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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by 月佩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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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凝重地来到商弈庭房中,却见商弈庭躺在床上,看到他来时,有气无力地把人都斥退了,对他道:“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死了。”
“哪有人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嘴边的?”
商弈庭满含希冀地看着他:“你是在心疼我吗?”
岑渊瞥了他一眼:“你再不老实,我就走了。”
话虽这么说,但岑渊却十分自然地端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来喂他。
商弈庭登时十分欢喜,靠坐在床头上,让他一勺一勺地喂自己,目光却紧紧看着他,像是黏在他身上:“我想抱你了。”
“庄主要我报恩的话,也请等伤好了再说。”
商弈庭一惊:“我的意思不是逼你报恩。”
“那庄主为何要弄伤自己?当时拿出真玉不是更方便?难不成庄主舍不得真玉,也是想知道赤舄璧上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个问题从商隽说出“假玉”那个词时,就一直潜藏在他心里,此时终于说了出口,其中更有当时的担忧和恐惧。
他并不怕死,但不想庄主死得不值。
商弈庭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竟知如何辨认真玉,在我意料之外。其实真玉早被我摔碎了。”
岑渊“啊”了一声,却见他表情不似作伪,不由呆住。
商弈庭缓缓说道:“那玉璧并不是藏着一套惊天动地的武功秘笈,而是能让人得偿所愿,若愿望是习得一身绝世武功,那自然能让人脱胎换骨,战无不胜。此物并非凡品,说是人间奇珍也并非溢美之词。三大至宝也只有赤舄璧才称得上实至名归,其余二宝么,不过如此罢了。就是离殇剑,也只得一个锋利,名字很是不吉。”
“庄主怎么得知赤舄璧的用法?”
商弈庭轻咳了一声,“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对于这种志怪传奇,岑渊向来是不信的。但看他莫测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庄主未曾摔了玉璧,却不知会许个什么愿望?”
商弈庭凝视他半晌,看得他忍不住侧过了脸,商弈庭才道:“我要你还像原来一般待我,我要你生生世世在我身边,我要你与我恩爱不移……”
岑渊登时呆住,无法反应过来。
“我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商弈庭微微一笑,“像是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心愿,还要等待无数时光来完成。我知道你心中仍有芥蒂,虽然这一世你不肯完全接受我,但我一直这么努力,下一世或许就接受了。”
岑渊见他如此认真,不由怔住,低声问道:“哪有什么下一世?”
“自然是有的。”商弈庭拉他的手将他扯到怀中,吻住了他的唇。方才说话时他就紧紧盯着岑渊的嘴唇一张一合,早就神思不属,此时与他唇齿相接,不由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真想抱你。”
这一句仿佛温水一般,浸透他身上各处,令身体仿佛起了一阵颤栗,却是很快清醒过来:“你的伤……”
“要不……你坐上来?”商弈庭仍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微眯起的凤眸似笑非笑,带着令人沉迷的诱惑。
“等庄主伤势好了再说吧。”
商弈庭露出失望之色:“是不是因为这种姿势,不能满足你?”
“庄主不必总想着我。”岑渊神色极为尴尬。他主动为商弈庭服侍过无数次,但却从来没用过这种姿势,以前的商弈庭绝不可能允许他坐在他身上。
“那还不上来?”
岑渊干咳了一声,看了看商弈庭,才去关了门窗,走到商弈庭床前。
因是卧病在床,商弈庭只穿了亵裤,盖着被子。岑渊揭开被子,就看到他下面早已蓄势待发。
商弈庭的表情十分镇定,还笑了笑:“你看,我不是哄你的罢?”
他的欲望不是普通的男人可比的,并不一定是为他而起。岑渊本想脱口而出说给他请两个青楼女子,但现在才去请,难免有点推脱的意思,何况他本来就是用他来泄欲的,早就成了习惯。
即使是他说喜欢了,却还是会感到压抑,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废人,商弈庭想要他,那就凑合着过吧。
岑渊也不想在这关口拒绝,非常干脆地脱了外裳,却只解了亵裤,赤裸着下体,上半身穿着中衣。
商弈庭试着自己宽衣,但小腹抽痛,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艰难,完全让人想不出他当初是怎么追敌十里,更想不出的是,都这样了还想着上床。
岑渊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不必脱了,我小心些,不会弄脏衣裳的。”他低眉敛目,像是不愿和商弈庭目光对视。
商弈庭最难以放下的,就是他镇定之下无法掩饰的羞涩,不由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我想亲亲你的脸。”
岑渊只想快些解决就走,不想和他多费唇舌,但商弈庭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说了一次刚才的话。
他沉默片刻,慢慢俯下身,与他唇瓣轻触。
商弈庭飞快地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抱住了他,飞快地回吻住他。
他担心压到商弈庭的伤口,用手支撑在床上,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直到手臂渐渐酸麻。
商弈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登时飘浮的心定下了几分,只可惜气力不足,才吻了一会儿便喘不过气来,盯着对方被吻得红润的嘴唇,仍觉心有不甘。
“怎么不把中衣脱了?”商弈庭语带沙哑地问。
岑渊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商弈庭几乎是立刻发现他的心思,“你怕刺激到我?”
岑渊不回答,神色更是不自然。平时的商弈庭或许能冷静狠辣,但受伤时任性得几乎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商弈庭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我没这么幼稚。”
能说这话已算幼稚到家了。岑渊没理他,只将他的亵裤褪到大腿间,登时那狰狞的肉棒跳了出来,看得让人眼热。纵是普通的男人也会嫉妒,何况是他这种身怀隐疾的人。
他闭上眼睛含住了那火热的肉棒前端。肉棒胀到极大,根本不能完全吞下去,只能勉强含住三分之一,轻动着面颊,时而吹气时而吸气,甚至挑起舌尖,舔着口腔中的硬物。
商弈庭轻哼了一声,试图坐起身,却是毫无力气,不由喘息起来。
岑渊的技巧太好了,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最久的人,说不了解他的喜好是不可能的。
他轻喘着吐出一句:“你坐上来罢。”
岑渊仍然含住他,反而用舌尖不断地取悦他,不断地吞吐他那里,神情专注,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他只觉得这表情性感得让他难以克制,喘息也越来越快。
“放开,我憋不住了!”他低吼出声,岑渊却像没听到一般,仍然认真地为他吹箫。
商弈庭原以为还能忍住一段时间,但看到他的反应,那里几乎是立时喷涌而出。
岑渊含着他的爱液,竟仰着脖子咽了下去。
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却见岑渊用帕子沾了清水,为他擦洗。动作比他温柔的多的是,但是光是擦洗就能让他硬起来的,却是少之又少。
“刚才你怎地不坐上来?”吹萧固然刺激,可也因为太刺激了,面对他这张脸更是情难自禁。
“反正我那里也废了,就不必强求了。”
岑渊解了衣裳,却什么也不做,商弈庭总觉得过意不去:“要不再做一次?”
只见男子沉默许久,才道:“其实不能射的感觉不太舒服,既然以后可以用嘴就能伺候庄主的话,我们还是用嘴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些。”
若是他说“还好”那必定是有些不妥,若是他说“不太舒服”,怕是极为难受了。商弈庭自然也知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即使天大的委屈,他也不愿多吭一声,心中万种怜惜,于是拍了拍床:“过来,躺这里。”
“庄主应该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
“不用,陪陪我就可以。端茶倒水的杂事,怎能要你来做。”商弈庭哑着嗓子道。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不算什么。”
“以后谁敢让你做,我弄死他!”
商弈庭忽然大怒,让岑渊惊愕之下,不由苦笑,“庄主如此维护我,把我当什么人?”
他不以下属自称,自然是不愿再和浩然山庄有任何瓜葛,可是你我相称时,却显出一种更诡异的亲近,让商弈庭心中更有旖旎的心思。如今的岑渊不愿意仰视他,却让他感到,两人并肩而立更让他欢喜。
“我把你当我心爱的人,我的女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岑渊脸色忽变。
“我早该看出来。”
他一字一句,迅速穿了衣裳裤子,只觉得多说一句话都能令他无地自容。
商弈庭态度大变是在他身体残疾以后。他对他更多的只是同情和怜悯,更或者商弈庭只喜欢看他摇尾乞怜的模样。如今他废了身体,和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不,女人还能生孩子,他能做什么?如今的他,已与太监无异!
商弈庭对他的好奇,或许只是因为没玩过太监,等到新鲜感过去,他还能剩下什么?
“岑渊,你听我说……”商弈庭大声呼唤,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已开了门而去。
听到身后商弈庭一声惨呼,他连忙回过头,却见商弈庭捂着伤处,脸上微微扭曲,似乎痛苦至极,但那伤处并没有一丝血迹。
他心知被骗,商弈庭又在使苦肉计,旋即转身,不再回头。


第十八章

今天是半个月一次的小会,在山庄的管事和坛主都会例行参与,禀报各处分坛发生的要事。近几个月江湖太平,时常出现在小会的也就七、八个人,彼此间已熟得不能再熟,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这坛主闻到空气中似乎有诡异的气息,脑袋登时不敢胡乱转了,只用目光瞟了附近几眼,却见副庄主岑渊坐在厅中客位,面色如水,依旧如原来那般平静,但他附近飞着一只蝴蝶,也不知飞了多久。
“副庄主,你身上是不是比花还香?”这坛主看到庄主没来,于是打趣道,“外面的花开得正好,这蝴蝶居然像没闻到一般。”
他凑近了假装要闻一闻,却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道:“伊坛主,你在做什么?”
伊坛主回头看到庄主出现,连忙站直身,干咳一声:“我是看这蝴蝶飞来飞去的好比苍蝇似的,副庄主竟然能忍得住没有驱赶。”
另一个坛主小声道:“在外面的时候副庄主就拍死了几只了。”
“居然有空在这里聊天,日子过得太闲了是不是?”商弈庭扫了一眼众多下属,声音很是平稳,却是让人生生打了个寒噤。
“庄主明鉴,属下只是……只是和副庄主开开玩笑……”伊坛主干笑。庄主心情好的时候固然好接触,心情不好时却是无人敢惹。也不知今天是谁捋了虎须,早知道庄主会来,打死他也不敢乱开玩笑。
商弈庭淡淡地道,“山庄现在的势力遍及中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是功臣,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是是是……”伊坛主说完,看商弈庭面色有些不对,又连忙道,“不不不……”
商弈庭没管他胡言乱语,迳自道:“昨夜有快马送了急报过来,说是幽州分坛的路坛主病了,想回山庄养病,这一住可能要住到过年,要庄中派个人去驻守。伊坛主看来是极好的人选。”
伊坛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哭丧着脸道:“庄主开恩啊,属下是南人,那幽州到冬天就天寒地冻的,走一趟路,身上的血都能冻成冰,哪里生受得住?”
“你受不住,路坛主为何就能受得住?”
伊坛主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岑渊:“副庄主,我就要被流放了,你也说句话吧!”
和岑渊合得来的坛主都被打发在外办事,在座的要不是商弈庭的心腹,就是前任庄主留下的余部不想理事,以免被牵连。这位伊坛主就属其中之一。
岑渊进来后自然发现这一点,便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伊坛主求到他头上,便站起来道:“庄主和伊坛主所说的都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在座的一共有九位坛主,不如都说说,看看伊坛主该不该去?”
伊坛主向来以为副庄主心慈手软,此时发现他神色漠然,不由噎住。
商弈庭也是十分诧异,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指尖的确沾着不少蝴蝶身上的鳞粉,也不知那些倒楣的蝴蝶撞他身上,不知被他弄死了多少,心知前几天的确是得罪了他,更迁怒于伊坛主,索性也不让他们夹缠不清了,一句话发配了伊坛主。于是倒楣的伊坛主不得不到幽州去过年。
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商弈庭又没什么心情,很快就能散了聚会。
商弈庭想了一想,又道:“山庄最近的开销好像大了些,全庄以后还是不要烧龙涎香了。”
“启禀庄主,龙涎香是海盐帮进贡的,其实不花什么钱……”
“海盐帮也是要渔民冒险到深海采到的,他们要上下打点也不容易。传令下去,庄中所有的龙涎香全部罚没。”
“庄主,庄中骄奢之物不独龙涎香一样,为何只对龙涎香……”
“还有什么奢侈之物,都写上来,看看哪些该禁了的。这种骄奢淫逸的东西,用多了只会让我们习武之人产生懈怠,武功难有进境。以后江湖上再有别的帮派崛起,浩然山庄如何抵挡得过?山庄扩张太快让你们自满了吧?听说上次副庄主在演武场罚了你们,我看罚得对啊,以后每个月都应该办一次切磋比武,点到为止。武功拿不出手的那几个就别做坛主了,省得丢人。”
众坛主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懊悔之意。他们这些大男人当然用不着龙涎香,但有了权势金钱,自然想对自己的妻妾好一些,在衣裳上熏上一些只有皇宫里才能用得起的香料,自己的糟糠妻也看着像仙女似的。没想到才多了几句嘴,却是给自己多了好多事。天天练武是一回事,毕竟他们现在每天都有练武,可是每个月要切磋,就大不一样了。
众人怏怏地散了会,岑渊也随着他们离开。
商弈庭立时开了口:“副庄主留一下,本座还有话要说。”
众位坛主看了看岑渊,都是一副同情的表情。岑渊只得勉强对他们回了一个笑容,却更加肯定了众人对他即将到来的悲惨遭遇的猜测。没想到刚才岑副帮主对庄主屈低服软,表示两不相帮也得罪了庄主,也不知庄主会怎么训斥他。
众人退散后,偌大的议事厅也只得他们两人。
岑渊背着身不想见商弈庭,却听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神情万分诚恳:“我前几天的确是无心之言,你若生气,就打我一掌吧。”
这些天他一直让丫鬟来寻岑渊,岑渊都不肯见面。
他假装不肯吃药,故作忧郁都用过了,在岑渊身上再也不起效,于是等他伤势好得差不多,连忙下床就来参加这次小会。
岑渊看了看他,似乎看他是不是当真伤口愈合,但面色仍然冷寂:“庄主何等身分,属下岂能放肆?”
“你打我吧,不管怎么打都不放肆!谁让我说错话了呢!”
“庄主没说错,我本来就……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岑渊面色虽然不变,但嘴唇却已在微微颤抖。
商弈庭心中一疼,忍不住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胡说什么,你这根还在,又不是不能用了。何况就是不能用了,那有怎么样?我喜欢啊!”
岑渊被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跳了一下,心中的感伤也荡去了七、八分,他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喜欢他残疾似的。不过说起来,他这毛病的确是因他而起。
岑渊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黯。
他们之间当时的确是有误会,如果当初能不顾颜面地对他解释,商弈庭或许会相信他几分,即使不会放过他,也不会非要置他于死地。
或许是因为一时想岔了,或许也只是因为商弈庭当时和宋鸣风走得太近,或许只是他当时有些累了……把他的遭遇全推在商弈庭头上也不太公平。
他却不知当时就算他苦苦哀求也是无用,若不是有赤舄璧在,他现在也不过是一抔黄土。
“总之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尽管撒在我身上便是。”商弈庭温言安慰。
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因一时身体缺陷便自暴自弃,若是如此,就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一念及此,岑渊收敛了黯然,平静地回道:“我自然不是生你的气。”
商弈庭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心中爱我至极,绝不舍得怪我。”
他迳自地往脸上贴金,偏偏俊美的容貌艳丽夺目至极,岑渊注目在眼睛下方,以免被他乱了心,缓缓道:“今年的蝴蝶好像有点多。”
商弈庭心中一惊,闻过龙涎香的蝴蝶都会被他身上气味吸引,所以他才严令庄中上下不许再燃龙涎香,难道是被他看了出来?又暗想那方天翎常年住在塞外,不像是多嘴多舌的人。于是微微一笑:“百蝶齐飞,这是吉兆啊,庄上不久之后大概就会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
“比如我们俩结为……异姓兄弟?”商弈庭本想说夫妻,看他面色不好,当即改了口。
岑渊摇了摇头。
当年商如禹曾经当着他的面,要商弈庭视他如同兄弟,这些年商弈庭对他不敬,却一直处处忍他。如今既然知道商如禹是那种人,难免会让人想,商弈庭在山庄初定时就要杀他,出自于商如禹的嘱咐。
“庄主不要开玩笑,让这么多坛主怎么想?山庄中只能有一个庄主。”
商弈庭捏着岑渊的下巴轻轻一抬,笑吟吟;“你以前阳奉阴违的事,做得还少吗?”
岑渊正色道:“属下所做的,都是不得不为之事。若是庄主固执己见,属下也都一一遵从。十余年来,岑某阳奉阴违,也不过摧心蚀骨丸那次。其实庄主也知那是倒行逆施吧,只不过商氏有几位长老急于求成,所以庄主才不得不如此。”
商弈庭听他提起过往,亦是不由得有几分怀念:“我想起来了,那次让你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你晕倒了。”
天下人在他眼里,不过猪狗马羊一般,岑渊只不过比旁人更好用一些,才留了下来。
岑渊苦笑了一下:“是啊,那次若不是庄主网开一面,属下又岂能熬得过来?”
商弈庭心中一颤,轻轻与他双手交握:“天可怜见,我没有错过你。”
他的话情真意切,让岑渊恍惚了一下。打下了偌大的基业自然需要商弈庭的利剑,可是如今江湖已定,不宜多生事端,商弈庭的利剑反倒成了阻碍。他就此转性自然是极好的事,可是却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商弈庭轻声道:“真想让你与我成亲,从此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敢动你一丝毫发,不敢多看你一眼。”
听着商弈庭疯狂的话,岑渊一惊,连忙叫道:“庄主!”
商弈庭只得长叹了一口气。走到这一步,在江湖上执牛耳,几乎人人都看着他们,若是当真有何狂妄悖德的举动,难免会被有心人讨檄。从此之后,两人除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你先前在演武场赤身裸体,被那么多人看了去,又被商隽无礼,我恨不得将他们都砍了。”
“哪有赤身裸体?”岑渊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连这件事都知道,不由心惊,看他面色十分不郁,便知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肯放过自己,更是惴惴不安。
两人方才还是回忆满路荆棘,一句话不对便触发了火石,他觉得商弈庭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
商弈庭十分温和地道:“商隽死得太容易了,我很不高兴。不过对于你这次遇险,我有一半的错。”
岑渊听他认错,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商弈庭目空一切,居然会向人道歉?
随后从商弈庭口中吐出的字句打消了他的疑虑:“我不该在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就放你乱走,不该让你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下就脱衣服。”
商弈庭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抚摸着,指腹轻轻触碰他手指之间最柔软的一处,令他又痒又麻,几乎是立刻挣脱他的手,压低声音斥责道:“庄主,这是在议事厅!”
“嗯——”商弈庭勉强收拢了心思,“我有些东西给你看,你随我来。”
听他说得慎重,岑渊知道是大事,连忙应是,随他出了议事厅。
两人一前一后行在路上,商弈庭满面春风,岑渊神色严肃,这都与平常没什么不同,来往的下人和丫鬟自然也毫不起疑。
商弈庭带着他七弯八拐地到了自己住的卧房,推门而入,随即摒退了房中的丫鬟。
岑渊看这阵仗,心下很是慌乱,心知商弈庭定是前几天没有尽兴,所以找到机会就把他往床上拖,脚步不由一顿。
“愣着干嘛?快进来!”商弈庭扣住他手腕,将他拉进了门。
房中传来一阵浓冽的甜香,呛得岑渊咳嗽不止。游目四顾,却见花瓶上插着不少去了叶子的桂花。
时下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丹桂飘香,令人心旷神怡。
商弈庭柔声道,“我让人炖了莲子百合羹,放了桂花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岑渊走了一路,确实有些累了,看他从桌上端了漆盘过来,浅黄色的汤汁,雪白的百合莲子,一摸竟是冰镇过的,令人精神一振。
“这都秋天了,冰窖里的冰还没用完?”
浩然山庄有冬天藏冰的冰窖,天热了便拿出来放在房中降温解暑。他们这些练武之人,自然不惧寒暑,所以所藏的冰都是用来做吃食,或是庄中地位尊贵而又不会武功的人用的。据说如夫人来到浩然山庄后,还没过三伏就将冰用得七七八八了,还把管事的讽刺了好一顿。
他当时已在病中,这些事也是事后知情。
商弈庭捧一个人,的确可以捧在掌心里,只可惜给他的都是别人用剩下的了。
岑渊神色毫无异变,商弈庭却已解释道:“去年存的冰不够,用完了。这是我用寒冰掌化出来的冰。”
“庄主辛苦了。其实不必特意……”
“我只是想对我喜欢的人好些。”商弈庭柔声道,“你快吃吧,放了大半时辰,都快不凉了。”
岑渊不想拂逆他,于是一勺勺吃了。
商弈庭笑颜逐开,但自己面前那碗却没有动。
“味道怎么样?”
“庄主所赐,自然是极好。”
“碗里放了另一半化功散的解药。当初没全给你,是怕你妄自动了真气,没想到却让你遇险。”商弈庭缓缓地道。
岑渊一直以为自己伤后仍然力不从心,是因为亏了身体的缘故,听商弈庭一说,登时了然。
“你也要答应我,从今往后,不得在别人面前袒胸露背。”
他说得十分认真,岑渊一时半晌没反应过来,随即胀红了面庞:“若是练武,到澡堂子洗澡,别人都脱了衣裳,我……我岂不显得十分奇怪?”
“你还想去澡堂子?”商弈庭大怒。
岑渊张惶失措,也不知如何应答。
商弈庭无奈,只好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也不在别人面前袒胸露背的,我们扯平。”
他自小就是公子少爷,几时到大澡堂洗过?若要和人动手,也是要先行换过了箭袖长衫,甚至可能要焚香沐浴三天,怎么可能打了赤膊就上阵的?
岑渊无言了半晌,只好转了话题:“庄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商弈庭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他扯到怀中,气息轻轻吐在他面颊上:“几天没见到你,我想你想得好苦!”
“庄主找别人也可以。”
“我就想要找你!”商弈庭吻住他的嘴唇,竭尽所能想要挑逗于他,却见他仍然无动于衷,嘴唇依旧冰冷,不由得苦笑地放开他的唇,“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为何却对我总是爱理不理?”
他声音里尽是痛苦之意,让岑渊不由微微一怔。
“我好想你,在议事厅我就想让他们都滚,然后抱着你不放,偏偏你看也不看我一眼。你是天生下来,让我明白五内俱焚是什么意思的吗?”
“庄主……”他抗拒着商弈庭的亲昵,可惜此时心思胡乱,很快被商弈庭拦腰抱了起来。

商弈庭快要将他放到床上时,脚步停了一下:“我们这次绑在床上吧,总是吊着太吃力了。”
岑渊早就有预感,商弈庭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本就对这个人无法自拔,也没必要矫情,于是点了点头。
“先让我脱了衣裳,免得弄坏了可惜。”
“可惜几件衣服做甚?”商弈庭有些不满,“我让人给你缝的放在衣柜的那些,不够穿么?”
口中这么说,但商弈庭却听他的话,帮他宽了衣裳,让他袒露上半身坐在床沿,才用一条长绫慢慢绑住他双手手腕。
感觉到商弈庭目光盯着自己胸口不放,便知被他看出了异状。
前段时间松针留下的小孔因为没处理得妥帖,化了脓,用烈酒擦过后好些了,只留了小孔,便不在意,此时不由有些懊恼。
早知如此,便该拖到小孔都愈合了再来见他,谁知道激起了他的邪性。
此时手被商弈庭拉到头顶,他只能顺从地躺倒在床上,让商弈庭把长绫的另一端系在床头。
商弈庭笑吟吟地掏出一个盒子,从盒子中拿出一对银坠子,坠子下端各垂着一粒血红色的珊瑚珠,很是小巧可爱。
“我穿在你的胸口处,以后你就不会随便解了衣裳给人看了。”
岑渊瞳孔微缩,不由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是立刻被商弈庭点了穴道。
“你这里原来就有孔,穿上去不会疼的。”商弈庭温言安慰,“我看着这坠子久了,就会忘记商隽那个老匹夫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你不要取下来。”
这对坠子是女子所用之物,穿过乳首的银针和女儿家的耳洞一般大,珊瑚珠也十分小,并不会拉扯到乳首。适应后其实并不会刺激身体,只是其中的羞辱和难堪却是难以言喻了。
“不……”他呻吟着,却困于无法挣扎,只能用求恳的目光看着商弈庭。
商弈庭发觉他身体紧绷,于是吻上他的嘴唇。
极尽缠绵地唇齿纠缠,令岑渊的目光逐渐涣散,没发现商弈庭慢慢往下吻去,将他胸口的一点含入口中。
不断的刺激令岑渊呼吸变得急促,却苦于不能勃起,看着商弈庭的目光也带着痛苦之色。
两边乳首都被濡湿得带着闪亮的光泽,商弈庭的手十分轻巧,或许伤口微微愈合了一些,岑渊只觉得一疼,坠子便被一一穿过了。
“果然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商弈庭毫不吝啬地赞美,“真的很好看。”
岑渊只觉得羞耻难当,不管商弈庭怎么劝诱,他也不愿多看一眼,直到商弈庭的手隔着裤子,轻轻将他的性器握住时,他才惊觉自己竟然欲火如炽,硬了起来。
这个身体不堪入目,令人绝望得难以面对。想必早在商弈庭的预料中,所以商弈庭才会平静地接受他的反应。看来这副坠子以后是很难摘下来了。即使摘下来,又岂知商弈庭没有第二、第三副坠子?
“疼不疼?”商弈庭极尽温柔,甚至还用帕子轻轻拭去了擦破伤口的一粒血珠。
岑渊喘息着,胸口的疼痛又如何比得上下体的刺激?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问话。
却听商弈庭温言道:“若是疼的话,我洒些金创药上去?”
岑渊摇了摇头,声音已在发颤:“庄主,你快些进来罢!”
商弈庭的脸上亦是带着细汗,面对这个最令他动心的肉体完全展露在他面前,等对方起了反应再有所动作,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忍耐力。
他解下自己的发带,系在岑渊昂扬的欲望上,这才倒了些香脂,抹在岑渊的后庭。
岑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他这么能折腾,就不该答允他缚住双手绑在床上。还不如忍着疼痛让他捅上一个时辰,至少片刻疼痛比起长久的羞耻和无助要容易忍受得多。
“渊儿,你耐心一些,我很快就进去了。”
岑渊被他叫得一阵头皮发麻,张了张口,却是没说话。
虽然他身体的欲望被一条发带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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