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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所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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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煜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只要自己微微一动此时此刻的情景就都会变成泡影消失无踪。
  “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侍其彦的声音在东方煜的耳边响了起来:“东方我答应了呢!”
  东方煜离开侍其彦的怀中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他有些不确定,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了梦中?
  “怎么了?”看到有些傻乎乎的东方煜,侍其彦有种想去捏捏他鼻子的冲动。
  东方煜没有回答只是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哈哈……”看到眼前带着可爱模样的东方煜,侍其彦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见他伸手揽过东方煜的腰让他靠近自己,然后低头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还没有真实感吗小煜?”
  接着侍其彦便看到向来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脸红了。
  “哈哈……笑煜你太可爱了……哈哈……”某人笑得更猖狂了。
  “侍其彦你是在找死吗?”教主大人终于反应过来并且恼羞成怒了。
  “你舍得吗?”某人得寸进尺。
  “侍其彦——”加大N倍音量。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侍其彦摆摆手说着,可是脸上却出现了诡异的抽搐。
  “哼——”东方煜冷哼一声看向别处避免自己更加窘迫。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侍其彦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小煜啊……”某人脱口而出。
  “很好……”教主大人赞道。
  随后,马车之中发出了差点把车夫吓得跳车的惨叫……
  如果说这世上叫人最伤心的的事情是人去楼空的话,那么物是人非又是什么呢?
  当徐冀锦推开侍其彦在徐府住过的房间门时,果然看到了自己到处找也找不到的人。
  “哥……”徐冀锦来到徐冀云的身边试探性地叫道。
  徐冀云抬起头看了徐冀锦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哥你要是难过的话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徐冀锦不是傻子,也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跟在徐冀锦和侍其彦身后瞎跑着的小孩子了。虽然当他发现自己大哥的心思后一瞬间是有被吓到了,可是等他想明白后心中有些了解自己的哥哥了。
  徐冀云和徐冀锦不一样,徐冀锦从小跟在徐氏夫妇的身边受尽了宠爱,他就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声的宠儿。徐冀云虽然和他的确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弟,但是徐冀云出生的时候徐仁天还不是现在‘威鸿海运’的当家的。那时候的徐仁天还只不过是望月教中的一个小小的教众,因此他便把自己出生不久的儿子交给了乡下的母亲抚养。
  而三年前当侍其彦来到徐府的时候,其实徐冀云也才被接回来没多久。所以对于徐冀云来说侍其彦就是和他处境一样的伙伴,因此比起徐冀锦而言他更喜欢与侍其彦待在一块。
  再加上侍其彦那温顺的性格以及渊博的学识,这让徐冀云更加地爱和侍其彦亲近。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他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侍其彦的?等到他发现自己这份感情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无论他怎么做、怎么努力地想要去改变他对侍其彦的那份不一样的特殊感情,但往往得到的结果都是办不到。他已经爱上了,更加已经陷入了深不可测地感情漩涡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归教分权

  说起望月教,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它是魔教,其次便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叹起它所处的地理位子。
  望月教座落在陡峭险峻的无境山山顶,别说易守难攻了,平时要是外人想要进望月教的话恐怕连上山的路都难以找到。另外无境山本身耸立的位置也是绝佳的,它位居在四面都望不到头的朔迷湖中,朔迷湖则是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处于重大迷雾中的大湖泊。要是不清楚此湖中坐标的话怕是在湖中绕一辈子也不见得会绕出来,但虽然外界看进来是一片茫然,可是若是站在无境山上往外眺望的话,便会发现那外界的景物竟是一目了然的。
  侍其彦收回自己眺望远方的视线,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弯腰提起了一旁的琉璃器皿往回走去。
  “公子今天又去收集露珠了吗?”侍其彦刚跨进院门一个黄衣少女便走了过来,然后非常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器皿。
  “嗯,今天多耽搁了一下……”虽然说着话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兰鸢教主起了吗?”原先他与东方煜打算在外面多逗留几天,可半途却收到了教中的来信,于是两人不得已取消了定好的计划赶了回来。
  “起了,但是却没有传人进去梳洗。”兰鸢如实以报。
  侍其彦听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说完加快了脚步,心知那人怕是正等着自己。
  果然,当侍其彦推开东方煜的房门时那人正披散着一头长发微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书。
  “我们教主大人莫非要参加今年的科举,要不然怎么大清早就如此认真地看起了书?”侍其彦来到东方煜的面前打趣地说道。
  “我还以为我要等到科举结束才能见到人呢!”听侍其彦那么一说,东方煜连眼都没有抬一下便顺着他的意说了下去。
  侍其彦见状立马笑着应着:“是、是我不好让我们家小煜等久了,现在能让我有个补过的机会吗?”
  东方煜看了看他的笑容,然后将书放到了一边。侍其彦见了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坐到了梳妆镜前。
  其实有些事不需要说明对方也会知道意思,就像侍其彦每天都会来给东方煜束发,而东方煜也会每天都等着侍其彦来为自己梳妆一样。
  等到东方煜走出房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依然是那个红衣傍身,邪魅、冷傲的望月教教主。侍其彦则还是那个和原先一样斯文、儒雅地书生模样,只是不同的是他那件青色长衣已变成了上好绸缎的白色华服。但袖口处和下摆的地方仍然清晰可见一株株翠绿色的仙竹。
  “属下参见教主,教主文韬武略绝世无双!”从院里走向大殿,一路上皆是教众们的尊迎之声。
  东方煜不发一语仿佛没有听见般一直向前走着,终于当他在跨上象征权力的第三个台阶时停了下来:“怎么不跟上来?”
  侍其彦站定在台阶的下面,听见东方煜问向自己,他思量了几秒后最终还是抬脚跨了上去。
  他的这一举动东方煜满意了,可台下的众人却惊讶了。
  “教主,这……”有人看不过去了,可刚开口便被东方煜冰冷的眼神吓退了。
  “跟着我!”东方煜说完一步步走向了上面的教主之位,他不再回头看,那是因为他相信那个人有足够的胆量能走到自己的身边。要是他连这个胆子都没有,那么又怎么能够一辈子陪在自己的身侧。
  当东方煜回头坐下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他看到侍其彦走到了自己的左侧。即便看到了底下有人对自己的不满,但他依旧没有一丝怯弱地表情。
  “害怕吗?”东方煜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故意问道。
  侍其彦笑了笑:“从我决定此生与你携手与共的时候就不曾再害怕过什么了。”
  然后望月教的几位胆子稍大敢抬头看他们教主的长老,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了他们教主惊鸿一现的笑容。
  “各教众听令,从今而后本座的师兄侍其彦将和本座一起管理本教,他的命令就是本座的命令,如有违背必定教规严惩不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坦诚与信任

  议事结束后东方煜和侍其彦回到了他们居住的院中:“你生气了吗?”东方煜看着一进屋就开始忙碌起来的人问道。
  “嗯?”刚把茶壶注满水的侍其彦在听见东方煜的话后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向他:“为何这么问?”
  “我想亲耳听你说。”尽管东方煜心知这人不会生自己的气,但毕竟适才在大殿宣布的事情没有与之说起过便自行做了决定。
  “你知道的,对你做出的决定我都会答应的。”边说边将泡过杯子的水倒了去:“只是……”侍其彦看着东方煜缓缓道:“只是我希望往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能够先让我知道一点,当然不需全部,只是一点就好,行吗东方?”
  原本还不怎么在意的东方煜听到侍其彦这么一说后当下心中一阵难过袭涌了上来:“对不起……”他突然明白他错了:“对不起……”想要安抚他;想要好好解释……但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干嘛无故说‘对不起’,真是……”侍其彦微笑着表示着自己不介意,可在对上东方煜那后悔的眼神后他也说不下去了:“我去看看中午有什么菜……”逃避似的说完起身走向房门,在他把手放到门上正要打开时腰间瞬间被一双手臂紧紧地环住了。
  “东方……?”侍其彦轻轻地叫道。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东方煜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环住侍其彦的双臂一点也舍不得松开:“对不起……”
  对于侍其彦来说或许在听到东方煜为他在望月教分权立威的一霎那间会因为事先没有跟他商量而觉得有些不高兴,可是只要他足够明白东方煜的心思的话那么他侍其彦不但不会有不高兴,反而会为自己感到相当幸福。东方煜是谁?他是高高在上、傲视一切的望月教教主,向来任何人和事都不会让他上心,更别说还要占据他的心思了。今天他东方煜为了他今后能在望月教中不受怠慢而宁可让出一半的权利,那么他还有什么可责怪的呢?
  既然彼此信任,那么说不说明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心里清楚对方永远不会加害自己就行了。
  侍其彦回身将依旧难以安心的东方煜搂入怀中:“东方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生气……”说着低头在东方煜的额头落了一吻:“你这么在乎我,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为何要生气呢?对不对?”
  东方煜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将头埋入侍其彦的怀里。
  侍其彦笑了笑,知道这是东方煜在跟自己撒娇。见此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侍其彦从小就和自己的师父生活在韶华宫里,十二岁那一年他的师父不知在何地带回了比自己小两岁的东方煜。
  十岁的东方煜并不像现在这样个子和他差不多,那个时候的东方煜足足比侍其彦矮了大半个头。在侍其彦的记忆中东方煜刚来韶华宫的时候话很少,也不喜欢和其他的师兄弟们在一起玩。
  侍其彦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因为东方煜在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然后自己又没有说出来。身为师兄的侍其彦看不过去便主动拿了伤药去房间找了他,可是小家伙一来不给好脸色看,二来又很不领情地将他赶了出来。实在没辙的侍其彦只好趁其不备的时候送了东方煜一把自制的软经散,然而当他挽起东方煜的衣袖时才发现原来在那条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已经有了好多伤口。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有当天新增加的,也有已经结痂的……
  侍其彦心疼地为他小心翼翼地上完了药:“小煜痛就说出来知道吗?”打小对所有事情都心平如镜对之的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关心一个人的感觉。
  东方煜紧抿着嘴不愿说话,想来是在记恨侍其彦对自己下药的事情。
  “你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有将来,又怎么可能长大后替自己的父母报仇呢?”侍其彦握着东方煜的手,为他捋着有些散乱的头发说道。话音刚落他明显感到了东方煜全身一紧,于是他知道对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虽然侍其彦已经从他们师父那听到了东方煜全家惨遭灭门的事情,但是他和他师父一样都不希望东方煜在将来去手刃仇人、一报还一报地恶性循环下去,可是眼下他却不得不用这个理由要求东方煜善待自己。后来侍其彦在为东方煜离开韶华宫的时候想到,也许就是这一次的话语注定了他自己往后的命运。
  果然在那之后东方煜变了,他变得更加努力地练功,也变得会来找他包扎自己的新伤口,甚至也会像现在一样躲到自己的怀中撒着略含羞涩的娇……
  等侍其彦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对劲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东方煜已经窝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你呀……”侍其彦笑了笑有些无奈地将人横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回忆之痛

  在东方煜的心中侍其彦对于他而来是照顾幼弟的兄长;是友善对他的朋友;亦是真心为他的家人……所以当他习惯于依赖他;当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对其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情时东方煜在潜意识里选择了逃避,甚至以报仇为名离开了韶华宫。
  即使到了今天东方煜依旧可以清晰地记得他在离开时跟侍其彦告别的情景。
  那晚是东方煜十八岁的生辰,他谢绝了同门师兄弟们要为自己庆祝的好意专门独自约了侍其彦。
  那晚向来不喜欢喝酒的东方煜带着韶华宫最好的佳酿和侍其彦在琉璃殿的屋顶上喝了整整一晚上。
  “小煜今天你生辰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吗?”侍其彦仰头喝下一口酒后借着皎白的月光看着东方煜问道。
  东方煜一愣对他对视:“任何愿望都可以吗?”
  “自然!”侍其彦相当好爽地应着:“只要你说出来师兄我便一定全力以赴为你办到。”
  “那如果说我要天上那月亮呢?”东方煜指着天空中的明月问。
  “咳咳……”侍其彦听后尴尬地一笑道:“小煜啊你师兄我虽然平日里不曾酒池肉林、纸醉金迷,可也未到登仙的地步啊……”
  “那就是说你做不到啰?”东方煜神情未变地看着他。
  见对方依然是一副酷酷的样子的侍其彦突然有点伤自尊,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开口:“小煜啊师兄觉得你还是换一个靠谱点的比较妥当。”
  “靠谱点?”东方煜想了想,然后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话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
  侍其彦见状以为他需要时间考虑,于是将手中的酒壶放在了一边:“你可以慢慢考虑!”说着往后一倒躺在了屋顶上。
  东方煜瞧着他悠闲地模样安静了几秒后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他的身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看着深蓝色的天空道。
  “嗯?”侍其彦将头一转看着东方煜的侧脸:“所以呢?”
  “以后不要再叫我小煜了……”
  侍其彦注视着东方煜的表情,见他不是开玩笑后点下了头:“好!”对着月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那以后师兄我该叫你什么?”
  “随便吧!”东方煜平静地回答道。随便吧,只要不是那两个字就行。
  侍其彦双手枕着自己的头:“师弟?”他问。
  “你有很多师弟。”某人答。
  “那……”侍其彦有点犯难了,总不能自己帮着去个新名字吧?想着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东方……以后我就叫你东方吧!日出东方……想着也是个极好的称呼。”
  “随便吧……”依然是那三个字。
  之后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躺久了就再坐起来喝几口,接着再躺回去……后来侍其彦便睡着了,而东方煜在见其睡熟之后就起身离开了韶华宫。
  在侍其彦醒过来的时候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东方煜的外套却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带着无比恋恋不舍的心情再他的脸上留下了轻轻一吻。
  东方煜带着对侍其彦的眷恋凭着脑中保留着的记忆找到了当年为了夺取望月教教主之位而杀害了他全家的仇人,也就是当时望月教的教主肖无尚。
  年少气盛的东方煜从密道直接进了肖无尚居住的地方,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拔尖就刺了过去。可是毕竟在韶华宫住久了,又没有真正的实战经验,因此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在他以为自己就会白白死在望月教里的时候侍其彦出现了……
  那天他们是怎么逃离望月教的东方煜后来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次是他第一次看到侍其彦杀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受伤,更是第一次他用责备的口气说自己太过冲动。
  东方煜真正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可是自从他醒来之后一直照顾他的是韶华宫中的其他师兄弟,侍其彦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他一次也没有看到。直到他偷听到了他们师父和大师兄的对话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那天伤得太重,不但被刺中了要害更被一掌震碎了心脉。侍其彦为了救他强行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回到了韶华宫不说,还在他自己也受了伤的情况下奋不顾身跳入了万年寒潭之中取回了寒川灵护他一身功力不散。可是侍其彦自己却被寒气所侵昏迷不醒,即使能醒过来此生也留下了病根。
  知道了真相的东方煜一瞬间就觉得天昏地暗,他痛恨自己的鲁莽,后悔自己的冲动。那一天他在侍其彦的床头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为何要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他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和谐与互斗

  坐在床沿上一直看着东方煜睡容的侍其彦突然发现床上不见丝毫醒来的人眼中流下了眼泪,心中一紧,用手轻轻帮其拭去双泪柔声叫道:“东方……东方……?”
  沉浸在往事梦中的东方煜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东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侍其彦连忙问道。
  东方煜摇了摇头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侍其彦。
  “是不是做梦了?”侍其彦明白怕是自己过于担心了。
  “嗯!”东方煜点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侍其彦见状伸手将枕头竖起放在了他的身后好让其靠着:“梦见什么了?”他问道。
  东方煜看着他的脸久到侍其彦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才听见眼前的人说:“梦见你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
  “傻瓜!”侍其彦打断东方煜的话,右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梦都是相反的不是吗?”难怪他会落泪,侍其彦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自己的伤怕是眼前之人此生最大的痛处了吧!
  想着侍其彦伸手轻轻将东方煜揽入怀中,万分怜惜地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上的头发。
  “侍其彦我不要你再出事你听见没?”东方煜反抱住侍其彦的后背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我不要你再为我受任何一点伤记住吗?”
  “是、是……记住了、记住了……”
  听见侍其彦应了自己,东方煜便不再说话。接着自己在他的怀中换了个姿势然后一直安静地靠着……
  三月份的天气忽冷忽热,就像人的脾气一样有时候捉摸不定。这前一天明明还是大太阳的,可是一觉醒来却又是下起了雨。
  侍其彦今天比往常的时候都要早起一会儿,没有别的事情,只因旧伤处又在隐隐泛着疼。
  “公子你醒了吗?”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醒了,等我一下……”侍其彦听出来是兰鸢的声音,于是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穿上了衣服。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果然兰鸢就站在了门口:“兰鸢怎么了?”见她一脸着急的表情连忙问道。
  “公子你快去看看吧,君护法和祁护法两人又打起来了——”兰鸢就仿佛见到救星般大声说道。
  “他们两个回来了?”侍其彦沉思了一下,反倒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教主不管吗?”按理说那两人不会大清早就在东方煜的眼皮底下开打的。
  “就是因为教主不见了,所以才打起来的。”兰鸢解释道。
  “不见是什么意思?”侍其彦问。
  兰鸢摇摇头。
  “去看看——”说着侍其彦便三步并两步地朝东方煜居住的地方奔去。
  果然在靠近东方煜的小院外就听到了刀剑相搏和相互贬低的声音,侍其彦眉头一皱进来院中,眼前便出现了一蓝一黄两道人影在空中飞舞的身姿。
  “青川、兰芝你们都给我住手——”侍其彦对着君青川和祁兰芝喊道。见那两人丝毫不为所动,侍其彦双手连续拍了三次,下一秒便看到几道黑影加入了战局,然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君青川和祁兰芝便被带到了侍其彦的面前。
  “你们先下去吧!”侍其彦唤退了叫出来的影卫,然后看着自己面前相互都不服的两人平静地道:“怎么还没打够吗?”
  知道侍其彦已经不悦了的两人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
  蓝色衣服的男子名叫君青川,他跟刚和自己开打的黄衣女子一样是东方煜的左右护法。前段时间他们两人分别被东方煜派往了南北两处的分舵办事去了,照理说两人应该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可是没想到现在两人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是同时的。
  “发生什么事了?”侍其彦带着君青川和祁兰芝到了书房看着还在继续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问。
  祁兰芝抢先一步走到侍其彦的面前说道:“公子属下想请教主出手帮一下万家庄。”
  “公子属下觉得不妥,我们该对药谷施以援手比较合适。”祁兰芝话音刚落还没等侍其彦开口君青川就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你——”祁兰芝气得用手指指着君青川。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君青川将身子转向另一边不去看她。
  “君青川——”
  ……
  本来就身体不适的侍其彦现在听到两人在自己的耳边再次争吵开来时只觉得更加难受了。
  “都给本座住口——”一道红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护君安然

  “参见教主!”
  “参见教主!”
  君青川和祁兰芝连忙对东方煜行礼。
  东方煜看了他们一眼直接走向侍其彦。
  “教主你回来了啊!”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人侍其彦微笑着说道。
  东方煜将手中的白色瓷瓶递到了侍其彦的面前。
  “这是?”侍其彦疑惑地看着他问。
  “身体不舒服还起这么早做什么?”东方煜眉头微皱。明明这人正不舒服着,却偏偏还忍着不告诉自己。
  被一眼就看破了的侍其彦也没有再否认:“没事,一会就好。你别担心……”说着从东方煜的手中拿过了瓷瓶收好。
  “谁说本座在担心你了……”东方煜转身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本座只是提醒你,虽然现在教中没有人能彻底医治好你的身体,但在你旧伤发作的时候止疼的办法还是有的。”
  “是、是、是……”侍其彦听东方煜自称都用上了便知他准是生气了,因此连连点头应着:“下次若是再犯病,我定会先来告知你。”
  “哼——”东方煜冷哼一声,然后才看向其余的两人:“你们两个本事也长了,竟然一回来就在本座院中开打了。怎么要不要本座将这院子让出来给你俩做练武场啊?”
  君青川和祁兰芝听东方煜这么一说急忙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不敢,请教主恕罪!”
  东方煜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什么事说吧!”
  得到东方煜的允许后祁兰芝开口道:“教主南方的万家庄和北方的药谷为了夺处于两地之间的碑宜山而大打出手了。”
  “哦!”东方煜听后轻挑了一下眉:“他们两方终于对上了啊……”
  因为君青川和祁兰芝低着头所以没能看到东方煜眼中闪过的一抹亮光,可是站在一旁的侍其彦却发现了。
  “教主?”侍其彦上前叫道。
  东方煜抬手制止了他,然后开口道:“你俩起来再说。”
  君青川站了起来看着东方煜说道:“教主我们俩收到消息后觉得此事对我教有益就赶了回来,但是在对于该帮哪方的意见上出现了不同的看法。”
  “我觉得万家庄好,他觉得药谷要好,实在难以说到一块便决定打一架做决定,谁赢了就听谁的。”祁兰芝补充道。
  “胡闹——”侍其彦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幼稚的可以,这关系到好几百条人命的事情他们还当是过家家玩啊?
  “属下知错了!”君青川和祁兰芝又一次承认错误。
  对于他们好斗的性格东方煜心中也清楚,于是他决定忽略这两人看向侍其彦:“你怎么看?”
  侍其彦想了想说道:“万家庄是江南第一首富万振山的府邸,而药谷又是毒医药仙儿的老巢,这两方各有各的好处,实在难以取舍。”
  东方煜点点头:“拥有万家庄就等于拥有了一座挥霍不完的金矿,得了药谷对于本教来说也有利无害,毕竟他们的用毒技术无人能敌。”
  “教主属下认为万家庄比较重要,有了钱还怕找不到想要的药材?”祁兰芝依旧偏向于万家庄。
  “教主我教自己每年的钱财收入也不见得比万家庄少,因此属下觉得药谷的作用在以后比较大,毕竟在对敌的时候一包毒药足以抵得过一大批人。”君青川也坚持自己的选择。
  东方煜的右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当他将视线落到侍其彦身上时毫不犹豫地宣布道:“留药谷……”
  君青川高兴地领命退了下去,祁兰芝虽然心有不甘,但对于东方煜的决定她还是不会反对的。
  在两人都离开后侍其彦才握起东方煜的手说道:“东方我知你选药谷的原因,可是万家庄不能消失。”
  东方煜选药谷是为了侍其彦,他希望药谷中有东西能治好他的寒毒。这个不用说出口侍其彦也会想到,可是他却不能让东方煜为了他而失去万家庄,毕竟万家庄的财力不容小视。万一不小心让其将来东山再起,那么到时候望月教就是它报仇的对象之一了。只要会伤害、威胁到东方煜的事情,他侍其彦一丁点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东方我要去一趟碑宜山。”
  “你……”东方煜看着侍其彦的表情明白他不是开玩笑后脸色暗了下来:“你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离开?望月教就这么叫你待不下去吗?”
  “我身体没事,你别担心。”虽然东方煜没有说出口,但侍其彦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我不答应。”东方煜一口回绝道。
  “东方别任性,这一趟我非去不可。”侍其彦抓着东方煜的手紧了紧说。
  “侍其彦——”某人真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君子远庖厨

  如果两个人之见是真心待彼此的,那么即便有些事情不说出口,对方也能感觉得到另一人对自己的在乎。就像侍其彦为了不让东方煜担心而隐瞒了自己的不适,而东方煜却也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对方。一方面不点破对方的好意,另一方面却也为其亲自去取回了可以暂缓病情的灵药。
  相对的,侍其对东方煜的关心与保护也不见得会比其少。东方煜心傲不在乎是否会多一个敌人,但是他侍其彦不得不为他考虑。他要为东方煜扫清一切的障碍,就算是像当年一样为他双手染满血液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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