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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榆作者:竹某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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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因为护送我的将军说我这个箭靶很碍事要我滚远一点,我才想过来待在你附近的呀!怎么不见我八王兄了?不是阵亡了吧?」
「相信你的期望要落空了,那么惨烈的叫声你没听到的吗?那全都是你八王兄的杰作。」
「不是吧?」
果然没有兄弟爱。凰榆和风望看着洵杞燕惊讶的样子,不禁一起在心里再感叹了一次南旗皇室的冷漠。如果不是同一阵营的都算了,洵杞燕和洵杺鹄明明都是即将登基的新王的同伴,大家在争位的时间就算忙着不同的事,但也不至于对手足的认知无知到这个程度吧!
「呀!十五弟你来了这里?你那边的情况受控吗?」衣袖和衣摆沾满了血迹,洵杺鹄每走过一步地上的薄雪都留下了一个个的血色脚印。
「应该可以吧!」洵杞燕不负责任的说。
「这样不行呀!十五弟,处理得不好让美人受惊扰怎么办?为兄的我替你去处理一下烂摊子好了。」洵杺鹄甩了甩长刀上的血迹,这把刀也是他由被害者手上强夺下来的吧?他俐落的翻身上马后就夹着马腹让马儿奔向队伍的前方。
「好一个戴面具的八王爷。十五王爷有兴趣上来马车一起坐吗?」凰榆若有所思的看着洵杺鹄离去的身影,他自己虽不是习武的好材料,但好歹也锻链过,一个人的身手是好是坏他大概也有个底,洵杺鹄刚刚走回来的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没察觉,就连风望和千蜂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已经走得这么近。
那晚他笨拙的翻窗闯入他的寝室被抓很明显是一场计算过的戏码,凭他刚刚上马的身手和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但制造了满地尸骸的实力,他之前绝对是故意出现在洵杞燕迎接他们的驿馆,也是故意围绕在他的身边转。
因为八王爷、或是指使八王爷的人早就知道只要木凰榆一进入南旗境内这种事就会接踵而来吧!
「不用客气了!」听得出凰榆语气中的危险成份,洵杞燕硬着头皮的试图拒绝。
「你不上来我就下来和你聊好了。」
「不可以!」风望和洵杞燕不约而同的出声阻止已经打车门打开的凰榆,被邀上车的洵杞燕更是万分慌张的跳下马背连爬带滚的跳上凰榆的马车。

☆、第八章 【望榆 后篇】(2)

「瞒着什么都乖乖说出来吧!十五王爷,你知道就算有八王爷挡下了这次南旗叛党的袭击,之后接下来的行程是不是百分百安全、来到你们的皇宫后又是否可能平安的直到我回程?你知道的,我可以现在就下命令让景国的队伍调头回去。」洵杞燕一关上车门,凰榆就厉声要胁着一脸心虚的洵杞燕。
「千万不要调头回去!」洵杞燕不顾一切的堵在马车的车门前。而风望则透过那微趟的车窗沉默的看着洵杞燕脸上露馅了的表情。
被凰榆的美目瞪着,洵杞燕有点觉得自己被一只凶猛的孔雀在瞪似的。只不过这只孔雀的美丽不是用来吸引另一半,而是用来迷惑敌人再动手撃杀的吧!
说真的凰榆瞪人的气势不及风望的强,但是被凰榆瞪会由心底生出寒意。就像他在景国大牢生活那段日子,会令他觉得得罪木映蓝也比得罪凰榆来得好。
「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不调头回景国就可以了。」洵杞燕心想反正自己在对方眼中也没什么高尚的形象,他也不必辛苦伪装下去,只要他现在不调头回国什么都好说。
「你能这么识趣我很感动。风望你也上来。」凰榆勾起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让洵杞燕打了个大冷颤。当风望都坐到马车中之后,洵杞燕更加有错觉自己重新回到那个景国大牢中了。
「十五王爷真的不知道八王爷是怎样的人吗?」凰榆想知道他们两兄弟背后有什么安排,但风望也了解以凰榆的习惯,他一定会让下属先旁敲侧击一下好掌握更多情报再开口,现在他工作上所有副手都不在,风望也很自然的当上这个角色了。
「我和他不太熟的啦!虽然这次的确是皇上要他不着痕迹的出现好加入护送的行列。」洵杞燕没有特地去掩饰被看破了一切的受打撃表情。
「那样叫做不着痕迹吗?」风望没办法把洵杺鹄趁着凰榆脱衣入浴时爬窗闯入的行为视为不着痕迹,那也不应该算作是护送的一部份。更让风望心中有气的是洵杞燕明显说了谎,他是知道洵杺鹄是什么样的存在而瞒着凰榆,而凰榆最讨厌有人暪着他安排和他有关的事,而风望也有同样的立场,他希望凰榆的事自己可以掌握多一点。
「八王兄想怎样做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事前也没能和他联络得上,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会用那种方法出现的。」洵杞燕立即把自己和杞杺鹄的行动划清界线,不只这样,他更是举出了不少洵杺鹄过去自把自为的传言做例子都力证自己真的没有参与洵杺鹄『偷窥』的安排。
「那你和他就是串通在我面前演一场戏了?包括你抱怨为什么我们不先埋了他。」凰榆的语气非常不满。
「那是我真心话啦!我自己对有位哥哥是采花贼偷窥狂很感冒的。」洵杞燕摇头强调自己的描述绝对没有半点虚假,他的八王兄的而且确是个变态。而他的确有时候巴不得他会被人埋了。
「那现在的是怎么一回事?前去追捕四王爷爪牙的八王爷人马又在哪里?他不可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前去的吧!」同样作为武官的风望虽然是景国主上的近卫,带兵打仗他没有虞玑或是尧天刚擅长,但是指挥小队之类的他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现在他们身处的山路之中,如果叛党打算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会派出现在看得到的人数吗?他们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坐在马车之中研究这个问题吗?
山中一定有洵杺鹄的兵马潜伏,现在他们见得到的只下过是被剿杀剩下的余党吧?
「八王兄当然有自己的人马,他本身就是一个武官嘛!但是我回来南旗的时候八王兄已经出了宫,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八王兄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简单的说,洵杞燕自己也被洵杺鹄弄得焦头烂额,因为即使那是他的八王兄但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常陌生,不论宫廷还是私交都并没有很深的交集,更别说洵杺鹄本身常年也不待在皇宫之中。
凰榆听得开始没耐性,说了这么多得到的始终就是洵杞燕不清楚他自己的哥哥在官职和掌握的兵权状况。要是洵杞燕是有心隐瞒的话那他也没有办法再套话,对方已经不是阶下之囚,他也不可能什么都用国势去要胁。
「你到底在南旗宫廷有什么作为?」
「你这样说很损我。我在官员中很吃得开的。再说南旗的王爷大多不出仕,特别是刚刚才经历了争位的事件,皇上又好百官也好都不想看到有王爷或是王子有太重的实权。御史大人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吧!」
「简单点说你就是可有可无吧?你说是不是。」凰榆恶意的做了一个总结。
三个人待在马车之中再一阵子,山路两边的树林中就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号角声,然后护送的队伍立即出现了不安的噪动。
「是南旗的号角声。」
「我下去看看,御史大人记得千万不要下马车了!」洵杞燕的脸色有点不安的下了马车,一下马他就和迎向他的千峰问了一大堆,但只见千蜂不断的摇头,似乎洵杞燕想问的千蜂都没辨法回答。
「风望他怎样看这次的事?」冷眼看着车窗外的状况,景国队伍有召将军的人马看着问题不大,召将军在行军方面也有很不错的经验,凰榆并不担心他会处理不来。
「南旗的新王安排十五王爷充当迎接的使者可能真的是因为他和我们景国的交情比较好的而有这样的决定,但是新王大概都知道十五王爷并不是个可能独力处理像现在这么大的事件,所以才会有八王爷的出现吧?」
「我也是这样想。风望和我想的一样呢!那么,得派八王爷带着人马来加入护送又是什么样的一回事呢!」天气冷,凰榆平时不离手的扇这次连带都没有带来,他把手上有点变冷了的手炉扔到风望手上,风望很自然的就把自己的换给凰榆了。
「不论是什么,但现在凰榆你被人盯上,要不要考虑回头?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我们换别的人出使也不算不给南旗面子。」
「不。就是知道了有什么问题我也不可以现在就回去,不弄清楚事件的话我也不会安心。我一定要确认这次的事件不会牵扯到景国本身才行。」凰榆满足的抱着带着风望体温的手炉,或许是心理作用,但他觉得这个温暖多了。他垂眼看着有点旧的手炉上一丝一缕,这个小东西风望已经用了很久但还是没有换过,像风望本人在他身边也没有改变过。
木映蓝,那位自己最重要的主上、弟弟,他可以接受另一个女人站在他的旁边,风望早晚会娶妻的画面他也想像过。但恐怕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接受得了风望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
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他希望风望身边只有他一个,像现在这样陪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做他身边重要的人。
「别涉险。」风望皱眉,但他知道自己再说更多凰榆也不会改变决定。
「…主上会担心吧!记得叫人不要把现在的事回报。」
「我会和召将军说,但是你得保证不要主动去干涉这淌祸水。」

☆、第八章 【望榆 后篇】(3)

世事永不尽如人意,凰榆一向深明这一点。小时候吃过一点苦,但之后一直过得顺意,长大后习惯把所有事掌握在手的他也会有受制于大势的时候。
原本迎接的使者是洵杞燕是让凰榆觉得轻松的安排,面对洵杞燕不用费心说客套话,但是一个突袭事件让一切都变了调。
如风望的猜测一样,洵杺鹄的确有一队直接指挥的部队潜伏山中追撃叛逆的余党,而向景国车队发动袭击的正是被迫急跳墙的叛乱份子。除去洵杺鹄个人的战斗能力,他麾下的部队从后追上发动背水一战自然轻易的得到了一个完美的胜利。
而那一队一身黑衣带着黑旗满身肃杀之气的士兵由山林中整齐地冒出后,洵杞燕的所拥有主导权轻易地被洵杺鹄夺去了。而凰榆也知道了这是一个可能连洵杞燕自己也是刚刚知道的事实。
南旗的八王爷洵杺鹄是新封任的南旗镇北亲王将军,和像是娱乐大使的洵杞燕不同,洵杺鹄在南旗朝廷中是一个握有实权的存在。至于为什么南旗的新君不怕这位握有兵马的兄弟叛变,原因他们都不知道。
「十五王弟你不用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吧?我这个威武的名衔只是王上封来吓唬人的啦!」洵杺鹄现在和王弟还有景国的贵客坐在中午歇脚的驿站之中,一个烧得旺盛的火盘放在他们三人之间,可是三个人之间一点相谈甚欢的气氛也没有。
「八王爷是不是将军没有关系…只是竟然都没有人告诉我。而且你由三个月前就由宫廷失踪,现在一冒出来就是将军了?」
「哎呀哎呀!当将军一点也不好,一整天都是杀人砍人的无聊死了。我这辈子注定得为王上卖命,哪像十五王弟这么逍遥自在?」洵杺鹄的部队除了人多势重之外还为他们的主子带来了旅行必备的行李,换过和部队一样的黑色戎装后的他从外表来看就是一个富家出身的色狼变成会行使暴力手段的色狼而已。
堂堂一个大将军兼王爷现在把手肘支在椅旁的茶几,一手托着脸颊凑到被灰暗情绪侵袭的弟弟旁边。这个模样其实在客人前有失大体,但洵杺鹄大概觉得这比起被当成采花贼好太多了吧!甚至连那站在门口的黑色部队的副手也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面无表情。
灰暗中的洵杞燕什么都没有说,而同处一室的凰榆和风望则是比黑衣副手的脸更加目无表情。
「美人,你说我该怎样哄我这个十五王弟才好?」洵杺鹄陪笑似的转头看向凰榆。
「……」
「连美人都不理睬我了。怎算好?黑子。」洵杺鹄一脸失望的把目标转向他自己的副手。那个没表情的黑衣青年看上去也没有大洵杺鹄多少,但他一身沉稳踏实的气质比洵杺鹄更像一个将军几分。
「那是将军不对。公众场合不该做出于礼不合的事。」黑子一板一眼的回答。
「但是美人一定不会和我单独相处的呢!对吧!」洵杺鹄再看向凰榆的方向,还讨好的向他抛了个媚眼,但换来的自然是凰榆冷淡的一眼。
「以『美人』这种轻薄的称呼来呼唤他人是十分轻薄的行为。属下建议将军要收歛。」黑子看了凰榆极度不快的脸色一下,又看到了风望同样难看的表情,作为副手,他有好好督促主子的责任。
「但是美人就是美人嘛!不叫美人也还是美人。」对于美人这个称呼有着莫明的执着,洵杺鹄似乎不打算接纳下属的劝告将错就错下去。
「属下觉得将军闭上嘴比较妥当,如果不想把两国的交情弄坏的话。」很清楚的发出一记沉重的叹息,黑子副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那个只顾着碎碎念的主子。
「亲王将军。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除了十五王爷领来的一支迎接的士兵之外,还要多派你这位大将军来呢?」
「美人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请叫我木御史,亲.王.将.军。」
「什么都好,我真的受不了美人对我毫不理采呀!要是因为你对我感到抗拒而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不只是十五王弟得把头提去景国交给你们的主上,连我都得把头送回去给王上的。因为那些怎样杀都还没死光的叛逆目前把目标全锁定在长途跋涉的美人身上了。」
「说清楚一点。」凰榆有点烦嫌和洵杺鹄为了一个称呼而争持不休,反正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要多清楚呢!」洵杺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凰榆放在椅柄上的手,这样的冒犯令凰榆大吃一惊,就像由他初入官场开始那些小看他的官员有取笑过他媲美女子的容貌,但取笑的用词或是惴测他和木映蓝之间有什么都好,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这样向他动手。
一时之间凰榆保持不了一贯的冷静大吃一惊的抽回了手,而洵杺鹄又不死心的想捉回凰榆的手,这时一直站在凰榆身后的风望已经格在两人之间挡下了洵杺鹄逾越的手。
「八王爷自重。」风望克制的只用手刀的手腕位置压下洵杺鹄探出的手,而本身也是练家子的洵杺鹄当然没有一下子就被风望完全压制,两个人的手腕就这样交叉相抵的暗自较劲。
「风侍卫也要自重,你现在碰的我可是南旗王爷、镇北亲王将军。」洵杺鹄脸上仍是挂着那没个正经的半疯模样,但眉宇之间却透着威吓的寒光。仗着他南旗王爷的身份,其实就算他真的轻薄了凰榆,事情也会是私下解决,决不会升级至国家之间的问题。
而洵杺鹄坏心的督定他们身在别国,就算有怨言也不会爆发出来,就算景国国势比南旗强都好,但木凰榆不是一个会任意挑起两国对立的人,即使他在朝中再专权但他绝对不会做出令木映蓝头痛的事。
洵杺鹄在手上下了不少劲头,风望原本是木映蓝的御前近身侍卫一事他当然知道,但是他的身手如何他却无从得知,但看对方这么轻松的格下自己的手,还可以和自己较劲又没有一丝吃力的状况看,只要有风望在,他想多接近一下难得的美人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下官也是景国主上亲点,木氏皇亲的御史大人的贴身侍卫,我只听景国主上的。凡是对御史大人不利,让他不快的事物我都会排除,请王爷自重。」虽然万分不愿,但身份上风望自知自己很吃亏,要保护好凰榆他也不得不把主上的后台搬出来了。
凰榆在一边看着风望和洵杺鹄一触即发的状况,在他的立场,风望这样扞卫他自然令他心里感到高兴万分,风望甚至连主上都搬出来和对方的身份地位抗衡,但是凰榆却不得不担心,洵杺鹄这个人他们还没有摸清楚他的底,洵杺鹄绝对不像洵杞燕那样容易对付呀!
「既然这样……那么风侍卫就得好好看好你现在的主子了。」洵杺鹄藉着风望压着他的手缠上去,在非常靠近风望的时候轻声说了这句像是不祥预言的话。
「黑子,我们出去巡一圈吧!」语毕,洵杺鹄俐落的由风望身边退开,没留下时间给凰榆兴师问罪,也没给风望机会追问他那句话的意思。
「是的。将军。」黑子副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铁青着脸色的凰榆和风望两人,恭谨弯身致礼之后就随他那不像样的主子离开了。

☆、第九章 【望榆 后篇】(1)

由边境到南旗国的首都要大约七天的路程,继续往南行天气已经暖得连身上的手套皮裘都可以脱下来,在室内更是不放几个烧得猛烈的火盘也不会觉得寒冷。
对于怕冷的人来说冬季在南旗生活或许是个诱人的选择。一路上由边境的山岭来到了不同的城镇,官道两边看到不少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南旗平民。南旗的民风和景国不尽相同,他们比较不计较女儿家外出,在街上可以看到不少妙龄少女或是妇人们三三两两的逛着大街,她们看到护送的部队时都不停的吱吱喳喳,未婚的甚至看着部队中的将士不时红着脸评头论足。
「真是活泼……」透过半开的车窗,凰榆托着头看着外边风格和景国完全不同的街景像是喃喃自语地说。
「南旗是个很有活力的国家。」自从护送的由洵杞燕变成洵杺鹄之后,风望就没有再拒绝过凰榆共乘一车的要求,也正好让他照顾没带半个侍从出来的凰榆。
政事上他很能干,但对于照顾自己却很容易忽略,特别是他这副风寒刚愈的身体。
「风望呀…我的意思是她们很吵。总不能在别人家中说人家坏话呀!」凰榆哭笑不得的笑了笑,但从他的视线没有由车窗移开太久的动静看来,他并不是真的讨厌这些市井中的吵闹。
「我可以去问问看能不能安排让我们下车走一趟。」
「也没什么好逛的。」关上了车窗,凰榆拒绝了风望的提议。「与其下车在人群中引起骚动,我比较喜欢现在和风望待在车里。如果现在有壶暖酒就好了。」
「暖茶的话倒是有。」
「又是茶呢!」凰榆对着风望在车中的小炭炉上烤着的茶壶中倒出来的一杯暖茶,不太满意的接下手。
「到埗之后你想不喝也难,何必现在就开始喝。」
「风望说的总有你的道理。」轻啜了一口,虽然冲泡的手法碍于环境没能引发茶叶最好的香气,但旅行在外凰榆也不会吹毛求疵,再说一整天和风望待在一起,虽然话没有说上太多,但这样的气氛正好让他暂时忘记外边有个令他厌恶的洵杺鹄。
「怎么停下来了?」茶没喝完,马车就缓缓的在路上停下来了。风望打开自己身边的窗子问了问随骑在外的侍卫。
「前方有人拦路伸冤。」
「伸冤?」风望轻轻的皱眉,拦路伸冤自然是苦主有天大的怨情不得申诉才会出此下策,截停官员行进队列是不敬之罪,就算在景国即使受理苦主所伸的冤案,事后也不得不小惩一下拦路的失敬行为。但是在南旗拦下由王爷领队的别国使节团,这又和单纯拦下一个官轿不同。
使节队列被拦下等于撕开朝廷的面子,这不是轻判警告就能够了事的不敬大罪。
「离驿馆还有多远?」看着风望板着脸皱着眉,凰榆大致想得出风望在想什么,南旗的事他们身为外人不便过问,也不应该过问。但现在他算是被直接影响了的人,他也有权说一两句话吧!
「大约再向前两个街口。」在外边回答风望的侍卫立即把背脊挺得更直的回答。
「这很近。你们也和我们一道走,坐车坐太久我改变主意想自己走走。」凰榆拿过自己的披风示意风望替他打开车门。
凰榆一打开马车令护送的部队一阵骚动,围观的人群也同样地发出了一阵阵躁动的声音。看多了全是小麦色皮肤和强壮线条的男人的姑娘们一看到白晢俊美的凰榆和他旁边英伟的风望后纷纷发出惊呼。
即使围观的人被护送的官兵隔在远远的人墙之外,但是对凰榆的惊艳只需一瞥就足以成就话题。更别说他还故意的向围观的人亲切一笑。
为什么要笑?风望不解的伸出手让凰榆借力踏下马车,凰榆刚才的笑一定是故意的,就像是他为了在宫内女官中建立情报网一样用笑容来收买人心。现在也一样要收买南旗的民心吗?
风望没有问,不过凰榆却主动的把脸凑到他的项边轻声的说出了他的目的。
「咦!御史你怎么下来了?」变成闲职的洵杞燕也跳下了他的坐骑走到凰榆面前大有挡路的意味。
「坐够了,既然队伍都已经停下来了,我也不介意走到驿馆。」
「呀…不是不可以,但是绕一绕路吧!」洵杞燕自知没办法阻止凰榆要用脚走的决定,但是他也不想让凰榆看到队伍前方现在正发生的事。
对上凰榆的眼睛,洵杞燕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凰榆侧着头叹了口气的唤了南旗的十五王爷一瞽。
「洵杞燕你不当官真的是对的。像你这样的人混进官场去不用多久就会落得一个被人煎皮拆骨的下场了。有人拦路了吧?我不想我走过的路上会有新鲜的血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你更加不应该往前走。」洵杞燕再一次挡在凰榆的面前。他听懂了凰榆的暗示,可是他不是可以去叫停的立场。
「那你也一起走好了。」凰榆打定主意往前走,洵杞燕无奈的只好跟上去,边走他还是没忘记在凰榆的身后碎碎念。
「我知道你想不流血,我们南旗也没有拦路伸冤一定要杀头的律例,但是……」洵杞燕不自觉的随着一下惨叫声就缩一下肩膀,好像很受不了那惨叫的影响似的。
「杖责就少不了吧!听那惨叫声,这样打下去不出人命吗?」风望忍不住搭了话,那一声声女孩的哭声还是年老男人的惨叫每向前走一步就越清楚。
由马车所在的队伍向前走花了一点时间,没人敢拦洵杞燕和凰榆,直到拦路的人变成洵杺鹄的副手黑子为止。
「请止步。」黑子有礼的站在路中心,决意不放任何一个人过去,包括洵杞燕。
「如果我偏要过呢?」凰榆挑衅的说。
「将军有令谁都不可以走到前面。」
「是军令?」凰榆满有自信的说。
「不是。」黑子沉默了一下之摇了摇头。
「那你就退下。」既不是军令那就没有军令如山的那一套,即使他迫退了黑子也不算违反军令,最多是凰榆强人所难的传言会开始流传罢了。
「下官不敢。」
「洵杺鹄!」凰榆挑眉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黑衣军官,和他说下去不可能会有进展,要谈就只可以和洵杺鹄直接谈。
「美人你主动唤我真的很高兴。不过如果你是想我放过这个人的话就恕难从命了。」在队头指挥下属杖责拦路者的洵杺鹄转过头笑得心花怒放,但是他一开口就已经拒绝了凰榆的要求。
「原因是因为他们拦路伸冤吗?但也打够了吧?在外国使臣面前杖打自己的子民难道亲王将军觉得这是很体面的事?」凰榆由风望的保护之下来到了队伍的最前端,亲眼的看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手握一纸因为痛楚而掐皱了的状纸。
「好吧!停手,把这对父女带去驿馆,本将军把这案子亲自负责了。」洵杺鹄皱了皱眉后扬手阻止了部下施与的杖打,他微皱着眉头看着凰榆,和之前一副登徒子的神态不同,他收歛了那下流的笑脸还真有点将军的感觉。
「美人,希望知道你现在做的事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了。」凰榆自信的一笑,然后就在侍卫的簇拥下走着大街过前往驿馆了。为免麻烦跟在凰榆和洵杞燕身边的侍卫也只有五、六个,这样的人数不数太夸张,在人多的街上也不至于很显眼。

☆、第九章 【望榆 后篇】(2)

「木御史,你一定会被这里的地方官仇视了。」洵杞燕像是有点担心的说,他和凰榆并肩走着,眼光不时打量街道四周的商店摊子,比起由远方来的凰榆他这个南旗人更像是好奇的旅客。
「这个已经在预想之内,八王爷要把人打成这样也是不想这里的地方官反弹,这事我知道呀!」
「那你还故意乱事!我南旗得罪你什么了!」洵杞燕不甘的大叫。
「你自己不也很想叫洵杺鹄停下杖打的处罚吗?我替你做了你该高兴的叩头谢恩。再说给洵杺鹄制造麻烦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凰榆勾起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随即街上又传出少女们的惊呼。
他的目的除了要让洵杺鹄为难,更要在这和平的城市撒下这里的住民对景国使者的好感。他要南旗的人都知道他木凰榆这个景国的使臣已经踏入南旗国内,他更要借洵杺鹄的手在他回程之前把对景国不满的四王爷爪牙完全清除。
这一点比出使祝贺新君登基更加重要。
凰榆的短暂出现让这个城镇更加的活跃,驿馆的门外不时可以看到想见到美男子一面的少女,但是这些好奇的人们很快就被由衙门赶过来的衙役驱散了。
在驿馆的大厅中洵杞燕正命人替被杖打的中年人上药,他的女儿仍是哭得梨花带雨的跪在父亲的身边。
凰榆看着洵杞燕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那个女孩说着杖打中年人是迫于无奈的事,天知道那个年幼的女孩听得懂多少。
「洵杞燕,你八王兄不是说要办这案子吗?现在人在哪里?」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他可是十分擅长失踪的人,要是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就不用坐在这里等着应付这里的地方官了。说起来我们在大街扰攘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迎接,也没有人过来打招呼呢?」洵杞燕坐在正位上托着头十分苦恼的说,他既烦恼洵杺鹄不知所踪又得思考为什么来到这个城镇竟然没有人来迎接?他的头快要爆了。
「千蜂,这里的地方官是什么人?」
「这个…是浅桑景大人。」
「浅桑景?什么东西?」
「是四王爷过去一位十分友好的文友。」
「什么!」洵杞燕大吃一惊的由椅子跳起,而凰榆也意外的瞪了一下眼,大家都惊讶于洵杺鹄竟然选了一条会经过政敌的路,那个登徒子是撞坏脑子了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这位浅桑景大人没有在权斗中下台,那他平日应该没有参与你们的皇位之争不是吗?」凰榆很快就调整了思绪,思考着洵杺鹄这样的安排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
「话是这样说,但没来打招呼也太失礼了吧!」洵杞燕让那对父女退到一边,而他的抱怨落下没多久,大厅外就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风望立即上前站在凰榆身前,像是如临大敌似的看着大厅的入口。
「让王爷不快,下官为此向十五王爷和景国使臣请罪。」嘴上说着谢罪的话,但出现在大厅入口的中年文官却没有一丝低姿态,他既没有下跪拜见,也没有想要这样做的意图,以一个地方官拜见王亲的态度他完全不合格。
「听说城内有人拦下王爷和使者的队伍,这是下官的失职,下官愿意接受处罚。」浅桑景眼尾看了退到厅外的两个身影,但他似乎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看,既没有开口要人,也没有过问他们要伸冤的案子。
「这件事不是我负责,你要请罪找八王爷去。」洵杞燕不喜欢和浅桑景这样的人打交道,对方的傲慢也令他不高兴,但现在以王爷的身份硬要对方下跪行礼只会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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