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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少年足年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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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身边的孩童早松开他的手不知跑向何处,绯绯在刺眼的阳光下看到一抹绛紫色朝自己悠闲走来,而且那人的含笑眼眸是阳光般的色彩。
  是晋国太子——孟千泷。
  绯绯戒备地眯起眼睛,后退一步,“孟太子?”
  “绯绯公子一夜可好?”孟千泷盈盈微笑,在绯绯身边边走边绕个圈,“你可知你把你的主人愁死了。”
  绯绯嘟嘴,眉一扬:“关你什么事。”
  “凤澈在乎的人,果然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呢。”孟千泷搭在绯绯的肩上,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感叹。
  这个把风车扑倒的肯定不是好人!绯绯坚定了这个想法,哼哼:“孟太子把绯绯骗来,究竟有什么事?”
  孟千泷不急不慢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凤澈,而你又偏偏是凤澈喜欢的人。”鸢色眼睛闪过冷芒,“所以我,很不想让你回到他的身边。”
  绯绯冷笑两声,挑衅地看向对方,动动唇:“一直喜欢凤澈?你配说这句话吗你?”
  孟千泷不气,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高艳轻笑:“我喜欢上凤澈的时候,绯绯美人,不知道你还在哪里玩泥巴呢。”坏坏地看着绯绯,“而且我还知道,你不是人,是一只猫。”用挂着的腰间的一把扇子挑起绯绯的下巴,“怪不得,一幅美人胚子的模样。”
  “切,你是嫉妒我吧。”绯绯翻个白眼,转身就走,“绯绯没空陪太子殿下玩。”
  孟千泷在原地一点也不着急,有点伤神地揉揉眉心:“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状况啊。”抬眸之时眼里全是王者风范,“绯绯美人怕是走不了了。”
  绯绯怒:“你以为你是谁?”
  “我以为我作为晋国堂堂太子,绝对有自己的方式不让你走。”
  “你有点过分了。”
  “委屈一下了,美人。”孟千泷抱歉地眨眨眼睛,顽劣的笑倒是极为俊朗。
  不知何时,院落花花绿绿的四周早已站满了一排武艺高强的黑衣侍卫,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绯绯,像在看猎物般嗜血的眼神。
  绯绯不傻,深知走也走不了了,那就也别浪费力气省得自己受伤。他一扬嘴角:“那可是你说的,我留下来,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对。”孟千泷笑眯眯地点头,“但如果太过分的话,你会有惩罚的。”
  绯绯吸一口气:“知道知道,小爷累了,带我去休息!”
  真是比凤澈还有趣的东西……孟千泷心里无奈地发笑,斜过身伸出手:“美人这里请。”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今日要杀的人是薛学士府上的公子薛英之,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人要痛下杀手。不过这不是扶鸢该关心的事情,他也从不关心,他只要一言不发地听从安排把人杀死就行。
  在学士府的门口逛了几下,扶鸢幻化成猫型,那是一只高傲的黑猫,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深不见底。
  扶鸢跳上屋檐,慢慢地走着,俯瞰学士府内的一切。
  薛学士是个清苦的人,不仅为人正直廉明,而且才学上也颇有造诣。可他的儿子就绝对不是这样了,与父亲相反,生活奢靡腐败,最爱穿着华衣锦袍,常常出入风月场所。所以扶鸢从屋内的装潢来看,很轻松地找到了薛英之的书房位置。
  轻轻移开屋顶上的一块砖,透过小洞往下看去,书房内空荡一片,一人也没有。但书房内却是一派富丽堂皇,各色各样的古董花瓶摆在书架上,墙上还挂有古代名家的书画作品,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
  扶鸢不在意这些,只是想着一路走来也没看到薛英之,这家伙出去了?
  麻烦。
  扶鸢愤愤地想,刚准备趴下来休息一会儿时,看到屋内出现了一抹非常不和谐的身影。
  一看到这扶鸢浑身的毛都要竖了起来。
  这混蛋……又是他……扶鸢咬牙,眼睛怒火熊熊。
  书房内的是位身轻如燕的少年,年龄约莫只有十五六岁,职业是盗贼,不过盗龄可不小,从六岁起就开始从事这项高危职业,如今可谓是老手了。他走路都是踮着脚尖,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在屋内琳琅满目的古董里也一蹦一跳翻着身子,可非常灵活,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碰到什么。
  脱兔……!!
  扶鸢在心里骂出他的名字。
  上一次他也是准备去暗杀某位人物,月黑风高,就在那人的府邸里遇到了正在偷东西的脱兔。两人都误会了对方,纷纷把对方当成敌人,大打出手,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人硬是打得招来了侍卫,不得已下落荒而逃。就是因为这只死兔子,扶鸢的杀人史上有了第一滴失败的污点,这不能不让扶鸢不生气。
  而且扶鸢越看这脱兔心里就越火,这什么盗贼啊!能不能打扮的尊重一下这个职业啊!专业点好不好!
  平时的贼都是一身黑衣越低调越好,他可不是。脱兔身着一染粉衣,毛茸茸的小身子配着纯真可爱的小脸蛋,倒是活像一只兔子。
  此刻他正细细打量着一块玉,握在手里坐在桌子上还嚣张地摆着二郎腿,很开心的样子。
  扶鸢总觉得这脱兔有那么几个瞬间和绯绯很像。
  扶鸢穿过小洞跃了下去,在空中变成了人形,黑衣飘飘,潇洒单脚落地,斜眼扫着脱兔:“喂,兔子!”
  脱兔正看着高兴,一时没注意,被扶鸢突然的声音吓得手里的玉滑落。扶鸢眼疾手快,立马一勾脚用脚尖接住了玉,这才没让悲剧发生。
  脚尖一勾,玉在空中飞起,脱兔一个前空翻跳起,在空中接住玉后后退好几步,警惕地打量着扶鸢,一双大眼睛清澈晶莹:“黑猫?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扶鸢冷冷地一挑眉头。
  脱兔哼哼:“老跟着我!说,你有何居心?”
  扶鸢懒得废话,高傲道:“居心么?那就是让你永远也偷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药不能停啊!我哪里得罪你啦?”脱兔白眼瞪他。
  扶鸢厌恶地扫了一眼他的脸以及身上的一簇粉红,想着一个贼长得那么纯真可爱干什么?卖萌么?于是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长相。”
  “长相也惹你?你这人是不是心理变态啊?”脱兔拿起手里的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要砸过去。
  突然门口的一声响令两人都顿时一警惕,谁也不说话,对视一眼,同一时刻地灵巧隐匿起来。
  薛懿之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探了探脑袋:“大哥?大哥?”见屋内没有人,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薛懿之是薛英之只有十岁的弟弟,长得虎头虎脑古灵精怪,而且薛英之虽然在外放荡不羁,可却异常宠爱这个弟弟。
  小小的薛懿之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在哪里受了委屈,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着:“死大哥坏大哥,大嫂嫂全都欺负我!”嘴瘪着像个泄气的球。
  他在桌案前蹲下,手里仔细一看发现握着一瓶浆糊,拿起小软刷就朝椅子上刷去了厚厚的一层,还边骂道:“这样你以后就再也不能去找嫂嫂了!”小孩子心思单纯,哈哈地笑了。
  躲在书架后面的脱兔就要笑喷了,扶鸢连忙瞪他捂住他的嘴,直到薛懿之离开书房把门扣上扶鸢才松开他。脱兔大口地吸着空气,怒道:“黑猫你想要闷死我啊?你这个坏人!”
  扶鸢不理他,刚刚躲的地方太小,他与脱兔贴得很近,浑身都别扭起来。
  脱兔扭扭手腕活动筋骨,一边问道:“黑猫,你来这又要杀谁?”
  “薛英之。”扶鸢也不隐瞒。
  “哦。”脱兔打个哈哈,冲扶鸢摆摆手,“那你杀你的,我偷我的,互不干涉哦。”
  说完,脱兔看中了书架上方摆着一面金色的古镜,花纹精致,小巧易带,对于脱兔这样爱臭美的人来说可谓实用。他盈盈一笑,嘴角有可爱的小酒窝,身姿矫健,一只手拉住书架借着力身子弯成弓形往上一勾,荡起一抹绝美的弧度,粉衣飘飘扬扬,手一伸,拿到古镜往后一翻,轻盈落地。
  可古镜还未摸热,就被扶鸢给夺走了。
  脱兔气得跺脚,指着他的鼻子:“你不是来杀人的嘛?和我争个球啊!”
  “对不住,我也看上这个。”扶鸢淡淡地勾着嘴角,晃晃手里的镜子,像是炫耀般。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脱兔这么想着,废话也不多说,伸出爪子张牙舞爪地就朝对方扑去。
  扶鸢冰山脸难得露出一抹笑,一斜身子让脱兔扑了个空。
  少年气得回眸一瞪,偏偏生个雪白可爱的脸蛋,这一瞪瞪得有点像撒娇,扶鸢忍不住嘴角一扬。
  “笑你妹啊!”脱兔炸毛,手按在桌上双腿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缠绕上扶鸢的肩膀,整个人坐了上去,弯下腰,额边零落的发垂了下来,对着扶鸢嘻嘻一笑,伸出左爪子一捏对方的脸,右手已经成功偷到了古镜。得意地在手中玩弄,淡粉色的小唇慢慢说道:“和我比偷东西,黑猫。”食指摇了摇,歪歪脑袋,“你不行。”
  “是么?”扶鸢周围散开一波冷气,腿一踢,正好把脱兔手里古镜踹到空中,翻滚着准备落下。
  两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它身上。
  脱兔脚一蹬就要去抓,谁知被扶鸢给拽住了手臂。他一眯眼,纤长的手指倏然探出尖利的累死长指甲般的小刀片,朝扶鸢划去。
  扶鸢眼里寒光闪烁,捏住朝自己攻击而来的手腕,两人都被对方相互扣住,谁也动不了。
  可古镜还在飞速下落!
  且不说这古镜的价值,单摔碎在地引起薛府人的注意就足以是个大麻烦了。
  脱兔一咬牙,右脚往后一抬,千钧一发的时刻好险地接到了古镜。
  还没松口气,古镜就开始不老实地晃动起来,摇摇摆摆,脱兔紧张得心噗噗直跳。
  扶鸢眼疾手快,松开脱兔,一把接过马上要坠落的古镜。
  可脱兔就惨了。
  本来有扶鸢按着自己还不至于重心不稳而摔倒,突然力的消失,脱兔整个人就往前扑,好死不死地扑到了那个刚刚被涂满浆糊的椅子上。
  看着脱兔的上半身衣服都被黏在了椅子上,挣扎好几下都无济于事,痛苦得又不能叫,只有欲哭无泪扶鸢就忍不住无奈地发笑。
  “你走!”脱兔咬牙切齿地艰难扭过脖子瞪着扶鸢,“别留在这里嘲笑我!你好讨厌!”
  扶鸢冷若冰霜地垂眸,碧红眼睛上漆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青影。他什么也没多说,走了过来,对脱兔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干什么?”
  “要不然你走不了,快。”
  “不要。”脱兔扭头,“脱了衣服我光溜溜得怎么走啊?”
  扶鸢沉默片刻,潇洒地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递给他。
  脱兔愣了愣,低下了头,像在犹豫要不要接受。
  “再不脱你的肉都要黏上去了。”扶鸢没有多少耐心。
  “诶……”脱兔叹口气,微微红了脸,“你,背过头去。”
  扶鸢虽然照办了,可还是忍不住心说,都是男的谁还怕看啊。
  “好了,你可以回头了。”半晌,扶鸢转过头,看着清秀的少年披着他宽大的披风,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可肌肤上却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扶鸢盯着那,皱眉看着。
  脱兔捂紧衣服,骂道:“有什么好看的?以前受过的伤罢了。那个,古镜你要就拿去吧,以后再也不要碰到你了,总是出事。”骂骂咧咧地就要走。
  背后劲风一阵呼啸,脱兔灵敏地接过扶鸢扔来的古镜,有些意外,“你……”
  “只有你这种小白脸才会喜欢,我不需要。”又变回没有任何表情的状态,扶鸢从另面屋子破空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脱兔看着手里的古镜良久,淡淡一笑,又望向身上的披风,翻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翌日,孟千泷走进长乐宫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茶杯朝自己飞速地射来。他负手脚底一转,避过茶杯,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准确无误地扣住茶杯,可一滴茶水还是清晰地溅落在他眨动的纤长睫毛上。
  “废物!”是凤澈的怒吼,四周安静,凤澈的声音清晰如玉石碎开般尖利,孟千泷皱起眉头。
  凤澈虽然坐在那里,却浑身发抖,脸色异常疲惫和苍白。“找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何用!”他冷冰冰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寰,不禁苦笑。
  “殿下……”夏寰不是害怕被责备,只是他吓到了,他第一次看到好脾气的姜国太子愤怒起来的样子。不愧是凤寂的儿子,那周身的气场,大到四周都一片死寂。
  “滚!”凤澈咬着发青的唇瓣,“继续找……”
  “明白。”夏寰神色复杂地离去。
  已经一天多了,绯绯消失了一天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一天度日如年,凤澈再一次低估了死猫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果然,重得动一下都会疼得撕心裂肺。
  孟千泷走上前,有点发怔,只是一天没见,凤澈好像……瘦了许多。
  没有往日的阳光与朝气,随之添上的是面容毫无血色的苍白。星辰般闪烁的眼眸暗淡了色彩。笑,哪里还有笑,没哭就是好的了。
  心一紧,孟千泷袖下的拳头一握,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凤澈抬头烦躁的瞬间看到了他,扭过目光,说道:“你来了。”
  “可有进展?”孟千泷执起手上的茶壶往刚刚丢来的茶杯倒去一口茶,不慌不忙地慢慢饮下。看似随意,却在刻意隐瞒他眼里零落的慌。
  凤澈看了看他手里的茶杯,低下头,软了声音:“对不起。”
  “太子,你瘦了许多。”
  “无妨。”凤澈惨淡一笑,“等绯绯回来猛吃几天又滋润回去了。”
  孟千泷低头望着茶杯里的暗红色茶水,映出自己的鸢色眼睛,有点黯神。“那如果,永远也找不到了呢?”
  “那恐怕得了天下也乏然无味。”
  孟千泷一惊,眼里藏不住地直直望向微微轻笑的对方,捏紧茶杯。“可笑啊……为了一只猫……”
  “你不懂。”凤澈目光飘渺地望向窗外,一抹绿色爬上窗台,“绯绯离不开我的,他一定,会回来。”
  本想告诉凤澈绯绯的下落,可孟千泷的心瞬间又坚硬了起来,他甩甩袖子,平平地说道:“愿君心愿实现。”
  绝对,不能把绯绯的下落告诉凤澈,绝对不能。
  “喂,我饿了。”
  “喂,我渴了。”
  “喂,我要洗澡!”
  “喂,舞剑给我看。”
  孟千泷回到自己在姜国秘密购买的府邸后看到绯绯大爷似的使唤自己手下的样子就哭笑不得起来。
  他曾答应绯绯不过分的要求,绯绯可是没打一点马虎眼,贯彻得非常到位。
  怎么说自己与那只猫也算情敌的关系,可偏偏孟千泷还恨不起来,更过分的是有点欢喜地稀罕起这只死猫起来。
  “孟太子孟太子……”一回来绯绯就扯着嗓子喊,满脸委屈,“你的手下好坏哦。”
  孟千泷看着黑衣侍卫一脸的严肃就笑了起来,歪歪头像看热闹似的问:“他们倒是如何坏了?”
  绯绯指着一个黑衣侍卫的鼻子嘟嘴说道:“我让他给我出去买糖炒栗子吃,他给我买了一袋咸的!他家是开暗黑料理的,无证经营,要关起来!”
  孟千泷听后脸都笑酸了,摸摸他的头,不经意地温柔了声音:“你乖,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
  绯绯抓着他的衣角,水蓝汪汪的眼睛清澈如泉水。半晌才别扭开口:“你可是进宫了?有看到……风车吗?”
  “有。”
  “他……怎么样?”
  “哦,他挺好的,在和太傅学论语呢。”孟千泷扬扬嘴角。
  “学论语?”绯绯咬牙,“他还真是好雅兴啊!哼!”扭头就不高兴地回了房间,用力把门甩上。
  孟千泷敛住笑意,侧头问黑衣侍卫:“他可还老实?”
  黑衣侍卫点点头,道:“就是在屋内好动些。”
  “猫呐……”笑意蔓延上眼睛,孟千泷又笑了起来,懒懒的声音使他看起来也像只一肚子坏水的猫,“看紧他了。”
  “属下遵命。”
  孟千泷给予了绯绯足够的私人空间,可屋外却每隔五米就有一位黑衣侍卫守着,重重防卫,想要突袭靠绯绯一人绝对不行。
  绯绯眸光一闪,隔着窗纸看到屋外的模糊人影,轻声走到大衣柜的角落,搬开上方的石板。
  黑乎乎的下方,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可爱米色小猫咪扭着肉球般的小屁股挤了出来。绯绯戳戳他的小屁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小猫咪听后把爪子刮刮绯绯的手臂表示明白,然后又钻到了那个小洞中去。
  绯绯深吸一口气,哥哥,你可要来救我啊!
  一只黑猫双眼猩红地在金碧辉煌的屋檐上睥睨一切,精湛的血色眼眸里是飕飕的冰冷寒气。
  扶鸢已经在长乐宫观察一个晚上了,从他回到客栈发现绯绯不见的时候就潜入皇宫中,可并没有看到绯绯的踪影。
  太子凤澈穿着单薄的素白里衣静静地抱膝坐在床头,那是绯绯习惯性的动作,凤澈做起来显得孤单且无助。
  扶鸢有些讶异,他没想到原来凤澈如此在意他的弟弟,不吃不喝,不笑不语,整个人茫然无措。
  “唉……”扶鸢默叹一声,走到屋檐边趴了下来,要是能找到绯绯还是让他回来吧,这么耗下去凤太子绝对经不起折腾。
  “喵~”一声细细的轻声叫唤。
  扶鸢回过头,看到自己身边的一只极小的米白色猫咪,毛茸茸得像一团雪球,爪子轻轻挠了挠他的背。
  “嗯?”扶鸢乃极聪明之人,看这猫咪的模样大概知道是绯绯派来通知他的,凑耳过去听。
  听完以后眸光一冽,扬了扬脖子抖擞着光滑高贵的黑毛。
  他怎会料到绯绯竟是被晋国太子孟千泷给劫了去。两人,应该也没什么过节吧……扶鸢头疼,也懒得多想,飞身一跃。
  菏泽糕铺。
  “客官,您拿好了。”脱兔笑盈盈地接过店小二递来的热腾腾的芙蓉糕,扔下银子,轻巧地出了店门。
  刚咬下一口软糯的糕点,脱兔就看到巷子口,黑衣红眸的扶鸢抱着手臂靠着墙,像在这里等候自己多时。
  脱兔咽下糕,走过去扬起圆滚滚的水灵大眼睛,翘嘴:“你在这干什么?”
  “帮我个忙。”连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冷冰冰的是命令的口吻。
  脱兔觉得好笑:“我们只有两面之缘凭什么帮你?”
  扶鸢倏然望向他,杀意浓浓的深色眼睛看着脱兔浑身一毛。扶鸢走过来,单手把脱兔压在墙上。脱兔恼,挣扎几下,可对方力气太大,根本不是他能比拟的。
  “你干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傲英俊脸庞,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脱兔不知是急还是羞,咬牙道。
  “只有两面之缘?”扶鸢眉宇深邃,“可就这样我没完成了两次任务,你不应该补偿我吗?”
  “补偿你?”脱兔无语,“你以为我喜欢碰到你吗?每次遇到你,我就觉得我盗王的传奇人生黯淡了几分色彩。”
  扶鸢不语,而是冷冷地看着他。
  半分钟下来,脱兔扛不住,皱皱眉:“好好好,我认输。”把整块糕点塞入嘴中,屑屑还弥留在嘴角,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实在可爱,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吧,什么事?”
  “做你最擅长的事情,帮我偷一样东西。”
  “好说。”咽下,“什么东西?”
  在脱兔诧异无比的目光下扶鸢伸出冰凉的手指抹去他嘴角的屑屑。
  “一只猫。”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黑暗里,少年的眸闪着妖异美艳的类似海水般的蓝。
  哥哥的性格不是拖泥带水,想必今夜就会来救自己。因此绯绯毫无睡意,不动声色地躺在床上。
  作为杀手,而且是灭灵里的杀手,扶鸢的实力绯绯是放心的。可这次不是来杀人,而是要把他给“偷”出去,再加上府邸里戒备森严,不是轻易能完成的。
  但绯绯的心底,还是没有理由地相信着扶鸢。
  那是他最亲的哥哥。
  “喂。”黑暗中轻声的一句唤。
  不是扶鸢的声音!绯绯警惕地坐了起来。
  正巧一缕淡淡月光倒映在房梁上,一位粉色纤瘦的可爱少年倒挂着,柔软的身子勾成常人难以完成的弧度,冲绯绯眨了眨眼睛。
  看了一眼窗外五米一哨的黑衣侍卫,绯绯想说话,可又怕惊动人,所以只好用眼神示意,细长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
  脱兔一弯,在空中翻出个利落的后空翻,一丁点声音也没有的轻巧落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搁在绯绯面前。
  上面是扶鸢的字:脱兔是来救你的,跟他走。
  确认几遍,那的确像是哥哥的字。绯绯打量着面前纯真无邪的少年,脸上稚气未脱,年龄不大,怎么看都不像个坏人。
  他对脱兔点点头,摇身一变,顿时一只雪白色的猫咪在地上走了几步,摇摇尾巴。
  好萌……好萌……脱兔眼睛发亮,但知道此时要专注!他可不想欠死黑猫什么东西,最好这件事办完以后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边想着,脱兔把绯绯抱在怀中,脚若装了弹簧一般,一弹一跳,脚步无声无息地踩着墙面飞身翻上屋顶,单膝跪地,微微一笑后一跃而起,在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个错觉的瞬间弹进了府邸院子中的那棵茂密的大树。
  就在脱兔得意洋洋准备一笑的时候,发生了可怕的变数。
  树枝上,挂满了铃铛,就算脱兔身子轻可还是有重量,瞬间铃铛清脆悦耳的恐怖声音回荡起来。
  “有刺客!在树上!”离树最近的黑衣侍卫大呼一声,所有的侍卫都赶忙操着手里的刀赶了过来。
  该死!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么一步!脱兔暗骂自己的大意,怎忘了这孟千泷会备这么一手。
  唉……看来今夜要走,只怕需花点心思了。
  还不到五秒钟,脱兔立着的那棵大树下就围了三圈的黑衣侍卫,长刃对准树枝,恐怕一探出头就会被乱剑刺死。
  “唔……”这时,随意披着紫衣外套的孟千泷打着哈欠慢慢走了出来,栗色的水泽秀发如一汪瀑布柔软地垂下,鸢眸里是困倦。“把刺客,抓住。”
  很懒的声音,可语气间却是让人不容抗拒的命令。
  脱兔不动声色,秀丽的额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水,低头看了看缩在自己怀中软软的绯绯。
  困住我这个盗王,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一抹笑漫上嘴角,脱兔眸光闪烁,在他人都还未有防备之时双脚猛地发力,犹如一簇粉红漩涡在空中旋转,高高地跳起。脱兔在半空微微一笑,转身,瞬间三千银针如落雨般朝黑衣侍卫射去。
  突如其来的进攻令侍卫们措手不及,虽然都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精兵,可还是有不少中针倒地。
  孟千泷睡意全无,冷着脸轻盈躲过,眼波一扫,突然一惊。因为他看到了被劫走的白色猫咪。
  眼见就要翻过围墙逃走,脱兔得意地在空中一扭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底下诧异的侍卫们,抛了个飞吻:“拜拜。”
  说时迟那时快,孟千泷一把抽过身边侍卫的长剑投掷出去,如一条空中的银光闪电朝空中的脱兔飞去。
  糟糕!
  就算脱兔有超能力也躲不过如此飞速的进攻。
  只差一步了啊!
  脱兔咬牙不甘,在被长剑刺中后背的那一秒把绯绯丢了出去——
  “啊……”血肉模糊的声音,脱兔痛苦地一脸苍白地下坠。
  猫咪借着力往上一蹬,爪子搭上围墙,深深地绝望地回头看着倒在血泊里受伤的脱兔。
  本是那样柔弱的少年,倒在一汪玫瑰花盛开的鲜血中,被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也只是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露出似栀子花开般的微笑。
  他说。
  “快走。”
  绯绯不动,立在原地凝望着他,水蓝般的清亮眼睛中,划过长长的一道痕。
  一个侍卫趁此时想刺中他,却被孟千泷给喝住了。
  孟千泷没有拦住绯绯,只是安静地立在月色下,俊美的脸庞没有笑意。
  自己就算跳下去也救不回脱兔,只会让两人都陷入困境中。若自己离开,还可以去找哥哥来救脱兔,利远远大于弊。想到这,绯绯眼眶深处浅浅的泪光闪烁,一咬牙,翻下围墙走了。
  脱兔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苍白的月光,伤口汩汩地流淌着鲜血。
  他眼前视线模糊起来,勾勾嘴角。
  这下,不再欠他了吧……
  这么想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太子,可要追?”黑衣侍卫向孟千泷询问。
  “罢了。”他淡淡地摆手,这样的回答让侍卫也有片刻的惊讶。
  与孟千泷相熟之人都会清楚,孟千泷虽一幅笑盈盈好相处的模样,可对于敌人,不利于自己的人可向来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今日,这是怎么了……
  孟千泷缓缓走到脱兔身边,垂下纤长的睫毛看着他苍白可人的容颜,没有说话。
  良久,才开口:“把他关起来,命林太医治好他的伤。”
  逃出去后绯绯就变为人形,大步地跑着,纱衣在空中柔美地卷动。
  没跑出多远就看到了等候自己许久的扶鸢,一脸担忧,看到自己后微微松了口气,可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问:“脱兔呢?”
  绯绯弯下身子喘着气,摆摆手,一出口就扯出哭腔来了:“他受伤了,走不了,被孟千泷给抓了!”
  “什么?”一向对他人漠不关心的扶鸢表现了难得的急躁,他揪起绯绯,直直地望到他眸底深处,“伤得严不严重?”
  绯绯咬着唇摇头:“怕是逃不出来了。”
  心脏猛地一紧,扶鸢感觉全身的血液有一刹的冻结。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后,他眼眸染血色般的红,一拳头打在了墙上,很压抑地忍着声音:“这混蛋……不是说会平安无事地回来吗?”
  看着从未有过这般激动的扶鸢绯绯意识到脱兔对于哥哥恐怕不只是那么简单的情分。现在要冷静,不能急。他扯扯哥哥的衣袖:“哥哥……”
  “我去救他。”漆黑的长袍决绝地一甩,扶鸢目光坚定如磐石,转身就燃烧着股杀气往回走。
  “哥哥!你冷静点!”绯绯拉住他,提高音量,“你现在去也于事无补!搞不好自己还会被困住!”
  扶鸢停下脚步,垂下头,半张英俊的脸都埋在阴影中。他说:“是我害了他,不去救他,他会死。”
  “哥哥,以我这几天对孟千泷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杀了脱兔。”绯绯认真地一字一顿说道。
  “嗯?”
  “为了逞一时之快,杀了脱兔对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留着,最起码能让我们回去救他。他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为了困住我。”
  扶鸢眉眼深深不语。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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