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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即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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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奔杜海棠面门,杜海棠连忙回收短剑,斩落银针,曲清泉飞身上前与她纠斗。江城在旁冷眼旁观着,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即背起阿澈,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进入玉流山庄的地盘时已是深夜,江聪早备上马车亲自守候在此。江城先前为护着阿澈被人一掌拍在背部,现下又背着阿澈飞奔数里,见了师父,神经为之一松,再也压抑不住内力翻涌的气血,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下午,映入眼睑是师父担忧的布满血丝的眼,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给了他一个爆栗,吼道:“你个不省事的玩意儿!”哭肿眼的阿澈扑过去,揉着江城的头,对江聪道:“不许你打我城哥哥,我。。。。。。”被江城一瞪,阿澈吓得身子一缩,噤了身,窝在江城怀里不敢动。这三天,江聪就没给阿澈什么好脸子,阿澈怕他的很。一旁的慕容玉拉住他,道:“阿聪,莫生气。”江聪瞪他一眼,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跳着甩开他的手,回头又冲江城吼道:“就是因为这破孩子的娘,雪儿她才死的,如今,你要是因为这破孩子死了,你让我。。。。。。你让我死后怎么面对你娘。”江聪的语气有些哽咽,慕容玉搂着他,轻抚他的背顺气安慰。阿澈将头埋在江城怀中,想哭不敢哭的抽噎。
  江城扶着额角,痛苦道:“师父,我头疼的厉害,带着你的姘头先出去,让我静一静,好不好?”他话里带着刺儿含着酸儿,江聪愣了愣,喃喃道:“你在怪师父?我以为我是为你们好。。。。。。”江城自知说话重了,可也收不回,于是茫然道:“我知道啊。。。。。。我知道的。”
  阿澈从江城怀里偷偷抬眼,瞧见慕容玉拉着江聪走开并将房门关好,这才“哇”的一声哭开,江城抚着他的头,哄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受委屈了。”阿澈呜呜哭着道:“叔叔说我是扫把星。。。。。。呜呜呜。。。。。。说我全家都是扫把星。。。。。。呜呜城哥哥扫把星是什么?是不是特别坏的东西?”江城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别听那怪老头胡说八道,就算阿澈是个扫把星,哥哥也是喜欢的,谁让阿澈是哥哥唯一的弟弟了。”不觉联想起墨白被师父逼着离开时是怎样一副凄惨场景,叹口气,喃喃道:“你受了欺负受了委屈,还能趴在我怀里哭两嗓子,可我的墨白受了欺负受了委屈,找谁哭去呢?”阿澈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打着噎道:“城哥哥不要。。。。。。呃。。。。。。难过,阿澈呃。。。。。。阿澈会陪着城哥哥找到墨白哥哥。”江城抬起袖子擦他脸上的泪,亲了一口,笑道:“嗯,好,我记住你说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此海棠非彼海棠也~~~~




☆、大理

  大理自古便有“风花雪月”的美称,此地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山水风光秀丽多姿,而此时恰雨后初晴,推开窗便可见远处山谷里云雾缭绕,如烟如絮。近处的湖泊碧波荡漾,偶尔有几只水鸟从水面斜飞而过。
  
  “知月,大理风光秀丽无双,应是不虚此行了吧?”玄色华衣的男子看着倚窗而立欣赏窗外美景的白衣公子笑道。白衣的公子回过身来,柳叶细眉,秋水明瞳,宛若女子般精致的容貌染着男儿的英气,是浊世里的翩翩佳公子。此人正是一年前,离开云锦城找寻江城的许墨白。江城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又无半点江湖上的经验,加之心思惶惶、心不在焉,出了云锦城尚不足三个月,被人用无色无味的软筋散给迷倒,幸得去大理办差的武定侯秦朔相救,倒真应了自己说过的那句‘人傻可运气好’,可昔日不得宠的武定侯府的大公子,今日的武定侯秦朔的恩情却也不是白白领受的,况那时他又得到消息说,江城曾在大理出没过,便一路随同秦朔来到大理,一边找寻江城,一边协助武定侯办差。江城自是没找到,却帮着秦朔完成了一件大案。
  
  墨白听他唤他知月,皱了一下眉,笑道:“嗯,论钟灵毓秀并不亚于江南。”秦朔兀自倒了一杯茶,坐于一旁,他生的英挺俊朗,此时只这样随意坐着,端着白瓷青花银托小盖盏,一手轻夹杯盖,却也显出一副威严贵气,不容侵犯的气派来。秦朔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墨白笑道:“此行多亏了你,要不然那大理瑞王也不会这么乖乖就范。”避开他炙热的眼光,墨白淡淡一笑:“侯爷过奖了。”
  
  秦朔听他一声侯爷,不由得皱起眉,心中苦叹一声,语气中便带了几分暗淡些许歉意一丝恳求:“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秦朔’,原是我对不住你,日后常常愧疚难过,也曾派人寻你,你或许知道我那时是逼不得已。。。。。。”
  
  “那些我都明白也早已不计较了;只是。。。。。。侯爷何时才能叫我的名字——许墨白?”秦朔听他说‘早已不计较’心内隐约生出些不快失落来,由此猜想他此时恐怕只会计较他那所谓的师哥便更加烦闷不已,他话语虽是一派温柔,但暗里却是强硬‘侯爷何时才能叫我的名字——许墨白’,摆明了你不认同我是许墨白,我便与你一直生疏,想他秦朔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爬到这侯爷的位置,虽说不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近年来却是极少有人敢于他忤逆或是叫板,当下心中各种不快更甚,却都强自压下,转移话题道:“瑞王生性谨慎多疑,我料定他会将账册贴身珍藏,知。。。。。。墨白又是如何知晓那账册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其侍妾身上?”他的秦知月在外流落长达六年之久,心跑野了,早不似以前那般听话懂事,可他秦朔有的是方法把他强留在身边,有的是时间将他身上那些野气给抹掉,暂时便也顺着他的意,只要眼前这个人是他的,有何必局限于叫什么名字。
  
  墨白知他心机深沉,虽叫了自己一声‘墨白’,却并不是出于真心,于是笑容里更添几分客气疏离,道:“刚开始墨白也深以为如此,我就想如果我是这位多疑谨慎的瑞王爷会将账册藏到何处,于是便把能想到的地方,甚至是他本人的我都摸索了几遍,却依旧一无所获,正一筹莫展,忽地想起江。。。。。。师哥说过的一句话。”
  
  秦朔听他说起师哥时,脸上露出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温柔以及刻骨铭心的思念,心中不禁一阵酸涩郁卒。墨白接着道:“师哥说过,一个人最想隐藏的也许就是这个人最大的死穴。”那时的江城不过15、6岁,却狡诈的像只老狐狸,跟师父有得一拼,自己比他大了一岁多,在他面前,用他的话讲就是‘天真善良的令人发指’,不让他随便伤人,不许他使阴招要磊落,不准他暗中挑拨胡不归同宁家公子的关系。。。。。。他笑嘻嘻的答应,却从不遵守,当他再一次伤人性命,自己正气凌然跑去责怪他时,他却神色严肃的整了一句‘你知道吗?一个人最想隐藏的也许就是这个人最大的死穴。’许是见惯了他的不正经,突然一下子正经了适应不了,抑或是真如他说自己‘天真善良令人发指’,傻不拉几就接了句“为何?”他神色依旧严肃道:“因为他最想隐藏的是他所没有、所珍惜,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的。许墨白,你就是我的死穴啊,我想护你一世天真善良。”其实江城那番话挺驴头不对马面的,偏偏自己那是就昏了头,面皮发烫骂句“神经病”便晕晕乎乎往回走,走不远,却听他在后面道:“真看不出胡不归这厮哄人真有两把刷子,听他对宁璟言说时,我还笑话他来着,没想到,倒是挺管用的。”声音小小,却偏偏能让他听到,墨白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他有什么好!

  秦朔笑道:“我只知他最想隐藏的是那本账册,那本账册确实是他的死穴。”墨白摇摇头笑道:“可还记得他的侍妾玉令?”秦朔道:“有注意过,站在一堆姬妾里不甚出眼,瑞王待她也并无特别。”
  
  “的确不出眼。根据侯爷所提供的案宗与情报,我调查到,玉令原不叫玉令,也并不是大理富商的女儿,她本是宫中为宫俾,唤作叶儿,随瑞王出宫后才改名叫做玉令。在瑞王小半生的起起伏伏中,身边的人来来走走,这个女人却是一直陪伴他的。为何要为她改名?又为何要销毁她原来的身份?
  
  秦朔为他斟上一杯茶,墨白道声谢,抿了几口,继续说道:“察觉出她得不同来,我便易容到瑞王府,仔细观察时却发现瑞王是个用情至深的人,那一堆的姬妾不过是掩人耳目。下人们待玉令与其他姬妾并不同,眼中多了几分尊重与巴结,且瑞王只有见玉令时,眼中才会有一闪而过温柔温暖,瑞王偶尔会朝着玉令所居的方向凝神细望,所以我猜想玉令才是瑞王心中所爱,是他的死穴。”
  
  秦朔赞许看着许墨白,道:“所以,你便从玉令手上下手,盗出那本账册。”墨白叹气道:“我是没想到那本账册果真在玉令身上,那本账册关系道瑞王的身家性命,把它交给玉令偏食把命也给了她,万一瑞王有何不测,玉令也凭那本账册可保住自己。”秦朔道:“若是那本账册不在玉令手中你打算如何?”墨白自嘲的笑了笑:“便会以玉令的性命做要挟,逼他交出账册。”看到秦朔极为赞许的目光,墨白心中叹道:看来这世间,只有江城对我算是对我最真的了,若是他在,这些事定是他来做,宁愿我去埋怨他,也不要我埋怨自己。再次避开他的目光,墨白道:“毕竟百万两上缴的税金不是小数目,朝中库银紧缺,淮河两岸洪水泛滥,需要救灾银。根据我朝律法,瑞王爷怕是要贬为庶民,也许。。。这样并不是坏事,最起码可以安安心心同玉令过日子了。”
  
  秦朔听他这番话,颇有感叹艳羡之意,心中一热,又瞧他冠玉的脸上一双眸子盈盈润润,眉宇间点点清愁,分外惹人怜惜,头脑一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桌上一带,欺身压上,桌上的茶碗被推落下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墨白正在愣怔间,给他压个没反应,回过神来既无奈又恼怒,脸上却不表露出来,笑问道:“侯爷这是把墨白当做什么呢?男宠么?”
  
  秦朔逼近,看着他秋水一般的眸子,正色道:“ 不!从来都不是!我一直将墨白看做一生的伴侣!”从第一次见到他,看到那一双美丽的眼里除了恐惧惊慌以外的、令他惊艳的倔强不屈服,心中便蓦地一跳。于是从来都冷眼旁观、生性薄凉的秦家大公子,对追来的打手抽出三尺的青峰。。。。。。日后的相处,他发现这少年确实讨他喜欢,外表逆来顺受骨子里却是坚韧不屈,够聪明不莽撞,然唯一的缺点便是太善良。所以他教他武功,教他是手段,耍计谋,纵然他心不甘情不愿,他也要逼迫着他去做,他要他成为可以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人,他要把他一起拉入黑暗之中,让他陪着自己,不会再只有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于暗黑之中。。。。。。
  
  “侯爷错爱了,墨白这颗心早已叫那人偷去了。”
  “那我便将这颗心抢过来!”秦朔啃吻着墨白曲线优美的脖颈,哑着嗓音道。
  “那人狡猾的紧,他偷走的东西没人能再夺的回。”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边说着,边一把扯开墨白的衣襟,露出大片肌理匀称白皙的胸膛。
  
  墨白轻笑着,双手附上那人宽阔的肩背,飞薄唇缓缓凑近那人耳边,无比诱惑的动作,吐出的话语却是无情:“只要侯爷不介意墨白叫(蟹)床时,喊出是‘江城’这两个字,那,便来吧。”伏在他身上的人听了这话,身子一僵,那张英挺俊朗的脸变了几变,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看透他心意一般,墨白又道:“当然,侯爷也可以封着墨白的哑穴,这样墨白便只能在心里想作是‘江城’而不能喊出来了。”
  
  秦朔恨恨地放开他,想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上几口凉茶来灭灭怒火和□,却只看见满地的碎碴子,素知墨白的软刀子厉害,却没想到如今更是炉火纯青。咬牙切齿道:“他有什么好!”墨白从容的坐起身,整理不整的衣衫,道:“他一点也不好。”正如师父所言,那混小子相貌不出众,性子说好听了是机智,不好听了便是奸诈,虽号称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吧,就是爱暗中使绊子耍阴招的‘小人’一枚,可这些“却并无妨碍,只因他是江城啊。”
  




☆、大理瑞王爷

  弯腰走过可有虎头的矮门,经一段长长走廊,便见着那黑漆森严的铁皮大门,把守在铁门狱卒自是识得这位白衣温雅的公子,武定侯身边的红人。狱卒们恭敬道:“许公子。”许墨白笑道:“辛苦了。”说着便将一大锭银子悄悄放在其中一个狱卒手中,悄声道:“给各位一点心意。”狱卒喜开颜笑,这位春风拂面的许公子出手真是大方,于是道:“公子可得赶快些,王爷现在可是要押往京城的重犯。”许墨白道:“在下知道各位难处。”
  
  牢中甚是阴暗,混杂这发霉和屎尿的气味,墨白心下恻然,好好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竟沦落到这般田地,而害他沦落到这般田地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于是心中愈发的内疚。在狱卒的带领下,一直到牢狱的尽头,才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毕竟是为王爷,这间牢房不知要比之前路过的要好上好些倍,瑞王爷的衣衫洁净,即使是在这样阴暗的牢狱之中,雍容的气度仍是不减,只是憔悴了许多。狱卒识趣的退到一边,许墨白将酒从铁栅栏的缝隙处递了过去,道:“是玉夫人让我带来的,她说这是三年前你们一起埋在梨树下的梨花酿,如今绵甜甘冽、香味协调,正好下口。”
  
  原先一直凝神细望铁窗外的瑞王爷这才缓缓的回过头,瞧见是许墨白勾了勾唇角,走过来时随手带了两个瓷碗,倒了一碗递到隔过铁栏递到墨白面前,墨白接过,一饮而尽,道:“果真是好酒。”瑞王爷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也一饮而尽,道:“真是没想到,我瞒过了秦朔那个狼子,却没瞒过你,想必是同道中人。”墨白笑了笑,不置可否。瑞王爷却自顾自的讲开了:“我第一次遇见她,才十岁,她比我大三岁。”是在初春的时节,桃花未开,梨花正艳,被嬷嬷教训的小宫女,躲在树下哭得正欢,吵得树上的小皇子不能安心读书,随手折一枝梨花,愤愤丢在那个哭嘴的笨宫女头上,被吓了一大跳的小宫女,茫然的抬起头,大眼睛还流着泪,小鼻子红红的,嘴也红红的。树上的小皇子看得一愣,脑子里翻翻转转的便全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小宫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树上的是个小皇子,当即尖叫一声,差点没把他从树下震下来,吓得他紧闭了眼,再睁开眼时,那个小笨宫女早已捂着脸跑得像只小兔子。
  
  “从此心里便全是那个小笨宫女了。”瑞王爷轻笑了两声续道,“她问过我为什么要敛这么多的财,我说‘银子谁不爱’,其实却不是这样,只为圆她一个梦想。”那时他的母妃尚未被打入冷宫,骄纵的小皇子,要个小宫女异常的轻而易举,那时他问她最想做的是什么,他其实想听她回答‘做你的王妃’这句话的,谁知那傻乎乎又受惯了贫穷的小宫女,没出息的答道,她最想住在金子打造的房子里。。。。。。“这些天我想了,什么金子打造的房子,那一定没我怀抱温暖,所以。。。。。。”瑞王爷话锋一转:“谢谢你 ,许公子。”墨白一怔,道:“谢我作什么,要不是我你不会是这般田地?”瑞王爷看着他道:“账本被你改动了吧,要不然我死罪难逃。”许墨白默默站起身,道:“我只当你说的是醉话。”转身待走时,瑞王爷又在身后道:“秦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不拆穿你,怕是存了别的目的,你小心点。”
  
  墨白回头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出牢房。
  
  玉流山庄。江城整理好行装,在小臂处绑了个小巧的袖箭,腰间的小袋子里装满了烟弹,一双靴筒里插了三把匕首。。。。。。江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齿都武装上的徒弟,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你真的要去?”江城回头笑道:“为什么不去,我挣个盗王当当,说出去,师父您面上多有光啊。”江聪恶狠狠道:“谁稀罕!”江城看师父一眼,欲言又止。江聪知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于是道:“那破孩子怎么办?我看着他就想起你可怜的娘,你别指望我会帮你照顾他。“江城的手顿了顿,慢慢道:“阿澈很乖,我给他捉了许多兔子,他每天跟兔子玩得都很开心。”
  
  江聪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瞧见窗外一只信鸽扑棱扑棱落下,江城走出去,捉住它取下鸽腿上信筒,匆匆看了几眼信,笑骂道:“萧蝶这个死女人。”江聪问道:“怎么了?”江城将信撕成碎片,道:“罗生堂木兰门的门主杜海棠不仅神智不清,还被人毁了容,现在木兰门门主一职由萧蝶担任。”没想到曲清泉倒真的下的去手,自己的行踪定是萧蝶这个死女人透露出来的,她好坐收渔翁之利,还好有曲清泉出来搅局,否则。。。。。。江城有些不敢想,这死女人在信中说会护得曲清泉安全又愿助盗王一臂之力,哼,两个人狼狈为奸,自己的打算定是那曲清泉告诉那死女人的,那个死女人考虑的倒是长久。
  
  江城走得时候,阿澈正抱着兔子睡得正香。江聪望着江城的背影渐渐缩成一点,最后消失不见,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当年他的师父也是这般孤身一人去参加盗王大会,结果却再也没有回来。慕容玉揽过他的肩,安慰道:“别担心,这小子不比你师父,三月前他便利用我玉流山庄的势力四处散发谣言,说是藏宝图已落入当初追杀他和阿澈最厉害的璇王残党手中,现在江湖上那帮贪得无厌人正厮杀一片,所以这一届的盗王大会远比以往容易的多。”江聪点了点头,慕容玉又叹气道:“他去参加盗王大会怕是为了他师弟,哎。。。。。。你若是像你徒弟一样清楚自己的心意就好了,我也少受许多折磨。”江聪闻言,猛的推开他,吹胡子瞪眼道:“你敢埋怨老子!”
  。。。。。。我哪敢。慕容玉很是委屈。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无锡城自成一派温软风情。
  
  青衣的青年领着一个12、3岁的小少年踏进了醉仙居。那青衣的的青年模样周正,一双黑眸如深潭一般,叫人一眼望不到底。而那锦衣的小少年却是个好透亮的孩子,一双眼睛浸透着烟光水色,莹润无比,圆圆的脸庞嫩的能掐出水来,年龄不算小,却玩一个万花筒玩得不亦乐乎,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管家领着自家的小少爷出来玩的,善于察言观色的小二热情招呼起来:“两位客官楼上雅间里请。”那青年人微笑着点点头,牵着那小少爷上楼,那少年脆生生道:“城哥哥,我想吃龙须糕还想坐画舫。”
  
  江城笑嘻嘻的刮了一下阿澈鼻子,道:“好,不过得等到吃过午饭。”阿澈乖乖的点头。小二道:“爷,雅间到了。”江城点点头,进了雅间,点了些菜。小二揣着赏钱从雅间从来时,乐滋滋的想,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虽点得菜不多,却样样是本店的招牌,彬彬有礼的打赏也大方,这样的客人实在应该多来一些。 
  
  阿澈依着江城不亦乐乎的玩着万花筒,道:“城哥哥,江叔叔去哪里呢?他把我带到这里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江城咬了咬牙,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我们不用管那怪老头。”江聪又从玉流山庄偷跑出来了,上一次的时候,找不到他就发疯的慕容玉,把自己打得只吐血来逼他现身,虽然那慕容玉也没讨到什么好处,瘸腿瘸了半个月。但这一次师父更过分,偷跑出来还不算,还把阿澈带了出来,真是会添乱。“城哥哥你为什么把牙磨的这么响”阿澈疑惑道。江城道:“因为我想撕了那个怪老头。”阿澈听了,赶紧爬到江城怀里,一边蹭一边道:“江叔叔是个好人,虽然他有时候对我很凶。”见江城无动于衷,就继续蹭,还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真的,你看,他还给我买了这个小筒儿。”“。。。。。。”阿澈你是有多没出息!几个铜板就能买一只的破万花筒就把你给收买了!
  
  墨白从来没想过会再回这个让他百感交集的武定候府,而且会被再一次囚禁在这里,诚如瑞王爷当年所说,他没有拆穿自己,是存了别的目的。秦朔过来的时候,墨白正端坐在房中弹着古琴,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 ,美妙的琴音便从指间流了出来,只是那曲调哀伤愁怨,带着被束缚的不甘和冲破束缚的渴望。
  
  秦朔心中酸涩愤恨,那个人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得了他的知月的心!‘咳嚓’一声脆响,竟是生生捏碎了一段翠竹。墨白见是他,停止抚琴,站起身带动脚下的铁链‘哗啦’作响,笑道:“侯爷来了。”管它什么陨铁打造,刀枪不断,只要是一根小小的铜丝,这天下便没有能锁着他的锁的,可惜秦朔也是明白这一点,搜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工具 ,他所居的知月小筑更是连个小小钉子都难以见着。他要锁到他向他低头、屈服认命、死心塌地跟着他,然而这三年内,他便总是这样,不恼怒不生气不急躁,见他来了也是一副笑颜,语气也甚是温和,秦朔却最是明白,这样看似的亲近,却是比陌生人更远的疏离。不是没有想过用强,可这知月总是能百炼钢化绕指柔,让他下不去手。
  
  墨白为他斟上一杯茶,看着秦朔道:“春日晴好,若是能出去走走便是再好不过。”秦朔不动声色,只是小口的抿茶,道一声“好茶”。墨白也不恼,道:“不知秦兄可否赏光同去游玩?”秦朔手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墨白叹气道:“既然秦兄不愿那便算了吧。”顿了顿,脚下的铁链‘哗啦’响了一下,道:“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为我亲自打开这脚链的那一刻。”秦朔看着墨白的脸想要确认些什么,然而墨白却是侧过脸,任明媚的阳光体贴的在他脸上描绘出一道优美起伏的线条。秦朔站起身,道:“知月,你等着。”看着秦朔离去的背影,墨白松了一口气,秦朔不会傻到把钥匙带在身边,任他把它偷了去。前天丫鬟小雪好笑的告诉他,无锡城所有的小倌馆被人一夜之间全都砸啦,真是不知这些南风馆的老板们得罪了何方神圣。闻言,他心中蓦地一跳,而后便是欣喜与忐忑交加,江城?!或许是他!最后他决定碰一碰运气。
  
  江城将一块肉放到阿澈嘴边,阿澈‘啊呜’一口吃掉,江城看着昔日又黑又瘦的小破孩被他养成白白胖胖的小少年,自豪感油然而生。忽然,江城看也不看的将手中的筷子甩向窗外,接着一个女人从窗外跳了进来,发髻上还插了两根筷子,那女人生着两道霸气的粗眉,一张大嘴气急败坏骂道:“你娘类!你他(蟹)妈又往老娘头上插筷子!”她正是木兰门的门主萧蝶。阿澈对这种情景早已司空见惯,也不理只管埋头吃饭。江城甩手又往她发髻上插了两根筷子,道:“你他(蟹)妈的假爷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萧蝶取下头上的筷子,粗犷的在裙子上擦了擦,夹起一块鸡肉,尝了尝,道:“真他(蟹)妈好吃!你们这些做贼的就是会享受。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重逢

  “真他(蟹)好吃!你们这些做贼的就是会享受。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江城道:“只听跟墨白有关的。”萧蝶道:“你娘子他现在被关在武定候府,武定侯用一根刀枪不断的铁链锁着他。”江城恨声道:“怪不得我到处寻他不到,而且在江湖闹出再大的动静,墨白那边怎么都没个反应。”他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救出墨白和报复秦朔,再抬头时萧蝶已扫尽了两盘菜,正拿着袖子抹嘴上的油腻,江城万分嫌弃的看她,就是个汉子也没这么邋遢,怪不得当初争不赢妩媚妖娆的杜海棠,谁愿意带这么个属下出去丢人现眼:“我说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点。”“不能。”她干脆的回答,走到窗前,满脸笑意的看着江城道:“你知道我最近有求于唐家堡的吧?”江城脸色一变,抄起茶杯便向她砸去:“你个假爷们又把老子的行踪给透出去了!”萧蝶灵巧的一闪,跳出窗外,揶揄道:“还有,江城你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刚找到小娘子,又跑来个小情人儿。”江城还未说些;阿澈倒是气鼓鼓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窗边,冲外面喊道:“哼!我城哥哥只喜欢墨白哥哥!”想了想,又喊道:“还有阿澈和江叔叔!才不要什么小情人儿!”
  
  从醉仙居出来后,江城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得知墨白下落,他是恨不得立刻就赶往武定候府先把墨白给救出来,再杀他个鸡飞狗跳、人扬马翻,他的墨白他宠了六年疼了六年,又寻寻觅觅了四年,朝思暮念了四年,是他的心头宝,掌心肉,恨不得藏着掖着护着,不让他受丝毫风寒点滴雨落,可现在他的心头宝、掌心肉居然被一个千刀万剐的混球用铁链子锁着,不得自由。小吃货阿澈却是个不知看脸色的人,注意不到自家哥哥越来越阴沉越来杀气腾腾的脸,犹自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皮,:“都怪哥哥点了那么多好吃的菜,害得我再也吃不下龙须糕了。”又摇着江城的手道:“城哥哥城哥哥,我们去坐画舫吧。”江城心中正是又恨又怒,一个不自觉便吼了出来:“够了!”
  
  他的城哥哥从来都对他温声细语,宠爱有加,哪里这样一脸杀气的吼过他,阿澈大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果然跟清泉哥哥说的一样,一旦城哥哥找到墨白哥哥后,就不会这么疼自己了。看到阿澈抿紧的小嘴唇和满脸的泪,江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搂着他内疚不已:“阿澈不哭,是哥哥不对;不该吼你。”不说这个还罢,阿澈还是小声的抽噎,这下改成哇哇大哭了,一抽一抽的,身子都站不稳了,引得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是贩卖小孩的呢,江城手忙脚乱的为他擦着脸上的泪,一遍一遍的告饶道:“是哥哥错了,阿澈不要哭了好不好”阿澈不理,只张大了嘴哭,江城道歉道得嘴都有些干了,那小家伙的泪还是源源不断,哭声听起来更是底气十足,不学狮吼功真是可惜了,江城无奈,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看着他哭,看着看着,又觉得好玩,伸出手掌在他大张的嘴巴上打哇哇,阿澈‘啊啊啊啊’的哭声便变成了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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