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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榆作者:竹某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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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什么,只是把想说出来的都说了而已。」凰榆撇开了脸,不想多作解释。
「想说的说了而已?这样就在皇上和少主面前说那番话吗?」风望感到莫明的生气,他一直都不认为凰榆对木映蓝的感觉是爱情,那最多是过份溺爱的亲情,凰榆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不会分,说出那种话把自己迫去绝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凰榆恼羞成怒似的搁下这两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自行跑回凌芳殿去。风望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觉得有点复杂。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令凰榆这样了?
风望决定去打听一下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再次回到御书房,木世麒和木映蓝早已经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之上。
而一路上风望留意到凰榆大胆的告白已经在朝臣间引起非常大的回响。前殿的、御书房外候传的都在交头接耳,说的都不是朝议大事。风望不由得皱了皱眉,事情发展成这样凰榆还可以若无其事的上朝吗?
结束在外朝的工作后随木映蓝回到他的宫殿,主子才刚回房去休息让他在门外看着,不到半刻,这宫殿的笔头女官昕竹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他走去。要不是她仍十分有仪态的踩着莲步,否则风望还真的担心一脸怒火的她会把地板踩出洞来。
「风望大人!」
「是的。」对昕竹这位年长女官,风望一向非常客气,她可是自小照顾木映蓝长大的人,风望也认识她很多年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暪我说不清楚不知道!那时你可是在御书房的!」昕竹压着声线以免吵着门后的主子,不过即使声音压得多低也掩盖不了昕竹兴师问罪的气势。
「我真的不太清楚。」风望没说谎,他的确还没弄清楚现状,而凰榆似乎也不会冷静的跟他说。
「怎么会哥哥说喜欢弟弟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天呀!你知不知道这流言已经传遍宫中!我听到时真的差点昏过去。」昕竹扶着头这样说,其实她现在也随时可以昏过去的。
「昕竹大人,请问最近有关少主的婚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发生了?」直觉朝政的事不可能让凰榆烦恼,有的也只会是木映蓝身边的事,要打听就得由这方面开始。
「这倒没有…要说的话,主上曾打趣的问过少主要不要娶凤霜…不过少主拒绝了,凤霜知道主上问过这事也严正的向少主说明自己的立场,其他也没什么特别了。这事大家都只是一笑置之……风望大人?」昕竹说完看到风望怪异的脸色有点担心的凑上前。
「风望大人是太累了吗?」
「不……」风望笑了笑,他想他大概知道凰榆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风望大人可要替我看好少主,不要让他被凰榆被轻薄去了。」昕竹一脸认真的说,认真得会令人误会凰榆事实上是个登徒子采花贼。
「保护少主是风望的职责。」
「尽责之余也帮我看好他们两个吧!真是令人担心呀!」昕竹摇了摇头就离去了。她虽然心偏向木映蓝多一点,但凰榆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呀!怎会不担心呢!
每个人都在担心,可是凰榆在凌芳殿,连凤霜都不见,而木映蓝直到晚膳时间也没就这件事说过一句话。他到底打算怎样处这件事?
木映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十七岁,加了冠是个成年人,凰榆的告白背后的含意他不可能不明白,只是他是怎样想的?接受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他会不会因此疏远了凰榆?那……凰榆受得了吗?
「风望在想什么?」用过餐正在偏厅喝着茶的木映蓝笑着问,他发现整晚风望也在心不在焉。看来,受凰榆对他的大胆告白影响的不是两个当事人,而是周边的人呢!
「属下失礼了。」
「也不是。我只是好奇。那么风望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这个时间少主想到哪里?」已经差不多是就寝时间,木映蓝还来去哪?
「凌芳殿。走吧!」放下茶杯,木映蓝习惯性的等着风望把披风拿过来,可是却发现风望什么动作也没有,而且首次瞪大了眼看着他。
他一定很想问自己现在去凌芳殿是不是去找凰榆?还有就是,他到底打算跟凰榆说什么?木映蓝笑了笑,孩子气的拍了拍风望的肩头。
「走了。再晚点凰榆就睡的了。要把他挖起来未免太惨了。」木映蓝率先出屋外,风望立即追上去替他披上披风,陪他一起走到凌芳殿。
事前没有通知,当木映蓝和风望出现在凌芳殿的宫门前时令待在凌芳殿工作的宫女们大吃一惊,看到木映蓝是不稀奇,只是奇在出了断袖流言的这个晚上木映蓝在这个时间过来做什么?
「映蓝?」早已梳洗过披着一头没有挽起的黑色长发的凤霜怱怱忙忙的走了出来。
「打扰了,凤霜。凰榆在他自己房里吗?」
「是的。你打算去找他?」
「嗯。你们都不要跟来。」木映蓝说的『你们』似乎不包括风望,但是风望跟到接近凰榆所住的屋子前他就停了下来,好让木映蓝一个人和凰榆好好谈一谈。
木映蓝敲了敲凰榆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他推了推发现门就里面锁起来了。再拍了拍门,里面终于传出了人声说他什么人也不见,饭也不吃了。
「连我也不见吗?」
凰榆听到木映蓝的声音立即把门打开,木映蓝没走进去,凰榆也只是站在门边,两人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似的站着。凰榆不好意思的撇开脸,可是下一刻木映蓝却把他抱个满怀。他比凰榆矮上一点,刚好他的额头可以搁到凰榆的肩上。凰榆动也不敢动,连回抱也不敢,他心里根本没有回抱的意思,他只是像以前一样拍拍他的头哄他。
「凰榆永远是我哥哥。不可替代的哥哥。」
「嗯。我知道。」是呀!他一早就知道,他们永远都是兄弟呀!虽没血缘但是却比真的有血缘的兄弟有着更深的感情。「不过我也是喜欢映蓝呀!」凰榆笑着说,吓得木映蓝抱着他的手震了震。
「咦!」
「喜欢就是喜欢。我才不会向外边的人解释我有多喜欢映蓝。」凰榆故意执起木映蓝一边垂下来的长发,害得木映蓝打了个颤。然后他笑了,笑得开怀。放开他的头发转而搓了搓木映蓝的头顶,他还是当一个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会是主子的弟弟的哥哥吧!这样也好。
「不行呀!这样凰榆会被人误会,没姑娘家嫁你的了。」木映蓝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被凰榆捉弄了。
「那不打紧,本就没有那个打算。那种事将来再说吧!现在我可是『爱上』了少主的。正好光明正大的把对你虎视眈眈的『情敌』解决掉。」话说得很轻松,不过木映蓝知道凰榆是认真的要对付缠着他要娶的人。也罢,凰榆会知道分寸的。
「看你手都凉了,到凤霜那边喝杯热茶再回去。回去就要睡了。时候已经不早了。」
「嗯。」
看着木映蓝十分高兴似的离去,凰榆不禁苦笑了一下,笑他自己。他之所以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里,是因为他突然后悔了,他因为自己的不安跑去说了那样的话,他静下心来后开始担心,如果木映蓝被他吓到了,那就是他自己一手做成没能挽回的结果。
幸好。
「抱歉,要你担心了。」凰榆看向由院落那边暗处出来的风望。
「不澄清?」
「看来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继续误会下去也好呀!」
「主上那边呢?」
「主上只会觉得我把映蓝这弟弟看得太重要,不会对我怎样的。」他还觉得木世麒不会担心他,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伤害木映蓝嘛!
「你是觉得很好玩?」风望这次真的是没好气的说,早知道他就不担心他了。
「蛮好玩的。我已经有点期待明天上朝了!」凰榆笑得灿烂,让风望立即有头痛的感觉。一个男人竟然会对被人传成断袖会表现得这么高兴,果然还不是可以放心的时候呀!

☆、第四章 【望榆 前篇】(1)

在木映蓝于二十二岁时登基为止,凰榆已经成功把三个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官家千金背后的势力整垮。
『想当皇后还得过了他木凰榆这一关!』这句话不知不觉已经深印在官员的心坎里。这些年,他对木映蓝的『爱意』被层出不穷地添油加醋再加以宣扬,这对木映蓝的影响只是一点点,毕竟在百官眼中现在是凰榆在单恋。可是这样一来已经官拜御史大夫、权倾朝野的他成功成为了年届二十五也还没成家立室的官场俊材,。
照理说他绝对是未婚小姐梦寐以求的对象,可是全部都因为他的断袖之癖而退避三舍。而这一天他又因为这个问题被木世麒叫到别苑去了。
「凰榆呀!你还不打算娶个妻子好成家立室吗?」
「太上皇,凰榆没那个意思呀!」
「你还是把心放在映蓝身上?」虽说早年木世麒也没太在意凰榆对木映蓝的告白,可是过了这些年情况不旦没有改善,更看似变本加厉,他也不得不担心凰榆真的要独身一辈子了。
「这个当然了。」
这个回答更是把凰榆在木世麒心中的印象从此重新定位。
亲情吗?还是爱情?友情?要把这些感觉都一一区分他觉得很麻烦而且没有必要。他现在的生活也还不错的,没有嘈杂不休的女人跟在身边,上朝可以看到木映蓝,又可以找找风望或是凤霜。回到自己的府第又可以乐得清静,他可不想现在才找个女人来打破一直以来习惯了的生活。
木映蓝早晚要娶,他当然知道。外人眼中早已经把他定为一个注定要失恋的人,这真有趣,那些人看事情还有表面。木映蓝的妻子不用说一定是要木映蓝自己喜欢的,而且一定不可以抱着什么不纯的目的接近映蓝。这一点他可是会好好把关,敢有一点不纯的目的,他一定不会客气的整垮那人的家族。
原本应该直接回到自己的宅第,可是凰榆一时心血来潮的命人把他送到风望的居处。别看风望长年累月总是出现在木映蓝身边,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宅子的,只是使用率出奇地低而已。
他就是知道风望今天会在宅子才特地过来。下了马车,命下人们自行回府后凰榆就走进了连门栓也没落下的宅子大门。随即一个快速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人脸上的戒备在看到他之后立即变成惊讶。
「风望的家还是一如往日连个门房也没有呀?」凰榆笑着指了指大门,风望的官位不低,宅子也不小,可是放眼过去,别说门房,连仆役也没看到几个,更别说应该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花园野草丛生,整个宅子还真得有点像鬼屋。
「怎么来了?随行的人呢?」风望看了看门外什么也没有,不敢相信凰榆竟然什么人也没留在身边。现在可不是什么平静的时候呀!为了把三王爷不安份的活动抽出台面,他们可是计划了一连串的事,凰榆可是重要的一环,可不能有个什么闪失。
「让他们先回去了。想到你今天在家,所以就来了。不欢迎我吗?」
「别说笑了。」
「来喝一杯?」
「你明天还要上朝吧?」
「又没说要喝得烂醉。就陪陪我吧!之后你和映蓝又要跑到远远的。」如果可以他也想跟着去,到是那该死的三王爷,这么多年都没事突然又垂涎王位了!
「好。」和凰榆两人来到没什么摆设的偏厅,看着杂乱的庭园,风望还是命下仆去张罗酒菜了。
「每次看到这座园子都令人觉得莫明的舒畅呀!」
「你是看习惯了宫中和府第的美轮美奂才会对这些杂草情有独钟。」风望自己很少时间在府中,既没有人,也从没要求过下仆打理这一片缘,只是不影响宅子本身就好了。
「也是呢!」
「你累了。」
「的确是呀!今天太上皇又问我到底有没有成亲的打算了。」
「你一定回答他没有打算吧!又拿主上当挡箭牌了?」风望大胆的假设起来。
「怎么竟然被风望看穿了?」
「不然你都以为主上怎么由得你老是宣扬自己断袖?」风望难得取笑了凰榆,还不是因为木映蓝也是没有现在就娶妻的打算,觉得被人误会也没所谓。因为不想娶的目的一样,他们两个才会觉得被人误会是很有趣的事吧?害他这个无辜的人一直都被那些一脸担心的老臣藉故抓着打听消息。
「由风望的口中说出来很奇怪。」
「会吗?」说着,下人把刚做好的下酒菜和暖酒送了过来后又退了开去。
「因为风望由此至终一直都由得我乱来。」除了木映蓝和风望之外,其他人早就认定他真的对木映蓝有断由之念了,这该说是他演技太好了吧?
「不说不代表不在意。」风望挑了挑眉。
「你这样说真让人高兴。我们有多久没这样聊天了?」拿过风望递过来的酒杯,一口把里面的酒喝下。「是好酒呢!」
「难得可以坐下喝酒,不拿点好东西招待你怎么可以。」
「在你这个平日主人都不在的宅子竟然有这样好的酒没办法不让我意外呀!」
「你就是要绕个圈说我老是不回家吗?」
「难道不是吗?害我有空想找你也没法子,总不能到宫里把窝在侍从厢房的你抓出来吧?不怕传言变成木凰榆把目标转为风望的禁忌传言吗?」
「那可不行,主上不就变成被见异思迁的你抛弃了吗?」风望原本没什么特别表情的脸勾起了一个坏心的笑容,配上他现在说的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
「糟了。风望才喝一杯就醉了!」凰榆哈哈大笑,风望的另一面老是可以让他笑得喘不过气。他真的受不了老是正经百八的风望突然转了个样开玩笑。
风望只是笑了笑,又替两人添了酒。黄昏的天空泛着漂亮的橙红色,映在杂乱的庭园中还真有一点点荒凉的感觉,可是凰榆就是偏爱在这样的环境和他喝酒。
「我呢…是真的有想过主上将来妻子是怎样的。」几杯酒下肚,虽然还不到令凰榆醉的程度,但这样松弛的氛围还是轻易的让他说出绝不对外人说的话。
「是怎样的?」
「和主上一样是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凰榆肯定的说。
「那还真是个空泛的形容。」
「我倒觉得这一点最重要。不一定要美女,不一定有家世,最重要是她要对主上好。主上待在她身边不会有烦恼的。」
「你说的是每个男人都非常想有的理想妻子吧?」对于凰榆的条件,风望只能苦笑一下,放眼过去,要在那群想尽办法挤身进后宫当个宫女来个不期而遇的小姐们,大概全都被凰榆标签为不合格了吧?那主上不就得出外到民间去找吗?但找到了,但真正身份曝光之后就不会变吗?
「风望也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了?」
「怎么拉到我身上了?」
「我是这样想的。」
「哦。」风望觉得有点意外,他的木纳无言可是出了名的,在宫女之间他被评价为石头人,不算是好夫婿的人选。难道凰榆的评审眼光真的有问题?
「风望其实很善解人意。」
「这一句令我受宠若惊。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
「哈哈!有我知道就够了!你们是三天后出发呢!今晚一于不醉无归!」
「你明天要上朝。」
「我今晚住你这里了,明早你会叫醒我吧!」凰榆又是一杯酒下肚,即使这些年来他的酒量有增无减,可是一杯接一杯的话,醉倒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我叫你起来时可别抱怨就可以了。」他准备出门的时间可是比上朝的大臣还要早的呀!
「我才不会。」
风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结果翌日早上,当风望把和他喝到半夜睡倒在他床上的凰榆叫起来时,不只有抱怨,那根本是严重赖床。

☆、第四章 【望榆 前篇】(2)

他是说过私心希望木映蓝将来的伴侣是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可是一定不会是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少年!
凰榆把手上由风望派快马送来的书信掐成一团,然后又有点后悔似的小心翼翼地重新把信纸重新扫平。前两天才收到通知说他们刚到埗,怎么今天就收到了木映蓝中伏受伤,而且还多了个木映蓝很中意的少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山头不是什么人家都没有的吗?
凰榆一个人在他御史台衙门中的大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烦躁,而感受到这一点的下吏们早就能躲则躲,谁都不愿接近像是有风暴在猛吹的书房。
他现在就想去抄了三王爷的家,可是偏偏还不是时候。他的怨气没能发泄出来呀!修了书要施仲莲立即赶过去让计划有一点变更之后,凰榆硬是沈下气继续工作。
结果当事件得以解决,木映蓝也把那个少年带了回来。虽然早前已经收到大概的报告,可以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叫做真澄的少年时,凰榆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对…一定是妒意比天高的样子。
怎么会是个少年而不是个少女!
当时凰榆的心在呐喊!如果是要男的,那木映蓝当初就不用拒绝他了,到了现在竟然真的走上断袖之路了。凰榆感到很大打撃,叫住了想转身逃走的虞玑和尧天刚好好的向他交代,听完了尧天刚的描述,凰榆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全都出现了。
「主上这次外游竟然带了个近侍回来,而且还住正寝呢!」
「那凰榆大人不就没希望了吗?都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被人捷足先登。」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不过为什么主上会是断袖的呀!太可惜了!」
对!映蓝被人彻底认定为断袖之癖了,虽然这种事自己也做过,可是就是别人不行!所以他非常小家子气的去恐吓那个少年了。这样的举动还真令他自己意外,他竟然只是掐了那少年的脸颊,没有顺手找人做掉他。没办法,木映蓝喜欢,他就下不了手。
而他发现,越是接触这个少年,他就越没办法讨厌他。
「风望,我该怎样办?」这次凰榆可没等风望有空回家的时候拜访,他真的跑去平时风望待在宫中时休息的侍从厢房把刚躺到床上去的风望抓了起来。
御史大夫的突然出现把同样打算休息的近侍们吓得掉下床去。风望只好整理下仪容把凰榆带了出去。虽然现在还是下午,但对半夜要当班的人来说可是重要的休息时间,可不能让凰榆碍着了别人的休息。
「到底什么事了?」还好,他少睡一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昨天那小子不是掉到莲花池了吗?」
「我知道,主上还请你先去看一下泉公子的情况。」
「就是这件事了!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讨厌他了。」凰榆一脸天要掉下来的表情,如果其他官员看到这样子的他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这不是好事吗?」
「才不是!我应该要讨厌他的呀!」
「因为你那个『断袖传言』吗?」风望有点无奈,泉近侍那孩子本身就很难令人讨厌吧?
「不是啦!我要的是弟妹!不是男人!光是这一点就应该讨厌了吧?」
「是这样吗?」
「绝对是。」
「你是适应不了主上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吧?」风望走上前一步,以他的身高给凰榆一个不少的压迫感。
「我承认。」凰榆毫不在意,还老实的点点头。对付外人的一套他不会用在风望身上,所以那假面具的笑脸早就收起了。
「真坦白。」风望笑着把手搭到凰榆肩上,可是才放上去就听到一声惊呼了。他们明明已经找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谈的了,这样也被人撞破吗?
两名宫女在转角位进不得退不得,由她们的惊呼和表情来看,她们似乎对二人在这里出现有着极严重的误会。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抢在凰榆开口之前,风望先问话,为的就是不想凰榆藉机问罪了。
「风大人…奴婢……」两名宫女不知道该如果回答,她们来这里本就是要等在宫里秘密卖小东西的人,谁知今次东西买不成却撞破了惹不得的御史大夫和主上的近卫在幽会!
「风望。别问了,我会解决掉他们。」凰榆拍了拍风望放在他肩上的手像是叫他宽心,这一个无心的动作却令两名宫女立即红了脸。
「大人饶…饶命呀!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呀!」咚的一声两名宫女跪了下去。
「哦!是这样吗?」凰榆走到那两名宫女身边,艳丽的俊容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恶意的拿出袖子中的摺扇托起了一名宫女的脸,满意的看到她既红着脸又怕得想哭的表情。
「是的。请御史大人饶命呀!」宫女低低的把头伏下去,深怕一旦惹凰榆一个不高兴了她们俩就得没命。
「凰榆。不要吓她们了。」
「风望你心肠好。放了她们又不知会传出什么来了。」凰榆转过头看向风望,心里暗笑怎么风望替人求情也像没表情的了。这样的一张脸要怎样打动别人放人呢?
「流言止于智者。别为难她们。」
「风大人说不要为难你们,还不多谢风大人!」说完两名宫女立即向着风望叩首谢恩。
「凰榆。」好不容易让两人停了下来,风望不太认同似的看着他。
「别瞪我,我可是不想又有什么传出来了。」
「你之前不也是自己主动散播自己断袖的留言吗?现在被人误会也是早就有觉悟的吧?」
「我不想把你拖下水。要是把你害得跟我一样成了同一国,可就真的对不起你了。」凰榆收起摺扇,有点不满的看着跑着离开的两名宫女远远的背影,还是封一封嘴比较好吧?
「那么在意我了?」风望失笑,心想凰榆只是因为泉近侍的事心情不好,看到那两名宫女想找人出气而已。
「我什么时候都在意的。」
「想不到呢!」
「你不信我?」凰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随即他大步大步的走到风望面前,然后突然来一个熊抱。如此大胆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风望不会反应,这简直比突然有刺客来袭还令他措手不及。
干什么突然抱住风望了?凰榆自己问了自己一次,可是答案没有浮出来,他也不细想太多,只当作是好兄弟的拥抱就好,禁军的筋肉男抱在一起就是惺惺相惜、兄弟情深,他木凰榆抱风望也是一样。只是没想到风望还满好抱的。
「哗!」再来一声惊叫,应该前来和那两个宫女接头的侍从惊叫着掩着眼转了身。
「又一个来打断我的好事。」凰榆松开自己的手,恶意的半抱着风望的腰看着那个已经想跑去撞墙一死置之的侍从。
「你故意说得这么暧昧的吗?」
「你说,你又看到什么了?」凰榆没理会风望近似抱怨的声音,自顾自的问着那个正流着冷汗的侍从。
「没有!没有!小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走吧!」
「这次怎么不说要解决他了?」风望叹了口气看着又一个人高速逃去。
「既然都放了两个,再放多一个也没差了。」
而事实却是,凰榆觉得自己和风望凑在一起传绯闻应该还算有趣。

☆、第四章 【望榆 前篇】(3)

泉真澄是女的。凰榆在心底下了这个定论。
木映蓝才刚接见了太上皇派来的使者后连忙把他找了过去,跟他说太上皇竟然派人把泉真澄接走了。而且还说这几天都不会放人回来。木映蓝变得很焦急,公事勉强做完之后他就在御书房中绕着踱步,而凰榆就坐在一旁重头想一次有关泉真澄的事。
木世麒不可能会这么礼待一个男宠的。既然不可能,那就代表木世麒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泉真澄不是男人的可能性十分高。要不,就算木世麒不气死,皇太后也会哭死吧?
『那不是很可悲吗?』在别苑,木世麒这样问了他一句。
可悲?不。或许外人看来他这个爱上不该爱的人的凰榆很可怜,但是他本身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会吗?凰榆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足够了。比起我自己,看到他高兴我还比较开心。』
那是真心话,没有刻意做假的心底话。比起凤霜单纯把木映蓝当作一个弟弟,凰榆对木映蓝的兄弟之情比『兄弟』两个字还要重,虽非爱情,但也很接近了,他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会把木映蓝放到第一位去,不求任何回报,就当是因为他的执着吧!把木映蓝认定为自己人生里面最重要的一个人。
比自己还要重要。
没有他,没有现在的凰榆。就像凤霜的目光会追着已逝的木子焯一样,自己的目光追着木映蓝,他们两姐弟都同样有着难以斩断的情意结。
「会担心的。是朋友嘛…」因为怕又被掐脸颊的泉真澄捧着脸颊十分老实的说。朋友两个字由这个女扮男装骗了他这么久的人口中说出来,令他觉得有点怪怪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
说到朋友,他第一时间只会想到风望。他和施仲莲、尧天刚或是虞玑这几个年轻官员不是不相熟,私交也不错,可是凰榆不会说他们是朋友。对他来说,官场里认识的都只是合作伙伴,也不会和他们交心。
而泉真澄,大概也不会是他的朋友吧!她可是映蓝喜欢的,木世麒也中意的女孩子,早晚会成了映蓝的妻,那就是妹妹了。不会是朋友。
他的朋友似乎只会得一个。
『凰榆身边不只得主上一个。』那个晚上,木映蓝来找他求救自己的恋爱问题后,在离开之前风望留下了这样的说话。听到这句话真的让他心情变得非常地好,连苍凉的院子也让他看得像百花盛放时一样迷人。
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呢!凰榆倚在门边看着被晚风吹得摇曳不停的枝叶,风是有点冷,但无损他现在的兴致。别人说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他现在是明白了。
一旦认定了,凰榆就会做到底,和泉真澄在秋市逛着,他的角色只是个陪家里小鬼外出的兄长。看着泉真澄双眼发光的盯着那一摊子小姑娘用的饰物,他突然觉得,多一个妹妹似乎也不错,他有姐姐凤霜,弟弟木映蓝,哥哥这种会压在自己头上的存在不要也罢,但多个妹妹似乎不错。
把东西住买下才打算歇歇脚,麻烦竟然找上门了。木映蓝小时种种被行刺的记忆片段立即浮上来,这次他在场,无论如何都会把木映蓝的人保个周全。
把泉真澄塞到桌子后,混乱中手臂好像被什么划过,但他当时没在意,直到风望赶来了,他才安下心。只要风望在这里,那一定可以把事情解决掉。
「不会是…有毒吧?」泉真澄沉着脸的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连风望也一样黑着脸色,那个罪魁祸首的南旗王子一走过来就被风望拿刀架着脖子了。
风望那么紧张的表情令他很高兴,不概是他的知己挚友呀!
然后在那明显是女孩子的惊呼下他身子一软倒下去了,意识完全失去前他好像是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是风望吧……
泉真澄的话可没办法这样轻松的接住他发软的身子,不把她一同撞到地板上就怪了。完全昏倒前他勾起了一道微笑。
没看到倒下的人的微笑,接着凰榆的风望脸色都快要青了。南旗用毒狠辣,要是错过了治理的时间就药石无灵。
风望命随行下属把南旗王子五花大绑丢上马车,而他也抱着凰榆催促着真澄一同上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去。
再次来到凰榆早已搬出的凌芳殿,召来大批御医诊治,而伤了凰榆的那个暗器风望没忘了要人同时带回来,御医们说要研究毒药的成份要一段时间,怕万一毒性太强凰榆没能等到就会先撒手人寰。听到这番话真澄脸色都白了跌坐到一边,她不敢吭声,因为现场的气氛,也因为风望现在的怒气。
风望听过御医的话后,他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身上散发的怒气令人都不敢靠近他。
「解药。」风望粗暴的揪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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