怕的企图,但身为一名修道之士,他仍不得不为自己的动心感到丢脸……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但他既然有能力化身为人,好说歹说也是株修练有成的菊。

而修道之士首重清心寡欲,呜……

丢脸呀!真是丢脸呀!这些年来,他真是白活、白练了!

「怎幺啦!?」察觉鞠华神色有异,傅天霁不禁担心地开口。

呜……虽然你想吃了我,可是我……我居然对你产生情欲……这话在鞠华舌尖打了个转,险些脱口而出。

自怨自哀中,鞠华本想不顾一切,对正以眼神询问着他的传天霁,嚎啕哭诉并加以坦白之时,羞耻心突然自他心灵某一角落浮现,让他及时住口。

不行!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绝不能说出来让人知晓!

在心底,鞠华大声的警告着自己。

想想,如果让人知道,他这株风骨傲然的菊,居然因为某凡人想吃他而动了欲念……

这种事传出去只怕会成为三界笑话,落得个遗笑千年的可悲下场,所以千万不能说出去!

对!不能说,千万不能有一丝一点泄露!

为了重要的面子问题,鞠华向来简单鲜少运用的脑袋,拼命地转呀转。

在鞠华的想法中,向来没情欲的他之所以发情一定有原因,而算来算去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傅天霁的嘴!

对!没错,一定!所以,只要制止傅天霁的行为,他便能恢复正常……

好不容易,鞠华终于在纷乱不堪的思绪中理出一道通路,他这才艾艾开口。

「你……拜托,住口……你不要吃我,我……我一点也不好吃的……真的!」

这话,鞠华说得十足委曲。

可当下情势也由不得他不说。再放任傅天霁继续啃下去,鞠华可没有自信能抗拒得了体内的欲望……

他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只好放低身段软语哀求。

所以,若要保住这则丢人的秘密,首先要在傅天霁的嘴下保住自己的手指,不叫他给吃了……

亏他的本尊还是以孤高自赏,傲秋霜绽芳华的菊耶……鞠华哀怨地想,这下,他那号称高洁自傲的名声只能去给狗吃了……

不过,还是比说出事实好一点——而今,他也只能这幺安慰自己了!

「不要吃你!?」闻言,傅天霁蹚目以对。

「你以为……我想『吃』了你!?」

「嗯。」鞠华理毫不迟疑地用力点头。

面对鞠华这般理所当然的反应,一时间,傅天霁无言以对。

凭他过的视人之能,傅天霁确信,鞠华是真的相信他想吃了他。

没错,他确实是想「吃」了鞠华,可此「吃」非彼「吃」……他心中所想的「吃」法,绝对与鞠华斯认知的「吃」法截然不同!

这下,傅天霁突然觉得全身乏力。纵使他原有满腹的算计,但鞠华这幺直接而迟顿的单纯反应下,他真得没有力气吃了!

在这种时候,他还能做什幺!?即便是精明干练如傅天霁,除了无奈地摇头苦笑之外,也只能苦笑着无奈摇头。

蓦然地,一则不祥的预感浮上传天霁的心头

或许,设计让鞠华迁居至霁雪楼一事并不如料想中美好……这决定说不定下错了!

依鞠华不解世事的天真,两人共处一室同榻而眠反而不是件好事,说不定,他的算计已将自己推入理智与欲念的挣扎中……





第七章

黄昏,秋日斜阳下,寒风拂过,四野茫茫,芦花苍苍如浪,随着红日西下,夜色逐渐降临,周遭天候越形恶劣寒冷。

在这条沿着陡峭山壁修筑的弯延山路上,一辆仆实无华的马车飞快驰过。

骏马如龙,在这结满冰霜的道路上,马儿依旧四蹄如飞,马蹄声由远而近,滴答滴答奔驰在荒凉杳无人烟的道路上。

然相较于四周冰霜荒凉的秋景,与平实无华的马车表相,车内温暖如春,别有一番景象。

在这由坚实乌木,与巧匠精心所打造出宽敞舒适的空间中,到处铺满了柔软暖和的兽皮。

车厢两旁,暗藏着巧匠精心打造的多宝格处半启,在那一格格暗格中置满各式各样对旅人而言堪称奢侈品的点心、瓜果与美酒。

另一端架上置着一炉火炉。炉上,一壸醇酒正热。

在这舒适的环境中,鞠华悠哉的享受着这趟本以为是苦差事的旅途。

半躺在软绵的兽皮上,身后是傅天霁的胸膛,他半玻ё乓凰郏穆庾愕淖源祧种芯票囊谰啤

「这莲香吟还可以吗?」傅天霁轻声相询。

随着车厢的跳动,有意无意间,他的薄唇十足爱怜眷宠地落在鞠华发顶,若有似无地轻吻着,汲取鞠华身上幽香。

「嗯。」

抬起一对茫茫醉眼,鞠华微微侧首,想了好一会,总算意会到傅天霁正在对他说话。「你刚刚说什幺?」

见状,傅天霁不禁失笑。

一双铁臂不由得再次向内紧缩。将鞠华紧紧揽在怀中,至于问题的答案,他早已从鞠华的表现中看得一清二楚。

「喜欢就好,在这秋末冬初的时节,要求从未出过远门的你,离开家门已是难为了你,所以,无论你有任何要求,我自当会尽力达成。」

傅天霁笑道,话中宠溺之情不言而溢。

傅天霁的笑语成功地让鞠华拉回注意力。鞠华循声凝神,焕散迷蒙的眼神逐渐凝聚……

呜,不好!

鞠华心想。

他急急忙忙地咽下口中佳酿,让口中甘香醇美的味道转移自己的汪意力,一面赶紧将本来偎在傅天霁怀中的身躯后撤,他的眼神更是左飘右瞄地转,就是没胆子正视傅天霁……

惊察体内邪念来势汹汹,鞠华不禁又是一阵无声哀鸣。

打从那次醉酒摊牌,感受到自己体内那份不受控制的欲念后,鞠华第一次察知自己身上居然还留有七情六欲。

虽然明白扰乱他的道心,造就这份遐思的原因在傅天霁身上,但对这种总会在某种奇怪的时刻冒出来的邪念还是让他防不胜防。

特别是傅天霁凝视着他,并露出真心的笑容的时候……且出现的次数可说是越来越频繁了!

虽说他的邪念始终在他的理智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尚未强烈到足以危害傅天霁的地步,但这份不当有的遐思仍旧困扰了他……

可,他总不能对傅天霁说出类似——「你不要动不动就展露笑颜,要不然我会想非礼你。」这种话吧!?

所以当这偶发的欲望冒出头时,他也只能强自压下,一忍再忍,努力转移注意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智,不让自己的魔爪伸到傅天霁身上……

感受到体内这份非份之想,有越来越强的趋势,鞠华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直觉告诉他,在这时候能离开傅天霁有多远就离多远,以免他一不小心失控,就把爪子给伸了过去……

要是真的毁了人家的清白,事情可就大条了……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很显然地,傅天霁并未感受到鞠华的好意,反而一个劲儿的靠过来,叫鞠华在忍受自身邪念之余,还得分心对付他「毫无防备」的关切礼遇!

傅天霁扬眉。「怎幺!?」

他虽不阻止鞠华抽身离去的动作,但凡鞠华挪开一寸,傅天霁便主动将距离拉回两寸。

「有什幺不对吗?」

「没……没什幺!」

鞠华敢紧摇头,但身子却仍不由自主地抽离。

「是吗?」傅天霁不置可否。

俊挺端正的容颜下有的是不容鞠华拒绝或随口搪塞推托的气势。

任谁也看得出鞠华的肢体言语诉说的,可不是「没什幺」,然他却也不说破,只是固执地将鞠华拉回自己怀中。

「既然没事就坐好。」

「呃……可不可以不要呀!」

鞠华试着讨价还价。

「有什幺原因让你觉得不妥吗?」闻言,傅天霁扬眉反问,搬出当初说服鞠华的理由。「山路难行,这一路上,路程的遥远颠簸这你早已经历过了,而你鲜少出门,不一定受得了苦。而为免横生枝节,你还是乖乖待在我怀中,有我稳着,你可少受点苦。」

「呃……」鞠华无言以对。又一次被傅天霁似是而非的歪理堵得一句话也没有的锻羽而归……

是,坐在傅天霁怀中,确实能少掉不少车马颠簸之苦,可谁来告诉他,当邪念兴起时,他该拿腹里的非份暇思怎幺办!?

偏偏,人家傅天霁说的全都是理——至少表面上是挑不出毛病;而他反对的理由又不能说,这叫他怎幺解释!?

但要他按兵不动……

他还真的怕,怕终有一天,自己真会对傅天霁做出不当做之事……所以,他想抽身、想远离傅天霁、他想叫傅天霁离开、想警告傅天霁……

要知道,他虽然对傅天霁怀有欲念,可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对一名大男人坦诚自己的邪思……

况且,这种事……这种事……他哪说得出口,又哪有颜面说出口!?

所以,他只能百般忍让,神色尴尬地看着傅天霁将自己,重新拉回他的怀中安置。

唉……

天可见怜,他,实在是有苦难言呀!

宛若哑巴吃黄莲,鞠华只能苦着一张脸,无奈地望着傅天霁。

另一方面,傅天霁的感受也没有比鞠华好到哪去,他也一样再忍,而且忍得比鞠华还多、还久!

当然,傅天霁自是尚未看穿鞠华的心思,要不,他也不会隐忍至今,还未对鞠华采取任何逾矩的行为。

但鞠华一副想退不能退,想逃又不敢逃的挣扎,却也明显表现在他的脸上,叫傅天霁想不知道也难。

傅天霁想笑,但一想到自身想吃又吃不得的处境,剎那间,笑容还是笑容,却已渗入些许无奈的苦涩……

预感成真。

在设计让鞠华搬进霁雪楼后,一切真知当初的预感般,充满欲念与良知交相攻击而两败俱伤的无力感!

三个月,夜夜拥着心上人同榻而眠,却不得不克制浑身,什幺都不能做,这对一名正常男子来说,无异是种残忍且不人道的酷刑!

若是一般人,要不是早已兽性大发将对方吃得一干二净,要不便是早早停止这种折磨自己的蠢事,有多远逃多远……

可傅天霁却没有!

或许,这是因为将鞠华拥入怀中的感觉却又是这幺的对,即便是忍得再痛苦,但感觉却正确得让傅天霁怎幺也舍不得将鞠华推开,另外安排间房间……

所以,为了平息自己日益高涨的欲念遐思,他不得不克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欲望溃堤前,压下所有的冲动。

对鞠华,他想碰不敢碰,想亲近又不敢深入,日日望着心上人,只能痛苦得以眼睛吞噬,却不敢采取真正的行动!

只因,他在等待,忍着漫天欲火,他等待有一天,这株天真的菊能够明白他的心……

为了这心愿,傅天霁替自己订下严苛的规定,在这心愿达成之前,他决不允许自己输给欲念,逾越了界线。

苦笑中,他轻轻地将鞠华推离自己的怀抱,仅以双臂象征性地揽着。

两人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对鞠华而言,搬至霁雪楼仍至与传天霁同床共枕除了偶尔冒出头来的遐思外并不算太难过!

或许偶尔会因为需要克制,自己对傅天霁所产生不当欲望,而需一忍再忍,但绝大多数的状况下,能引得他伸出欲望之用的对象,是傅天霁所准备的各方名酒佳酿,而非傅天霁本人。

和傅天霁在一起是利多于弊!

对于美酒这项要害,鞠华早就认命了,连半点想要抗拒的念头都没有!

鞠华的想法很简单——傅天霁在一起,他就有机会喝到各种美酒,虽然偶尔会有些麻烦,但还算不严重。

所以,在事情圆满解决前,他只求自己不要真的「危害」了傅天霁,其它的根本不会太介意。

再者,因为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全都由傅天霁一手接去忙。

为此,傅天霁常是夜半三更仍不见人影,见了人都不一定会产生邪念,更何况连人都见不着!?

这对鞠华而言,自是乐得落得轻松自在,让他理所当然地躲在霁雪楼中,享受各方美酒。

想想,他的日子过得还真是如意。

别的不说,光是品尝、比较各名酒问的差异性,便让他乐得什幺都不想,还因此差点误了大事。

事实上,若非傅天霁主动问起,鞠华差点就忘了正牌的「傅天云」已休养得差不多了,该是去接他返家归位的时候……

而这,正是他们两人之所以出游的原因。

就这样,两人一同出游。

朝夕相处在小小一方车厢内,一下子拉近的距离,让鞠华不得不开始正视自身日渐严重的邪念,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因傅天霁而心跳混乱的感觉……并逐渐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嗯,还要多久才能抵远目的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后,鞠华有心转移注意力地岔开话题地问。

明鞠华的用意只是想转移话题,不是真想知道答案,然傅天霁仍掀开挡风的门帘,探头向外询问:

「还有多久抵达雪峰?」

「回公子的话,眼前已抵达雪峰山脚,正朝着山上前进中……」帘外,车夫连忙答话。

然未待车夫将话说完,阵阵箭雨居高临下地由山崖落下,剎那间,马匹的嘶鸣声与车夫尖锐的哀嚎声已取代了一切……

数十支的利箭挟着凌厉的破空声势而下,直接命中奔驰中移动的马匹,与车夫的胸膛……

「啊!」

突然间情势大乱。

剧痛让原本平稳前进的马失控,盲目狂奔,眼看着就要跌落山崖……

惊觉情势危急,未待多加说明,傅天霁抓了鞠华的手臂,赶忙在车子坠落山崖前跳下车。

然,阵阵催魂箭雨并未因马车坠落山崖而停止,反而一个劲地朝着跳下马车的两人射去……

「走!」傅天霁大喊。

「傅天霁……」

鞠华想说话,但还来不及说什幺,一枝利箭与他擦身而过,险些命中胸膛的情势,已让他不得不吞下到口的话。

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幺事,但眼前这明显是危急存亡的节骨眼,可没他开口发问的余地,所以,鞠华乖乖的闭上嘴,任由傅天霁拖着他狂奔。

箭雨不断落下,敌暗我明中,傅天霁一面护着被吓得失去主见的鞠华,一面往向前奔去。

傅天霁的目的地是眼前那片浓密树林。

在这敌暗我明的情势下,他希望藉由林中茂密的枝叶浓荫,躲开身在暗处的敌中人耳目与追击,进而制造反击的时间与机会。

昏暗的夜色遮去了敌人的埋伏,却也公平地遮去了二人的行迹,躲躲闪闪间,傅天霁与鞠华成功地躲入林间。

功败垂成的暗杀行动让躲在崖上的敌人气得跳脚。

眼看着就要失去傅天霁等两人踪影,顾不得会否暴露自己的身分,隐在暗处之人急得破口大骂:

「一群饭桶,还不赶快给我追去!」

「是!」




第八章

为闪躲敌人的追击,傅天霁拉着鞠华依着既定目标逃去。

数十名迫在后的威胁,让他们一径地往越加隐密的杯中钻去,祈求尽速逃离。

然此时正当秋末冬初之季,山上天候宛若晚娘面孔,说变就变。

原本透透亮微明的天际瞬间风起云涌,大地一片昏暗,浓密的云朵漫天,不一会便遮天盖地。

在这当口,两人行路匆匆,一径朝越加阴暗无人的密林兽道间逃。

昏暗的天色、恶劣的气候,放眼四周除了树木便是枝芽,全都一个样!

在这分不出东南西北的密林中,傅天霁与鞠华终于成功的逃离身后的追兵。

林间,树梢枝芽因着阵阵冷风摇晃,两人的身躯亦不由自主地颤抖。

因是在匆促状况下逃离温暖环境,这时两人身上单薄的长衫根本抵不住秋末山上的寒气。

随着时光流逝,越夜的天色与阴寒的山风夜岚,逐渐浸透两人的衣衫,而骤变的气候,则是雪上加霜地吹起阵阵刺骨穿心的冷风,且毫不留情地刮在两人身上。

冷风过处,鞠华身不由己地寒栗颤抖。

随着冷风扬起衣角,吹进为夜岚浸湿的衣衫内侧,他的身躯一点颜面也不留地不停打颤……

颤抖中,鞠华不觉将扬起眼眸望向身前拉着他不住狂奔的人。

同样在逃命,然鞠华就是鞠华,他的心思依旧欠缺一般人应有的危机意识。

见追兵不再迫在身后,没有被人追杀、立即丧命的紧张感,鞠华简单的思绪便立即将这事丢到脑后。

简单的脑袋几乎是立刻烦恼起其它不相干的问题来了……

呜……好冷……

忍不住,鞠华不满的眼神再次往傅天霁身上飘。简单的心思看不出傅天霁那冷然无表情的俊脸下有何感受,然对这样天候鞠华早已受不了。

这幺冷的气候拖着我在外四处奔跑……实在是不人道呀!我可是菊呀!会冷的耶……可没有傲雪胜霜的本钱呀……

虽不留开口抱怨,但一阵阵袭人寒气叫向来习以安逸,且以怠惰为生存最高原则的鞠华不连连腹诽也难。

这时,又一阵刮骨冷风吹过。

颤抖间,鞠华本能地缩了缩颈子,一双满蕴不满的眼瞳不觉又瞄向身旁的傅天霁……

呃……看他一副想吃人的模样……我还是忍一忍好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傅天霹冰冷铁青的脸色让鞠华识相地吞下话。

无言地,鞠华再次缩了缩身子。

虽然不觉得有什幺切身危机,但他跟傅天霁相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这期间,或多或少,他也略微知晓傅天霁的脾气,是以,自认为已懂得「察颜观色」的他,判定现在不是什幺抱怨、问话的好时机。

只可惜,鞠华虽有心妥协,然老天爷却没有放过他的意。

不及半晌,天空密布的浓云居然越逼越近……一滴、两滴……瞬间密增的冷雨不约而同地百往两人身上招呼。

雨滴落在两人身上,一点、一片地,将两人本已为夜岚浸透的衣衫进一步晕开一片片无情的水渍……

冷雨迅速将两人淋成落汤鸡。

鞠华本来想乖乖地任傅天霁带着逃命,可在冷雨夜岚变本加厉的招待下,全身湿透、冷透的他再地无法保持沉默。

「傅天霁……」

「嗯?」傅天霁侧首。满心焦虑剎那化为柔情。他回以鞠华一抹发自真心的温柔微笑。「什幺事?」

一路匆忙逃离,两人一身狼狈是难免了。但在他眼中,即便是衣衫不整一头乱发,然鞠华依旧是那幺地可爱且令人爱怜。

「冷吗?」他缓下急促的步伐微笑问道。

即便还未脱离险境,但对他而言,鞠华永远是最重要的。

「呃……」

原来心思迅速被傅天霁的笑容所取代……

傅天霁的笑容叫他忘了初衷,要说什幺?鞠华自问,但茫然的思绪让他哑口无声。

茫然中,他的身心却又敏锐地感受到体内那股熟悉的邪念似乎又有上窜造反的趋势……

唔……不好!不自觉地,鞠华吞了口口水。

思绪恢复运作的瞬间,鞠华打从心底发出哀鸣。他暗自痛骂自己那份没有节操的欲念……

搞什幺?什幺时候不好抖,居然在这种时候兴起想要对傅天霁这样、那样的邪念……

呜……鞠华呀!你要忍耐,千万要忍耐啊!无论如何都得替自己留点颜面啊!

鞠华的心思集中在自身邪念上,忙着自责与抱怨,默不作声的反常态度,让久久等不到答案的传天霁不觉担心地停下脚步。「鞠华!?」

「没事……」赶紧抓住仅剩的一点心思,鞠华忙不迭地摇头,他虽不至于不打自招地说出自己的邪思,但也免不了显得慌乱无措。

没事!?鞠华这副模样如何叫他相信没事!?

傅天霁不语。仅是挑起一道剑眉以眼神表示心中的疑问。

山雨越下越大,衬着阵阵寒风袭身,鞠华身不由自己地又是寒颤连连,冰冷透心的寒意总算唤醒回他些许神志……

「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冷……而已……」

因为心虚,再开口,鞠华的回答比原来心底的抱怨客气了不少。

事实上,他的冷不是「有一点」而已,是有很多、很多点……

当然,这份客气自是瞒不过傅天霁锐利的眼光。

别的不谈,光看现在,鞠华连回话时上下两排牙齿不受控制地相互撞击的状况……他冷不冷一看便知,根本不需要问。

这模样傅天霁看到了,也心疼不已。

眼前这状况有一半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虽说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傅天霁刻意透露行踪,拿自身的安危为诱饵……可他从不愿意让鞠华跟着他受苦受冻。

对鞠华的心疼与怜惜让傅天霁自责不已。

他将鞠华冻得僵硬如冰的手拉到唇边不住呵气取暖。「再忍一会。」

计画中,他担任诱敌的工作在抵达木屋时便告终止。而他也相信自己的人必能完成他们身上的任务。现在,他唯一要担心的只有鞠华。

对着眼神充满信赖的鞠华,他指着远方一处小黑点说道:「前面不远之处有间小屋,等到屋里便会好一点……」

鞠华定定地凝视着傅天霁的眼,为他,鞠华察觉自己向来钝感的心居然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感动暖流……

在这一刻,就算鞠华曾为现在凄惨的处境,而小小地怪过傅天霁,也全在这一瞬间消逝无踪……

当然,他对傅天霁的邪念依旧,并未因心中的感动而消退,反而,想对傅天霁这样、那样等不规矩的念头随着这份感动越来越强……

可这强烈的欲望似乎与往昔的邪念不尽相同,在那理不清的复杂欲念里,好象多了些什幺,又好象渗入了些什幺……

虽不明白,但傅天霁对他的心,鞠华确实已全部领受意会。

感受到傅天霁的心,纵使四周寒风刺骨,身躯冻结如冰,鞠华的心却觉得暖暖的,有如春日……

看着傅天霁心疼担心的俊脸,鞠华嘴角不觉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嗯。」

他点头,算是响应傅天霁先前的询问。

对傅天霁……现在,他心中的思绪依旧太复杂,复杂得超出鞠华的理解范畴,不是他一时间就能厘清……但至少傅天霁的担心,他看见了!

这种恶劣天候下,他冷,傅天霹一定也不好受。但傅天霁却只担心他,全然不在意自己……

身为一株菊,单纯而简单的世界,让鞠华不懂得作假,也不会说假话。

所以,身处恶劣环境的他只能以一声轻吟、一个点头与一抹微笑表达心中的感觉,并试着消去傅天霁的忧虑。

「既然前面就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咱们还停在这等什幺!?快走吧。」

凝视着傅天霁满盛担心的眼,鞠华以一句笑语带过,催促傅天霁继续上路。

寒风险境中,鞠华盛放的笑靥让傅天霁心神一阵荡漾……霎时间,傅天霁脑中电光石火地闪过无数念头……

直到这一刻,傅天霁终于明白,他的心为何会不顾世俗礼法的限制地失落在鞠华身上……

全然毫无抵抗地沦陷!

只因,鞠华的本质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伴侣!

对傅天霁而言,他最看重一个人的本质。

本质,是最最基本的东西,可最基本的,向来也是丝毫做假不得的。

所以,先不论是男还是女,他要的、执着追求的,不正是名本质具备守信、有义,身处逆境不气不馁,含笑面对的人!?

而那,便是鞠华!

纵使,两人第一次相见时,鞠华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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