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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by紫堇糕(古代,2对cp)-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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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士璟城楼上,退守平州城两月有余,若不是有易守难攻的平州城,怕自己已被南宫彻俘虏了吧。与留国一战已元气大伤,还来不及休整便遭攻击,节节败退至此。
  平州城以落马山为天然屏障,固若金汤,落马山山势陡峭,只能步行,车马不能翻越,得名落马。城门外又有忘尘河环绕,水流湍急,收起吊桥则渡之不易。有太多的人想要攻破平州城,但最终都以忘尘河为最后的归宿。忘记俗尘,不再执着追求,是为忘尘。
  萧士璟不禁想,若是自己跃入这忘尘河中,是不是可以忘了现在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伤痛。但同时也会忘了彻吧。不想忘,就算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想忘了他。
  嗒嗒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萧士璟放眼望去,只见一人一马飞快地向平州城中冲来。多年习武练出来的眼力,使他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远。黑点渐渐清晰,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那种特别的感觉告诉他来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一个。
  萧士璟一阵狂喜,却在看到下一幕后跌入地狱。
  “小心!”萧士璟的提醒没有起任何作用,南宫彻还是被那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人击中。狂奔下城楼,翻身上马,萧士璟命令卫兵打开城门。纵马飞驰而出,却还是失去了南宫彻的踪迹。
  居然,居然让南宫彻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掳走,萧士璟揪着自己的头发。没想到居然是他,他想对彻做什么。萧士璟跌坐在地上,手指渐渐收紧,手中的沙子从他指缝中流走。彻也会像这样从他手中溜走么?尉迟霸,他最后那残忍的笑容,想传达什么?
  
  曲州城。
  房门被猛地踢开。司徒乾怒气冲冲得直奔向坐在窗边的南宫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肯定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浓浓杀意,抬头望向天空,午时了,现在公子早该在平州城里了吧。伸手一撕,露出人皮面具后的脸。
  后退几步扶住桌沿,小棋,居然用易容术李代桃僵,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要不是~~
  捏紧手中的纸团,方才一个士兵传进来的手信,“想要南宫彻活命,就一个人到城郊观音庙来。”署名是嚣张的尉迟霸三字。
  阴狠的目光射向小棋,对采访却无畏地回瞪他。“好好看住他。”司徒乾丢下这句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南宫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破庙的柱子上。后颈还隐隐作痛。不由得苦笑,想自己被称作鬼才,从来只有他俘虏别人的份,没想到自己竟轻易被抓了两次。苦笑一声,南宫彻开始好好地观察自己现在的处境。
  一张狰狞的脸横到自己面前,原来是他,“怎么,不甘心被打败。想报复我么?”南宫彻冷哼。
  “哈哈哈~~”尉迟霸大笑数声,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我是要报复,我失去了一切,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战争结束后,他狼狈的回到留国,才发现皇位已经易主,用残兵剩将跟新皇抗衡的结果就是全军覆灭。自己成了败家之犬。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已经派人通知萧士璟和司徒乾,让他们单独前来,你说,谁会来送死呢?”尉迟霸拍拍南宫彻的脸,露出残忍的笑。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他们三人之间一定有不一样的情愫。
  上下打量着南宫彻,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两个人中之龙如此上心。还别说,看上去真有些姿色,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手从他的脸上滑到脖颈,滑腻的触感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那不断下滑的手让南宫彻恶心,忍住呕吐的冲动,提醒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他没有害怕,他坚信萧士璟会来救自己。虽然不希望他以身犯险,但他一定会来的。
  昨日他问小棋,问他相信萧士璟会想杀自己么,小棋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看着他,怎么可能,萧公子对公子有多好,保护你都来不及了,别说杀你,就是伤公子一根头发也有够他心疼的。
  连小棋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而自己做了什么,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还没跟他道歉呢。忽视在自己身上移动的手和耳边略加粗重的喘息,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萧士璟和南宫彻的故事就会结束了,后天放个小番外,番外什么的就是自己的恶趣味吧,不喜欢的就不要看了。
下篇会写司徒乾的故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18

18、第十七章 。。。 
 
 
  碰的一声,那残破的庙门正式寿终正寝,萧士璟提剑立在门口,一看门内的情景,眼睛发红,一声怒吼,“放开他!”
  这个笨蛋,真的孤身一人来了,南宫彻暗暗叹了口气。
  尉迟霸阴笑着,手掐上南宫彻的脖子,萧士璟慌张的盯着南宫彻,上下查看着,见他没有受到折磨,心安了三分。“你想怎么样!”弱点被握在别人手里,萧士璟不得不低头。
  尉迟霸发出一阵变态的笑声,“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跪下!”尉迟霸命令。
  萧士璟眼见尉迟霸的手越捏越紧,慢慢弯了膝盖。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在做这样的事,他挺直的脊背泄露了他的屈辱。南宫彻的眼睛渐渐湿润,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以去怀疑他。
  四目相对,萧士璟看见南宫彻对自己使的眼色,紧了紧手中的剑。
  尉迟霸为萧士璟的妥协而兴奋着,不防手上锐痛,激得他收回掐着南宫彻的手,萧士璟从地上一跃而起,剑招隔开尉迟霸和南宫彻,快速移动身形,将南宫彻护在身后。
  小臂上一排齿印,不断外涌的鲜血显示着齿印主人的用力。像是见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尉迟霸开口,“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打的赢我么。”抽出背后的大刀,刀锋指向萧士璟。
  萧士璟挥剑砍断绑着南宫彻的绳子,一个箭步直冲向尉迟霸。南宫彻在外围看着胶着战斗的两人,萧士璟明显处于下风,身上伤口越来越多,但快速移动的两人,让南宫彻束手无策。
  萧士璟渐渐支撑不住,尉迟霸连续的攻势让他不断后退。就是现在。南宫彻伸手摸向发顶。
  尉迟霸的攻击终于挺了下来,萧士璟把剑从他腹部抽出,以剑支地稍坐喘息,踉跄着走向南宫彻,将他抱在怀里。
  翠绿的玉簪插在尉迟霸左胸,在阳光下愈显通透。手指微动,慢慢将手臂抬起,尉迟霸狰狞而无声的笑着,就算下地狱也要拉个垫背。
  “小心!”南宫彻一个转身将萧士璟护在怀里,紧紧闭上眼睛。够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了,足够了,最后再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
  缓缓张开眼睛,身上没有疼痛。怀里的人渐渐将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南宫彻再也忍不住,泪夺眶而出。这个笨蛋。在最后一刻居然还生生转过去护着自己,支撑不住萧士璟的重量,南宫彻跪坐在地上,将他抱在怀里。放在他背后的手可以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来。
  擦去他嘴角的鲜血,抚着他的脸,呼唤。萧士璟睁眼看南宫彻,虚弱的喘息着,想伸手抹去他的泪水,却只能无力的垂着。“别哭,彻,我会,心疼。”萧士璟露出满足的笑容,“这一次,我总算没有错过,幸好赶上了。”
  “不要说了,不要。”南宫彻哭着打断他,不要听他说这些,要他好好的,好好的。
  “彻~~”低沉的拖着长音的呼唤,让南宫彻的泪更汹涌。“彻~我说过会保护你,我做到了。但是以后,恐怕不行了,你会自己保护好自己的对不对。”一句话说得缓慢,却好像用尽了萧士璟的力气。
  “不要,不要。”南宫彻不停的摇头。
  “彻,我很幸福。”萧士璟给南宫彻一个温柔的笑容,“我,爱你。”眼睛缓缓阖上,舍不得你,舍不得,可是再也支撑不住了。
  南宫彻发出绝望的惊叫,怎么可以在说了这种话之后,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弃我而去。但是,“我也爱你。”南宫彻不断擦着萧士璟嘴角流出来的血。以前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以为彼此心知肚明,但是现在想说给他听,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你以为只有你会么。你可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是活不下去的。拿起萧士璟的剑缓缓移向自己的脖子。
  叮的一声,剑被震落在地上,不少人涌入这破庙。南宫彻紧紧地将萧士璟搂在怀里。他感觉到有人拉他,但他们休想他会松手,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走萧士璟。
  南宫彻状似疯狂地向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吼着,死死扣着萧士璟不放。司徒乾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卫偷偷绕到南宫彻身后。
  南宫彻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士璟,等我,我就来找你了。
  
  头顶上繁复的帐顶提醒着他尚在人世,猛地从床上跳起,向房外冲去,撞在开门进来的人的胸膛上。
  司徒乾看着赤着脚横冲直撞的南宫彻,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竟然一直想和萧士璟一争高下,却其实连一丝丝赢的机会也没有。
  南宫彻抓着司徒乾的手臂激动地叫着,“士璟呢,你把士璟带到哪里去了!”
  “大夫在给他治疗。”一句话让南宫彻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还活着。”南宫彻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至少命是保住了。”要不是到的及时,那堪堪擦过心脏的袖箭还真会要了他的命。“想看他就跟我来。”司徒乾转身往外走,南宫彻紧紧跟着。“谢谢。”身后传来南宫彻的声音。真是的,他们之间好像就就只有谢谢的关系,司徒乾悲哀的想。
  床边的人握着床上人的手,另一只手整理着他的头发。那样简单的动作,司徒乾却莫名的看到了幸福。
  就算他躺在床上,只要在他身边,南宫彻就那么幸福,而自己呢,到头来,只得一句谢谢!也许,是时候放弃了。静静走出房间,留他们单独相处。
  
  独自站在城楼上,看着马车越行越远。风刮得旗帜猎猎作响。自古帝王多寂寞,寡人寡人,现在的他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高出不胜寒,这寒冷又要用什么样的温暖来驱逐。
  马车里,萧士璟和南宫彻并肩坐着。
  “你不后悔?”南宫彻看向萧士璟。
  “后悔什么?”萧士璟反问,“后悔自己捡回一条命,还是后悔白得一块封地?”
  “你本来可以得到整个天下。”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也许早已登上帝位。
  “没有你陪我笑看,天下风景也不过尔尔。”
  相视一下。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群山环抱中的平城,会有我们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结束了,总觉得自己毁了一个不错的故事,哎,水平有限啊。各位海涵,谢谢支持!!!




19

19、番外 。。。 
 
 
  逍遥侯爷的日子是舒坦的,不用处理政务,不用操心天下,南宫彻不禁感慨,当初萧士璟放弃帝位真是太对了。
  来到平州城已经两年了,萧士璟带着他游遍了平州,落马山顶的日出,忘尘河源头的清流,他们都去见识过。
  南宫彻躺在摇椅上看着书,昏昏欲睡,萧士璟说要修缮侯府,就将他送到别院来了,虽然他的日子是没有什么影响,萧士璟也多在这儿陪着他,但总觉得萧士璟像是瞒着他什么事。这几天在外面待地时间越来越长,晚上也不做什么了。他当然不是很想做啦,但这样的萧士璟很反常,又不好意思问,显得自己很想那什么似的。南宫彻暗唾自己,日子太清闲了,活像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夫。怨夫!这个词狠狠恶心了南宫彻一把,他当然不可能是,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安啦。
  南宫彻伸个懒腰,这个小棋,让他沏壶茶也不知道沏到哪里去了,慢慢地踱向厨房,他这个主人,连壶茶都要自己去沏,还真是失败,别到了厨房连水也要自己烧才好。
  “哎,你听说了么?”一个侍女的声音传来。
  “什么?”南宫彻保证他真的没想听壁脚,只怪她们刚好在他要去的厨房里讨论罢了,万一不小心被他知道了什么闺中秘事,也不是他的过错。
  南宫彻脸上恶作剧的坏笑在听到下一句话后就僵在了脸上。“王爷要成亲了。”
  “不会吧!”另一个人发出不可置信的轻呼。
  “真的,送菜的老李说的,侯府里面的人都忙翻天了。”
  “难怪这几天侯爷白天都不在。”
  “是啊,就在今天,还有一个时辰就该行礼了。”
  “那公子怎么办?”
  “享齐人之福呗。”
  “嘘,小心别让公子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样,难不成跟他去闹么,那种弃夫的行为,他做不来。难怪他今天提醒自己不要出门,原来是怕自己知道。敢成亲,还怕我知道么,怕我去搞破坏?不会的。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他需要,自己会让他成亲呢。
  他是侯爷啊,需要有子嗣来继承他的侯位,需要有个女主人来为他撑场面,他有几百种正当的理由不得不成亲。
  南宫彻不断地说服自己,但心却止不住抽痛。他要成亲了,会成为一个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而自己呢,又是他的什么。什么都不是。
  南宫彻有种即将失去萧士璟的感觉,不行,绝对不可以,他要亲自去问问他,他到底算什么。
  南宫彻从后门回到侯府,府里的下人忙着在前厅和后院之间穿梭,萧士璟已经出发接新娘去了,那一张张鲜艳的喜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和萧士璟的卧房被布置成了新房,崭新的鸳鸯喜被铺在他们的床上。今天晚上,这里将有一个女人和萧士璟同床共枕。
  这就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么,齐人之福?你休想!找出几件衣服,打成包裹,再带上些银两。你休想我会乖乖呆在这里看你们新婚燕尔甜甜蜜蜜。
  再次偷偷溜到后门,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萧士璟一脸颓丧的走进来。
  被萧士璟扑得差点站不住,那个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侯爷现在应该去抱新娘子才对。”南宫彻酸酸地说。
  “跑了。”
  “竟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跑得好,活该。南宫彻暗想。
  “不过现在找到了。”萧士璟松了手臂,圈他在怀里看着他,“不是叫你不要出门吗,没有新娘的婚礼,要我怎么向宾客交代。”
  天知道他有多着急,满心激动地来到别院,却找不到他人,整个别院都翻了天了,结果主角自己跑来了。幸好他回来看一眼,不然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他要娶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南宫彻羞窘的想找个缝钻下去,挣扎着想脱离萧士璟的怀抱。“我有答应跟你成亲吗?”明明高兴得要死,嘴上却倔强。
  “你不想跟我成亲?”这比找不着人更让萧士璟抓狂。
  “你都没有跟我商量,凭什么擅自决定。”南宫彻嘟囔,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萧士璟收紧手臂,认真的看着他,“那你愿意跟我成亲吗。”
  南宫彻能感受到搂着他的手臂在颤抖着,嘴角微微勾起,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有个人暖被窝好像还不错。”
  怀里传来的闷闷的声音,让萧士璟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两人从后门骑马飞奔回别院,与迎亲队伍会合,再从别院浩浩荡荡地向侯府进发。
  穿着喜服的侯爷愈发丰神俊朗,另一个男子亦是天人之姿,并驾齐驱的两人是不是对视而笑,不知踩碎了多少少女的心,姑娘们都忍不住叹息,这样的好男子居然是断袖。
  萧侯爷得意地看着南宫彻,终于,他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一个人了,天下都会知道,南宫彻是萧士璟的人。当然,对于某人差点落跑的行为,他一定会以自己喜爱的方式好好惩罚他的,新房里的大红喜被可不是装饰。
  萧士璟邪气地笑着,一旁的南宫彻狠狠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烂,自己都这么觉得了,呵呵,大家见谅啊。




20

20、第十九章 。。。 
 
 
  哀帝三十三年,司徒乾结束了七夜国分裂的局面,登基称帝,改元永安。定都定州,分封各功臣,并广罗天下名士,组成全新的官僚集体。天下有志之士深受鼓舞,纷纷毛遂自荐,宰相慕容恭就是杰出代表。
  轻徭薄赋,修养生息,七夜国迅速走出了战争的阴霾,走向另一个盛世。
  
  永安二年。
  繁华的定州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花街上,一个华服男子带着一个随从随行的走着,两旁的女子衣着暴露,频频朝他抛媚眼,送香波。
  莺莺燕燕身上的浓郁脂粉气让他作呕,但是今天,只有今天,他想要抛弃自己的身份,放纵自己。
  那个人成亲了,彻彻底底地属于另一个人。很好,过了今天,就把他彻彻底底忘掉吧。
  转角出冲出一个少年,慌不择路地撞到了华服男子的肩膀,连声对不起后又向前冲去,却被一股拉力扯住,抓着钱袋的手被男子按在腰间。
  也算他倒霉,若在平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惠泽百姓,但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居然有人送上门来做他的受气包,他自然不会放过。
  少年兀自挣扎着,想抽出手去,那人一反掌直接将他的手捉起,往前一带,他便被仰摔在男子面前。
  檐上灯笼的光照在他脸上,刚好能仔细审视他的脸。那人惊慌失措的愣在地上,脸儿扬着。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唇,像极了记忆中的他,只是比他略带一点稚气。
  是命运的安排么,上天也可怜他的寂寞,又送来另一个“他”。男子嘴角上扬,似乎,找到更有趣的事了。
  少年反应过来,连连向后爬去,翻身逃跑。头皮一阵刺痛,却是那人将他整把头发抓在了手里。
  “放开我。”少年不敢挣扎,用清亮的声音抗议。
  “你知道在七夜国偷盗罪是做何惩处的吗?”司徒乾低沉着嗓子恐吓他。
  “你有什么证据,钱袋不是在你自己身上吗!”少年狡辩着。
  “照你这么说,我若是想杀你没杀着也是不用受惩罚的了。”
  少年说又说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两旁的姑娘都向这边看来,心一横,说道,“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总之任你处置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男子露出满意的样子,对身后的随从说,“回去!”
  
  少年打量着这金碧辉煌的屋子,暗忖这人肯定非富即贵。方才坐的那辆马车也是,豪华的不得了。收回自己的目光,先问清楚自己的处境,好歹得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男子手指抵着下巴思考,“嗯~~我想想这里有什么空缺。”感情是让着自己给他干活抵罪啊,这当然没问题,不用饿肚子怎样都行。
  “做我的男宠吧。”少年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这人怎么把这种事说得像吃饭一样平常。他当然知道男宠意味着什么,男宠,就是男人的玩物。
  “不行!”少年断然拒绝。
  男子收起笑容,问道,“是你自己说任人处置的吧,难不成想违背自己的诺言?”
  耳边响起一声声“做人最重要的是守诺”的教诲,少年低下头去。也许是上天注定了的。无论如何,等到他玩腻了,自己就自由了吧,在这之前,只要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再抬起头来,眼睛里已没有犹豫,“我答应你。”
  “名字。”男子问道。
  “诺。”
  “姓呢。”
  “忘了。”少年绞紧自己的衣服,又松开。
  “那便姓南宫吧,今天开始,你就叫南宫诺。”
  “不要,你凭什么决定我姓什么。”少年激动地大吼。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一旁的随从掐着尖细的嗓子叱道,“圣上赐姓,还不跪地谢恩。”
  少年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自己居然撞在了当今圣上司徒乾的手里,没想到他没有杀了自己,真是万幸。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姓?”司徒乾阴沉的问。
  “南宫是个好姓,我怕自己配不上。”
  “那便这么决定了,从今天起,你便住在这凝香阁,朕明日再来。”
  南宫诺呆呆地坐在地上,自己该怎么办,还能出的去么。
  
  第二天司徒乾果真又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几大箱子书和一盒棋。
  “闲着便看看书,下下棋。”
  南宫诺看也不看那些东西一眼,“我不识字,也不会下棋。”
  “朕会请师傅教你。”撂下这一句,司徒乾便走了出去。这一次,自己就造个南宫彻出来。
  南宫诺呆呆看着他们把一本本书码上书架,记忆中也有这样一排排整齐的书,书香溢满整间屋子,父亲时不时会从书本后抬起头来,慈祥的对自己笑。有时,他也会抱自己在怀中,手把手教自己写字,写些什么已经迷糊,但那双大手的温度却仿佛刻骨铭心。
  白玉的棋子嵌在手心,父亲也很喜欢下棋,每次自己都会在旁边看着父亲和别人对弈,帮他们数着棋子。父亲总会揉着他的发顶夸他乖。将握的温热的棋子放回盒中,过去了,一切都不会再有。
  司徒乾处理完政务,走出御书房,太阳都快偏西了,半个隐在了宫墙后,一派萧索。高出不胜寒,突然生出一股羡慕之心,也许,做一个平民百姓也不错,至少不会事务缠身,活像笼中之鸟。脑子里便想到了南宫诺,便向凝香阁走去。半路上便看到张头探脑的人儿,估摸着他在计划着怎么逃跑,不由得低喝一声,“你在做什么!”
  南宫诺见到司徒乾也不躲,反而小跑到他跟前,“厨房在哪儿?”肚子很配合的发出一串哀鸣。司徒乾一愣,“没人给你准备膳食么?”难不成他堂堂皇帝连个男宠都喂不饱?南宫诺摇摇头,还以为至少不会再饿肚子呢,没想到连个馒头都不给。“你就不会叫人么!”司徒乾一脸看到白痴的表情。“没有人叫谁啊。”叫鬼哦,南宫诺忍不住顶嘴。凝香阁除了他之外,连只苍蝇都没有。司徒乾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给他安排宫女太监呢。
  司徒乾转身命侍卫传令让御膳房送膳到凝香阁,倒是自己的疏忽,这家伙该饿坏了。
  果然,南宫诺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就说明了一切,明明想叫他斯文一点,那个人从来不会这样,可他那副吃到人间美味的样子让司徒乾不忍心打断。一种很饿的感觉从肚子里传上来,司徒乾命人添了副碗筷。南宫诺一脸被人抢了食物的不满,却不知这模样让司徒乾更想欺负他。论眼明手快,南宫诺又怎会是司徒乾的对手,筷子下的食物一次次被人抢走投进嘴里,一脸可惜的盯着司徒乾一张一合的嘴,像受了欺负的小动物,乌溜溜的眼睛里甚至可以看到水汽。司徒乾心情大好,饭都多吃了一碗。要是让人知道,我们高高在上的皇上跟自己的男宠抢饭吃,估计明天朝堂上大半的大臣会想要辞官。
  被两人席卷过的饭桌惨不忍睹,罪魁祸首倚在一旁打着饱嗝。有多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司徒乾回想着,自登基以来,莫说跟他抢食物了,甚至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张大嘴吃饭。
  侍女端着茶送到司徒乾和南宫诺手里。用杯盖轻拂茶面,余光瞥见南宫诺一仰脖将茶饮尽。“笨蛋,那是给你漱口的。”司徒乾忍不住骂他,真真是不懂礼数。“这么好的茶用来漱口多浪费。”也不怕天打雷劈,南宫诺皱一皱鼻子暗想,到底没敢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来。
  “这是规矩。”
  “狗屁规矩。”南宫诺喃喃着,却还是被耳尖的司徒乾听见。
  真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人,司徒乾脸色一沉,“你是在指责朕么。”
  “你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你倒奢侈起来了,这样的规矩不是狗屁是什么。”南宫诺壮着胆子跟他顶嘴,自己是挨过饿的人,自然知道过日子的苦处。
  司徒乾没想到南宫诺会这么大胆,在这么多宫女太监面前指责自己的不是,给他一记当头棒喝。自己的政绩天下有目共睹,现在早已没有人来提醒自己勤政爱民,不料今天被一小小男宠给教训了。勇气可嘉,但我们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的。一甩袖,一个冷哼,摆明了朕现在很不爽。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抖着身子看向那个大胆的主子,他倒是毫无惧色,一副我有理你想怎样的脸,生生吓出他们一身汗来。好在皇上破天荒的没有计较,扔了几个眼刀就走人了。
  凝香阁里多出两张嘴来,宫女小碧和太监小石子,皇上派来的。小碧每天在耳边唠叨着宫里的规矩,见到什么人要说什么话,行什么礼~~偏偏主子一点都不上心,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却是睡着了。见到皇上连个礼都还行不像样,皇上在一次次严厉训斥无效后,终于扶着额放过了他。最最头痛的是把这主子从被窝里挖出来送去念书,每天都担心着他睡眼朦胧的又磕到哪里。可怜南宫诺一二十岁的人居然跟一群十岁不到的小鬼念书,更可怜的是还念不过人家。一个字写一天还是歪歪扭扭的,老太傅也只得摇摇头随他去了,白白被那群小鬼嘲笑,还惹不起他们,他们的父亲不是大将军就是一品大员,一不小心那就是伤了国家栋梁啊。得,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南宫诺懒得理他们,趁着老太傅眼花便溜了出去。字没学几个,宫里的大道小道倒是给他摸熟了。
  
  御花园。
  司徒乾在小径上走着,太傅已不止一次跟他抱怨过了,说诺公子如何如何不上心,哀叹着孺子不可教啊。这几日政务繁忙也便搁下了,正想着今日定要好好教训那小子一下,便听得头顶的树丛中一阵窸窣。抬头看去,一张小脸从树枝间探出来,又迅速缩了回去。倒是还知道怕。“下来!”司徒乾沉声喝道。南宫诺见躲不过,只好从树上溜下来。
  “不好好跟太傅念书,在树上做什么。”司徒乾叱他。
  南宫诺一缩脖子,懦懦的回答,“有只小鸟掉下来了,我把它送回家。”
  “还敢撒谎,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撒谎也不知道找个高明点的。
  一句话激得南宫诺炸了毛,“一个男宠要识那么多字干什么,我便是不爱念书又如何,你管不着。”也不理会司徒乾那扭曲的脸色,一溜烟跑了。
  司徒乾气的直跺脚,这家伙是以为自己不会对他怎样吗,胆子居然大成这样。果然还是学不来,就算长得再像,贫贱的他怎么学得到那人的儒雅睿智。
  树上的鸟也吱吱叫着,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鸟?司徒乾纵身一跃,在树上站定,果真有一只雏鸟张着嘴等着喂食。难道他说的送小鸟回家不是开玩笑,想起他跑开的样子,司徒乾心里一紧,但随即又放下心来,无论如何,逃课就是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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