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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榆作者:竹某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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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御史你还是穿这么多吗?」
「我和神经大条的你不一样,会麻痹到觉得现在这样的天气也叫暖。」虽然还不至是活糉子,不过凰榆也是在场的人中穿得最多的一个,加上他一手怀炉颈上又缠着毛皮领巾保暖,光是看他的样子真的觉得他在发冷似的。
凰榆是很怕冷的,就算已经来到停了雪的南方,他还是觉得冷,光是由暂住的院落走来这个大厅他都得严阵以待。他在主客席坐下之后就把颈上的东西和怀炉交给了跟在他身旁的风望。一下子交去了这些保暖的东西,习惯性的就算身边不远就有炭炉他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小哆嗦。随即风望为他送上了一杯热茶。
「这时间还是喝酒好吧!人来呀!把暖好的酒端来!」洵杞燕觉得这个时候喝茶太过扫兴,随即命人把暖酒送上来。凰榆没有阻止他,这种场合很难要人不用酒招呼,在侍从把酒端上来之前凰榆已经把茶喝光了。
「风大人不喝一点吗?」
「护卫中,王爷就不用客气了。」风望一如往常的守在凰榆身后,而他手下的六人有一半被他派了去和其他卫兵守着凰榆会出入的居所范围,务求在任何时间都不要有不相干的人混了进来而完全不察觉。
「真是尽责的护卫呢!那么我们有我们喝的吧!御史大人多喝几杯,这些酒虽然没皇宫里的好,不过也是很不错的酒呀!」洵杞燕举起他的银杯向凰榆乾杯,凰榆小喝了一口之后挑了挑眉不过仍是把酒杯的酒喝掉。比客人更加投入的洵杞燕接着就唤人送上佐酒菜和开始舞姬表演。
舞姬一出场气氛就立即热闹起来了,不只主人家的洵杞燕不停叫好的要舞姬们一只舞接一只舞跳下去,两侧客席上的人多喝了几杯之后都由拘谨变得投入。相比其他人热络的气氛,在客席主坐的凰榆就显得在状况之外,虽然他脸上笑着,别人和他敬酒他看似很高兴的喝下,不过一直站在他旁边的风望却觉得凰榆整晚心不在焉。厅内演奏的音乐他没有听,妖艳的舞姬跳的诱人舞蹈也没入他的眼,甚至银杯中的酒他也没有仔细品赏过。
「凰榆…你身体不舒服?」风望蹲身到凰榆身边,不太确定的问着。上次的风寒明明连御医都说已经好了的,天气也暖和了一点,凰榆身上穿的有增无减,照理说应该不会这样容易再病倒吧?
「没有不舒服呀!」
「这就好。」风望松了一口气。
「我说风望,这样的宴会你觉得怎样?」把手搁在椅子上的把手托着头,凰榆有点无聊的挟着小菜但又没有吃。
「很热闹。」风望说出了最直接的感想,结果立即被凰榆白了一眼。
「我这几天心情不好。」确定了洵杞燕已经完全忘我后凰榆轻声的说了这句。
「我以为看一下这种吵闹的宴会可以意外地转移一下心情,不过看来并没什么用。」
「……你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可以不去之后你都没再去了。」风望知道凰榆说的心情不好是什么事,就此他也没能说些什么。
「是呀!不习惯的事果然就是不能勉强。不过其他人会喜欢,我也不好剥夺他们玩乐一下的机会。」
「酒你也没喝多少。」
「这酒太烈了,我是不知道我旁边的家伙酒量这么厉害还是其他,他喝这酒简直就像是喝水一样。连我自觉酒量不差的喝了一轮之后也有点昏头了。」
「要先离席吗?」风望伸手拿过凰榆席前的酒杯,杯子才凑近一点里面的酒味已经把人薰得像要微醉了。
「不了。免得扫兴。」
「这酒真的很烈…」风望皱了皱眉放下酒杯,决定等会叫人送茶来好了。
最后宴会在大半人都喝得醉死了的状态下结束,在客席上还可以坐直身子的人除了凰榆之外就没有了。风望半扶着脚步稍微有点不稳的凰榆回到他住的院子,负责留守的三人表示除了送热水来的仆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之后,风望先凰榆一步在房内走了一圈。
然后风望停在下午检查过的那扇窗前。
「有什么不同了?」见风望神色凝重的站在窗前,凰榆就知道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在他们不在房间的时间有事发生过了。
「这窗有人开过,我放在这边上的铁线折曲了。」风望在窗边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角落拿出一根十分幼的铁线转过身,看到凰榆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了一大半,他看到风望手上折曲了的铁线之后走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拉到了一旁,还把风望往房外推去。
「凰榆?」
「我还没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先出去把风,不要打草惊蛇了!不理是山贼还是采花贼,趁这机会抓住免得我整晚睡不安稳。」凰榆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把风望赶了出去。
只有凰榆一人在的房屋一下子空间好像多出了很多似的,凰榆没把房门上锁,要是锁了等会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风望就得破窗或是劈掉房门才进得来了。回到内堂,趁着准备好的热水还冒着烟时洗个澡把身上沾到的酒味洗掉好了。
在浴盆对着的那扇窗和旁边的屏风上映照出来的身影很巧妙的只让人看得到房中人脱下衣衫解下头发的剪影,凰榆修长的背影映在窗上有点被拉长,加上只有背影真的难以让人分出是男是女。
凰榆泡在撒了花瓣的热水之中,双眼一直在瞪着那扇窗。然后在水快要变冷凰榆觉得再泡下去也没什么用处时那扇窗被人打开了。
一个穿着正统夜行装的男人正由窗外跨进窗内,而他的视线很快的就对上了凰榆。
「哎呀!我都不知道美人你喜欢穿着衣服洗澡。」闯进凰榆房内的男人没有幪面,他的潜入行动被发现也没有一点惊讶之色,反而脸上挂着一抹像是很高兴的笑容。
「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南旗的人喜欢爬窗入屋。」凰榆同样脸上挂着他的招牌笑脸,他一身湿衣的站在放衣服的屏风旁边,而他手中拿着一柄半臂长的护身短刀。
「要亲近美人要我爬墙还是钻地洞也都没问题。」
「哦!是吗?那你就得先想想要如何逃出牢房去了。」凰榆笑了笑后就走到更衣的屏风后换下一身的湿衣。
「想不到我会这么大意……我只是来欣赏一下美人出浴或是美人春睡而已…」男子脸上仍然笑着,不过他的眼没能再看向屏风上映出的身影,现在他只要盯少一会脖子旁边的长剑剑峰恐怕下一秒他就会头首分家。
「有够子闯进来你就该做好不能活着回去的觉悟。」风望的声音很冷,冷得令人觉得他的话中的觉悟不是就地正法而是有一连串的拷问等着犯人来承受。
「美人果然难以得手……等等…先别杀我…」男人立即就投降了,因为风望的长剑十分不客气的轻轻在他的脖子滑了一下,一道冰冷与刺热的感觉交换以来之后是热流和血腥味。风望要是下手再重一点的话就可以割断他的颈动脉让他流血流到死。
「风望,把这个不明来历的采花刺客绑起来。反抗的话把他打到还剩一口气就可以了。」屏风背后传来凰榆一听就知道不愉快的声音,那一句句美人真的很刺他的耳。
「不是吧!美人!打剩一口气和打死没什么分别的了!」
「闭嘴。你说谁是美人?再说一次看看?」换过衣服的凰榆披着半干的头发走了出来,然后在被风望绑起手脚没能力反抗的男人前面亮出了他的短刀拍了拍男人的脸,拍出了一条血痕。
「在我眼里美人就是美人,不分男女。」即使脸上和脖子都冒着不同程度的血,男人仍是一不担心自己会被宰掉的神情。
「……」凰榆和风望完全没有预计到死到临头的男人这张嘴还是不懂收歛。
「我叫洵杺鹄。美人叫什么名字?」他到现在仍是像个轻挑的登徒子。
「洵?」风望皱眉打量了男子上下,不相信这样的潜入国宾房间的人会是和南旗国王室姓氏有关的人。
不过随即风望又觉得自己的理据不太充分,因为洵杞燕在他眼中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王室宗亲,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一国王子会潜到别人国家住在天牢整个月,还住得满习惯的。
「洵杞燕是你什么人?」凰榆沈起脸把短刀的刀尖指着自称洵杺鹄的男人的鼻尖,一副你不好好回答我就割掉你鼻子似的恫吓着他。
「杞燕?他在这吗?他是我十五弟!」
听完这个答案,凰榆和风望在这几天的僵持中首次重拾相同的想法,就是现在一刀杀了这个有点精神问题的男人装作刚才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第七章 【望榆 后篇】(2)

把南旗国的王族五花大绑的事在不久前的秋天才发生了一次,想不到现在冬雪都还没开始融化他们又再绑起了一个。
可是凰榆和风望两个人心中想的不是这样的巧合又发生同样的事,而是在困惑为什么他们到目前为止都遇不上正常一点的南旗王子。
杞洵燕在他们两个眼中已经算是不正经的王子了,不过会男女不分做出潜入别人房间的轻率行为,就算是个人行为怎样出现偏差,作为一国王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吧?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想强抢民女,叫人去抢就行,哪要自己去爬窗?
「你们就放开我啦!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做好不好?」被绑得动弹不得的洵杺鹄被安置在凰榆房间的前厅角落,负责绑他的人并没有替他处理脖子和脸上的血痕,让洵杺鹄的模样十分狼狈。不过狼狈脸上仍是一副讨死的笑脸。
现在他每隔一刻钟就会重覆着要人放开他的请求,实在烦得凰榆想叫风望敲他一棍好让大家可以耳根清静。
「洵杞燕大概没办法叫得起来吧?」凰榆托着头问着早就命人去请洵杞燕的风望,下属出去都已经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似乎还没有办法通报得到醉昏了的洵杞燕。
「今晚的酒宴大家都喝得太醉了。」风望本就不抱什么期望,毕竟宴席完结时已经喝得语无伦次的洵杞燕一看就知道一沾床绝对会不省人事。
「这家伙我可不想收留在这里。」凰榆没有掩饰他表情上的嫌恶,而没有放弃过请人放他的洵杺鹄看到凰榆的表情后做出一个很受打撃的表情。
「美人别这么无情,别把我扔到外面呀!虽然现在没有下雪不过露宿一个晚上也是有可能会冷死的。」
「像你这样的人会冷死也是活该。」风望冷冷的说,然后他坐言起行的过去揪起洵杺鹄的衣领打算把他拖到室外。洵杺鹄这号人物少有地只出现了一个时辰就已经登上风望心里最讨厌名单的首位,就算凰榆不开口说他很碍眼他也打算拖出去关在别的房间了。
只差一两步就可以把在地上被拖行但不停扭动挣扎的洵杺鹄拖到门口时,外边传来了有点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纸窗外看到两个人影。
敲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刚刚吩咐去通报洵杞燕那边的下属,被带来的不是洵杞燕而是另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那位在洵杞燕身边不离左右的千蜂先是有点拘谨的朝风望和室内的凰榆致意。然后他就注意到被拖在风望身后一身狼狈的男人,千蜂脸上的表情立即由严谨转变为讶异,最后化为震惊。
「八…八殿下!为什么八殿下您会在这里!而且……」还被人五花大绑……
最后那句最大的疑问千蜂没有那个胆量在洵杺鹄面前问出来,对方好歹是自己主子的哥哥,而且也是自己国度的王爷,虽然他现在落得的下场的确十分的蠢。
面对洵杺鹄投射过去求救的眼神,千蜂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过来了。蠢得他这个当下人的也想别开脸装作不认识……如果可以的话。
「你说这家伙是八殿下?」凰榆脸上重新摆出招牌的笑脸,不过不是第一次见凰榆的千蜂没有看漏了凰榆刚才的变脸,所以他知道这位不好惹的贵客心情现在十分不爽,而不爽的原因就是出于地上的八殿下。
「是的,木御史大人。这位是南旗国在三个月前开始失踪的八王子,现在的八王爷。」千蜂硬着头皮扎事实说出来,随即四道像针般令人刺痛的视线由两个方向射向他。
「早知道……刚才就埋了他。」凰榆后半句声音小得令人听不到,不过他嘴上动的嘴形仍足够让人明白他在说什么,应该说是他故意让洵杺鹄和千蜂看得清清楚楚的。
「美人……」被凰榆彻底厌恶的洵杺鹄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以他俊秀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还不至于会让人想将他一撃必杀,不过这举动完全勾不起凰榆的同情心,反而令凰榆更加讨厌。
「八王爷你现在是想早登极乐吗?」一个『井』字形的青筋在凰榆额头跳了出来,他的笑脸也变得有点扭曲。
「能死在美人手上……不…等等…不是你呀!」不知死活的洵杺鹄嘴上仍是无时无刻的占着嘴巴上的甜头,可是他忘了风望还站在他的身边,而他的手上还有一柄刚才划破他脖子的利剑。风望已经忍无可忍,连千蜂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风望的长剑深深的刺进了洵杺鹄的身边的地板,然后他再一次十分冷静地把剑由地板上拔出来。
「等等!风大人!请手下留情!请等等!」千蜂慌慌张张的挡到洵杺鹄前面,以免下一刻他得替某王爷收尸。
「把他领回去。明天我才向他还有你家主子算帐。」凰榆也不想风望错手把已经被确认为王爷宰掉而引发问题。
不过这笔帐他会记得好好的跟洵杞燕算的。接收到凰榆的话,风望不太满意似的收回用来恫吓的剑,而千蜂也迫不及待的把仍被绑得像稯子似的王爷拖走。
「就这样?他可是潜进来的,当成刺客也不会有人说有问题。」把房门再次关上之前,风望再一次吩咐负责守在外边的下属打醒十二分精神。
「我不想在这骨节眼闹出这样的麻烦。姓洵的好像都有点不正常。毕竟我们现在都已经踏入南旗的地方,就先看看明天洵杞燕怎样向我解释了。」凰榆摇摇头,然后起身走回内室,想在天亮前好好睡上一觉。被洵杺鹄这样一搞可以睡的时间又缩短了。
「我今夜守在这里。」风望说完,凰榆立即停下了脚步。
「你回自己的房间也是可以的。不用勉强。」凰榆轻轻的耸耸肩,这几天两人的关系十分冷淡,所以凰榆不觉得风望有什么必须留下的理由。留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吗?
「我留在这。免得那混帐又再回来。」风望咬牙的说,表情十分遗憾,遗憾之前没有打得洵杺鹄半死。
凰榆强忍住涌上来的笑意,事实上有风望在他也安心得多。洵杺鹄是真的打算当采花贼还是有其他目的都不得而知,最大问题是这里的守备未免太容易让人潜入了,难保有一个洵杺鹄就没有第二个。
「如果我赶你呢?」故意冷着脸摆出拒绝的表情,凰榆很想知道风望会不会就这样打退堂鼓。
「你觉得你打得赢我?赶得到我吗?」风望脸上有着决不让步的决意,不过他竟然说出这样有着浓浓威胁意味的话让凰榆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思绪十分容易就回到那个吻上,就算他拒绝,自己就能推得开风望吗?凰榆这样问着自己,然后摇摇头笑了。他没办法挣脱的,他绝对打不过风望,他真的用武力的话凰榆什么都做不到。
「赶不了呢!那么既然是风望主动要求那我也不客气了。在那之前你先去找人换一换热水先梳洗一下,你身上还有酒宴上沾的酒味。」

☆、第七章 【望榆 后篇】(3)

凰榆睁开眼,自己的床边现在什么人都没有,而透进床帐来的阳光告诉他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只是下人没胆子冲进来把他踢下床而已。离开温暖的床铺在一旁用炭火烤着的温水梳洗过之后,凰榆在桌上发现了风望留下的字条,洵杞燕一早就已经过来了。
「这样也不叫我呀!好歹在别人的地方作客还要主人家等不太像样呀…」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凰榆更衣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加快,他说的是一般做法,而他又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仍然叫人送上早点吃饱了才慢慢的走出房间。
「风望在哪?」凰榆随口的问了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侍卫。
「南旗的两位王爷在偏厅那边,风大人正守在那里。」
凰榆听到两个王爷一词而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摆出微笑的表情。难怪风望会待在那边,一定是为了监视洵杺鹄这蹴人物吧?
「呀…御史大人!昨晚睡得好……不…今天天气真好!」洵杞燕因为宿醉起来再听千峰报告有关洵杺鹄引发的事件之后,原本已经疲败的精神再受了一次大大的打击,昨天下午神采飞扬的样子好像永不复见似的。
「十五王爷费心了!」洵杞燕身边那个重新穿回王爷打扮的洵杺鹄非常厚脸皮的和洵杞燕同席,他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昨晚还被人在现场抓包的事,当凰榆走进他们所在的偏厅时他还不知廉耻地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过他还没傻得冲口说出『美人早安!』这样的话。
「唔…我知道御史大人心情非常不好。」洵杞燕不断的回避着凰榆的视线,不要说被闯入房间内的凰榆对洵杺鹄没有任何好脸色,一早顶着宿醉头痛起来的他在看到这个失踪了的王兄又冒了出来,而且还要做出那么白痴又鲁莽的行动后,就连他都想装作没看过洵杺鹄,直接把他归类为内乱时死掉的幽魂好了。
「我们别花时间在开场白了。你要怎样和我交代?」原本就能把洵杞燕吃得死死的凰榆挑挑眉,要洵杞燕立即给他一个会令他满意的交代。洵杞燕原本已经不好的脸色再差了几分,然后他坐到凰榆的身边抓起袖子挡着别人的视线。
「凰榆大人,你为什么昨晚不把那家伙毙了而扔给我呀!」洵杞燕的袖子把洵杺鹄的目光挡住,所以看不到嘴形又听不清楚被压低的声音的八王爷现在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看王弟和美人咬耳朵。
「你这是身为人弟该说的话吗?要不是他是你哥,我巴不得埋了他。」洵杞燕怨恨的看着凰榆,而凰榆即是不解的反瞪了他一眼。
「那个没节操神经又有问题的家伙我才不认他是我哥!」这一句原本应该吼出来的话因为不想让当事人听到而怪异地变得有点嘶哑。
「难不成你这位八王兄是你对头的一党的?」想到之前南旗国内乱中分成两派的王子,因为凰榆所得的情报上甚少有提到八王子这号人物存在,所以他也没有把握坐在那边的洵杺鹄和洵杞燕是不是有着敌对关系。
「就是不是所以我自己才不好下手。」
听到洵杞燕不用考虑就回答出来的真心话,凰榆和他身后的风望不禁感到万分无奈。
南旗国的宗室王子之间果然没什么兄弟爱。
「那你现在是向我抱怨吗?你们管不好那东西还想埋怨我?」凰榆斜眼看向自己口中的『东西』那方,那东西现在自己一个优游自在喝茶咬茶点,就这样看的确没有什么王子的气质,反而像是个只会花费家中财富的纨絝子弟。
「我只是怨一下也可以吧?他现在赖着我了……」
「你就快快把他处理一下,派人送他回去就可以了吗?」
「问题是……」洵杞燕又开始回避凰榆的目光了。
「问题是?」凰榆因为洵杞燕的袖子挡了大部份的视线而看不到,不过一直守在他身后的风望却看得到正在接近中的洵杺鹄,对方现在顶着王爷的名号,只是一个小小武官的风望立场上和对方硬碰硬实在不妙,可是不理是自己职责所在还是自己心情上他都不希望洵杺鹄碰到凰榆一根汗毛。
「我爱上你了嘛!美人!」在洵杺鹄抓上凰榆的手前,风望先发制人的把凰榆由椅上拉开逃开了洵杺鹄伸出的手。
凰榆被风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他还好没发出什么怪叫。他看了风望一眼示意他解释一下。
「椅子上有裂痕,危险。」挡在凰榆身前,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的瞪了洵杺鹄一眼,然后他大脚重重的踢上完好无缺的椅脚之上,让一脸好奇想看看裂痕在哪的洵杺鹄立即缩回手。
凰榆自然不会怪罪风望用后补的方法完成他编出来的藉口,如果风望什么也不做让洵杺鹄抓到他的手他才真的要生气了。不过他的好心情没法维持太久,由自己被拉开时听进耳里的那句令他刺耳又心里发毛的告白好像由某人的嘴中十分完整的说了出来。
「八…八王兄!拜托…为弟的我还想活着回去见我的王妃,我就求你闭上你的嘴不要失礼景国的御史大人了!」洵杞燕第一时间已经察觉得到凰榆的怒气,不理是否有失他的王爷尊严的把洵杺鹄拉得远远的。
「十五王弟,为兄的我这一次是认真的呀!难得遇上这样的美人,我觉得我都陷下去了。不是要回去贺皇兄登基吗?来吧!我们快点准备一下,边境这样哪有好东西招呼美人,杞燕你做事太不细心了!」
凰榆和风望无言的看着洵杺鹄在自说自话,看来他根本是疯的。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决定不再理会那对兄弟回到看看自己的车队更。
「木大人…风大人。」就在凰榆和风望无视洵杺鹄在后面的鬼叫呼唤下离开偏厅,在转角的位置就遇上了一早就奉命在这里等的千蜂。
「呀…不是千蜂吗?你不用跟在洵杞燕身边吗?他正在和你们的八王爷纠缠呀!」
「是的。因为主子一早就已经知道有八殿下在场一定没有办法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命我事先在这里等你们好把事情交代明白。」
难得洵杞燕这么细心,凰榆和风望也不客气的把千蜂邀到房间之中,好让他详细的解释。
「主子想请木大人注意人身安全,特别是房间的门窗一定要上锁……」千蜂十分认真的说。
「……」
「虽说是八殿下,但他总是没正经的样子,自把自为的风格十分出名。」
「你不能说得太坦白就由我来说,换言之那家伙根本是个有着殿下名号的偷窥狂或是采花贼吧?」风望冷着脸接着千蜂的话说下去。
「采花嘛…目前还没有人告上官府就是了。」这一次千蜂说得十分不确定,其实就连洵杞燕也不能确定他八哥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一直在装疯卖傻。正因为他没正经又爱不分男女的调戏,所以即使是同一阵营的洵杞燕也不太喜欢和洵杺鹄建立太深的交情。
「之前你说过他失踪了三个月?是因为什么事失踪了?」凰榆着眼的不是自己的清白危机,他深信正咬牙切齿的风望一定会不会让洵杺鹄接近,他在意的洵杺鹄出现的时机。问题是洵杺鹄的出现能不能代表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要不是凰榆的安全就得重新估计,四王子的一党人一定会把他视人仇敌吧!
洵杞燕来到这驿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没有落难又没受重伤的洵杺鹄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时间出现,还以闯入他卧室来登场,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四殿下的爪牙有部份逃了,当时负责去追捕的就是八殿下。」千蜂如实的报告。之后他和两位景国的客人一样想到了一个问题。
「边境的盗贼?」身为南旗十五王爷随侍的千蜂自然比两名客人更清楚自己国内近期四处流窜的盗贼的事,这些不问出身、三教九流的盗贼的确是叛逆藏身的好地方。
「或许吧!不过我肯定他本身就是个没节操的无赖。」凰榆示意结束他们之间的对白,因为他已经听到连门板都没办法隔开的叫唤和企图阻止的悲鸣。
「千蜂…你们南旗还有多少个皇亲是这样子的?」
「……不多了。」

☆、第八章 【望榆 后篇】(1)

队伍再一次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但是召将军觉得自己到了需要去见一下随行的御医好开药舒缓胃痛的状态。
进了南旗开始由对方的队伍领路往国都前进,这对召将军来说本来应该是比较轻松的事,他只需要处理好景国的随行人员不要脱队和防范突发事件就好了。
可是这样的预想构图中并没有洵杺鹄的存在。这个除了衣着是王爷等级外绝对会让人觉得他是登徒子的男人不好好待在南旗的部队中,不时单骑溜到凰榆马车的四周,不论说什么都一句美人在前、美人在后。
在马车旁边随侍的风望心情恶劣得已经一整天没有好脸色了。而马车中的凰榆更是一言不发,但是从召将军手上不下几封由凰榆的近卫给他的便笺来看,凰榆已经不太忍耐得了洵杺鹄在他的马车旁边钻来钻去。
没办法直接处理此事的召将军又只好派人去请洵杞燕,这个状态一直重覆持续到队伍被一列南旗的叛逆打乱为止。
在山道两边埋伏的山贼全部都是先前叛逆的四王子手下的叛党伪装,由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改掉的持刀习惯都说明着他们都曾经是披着南旗兵服的前官兵。
「迎撃!保护贵客优先!」在队伍前段的洵杞燕立即下令随行护送的士兵迎战,叛逆的数目并不是很多,但他们每一个都是死士,他们咬着牙关杀进队伍中央,目标似乎是洵杞燕和由景国来的凰榆两人。
包围在这两号重要人物四周的近卫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戒备,万一外围的士兵守不住了,在凰榆或是洵杞燕的近卫就得拚死保护自己的主子了。
「这些顽皮的山犬,好心没赶尽杀绝就想着要反扑。」因为坐骑是向弟弟借来的,洵杺鹄的坐骑不太听话的扭着脖子似乎想离开这厮杀的现场。但是洵杺鹄下了点手劲勒了缰绳一下之后马匹的躁动明显的减少了。
风望看着洵杺鹄尬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容离开,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带,他想出声阻止但是那个奇怪的王爷却示意他噤声。
他到底想一个人干什么?四周的叛逆和士兵在嘶喊,互相攻击,洵杺鹄刚刚的碎念并没有听进很多人的耳里,就连他悄悄地下了马潜行到士兵们厮杀现场的旁边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很快围绕在凰榆附近的战斗就平静下来了,清一色的惨叫和悲呜响起,风望由马上看过去只看到被溅到半空中的血流,在冬日的阴冷天空下添上一抹异样的不祥。
景国的兵将们听到那一声声的惨叫都不禁面面相觑,那不像是被俐落杀掉会发出的声音,而是人类在被虐杀时发出的悲鸣。
不只是景国的人听不下去,在阵前看到一幕幕活生生残杀画面的南旗士兵也好不容易才压下想吐的冲动。
凰榆拉开了车窗的一条细缝探问似的敲了敲门窗引来风望的注意。那一声声惨叫让一个人待在马车中的他心底发毛。
「八王爷前去杀敌了。」
「他连杀人都要用上变态的手法吗?」凰榆皱起了眉,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那边的画面很容易就在脑海中勾勒出来。
「他会单独一人出现在这里现在就可以证明不是巧合。」风望也铁青着脸色同意凰榆的话,论实战能力风望不会比洵杺鹄差,但就算风望真的起了杀心也不可能做出像洵杺鹄现在做的行为。
就算是敌人也都是人,就算对方该死也没必要让对方死前受太多的痛苦。
「喂!你们没事吧!」在一庭广众下会用『喂』来叫人的不用想就只有那个洵杞燕,他在千蜂的保护之下骑着马来到凰榆的马车旁边,立即就吃了凰榆一记不屑的眼神。
「多谢关心了。十五王爷,你是因为担心我们的安全还是觉得这边比较安全而特地赶过来呢?」凰榆的声音毫不客气的由马车中传出。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因为护送我的将军说我这个箭靶很碍事要我滚远一点,我才想过来待在你附近的呀!怎么不见我八王兄了?不是阵亡了吧?」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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